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玉琛的承諾
「曹將軍是誰?」有不知情的問。
旁邊的人解釋給他聽,「曹將軍是西關塞駐邊守軍的總將領。」
事情居然和駐邊守將扯上關係,即使不懂政治的人也能想到這次的事肯定是鬧大了。大瀚國的這麼多人被邁國的人算計和陷害,朝廷肯定也沒面子,不會就此罷休。想到這裡,眾人的情緒才平夏。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先離開再說。」賀萬里道。
大家都沒有意見。
出了地道,眾人才各自自我介紹,留下名號。
嚴格和皇甫玉琛這時才發現拜月神教的教主和他的幾個弟子也在其中。雙方都點了點頭。
眾人對嚴格和皇甫玉琛又是一番感謝,之後,便分道揚鑣,各自找地方買馬,打道回府。
嚴格、皇甫玉琛、嚴謹、高風和高雲五人和曾壽禮幾人都是回西關塞,便同行。
嚴格傳音問皇甫玉琛,「子瑞,我不明白,為什麼殺掉所有人,不留一個活口好好地審問審問?你就不好奇這是怎麼回事?」
「不必審問就知道這是呼邁隆的陰謀。」皇甫玉琛道,「我殺掉的人裡面有一個是高手,應該是知情者,但我同樣將他一擊斃命,目的是為了不在他身上留下審問的痕跡。目前還不到和邁國攤牌的時候,只能暫時保持沉默,以免打草驚蛇。而且,所有人幾乎都是被我們倆一招殺死,光是這一點已經足夠讓呼邁隆天天晚上做噩夢了。」
「原來如此。」嚴格雖然覺得有些憋屈,但目前他們國家正在大力發展中,若是真的和邁國起了戰爭,便前功盡毀。
皇甫玉琛看他嘴角微微下撇就知道他不痛快,白影一閃,落在他的背後,和他同騎一馬,毫不在意曾壽禮和他的幾個弟子的目光。
「寶貝,不要不開心,我保證會給你出氣的機會。而且這個機會很快就會出現。」皇甫玉琛抱住嚴格,輕啄他的臉頰,又親了親他的嘴角。
「真的?」嚴格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我幾時騙過你?」皇甫玉琛放鬆地靠在他背上,「呼邁隆明白,我們國家會越變越強大,但他又不敢輕易和我們開戰,一定會從其他方面著手。這次計劃失敗,他很快會再有所行動。那時,我們才能及時抓住機會,給他狠狠一擊,只要能讓他老實兩三年時間,我們國家會變得更加強大。寶貝,如果你喜歡,到時候我就把邁國打下來,送給你當禮物,如何?」
嚴格失笑,「還是不要了。這麼大的禮物,我怕抱得太累。」
「不怕,有我幫你抱。」皇甫玉琛從側面看著寶貝明亮動人的笑容,心癢難耐,很想抱著寶貝好好親親,此時,同行的人對他來說都礙眼極了。
「我們回到西關塞後直接回京?」嚴格隱約感覺到他的躁動,偏頭瞪了他一眼。
皇甫玉琛很是遺憾地稍微往後面挪了挪,「你想多玩幾天我們就多玩幾天,你想回去我們就回去。」
嚴格道:「再玩幾天就回去吧,回去後還有很多事要忙。」
皇甫玉琛緊緊摟住他,輕輕一歎,「這幾年辛苦寶貝了。寶貝,再給我五年時間,我保證,最多五年之後,我們一定能脫離皇宮這個牢籠。到時候,雲熙也長大了,能夠承擔起他該承擔的責任。你想去哪裡我就倍你去哪裡。我要讓你每一天都開開心心,不用為任何事操心。」
嚴格驚訝地回過頭,「五年?五年後雲熙才十三歲。你打算這麼早就把皇位傳給他?」
「十三歲怎麼了?」皇甫玉琛不以為然,「我不是一樣十三歲就代替先皇上朝?寶貝,你別總寵著他。」
這語氣怎麼這麼酸呢? 嚴格無奈,「說什麼傻話。等到那時候可以讓雲熙試著監國,但不能真的傳位給他。十三歲還太小了。」
皇甫玉琛的臉都黑了,「寶貝......」
嚴格趕緊安撫,「我這不是為了大瀚國著想嗎?這樣,到那時,我們把一年平分成三份,你帶著雲熙和你一起管理國家四個月,雲熙獨自管理四個月,我們一起遊玩四個月。怎麼樣?」
「這還差不多。」皇甫玉琛這才高興了。
嚴格好笑地斜眼瞄他。
這一眼的風情就像一隻小貓爪子在皇甫玉琛心上撓著,他一把摀住嚴格的臉,然後扭過他的頭讓他直視前方。
嚴格莫名,還想回頭,「幹什麼?」
「寶貝,你再像剛才那樣看著我,我會把你就地正法的。」
嚴格用胳膊肘用力地拐了他一下,「回你自己的馬上去。」
皇甫玉琛一動不動,趴在他的肩膀上,「我累了,在這兒睡會兒。」
曾真真和嚴謹共騎一匹馬,看著嚴格和皇甫玉琛之間的親暱,羨慕地道:「小佳城,你哥哥和你父親的感情真好。」
嚴謹鬼頭鬼腦地問:「姐姐,你是羨慕我爹爹還是羨慕我父親?」
曾真真的臉一紅,,低聲道:「別亂說。」養個和皇甫玉琛兩個人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都極為出色,很難讓人不動心。她更喜歡嚴格,如果嚴格和皇甫玉琛沒有成親,說不定她會主動追求嚴格。但她是理智的,所以對嚴格的喜歡更多的是一種欣賞。而且這一路上看著嚴格和皇甫玉琛情深意篤、心意相通,她覺得賞心悅目,絕對不可能去破壞。
趕了幾個時辰的路之後,幾人在路邊樹村下小憩。
嚴格佔了一塊樹蔭最嚴實的地方。他雖然不怕熱,但也不喜歡被烈日炙烤的感覺。一坐下,他就不想挪窩了,搖著扇子,十分悠哉。
皇甫玉琛在他旁邊坐下,連他的手帶扇子一起握住,真氣快速凝聚,很快在扇面上凝結出一層薄薄的冰,隨著嚴格的扇動,涼風一陣一陣,尤為涼爽。
嚴格沖皇甫玉琛讚許地一笑,給兩人扇風。
曾真真暗自嘖嘖,羅公子可真夠寵羅夫人的,居然用真氣來納涼。
嚴謹跑過去蹲下,往嚴格嘴裡餵了一根牛肉乾,又拿了一根送到皇甫玉琛嘴裡,笑得見眼不見牙地看著他。
嚴格舉著扇子也給嚴謹扇了幾下,用威脅的眼神看著皇甫玉琛,皇甫玉琛只好也張嘴把牛肉乾吃掉。
一家三口溫馨甜蜜,真正是羨熬旁人。
曾壽禮走過去,抱拳道:「羅公子、羅夫人。
「曾掌門不必多禮,請坐。」嚴格懶得起身,含笑朝地上比了一個「請」的手勢,率性而瀟灑。
曾壽禮絲毫沒有覺得對方不尊重他,反而對他的率直頗為欣賞,哈哈一笑,便也坦然地在一旁席地而坐了。
曾真真和曾壽禮的幾個弟子都難以置信地瞪大眼,這還是他們那個循規蹈矩、注重形象的師父嗎?
曾壽禮道:「聽小女說,羅公子和羅夫人剛來西關塞不久,想必不會馬上離開,不知老夫可幸請二位到陰山堂做客以聊表謝意。」
皇甫玉琛只簡潔地說了一句:「夫人做主。」
曾真真很喜歡嚴謹,生怕嚴格拒絕,也在一旁熱情相邀,「羅夫人,去吧,我們陰山堂在山上,群樹包圍,十分涼爽,哪怕去消消暑氣也不錯。」
多個朋友多條路。嚴格笑著頷首,「曾掌門相邀,我們恭敬不如從命。」
「太好了。」曾壽禮大喜,「我的大孫兒和小公子同齡,相信也能玩到一塊去。」
休息好之後,一行人繼續趕路。
一路順利地回到西關塞,和曾壽禮約好第二天去陰山堂拜訪,曾壽禮帶著曾真真和幾十弟子回了陰山堂。
嚴格讓高風去客棧和嚴肅報個平安,他和皇甫玉琛先回將軍府洗漱了一番。這將軍府的條件自然沒有宮中好,洗澡只能用浴桶。
不過,對皇甫玉琛來說,浴桶也有浴桶的好。
嚴格正用布巾往身上澆水,身後忽然進了個人,水嘩啦地響,澆了一地。
「擠。」
「我抱著你就不擠了。」皇甫玉琛說著,不等嚴格說話就兩手摟著他的腰往上一提,把他托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
嚴格猜到他想做什麼,臉上發熱,「別亂來,還是大白天。」
「沒人敢闖進來的。」皇甫玉琛抱著他不鬆。
兩人在浴桶裡折騰了一番,皇甫玉琛才滿足了,拿起布巾熟練地幫寶貝擦背、洗頭髮,「好了,寶貝。」
「嗯,我先出去了。」嚴格站起身,皇甫玉琛忍不住又靠過去把他壓在浴桶上親了親。
正親著,忽然感覺到身下一輕,連忙摟住嚴格,只聽「嘩啦」一聲水響---浴桶裂了。
「滿意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倆剛才幹什麼了。」嚴格斜睨皇甫玉琛。
皇甫玉琛看著滿地的水和地上的木板子,手一揚,又是嘩啦一聲,他的浴桶也裂了。
嚴格嘴角直抽。還真是……好辦法。
院子裡隨侍的下人聽到動靜,嚇了一跳,生怕兩位尊貴的客人在府中出了什麼事,衝過去敲門,「羅公子、羅夫人,你們沒事吧?」
片刻,門開了。
嚴格和皇甫玉琛玉樹臨風地走出來。
「沒事。」嚴格一本正徑地道,「替我轉告你們將軍,就算攢錢娶媳婦也不能太節省。這浴桶很便宜吧?便宜無好貨。」
說完,他就施施然地拉著皇甫玉琛走了。
幾個下人面面相覷。便宜貨?聽管家說這浴桶是專門買給羅公子和羅夫人用的,而且是去城裡最好的木器店買的,要I5兩銀子一個呢。
出了將軍府,嚴格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為什麼覺得剛才劈浴桶的皇甫玉琛萌萌的呢?
皇甫玉琛由著他笑,不緊不慢地牽著他往前走,享受著只有在寶貝身邊才能感受到的恬靜和幸福。
回到客棧時,嚴格嘴角還掛著明顯的笑意。
抱著嚴向天在門口等他們的嚴肅納悶地問:「有什麼喜事?」
嚴格忙道:「沒什麼。天天,有沒有想叔叔?」他把嚴向天抱過來。
「有。」嚴向天「吧唧」在嚴格的臉上親了一口。
皇甫玉琛像是不徑意地在嚴格的臉上撫了一把,用袖子把口水擦掉
嚴肅暗自好笑,「兩位,請進。」
到房內坐定,嚴格對嚴肅道:「大哥,我們再在西關塞待兩天就回京城。」
嚴肅早就猜到他們不會待很久,皇甫玉琛作為一國之君,繁忙自不必說;他的二弟忙著幫大瀚因發展經濟和軍事實力,也常忙得腳不沾地。雖然捨不得嚴向天,但能有機會見到兒子,他已經比兵營裡的很多人幸運了。
「知道了,這兩天我再陪陪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