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妃升級系統 卷一 男妃嫁到 052章 打入冷宮——周答應
杏兒跪伏在地,瑟縮不已。
「宣太醫!」皇甫玉琛疾步走過去,摟著嚴格站起,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手輕輕地挪開他的手,眉心皺起,眼底的憐惜展露無遺,「我看看。」杏兒這一手確實狠,一條血痕從嚴格的左眼眼角直到耳朵下方的位置,幾乎斜貫左邊的面頰,猩紅的血液觸目驚心。皇甫玉琛的心彷彿也被人割一刀。
嚴格只張了張嘴,臉頰就火辣辣地疼,只能小聲道:「皇上,你怎麼來了?」也怪他自己沒有防備才遭這麼大罪。杏兒和挽香差不多大,嬌嬌小小的個子,跟個小蘿莉似得,誰能想到她這麼狠。
宋如浩震驚地望著周文□,失聲叫道:「周答應,你好狠的心!」
「不是——」
周文□莫名其妙,話還沒說完,皇甫玉琛一掌擊中他的胸口,慘呼一聲,飛出四五米遠,摔在地上,昏死過去。
「來人!給朕把他打入冷宮!」
皇甫玉琛看嚴格齜牙,心情糟到極點,將人打橫抱起,「朕不會讓你有事。」
宋如浩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
嚴格不自在地掙扎,「我沒……」
「不許動!」皇甫玉琛警告一句,大踏步離開,臨走之前,冷冷地掃了杜正峰一眼。
杜正峰無話可說,深深地垂下頭。
「那個宮女賜死!」皇甫玉琛冷酷地吩咐鄧滿德。
「是。」
嚴格忙道:「等等。皇上,僅憑宋貴人的一句話就定了周答應和杏兒的罪是否太過武斷?雖然杏兒確實是周答應的人,但宮裡的任何人都可能收買她。」
皇甫玉琛緩了緩怒氣,「是朕氣糊塗了。行了,此事不用你管。鄧滿德。」
「奴才明白。」
嚴格的身體一輕,眼角瞥見周圍的樹木下降,這才發現皇甫玉琛居然使出了輕功。
「你也會武功?」
皇甫玉琛看了一眼他的臉,有些無奈,都這個時候了還有閒心關注這事,「我幾時說過不會武功了?只不過比不得你。」
回到騰龍殿,皇甫玉琛再次細細端詳嚴格的傷口,看看血珠仍在往外滲,胸口發緊,安慰道:「放心,天下最厲害的大夫都在太醫院。宮內也有最好的去疤藥,一定不會留下疤痕。」
嚴格按著手帕,笑著對他嗯了一聲,雖說男人不在乎外表,但沒人會喜歡臉上多出一條醜陋的疤痕。
此時的笑讓皇甫玉琛心裡發苦,抬起手掌,揉了揉他的腦袋,想到周文□和那個宮女,眼底浮起濃郁的陰霾。
「太醫到——」
「還挺快的。」嚴格話音剛落,看見一個黑影提著一個人飛進來。
黑影是暗衛。
皇甫玉琛制止太醫行禮,「太醫,馬上過來看看嚴常在的傷。」
鄧滿德氣喘吁吁地跑進來:「請皇上恕罪,奴才擔心耽擱太久會延遲嚴常在的病情,斗膽請出了暗衛。」
皇甫玉琛讚許的看了看他,「何罪之有?起身。」
「皇上。」
張太醫檢查過嚴格的傷,利索地上藥包紮後,遺憾地道:「啟稟皇上,嚴常在的傷並無大礙,只是傷口有些深,恐怕會留下疤痕。」
皇甫玉琛扶著嚴格的肩膀的手驀然加重,「留下疤痕?朕花那麼多銀子養你們,你們難道連一條疤痕都解決不了?」
「請皇上恕罪!」張太醫慌忙跪下。
嚴格拍了拍皇甫玉琛的手,「不關張太醫的事。」
他如此平靜,皇甫玉琛更心疼,沖張太醫怒喝,「滾!」
可憐張太醫一把年紀,還連滾帶爬地離開。
臉上貼著東西,嚴格不習慣地伸手去摸,手被皇甫玉琛抓住,「不許亂抓。宮內有最好的去疤藥,堅持塗抹應該會無礙。」
嚴格不置可否。
皇甫玉琛在他旁邊坐下,雙手抱住他的腰,「不管那宮女是受誰指使,朕必定讓他付出代價!我現在就審問她和周答應,可要旁觀?」
嚴格正要掙開,被他的後一句話勾去注意力,「要。」
「鄧滿德。」
鄧滿德喊道:「把周答應和宮女杏兒帶上來。」
杏兒臉色慘白,一臉淚痕,一進來就死氣沉沉地趴在地上,一副認命的樣子。
周文□還暈著,鄧滿德向抬著他的太監使了一個眼神,那太監使勁在周文□的胳膊上擰了一把。
周文□頓時清新,茫然地環顧四周,看到軟榻上並肩坐著兩個人,其中一人穿著一身明黃色的帝袍。他終於見到皇上了,兩眼一亮,對上皇甫玉琛冰冷的視線,馬上想起昏倒之前的事,撲倒他面前喊冤,「皇上,侍君冤枉,冤枉啊!」
皇甫玉琛一腳把他踹開。
周文□疼得一齜牙,委屈地看他一眼,不敢吱聲,轉眼看到杏兒,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啪」的一聲脆響。
「皇上,都是這個賤人的錯!杏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故意讓你陷害本小主?」
「小主,您為什麼要過河拆橋?指使奴婢的人不就是您嗎?」杏兒慘笑一聲,低聲說道。
「你胡說!」周文□大驚,憤恨地瞪著杏兒。
嚴格皺眉,把他們叫來可不是看他們相互攻訐,他偏頭看皇甫玉琛,「皇上。」
皇甫玉琛安撫地拍了怕他的背,「都閉嘴。宮女杏兒,朕問你,真是周答應指使你毀嚴常在的臉?」
杏兒伏地,「會皇上,是。」
周文□驚慌地叫道:「皇上,她撒謊!侍君並未指使他這麼做!」
「朕沒問你。」皇甫玉琛淡聲道,看一眼鄧滿德。
鄧滿德尖聲道:「掌嘴。」
「啪」,周文□被小太監扇了一耳光,捂著臉老實地跪在地上,恨恨地盯著杏兒,再不敢輕易開口。
皇甫玉琛看向杏兒,「朕在問你,周答應是何時何地吩咐你做這件事,當初是如何說的,一字一句你都給朕講清楚。」
杏兒道:「是在昨天嚴常在派人回復,說要宴請小主之後,大約是戌時未到……周答應把奴婢叫到偏僻處,讓奴婢在宴席之中故意打碎酒壺,用瓷片劃破嚴常在的臉……」
「偏僻處?是何處?」皇甫玉琛又問。
嚴格暗暗地點頭。皇甫玉琛審問得很細緻,任何一個小小的細節都可能挖掘出真相。
杏兒眼珠亂轉,「是……奴婢不記得了。但確實是周答應指使奴婢的。」
周文□惡狠狠地瞪著她,一雙眼被氣得猩紅。若非迫於皇甫玉琛身上散發出的冷氣,他早已撲倒杏兒身上,狠狠地教訓她。
皇甫玉琛又問周文□。
「你說不是你指使杏兒,可有證據?」
周文□忙為自己辯護,「皇上,昨日戌時末侍君已經就寢,根本就沒對她說那些話。」
「證據何在?」
周文□吶吶,「這……侍君並無證據。春露閣就住著侍君和杏兒、小林子三人,當時侍君一個人在房間裡。但是——皇上,杏兒說是侍君做的,也沒有證據!侍君覺得她十分可疑,昨天晚上侍君準備洗漱時,叫了她半天她才出現。皇上,真的不是侍君做的。先不說侍君從未想過要傷害嚴常在,退一萬步講,就算侍君真有此打算,也不可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動手。皇上,請您明察!」
「皇上,我能不能問他們幾個問題?」嚴格問皇甫玉琛。
皇甫玉琛點頭。
嚴格直視杏兒,「杏兒,抬起頭。」
杏兒慢慢地抬頭,眼神躲閃。
嚴格彷彿沒有看到,「杏兒,你說周答應指使你,你難道不知道傷害宮妃是死罪?」
杏兒低聲道:「奴婢自然知道。」
「那你為何還要這麼做?」
「周答應是主,但有吩咐,奴婢莫敢不從。」
嚴格輕笑,「也就是說,你自認是忠奴?」
「是。」
嚴格看向周文□。
周文□總算聰明了些,「皇上、嚴常在,她在撒謊!侍君脾氣不好,經常衝她和小林子發火,她又怎麼可能忠心於侍君道如此地步?皇上和嚴常在若是不信,可以問問小林子,也可以問問春風殿的其他人。」
杏兒一急,慌忙改口,「奴婢撒謊了,周答應給了奴婢好處……奴婢才答應他的。」
「喔?」嚴格步步緊逼,「他給了你金銀還是珠寶?放在哪裡?」
杏兒張了半天嘴,都說不出來,忽然丟出一句話,將頭朝地上碰去。
「就是周答應指使奴婢的——」
嚴格一驚,「攔住她!」
暗衛閃身而出,可惜還是慢了一步。杏兒的頭重重地撞在地上,鮮血滿地。整個人身軀一軟,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鄧滿德快步走過去探她的鼻息。
嚴格澀聲問:「還有沒有氣?」
鄧滿德搖頭,「回嚴常在,一驚斷氣了。」
嚴格全身冰冷。雖然早知道宮廷生存的殘酷,當親眼目睹一個鮮活的生命在他面前消失時,他才真正體會到這一點。
一個溫熱的吻輕輕地印在他的額頭上,皇甫玉琛溫和地看著他,「莫要多想,不關你的事。」
他將嚴格擁在懷中,對鄧滿德吩咐道:「把周答應打入冷宮。」
周文□從驚懼中驚醒,「皇上!真的不是侍君指使的!杏兒她心虛了她心虛了才會——」
小太監機靈地摀住他的嘴,把他拖了出去。
「叮。支線任務——將周答應打入冷宮,任務成功。獎勵白銀400兩,銀箱一個。是否現在打開銀箱?」
嚴格選了「否」,得到了獎勵卻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