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章 揭曉身份
御史中丞也道:「微臣附議。皇室歷來講究多子多孫,如此才可為社稷造福。而嚴才人畢竟是男妃。」
「微臣也附議。」中大夫道,「皇上既然寵愛嚴才人,說明嚴才人必有過人之處,但難免讓微臣等人擔心嚴才人惑主媚上.....」
皇甫玉琛臉色鐵青。早料到這些人說話不會中聽,卻未想到他們竟如此污蔑他所愛之人。
嚴孝景疾步出列,字字句句擲地有聲,「啟稟皇上,中大夫已犯大逆不道之罪!皇上威武聖明,豈會輕易被人所惑?此話是對皇上不敬!皇甫王朝歷代視男妃為福氣的象徵,中大夫卻出言不遜,此話是對祖宗不敬!」
中大夫臉色一白,當場就嚇得跪下了,暗自後悔不該接受那500兩白銀,「微臣絕無此意啊,皇上!請皇上恕罪。」
皇甫玉琛的噪音裡醞釀著狂烈的風暴,「朕昨日收到皇后連同四妃的奏章,今日上朝又遇數位卿家上奏,都言嚴才人之事。這不得不讓朕懷疑,你們莫非是早就商量好的?朕是不是該為朝堂和後宮中人如此和諧而欣慰?否則,你們為何都和嚴才人過不去?」
他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從宋朝邦臉上劃過,宋朝邦如老僧入定,面色絲毫不改。
「臣等不敢——」諫言過的向人異口同聲。
宋朝邦恨鐵不成鋼地掃他們一眼,「啟稟皇上,不瞞皇上,老臣也有和這幾位大人一樣的擔憂。嚴才人是男妃,無法為皇上開枝散葉,綿延子嗣,皇上實在不必在他身上花太多時間。」
皇甫玉琛平靜地環顧眾臣,「文丞相,你也是如此認為?」
文丞相姓江,武丞相姓姜,稱呼他們時都稱官職,以免混淆。
江敢朗聲道:微臣不敢苟同,從新妃進宮至現在,皇上一直兢兢業業於國事,並未因某一妃子而有所懈怠。可見,所謂『惑主媚上』純屬無稽之談!
皇甫玉琛頷首,「戴親王以為如何?」
皇甫於琥瞥一眼宋朝邦,揚聲道:「皇上也是人,有心愛之人有何不可?皇上處理國事已經夠忙夠累,難道回到後宮還不能放鬆放鬆?太傅,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太傅家不止有嬌妻,也有美妾吧?」
宋朝邦老臉一紅,妾是年輕時抬進門的,戴親王說得卻好像是最近抬進門的,但他又不能拿這話來反駁。
左諫議大夫道:「話雖如此,若此事傳到天下人耳中,天下人會如何想?老百姓們可不懂什麼大道理,他們只會誤會嚴才人誤國。臣等也是為嚴才人著想,請皇上明鑒。」
這人倒是不怕死。皇甫玉琛看鄧滿德。
鄧滿德在耳邊低語,「皇上,左諫議大夫是宋太傅的門生。」
皇甫玉琛冷笑,「左諫議大夫,上月商討如何更有效地減少江南水患,不見你提議;前幾日處置姚太尉貪污之罪也不見你張嘴。今日怎麼突然變得伶牙俐齒了?或者朕可以認為——你覺得朕是新帝、又資歷尚淺,更好拿捏?」
左諫議大夫兩腿發軟,跪趴在地,「微臣不敢!」
其餘眾臣均不敢大聲出氣。這還是新帝登基以來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
「天下人。」皇甫玉琛冷笑一聲,站起身,緩緩走到金鑾台邊,俯視群臣,帝威赫,「天下人倒管得寬,還能管到朕的家裡!陳愛卿,你覺得天下人會誤解嚴才人誤國?」
戶部尚書陳國威朗聲道:「啟稟皇上,微臣相信天下人不但不會誤解嚴才人誤國,還會認為嚴才人愛國!」
眾臣都用『你瘋了』的眼神看他,拍馬屁也不是這麼個拍法。
「此話怎講?」皇甫玉琛嗓音和煦。
陳國威道:「短短幾月,嚴才人就向國庫捐銀20萬兩。如此之人不愛國,什麼樣的人才叫愛國?」戶部尚書掌管全國賦稅、戶籍、國庫、軍需、糧餉,嚴格捐出20萬兩給國庫的事不可能瞞過他,很早之前皇甫玉琛就將嚴格出宮從商之事告知了陳尚書。
眾臣嘩然,都看向嚴孝景,嚴孝景只是一個月俸十幾兩的官,也不見他收受賄賂,可謂兩袖清風;嚴夫人似乎也只是普通富戶人家的出身,嚴家哪兒來的這麼多銀子?
宋朝邦朝一位少府使了一個眼色。
那年輕少府一咬牙,「皇上何必跟臣等開這麼大的玩笑?微臣斗膽請皇上為大局考慮,將嚴才人打入冷宮!」
大殿內霎時靜得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
「放肆!」皇甫玉琛一聲冷喝。
眾臣嚇得皆跪了下去,「請皇上息怒!」
皇甫玉琛暗哼一聲,「請嚴才人進來。」
「請嚴才人進殿——」
光聽太監與平常不同的傳話,眾臣就能親身體會到皇上對嚴才人的寵愛。
只須臾,殿外走進一位氣質卓爾的年輕人,正是嚴格,唇邊含笑,從容不迫地邁入大殿,他此時沒有穿宮半,而是著在宮外行走時的便裝,一襲飄逸的白衫,風度翩翩,極盡瀟灑。
「嚴格給皇上請安。」嚴格走到殿中,略一彎腰。
「不必多禮。」皇甫玉琛步下台階,走到他身邊。
「他是....第一公司的老闆秦老闆!」工部尚書一眼認出嚴格,吃驚地睜大眼。
宋朝邦一臉驚愕,嚴格的第二個身份就像在他的老臉上狠狠地刮了一個耳光。
皇甫於琥失態地張著嘴,雙眼緊緊地盯著嚴格。
嚴孝景第一次有機會當著其他人的面光明正大地對次子露出驕傲之色。
嚴格勾唇一笑,環顧眾人,語氣絲毫不見怒意,反而十分輕快,「各位大人,想將我打入冷宮,倒不是不可能。如果你們能做到不用精裝版地圖、不去留仙居吃飯、不去燒烤店吃燒烤、不用牙膏牙刷刷牙、不用鋼筆寫字、不帶孫子去遊樂園玩、不去平安藥鋪買藥、不給小妾買琳琅閣的珠寶、不給孫子買智慧屋的智力玩具.....以後也不喝第一公司的美酒。在下可以考慮主動進冷宮。諸位意下如何?」
殿中大臣無不露出震驚之色,嚴才人居然是第一公司的老闆秦格!秦格是什麼人?是不僅給京城帶來巨大變化,還給整個國家帶來巨大變化的人!這樣的人不僅不能打進冷宮,還要當菩薩一樣地供著才是上策啊!
皇甫玉琛一聲冷哼,眾臣均脖子一縮。
「傳太子。」皇甫玉琛丟下一句話,拉著嚴格走到金鑾台上,並肩而立。
片刻,一個小小的明黃色身影昂首挺胸地步入大殿。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太子起身,又給嚴格鞠躬,「見過二師父。」
「太子不必多禮。」嚴格笑道。
小太子轉身瞪著眾臣,「本太子不許你們欺負二師父!二師父懂得很多,不僅會用更簡捷的方法算數,還會很多其他東西。」
眾臣恍然,原來萬壽節那日小太子所提到的『二師父』就是嚴才人。
「眾卿是否還有話說?」皇甫玉琛冷聲問。
眾臣默然,暗忖著還能說什麼?趕緊想給嚴格道歉。他們作為外臣沒有什麼機會見到嚴才人,但應該有機會見到『秦老闆』,哪怕抽空去嚴府坐坐也可行。至於宮妃隨意出門做生意,雖然前所未聞,但那是皇上的聖裁,誰想找死的話,儘管提。
皇甫玉琛冷眼瞥視左諫議大夫、中大夫和少府,「來人,左諫議大夫不思政事、妄議宮妃,除去烏紗帽;中大夫出言不遜、大逆不道,念在其曾對社稷有功,僅除去烏紗帽;少府不經查察、胡言諫上,革職查辦!」
左諫議大夫、中大夫和少府被除去烏紗帽,面如死灰。他們的官路至此為止,半生的努力付之東流,怎能不叫他們如喪考妣?
宋朝邦背心的衣服完全被汗濕,左諫議大夫和少府都是他的門生,皇上這樣做難道是在警告他?
「拖出去!」皇甫玉琛對著眾位大臣完全沒有好臉色,冷若冰霜,「為國事諫言,甚至為朕之行為之不妥諫言,只要於社稷有利,朕不但不罰,還重重有賞!但要是誰再妄議朕的家事,他們三個就是下場。」
群臣皆敬畏地伏拜,大聲齊呼:「臣等遵旨!」
小太子仰望皇甫玉琛,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閃閃發亮,眼底全是崇拜和孺慕。
皇甫玉琛道:「擬旨——即日起,第一公司加蓋皇印為皇商,公告天下。」
「是!」鄧滿德道。
眾臣再次齊呼:「恭喜皇上!」
皇甫玉琛又道:「嚴才人居功至偉,即日晉封為貴人。」
「是。」
「叮。恭喜成功完成主線任務7——被皇帝晉封為貴人。任務成功,獎勵白銀5000兩,《風雲仙籍》修仙功法至辟榖期末期;主線任務8——被皇帝晉封為士卿。任務成功,獎勵白銀10000兩,《風雲仙籍》修仙功法至金丹期末期。任務失敗,扣除白銀10000兩。接受任務請選擇『是』,拒絕任務請選擇『否』。」
嚴格依舊接受任務,不解地湊到皇甫玉琛的耳朵邊,「我還以為你會在揭開我的身份後就公佈新『男已』為『fel』。」
皇甫玉琛也湊到他耳邊,趁著眾臣不敢往上看時偷偷地親了親他的嘴角,「一開始確實是如此打算。但如今你是我愛之人,而不是『fel』。新字就此作罷,『男已』聽習慣了也不錯。」
「沒關係,沒關係。也要為後代的男妃們考慮嘛,用『女己』的『妃』來指他們,他們肯定會彆扭的。我就委屈一下,就當為他們做件好事。」
嚴格一臉大方地說著,把皇甫玉琛逗樂,由了他,讓鄧滿德在第一道聖旨裡加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