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高長卿睜眼,是一張熟悉的臉。姜揚忘情地壓在他身上,英挺的眉眼此時呈現出迷醉的狀態,平日裡銳利清明的眼睛變得溫柔,還透露出一絲壞笑。他大概是在笑吧。高長卿不清楚。因為他看不到他的唇……
卻可以感受到……
不止是唇……他在咬,他在舔,他還將靈活的舌探入了他的口中,用一種急切到暴躁的動作吮吸著他的舌,攫取著他的津液。乾燥的口腔迅速濕潤了,在交纏中滲出更多的津水,順著唇角滑落在頷下……姜揚不滿意沒有得到回應,雙手扒開他早已浸得透濕的褻衣,用粗糙的手撫摸著精緻的腰肢與臀線。
找回感官的高長卿直到這時才徹底明白過來,姜揚在做什麼……他、他竟然把自己當做姐姐了,下意識抬腳便蹬!
姜揚不設防,居然趔趄一下,高長卿乘機翻身就跑。但是他一動,腿腳處便傳來鑽心的疼痛,還沒跪起身,就虛弱地趴在了溪邊落葉上。姜揚短促地笑了一聲,伸手將他攬回懷裡,急切地在他身上又吻又啃。高長卿恨不能長八隻手格開他的嘴,姜揚屢屢被打斷,皺起了眉頭,將他的雙手並在一起,鎖起手腕扣進懷裡。高長卿嗤了一聲:他力氣……實在大得驚人!
這下他躲無可躲,被姜揚壓在懷裡又是一通猛親,差點沒背過氣去。姜揚身上發燙,渾身都起了紅,也因為那藥性,熱得早已敞開了褻衣,高長卿被他撫弄得滿臉通紅,不一會兒也大汗淋漓。
姜揚很滿意他這般氣喘吁吁的模樣,動手將他扒了個精光,面對面放在自己腿上。高長卿一坐下去就瞪圓了眼睛——他居然將褻褲都脫了!此時那直撅撅的下身毫不害臊地裸露在外,頂頭怒漲發紫,不停滲出濁液,滴在他腹上。高長卿臉都白了,終於顧不上穿幫不穿幫,狠狠摑了他一巴掌:“你個殺材!雌雄都不分了麼!”
姜揚臉一歪,嘴角被扇出血痕,但是轉過臉,依舊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樣。在高長卿以為他要發怒的時候,姜揚一手按住他的後腦,又湊上來急躁地吮吻,直將那兩片薄削的唇親得又紅又腫。他手上也不閒著,掐住他緊窄的腰肢前後磨蹭,又覺得遠遠不夠,抓過高長卿的手就按在自己火熱的情欲上。
高長卿這下出離憤怒!他天生高傲,極少有看在眼裡的人,因為姜揚的身份與他修好,希望能成大業,重新找回尊嚴,卻怎也想不到居然^會被當做女人使用!當下抓住姜揚那火熱的孽根,狠狠掐了一把,又憑空生出一股蠻力抱著姜揚滾倒在地,攥緊拳頭揍了他幾拳,將他揍得鼻血橫流。
這一次姜揚也不客氣地還了手,將他揍得簪發繁亂,十分狼狽。高長卿打他不過,跌跌撞撞地往前爬,沒走幾步就被姜揚扯住腳踝,拉到身下。高長卿看著溪水中自己披頭散髮的倒影,又看到肩頭覆上來的強健身體,一直隱忍的酸楚再也無法克制,不禁伏地大哭。他低啞的哭聲卻讓姜揚來了興致,抓起他的頭髮將他的頭扭過來,狠狠欺上那哭泣顫抖著的唇齒。高長卿因為扭曲的姿勢,根本沒有辦法咬他,只能張著嘴任他予求予取。姜揚肆意妄為了良久,終於饜足,舌頭開始下流地模仿著交合的動作,在他口中戳刺。高長卿感覺到後腰上越來越燙的溫度,從憤怒轉為害怕。他心想這樣下去,還不知遭受怎樣的屈辱,心急如焚間不遠處佩劍的倒影印入眼簾。他的佩劍大概是被姜揚取下來的,隨手插在溪邊。高長卿絕處逢生,敷衍地咬了他一口,偏過頭去,姜揚果真順勢順著潔白的肩線往下親吻咬噬。高長卿勉力抽出手來,拼盡力氣去夠那把佩劍,心想如若真要受此大辱,不如殺了他!
但是不論如何,都離那劍相差一掌之遠!
就在高長卿奮力夠那劍的時候,姜揚竟痛咬了他一口。他肩膀一陣刺痛,勉力憋著的氣盡數洩盡,哀叫一聲。姜揚瞧見憤怒又痛苦的神色,頗有興味地瞇起眼睛舔了舔牙尖的血跡。高長卿唾他一口:“下流的畜生!”
姜揚此時心智盡失,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從他身上爬起來,一手按住他的腰,一手往他下面摸去。高長卿雖然對男男之事有所耳聞,也遇上過高國仲這樣的貨色,但是他自矜身份,聽到這龍陽之好都要回家洗耳朵,覺得不雅,哪裡會知道裡頭什麼玄機!回頭對著姜揚冷笑一聲:“怎麼樣,現在明白了吧?!快收手,饒你不死!”
姜揚垂著眼睛恍若未聞,裸露著勻稱的身體,專心而又下流地撫弄著他的下下身體。他手上散發的高熱很快就感染了高長卿,即使再是不堪其辱,下身還是很快有了反應,頂著潮濕的泥土,讓他愈發羞恥:這畜生竟是要把自己變成跟他一樣的人麼!但無奈他的手指粗糙有力,富有技巧,捋動著他很久沒有抒發的欲望,即使心中再是不願,不久之後還是腰間一顫,欲望頂端吐出一連串白露,黏著在濕潤的草尖。
高長卿隨即癱軟地趴在地上,羞恥得滿面通紅。他家中十二歲就為他準備了許多發洩欲望的僕婦,可以說是女人裙子底下滾大的,後來家道中落,在這上頭少不了將就,但也因為巨大的落差,從此對性事充滿了厭惡——平林郡中的女人沒有一個可看,粗鄙極了,摸上去還不知為何總覺得十分油膩,他因此每次連衣服都不願意脫,完事就走,連看一眼都覺得多餘,因此累積很多。
姜揚方才不顧他意願的粗魯手勢,還有那雙粗糙卻乾燥的手,卻帶給他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不止與平林郡中的那些噩夢不一樣,也與他夢中國都的聲色犬馬不一樣。那是強橫,是支配,是不容他說不,讓他心下覺得卑屈!即使再舒服,也讓他生出恨意!
姜揚雙手撐在他肩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眼裡只有燒紅了的欲望。月亮上來了,夜晚風涼,但是他赤赤裸又矯健的身體上掛滿了細汗,喘息著的熱氣撲面而來,讓高長卿也感覺不到涼意。
高長卿一手攔住他欲低頭親吻的嘴,陰冷道:“你是不記得我是誰了麼?”
姜揚不答,低頭吻住他纖細潔白的指尖,然後伸出鮮紅的舌尖,順著指縫往下舔去,將他的整隻手舔得濕漉漉的。他順著手臂、胸口、腹下一路啃咬。高長卿剛射過一次,腹下的毛從都沾著精水,姜揚卻興奮地湊了上去,一口銜住他無精打采的欲望,吞進喉間。高長卿戰慄了一下,粗暴地抓住他的長髮,姜揚吞吐著重新抬頭的欲望,挑著眼睛滑過敏感的環溝,高長卿閉上眼睛,呼吸驀然一滯,從鼻尖漏出一絲綿軟的呻吟。
姜揚一愣,突然雙手扣住他的腰肢,向下按去。高長卿措手不及,勉強撐住地面,很是惱怒,“又做什麼?”
姜揚將身體擠進他兩腿之間,大手抱住他那一團血肉,混著津水和精液下流地揉弄著。高長卿被快感閃軟了腰肢,不自覺放鬆下戒備的身體,撐著地面張開雙腿。姜揚見他做出了迎合的姿態,低頭從黏膩的頂端開始舔,將欲望舔得筆直,然後又將雙丸吸進口中,用舌頭撥弄、用齒列撕扯單薄的皮膚,高長卿喉結一滾,竟是無意識地地享受起這種悖論的歡愛。
姜揚在那他私處來回舔弄了幾次,突然抓起他的雙腿抬高,高長卿手彎一軟摔在地上。姜揚更是變本加厲,將他的腿折在胸前。高長卿對這個姿勢很不滿意,這樣他整個下下身體都暴露在那個男人的眼前,無法動彈,讓他感到卑下。他大力地掙扎,姜揚卻抓著他的腿根不放,細嫩的肌膚立刻被掐成了紅紅白白一片,姜揚看在眼裡,越發興奮,高長卿在自己的兩腿之間看到他高高翹起的碩大性器,就突然升起一股恐懼,被快感沖昏了的頭腦像是被當頭一蓬冷水澆醒:不好!我怎麼會想跟他胡鬧!左右一望又要去捉劍。可是這一番胡搞,早已把他拖得離劍更遠,高長卿又氣又慌,掙脫不開,兩條腿在半空中胡亂踢他,正中臉心。
姜揚平日裡脾氣溫和,此時臉色卻變得十分可怕,一個大力抓著他的腿往下壓。高長卿腰臀離地,身上又覆上了他的重量,直冒冷汗。他這一動,兩人的性器就死死貼在了一起,高長卿被那熱物激得腰間一顫,方才被嚇軟了的東西也顫顫巍巍重新精神起來。姜揚就著兩人貼身的姿勢磨蹭了兩下,臉上露出迷醉的表情。高長卿感覺到那滾燙的龜頭碾壓著自己的陽物,先是頂著他的環溝,然後順著柱體往下,碾磨他柔軟光滑的卵袋,最後劃過會陰,停留在他的後庭上。他頭腦中電光石火地一閃,大力掙扎:“殺才!你……”姜揚哪裡聽他,手上摳弄幾下,扶著自己的欲望就往他身體中衝撞進去。
高長卿怎麼都想不到竟然是用那處尋歡作樂,當場就疼得要暈厥過去,雙手在姜揚脖子上抓住幾條血痕:“拿出來!拿出來!”姜揚恍若未聞,低下身要吻他,底下也不管不顧地往裡硬擠,高長卿活活要被他痛死了,狠狠咬了他一口。姜揚痛叫了一聲,從他兩腿間伸手,掐著他的下頷按住他的嘴,使得他所有的呼痛都無法溢出。高長卿滿滿的痛楚無處發洩,只覺得這具身體就要被撐開、被毀滅了!
血跡滋潤了後庭,順著潔白的腿根往下流,滴在他的胸前,姜揚不一會兒就將可以順利地將整個硬物埋進柔軟鮮嫩的身體裡。他呼出一口長氣,不顧身下人驚恐的眼神,仰起頭肆意抽插碾磨,忍耐良久的欲望被緊致溫暖的小穴撫慰著,摩擦著,升騰起身體幾近無法承受的快感。姜揚幾乎即刻就洩了出來。高長卿只覺得腸內爆開一股滾燙的濃精,盡數澆在身體深處,黏膩難耐,他又冷又熱,又慌張又噁心,一輩子都沒有嘗過這種滋味,眼裡淌下兩股清淚。
姜揚仰頭長長地呻吟,尾音發飄,快活得幾乎要死去,就著相連的姿勢將他抱起來。高長卿此時面無人色,身體也冷得像一塊冰,僵硬得連動一下都困難,要不是他滿臉都是眼淚,簡直就像個死人。姜揚卻對他的順從很滿意,湊過去與他親吻了一會兒,高長卿閉著眼睛,除了整個人在他懷裡害怕得顫抖發抖,一點別的反應都沒有。姜揚不一會兒便膩了。他將大手按在平坦細膩的胸前褻玩了一會兒,又拉又扯。高長卿忍受著這樣的褻玩,眼皮直跳:他體內含著的欲望,竟又漸漸漲大……
姜揚將他放在腿上,由上到下狠狠折磨了一次,因為進得太深,高長卿差點吐出來,肚子裡的臟器都像是被胡亂攪了一遍。但偏生薑揚洩過一次,不肯輕易再洩,握著他柔軟纖細的腰肢不斷猛干,高長卿不等他洩精便暈厥了過去。後來幾次醒轉,都是兩人在用不同的姿勢交媾,高長卿心底一片透涼,麻木地想著:這樣……還不如去死,也就在迷糊中失卻了任何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