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10號,全黎明星的人都出面在了各個樓頂,他們都在等飛船隊從自己眼前經過。
那些被裝飾成各種風格的飛船足有上萬艘。其中有代表各個機構的,例如機械公會的船通常會最大,其他部門的就會小點兒;也有許多工廠的船,一般都會裝飾得合自己工廠的氣質;然後就是很多私人的船,它們的風格就更加多樣化了,裝飾成各種奇形怪狀的都有,某些人甚至以讓人震驚為榮。
飛船們會按定好的路線繞黎明星飛一圈,觀眾們可以給他們投票,每個觀眾有三次投票機會,不過觀眾投票不能完全決定結果,它的作用只有一半,另一半的評選權在評委團手裡,綜合大眾投票和評委團的評分後,得分最高的十艘飛船就可以機械城年度最佳花樣飛船獎了,前三名會有現金獎勵,冠軍是一萬瑪克,第二第三名分別是五千和三千,其餘的名將可以免交交通費一年。
獎勵是其次,主要還是因為這比賽是機械城的傳統活動,這裡的人們就是喜歡去參加,大部分都只為湊熱鬧,沖著資金去的人倒很少。
另外就是這活動也會吸引很多遊客過來,機械城能在這些遊客身上賺上一大筆,商家們看重的都是這個。
說到遊客,今年的遊客特別多,本來因為戰爭的關係,人們應該沒心情出遊才對。
相關部門很重視這個現象,經過分析後,他們得出結論:那些人中的大部分都不是遊客,而是到機械城的避難來的。
很快便有份建議書被送到唐納德的辦公桌上,內容是:建議立即制定限制外來人口入境的相關法規,否則,以機械城的現有規模,恐怕人口很快就會超額,到時將會造成很多社會問題。這也是讓唐納德心力交瘁的事之一。
雖然事多,但唐納德還是出席了這次比賽,畢竟他每年都會露面,且一直都是評委團的團長。
每年的評委團也是人們關注的熱點,今年評委團裡最引人注目的新評委是熔今。機械城規模最大的三家廣播電臺都派了人去採訪他,喬瓊事先提醒了他可能被問到哪些問題,所以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今天的黎明星熱鬧非凡,飛船都被打扮得非常漂亮,請問你喜歡哪個類型的?”
熔今的答案很中規中矩,“我們的比賽不是比功能,所以功能不是我的評分標準。我想應該是美觀或者有趣吧。漂亮的東西總是招人喜歡的,而有趣的東西能給大家帶來很多歡樂。”
廣播電臺的人也早有準備,他們拿了張照片給他看,“我們有個小驚喜給你哦。”照片上面是艘被偽裝成動物形態的飛船,那是一隻黑貓,“熔今,以你的標準來看,這艘飛船的造型算不算有趣?”
熔今笑說:“照片拍得不錯,但具體如何得等我看到實物後才能給予評價。不過,這倒提醒了我。”他十分懊喪地道,“唉,我本該自己去參加這次比賽的,為了當這個評委我犧牲很大啊。”
聽廣播的人們好笑之餘也有點莫名其妙。直到隨後節目主持解釋了他們給熔今看的是什麼照片後,人們才會心一笑,哦,原來節目組是在拿熔今對熠恒的昵稱調侃他。
順帶一提,那艘黑貓形態的飛船因為廣播節目組的宣傳,票數大增,成為了最有希望得獎的飛船之一。
雲舒雪也弄了艘飛船排在船隊裡,她把船刷成了綠色,上面寫了“恒舒家居”的字樣,船頂固定著幾團用綠泡石做成的大雲朵,她雇了一對漂亮的年輕男女坐在上面,還挺引人注目的,收到了不少票。
人群中沙簡默默地望著那艘船,突然他皺起了眉,恒舒家居,熠恒?
熠恒他們也在看比賽,他們在晨星廣場附近的一棟建築裡。熠恒完全只是陪其他人來的,主要是陪熔今。而熔今去接受採訪了,暫時不在。支翼乘去部署晚上的行動了,也不在。
“這種狂歡日對我們控制系來說是個災難。”支鳴風道。
熠恒說:“新年舞會你不是很喜歡?”
“但那裡有美女,還有好酒。你提醒我了,我得去喝幾杯,那樣我會愉快許多。”感觀被酒精麻醉了,受到的刺激也就不那麼強烈了。支鳴風想起身去找酒。
熠恒按住了他,“今天不能喝醉,晚上有活動。”
支鳴風歎氣,“難熬的一天啊。”
索洋苦笑。
熠恒道:“不用理他。他只是無聊了。”
支鳴風道:“你敢說你不無聊?誒?等等,我看到貝琳達了。”貝琳達在對面樓的陽臺上。
“嗯?她不是回聖法羅了?”
“不知道,我去問問她。”支鳴風找到事幹了。
支鳴風費了不少精力才等到去對面的纜車,然後又在人群中擠了半刻鐘才到貝琳達那個房間的門前,他按下了門鈴。
門開得很快,而且開門的是貝琳達本人,她看到是支鳴風後,臉上的笑容變淡了,甚至有些不耐煩,“什麼事?”
支鳴風厚臉皮地往門裡看去,裡面只有貝琳達的幾個隨從在,再沒有其他人了。“你不是回聖法羅了?”
“回過。”貝琳達看出他是不會輕易離開了,只好讓他進門。
“但又來了?”進門後,支鳴風找了把椅子坐下,摸著下巴打量著貝琳達,“這次來是打算長住?”
貝琳達不友好地道:“我長住不長住關你什麼事?”
“哎呀,心情不好?”支鳴風笑道,“大家是朋友嘛,當然要互相關心。”
“先管好你自己吧……”
這時,敲門聲又響了。貝琳達收起臉上的不耐煩,走去開門。支鳴風伸長了脖子。開被打開,出現在門外的是伊秋雅。哦,早該想到的。
“伊醫生好!”支鳴風笑容燦爛地朝她揮了揮手。
伊秋雅朝他點點頭。貝琳達瞪著他,用目光向他傳達快點滾的要求。
支鳴風假裝沒看到,死賴著不走。屋裡的其他人倒都很識趣地撤了。
伊秋雅坐下後,和貝琳達一起看向外面的花樣飛船。
貝琳達道:“家裡有人想買飛船,聽說飛豹的不錯。”飛豹工廠是家專門生產機械飛船的工廠,產品比較大眾化,品質好價格也公道。
伊秋雅道:“聽說不錯。我對飛船不瞭解。實際上,對外面這比賽我也沒興趣。”
“哦,我也一樣。”
兩人相視而笑。貝琳達道:“那我們去別的地方?”
“還是在這吧,今天到處都一樣。”
“好。”貝琳達道,“需要什麼嗎?”
伊秋雅搖頭,從包裡拿出本書,朝貝琳達笑了笑,便低頭開始看起來。
貝琳達起身去關上了窗戶,又開了音樂,然後打開了桌上的一個小皮箱,搬出一疊資料夾,翻看起來。
“……”支鳴風發現自己被當成了空氣,勉強又坐了一刻鐘,終於熬不住了,乖乖告辭。
回去後,他把這段見所說給了熠恒他們聽,“兩個冰山美女。我被她們凍得不行。我覺得我能理解沙簡為什麼要毀婚了。”
熠恒說:“沙簡的原因似乎和你理解的不同。”
“是,他找到了真愛。所以啊,他當初急著訂婚做什麼呢?平白讓貝琳達記恨他。等貝琳達繼承了爵位後,更有得他受了。”
“但貝琳達不是因禍得福嗎?不是沙簡毀婚,她也不會遇上魂印者。不一定會記恨沙簡吧。”熔今說。他接受完採訪,已經回來了。
“你不瞭解她。”支鳴風說,“她最多把‘一定要弄死沙簡’這個目標改為‘不必特地弄死他’而已。帝國沒幾位公爵,以後她的權力大著呢。沙簡有得罪受了。”
“誒。”熔今同情地歎氣,倒不是為沙簡,而是為雲舒雪,她以後若和沙簡一起,不是要跟著受罪嗎。
支鳴風道:“總之,不要輕易和魂印不同的人訂婚。”
熠恒道:“訂婚總比結婚好。”
支鳴風搖頭晃腦地道:“我的意思是要有耐心,至少別太早訂婚或者結婚。鑒於我們身邊出現了這麼多對魂印者之後,我認為我們也可以期待一下。”
熠恒覺得好笑,“我沒理解錯的話,你是打算守身如玉了?”
“不。”支鳴風道,“那不是我的風格。我只是替你們分析一下情況而已。”
“我同意,要有耐心!”熔今拍拍熠恒肩膀。
“……”支鳴風有點心虛起來,自己難道把熠恒的女朋友分析沒了?我多嘴,我有罪。
傍晚,支翼乘回來了。同時,熔今也該去進行評選工作了。熠恒嫌吵,沒和他一起去。當然,吵並不是根本原因。等熔今一走,熠恒他們便開始了他們早已計畫好的行動。
索洋發現的那個入口在醫院附近,是一個下水道口。他們三人換了輕便的防護衣,依次進入了。
支翼乘在遠處看著他們,等他們進去後,便收回目光轉而盯著靈力監控設備看。熠恒和支鳴風身上都帶了靈力監控器,他能通過監控設備看到他們的動向。
靈力監控器是針對控制系設計的一種追蹤設備。攜帶著它的控制系靈力者只要使用靈力,就會被對應的監控設備捕捉到信號。這東西被研發出來後,主要是用在一些有犯罪前科的控制系靈力者身上,他們被限制使用靈力,一旦違規,就要重新回監獄去。
☆、第70章
熠恒他們在下水道中走了大約一刻鐘,然後看到了一個向上的井口,帶路的索洋停下了,他指了指上方,示意出口到了。
支鳴風在熠恒手背上拍了拍。熠恒搖頭,打個手勢,告訴他們們上方現在有人。
等了大約一分鐘的樣子,上面的人走開了。
熠恒他們攀著井壁的鋼梯爬上了井口。
上面是條機械通道,鋪著鐵軌的那種。索洋比劃著讓他們小心。支鳴風點頭,估計是通電的,人一碰到不死即傷,最差也是會引發警報。他抓住熠恒的手臂,“跟著我。”他用的是氣音。熠恒點頭。
沿著通道走了二百米,走到了盡頭,他們眼前豁然開朗。他們正站在懸崖邊上,崖下是一座地下城。但幾乎是座空城,沒多少生命體活動的跡象。
這裡的建築呈環形,一個個巨大的金屬環柱體深深紮入地底,空心處的電纜像蛛網一樣以圓心為基點有規則地交織著。從不再明亮的金屬外觀上來看,此處的歷史至少有百年以上。
支鳴風把他看到的景象低聲說給熠恒聽。索洋在一旁緊張地看看他們,又看看四周,像是怕驚動什麼又像是在等待什麼。
片刻後,一節纜車車廂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車廂是空的,索洋在打了個“走”的手勢後,帶頭走了進去。支鳴風和熠理跟上。
索洋低聲解釋道:“這纜車是自動的。每十分鐘就會有一節車廂停在我們剛剛上車的地方。它的目的地我們可以自己控制,我們現在往那個方向?”
他們要去人多的地方,現在北面有人在活動的動靜。熠恒道:“往北。”
索洋按下了車廂牆上的那一大排按鈕中的幾個,纜車便在下一個纜線節點處轉移到了另一根南北向的纜線上,然後往北方滑去。
熠恒道:“你上次來時,這裡也沒人?”
“有少量人,但他們沒注意到我。”
他們的纜車在這地下城裡,就像是一張巨大蛛網上的小飛蟲,要被下面的人注意到確實不容易,特別是這裡的人沒有或者只有很低的控制系靈力。
纜車到達了終點。他們都下了車。現在他們正站在一個昏暗的廣場上,說昏暗是因為燈太少,不足以照亮這個地方。但還是能看出這廣場實際上是晨星廣場的複製版。
熠恒仰頭望向幾百米高的漆黑穹頂,他們現在在晨星廣場正下方,他能聽到上面喧鬧的狂歡聲,他在那些聲音中尋找熔今的聲音……
“熠恒?”
“什麼?”熠恒回神。
支鳴風道:“這個廣場的中心也有座金屬塔。不,是根本只有一座金屬塔,我們平時看到的只是這金屬塔的上半截而已。沒想到它在地下還有沒露出來的一大半。”
熠恒側耳傾聽著,“那裡面有東西。”
索洋期待地看向他。
熠恒道:“不一定是小林。只是有動靜,不一定是生命體。”
“先去看看?”支鳴風提議。
畢竟他們的目的主要是弄清楚輕甲的事。這地下城再壯觀再不可思議,也不關他們的事,又不能幫他們打敗聯盟。索洋雖然說他知道輕甲的秘密,但實際上他們對此都有點懷疑,覺得他或許知道一點,但很可能知道得不多,但為了救他女朋友,他誇大了自己的手上的砝碼份量。
至於救索洋的女朋友的事,找到了當然要救,但在找人的過程中,也可以順便做點他們自己的事。
“走吧。”
在離金屬塔還有一百米遠時,地面從白色變為了黑色,像是從漆了不同顏色的漆。在他們踏上黑色地面的一刹那,尖銳的蜂鳴聲突然響起,這恐怖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地下城裡,讓人禁不住懷疑死人都會被吵醒。
與此同時,廣場上亮起了幾千盞明燈,亮如白晝,地面上盛夏正午時分也不過如此。
支鳴風和索洋差點被震聾和閃瞎。
熠恒忽略掉蜂鳴聲凝神聽著周圍的動靜,“快走!”
廣場四周出現在一批鬼魅般的人影,他們像是突然從地下冒出來的幽靈,無聲無息地圍向他們。
“去金屬塔?”支鳴風拔出了槍,看也不看便朝周圍連開幾槍,打中了,但那些人影沒有倒下一個,“沒用,打不穿,這裡的人果然和輕甲有關……”
那些人也開槍還擊,不躲不避,快速向他們逼近,像極了人形版的光炮裝甲車。
熠恒握著手槍,抬手,連開五槍,他確定至少有三槍都打在了一人身上的同一部位,但那人的速度卻未減分毫,仍朝他沖來,他沒有躲閃,站在原地把槍裡的子彈打完。
索洋也把槍握在手裡,不過還沒來得及開槍,只顧四下奔逃躲子彈了,以他的控制系靈力水準,發揮出所有實力後,再加上運氣不錯,倒也沒被打中。他惶然道:“我們要怎麼辦?上次根本沒碰到這些人。”
怎麼辦?不能怎麼辦。至少逃跑來不及了。那些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從四面八方逼近他們,且不像是有要和他們好好談的意願。
一匣子彈射完後,雙方已經照面了,扔下槍,換上冷兵器開始近身搏鬥。
熠恒也松開槍,抽出隨身攜帶的劍——不是熔今的那把,而是支翼乘幫忙準備的。他把劍往前劈下,堪堪擋住來人的刺刀,但估錯了對方的力量,被逼得退了一步。
他微微挑眉,順勢偏身讓過那人,然後提著劍反手抹過那人的脖子,劍光一閃而逝,他感覺自己像是在切削某些堅硬的金屬,切入了,但沒能切斷。
那人像沒知覺一樣繼續撲向他,並狠狠地抓向他,在即將碰上他的臉時,那人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另外幾個遲到一兩步的替補立刻踩著那人的屍體繼續撲向他。
“鳴風,脖子是弱點。”熠恒提醒到。
“不是刀槍不入就太好了!”支鳴風也扔了槍在用冷兵器,他用的是雙手劍,短劍。
如果是一般情況下,就算對方人數眾多,他也還是能逼退他們。但今天他的劍術對眼前這些人完全不起作用,這些人不怕子彈,也不怕劍,至於熠恒說的脖子是弱點,關鍵是那也要他能碰著對方的脖子才行。
打了一會後,他哇哇大叫起來,“我投降!我認輸!可以停了吧?”他嘴裡叫著,但手沒停。可惜對方也沒有任何猶豫,動作不見絲毫遲緩,一點便宜都沒給他占。
索洋最狼狽,他邊打邊躲邊逃,險象環生。在他特別危險時,熠恒會騰出手幫他擋掉些攻擊。所以他還能勉強支撐著。
“這些人心跳微弱,幾乎沒呼吸。”熠恒說。因此他才沒有立即發現這些人的靠近。他們太像機械了,而不是人。“機械人?”
“啊?”支鳴風一驚,差點被兩人抓住,那兩人一左一右,如果抓住了他,估計能把他撕成兩半,他狼狽地就地一滾,才躲開那兩雙奪命手。“挺像的。槍打不死,劍砍不傷。索洋?!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說點什麼?就是因為你沒說清楚情況,我們才會陷入這種境地!”
索洋忙道:“我不知道。我上次見到的都是活的,有明顯心跳和呼吸,會說話,像人一樣。”他一急,差點又被砍了,熠恒把那人踹偏。
“像人一樣?這些東西不是也像人一樣?不過他們都不說話倒是,喂,你們會說話嗎?”支鳴風問。
沒回音。
“我是說我上次見的人是只有部□□體是機械的,例如腿或者手,我沒看到有人像現在這樣。”現在這些人被甲狀金屬包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出裡面的芯子是人還是什麼東西。
熠恒道:“輕甲的秘密就是他不是輕甲,而是機械人。”
“是,但不是像這種機械人,是真的是人,只有部□□體是機械的,就像是某些人因某些事故失去了手腳,然後用機械補齊。”就像林珊,他上次見她,她就是完好的,四肢齊全,受傷過的半邊臉戴著銀色面具。他替她高興,但不想她因此要永遠受制於某種奇怪勢力。
醫院裡對於肢體殘缺的病人的治療,也是採用裝假肢的方法。但醫院的假肢是外戴式的,起輔助作用,就像拐杖於人的作用,它並不會成為人的身體的一部分,也不會像自動機械一樣自己運作,而是依賴於人,受人控制。
支鳴風道:“聯盟用的應該是索洋之前見到的那種。那應該叫半機械人?”很巧,熔今也是這麼為他們命名的。
熠恒回憶起跟蹤唐納德時的遇上那兩人,那應該也是半機械人,有人類的生命特徵。所以,熔今騙了他。但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騙他?
“現在這些東西就是完全的機械人吧?機械城這幫人挺厲害,這種東西也做得出來。”支鳴風道,“這些東西算是機械嗎?是機械的話,怎麼能這麼靈活?肯定有人在指揮他們對不對?”他又開始大叫起來,“有人嗎?讓這些東西停下來,我們投降!”
沒回音。
“這是要我們的命囉?熠恒,換方案?”
“金屬塔。你帶索洋走。”熠恒把劍換到左手,右手握住了電槍,調到致命檔,連開兩槍,打中了支鳴風身旁的兩個機械人,那兩人動作明顯遲緩下來,支鳴風得已抽身。他掠到索洋身旁,拖起他就跑。熠恒攔下了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