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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承人歸來》第55章
第 55 章

  “大,大哥?”宋以霆驚慌不定的開口道:“怎,怎麼了?”

  黑暗的空間,悄無聲息地氛圍,加上脖子上的冰冷的物體,讓宋以霆微微的抖了抖,即使在黑暗裡他也能感覺到從溫銘身上撒發出來的冷冽氣勢,和溫銘從小一起長大,他太瞭解溫銘了,除非不觸碰他的底線,你怎麼樣都可以,但是一旦觸碰了他的底線,等著你的就是你根本無法想像到的嚴苛和冷酷。

  宋以霆感覺脖子上刀尖又逼近了一寸,壓抑的氛圍讓他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溫銘這時終於抬步走過來,宋以霆感覺身邊的冷氣更重了。

  低沉具有穿透力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杜黑是誰?”

  宋以霆心裡一驚,溫銘是怎麼知道杜黑這個名字的?連一般的朋友都不知道杜黑的真名,他心裡翻江倒海,面上卻不動聲色道:“我,我怎麼知道杜黑是誰?”

  窗外的月光只照亮了溫銘的一側臉龐,令一側臉龐掩映在黑暗裡,神秘莫測的樣子讓宋以霆心裡有些不安。

  溫銘沉默了一會,深邃的雙眸看著宋以霆的眼睛:“你不知道他,他可是很瞭解你,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做了就要敢於承認。”

  宋以霆知道自己已經無處遁形了,破罐子破摔,心裡卻突然硬氣了起來,而且,他不信溫銘能狠下手來傷害他,宋以霆笑著道:“大哥,我們好久不見,你就是這麼歡迎我的?”

  “既然叫我一聲大哥就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敢傷害莊敘,我必定會十倍奉還。”

  宋以霆眼神悽楚,狀似受傷的扭開頭:“你還是沒有原諒我。”

  “沒想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宋以霆被堵得上不去下不來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為什麼完全沒有按照事情應該發展的步驟進行?!自己已經這樣示弱了,溫銘難道就一點都不心軟嗎?他的寬容大量哪裡去了?他作為大哥的風度呢?

  “我哪裡傷害莊敘了?他現在不是好好的待在你身邊嗎?”

  溫銘眉目深沉:“欣瑞的事情不是你只是杜黑做的?”

  宋以霆委屈道:“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做的,那大哥你有證據嗎?僅憑著那個什麼杜黑一己之言就栽贓到我頭上,你有沒有考慮到我的感受?我說的話難道還不如一個外人嗎?”

  宋以霆眼眶眼淚,倔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聲音啞了一度,讓人無端心疼可憐起來。

  他梗著脖子向前走了一步,鋒利的刀刃割破皮肉,一絲血跡溢了出來,宋以霆輕聲呼痛,難受的蹙著眉梢,腳步釀蹌了一下,溫銘冷漠的看著,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無情眼神刺激著宋以霆的內心。

  “外人?你和杜黑比起來不過就是外人和陌生人的差別,我為什麼要照顧你的感受,你以為你是誰?”溫銘的語氣冷漠疏離,就好像在闡述一個事實一樣。

  這句話深深地打擊到了宋以霆,他不信,那麼多年的感情那是說沒就沒的,他無法接受自己在溫銘眼裡已經跟陌生人無異,溫銘肯定是賭氣這麼說的。

  他梗起脖子抬步想走,身後的兩個黑衣人在溫銘的示意下撤下匕首一腳將宋以霆踹翻在地。

  冰冷的地板貼在臉上,宋以霆掙動了兩下,兩肩被人狠狠地壓住,他抬腿想站起來,後背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腳,在溫銘面前狼狽的就像是一隻喪家之犬,優雅的練功服被撕開了一道口子,一絲不苟的頭髮被汗水打濕,狼狽地黏在臉上。

  溫銘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宋以霆嘶喊道:“大哥,你的心怎麼這麼狠?!你不能這麼對待我!”

  溫銘蹲下身子,扔下一個紙袋,“這就是你想他要的證據,杜黑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了法律,作為幕後指使的你也跑不了。”

  “你沒有證據,我根本不認識什麼杜黑!你敢說這些東西就是光明正大查出來的?同樣是見不得光的東西,我不信你敢捅出去。”

  溫銘無波無瀾的道:“我確實沒有可以制裁你的證據,但是如果你想在中海繼續混下去,就不要試圖得罪我,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做。”

  宋以霆淒慘的笑起來:“為了一個莊敘,你竟然連兄弟之情也不顧了,他到底有什麼好的,讓你這麼無所不用其極,你是不是忘了以前你對我父母作出的承諾了?你說過會一輩子照顧我的!”

  他說出這話後看著溫銘眼中的陰沉一閃而過,頓覺不好,重提舊事已經觸碰到了溫銘的底限。

  “莊敘是溫家兒媳,是我溫銘的伴侶,你有什麼資格跟他相比?他是我的愛人,只有我一個人可以欺負,你動他就是跟我過不去,我最後再跟你說一遍,離他遠點,不要在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了。”

  宋以霆被他身上的氣勢震懾住,一時間只能幹瞪著眼睛,溫銘站起來,轉過身突然道:“一輩子已經被你親手毀了,你沒資格說這種話。”

  宋以霆看著溫銘毫不猶豫地走出了排練廳,心如死灰,溫銘的話毫不留情的擊碎了他的信心,他突然又咬牙切齒的冷笑起來,所有人都把當年的事情怪罪到他頭上,他有什麼錯?!是溫銘先誤導他的!如果他不對他那麼好,給他留下了念想,他也不會誤解了溫銘的意思,不可自拔的喜歡上了這個人,現在又反過來責怪他,自己裝什麼聖人,呵呵。

  你們既然這麼對我,也別怪我不義了!

  溫銘出了排練廳,黑衣小弟跟上來:“溫總,那小子——”

  溫銘擺擺手:“讓他在床上安安分分的躺兩天,不要留下痕跡。”

  小弟點頭,麻溜的回去,過了一會排練廳裡傳出了幾聲為不可聞的悶哼聲,溫銘手下這幾個人都是練過功夫的,能在不留任何痕跡的情況下,將人折磨得死去活來,外表卻看不出一點異樣。

  按照溫銘的意思,幾個人麻利的動手,片刻之後,宋以霆一身汗水的暈了過去,半夜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一條腿動不了了!

  *

  莊敘坐在書房裡,看著手裡的幾頁紙張,這是他托私家偵探調查的有關宋以霆的一些資料,從宮縱的別墅回來之後他就托人前去調查宋以霆這個人,莊敘到不是擔心溫銘和宋以霆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只是覺得這個人應該防一防,留個心眼,所謂知已知彼百戰不殆,怎麼說也是他的情敵,不能有一絲鬆懈。

  溫銘可是個搶手貨呢。

  宋家在中海市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家族,背景雄厚,不過現在大部分家族企業已經轉移到國外了,宋以霆從小在中海長大,十幾歲的時候跟著父母出國生活,學習芭蕾,還不到二十歲已經得過幾個比較有名的舞蹈獎項,後來被皇家芭蕾學院錄取,在一次巡演中一舉成名。

  很完美的人生,稱之為人生贏家也不為過。

  莊敘感歎,果然是強敵,宋以霆無論是相貌還是能力都是有目共睹,要是真想跟他競爭,還真是挺棘手的。

  不過看他和溫銘之間好像有點不對勁,宋以霆口口聲聲叫溫銘大哥,但是溫銘對他好像愛答不理的樣子,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馬,怎麼說關係也應該不錯吧,難道其中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情?

  他查的也不深,手中的資料上只有宋以霆的一些基本情況,看來看去除了能看出來宋以霆的人生很牛之外,也看不出別的。

  門外響起腳步聲,莊敘迅速將手裡的東西放進了抽屜裡,然後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看著電腦上的商業郵件,不一會溫銘推門進來。

  “這麼晚了還在工作?”溫銘身上穿著一件棉白襯衫,領口開了一顆扣子,跟往日一樣嚴肅刻板,熨帖的西褲包裹著兩條大長腿,俊美斯文的臉龐帶著一絲強悍,在看到莊敘的時候柔和了不少。

  莊敘伸了個懶腰,“沒辦法,養家糊口,不努力幹活哪來的錢養老婆啊。”

  溫銘走進,兩手撐在莊敘的座椅,將人轉了過來,俯下身氣勢萬鈞的對上莊敘的眼睛,莊敘無所畏懼的和他對視,眼睛裡盈滿了狡黠的笑意,剛洗完澡的臉龐還有沐浴乳的青蘋果香。

  強大的氣息靠近,侵略著莊敘的感官,莊敘卻在溫銘的眼睛裡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溫柔和縱容。

  溫銘身上還帶著外面涼嗖嗖的雨水氣息,眼角的淚痣清晰而鮮明:“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今天暫時成全你,你不是要養我嗎?我最近看上了蘭博基尼新出的一款跑車,三百萬。”

  莊敘款爺狀笑起來,大手一揮:“撥了。”

  溫銘道:“歐元。”

  莊敘:“……”

  溫銘扯扯嘴角:“莊總真大方,三百萬歐元說給就給,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不得不承認你為了養家真是蠻拼的,這樣吧,明天我讓秘書過去,你直接把錢打到我的帳戶上就行,三百萬歐元呢,莊總真是大手筆,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我等著你的錢買跑車。”

  莊敘心口堵著一口血,猛地拽住欲走的溫銘:“你等等。”

  溫銘挑挑眉:“怎麼沒錢?”

  “我——”莊敘瞪著眼笑起來:“當然有了,三百萬——歐元我還不放在眼裡。”謝蔚然雖然剛剛把她在謝氏10%的股份轉到了他的名下,但是那可是三百萬歐元啊,折合人民幣也有兩千多萬了,自己現在剛剛起步,不向家裡要的話想一下子拿出兩千多萬,多年的積蓄真是大出血啊。

  “你跑車那麼多還要買?”

  溫銘不動聲色道:“好車永遠不嫌多,怎麼,莊總是不是有什麼困難?”

  TT兩千多萬在你身上就像是隨便拔下一根汗毛,可是對我來說就是塊肉啊,處女座的坑人大法果然名不虛傳!

  “能不能緩幾天?”

  溫銘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風淡雲輕,其實心裡早就吐血三升的媳婦,心情大好,呵,兩千萬他還不放在眼裡,可是看媳婦這幅打腫臉充胖子的小樣,有些暗爽,搖搖頭:“不能,明天不買下我就睡不著覺。”

  那就別睡了摔!莊敘僵硬著笑著:“好,你等著明天我就把錢給你。”

  溫銘道:“謝謝媳婦,有這麼大方的一個媳婦真是太幸福了,對了,我的蒸蛋呢?”

  溫銘第二天果然派秘書過去了,莊敘給錢的時候心都在滴血,下班回家看到一臉悠閒坐在客廳裡的溫銘,恨得牙癢癢,昨天坑他坑的那麼忘乎所以,兩千萬說拿走就拿走,奸商!

  奸商大人穩穩的坐在客廳裡,一本正經的看著電視上的動畫片,心情不錯,看見媳婦回來,大爺狀道:“今天晚上還想吃蒸蛋,多放點蝦仁。”

  莊敘想將手裡的公事包甩到溫銘臉上,忍了忍道:“沒錢買蛋了。”

  溫銘意味深長的看著莊敘,起身抓住莊敘手腕,“那我的錢去買吧,今天剛剛收到兩千萬。”

  莊敘終於忍不下去了,怒道:“那是我的。”

  “給了我就是我的,你人都是我的。”

  “呵,溫總裁不要自說自話,我可不承認。”

  溫銘身上的氣勢陡然一冷,下一秒,就在莊敘不注意時,溫銘上前攬住他的腰,一下子將人扛在了肩頭,莊敘眼前畫面一轉,停下來時正對上溫銘勁瘦結實的腰部和緊繃的臀部,男人身上的混合著體味的冷香撲入鼻端,讓莊敘微微眩暈了一會。

  “溫銘,你想動粗是吧。”

  溫銘單手箍住他的大腿根,另一隻手啪的一聲拍在了莊敘的屁股上,“老實點,我問你,我是你什麼人?”

  莊敘羞窘欲死,悲憤道:“我是你夫君。”

  溫銘冷哼了一聲:“還嘴硬是吧。”

  莊敘也學著他冷哼了一聲:“我身上可不僅嘴硬——唔!!”

  溫銘將人扔到柔軟的沙發上,長腿一跨壓住了莊敘的掙動的雙腿,俯身氣勢淩厲的道:“既然你這麼說,我就看看你身上還有哪個地方比嘴還硬。”說著便伸手去一顆顆解開莊敘的身上扣子,莊敘想伸手去擋,被溫銘一隻手抓住兩手手腕壓在頭頂,氣得胸膛上下起伏。

  莊敘怒道:“溫銘你居然想來硬的?”

  溫銘手下不停,幾下剝下了莊敘的襯衫揚手甩到了地板上,“我自己媳婦想怎麼樣還不是我說的算。”

  莊敘身上骨肉均亭,肌肉比溫銘身上的稍遜了一點,但是也是很有看頭的,此時被溫銘剝的赤條條,壓在沙發上,上氣不接下氣的,渾身都是癢癢肉,被溫銘的手一碰,哈哈哈大笑起來。

  “溫,溫銘,你耍什麼流氓?!哈哈哈放開我,你敢來強的試試!哈哈哈”

  溫銘蹙眉:“耍流氓?對著自己媳婦算什麼耍流氓,好了,上身沒有硬的,再來檢查下=身。”

  說著手上動作不停,修長的手指挑開了莊敘腰帶扣,莊敘腰腹緊實平坦,胯骨性感,溫銘眼中黑沉沉的,毫不猶豫地動手解開了西褲扣子,拉下拉鍊。

  “溫銘!你,哈哈哈,你住手,我,我認輸還不行。”

  “晚了。”

  溫總裁幾下剝下了媳婦西褲,露出了裡面的黑色內褲,莊敘這會掙扎的沒勁了,破罐子破摔,直挺挺的躺在溫銘身下,身上因為劇烈的動作沁出了一層汗水。

  “你檢查吧,隨你便,在外是奸商,在家是暴君,哈哈哈——唔!”

  溫銘俯身狠狠地堵著這張一直不消停的嘴,抱著媳婦啃過這麼多次,現在吻技已經修煉的爐火純青,莊敘也很享受的伸手抱住溫銘的肩膀,投入的吻了起來,男人口裡有著淡淡的紅酒味,莊敘口腔裡全是溫銘強悍的氣息。

  一吻罷了,溫銘眸子裡黑的仿佛能滴出水來,緊緊地盯著身下的莊敘,兩人氣息交融,就在這深情脈脈的時刻,莊敘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抬腿踢了溫銘一腳,在溫銘伸手阻擋的時候,翻身跳下沙發,光著腳就往樓上跑,溫銘下了沙發,眯著眼睛看著莊敘像兔子一樣逃竄到樓上,不緊不慢的抬腿上了樓。

  “出來,你想在裡面待一輩子嗎?!”

  莊敘頂著門,這間兒童房溫銘已經弄得差不多了,地板上鋪了厚厚的長毛地毯,牆角倚著兩個巨大的趴趴熊,整間屋子都是暖融融的色調,莊敘心裡感歎,沒想到溫銘竟然是這麼一個細心的人。

  “出去等著你來強我嗎?”

  “那我的蒸蛋怎麼辦?”

  “涼拌!”

  外面沒有聲音了,莊敘聽了一陣確定溫銘已經走了,鎖上門,疲憊的打了一個哈欠,癱在地毯上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半夜房門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過了一會兒童房的門被輕輕推開,窗簾沒拉,借著月光,溫銘看到莊敘赤條條的躺在地毯上,豪放的敞著四肢睡得無比香甜,他歎口氣,上前俯身把人抱起來,莊敘迷迷糊糊的醒了,嘟囔道:“兩千萬還我。”

  溫銘答應了一聲,莊敘立馬安心的睡了過去。

  *

  宋以霆躺在病房內,無精打彩的靠在床頭,剛剛送走了一波來探病的同事,那些人一個個心裡其實都在暗爽,團裡的首席主演,團長心裡的大紅人,終於也有栽倒的一天,大病住院,肯定是遭咒太多,誰讓他那麼搶風頭,站得太高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他,當做是生病消災了吧。

  宋以霆恨得牙癢癢,等他身體恢復了絕對讓這幫人好看。

  昨天半夜醒過來的時候,宋以霆嚇得面無人色,他的一條腿,居然不能動了!麻木的沒有感覺,就像是根本沒長在他身上一樣,渾身疼痛難忍,卻只有左腿毫不知覺,宋以霆幾近崩潰,他沒想到溫銘居然這麼狠,生生的廢了他一條腿,這是他的飯碗啊!

  到了醫院,醫生給檢查了一遍,他的左腿根本沒有問題,但就是不能動彈,宋以霆崩潰的大吼,他不能沒有這條腿,他無法想像自己一輩子坐在輪椅上的情況,這是他的驕傲,他的人生啊。

  宋以霆並沒有對趙團長說真話,只說自己昨晚腹痛入院,只要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趙團長自然是相信他,讓他好好休息,不急著參加演出。

  他不會這麼甘心壓下這口氣,溫銘這麼狠心對付他,不就是為了那個半路插=進來的莊敘,他倒要看看溫銘能護他到幾時,一個莊家的棄子而已,溫銘還當成了寶。

  莊天鳴一直沒給他打電話,但是宋以霆有信心,按照莊天鳴自私自利的個性,自己的兒子都能不管不顧,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坐等著他們狗咬狗的時候。

  房門這時被敲響,宮縱推門進來,手裡提著一個保溫桶。

  宋以霆看見他進來眼中閃過一絲脆弱,蒼白的臉色楚楚可憐。

  宮縱早上接到醫院電話才知道宋以霆生病入院,雖然兩人上回打了一架,但是好歹是發小,宮家和宋家是世交,聽說他入院了,宮縱還是有點擔心。

  “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宋以霆扭開臉不說話,半晌才幽幽的道:“粽子,那天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你能原諒我嗎?”

  宮縱歎口氣:“過去的就過去了,別說這些了,先把病養好吧,伯父伯母該擔心了。”

  宋以霆眼中含淚,“謝謝你粽子,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對我很好,是我當初犯渾,做了錯事,我發誓我會好好改正自己。”

  宮縱搖搖頭:“都過去了,你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好,我們還能做朋友,過去的事情我已經放下了,希望你也能往前看,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好好過日子,跳跳舞不是挺好的。”

  說到跳舞宋以霆突然那失落的低下頭,“粽子我可能再也不能跳舞了,我的腿不能動了。”

  宮縱蹙眉:“怎麼了,看著好好的啊。”

  “左腿廢掉了,現在完全沒有知覺。”

  宮縱放下保溫桶,“怎麼弄的?”

  宋以霆看著宮縱一字一句道:“是大哥把我的腿弄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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