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精油按摩
同居的生活,甜蜜又痛苦,周墨在深陷曖昧沼澤的同時,又為沼澤帶來的窒息而感到陣陣壓抑,痛與快樂並存著,大概就是他現在的生活寫照。
傑克笑稱費爾德與周墨兩個人一條狗的生活像極了新婚夫婦,每天早上當費爾德起床時周墨已經把早餐放在了餐桌上,兩個男人在一起進餐後便一同去公司,費爾德自然擔當英俊的司機了。
偶爾的,當周墨埋頭工作的時候也會接到來自三十三樓高層的電話:中午去哪兒吃飯?
然後,一起加班,一起下班,一同回家,一起吃飯,不一起睡覺。
新婚生活啊?不錯啊,如果是這樣的話也非常好,周墨在心裡自然是這麼美好的想著,曾幾何時,他也憧憬著像現在和愛人一共上班下班做飯的平凡生活,但是,費爾德不是他的愛人,而且還是直的。
所以人們才常說:現實是殘酷的。
果然是至理明言,輕而易舉的將周大叔推入掙扎的深淵。
但白日夢不僅僅是女孩兒的專利,周墨雖已榮登大叔行列,但在內心小小的一片純潔之地上依然飄忽著美好的白日夢。
如果費爾德喜歡自己……
如果費爾德是彎的……
如果他們現在真的同居了……
世界上哪來那麼多的“如果”?周墨一聲嘆息,執筆,埋頭,繼續處理堆疊如山的文件,一邊對自己說:下個月就是芝加哥展了,周墨你還在想入非非些什麼?!
可憐的工薪階層,繼續揮霍你燦爛而廉價的勞動力吧!
“周墨,該走了。”我們的總裁大人似乎已經習慣在三十三樓按下十八層的電梯按鈕,然後再條件反射過來說道,“晚上吃什麼?”
曾幾何時隨便來塊麵包就能打發掉晚飯的費爾德如今儼然成為嘴刁一族,這都是周墨惹的禍,造下的孽。
“嗯……紅燒茄子、糖醋魚、回鍋肉和一個湯怎麼樣?”周墨一邊快速的收拾東西,一邊報著菜名,費爾德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飛回家了。
自從第一次吃了周墨的中國菜,費爾德從此再也不去所謂的“中餐館”了,他們家的薩摩耶笨狗也再也不吃狗糧了。
周墨苦,周墨累,他周墨公司上班回家還要當“主婦”做飯,他周墨嚴重抗議!
“晚上我給你按摩吧。”
“好!”
他周墨就這樣被收買了。
二人一狗酒足飯飽後,周墨拖著疲倦的身子回了房間,放了熱水泡了澡,抓起睡衣披上就倒在了寬大舒服的床上。
他的房間就在費爾德隔壁,很近,出門左拐就是費爾德的房間了。
搬來的時候傢具都有了,有床有櫃的,而且十分乾淨,周墨不知道是曾經有人住過,還是費爾德那不可思議的潔癖,總之這個房間很乾淨,很舒服,而且免費。
抓起帶回來的文件靠在床上慢慢看著,一張張圖紙似乎慢慢變形、扭曲,成了畢加索的抽象畫,最終消失了痕跡,周墨已經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手上還抓著圖紙,身體側躺著,睡衣下兩條長腿已經擺脫了衣物的遮蓋,赤裸裸的沉浸在夜色裡。
“周墨?”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看到橫躺在床上春光四瀉的周墨不由揚起嘴角,走到床的旁邊低聲道,“還沒按摩你就睡了,太累了吧。”
一邊卷著袖子,費爾德一邊把精油倒在自己手上搓了搓:“它會讓你做個好夢的。”
正要按下去的時候,費爾德瞥見了男人手中握著的文件,苦笑一聲後把圖紙抽了出來放在床頭櫃上。
“真是個認真的男人,以前似乎錯怪你了,幸運的是,你還在這裡。”費爾德輕笑幾聲後伸手理了理沉睡男人還有些濕漉漉的頭髮,凌亂的黑髮下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一片蝶翼似的陰影,微微顫動。
似乎是做惡夢了,沉睡中的周墨忽然皺起了眉頭咬住了嘴唇,手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連身體都有些顫抖。
“放鬆……”第一次看到別人做惡夢的費爾德有些詫異,沾了精油的雙手在男人肩膀上按揉起來,似乎想借此緩解周墨的痛苦。
從肩膀,到脊背……當遇到睡衣時,費爾德想也沒想的就把睡衣褪到了腰間,露出大片裸露的麥色肌膚來,在燈光下閃著漂亮的光澤。
溫厚的大手在光滑的脊背上慢慢搓揉,彷彿沾了上去,一旦觸碰了,就再也沒法兒挪開,費爾德見周墨已經放鬆下來,睡得很沉很舒服,不由流露幾許笑意。
“還真是睡的死。”費爾德搖頭苦笑,那次醉酒後醒過來發現周墨被自己壓在下面,他別提有多驚訝了,但更驚訝的是,周墨比他想像中的要輕很多,更更驚訝的是,周墨睡的比豬還死。
就像現在,被他這麼揉來揉去的也沒什麼反應。
“要是遇到了壞人,你就慘了。”
整個背部都按摩了,接下來是哪兒呢?思考之餘瞥見男人翹起的臀部,費爾德起了壞心思:“這樣還不會醒嗎?”
費爾德真的沒什麼邪惡念頭,周墨又不是性感女郎,他有的自己也有,純粹是出於好玩而已,不過當他把睡衣褪到臀部以下時還是稍微愣了下,漂亮的,渾圓的,原來男人的臀部也可以很好看。
費爾德倒了些精油後就按了下去,軟軟的,彈性不錯,似乎不像是一個經常坐辦公室男人的平底鍋臀部。
雙手不知不覺的享受起男人富有彈性的雙丘,在一次次的按揉後彷彿變成了撫摸,一點點的,從丘頂,滑向了某個凹下去的地方。
費爾德猛的收回了手,他剛才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