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王志遠的算計
「哈!」袼雷一擊不中,徹底被激怒,揮舞著權杖,落在嚴格面前。
權杖上的三個窟窿裡同時射出三股白色射線,不僅如此,三股射線還能自由改變角度,變換方向,就像是智能的,朝著嚴格連續掃射。
「砰砰砰——」地面上被射出密密麻麻的黑窟窿。
嚴格腰身扭轉,騰躍空中,忽攸出現在格雷跟前,手中白光一閃而逝,從格雷肩膀處劃向右腹處。
格雷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手中的權杖飛出去,重重地砸落。
他茫然地低頭望去,自己的前胸被劃出一道溝壑一般的血痕,裡面的白骨都露了出來。他難以置信地向嚴格看去,這才發現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劍,那把劍隱隱泛著銀光,不是俗物,此時上面還有一片血跡,血跡順著劍刃緩緩滑落,最終滴在地上,而那把劍上沒有留下一絲血液。
他居然有兵器!還是一把靈劍!
「你…」格雷的話還沒說完,倒在地上,斷了氣,兩眼不甘地瞪著藍天。
「啊!」查多克驚駭地低呼一聲,臉色大白。格雷紅衣大主教居然死了!一時之間,他手腳冰涼,覺得身邊所有人都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著他,暗中考慮著如何偷襲他。
他看著格雷在鮮血浸染之下更顯艷紅的袍子,想到如果威廉姆也敗了自己必死無疑,一驚一怕之下居然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離得最近的阮名威和季暢相視一眼,明白了對方的想法,隨後不動聲色地繼續觀戰。
張健和何宏則是毫不客氣地大笑起來。
威廉姆正在和皇甫玉琛激戰,聽到身後沒了動靜且少了格雷的氣息,眼底一片駭然。格雷的實力和他不相上下,居然就這麼死了?嚴格的實力竟強悍至斯,那麼,皇甫玉琛的實力不會比嚴格差太多!
皇甫玉琛見嚴格那邊已經完事,淡淡地笑了笑,打算結束和威廉姆的戰鬥。
威廉姆似乎看出他的打算,兩手虛空抱圓,凝聚起一大團聖光,絲絲作響,地面劇烈地震動起來,猶如八級大地震。
他大喝一聲,臉都憋得通紅,將聖光團推向皇甫玉琛。
皇甫玉琛也運轉真元應對。
誰知,正在此時,威廉姆卻抽身向反方向急掠,朝嚴格扔出一個立起來有一人高的十字架,隨後朝結界發出威猛一擊,閃身離開結界,急踏幾步,向遠處掠去,眨眼不見蹤影!
那十字架兀然射出威猛的聖光,直指嚴格。
嚴格抵擋十字架的攻擊,恍然大悟。威廉姆好深的算計!
格雷一死,他就生了逃跑的念頭,假裝和皇甫玉琛全力一擊,實則是聲東擊西,朝嚴格攻擊則是防止止嚴格追擊他,他則藉機逃跑。
嚴格和皇甫玉琛根本沒想到他這麼一個自傲的人居然會逃跑。
但話說回來,威廉姆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然的話,必死無疑。
嚴格和皇甫玉琛緊緊追趕,但威廉姆不知是用了什麼秘法,還是身上還有其他秘寶,消失無痕,不知去向。
皇甫玉琛皺眉。威廉姆還會再出現,維文的仇不報也罷,但以威廉姆自傲的個性,他今日受到的屈辱一定會想辦法討回去。
「大意了。」嚴格也歎氣,威廉姆居然能從他們波劫期的修為下逃跑,讓他很是憋屈。
皇甫玉琛看向地上那個已經縮小到巴掌大的十字架,撿起來,「這上面有殘存的氣息,試試能不能通過它找到他。」
嚴格立即點頭,「好主意!」
「季暢,這裡交給你們。」皇甫玉琛對季暢說道。他和嚴格的談話並沒有顧忌其他人。
季暢連忙點頭,「皇甫先生放心,二位千萬小心。」
嚴格和皇甫玉琛掠到空中,向遠處飛去。
眾人看著他們變成兩個黑點,感慨萬千,逐漸散去。
嚴格和皇甫玉琛一路往Y國的方向追,甚至進了Y國的境內,始終沒有艘sun到和十字架上一樣的氣息,倒是意外發現了其他幾個和威廉姆身上有一樣能量波動的人。
兩人擔心會造成Y國修士和華國修士之間的大戰, 所以並沒有驚動他們,無奈地返回國內。
到家沒多久,王志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是下午三點來拜訪。
嚴格應了下來,之後和皇甫玉琛都沒出門,直到王志遠道來。
三人在嚴格的辦公室裡坐定。
「王先生大駕光臨,想必是有要事。」嚴格隱約能猜到他的來意。
王志遠剛在沙發上坐了沒五秒就站起身,朝嚴格和皇甫玉琛作揖,十分客氣,「兩位前輩都是高人,什麼事都逃不過兩位的法眼。老朽便直說了。」
「請。」
嚴格示意他坐下說,語氣隨意,態度和氣,使得王志遠心中的緊張稍微疏散了些。
王志遠道:「和威廉姆紅衣大主教和格雷紅衣大主教之戰,說起來還是因為老朽而起,二位前輩是受了我等的連累。但威廉姆一向自以為是,自視甚高,根本不可能深究這其中的原因,維文和格雷死在二位手中,他更不會善罷甘休。老朽擔心若是不能除去他,將來二位離開,他還會來華國找麻煩。到那時,我等沒有依仗,只怕唯有任人宰割。我等性命丟了還是小事,萬一修行界的摩擦發展成兩國之間的糾紛,恐後患無窮。」
皇甫玉琛神色變冷,「所以,你的意思是?」
王志遠心頭一顫,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下去,「老朽不敢奢求二位前輩解決威廉姆,但希望二位能想個辦法給教廷一個威懾,讓他們的人以後不敢輕舉妄動。二位前輩也知道,我華國的靈氣越來越稀薄,修士的修為普遍不高。若非如此,老朽也不敢厚顏開口。」
「如果我們不同意呢?」皇甫玉琛被他氣的冷笑起來。威懾是長久的,而且目標是一個組織,而滅殺一個人卻是短期就可以做到的,目標也小。聽他這意思,給教廷一個威懾反而比滅殺威廉姆容易?癩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氣!
王志遠遺憾地道:「恐怕國家機器……」他沒有將話說完。
嚴格的笑容淡了下去。他理解王志遠的想法,但不代表認同。王志遠這是賴上他們了。看來是因為他們太大方和太寬容,所以才讓他以為他們是好欺負的。威廉姆的地位比維文只高不低,他的事一旦處理不好,確實會帶來一系列麻煩,原本他有打算想辦法永絕後患,但自己主動做和被人威脅著做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王志遠應該是來之前就已徑想好了出了哪種情況應該怎樣應對,忽然跪在地上,從身上逼出一滴血,以真元包裹懸浮在空中,向嚴格遞過去,「這是老朽的心頭血,嚴前輩煉化之後,即可拿捏老朽的生死。只求二位前輩看在老朽一心為國的份上,能答應老朽的請求。」
皇甫玉琛皺眉,看向嚴格。他不是地球人,對地球沒有什麼感情,這件事給小格決定。王志遠應該是認準了小格在地球上還有牽絆,所以才對著他跪下吧。很久沒有人敢這麼算計他們了。
皇甫玉琛身上的氣息冷冽駭人。
王志遠雖然被壓迫得全身發抖,仍然努力保持著雙手呈物的姿勢。
嚴格忽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靠在沙發上,淡漠地道:「這件事,我們答應了,條件是,在我們離開之前,暗行組的人和那些首長都不再有農莊長住的資格。」至於王志遠會因此而承受什麼壓力,與他無關。
王志遠張了張嘴,說不出話,許久才道:「好。」
他仍將心頭血遞給嚴格。
嚴格沒接,拉著皇甫玉琛上樓,沒有再看王志遠一眼,「我們要休息了,你自便。」
王志遠深深地歎息一聲,起身離開。
嚴格和皇甫玉琛到了二樓房間。
皇甫玉琛怕嚴格鑽牛角尖,「寶貝,這樣也好,以後對他們是眼不見為淨。如果你還是不解氣的話,我們現在就走。以我們的修為,即使國家機器又能奈我們何?」
「我們是可以走,但萬一暗行組拿我們的朋友要挾呢?」嚴格問。
皇甫玉琛一本正徑地點頭,「也對,王志遠能做出今天這件事,未必做不出用人質威脅我們的事。」
嚴格被他逗笑。
皇甫玉琛推著他倒退著走,把他推倒在上,摟住,「只是,教廷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我們還不知道。怎麼才能給他們一個威懾是個問題。」
「這件事我倒是有個想法。」嚴格趴在他肩上,徵詢道,「我們可以在地球上渡劫,就在教廷的地盤上渡劫。我以前問過季暢,因為靈氣逐漸稀薄,近八百年裡沒有任何修士修煉到渡劫期,你想想,教廷的人看到我們渡劫還不嚇得魂飛魄散?你覺得呢?」
「嗯?「皇甫玉琛沉默片刻,「倒是個好主意,只是地球上靈氣稀薄,我們在地球上渡劫,只怕難度會比較大。」
嚴格道:「只能想辦法多弄些靈石,到時候布聚靈陣。」
皇甫玉琛想到嚴格的系統商城,心裡有了底,「那就這樣吧。」
他捏了下嚴格的臉,「目前首要的任務還是找到威廉姆,解決了他我們再接岳父岳母過來。」
嚴格這次反應過來,糾正道:「公公婆婆!」
皇甫玉琛從善如流,「好,公婆。」寶貝也就只能佔占嘴皮子上的便宜了,當然要讓讓他。
他一副包容的表情讓嚴格牙癢癢,伸頭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皇甫玉輝輕笑,把人往懷裡一按,再往床上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