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監視

　雖然卡修已經親口承認他考試通過了，但還是得經過一個過程——錄取通知書。

　錄取通知書是直接發到個人身份儀上的，報名的時候只要用儀器上的方形晶塊在指定的地方刷一下就行了，據說以後住宿時，進出門也是靠這個，總之個人身份儀除了身份資訊、銀行卡、通訊儀等外還多添了門卡、校徽、學生證這三個功能。

　住宿？君青玉眉微皺，以前在修真界時他一直都是獨居一處，雖眾人贊他溫潤有禮謙恭有序，但唯有他自己明白，他永遠和別人保持著疏離，就連平時的起居也沒有小廝伺候，來到這世界後同處一屋簷下的簡秋也被自己用傀儡術控制，而如今……君青玉腦海裡浮現出外門弟子六人一通鋪的住宿環境，眉皺得更緊，應該，不至於吧……

　“青玉！青玉！”卡米爾在流覽完發到自己個人身份儀上的通知書後便看向旁邊，豈料那人正在神遊中。

　君青玉回過神後，帶上習慣性的笑容，“有事？”

　誰知卡米爾看到君青玉的笑容卻是一愣，隨即喃喃開口，卻不是先前打算說的話，“青玉，好像每次看到你都是這種笑容……”連弧度都沒少一分多一分，恰當好處的讓人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君青玉一怔，看來此人感覺甚是敏銳，眼裡笑意濃烈，“那是因為我覺得如果我笑的話，那別人看到也會開心，而別人開心了，這個世界的悲傷就會少掉許多”

　好，好偉大的理想！卡米爾崇拜的眼冒星星，“可是這樣的話，你不累嗎？”

　微歪著頭，兩隻狐狸耳朵一顫一顫的，“那你覺得我的笑容勉強嗎？“

　“不，很舒服，”卡米爾如實說道，雖然總覺得哪裡有問題，但不可否認這是個很舒服很溫暖的笑容，而也正如青玉所言，是個讓人看到了就會不覺忘記悲傷的笑容。

　“所以，我並不會覺得累。”君青玉可沒忘記他的笑容被專家放大了在市中心徹底解讀分析過，所以有時候高科技也甚是麻煩。

　“哦，”卡米爾被說服了，也忘記了先前的那種奇怪的感覺，倒是想起了一開始打算和君青玉說的話，“青玉，開學是9月份，還有1個月才到，這一個月你打算去哪？”根據學院規定，一年級新生只能提前10天入住宿舍，而這就意味著君青玉這段時間是沒處去的，“不如去我家吧，我哥哥去前線了，現在就我一個人住，怪寂寞的，不如你陪我吧？”卡米爾可憐兮兮的晃著他的老虎尾巴，他有白虎族血脈，所以耳朵和尾巴都是白色的。

　在修真界，白虎可是靈獸之一，一旦發現便會抓為坐騎，君青玉看著卡米爾那圓圓的小小的耳朵道，“我在SC3星上還有朋友，我要先回去跟他說下。”

　朋友！卡米爾尾巴一直，難道是其他自不量力的獸人，不行，堅決隔離！“既然只是朋友那也不需要特地回去一趟，一來一去很花時間的，不如就直接給他打個電話好了，而且需要的東西也可以寄過來。”

　“……這不好吧，”君青玉遲疑了，一臉為難。

　“沒什麼不好的，”看來青玉還是太善良了，卡米爾決定以後要好好保護這只小白狐狸，“我想你的朋友會諒解的。”如果只是普通朋友，就沒必要緊張到要回去一趟，所以其中必有貓膩！

　“可是……”青玉還在糾結，“如果他怪我……”

　“安拉安拉，沒事拉，我們先回去吧。”青玉越緊張卡米爾就越覺得自己的直覺是正確的，此刻他好想撥通電話，向雅尼克邀功，老大我幫你解決了一個情敵，快獎勵我吧~

　呵，這個人真是小獅子的手下嗎？如此單純想必被騙是遲早的事，看來那只獅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笨，如此想著的君青玉再次坐上卡米爾的烏龜車。

　帝都的道路是修建在空間，一道道泛著綠光縱橫交錯，但當真正行駛上去的時候才發麵路面其實是灰色。

　“下面的路是給行人使用的，”卡米爾解說道，“而且道路建在空中，也免了穿小巷的麻煩，時間上可要節省很多。”

　這點君青玉倒頗為認同，同樣穿越一座城，騎馬是萬萬比不上禦劍的。

　由於開啟了自動導航駕駛系統，卡米爾也饒有興致的指著下面給君青玉介紹，“青玉，那棟占地頗寬的別墅就是斯洛萊德家族在帝都的置地，雖然比不上S星上的城堡SC3星上的莊園……咳，我家快到了，”卡米爾越說聲音越小，他一心只想著老大喜歡這只小狐狸，所以應該讓他多多瞭解斯洛萊德家族，但是他卻忘記了其實老大還沒表白，他如今的這番話就顯得唐突了。

　這個無時無刻不在暴露他幕後指使人是誰的手下真的有用嗎？君青玉深深覺得小獅子能有今天的作為完全是運氣居多，而在他沒注意到的地方，卡米爾眼裡閃過一抹得意，老大說了要裝傻要裝作不經意的說漏嘴才能騙到這只小狐狸，因為狐狸總是多疑的，所以自己不能表現的毫無紕漏。

　卡米爾家是個小貴族，是那種在帝都扔塊磚都能砸死五個的男爵，所住的地方自然也不是很大，穿過庭院就是一二層小樓，“家裡只有管家叔叔和傭人，你有事吩咐他們就行了。”

　從卡米爾的稱呼上，君青玉明白這位管家在這個家的地位不低，而其他傭人嘛，當掃過一位獸人左邊額角上的刺青時，頓時明白了這便是處於帝國最底層的賤民。

　賤民既有獸人也有亞雌性，沒有自由，不能上學，婚配都由主人說了算，是當年大國吞小國時戰敗的一方，也有犯了罪的人，而額上的刺青每個家族都不同，這也算是家生僕人的一種標記，當然，是可以去掉的，只要族長在戶籍變更上簽了字，就可以通過某種特殊手法去除刺青，而以後若這個成為平民的人再次犯事，那就會追究族長的罪，罪也不會太重，罰款而已，畢竟是貴族嘛。

　凡是有貪欲的地方就有階級之分，君青玉冷笑一聲，殊不知這些人自以為站在了最高處，但在其他人眼裡卻是如螻蟻一般的渺小可笑。

　“青玉，蘿蔔好嗎？”這段時間正是蘿蔔的成熟期，價格比起其他蔬菜要便宜些，但也不是一般家庭能買得起的，卡米爾喊了聲卻不見君青玉回答，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撇撇嘴，“只是個賤民罷了，而且身為獸人只能到達一等，真是沒用。”要知道一般的獸人都能靠自身到達二等，到了二等如果被允許參軍的話就能脫離賤籍，這也算是一條出路。

　君青玉回過神來，也沒多言，要知道在那個世界，主人任意打殺僕人的事常有發生，當時的他就沒管過，更別說現在了，“蘿蔔也不錯。”至少能入口。

　圓形的餐桌上兩人對面而坐，當把那蘿蔔片吃進嘴裡時，君青玉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那家酒店那麼寡淡的蘿蔔也能當招牌菜了，實在是需要對比啊。

　卡米爾也知道自家蘿蔔的味道，“青玉，我也不知道那家酒店是怎麼把蘿蔔弄出鹹味來的，但這樣吃還是不錯的，比營養劑好多了，哈哈。”

　那應該是鹽吧，難道他們吃烤肉都不放調料嗎？不過，比起營養劑來，原味蘿蔔還是算不錯的了，還是那句，有對比才有差距。

　“少爺，今天的晚餐可還好？”管家是位淺藍發色亞雌性，沒刺青，據說是因為曾經救過卡米爾所以脫離了賤籍，後來和一賤籍獸人相愛，卡米爾的父親一時感念，便也放了那獸人，讓兩人以平民的身份結婚，而也因此，管家叔叔以報恩的形式在這工作。

　卡米爾看向君青玉，眼睛亮亮的，配上小圓耳朵，不知為什麼讓君青玉想起一個詞——可愛，“很不錯，謝謝招待。”

　看著少爺帶回來的客人如此有禮，管家也放心了，“君少爺，若是有事請儘管吩咐。”

　“謝謝，”君青玉含笑頜首。

　安排的房子是在二樓，把從旅店帶出來的行李放好後，君青玉拿起一套睡衣進了浴室，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適應了這個世界的高科技，雖然不能像法術那樣立時清潔，但也比原先方便多了。

　不過有時候，他也很是佩服這些所謂的高科技，修真者能禦劍飛行，他們有運輸艦，修真者能殺人於千里之外，他們有鐳射槍，修真者能靠法術恢復斷肢，他們卻有醫療修復儀，若照如此趨勢發展下來，未來會不會連修真者都比不上……

　水流落下，打濕長髮，滑過修長白皙的身體，他早已布下陣法，自然不用擔心有人闖進來，所以也就恢復成了原本的樣貌。

　洗淨後，換上睡衣，服下易容丹，鏡中黑髮的青年瞬間變為銀髮狐妖，推開浴室門，躺在床上進入夢鄉，而他不知道的是，遠在幾萬光年以外，一位獸人看著光屏裡某人的睡姿入了迷。

　感謝監視器如此偉大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來個小劇場：

小翼：都說雅尼克是個木有用的孩子，出來了也只是浪費篇幅，完全可以哪邊涼快哪邊去。

君青玉：此言甚得我心，文不能武不就，既不會詩詞歌賦亦不會南拳北腿，琴棋書畫更是無一精通，如此不堪，可有可用？

38、伊迪諾

　人造光球剛剛散發出今天的第一絲光芒，君青玉睜開了眼睛，淡銀色的眼眸流轉間不經意帶出點點黑芒，掀開被子，拿起一套衣物走進浴室，換好衣服洗漱完畢後下了樓，關門前，君青玉不經意的掃過掛在牆上的那幅裝飾畫，似笑非笑。

　管家埃倫已經在指揮傭人負責早餐，看那樣子，應該是水煮土豆，雖然淡而無味但君青玉也不是很介意，畢竟在修真界他就不是很逞口腹之欲，到了金丹期更是甚少食用五穀，而他現在也已到了心動後期，下一級便是金丹辟穀期。

　“君少爺，早餐吃土豆可好？”卡米爾家雖然有傭人，但傭人大多是家生，並不代表這個小貴族家裡有錢，所以每天都吃蔬菜那是不可能的，但好不容易少爺有朋友上門，這個門面還是要撐起來的，“不若再加些烤肉？”

　“埃倫叔叔，土豆就好，”昨天到的時候稍晚所以沒注意，現下趁著光亮仔細打量一番，雖然這二層小樓很是整潔，但也能看出年月已久，不是大富之家，對於這點君青玉倒沒奇怪，畢竟在那個世界也有七品小官家境貧寒的。

　“好的，君少爺稍等。”埃倫又返回廚房。

　當卡米爾在臥室和某人交流完後下樓的時候就看見君青玉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早間新聞，“青玉，昨晚睡著可好？”應該很好吧，畢竟一整夜都籠罩在某人愛的目光中。

　“甚好，謝謝你的關心，”君青玉起身向卡米爾道謝。

　卡米爾擺擺手，“不用這麼多禮，啊，新聞還在放這個視頻啊，說起來當初我可是在現場呢，你不知道當初那個震撼啊，本來打算就那麼一鼓作氣殺死BOSS的，結果……”卡米爾想起當看到那BOSS的真容時，即使是亞雌性的他都忍不住失了神，一直都認為只是虛擬的傳說突然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那種理想和現實的撞擊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君青玉這才注意到原來新聞又從軍事轉到了那段遊戲視頻，第N+1次看到自己放大的臉時，還是覺得很彆扭，不過沒想到卡米爾當初也在現場，君青玉關掉電視，“埃倫叔叔已經把早餐弄好了。”

　“啊，那我們先去吃飯，”卡米爾馬上轉移注意力，因為昨晚的事老大又給他打了筆活動經費，除掉給青玉必備的學費餐費和其他費用，還有剩得多，可以多帶青玉出去吃幾頓。

　土豆早已被切成了小塊，吃起來和想像的一樣，只有原味，看來這個世界的鹽掌握在少部分人手中，不若我去賣鹽應該能賺錢吧？

　當然君青玉也只是想想而已，先前和胖經理的交易足以讓他接下來兩年不愁學費，至於第三年，他想他只需兩年系統的學習便能瞭解機甲的構造原理，接下來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在學院學習。

　“青玉，吃完飯我們去外面逛逛吧，給你買幾套衣服。”卡米爾頗為殷勤。

　“……”其實不需要那麼殷勤的，反正已經知道了你們大概是怎麼回事，君青玉喝了勺湯後道，“衣服倒不需要了，我已經讓我那邊的朋友給我寄來了，不過帝都我這第一次來，還請煩勞你帶我逛逛。”帝國第一城市，怎麼可以錯過呢？先前的匆匆一瞥自然是不足以代表什麼。

　還是那輛綠色的烏龜車，卡米爾家在住宅區，離市區倒也不遠，“帝都星上只有兩大板塊，一是這座城市，二就是學院，而學院比城市大上好幾倍，等以後入學後就知道了，在學院的後面有高山和森林，常有機甲在那訓練。”

　“卡米爾常去那嗎？”君青玉好奇問道。

　“是啊，我哥和老……額，我哥以前讀書時一有空就在那訓練，當年可是學院的一大名勝呢。”卡米爾得意洋洋道，當年老大可是吸引了不少亞雌性呢。

　“好可惜，我早出生幾年就能看到了，”君青玉羡慕道，但心裡卻在猜測，卡米爾口中的另一個人應該是小獅子，但是小獅子和卡米爾哥哥一起訓練，卡米爾卻能常常在場，這說明當年卡米爾也在學校裡，而在學校裡做什麼呢？自然只有讀書一條路，呵，想不到為了自己，居然讓卡米爾再讀一遍，真是榮幸之至。

　“沒關係，以後我讓老，額，我哥表演給你看。”卡米爾覺得君青玉的性格挺合他胃口，即使不是老大交代，他想他也能和這只小狐狸交上朋友，19歲，確實比他小。

　接下來的逛街，君青玉第一次發覺他計算錯誤，一個字——累，以前他陪過師妹陪過師弟陪過其他門派的弟子，但從沒覺得累過，而今天，卡米爾興致勃勃的試了十幾套衣服後一甩衣袖奮戰下一家繼續試穿十幾套，如此幾次後，才頗為感慨道，“唉，都沒適合我的。”

　“……”其實是想給自己買衣服的吧，君青玉掃了眼標籤，價格比SC3星上貴多了，有品質的原因，當然也有生活水準的原因。

　所以，君青玉覺得他最後居然還能活著簡直就是種奇跡，一回到卡米爾的家，躺在床上，餘光掃過那副風景裝飾畫時，嘴角上揚，然後身影一閃，進了空間。

　空間裡的湖水能消除疲勞，身著白色褻衣泡在水中，閉上眼，黑色的長髮緩緩滑落，落在水中，對這個世界他終究是沒認同感，甚至隔膜到就連雅尼克如此做心裡也起不了波瀾，若是在那個世界有人敢如此對他，早就被他斷了四肢生不如死，他的行動豈是一般人敢窺視的，真是自不量力！

　然而此刻的君青玉並沒有意識到，並非是世界的改變才讓他如此，而是因為是那人才會有那樣的心態，當然也正因為他沒意識到，所以他才放任小獅子蹦躂。

　監視器對面的某人當看到那笑容時，心裡一跳，為什麼他總覺得青玉的這個笑容別有深意？應該是錯覺吧，畢竟監視器安裝在壁畫下一般人是不會發覺的，不管了，還是趕緊把今天的錄下來，不過，若當初在浴室裡也安一個就好了。

　一晃一個月，這一個月君青玉進入了心動期巔峰，再提升一點修為就能進入金丹期，而金丹期結成金丹後，壽命也能延長至五百歲。

　卡米爾看著這一個月的支出把帳單折起塞進信封裡密封，“送往維拉維星。”

　提起行李，從今天起就要住到學校的宿舍，君青玉在通訊裡跟簡秋說了最近的事，簡秋表示他會儘快去帝都找工作和青玉會合，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一切都已經被某人安排好了。

　上次考試未能仔細參觀學院，此次被校車專門拉著繞了學院一圈，裡面的風景區更是沒漏下，“那便是你們機甲修理專業的宿舍，亞雌性和獸人是分開的，某些人可別亂想哦，”負責介紹的是高一級的亞雌性伊迪諾，很是幽默的一個人，穿著學校特有的白色金邊制服，據說是學生會的成員。

　學生會？君青玉想了半天也沒找到適合的詞來代替，畢竟學生會的權利有時候大過校方就讓他覺得很是奇怪，誰會那麼笨到給自己安一顆不聽話的棋子？

　“學長，那邊是什麼？”有亞雌性指著一懂白色的城堡問道，城堡很是華麗，即便是在其他古世紀複華之風的建築中也頗為顯眼，“也是宿舍嗎？”

　“那當然是給學生會的成員住的，”另一位亞雌性說道，他打算明年入選學生會，那裡的成員基本都是貴族，對他以後的發展有好處。

　“那可不是哦，”伊迪諾搖搖頭，“那是專門修給自然雌性住的，可惜自從艾薇殿下和愛米瑞達殿下畢業後就再也沒人住進去過了。”其實也許沒有自然雌性，這個世界會更公平些吧，這句話，伊迪諾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

　“啊，學長是說嫁給斯洛萊德老公爵的艾薇殿下和上任皇后殿下的艾米瑞達殿下嗎？”對於自然雌性，幾乎所有的亞雌性都心情複雜，一方面自然雌性是一開始就存在的種族，若沒有自然雌性的孕育也許這個世界也不會存在，但另一方面自然雌性生而高貴，天生就是所有獸人愛慕的物件，天生就站在亞雌性的頭上，可是為什麼呢？亞雌性除了不能把精神力匯出來外又差在了哪裡？如今亞雌性幾乎遍佈各行各業，又豈是柔弱嬌小的自然雌性能比的？

　“是的，”伊迪諾點點頭，“只是很可惜的是，艾薇殿下和愛米瑞達殿下都沒生出小雌性，如今我們要看小自然雌性可得到聯邦去哦。”

　“不是說帝國打算和聯邦聯姻，把一位自然雌性嫁給雅尼克大人嗎？”在座的大多是貴族，所以有些秘密並不是秘密。

　聽到雅尼克這名字時，君青玉沒發覺他耳朵豎了起來。

　“雅尼克大人才不會娶那些刁蠻任性的自然雌性呢！”一位亞雌性開口了，“只有那些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獸人才會被那種嬌小得連看見一隻蟑螂都嚇得半死的自然雌性吸引！還有最近那個遊戲視頻，明明就是假的，真不知道那些獸人在瘋狂什麼？那麼壞的自然雌性也會喜歡，真是自己找虐！”

　坐在車後面的幾位獸人老實的縮回頭。

　“好了，上面決定的事不是我們能管的，”伊迪諾轉移話題，“你們的教學樓是那邊那棟，由於實踐操作的原因，所以你們和機甲駕駛系一樣，占地都很廣，便於放置機甲。”

　關於這場自然雌性和亞雌性的紛爭其實是這位亞雌性引導的吧？可是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望著窗外的粼粼湖水，君青玉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