第二章：化形劑Ⅱ

　　離開鬥狐跟野的居處後，蘭跟里昂一起到旅館住下，他們選擇了一間有單獨院落的住所，然後將火舞跟水藍從空間裡叫出來，原本以為兩個傢伙會很高興的在院子裡打打鬧鬧，誰知道一出幻獸空間，水藍就跑到蘭的面前，立起身，伸出一隻爪子，掌心朝上，似乎是在跟蘭要著什麼。

　　「吱——」

　　蘭莫名其妙，雖然這幾年水藍有點開始被寵壞的趨勢，個性稍微大膽許多，但整體上來講，還是乖寶寶一個，很少有一出空間就跟他要東西的時候。

　　「怎麼？要喝果果水？不是跟你說過不可以天天喝嗎？」他可不想讓它養成奢侈的習慣，就連自己都不見得能一餐吃下好幾個金幣呢。

　　「吱吱！」水藍猛力搖頭。

　　「不是果果水？那你要什麼？」

　　「吱——吱！」兩隻爪子都運用起來，比了一個瓶子的形狀，然後一口氣喝下去的動作。

　　「這不就是指果果水嗎？」

　　「吱吱吱吱！」

　　水藍生氣了，圓滾滾的身體在原地用力的跳，兩邊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很可惜它天生就長了一副沒有半點威嚇力的模樣，更別提蘭原本就不是那種會輕易受到威脅的人，所以他只是懶洋洋的伸手，夾住鼓起的兩腮，然後輕輕一壓，氣體立刻從嘴巴跑出來，水藍被迫張嘴，委屈得大眼開始水汪汪，蘭卻很沒良心的大笑。

　　好好的幻獸，學他鼓腮幫子？也不想想它的嘴巴根本就沒辦法抿起來，輕輕一壓就破功，真是太有趣了！

　　「你到底是想要喝什麼？」

　　「吱吱！」雖然覺得很委屈，但水藍還是把剛剛的動作又比了一次。

　　不過蘭也只懂得它叫了幾聲，然後確定那東西應該是喝的而已。

　　「你應該把輔助儀戴起來，我想要真的聽懂幻獸的話，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里昂微笑，他的話換來水藍感激的眼神。

　　幻獸的語言跟人類的語言有很大的不同，除了用聲音的不同去辦別之外，還必須配合著身體的一些小動作，蘭仗著有學習輔助儀的關係，對學習幻獸的語言並沒有很大的興趣，所以就算跟水藍在一起這麼久了，他也只能聽懂水藍最常表達的幾件事情，那對一般的生活來說已經足夠，至於新的特別的意思，他還是必須取出學習輔助儀戴上才能懂。

　　「我不喜歡戴那個。」

　　以前是逼不得已所以一定要戴，但是他現在已經學會說飛翔大陸的語言，也記憶了大量的知識，學習輔助儀對他來說需求性變得很低，所以他就拔了下來。

　　學習輔助儀的模樣太過秀氣，要不是和自己的外表還算合適的話，他對一天到晚戴個女孩子樣的耳環其實沒有多大的興趣，況且耳環是一種相當累贅的東西，耳朵有重量的感覺也讓人不太舒服。

　　不過抱怨歸抱怨，他還是從空間裡拿出來戴在耳朵上。

　　「說吧，你到底要什麼？」

　　水藍開心的顛了幾下屁股。「吱！吱吱！」（剛剛那個水！）

　　「剛剛那個水？你是說我給野的化學藥劑？」蘭想了一下，想到有足夠能力的幻獸可以從自己的空間裡看見主人的一言一行，所以他剛剛把化形藥劑給野的舉動，水藍全部都看見了。

　　水藍點點頭。

　　「你要那個做什麼？」

　　說到這個，水藍愣了一下，接著用爪子捧著臉，把自己的小臉努力遮起來，後腳一隻爪子在地上轉啊轉啊的。

　　蘭揚起眉毛，轉過頭看著里昂。

　　「它這是在害羞？」

　　里昂微笑。「它是在害羞。」

　　「我不記得我有教它這麼多花招。」現在是怎麼一回事？他的幻獸想要挑戰演戲技巧？

　　「看不懂。要說不說？沒有正當目的，我可不會浪費我的藥劑。」

　　「吱吱！吱吱……吱……」（要要！要……可是……）

　　毛茸茸的身體還是一副很扭捏的樣子，那模樣讓蘭想到剛剛野在問他問題時也是這副德行，所以忽然間他有所領悟，看看一邊的火舞，再看看水藍。

　　壞壞的笑容，從心底慢慢浮現。

　　「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說，我要把輔助儀拿下來囉！」

　　「吱！吱吱！」（說！說！我說！）看蘭要將耳朵上的學習輔助儀給拿下，水蘭馬上放下臉上的爪子，焦急的在原地又蹦又跳，然後瞬間沖上蘭的肩膀，用毛茸茸的腦袋瓜子在蘭的身上磨蹭。

　　「說吧！」抓起水藍，兩手在它的身上亂搓，弄得跟炸毛似地，水藍這才委屈地合起兩隻前爪，兩根尖尖的爪鉤在那裡繞啊繞、轉啊轉的。

　　「吱，吱！吱吱！吱！」（水藍，也想要，想要親親。）

　　我就知道！

　　蘭在心裡竊笑，他就知道這小傢伙在打這個主意。

　　「這樣啊——」

　　「吱！」很認真的點點頭，似乎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忍不住又用小爪子搔搔臉。

　　一邊的里昂聽不懂水藍在說什麼，不過從水藍的動作跟蘭的回話中也猜到了些。

　　「就給它吧！不要老是捉弄他。」

　　看向另一頭，火舞靜靜的看著這邊，雖然沒有任何的動作，但是他這個主人可以感覺得到它不會讓蘭繼續捉弄水舞下去的。

　　「不是說不給，而是這個藥劑是做給人類、獸人等種族使用的，沒試過幻獸能不能喝，要是喝了出毛病怎麼辦？而且，你不是幻獸嗎？我記得不曉得哪一本書裡好像有提到幻獸本身就不是單純的生物體，幻獸的形體大多由能量彙聚而成，所以才能夠自然的幻化身體，說不定根本就不需要什麼藥劑，你們自己就可以變化了不是嗎？」

　　一方面是為了水藍好，畢竟這藥劑真的沒讓幻獸試過，天曉得裡面的成分有沒有幻獸不能用的。

　　幻獸只吃帶有大量能量彙聚的食物，像是果果水、魔核等，所以藥劑這東西能不能喝，他還真的沒有答案，而另一方面，他才不可能因為里昂的勸阻，就放過這個小小的捉弄機會，看著小東西在那裡又蹦又跳的，尤其是感到委屈時閃閃發亮的眼睛，他就覺得有一股想要蹂躪它的衝動。

　　「吱？」（真的？）

　　「真的，我真的在書上有看到，你跟火舞可以試試看，不行的話，我再請蕾娜他們調出適合你們的化形藥劑如何？」

　　沒有猶豫地，水藍開心的在蘭的身上磨贈，整個身體滾得跟顆圓球似的，柔軟的毛髮被它磨蹭得蓬蓬軟軟的，活像是漂亮的棉花糖，讓蘭很想要張嘴就在上頭咬一口。

　　磨蹭完了蘭，水藍沖回去在火舞的身上滾，還掛在火舞的耳邊，自以為很小聲的叫著，努力說服火舞陪它一起試試看變成人形會是什麼模樣。

　　火舞在它的身上舔了舔，背著它到外頭嬉戲去。

　　等到兩隻幻獸走遠，里昂將下巴靠在蘭的肩膀上，雙唇在蘭的耳邊輕輕的問：

　　「你剛剛說的那些，是真的還是假的？」

　　蘭聳聳肩。

　　「我在《傳說故事集》裡看到的。」他不完全是騙人啊！在《傳說故事集》這本書裡的確有寫一隻幻獸變成人跟公主談戀愛的故事。

　　里昂啞然。他聽過這本書，因為有不少人知道這本書裡的內容很多都是吟游詩人的幻想，所以可信度趨近於零，這本書通常是一些大人用來哄小孩的睡前故事，而且還沒有多少大人願意用這本書來哄，免得把自己的孩子給教笨了。

　　看見里昂傻眼的表情，蘭笑了起來。

　　「唉呀，你不用替她們著急啦！我只是讓它們在這段時間裡有一點事情做，我可以趁這個機會問問蕾娜這藥劑對幻獸有沒有用處，如果沒有，我再請他們幫忙製作，如果一開始就跟它們說不可能，它們會很失望的，讓小孩子失望我也會心疼啊！」

　　以幻獸的年紀來說，水藍跟火舞儘管已經長大到成獸的體型，可是心智上還算是孩子，尤其是水藍，騙騙孩子讓它們有事情可以分散注意力，不也是給它們一點樂趣嗎？

　　「我知道……」里昂摸摸蘭的頭，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他一直知道在蘭愛玩的表面底下，其實有著比一般人還細膩的溫柔，他會訝異，只是訝異蘭竟然會選擇這種方式，這種騙小孩子的方式，但現在一想，對水藍來說，這又何嘗不是最好的一種方法。

　　在這個時候，兩人都沒想到蘭的幾句話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

　　他們白天去找鬥狐聊天，晚上回到旅館休息，這個獸人村落大大小小的獸人甚至是常來的遊客都認識水藍、火舞，因此在這裡度過的時間中，里昂都是放任火舞它們四處玩樂，有時候三天兩頭看不到蹤影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就在他們在這裡待了十來天，準備要離開時，兩人中午用完餐後前往鬥狐和野的住所，想跟他們告知準備要離開的消息時，卻發現一路上和他們熟悉的獸人跟商人們全都用一種很詭異的眼光看著他們。

　　剛開始，蘭心裡想著或許是自己的錯覺，反正一天到晚有人看著自己也不是奇怪的事，很可能最近大家的眼睛視覺疲勞還是怎麼的，才會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但是到了鬥狐家裡，發現鬥狐跟野也是用同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時，他覺得，肯定是有甚麼不正常的事情發生了。

　　「我可以請問一下，為什麼你們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們嗎？」

　　鬥狐還在猶豫要不要開口，野已經忍不住先說了。「你們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

　　「啊？」

　　這句指控來得還真是突然，一瞬間連里昂都有點納悶，不曉得這個指控從何而來。

　　「不要再裝了！為什麼有那麼好的東西卻不跟我們說一聲？如果很貴重，我也會想辦法存錢買下來的，這樣我跟鬥狐就可以有獸人寶寶，你看多……喔！」野還沒說完，就被鬥狐給狠揍了一下，為什麼明明是同一件事情，意識到的重點會差這麼多。

　　「可以說清楚一點嗎？我實在聽不懂他在抱怨什麼。」

　　蘭認真的看著鬥狐，他看得出來野是真的在抱怨而不是在開玩笑，但他可不記得自己藏了什麼跟獸人寶寶有關的重要東西卻不跟兩人說，況且，就算他藏了，怎麼可能鬧到全村子裡的人都知道。

　　鬥狐阻止野亂七八糟的發言，看蘭跟里昂眼中的疑惑不像是假裝，他很語重心長的解釋。

　　「我們今天看到了你們的孩子在街上玩耍，雖然一開始我很質疑，但是那模樣，怎麼看都像是你跟里昂的孩子不會錯，雖然我不曉得你們是怎麼能夠有孩子的，但何必隱瞞著我們，這是一件很薑好的事情不是嗎？」

　　他跟里昂？有孩子？

　　蘭覺得他八成今天還沒睡醒才有可能聽到這麼荒謬的話，現在是怎樣？聽說地球很早以前有一個節日叫做愚人節，現在是流行到飛翔大陸來了是不是？連鬥狐也加入這種惡作劇遊戲？

　　「有孩子的確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問題在於，我什麼時候跟里昂有孩子了？誰生？」

　　「當然是你生，怎麼看都像是你生。」

　　野說的非常理所當然，蘭也很理所當然的直接一腳往他的膝蓋踢。

　　「可以說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嗎？」里昂抓住蘭，不讓他跟野兩人玩鬧下去，要不然他們永遠都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誤會。

　　鬥狐看看里昂，再看看蘭，發現他們的確是一臉不曉得他們在說什麼的模樣，於是將這幾天大家見到的事講一次。

　　原來這幾天，他們發現村子裡多了一對很漂亮的小孩子在到處玩耍，個頭比較大的孩子有一頭紅色的頭髮跟紅色的眼睛，個頭嬌小的那一個有一頭珍珠白色的頭髮跟藍色的大眼，兩個孩子樣子看起來不超過五歲，尤其是比較小的那一個，模樣只有三歲左右甚至還不太會說話。

　　因為兩個孩子都很漂亮，小的那一個更是漂亮到讓許多獸人都想偷抱回去，而且已經有獸人付諸行動，只是兩個小傢伙的動作相當敏捷，要是有人追趕他們，馬上溜得不見人影。

　　對於這件事，大家一傳十、十傳百，原本沒注意到自己腳下走動的小娃娃的獸人，也開始注意到兩個在市集街道上四處奔跑的孩子。

　　還沒注意還好，一注意就發現大的那個孩子長得跟里昂很像，像是縮小版的里昂，小的那個跟蘭很像，如果蘭可以變成三歲的模樣，大概就是那可愛得讓人很想要抱抱親親的漂亮麵團樣。

　　因此就開始有人猜測那是不是里昂跟蘭的小孩，反正蘭那麼漂亮，一直有不少人懷疑過他的性別，現在孩子都跑出來了，大家更是認定蘭是女扮男裝的事實。

　　剛開始聽到這件事，鬥狐還不相信，但是當他跟野親眼看見兩個小娃娃叫嚷著從他們眼前跑過時，那模樣，想不相信都不成。

　　鬥狐很仔細的描述著，而蘭隱隱約約間，總覺得自己腦袋想到了什麼。

　　「那兩個孩子呢？現在在哪裡？」找兩個娃娃問清楚不是最快？

　　鬥狐微笑。

　　「在院子裡玩耍，他們不太怕我跟野，只是也不讓我們接近，跟著我們一起回來，然後在院子裡就玩了起來。」

　　蘭抓著里昂，很快的往院子沖去，結果人才剛到院子，自己雙眼都還來不及尋找什麼小孩的身影，就有個軟軟的東西往自己膝上抱過來，後面的里昂趕緊把人給撈住才沒往前撲倒。

　　「姆姆……呀呀！」

　　軟軟的聲音在膝蓋邊歡快的叫著，蘭的雙眼往下一望，然後傻眼。

　　他看見很像是從自己古老相片中跑出來的娃娃正對著自己笑。

　　小時候他就喜歡看自己從小慢慢長大的模樣，當然很清楚自己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現在抱著膝蓋的這個，雖然在精緻度上有點不如，可是那種軟軟圓圓的可愛度卻更勝一籌，感覺上小時候的自己就像個頂級高貴但只能擺在櫃子上的瓷娃娃，而這一個是那種可以抱在懷裡一起睡覺的布娃娃一樣。

　　他的驚訝情緒還沒緩解過來，接著又一個孩子跑了過來，抬起頭靜靜的看著他們。雖然年紀看起來還小，可是卻非常成熱的樣子，小孩的長相，活像是縮小版的里昂，他沒有看過里昂小時候長什麼樣子，可是絕對跟現在這一個版本差不多。

　　「我是不是……什麼時候……跟你生過小孩？是在山谷昏睡的那時候嗎？你想有沒有可能？」

　　因為實在太像，所以連他自己都忍不住懷疑這小該是不是在自己不曉得的時候突然生下來的。

　　里昂笑了起來，他已經猜到眼前的兩個小傢伙是怎麼一回事，尤其跟自己小時候一個模樣的紅發孩子那一雙眼睛，他一看就認出來孩子的身份。

　　「你可以生孩子嗎？」

　　這時候蘭還沒有反應過來，所以很直接的就回答「也不是不可以，亞列族……」

　　說到一半他就發現自己不小心洩漏了什麼，很快的捂住嘴巴，小心翼翼的看向里昂，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里昂的表情很明顯的告訴自己，他剛剛不小心說出來的話，他的確已經聽到耳朵裡去。

　　「咳！現在比較重要的是，這兩個小孩子是怎麼一回事？雖然還小，但是應該要學會說話了才對，怎麼說起話來跟嬰兒一樣？」很努力的轉移話題。

　　「因為它們剛學會變成人形，不會說話情有可原。」翠綠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剛變成人形是什麼意思？他們……」蘭假裝沒看到里昂的眼神，繼續試圖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但是話說著說著，他終於靈光一閃，發現剛剛在自己腦中閃過沒想起來的事情是什麼。

　　「水藍？」他瞪著抱著他的膝蓋磨蹭的娃娃。

　　「呀呀！」小腦袋開心的猛點，只是三頭身的身材很不容易平衡，頭一點一仰的，小小的身體很像快要跌倒一樣。

　　「見鬼了！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們竟然成功了？」

　　「呀！」肉肉的小掌開心的拍手，很像要大家替他的聰明拍手鼓掌一樣。

　　「稱讚你？稱讚個屁！誰准你變成我的模樣的？」

　　他一點都沒覺得高興，誰喜歡自己的幻獸變成自己的臉到處亂晃？要是它們做出什麼怪行為被人誤會怎麼辦？形象全都沒有了！

　　而且那是他的臉，獨一無二的！自己的長相要自己負責，不可以偷用他的，他只准這世界上最漂亮好看的人是自己。

　　「呀？」大頭歪歪，眼睛大大的盯著他，水汪汪的眼神分明就是水藍平常想要撒嬌裝委屈的模樣。

　　「呀你個頭！你給我變回來，我……啊！」伸手想抓住三頭身小娃娃用力把它晃回幻獸原形時，突然整個人被里昂給扛了起來，嚇得他大叫。

　　「我想這件事情你可以慢慢跟水藍它們算帳，我現在有一個疑惑，非常需要你的解答。」里昂微笑，但是那笑容，蘭覺得有點不太安全，看來他根本沒有轉移到里昂的半點注意力。

　　「可以不討論嗎？」

　　「當然不可以。」

　　他就知道，蘭在心裡哀嚎，低頭看見水藍用他的臉無辜的看著他，火氣瞬間直沖腦門。

　　「都是你！都是你！你給我記著！看我晚一點怎麼教訓你，可惡！氣死我了！」

　　「掰掰！」

　　這句話水藍已經學會說，肉肉的小掌對主人揮了一揮，主子被里昂扛著走的畫面他常常看見，所以半點都不擔心。轉身看見火舞正看著它，於是開心的撲上去，兩隻小獸就在草地上又玩耍起來。

　　「我從頭到尾都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跟在後面看好戲的野很誠實的說出自己的結論，一旁的鬥狐認同的點點頭。

　　「沒關係，我想過一陣子，我們就會有答案了。」

　　應該會是一個相當有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