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訓【吐槽對方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是兄弟間的必修課】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夏蟬開始了此起彼伏的鳴叫。
6月9日這一天。宇智波鼬迎來了他13歲的生日。
美琴早早做好了生日蛋糕放在冰箱裡,為了防止被銀時偷吃,冰箱前起碼下了三道陷阱,甚至用上了A級的幻術與封印術。
忍者雖然是個戰鬥類的職業,但和平時期的家庭過得跟一般平民的家庭也沒什麽區別,如果雙親健在,孩子在成長過程中所受到的寵愛並不少,生日慶祝這樣的活動當然更是不可或缺。
以往宇智波家三兄弟的生日多半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小小地慶祝一下,這次可能是為了衝淡一點近來壓抑的氣氛,美琴提出可以讓鼬多邀請幾個朋友到家里來慶祝。
於是那天不出意料地只有宇智波止水到場。
銀時指著止水對鼬說,“你是屬於那種在學校裡被排擠的存在麽居然只有這麽一個抖S朋友?!”
鼬看了銀時一眼,一言不發地讓開門口邀請止水進來。
銀時扭頭看止水,“他那一眼什麽意思?”
止水說,“凡人不懂天才的孤獨。”
已經在前面領路的鼬又回頭看了二人一眼,止水繼續配音,“愚蠢的弟弟啊……”
這次鼬只默默地看了止水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徑直走到了客廳。
銀時在止水出聲前興致勃勃地搶答,“這個我知道,這叫‘你這蠢貨。’”
止水猛地丟過來幾隻苦無。
銀時一邊躲一邊哈哈大笑,“你個死傲嬌也有惱羞成怒的時候麽?”
止水直接丟過來一隻帶有起爆符的手里劍。
房屋的玄關處響起起轟的一聲巨響。
煙塵散盡後銀時和止水還像兩個不會體術的普通人一樣扭打在一起。
止水從背後死死箍住銀時的脖子,銀時伸出兩隻手指狠插著止水的鼻孔。
看到聞聲出來的鼬,二人不約而同地暫停了動作,警惕地盯著他。
鼬默默地看了一眼二人的狀態,然後一言不發地又轉身離開。
正當二人鬆了一口氣準備繼續較勁的時候,鼬又提著一口工具箱過來,面無表情地扔向二人,冷聲說,“吃飯前把玄關修好。”
二人手忙腳亂地跳開,看著扔過來的工具箱把地上砸出的大洞,都默默擦了一把冷汗。
然後二人反應過來,又不服地叫囂,“鼬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憑什麽聽你的難道你也想參戰麽?”
鼬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聲音裡不帶任何情緒地說了一句,“今天我生日。”然後再也不看二人,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玄關處。
銀時一手固定著釘子,另一手用錘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懶洋洋的樣子明顯是在磨洋工。
止水偷懶得更徹底,乾脆翹著腿坐在玄關的梯級處看著銀時的動作打呵欠。
銀時握著錘子的手一用力,手背上爆出了青筋,“你個混蛋偷懶也要做做樣子啊這麽明目張膽地摸魚一看就是大少爺不知道被老板監工的工薪階層的悲哀豈可修!”
止水不耐煩地擺擺手,“那種東西第二天就會自動複原啦。”
“你以為是哪個不負責任的動畫制作組麽混蛋!”
止水沒理銀時地吐槽,兀自出了一會兒神,然後一臉興味地轉過臉來說道,“剛才鼬說‘今天我生日’的時候,雖然只是陳述句,但其實是‘我的生日我最大,你們都要聽我的’的意思吧?”
銀時表情空白了一瞬,默默地腦補了一下,然後揪著心口吐槽道,“面癱一秒變傲嬌,反差萌什麽的殺傷力太大,我承受不來……”
止水撐著腦袋又想了想,接著說道,“或者是‘今天我生日雖然我沒表現出來但其實我很期待,你們這些混蛋居然敢破壞我的生日罪不可恕!’的意思?這樣就是在撒嬌了吧?”
銀時又不由自主地腦補了一下,然後默默地咽下一口老血,“止水你醒醒!”
“雖然平時看上去是冷血無情的面癱,但實際上只是內心傲嬌不懂表達自己的感情纖細的少年。’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還略帶感呀!”止水的腦內顯然已經奔逸到別的次元去了。
銀時一臉悲痛地揪著止水的衣領猛搖,“止水你快回來意淫什麽的不符合你的設定快把你的冷艷高貴撿起來!”
止水回神,拍開銀時的手,冷哼一聲道,“我不過這麽一說其實腦補得正歡的是你吧?怎麽?平時被鼬欺負得多了只能靠腦補他在撒嬌來彌補自己碎了一地的自尊心麽?可悲的傢伙~”
銀時一臉血地看著止水,“你敢說你沒有腦補?!鼬如果真會撒嬌,我就把自己的自尊吃下去!”
止水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挑戰接受。”
然後他對銀時勾了勾手指,“附耳過來。”
兩顆頭鬼鬼祟祟湊到了一起,嘰嘰咕咕地開始說了起來。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咦?!這樣不好吧……”銀時雖然這麽說著,聲音裡卻帶著猥瑣的笑意。
“不要裝蒜,難道你不想看到麽?”止水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銀時輕咳一聲,“鼬身手很好,不容易得手。”
止水沈吟了一下,“只我們兩個確實有點難,而且他對我倆的防備心比較重,需要有人讓他放鬆警惕……”
這時放學回家的佐助歡快的聲音在玄關處響起,“我回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快速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然後不約而同地奸笑起來。
宇智波家的餐桌上。
美琴不斷地將一道道看上去讓人食欲大開的菜端上桌。
富嶽一臉嚴肅地坐在主位上。
鼬同樣不發一言地坐在他的下手方。
止水和銀時反常地沒有鬥嘴,都直直地目視前方,那表情要多正直有多正直。
佐助坐立不安的在座位上扭來扭去,緊繃的小臉上有壓抑不住的緊張和一點點反常的興奮,引得鼬看過來好幾眼。
等到美琴上完菜坐上桌,所有人同時開動,餐桌上一片詭異的寂靜。
宇智波家平時並沒有嚴格的食不言寢不語的規定,偶爾銀時會插科打諢,佐助會向大家報告他在學校的見聞。
但今天兩人都反常地一言不發,美琴有些狐疑地看了二人一眼,出聲問道,“今天發生了什麽事麽?”
正在喝湯的佐助直接被嗆到,臉頰漲得通紅。
鼬有些擔憂地站了起來。銀時立馬反手壓著佐助的頭,把他按到了桌子底下,轉頭對投來探尋目光的眾人呵呵笑道,“沒事,他只是今天在學校被表白了而已。”
鼬明顯不信,輕皺著眉頭正準備走過來。銀時遞給了止水一個眼神,止水飛快地扯著佐助的後領將他拖到了自己的身後,“沒什麽只是他今天特意為哥哥生日準備了節目本來準備當成驚喜的哪裡知道太過興奮露陷了。”
鼬默默地坐回了凳子,表情上還略有些高興。
銀時悄悄地對止水豎起了大拇指,無聲地比了個口型,“Good job.”
止水回了他得意的一瞥。
美琴也放下心來般微微笑道,“我就說嘛,佐助在學校哪天不被表白的,哪裡會因此而反常的呢。”
銀時突然擡起頭來,一臉的陰影,“老媽你剛剛好像說了什麽無視家長立場的不妥發言啊。”
美琴掩嘴笑道,“銀醬你這是吃醋麽?雖然你讀書時間短,沒什麽女孩子喜歡你,可你相當受男孩子們的歡迎呢。這說明你很可靠哦。”
銀時默默地鑽到了桌子底下抱膝蹲,一身陰影訴說著他深沈的厭世情緒。
止水吃了一口魚,毫不留情地補刀,“沒有女孩子喜歡有男孩子喜歡也很好嘛~”
不明情況的佐助從止水身後探出身來,擔憂地看著散發著灰色氣場的銀時,一臉純真地安慰道,“是啊是啊,我就很喜歡銀醬哦~”
止水一臉無良地扯著佐助的臉頰,對著一臉不想茍活於人世的銀時繼續愉快地插刀,“你看都是這麽可愛的男孩子哦~”
終於忍無可忍的銀時一臉血地朝止水撲了過去,“放開那隻正太啊混蛋!”
一頓飯就在這樣的雞飛狗跳中結束。
就在銀時和止水又一次差點打起來的時候,鼬扔過去的一個盤子讓他倆暫時想起了之前達成的停戰協定,於是兩人默契地停止了扭打,帶著一臉陰謀的表情回到了餐桌。
美琴把屋子裡的燈全部都關掉,然後從廚房端出了點著蠟燭的蛋糕。
眾人在燭光下一起唱了生日歌,然後催著鼬許願。
鼬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閉了閉眼睛然後迅速睜開,準備一口氣吹滅蠟燭。
這時銀時伸手擋住蛋糕,飛快地叫道,“等等!”
鼬不滿地看了他一眼,銀時扯著嘴角訕笑道,“佐助有節目要表演。”
鼬立馬收起了不滿的表情暗含期待地看著佐助。
佐助一臉扭捏地被止水推出來,結結巴巴道,“尼、尼桑,生日快樂。”
止水催促般推了推他的肩膀,佐助閉上眼一臉視死如歸地喊道,“尼桑我想向你展示手里劍訓練成果所以今年請讓我用手里劍為你熄滅蠟燭吧!”
鼬楞了楞,然後默默地點了點頭。
佐助深深地吸了一口,調整了一下姿勢,眼睛緊緊地盯著蛋糕上燃著的蠟燭,然後對準蠟燭芯射去了手里劍。
突然他仿佛被什麽絆到了一樣驚呼了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跌倒。
這時射向蛋糕的手里劍尾部像是被什麽打了一下,本來有些偏離的軌跡立馬加速衝向蠟燭芯,燭火一瞬間熄滅。
黑暗中鼬立馬站了起來撲向佐助的方向,卻感到腦後有風聲向他襲來,他警覺地準備回身應對,腳下卻仿佛被什麽絆了一下,一瞬間身體失去了平衡。還沒等他調整過來,立馬被人用雙手從背後抱住。
鼬心中一驚,正準備掙脫,突然一個不明物體迎面飛向他,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已經砸到了他的臉上,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從臉上滑下來的甜膩味道讓他立刻意識到這不明物體就是他的生日蛋糕,而這項襲擊的策劃者不出意外就是銀時和止水。
反應過來的他立馬單手結印衝著後面放了一個水遁,制住他的人驚叫著閃開,從那從來沒個正經的聲音就可以聽出來此人是銀時。
鼬抹了抹臉,然後毫不猶豫地就抄起桌子上剩余的蛋糕認準兩個方向分別扔了過去。
等到燈再次被打開,屋子裡已經一片狼藉。除了富嶽和美琴,其他人身上都多多少少沾著奶油。
富嶽充滿威嚴的掃了眾人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轉身上樓。
美琴站在電燈開關前,笑得一臉燦爛地對四人柔聲說道,“都想死一次麽?”
四人不約而同地打了一個寒噤。
浴室前。
宇智波美琴笑得一臉溫柔,聲音更是柔得可以滴出水來,她一手指著浴室的門說道,“都給我進去,不洗掉一層皮不準出來。”
四個膽戰心驚的少年魚貫進入了浴室,浴室的門砰的一聲從外面被關上。
銀時一臉的心有余悸,“老媽真的是很可怕的生物啊。”
止水心有戚戚然的點點頭。
兩人默默平息了一會兒,突然對視一眼,眼睛裡閃過一絲詭光,然後暴起發難。
止水直接躍向鼬從後面將他四肢絞住然後困在了墻邊,銀時一臉淫笑地靠近鼬,伸出了他的罪惡之爪,“來,親愛的大哥,讓弟弟我來檢查一下你的發育程度,一起並肩撒尿並互相吐槽對方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是兄弟聯絡感情的必修課哦……”
止水聞言也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
不遠處。
佐助指著銀時和止水兩人,“他們在說什麽呢?”
旁邊真.宇智波鼬冷著一張臉說道,“聽不明白是好事。”
佐助困惑地眨了眨眼,“他們這是中了幻術麽?”
“啊。”鼬打開熱水,然後默默地將佐助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哥哥你施的術?”佐助微微偏頭疑惑地問道,同時舉高雙手配合鼬脫衣服的動作。
“嗯,稍微誤導了一下而已。”鼬一邊應著一邊把佐助按著坐在了浴室的小凳子上。
“為什麽呢?”佐助背對著鼬坐了下來。
鼬一邊幫他洗著頭,一邊淡淡說道,“剛剛進浴室的時候他們的表情不對。”
佐助默了一下,然後主動道歉說,“對不起,之前在玄關時他們說讓我吸引你的注意力方便他們偷襲你。”
鼬的聲音依然柔和,“喜歡這樣玩兒麽?”
“嗯。”佐助有些心虛地垂下了頭。
“為什麽呢?”
“感覺平時很優秀的大哥變得普通了一樣。”佐助的聲音有些低落。
“平時的我,讓佐助感到壓力了麽?恨著麽,這樣的我?”鼬的語氣裡依然聽不出他的真實情緒。
佐助一楞,正準備答話,鼬卻打斷了他,繼續說道,“就算是被你憎恨,我也會作為你必須超越的障礙,和你一起生存下去,這就是所謂的哥哥。”
這時不遠處銀時猥瑣的笑聲隔著沖水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來,間或夾雜著止水充滿了鬼畜氣息的聲音,“……快跟哥哥我撒嬌吧,說一聲‘雅蠛蝶’就饒了你哦!”
佐助不明所以地扭頭看著鼬,“這就是所謂的‘障礙’麽?”
鼬默默無言了數秒,“……你聽錯了。”
佐助不理解地皺了皺眉頭,“他們在說什麽呀?”然後又不高興地鼓了鼓臉頰,“哥哥也想要我撒嬌麽?‘雅蠛蝶’什麽的我才不會說呢!”
鼬,“……”
佐助又轉過身去,自顧自地說道,“不過如果銀醬也是障礙般的存在的話,那麽這個障礙也許也是個不錯的東西呢。在超越之前可以遮風擋雨,超越之後,又可以和他一起沐浴在陽光下。”
“……嗯。”
佐助繼續說著,“當然哥哥你也是一樣哦。雖然平時不怎麽愛開玩笑不喜歡熱鬧的樣子,但大家都有好好關注著你哦,絕對沒有孤立哥哥哦。我們之前的蛋糕大戰也是想帶你好好玩玩兒呢,所以不要說出這麽寂寞的話呀。”
鼬放在佐助頭上的手頓了頓,欲言又止了幾次,終於忍不住問道,“到底誰跟你說我被孤立了……”
佐助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是銀醬啦!銀醬說哥哥你老是說有力量的人會變得傲慢啦,優秀的人會被孤立啦,就像是學校裡被大家排擠的優等生抱怨著作業好難其實只是期待別人向他借作業本抄一樣,雖然很別扭,本心上卻是想交朋友啦!”
正打算拋出“優秀論”的鼬默默地把話咽了下去,然後反手把花灑對準那邊的猥瑣二人組用調得滾燙的熱水澆了過去。
從幻術中驚醒過來的二人迅速地跳出熱水的範圍,向著鼬這邊躍了過來。
“可惡的鼬居然用幻術你這個在學校被欺負了只會用撕了別人的作業本這種不入流的小伎倆來報複的優等生,注定整個學生時代都被排擠。”銀時一臉不甘地抱怨著。
止水故作英明地抹了抹臉上的水,“啊,我早就發現是幻術了,只是看你笑得一臉蠢樣圍觀起來很歡樂而已。”
銀時不滿地叫囂,“那你還伸手去摸其實你也很好奇吧叛徒!”
止水正準備回嘴,突然感到身後升騰起一股巨大的殺氣,“摸、了、什、麽?”
止水一臉幹笑地回頭,“沒有沒有,什麽都沒摸……”
銀時立馬也毫不猶豫地賣隊友,“我都阻止了他他還非要去摸,還說什麽手感不錯,鼬你必須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回答銀時的是一個蔓延了大半個浴室的豪火球。
屋外。
漫天星光下,三個再次闖禍的少年平舉兩桶水站在門口紮馬步。
佐助因為還小又沒有直接參與破壞,被媽媽恩準去睡了。
銀時一臉困倦地打著呵欠,喃喃地念叨著,“都是鼬的錯沒事這麽暴躁做什麽難道因為青春期荷爾蒙分泌過剩麽?可惡阿銀我今天忙活了一天居然連一個蛋糕都沒能砸到他的臉上。”
旁邊的鼬看了他一眼,表情雖然很平靜,但聲音了已經有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蛋糕有三個。”
止水一臉驚訝,“你真被砸了三次?”
鼬又轉過臉來,“難道不是你得·意·忘·形砸了兩個麽?”
止水立馬一臉無辜地猛搖頭,“我發誓只砸了一個,然後佐助砸了一個,還有一個是誰呢?”
銀時表情僵了一下,“難道是老爹?”
鼬楞了楞,輕輕搖頭,“不是。父親大人當時就在我旁邊,蛋糕從右邊飛過來的。”
“右邊……”止水幽幽重複道。
銀時也反應過來,想起老媽之前若無其事地發著火,不由再次感嘆,“老媽真是一種很可怕的生物啊。”
突然他又想起了什麽般,向鼬說道,“說起來你今天輕易被我制住可是大失水準哦難道因為青春期到了有了尷尬的小秘密所以身手退化了麽?”
鼬卻沒有留意到他的吐槽,一臉出神地喃喃重複道,“那時父親就在我的旁邊……”
“然後呢,因為老爸在所以緊張發揮失常麽現在連小學生都不會用這樣的藉口啦!”銀時不滿地說著。
鼬默了默,輕聲說了一句,“我當時被誰絆了一下……”
一瞬間的詭異的寂靜。
三個少年臉上的表情都飛快地漂移了一下,然後銀時哈哈大笑起來,“老頭子那個悶騷終於暴露了看你今後還怎麽裝嚴厲維持形象!”
止水也大笑了起來,“完全沒想到族長大人是這樣的人吶~”
就連鼬都忍不住低聲輕笑了起來。
夏日的夜空如此的清晰高遠。
落滿了星光的銀河如水銀泄地般橫貫了整個深藍色的天空。
少年們清越的笑聲在靜謐的夜裡傳出去了很遠,連草叢裡的夏蟲都此起彼伏地為他們唱和。
鼬想,這或許是他過得最難忘的一個生日。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做出了這麽多平時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從今往後,即使在最漫長最絕望的黑夜,有了這一點回憶的余溫,也足夠支撐他對抗最深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