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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檢察官嬌妻》第70章
070.醉了的新婚之夜

  一聲『湛太太』讓薄荷險些從湛一凡的懷滑出摔在地上,這輩子她被人冠名『薄家大小姐』叫了二十八年,突然被冠上『湛』姓,她怎能不慌張?

  湛一凡緊緊的攬著薄荷的纖纖細腰,見她這慌張模樣禁不住的又俯在她耳邊一陣低低的發笑:「緊張什麼?先去領車。」說完便攬著薄荷向停車場而去,薄荷的腿已經開始發軟,真難想像她竟然真的和湛一凡登記結婚了。

  看著手的結婚證她的心依然是充滿了不真實感,直到回到車,湛一凡搖下她的車椅傾過身來將她壓在身下,連連的叫了她幾聲名字她才回過神,抬頭看向不知何時已經將自己壓在身下的湛一凡:「你說什麼?」

  湛一凡哭笑不得:「就這麼沒有真實感?」

  薄荷扣上手的結婚證終於意識到自己剛剛有多失態,扭開視線:「不是……我只是……有些……」好吧,的確是不真實,好像一齣戲,進去一會兒出來,自己就變成湛家人了。

  湛一凡輕輕佻起薄荷的下巴低頭在她臉頰上輕輕的落下一吻,薄荷感覺到他那滾燙的唇卻動也不敢動任由他親吻著。

  吻從臉頰移到她的唇瓣上,湛一凡也不著急一口吻住薄荷,而是伸出舌尖在她唇瓣的輪廓上輕輕的掃了一圈,薄荷輕輕的嚥了口口水,湛一凡你究竟要做什麼?

  湛一凡又笑了,張口輕輕的搖了搖薄荷的下唇便抬起頭不再戲謔她,只是俯在她耳邊輕輕的喃道:「我們結婚了,以後我做這樣的事,都是天經地義的。我們還可以做更多更多的事,懂嗎?」說著手便順理的也鑽進薄荷的衣服,凍得薄荷一個哆嗦。

  薄荷的臉『轟』的便紅了,有些尷尬又有些氣惱,伸手推攘著湛一凡的堅硬胸膛:「你就知道這些事嗎?」

  「當然不。」湛一凡知道或許自己的手太涼凍著了薄荷便將手抽了出來,這一次盯著薄荷的眼睛正兒八經的道:「我更期待和你以後的生活,更期待……你以後該怎麼稱呼我。」

  湛一凡的眼睛總是有一塊能吸引人的吸鐵石,彷彿是一塊巨大的能量石,讓薄荷情不自禁,也讓薄荷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不就是……一凡麼……」她大不了以後不連名帶姓的叫他『湛一凡』唄。

  「你不乖湛太太。」湛一凡伸手撓了撓薄荷的腰。

  薄荷驚叫了一聲:「啊!不要……」

  湛一凡笑著瞇了瞇眼抬起自己的五指靈活的動了動:「原來你怕癢……那你要不要老實的說以後該叫我什麼?」

  薄荷想哭的心都有了,自己的確怕癢,而且是非常怕。他幹嘛這麼執著於稱呼的問題啊……雖然很無奈,不過薄荷還是乖乖的縮著腦袋叫了一聲:「湛先生……」

  湛一凡蹙眉,一副不大歡樂的表情:「你知道的,我期待的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難道是……老、老……公?薄荷在心罵了一句『我去~』,不過臉上卻依然只是糾結,頓了好一會兒薄荷才又道:「你都加我湛太太,那我叫你湛先生也是應該的。」

  「……」湛一凡盯著薄荷的眼睛一笑,「原來你也很期待我對你的稱呼嘛,小彆扭,也不早說。」說著湛一凡便給薄荷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薄荷滿身的雞皮疙瘩又開始往下掉,湛一凡總是有本事讓她覺得各種肉麻。

  湛一凡拉起薄荷的手貼上他自己的臉頰,薄荷愣住,她突然有預感湛一凡要做什麼……但是又不確定……於是就看著湛一凡那越加溫暖的眼睛,甚至看到他眼睛投影出的自己。

  湛一凡勾了勾唇角,緩緩的叫出那兩個字:「老婆……」薄荷渾身一怔,這兩個字就像電流一般從她的頭頂發麻到她最小的小指頭。湛一凡竟然那麼順的叫出口,而且那聲音那麼的低沉磁性,彷彿已經叫過了幾百次一般的熟稔,讓薄荷……心跳加速的麻醉了。

  「該你了。」湛一凡輕輕的吻了吻薄荷的手心,笑笑的又盯著她很的便將球再次踢到她的面前。

  薄荷艱難的吞嚥著口水盯著湛一凡,叫就叫吧,也許不是那麼難,就滿足一下他。可是那兩個字到了嘴邊,薄荷就是叫不出口,那個音怎麼就那麼難發呢?

  湛一凡若無其事的的吹了吹自己的另外一隻手,彷彿在警告一般,緩緩的便往她的腰間而來,薄荷嚇得張口便出:「老公!」

  呼……薄荷鬆了一口氣,看吧,也不是那麼難,就是叫出口有些尷尬的想哭。

  湛一凡釋然的一笑,手掌由薄荷的腰間來到她的臉頰,雙手捧著她的小臉自己靠了過來:「乖。我該怎麼獎勵你?送你一個吻好了。」說完便將自己紅艷艷的唇印了下來,薄荷只『唔』了一聲,餘下的一切便都被湛一凡霸道狂嗜的吞入他的嘴中……

  ***

  回去的路上,薄荷一直低著頭翻看著兩個人拿了結婚證在國徽下拍的紀念照,已經被照相處的人以最的速度處理出來貼在相框。薄荷突然覺得他們兩個人都好傻,一個三十三歲,一個二十八歲,明明都不是年輕姑娘和小伙子,可都是初次結婚,也許就是這麼一輩子的唯一一次,拿著結婚證都有少許的迷茫和不真實感。特別是薄荷,甚至能從照片看出自己當時還在神遊狀態,攬著她的湛一凡卻是一副……老到的淡定模樣,他對他們結婚究竟是怎樣的看法?

  薄荷偷偷的看了湛一凡一眼,剛剛的一吻結束後兩個人都有些心泛漣漪,他更是開門出了車在車外吸了一根煙吹了一會兒冷風才又坐進來,直到現在兩個人也沒再好好的說話。如果湛一凡以前真的是個處男,那自己豈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那麼在海巖島他豈不是也是初夜?那麼這麼些年他是怎麼過來的啊?作為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薄荷還記得他那晚是如何的勇猛,雖然有些莽撞,但是從他勤奮耕作的程度看來,他是個身心健康的已經不能再健康的程度了。如果這麼些年真的……薄荷搖了搖頭,她如何也不能相信湛一凡這輩子沒碰過別的女人,只要不是他親口說出來,她都覺得不可能。

  「可以正大光明的看我。」湛一凡突然說話,薄荷嚇了一小跳,猛然發覺自己剛剛竟然在偷看他。

  輕輕的咳了一聲,薄荷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我沒看你。」

  「那你在看什麼?一會兒歪著腦袋一會兒歪著腦袋,我還怕你的脖子扭傷了。」湛一凡扶著方向盤開始拐彎,眼睛卻含笑的不時向薄荷睇看而來。

  薄荷挑眉低頭卻難掩慌張:「我就是……就是看那邊的風景啊,那邊的風景要比右邊好看。」反正她才不會老實交代一直在偷看他。

  湛一凡挑挑眉沒再說什麼,可是嘴角的笑意卻明顯的說,他什麼也知道,薄荷又惱又怒卻無發發作最後只能憋成一口氣在心久久難以消散。

  到家的時候,薄荷問湛一凡:「你對於我們結婚……究竟是什麼心情?為什麼想和我結婚?就因為我們是指腹為婚的婚約麼?」如果沒有婚約呢?她總覺得湛一凡在這件事情上有些不冷不熱,可是好像又比她急,但是呢……卻又好像比她淡,她實在弄不清楚他的想法。

  湛一凡開始減速,這國產車子雖然比較便宜但是性能實在是差,也難怪排隊進修理廠。車子在小區的停車場停下來,熄了火湛一凡才扭頭看向薄荷準備回答她剛剛的問題:「為什麼想和你結婚?什麼心情?」

  薄荷還以為湛一凡不回答自己這個問題了,聽到他這樣說便又點了點頭:「嗯。」

  兩個人都不急著下車,雖然天已經黑了,雖然兩個人肚子都已經餓了,可是這個問題如果現在不回答,就像是結婚證的最後一道程序還沒有完成一樣,都無法安心。

  「和你結婚,是因為……你就是薄荷啊。心情嘛……」湛一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激動?」

  薄荷因為湛一凡沒有說『因為你是我的未婚妻』而是『你就是薄荷啊』有些感動,不過很又因為不確定的『激動』而汗顏:「我沒看出你哪有一點點的激動。」

  「我隱藏的很深嘛。」湛一凡眨了眨眼,伸手摸了摸薄荷的腦袋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不要那麼不確定。這日子還長,我們才剛剛開始。就算我們的婚姻開始並不是因為愛,可是薄荷……難道你真的沒有一點點的喜歡我嗎?只要有一點點,那麼這場婚姻便是充滿希望的,我們一定能過好這小日子,也會越活越有滋味。我只期待和你怎麼去迎接未來和這場婚姻,對於別的女人……著實沒有興趣,所以啊……你不要再胡思亂想,只要乖乖做我的妻子,和我好好的生活下去,一切都會好的,你也會慢慢的感受到我的想法,會知道……我究竟為什麼會如此的喜歡你。」

  薄荷睜大雙眼詫異的看著湛一凡,他……他……喜歡她?

  「雖然我也不知道愛情究竟是什麼玩意兒,也不知道愛一個人是怎樣的心情,但是我能確定,我非常喜歡你,喜歡到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時,心情是欣喜若狂。」

  薄荷動了動唇,望著湛一凡,聽著他的真情告白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此刻的心情比那股電流還讓她難以抑制的悸動著,欣喜若狂……如此喜歡……雖然不及愛,可是卻非常高興她是他的妻子……

  薄荷幾乎能體會他的心情。

  「喜歡我嗎?」湛一凡盯著她的眼睛,有些不確定的問。

  領了結婚證的兩個人,坐在這,問著『喜不喜歡』的話題,薄荷應該覺得諷刺和好笑,可是此刻卻沒有那樣的感覺,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的緊張。

  湛一凡的手指溫溫熱熱的很舒服,捏著她的下巴沒有往日的輕佻感,那份兒期待彷彿能透過手指的溫度傳遞到她的肌膚,讓她不斷的心跳加速。

  「喜歡嗎?」再次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薄荷動了動唇,深深的歎了口氣:「不喜歡……就不會答應和你結婚了……」要知道,她當初是抱著拒絕這門婚事的心情啊,可是在看到湛一凡的時候,那拒絕的心情沒有了,反而是一種釋然。

  如果真的沒有一點點兒的喜歡,她怎麼會釋然甚至是……欣然接受呢?

  對於容子華越來越淡然直至現在已經沒有漣漪的感情,不都是因為他的出現嗎?從來沒有人會像湛一凡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也從來沒有人的懷抱能像湛一凡這樣的安全,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像湛一凡這樣的抱著自己吻自己給她溫度,她很難不去喜歡啊。

  薄荷伸出手輕輕的投入湛一凡的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會努力的,努力的和你過好日子,努力的……期待未來。只要卿不負我,我定不負卿。」這是她的誓言。

  「是誓言嗎?」湛一凡看著懷的薄荷,勾起唇角溫暖的淺笑。

  「嗯。」薄荷這一次並沒有否認,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認。

  湛一凡頓了頓,扣著她的肩也淡淡的道:「我不會給你機會的。」不會給你機會來負我。

  ***

  牽著手提著東西上樓,薄荷一直看著兩個人緊扣著的雙手。以前,從來不敢想像這輩子也會有如此溫暖的婚姻,雖然才剛剛開始,可是她已經能體會這個人給的溫暖,甚至開始期待。以前總是幻想和容子華的未來,可是現實殘酷和諷刺,容子華成了妹夫,自己從家搬出來,而這個從未在生命出現過的男人竟才是命中注定逃不掉的那一個。

  她二十八歲前絕對不敢想像自己有個未婚夫,可是現在竟已成為她的合法丈夫。

  掏出鑰匙開了門,薄荷和湛一凡站在門口還未跨腳進去兩聲『砰砰』炸響便在耳邊傳來,然後無數根的綵帶向薄荷飛來,帶著圍裙的李泊亞和有力便站在門內的兩邊,一個笑吟吟一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齊齊道:「Happy!」

  這是什麼情況?薄荷眨了眨雙眼愣愣的看向湛一凡。

  湛一凡舉手老實交代:「我只讓他們負責準備一下晚餐,這些東西……絕對不是我的意思。」說完還將自己頭上的一條綵帶捻開,心卻十分滿意這個驚喜,著實也把自己給驚到了。

  李泊亞握拳一聲輕咳開始解釋:「夫人,這是我和有力的主意,算是送給你們的結婚登記禮物。菜是我準備的,房間內的裝扮都是有力準備的。祝你們新婚樂!老實說,我當初死也想不到您就是我們Boss的未婚妻啊,你們這叫做……什麼來著?」李泊亞似乎突然忘了詞扭頭看向一旁的有力。

  有力頓了頓才道:「天作之合,天生一對,命中注定。」

  李泊亞立即不停的點頭道:「對對對,這個德國人都比我成語說得好。」

  薄荷點了點頭,有力的中文聽起來絕對沒有一絲絲的外國口音,而且成語用的特別好。天作之合,天生一對,命中注定?哈哈……薄荷樂了。

  湛一凡拉著薄荷進屋,李泊亞趕緊將東西接過去,有力則『碰』的一聲巨響在後面關上門。

  薄荷詫異的發現,這是有力佈置的?牆上貼了中國喜慶的剪紙貼花,茶几上擺了插滿鮮花的花瓶,還有一些新婚玩偶,全部都是喜慶的大紅色一對一對的娃娃,這對一個大男人來說實在太不容易了。

  「有力謝謝你。」薄荷本來還覺得這兩個人知道自己和湛一凡的過去有些尷尬,但是現在卻覺得有些感謝了,在這樣一個喜慶的日子,他們還能得到祝福甚至如此的驚喜,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祝福,比什麼都來得讓她開心。

  再看李泊亞準備的晚餐,薄荷驚訝的張大嘴:「哇……泊亞,這真的都是你準備的?」一桌子豐盛的美食啊,雖然不是中餐,但是意大利面,披薩和冷牛排,水果沙拉,就連甜點都做好了!

  李泊亞站在一旁一臉溫和的笑容:「是的夫人。」

  薄荷打了個哆嗦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打個商量,能別叫我夫人,行嗎?」

  李泊亞看向湛一凡:「那該叫什麼?」

  湛一凡攬著薄荷的腰低頭低聲道:「胡鬧,難道你還相當薄小姐?」

  「可是好怪……」薄荷總覺得自己從一個坑跳到另一個坑,從一個小名門跳進一個大豪門,這不是人生悲劇麼?她最想要的,不過是平淡小日子。

  「怪著怪著就習慣了。」湛一凡溫柔的一笑,帶盡了寵溺之色。看的一旁的李泊亞和有力面面相覷,這是Boss麼?

  也許是接收到了李泊亞和有力的怪異目光,湛一凡輕輕的咳了咳抬頭有些不自在的看向他們二人命令道:「你們回去休息吧。記得交給你們的案子繼續跟進,這段時間辛苦些。」

  有力和李泊亞解掉各自身上的圍裙放到一邊打了個招呼便離去了。

  薄荷看著門關上了才問湛一凡:「他麼這麼幸苦的準備都不問他們吃不吃晚餐你就趕他們走,會不會太殘忍啊?」而且回去還要繼續工作,這就是資本家的殘酷剝削啊。

  湛一凡拉著薄荷的身子面向自己,低頭吻住她的唇重重一吮,抬頭才道:「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閒人勿擾。」

  「洞房花燭夜是婚禮當晚,今晚才不是!」薄荷推開湛一凡轉身拉開椅子在餐桌上坐下。

  湛一凡『咦』了一聲,盯著薄荷淺笑:「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盛世婚禮。」

  薄荷低頭羞紅了臉,她要的並不一定是盛世婚禮,只要是一個名正言順的婚禮……便足矣。

  湛一凡先走過去替薄荷脫了外套,房間的空調溫度已經上升到足夠的溫度。兩個人便穿著拍結婚照的T恤準備就餐。點燃燭台上的蠟燭,又倒好紅酒,最後在關了燈,房間被微弱的燭光照著,一頓晚餐……就變成了溫暖的燭光晚餐。

  薄荷抬頭看著湛一凡,湛一凡舉起酒杯:「來,祝我們結婚樂。」

  薄荷也拿起酒杯,『鐺~』的一聲輕輕一碰,兩個人都是一飲而盡。薄荷放下酒杯,扇了扇有斜紅的臉老實交待:「我酒量不好,餘下的不喝了。」

  湛一凡挑眉,眼眸閃過一抹算計:「那怎麼行。這是我們的結婚的大好日子,別的日子不喝都行,今晚必須要。至少這杯交杯酒要喝。」湛一凡又給薄荷倒了半高腳杯,薄荷有些苦惱的盯著那紅彤彤的酒,咬了咬牙從椅子上站起來兩個人都向前傾的彎腰。

  湛一凡拿著酒杯的手臂繞過薄荷的手臂,交叉相交,一杯交杯酒微甜又微苦的互入各自口中,一口飲盡交杯酒,薄荷恍然有絲錯覺,湛一凡那明亮的眼睛好像狐狸。

  薄荷坐回原位,湛一凡已經開始切牛排,迅速的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後端到她的面前:「吃些東西。」

  薄荷點了點頭,拿起叉子將牛排一塊塊的往嘴送,吃了一半又吃了些沙拉和意大利麵,肚子有些飽感就再也吃不下了,她覺得頭有些暈,才喝了兩杯而已,難道醉了?

  湛一凡又替她倒了一杯,薄荷不停的搖頭晃腦:「不行,我不能……喝了……」

  湛一凡卻拿起酒杯晃了晃笑笑的又道:「這一杯,為我們的未來乾杯。終有一日,我們會深愛對方……」

  薄荷醉眼朦朧的看著湛一凡,他說的話真好聽。終有一日子,我們會深愛對方。薄荷咧嘴嘴角便笑開了,是啊,她一定會愛上這個男人的……終有一日……雖然不是現在,也不是過去,那一定就在未來咯……愛究竟是什麼…是心甘情願的付出,是心甘情願。

  又一杯下了肚,薄荷放下酒杯『砰』的一聲便倒在了桌子上,嘴開始呢喃:「結婚……結婚了……我結婚了……樂……樂……我結婚樂……」

  湛一凡挑眉,才三杯就倒下了?果然不是好酒量。有些哭笑不得,他只打算把她灌迷糊可沒打算真的灌醉。

  起身走到薄荷身邊慢慢的蹲下來,伸手戳了戳她的手臂輕聲詢問:「貓貓?」

  「……呼……好熱……」

  「薄荷?」

  「……我……結……婚……了……」

  「老婆。你喝醉了。」湛一凡冷靜而又肯定的下了定論,然後彎腰便將薄荷抱了起來,看著懷的薄荷湛一凡滿意的勾起嘴角:「誰說酒後不能亂性?我看你明天怎麼說!」

  悠然自得的將薄荷抱回房間放在大床上,湛一凡低頭看著床上的薄荷,潔白的臉蛋兒因為飲酒已經被襯的櫻紅,一頭長卷髮在腦後散開,穿著麵恤和西褲雖然很怪,可是這就是她的風格。輕輕的吞嚥了兩口口水,他已經開始感覺到口乾舌燥。

  俯身撐著床先吻了吻她的唇,還有紅酒的味道。湛一凡勾了勾唇,伸手拉著她的麵恤下擺,薄荷身子卻是一滾忽然拉著被子打了兩個滾。

  湛一凡被嚇了一跳,再看床上的薄荷,已經用被子把自己捲成了一個春卷。

  「薄荷?」湛一凡再次不確定的輕喚了一聲。難道這女人根本就是裝醉給他看?

  薄荷又突然滾了起來,捲開被子又捲住被子,來來回回的讓自己變成春卷,嘴還不耐煩的開始大喊:「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不是春卷,我不是春卷呀……呀呀……」自動的帶了一串回音,繚繞。

  湛一凡哭笑不得再次彎腰趨下身子將薄荷滾動的身子按住:「你究竟是真醉還是假醉?」

  薄荷一聲尖叫:「啊!啊!不要強姦我,不要強姦我,不要強姦我!」

  湛一凡愕然,盯著自己按著薄荷肩膀的手立即撤了回來,薄荷的尖叫才停止下來。強……奸?這女人,喝醉了竟是這般?難道就不能乖乖的躺著讓他……湛一凡真的是哭也哭不出來了。才喝了三杯酒,就能讓她變成這個模樣。

  薄荷又開始在床上滾起來,一邊滾一邊喊著:「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要吃天鵝肉肉肉肉肉肉……你給不給我吃?」完全是閉著眼睛亂喊亂問。

  湛一凡本來不想回答,也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竟然點了點頭還很冷靜的道:「給你吃,給你吃!」

  「……」一串古怪的笑聲,薄荷繼續著捲來捲去的動作,「小凡凡你乖乖的要給我吃肉肉呀……我要吃肉肉……小凡凡……」

  小凡凡……湛一凡嘴角不停的抽搐著,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絕對不會灌她第三杯酒。第二杯,那才是剛剛好嘛!

  「小凡凡你怎麼不理我!?小凡凡!」

  「難得您喝醉了還記得我!如果你敢叫別的男人的名字,你一定死的很慘!」湛一凡伸手把薄荷抓起來捉進自己的懷。

  「閉嘴!」未免再聽到強姦兒子,湛一凡低頭便堵住薄荷的嘴,又是舌吻又是輕咬又是啃嘴,而薄荷由一開始的掙扎到慢慢的平靜,再到最後的……呼呼大睡。

  湛一凡低聲咒罵了一句從床上跳起來衝向外面的衛生間,他發誓,以後就算用強的也絕對不會再灌她喝醉!因為這實在是一個愚蠢的決定!

  於是,新婚夜便這樣悄然的渡過……

  薄荷昏沉沉的睡了一夜,再睜眼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八點。

  薄荷抓過眼鏡戴在臉上,看到牆上的時鐘驚嚇的『啊』一聲便坐了起來。

  「完了完了,我今天遲到了!」八點半上班,現在已經八點,她沒有以身作則,這個部長還怎麼混啊!

  薄荷驚叫的大喊著完了,可是剛坐起來頭就一陣昏沉沉的,完了……她的腦袋怎麼這麼暈啊,昨天究竟怎麼了?薄荷搖了搖頭,原本橫在腰上此刻卻被她甩開的手臂再次粘了上來,一把便將薄荷捉進懷再次拉入被窩。

  「湛一凡?」薄荷低呼,他們怎麼睡在一起?愣了兩秒,在湛一凡漆黑的眼睛,薄荷突然反應過來,他們昨天登記結婚了!他們還吃了燭光晚餐喝了交杯酒……可是餘下的事情她好像都記不得了。

  「我們!?」薄荷低頭一看,她身上什麼時候換了睡衣?

  湛一凡低頭看著薄荷一臉的漠然:「早安……」習慣性甚至是默然性的招呼,頓了頓才充滿了不滿的又道:「沒有男人願意和一個睡得像豬一個女人幹什麼事情……」說完便將薄荷又往自己懷塞了塞:「你到底知不知道,昨晚是我們的新婚夜?」

  薄荷傻的一笑,翻騰著要起來:「我上班真的要遲到了!」誰讓他昨晚灌她喝酒的。想讓她意亂情迷吧?沒想到讓她真的喝醉了。薄荷對自己的酒量那是完全有譜啊,三杯必倒。

  湛一凡手臂一橫卻再次將她壓在床上,被子下的大腿也迅速的壓上她撲騰的雙腿雙腳,不爽的再次低聲呢喃:「老婆……」他半宿沒睡好,軟玉在懷,他是個正常男人,還是一個沒得到過正常性生活的正常男人!

  薄荷不為所動,反而因為他的鉗制而不耐煩的怒聲大吼:「我要遲到啦!」已經八點十分了……

  湛一凡僵了僵,這一次極的放開了對薄荷的束縛,自己翻身便坐了起來,背過去冷冷的道:「今天星期六。」然後便下了床蕩出了臥室。

  星期……六?薄荷抓過一旁的電子鐘一看,果然……星期六。

  薄荷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看向湛一凡消失的門口原本緊繃的神經才慢慢的鬆懈下來。頓了頓卻又氣急的一聲怒吼:「湛一凡,你罵我是頭豬!?」

  『呯呯砰砰』一陣響動,薄荷光著一隻腳從臥室跑出來,湛一凡正在收拾昨晚的剩菜殘羹,薄荷站在門口望著湛一凡驚恐的問:「我的睡衣是你換的?」

  湛一凡望了望她,算是默認。

  薄荷開始結結巴巴:「那、那、那我我我……」她不是被看完了!?雖然早就已經被看過,可是現在的關係和在海巖島的時候已經不一樣了呀。

  湛一凡歎了口氣,扔下手的抹布看向薄荷不太冷靜的問道:「我們結婚了對不對?」

  薄荷點了點頭:「雖然是這樣……」

  「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名字我的姓氏,你的身體統統都是我的,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薄荷分析了一下湛一凡的話,聽他的口氣,她怎麼好像是他的私有物?

  這麼一想,薄荷頓時又是微惱,甩腳便將腳上的另一隻鞋朝著湛一凡的方向甩去大吼:「湛一凡,我是個人,我的身體我的人都是我自己的!」吼完怒氣騰騰的便轉身,剛走一步卻一跤摔在地上,該死……左腳踩到右腳了,嗚嗚。

  薄荷從沒這麼丟人過,用力的捏著拳頭捶了地板兩下掙扎著欲再爬起來,身子卻突的一輕,整個人竟然騰空了起來。轉了個身子,薄荷看向湛一凡,正陰沉著臉低頭看著自己,薄荷捂著自己的臉:「你別看我!」她覺得好丟人,剛剛的氣焰也被自己這一惱給弄沒了。

  湛一凡也不說話,走到床邊將薄荷丟在床上,按著她的屁股便狠狠的一個巴掌。

  『啊!』雖然隔著睡褲,可是薄荷哪被人打過屁股。頓時瞪圓了雙眼一臉詫異的瞪著湛一凡,他竟然打她!?

  「你打我屁股?」薄荷隱忍著怒氣憋紅著眼睛和整張臉望著湛一凡,掙扎著便要爬起來。

  「就算屋暖和,你該不該不穿鞋就亂跑!?」湛一凡沉聲一吼,瞪著薄荷毫不退讓。

  薄荷卻是一愣,竟是因為她光著腳……

  薄荷最經不得的便是別人對自己的好。湛一凡問的理直氣壯,她根本就無法反駁,憋了一會兒才紅著臉咕噥噥的又道:「那你也不能打我屁股啊……真的很痛。」

  「你全身上下,就屁股的肉最多,不打你那,那你說打哪兒?」湛一凡似乎還隱忍著怒氣,薄荷卻是越聽越委屈,轉過身朝向另一半準備不搭理他,他怎麼越說越起勁兒了,她瘦又不是她的錯,他還拿從哪下手做文章了?

  薄荷嘟著嘴,他以為她不知道嗎?他是因為她那會兒發脾氣而不滿,不就是因為昨晚……她睡著了嘛,不過那也是因為他灌酒的原因啊,他要是不灌她,她也不會喝醉。不過花延曲曾經說過,她喝醉酒是很……怪的,不知道她昨晚有沒有丟人?

  「我昨晚……喝醉了,沒做什麼蠢事吧……」薄荷忍不住的還是問了句。

  湛一凡冷冷的哼了哼:「我終於知道人肉春卷是怎麼做的了。」

  人肉春卷?薄荷一驚。

  「也知道,原來在你的內心,我不是湛一凡,而是……小凡凡。昨晚不是還叫的挺起勁兒的?現在再叫啊!我保證,你再叫一次,我一定把你衣服扒光!」

  薄荷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她真的這麼……丟人啊?小凡凡?殺了她吧!她保證沒有下一次了。

  湛一凡歎了口氣,又從後面一把將薄荷抱入懷,薄荷一怔,微微側頭看向身後的湛一凡。

  「昨晚我什麼都沒做成,今晚……給我吧。」

  薄荷紅了臉,給什麼?那個?

  「你以前說,婚前禁止性行為,現在我們結婚了,我什麼都能做了,對不?」湛一凡的手從薄荷的領口鑽進去。

  薄荷一個哆嗦抓住湛一凡的手腕:「還、還是晚上吧……白、白天我、我不要……」是啊,他們都結婚了,她的確沒理由再拒絕他了。看他那憋屈模樣,薄荷估計自己再不答應他也要強上了……!為了禁止強上這個犯法的行為,她還是心甘情願一下好了。

  湛一凡興奮的一口便堵住薄荷的嘴,大早上給了一個火辣辣的熱吻,喘著氣放開她,他便又轉身出去只丟下一句話:「我去衛生間抽煙!」隨後便傳來震耳欲聾的關門聲。

  薄荷摸著自己水潤潤的嘴,誰求他吻自己了!?勾了勾唇角,這個彆扭的男人。想要,昨晚明著要啊,她也許……也會給的。

  下了床找衛衣換上,又去客廳找到湛一凡的行李箱來將他的衣服都掛出來,看來……他是會暫時住在這了,她也不打算攆他走了,合法夫妻,有苦同吃嘛。

  薄荷掛好湛一凡的衣服,吸完煙的湛一凡一身煙氣的便出了浴室,薄荷正在收拾餐桌,扇了扇鼻息間濃烈的煙味蹙眉看向湛一凡:「能把煙戒了麼?吸煙喝酒,以後生的孩子都不健康的……」

  湛一凡一怔,目光灼灼的看向薄荷。

  薄荷終於意識到自己無意間說了什麼,立即窘迫的低了頭:「我沒那個意思,就覺得……吸煙對你身體也不好,那個,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關心你的身體健康是應該的……」

  湛一凡的目光便又深沉了幾分:「貓貓,我都懂得。」

  薄荷扔下自己手的抹布,大惱:「你再叫我貓貓,我就扒你衣服!」就他會威脅這一招嗎?這名字就像『小凡凡』一樣讓人噁心好不好!

  湛一凡卻咧嘴一笑自動扯著衣領便道:「貓貓,來吧。我不介意的。」

  薄荷突然覺得,遇到厚臉皮的男人自己怎麼解釋都是沒用的,這個男人……他吃定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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