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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傳說之魂印》第48章
☆、第95章

  雲舒雪離開醫院回家時,被幾個人擄上了一艘飛船,她又驚又怕,“你們想怎樣?”

  “是我想見你。”

  雲舒雪張望四周,尋找聲音來源。然後她被推入了內艙,門在她身後關上。房間裡有一個人坐在陰影中,看不清面目。“你是什麼人?抓我來做什麼?”

  “我是你父親的故人,路過此地,想起你在這兒,便來探望一下。先坐下吧。”

  “我沒有父親。”雲舒雪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那你怎麼出生的?這不是你說了算的事。”對方冷冷地道。

  雲舒雪道:“好,你看過我了,我可以走了嗎?”

  “不急。看起來你現在過得不錯。”黑暗中的人悠然說道。

  他的語調激起了雲舒雪的敵意,“這關你什麼事!”

  “對於一個沒有靈力的人來說,你做得很不錯。”

  “不關你的事。”

  “我想問你,你想要更多嗎?”

  雲舒雪瞪著他,“什麼?”

  “我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

  “不需要。”

  黑暗中的人笑了,“那你害怕失去嗎?我可以拿走一切你現在所擁有的。”

  雲舒雪的臉色變得蒼白,她確實害怕,但知道一旦認輸就會任人宰割,“你可以試試。”

  那人沒有再逼迫她,反倒是像閒聊一般地道:“沙簡回帝國了。你怎麼沒同他一起。”

  “我和他沒關係。”雲舒雪快速地道。

  “是那位格雷小姐阻撓你們?”

  雲舒雪快速地道:“不,是我不需要他。”

  “撒謊,你喜歡他。”

  “沒有!”雲舒雪叫道,“這關你什麼事?我不想和你說話,我可以走了嗎?”吼完後,她吸口氣,柔弱地哀求道,“對不起,我有點過於激動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今天的事,只要你放我走,我對你沒有任何威脅。”

  對方笑了,笑得很愉悅,像是看戲看得很開心,“你是沒有,但你的朋友不都很厲害嗎?”

  “我發誓我不會告訴他們。”

  “我不相信任何人。”那人笑著說,“但是,我會讓你走。好了,現在坐下來,我們和平地聊會天。”

  雲舒雪抑鬱地在離那個黑暗中人最遠的椅子上坐下,綠泡石的椅面,柔軟得像雲朵擁抱著。

  “你賣的家居用品不錯。”

  雲舒雪道:“謝謝。”她心想,回去要查查訂單,看能不能查出這個人是誰。能買得起她的傢俱的人都是有錢人,最好還是不要得罪。其實如果這人不提她父親,就算是被綁來的,她都還會客客氣氣地跟這人說話,因為知道能幹這種事的人肯定來頭不小。

  “你有想過回到你父親身邊去嗎?”

  雲舒雪道:“不想。不,我沒有父親。”在小時候,自然是想的,別人都有父親,就自己沒有。

  “你不知道他是誰?”

  “我不想知道!我不稀罕!”雲舒雪猛地站起,“抱歉,我得走了。”她走到去拉門,居然打開了,她快步走出去,對外面的人道,“我要下船。”

  那人看了看她,走進駕駛室,不一會兒,船在一個中轉月臺停下了。雲舒雪快速地下了船,頭也不回地便跑開,跑出數十米後,她才停下來,回頭,看到那艘船已經飛遠了,她一直看著那艘船消失了,才轉身離開。

  飛船裡也一直有人站在窗邊盯著她看。

  “主人,就這麼讓她走了,要不要……”

  “不要做多餘的事!”一個衣著華麗的人甩了下袖子,離開了窗邊。

  “是。”

  兩天后勞塔弗奉帝國皇帝的命令從聖法羅來到了機械城,隨船一起來的有羅典和葛蘭佐。羅典是熔今的老友,交情甚至深于索洋。而葛蘭佐是菲曼林家的管家,和巴奈特自幼一起長大,可以說他是巴奈特最信任的人。

  “熠恒少爺。”葛蘭佐看到病床上的熠恒時,眼睛濕潤了。在他看來這位少爺是菲曼林家吃了最多苦的人。家裡人一直都不喜歡他,後來又不小心殺了對他最好的哥哥,然後小小年紀便離開家遠赴邊關,終於要回聖法羅時又瞎了眼睛,然後流落到機械城,現在還差點死掉。

  “老爺爺你好!”熔今笑得很燦爛,搬椅子給他坐。

  葛蘭佐嚇一跳,“不敢,熔今少爺,你叫我的名字就好,我是葛蘭佐。”他可是聽說這位少爺相當不喜歡菲曼林家的人,甚至都不給巴奈特大人好臉色。

  熠恒微笑,“不必管他。”不理會熔今的抱怨,接著道,“葛蘭佐,好久不見了。”

  “是啊,少爺離家時16歲,今年已經21了。”葛蘭佐道。

  “我總會長大啊。”熠恒道,“我爺爺讓你來的?”

  “是,他很擔心你。”葛蘭佐說,“我會在這裡呆到你傷好為止。”

  從這天起,葛蘭佐也在熔今家住下了,老管家做的菜非常好吃,能讓人把盤子舔乾淨。

  勞塔弗是來接替支翼乘的,支翼乘在這邊的事已經做完了,馬上會回帝國,接下來的事交給勞塔弗。

  勞塔弗的說法是,支翼乘壞人已經做夠了,現在輪到他上場來做好人了。帝國第一公爵,大陸最出名的紈袴子弟,交際這種事交給他錯不了。

  他這邊說時,一直在扯著自己的手套尖玩,仿佛覺得應酬的事十分無聊。站他身後的羅典朝熔今做了個鬼臉,扯動他臉上的疤痕,看起來凶巴巴的。

  熔今差點被逗笑,“就算換你來,唐納德也不會忘記帝國曾一度控制了機械公會的事。”

  勞塔弗看熔今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羅典做了什麼,心裡有點不悅,倒也沒露出來,“他和我家的私交還不錯。我說你們幹嘛還呆在醫院裡?這地方難聞得要命。”他從來沒來過醫院,這是第一次。

  熠恒道:“醫院是比較適合病人休息的地方,等我能隨意走動時再回家吧。”

  “要去我家嗎?我家大,人手也足。”勞塔弗主動提供相關贊助。

  “你是在說我窮嗎?”熔今說,“你來機械城要辦什麼事?你賄賂我吧,我幫你辦。價格麼,好商量,反正你有錢。”

  “……”

  熠恒道:“別理他。他腦袋撞牆上了,一直在吃藥,估計今天是忘吃了。”

  “小貓……”

  “不不不,好商量,一切好商量,錢完全不是問題。”勞塔弗朝熔今露出了一個異常溫柔的笑容,仿佛他才是他的魂印者。

  “……”

  勞塔弗來機械城還有一個目的,是關於一個案子。這是一個由百色暴亂扯出的殺人案。有個叫強尼的人被殺死在百色附近的一片樹林裡。本來這也沒什麼,因為暴亂那天死的人太多了,再多一個也不算個事。但查著查著卻查出來牽扯到兩個名人,便是當時恰好路過百色的熔今和熠恒。有人指證,他親眼看到熠恒殺了強尼。

  熔今怒極,“是誰看到的?那個眼瞎的混蛋是誰?!”

  “嗯?”熠恒抬眉。眼瞎的只有他吧。

  “小貓……”熔今哭喪著臉。

  熠恒拍拍他的手,對勞塔弗道:“這事在機械城傳很久了。沒想到居然還能弄成真的。怎麼回事?誰這麼恨我?”

  “嗯,就是因為這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所以沒辦法壓下來了。”勞塔弗道,“我也不知道是誰,對方手腳擦得挺乾淨。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是夏燃。”

  “嗯,他沒這個腦子。”熠恒想到一個人,尼瑞?他有這麼恨自己嘛?這是瘋狗嗎?這麼多年一直咬著自己不放。

  勞塔弗道:“如果和海松堡害你的人是一撥的,那就是還是你們自己家的事了。”

  “他們想死是吧!”熔今吼道。

  熠恒道:“不會,菲曼林家的人可以死在戰場上,怎麼能栽倒在殺人案這種事上。”可殺不可辱,因為受辱的會是整個菲曼林家族。

  勞塔弗道:“我想也是,這手段太下作。菲曼林們還是比較大氣的。”

  他這話也不知是褒是貶,但在場的人也無心追究。

  勞塔弗道:“熠恒,這案子被有心人鬧大了。估計最後得公開審理,到時肯定有人會提出讓你回國。”

  熔今立刻說:“不行。他就在這裡,哪也不去。”

  熠恒提醒道:“大陸引渡法。”帝國與機械城和聯盟都簽有引渡協議。不過現在帝國和聯盟在打仗,這協議暫時用不上。但在帝國與機械城之間,這協議仍然可以正常運行。

  “你有什麼辦法?”熔今目光灼灼地盯著勞塔弗。

  “先拖著,我們想辦法找證據。”

  熔今道:“能弄死那個假證人嗎?”

  “哥。”熠恒微微皺眉。

  勞塔弗道:“他被秘密保護起來了。畢竟他指證的是帝國第一控制系靈力者。”

  熔今眯著看著他,“你和支翼乘就沒注意到這事?怎麼會讓那個人活著的?……”

  “哥!”熠恒嚴厲地打斷他,越說越不像話。

  “別插嘴!”熔今吼完便失措了,“啊,小貓,我不是故意的……”他捧著熠恒的臉,直直地看入他的眼睛,“別生氣好麼?”

  “沒生氣。”熠恒看他緊張,便彎了彎嘴角。熔今低頭,熠恒偏頭,一個吻落在他嘴角。

  勞塔弗扯手套的小動作定格了。

  羅典不解地皺眉,然後趕緊大聲道:“這水能喝嗎?”他指著桌上的一杯水問。

  熔今起身回頭看他,“水?哦,我喝過,你想喝就喝吧。”

  勞塔弗道:“戰爭的事引走了大家的注意力,等我注意到時,這案子已經立案了。”

  羅典也道:“是啊,勞塔弗天天忙得焦頭爛額,也沒想到有人會在這種時候用這種手段。”

  沒人再提水的事。羅典也沒去喝水。

☆、第96章

  “這事是早有預謀的。”勞塔弗道,“我是站在你們這邊的,但我想心裡有個數。假設那個強尼是熠恒你殺的……”

  熠恒道:“沒有假設,那時我靈力已經恢復了。若真的殺了人我會知道。”

  勞塔弗道:“靈力這事其實說不定,我從支翼乘那聽說過,你的靈力一直在升高,來到機械城後還升高了不少,所以現在才能成為從大爆炸中活下來的幾人之一,而且是唯一沒有殘廢的,當然眼睛不算,是爆炸前就失明的……”

  熔今很不高興,“你說夠了?”

  “還沒。”勞塔弗繼續對熠恒道,“所以,很可能你當時的靈力水準還無法正確判斷自己是不是殺了人,畢竟你們走得倉促,沒時間去具體檢查。”

  熠恒道:“你連我們走得倉促都知道?”

  “猜的,你們偷偷走的,當然著急,因為怕被我發現。”

  “不怕,不過當時我不想回聖法羅。”

  勞塔弗哼笑一聲,“現在你還回不了了。”

  熠恒道:“是不是不止有證人,還有物證?”

  勞塔弗歎氣,“聰明。有,我的槍。”

  “什麼?”

  “我飛船上的槍,當時是誰搶走我的飛船的?”勞塔弗鄙視地瞟著熔今:你這個壞蛋終於得到報應了。

  熔今很吃驚,“我們根本沒拿走過你的槍!”

  熠恒皺眉道:“難道槍上有我的指紋?”

  “嗯。”勞塔弗露出個“你果然是個聰明人”的贊許的眼神。

  熠恒道:“要弄到我的指紋不難,我沒有娘娘腔到天天戴手套。”

  勞塔弗臉黑了,他現在就戴著呢,不悅道:“反正物證人證都齊了。”

  熠恒道:“動機呢?我為什麼要殺他?”

  “你偷了軍方的飛船離開百色來到機械城,他想阻止你。”勞塔弗道,“本來這還有可能定性為判國。但皇帝會出面說你離境是經過他批准了的。”

  “胡說,我們什麼時候偷過飛船?誰能證明?”熔今問。

  “……”

  能證明的人有啊,就是在場的羅典。不過,那艘飛船早就被熔今改裝得連它親爹都不認識了。

  勞塔弗道:“這是檢查署調查這個案子的人的猜想之一,原因還可以有很多。例如對方撞破了你們的什麼事,你們殺人滅口之類的。”

  熔今道:“能撞破什麼事?也虧他們編得出來。”

  “他們當然編得出來,我也編得出來。”

  “你編啊!”

  “像你們剛才……”差點親到一塊去了。這被人看到,就是醜聞,為這殺人也足夠了。勞塔弗搖搖頭,“沒什麼。”

  “編不出吧?”熔今道,“你為什麼確定那把槍是你飛船上的?”

  “上面印著我的族徽。”

  “那槍是不是你手下的人拿走的?”熔今懷疑道。

  “不可能,找到我的飛船後,槍已經不見了,如果不是你們拿走的,那就是別人拿走的。”

  “你不能說那槍是假的嗎?”

  “族徽經過鑒定可以判定真假。但,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說它是假的,說是有人偽造得很成功。”勞塔弗說,“可是,槍上的指紋沒法抹掉。”

  熔今憤憤地道:“到底我們為什麼要把殺人兇器留在現場?”

  “也不是現場,是在一個地洞時找到的,搜索線索時,檢查署有人不小心了一個地洞裡,斷了條腿,也發現了一把槍。”

  “他這運氣……”熠恒道,“那人沒問題?不是故意的?”

  熔今也道:“太假了,肯定是有人放到的槍。”

  勞塔弗道:“沒問題,一個普普通通的員工,家裡沒背景,也沒查到他有非法收入。”

  熠恒道:“和他一起的同伴呢?沒有一個有問題?或許是同伴中的誰故意引他去那裡的。”

  “有一個有點可疑。”

  熔今趕緊道:“那趕緊把查啊,犬威逼利誘,只能讓他說出……”

  “他死了。”勞塔弗打斷了他,“執行公務時出了意外。還被頒發了一枚勳章。”

  “……”熔今道,“他這是被人處理了?”

  “有可能。但對方也死了,線索斷了。”

  熠恒覺得這事應該不是尼瑞做的,他能編一個這麼結實的網?他沒這個資源。只是軍人而已,哪裡能把手伸進其他部門。像勞塔弗這樣的人要辦這事倒是很容易,但勞塔弗沒必要這麼做。就算他記仇,他也應該是記恨熔今,熔今搶了他飛船,挾持了他,還半路把他扔下了……說不定他還真的記恨熔今。

  熠恒道:“先申明,我也是相信你的。但還是想問一聲,你不計較海松堡的事了吧?”

  熔今警覺且懷疑地看著勞塔弗,他沒想到熠恒其實是幫他問的。

  “有必要麼?”勞塔弗看一眼熔今,“你哥是金屬系靈力最高的人之一。我為何要和他過不去,還是和他和平相處,利益更大。”

  果然……他還是記恨熔今。

  熔今指著他,“我靈力如果不高你就想對我做點什麼嗎?!”

  “也不會,你就算是個廢材,你也還是熠恒的哥哥。”

  熠恒表示懷疑,自己的份量應該沒那麼重。

  熔今倒是不介意了,露出一副以熠恒為榮的笑臉。

  晚上,熔今帶羅典在機械城兜了一圈。索洋當駕駛員給他們開飛船,開的是那艘號稱大陸最好的飛船。索洋現在享有駕駛權,所有權還沒弄到。唐納德不肯白送,要他們出錢買。以索洋的經濟水準,再過200百年也買不起。熔今的話,大約再過個10年20年就可以了。

  羅典很識貨,“這船比公爵的還好嘛,你果然在機械城混得不錯。”他用力拍了拍熔今的肩膀。“隔絕靈力?”

  “那肯定了。”熔今沒有澄清誤會,由著羅典羡慕他,心中暗爽。

  “那就好。要不你弟弟靈力高得那麼離譜,我們都沒地方可以說話。”

  熔今不以為然,“他才懶得聽。”

  “那就更好了。”羅典道,“我一直想問你,你到底在做什麼?在醫院那會,在我問你要水喝之前。”

  熔今回憶了一下,想起來了,“有什麼問題?”

  “我看到你親熠恒。”羅典叫道,“索洋,他一直這麼幹嘛?”

  索洋是看見過,在醫院,熠恒還沒醒之前,他含糊地道:“還好吧。”

  羅典樂了,“什麼叫還好?”他一巴掌扇在熔今頭上,“你沒見過普通兄弟是什麼樣的嗎?”

  熔今搡開他,“滾,想打架是吧?”

  “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默默無聞的流浪漢嗎?早不是了,我在報紙上看到過你幾十回了。”羅典道,“每個人都認識你。有一個人看到你有出格行為,全世界都會知道。身敗名裂不說,還可能會被極端分子暗殺。”

  熔今無聊地看著窗外,偶爾附和幾聲,“哦……是嘛……”

  羅典氣得頭髮都快豎起來了,加上他臉上那道顯眼的疤痕,他像頭身經百戰的猛獸,“人們很樂意看到聽到說你對你弟弟有多照顧有多好,但絕對不會喜歡你把他照顧到床上去了!人們會覺得這很噁心……”

  熔今猛地回頭,羅典一驚,住了口。

  “原來是這樣。”熔今一副剛理清頭緒的樣子,“我說怎麼總覺得有哪裡很不對。再發展下去就是上床麼?”

  他一直很放任自己,想擁抱時,撲過去抱住人;後來覺得不太夠,開始親人,親臉,親嘴唇;如果還不太夠,就會是上床啊……

  “……”羅典怒視他,“是的,蠢貨,人們就是這麼和別人上床的。”

  熔今被罵也不生氣,很平靜地道:“小貓不是別人,是我弟弟。”

  “對,腦子清醒點,別像只發.情的動物一樣。”羅典很嫌棄地道。

  熔今看看他,然後打了個呵欠,“我不是很清醒。”

  “……”羅典死命地瞪他,像是想用目光殺了他,“那你來機械城出個什麼鬼風頭?直接在永夜集躲一輩子得了。只要你那只小貓咪願意,你愛幹什麼都沒人管!”

  當然,永夜集已經毀了,羅典一氣憤,給忽略了。

  熔今慢條斯理地道:“是來這裡看熠恒的眼睛。”

  羅典皺眉,氣消了些,“怎樣了?”

  “希望不大。”熔今說,“機械人體或許有可能,但或許還得研究個幾十年。神殿最近有動靜嗎?”

  羅典想想,“發過幾則反對戰爭的公告。其他沒了。”

  熔今道:“大祭司長在神殿嗎?”

  “這誰知道。他很少參加公共活動。就算是神諾誠的人,也不一定知道他是不是神殿。”

  熔今皺眉,“離聖靈日還有5個月,太久了,要不就不等了,還是去一趟碰碰運氣。”

  “或許不用。”羅典道,“再過兩個月,是機械城會辦機械大展覽,到時神諾城也有人來,你可以找他們問問情況。”

  機械大展覽每四年一次,大陸最前沿的機械科技都會在會上展出,屆時,政客商人會蜂擁聚集在機械城,盛況僅次於神諾城的聖靈日。

  熔今道:“今年打仗,也不知道還辦不辦。”

  羅典道:“問問你們會長吧。”

  “嗯。”

  勞塔弗也和熠恒單獨聊了會,先聊公事,最後隨意地提了下私事,“你和熔今關係似乎很親密?”

  熠恒微笑,“這是我的私事。”

  勞塔弗優雅地歉意一笑,“抱歉,是我失言。”

  帝國上流階層的貴族們就是這麼交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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