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訓【弟弟這種生物超犯規的!】
要說銀時自穿越以來對什麼忍術最滿意的話,那就非變身術莫屬了。因為書店的大叔是普通人,所以即使本體是四歲的小豆丁,也可以輕鬆的變身大人買到成人雜誌什麼的。
當然,成人雜誌只是舉例而已啦!阿銀本心只是想看看有沒有《少年JUMP》出售……才不會說最後買了《親熱天堂》回來呢!主要是店主大推薦所以盛情難卻啦!為了推廣這個系列的書都送了贈品呢。是貓耳哦!毛絨絨的貓耳哦!阿銀難道是那種為了贈品才買書的糟糕家夥麼?
銀時把貓耳舉在眼前,眼聚死光盯……
試一下,就試一下……悄悄地……馬上就拿下來……
輕輕地……放下去……放下去……
糟糕!銀時一把捂住鼻子,一管鼻血從指縫間流出來。好像打開了什麼了不得的開關啊!
銀時蹲下身來,聚精會神地盯著眼前帶著毛絨絨的貓耳爬來爬去的小豆丁……
這時玄關傳來開門的聲音,“我回來了。”鼬一邊脫鞋一邊隨口問道,“在幹什麼呢?今天佐助……”
鼬的聲音戛然而止。
銀時小心翼翼地挪開一點距離,仔細觀察鼬的表情。只見他的視線死死地盯著地上的小豆丁,似乎一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臉上不自覺地帶著可疑的紅暈。
銀時又默默地轉回去看著佐助。鼬一言不發地走到他的身邊學著他蹲下。兩個人好一陣兒都沒說話,並排抱膝蹲著,視線隨著地上爬來爬去的豆丁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
“話說,弟弟這種生物啊,真是犯規的存在呢……”銀時的聲音有些飄渺。
“啊。”
“下次要不試試兔耳吧。”
“嗯。”
“或者是犬耳也不錯?”
“都買了吧。”
“弄哭了怎麼辦?”
“鍛煉肺活量。”
“超S啊!”
“所謂哥哥,就是要作為弟弟障礙般的存在啊……”
“……= =”
佐助小朋友就這樣在兩個無良哥哥摧殘下有驚無險地長到了三歲。
這一年,雷之國雲隱村忍者來訪,企圖誘拐日向宗家大小姐雛田,其頭目被族長日向日足擊殺,事後雲忍拒不承認誘拐事件,堅持要日向家為頭目的死負責,要求交出日足的屍體,最後分家的日向日差代兄受過。
得知這件事的發生後,銀時在家中的屋頂坐了一天,直到暮靄沈沈,火焰般的晚霞染紅了天空。
這一天他似乎想了很多,但又似乎什麼都沒想。然後他收起了懶洋洋的表情,獨自走進了父親的書房。
宇智波富嶽雖然名義上是他的父親,但平時很少管他,兩人幾乎沒有過什麼交流,而銀時也早已過了向父母尋求寵愛的年紀,所以也刻意保持著這種距離。
富嶽顯然對銀時的到來有些意外,“有什麼事麼?”
“銀桑最近零花錢不夠買甜食啦,聽說暗部的福利相當不錯喲!”
富嶽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你知道些什麼?”
銀時仿佛沒看到他臉色一般自顧自說著,“阿銀我有次買了一桶超豪華的巧克力芭菲,剛剛走出店門就碰到了一群攔路的小鬼,阿銀想著好麻煩啊老媽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啊於是就給了他們,結果他們第二天就攔著我要搶光我所有的零花錢,所以說小孩子完全不能慣啊,很容易慣壞的啊。”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如果妥協和哀求能夠換來和平,那麼拋棄那些無聊的自尊心像條狗一樣地活著也沒有關系,但有時候彎下脊梁,放下武器,折斷靈魂,換來的也不過是貪婪的人的得寸進尺,這個時候,我們就需要拿起劍來保護自己最珍視的東西。”
“原來你也聽說了日向家的事了麼?這可是為了和平與大義的偉大犧牲呢。”宇智波富嶽的聲音裡不乏嘲諷。
“大義啊什麼我完全沒有興趣,為了大多數人的利益犧牲一個人在我看來也完全是胡扯,那些叫囂著犧牲的家夥們自己能不能毫不猶豫地犧牲都還難說。而且如果和平需要一個孩子的淚水來交換,那麼今後只會有更多的孩子為這個國家哭泣。血繼界限誰都想要,屈辱的退讓不過暴露了內心的怯懦可欺,只會招來更多的惡狼。”
富嶽看著銀時,神色間有些審視和慎重,“你應該隱隱約約察覺了宇智波家打算要做的事,雖然勝算並不大,但寫輪眼太過惹眼,且之前寫輪眼移植外族成功的案例已經證明瞳力並不需要血脈的支撐,大蛇丸團藏等人已經蠢蠢欲動。宇智波家即使沈默下去也不過變成一隻被溫水煮死的青蛙。懷璧其罪,即使有三代在,虛偽的和平也維持不了多久。以一族之力對抗一村,成王敗寇,雖族滅亦不悔。也許有人說我們因為一己之私會引來他國入侵造成國家動蕩,但如你所說,一人不保何以保族,一個血繼限界的族群都不能保護和容忍,那這樣的木葉也已經腐朽到需要血與火的程度。木葉是由一個個家族所組建,一個宇智波也許比不上剩下所有族群,但希望一個宇智波會讓他們記得,無家何以成國!”
銀時看著富嶽,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重新審視他,也許這個男人有著自己的野心,也許這些都是為了掩飾他野心的漂亮說辭,但銀時更願意相信他並不是一個單純的野心家,他或許也有著自己的信仰和覺悟。
富嶽繼續說著,“說到底忍者天生就是戰鬥的種族,他們受雇於一國,是一個國家的劍與盾,並非忍者的存在引發戰爭,而是戰爭催生忍者。戰爭根源於人心中的欲念,即使沒有忍者也會有其他什麼戰鬥種族的出現。但一個忍者如果貪戀和平,失去鬥志,那不過變成一隻自拔其牙的老虎,血肉為人所分食,也只能引來食肉者的唏噓和嘲笑。戰鬥或許不能帶來和平,但不會戰鬥的種族失去的不僅僅是和平。宇智波一族曾忘記這一點,如今要重新找回她的驕傲。血肉可以被消滅,但靈魂不能被折斷。千手一族用自我的克制與消亡教會了木葉何為克己與犧牲,希望我宇智波一族可以教會木葉何為奉己與尊嚴。”
銀時揉著自己的一頭亂髮,灑然一笑,“不要說這些漂亮話呀,說到底不還是為了個人和族群的自私欲望。不過阿銀我呢,並不討厭人的欲望呢,想要活下去,想要活得更好更有尊嚴,人類說不定就是因為這樣才從猴子變成人的呢,這樣醜陋的,骯髒的,卻又頑固的汙垢,沾染著人的靈魂,而人的靈魂卻又在這樣的汙垢下發出若隱若現的微光,這才是人類該有的姿態啊。”
“而且阿銀我啊,超怕痛的,被人挖眼睛之類的事還是算了吧,而且人死後被挖了眼睛,頂著黑洞洞的眼眶靈魂找不到升天的路到處飄蕩之類的場景超可怕啊,阿銀對鬼魂什麼的最沒辦法了,所以說啊,我們來做個約定吧……”銀時伸出右手的小指,咧開嘴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你們的靈魂,都交給我來守護!”
良久,富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然後終於,他也伸出小指勾了勾銀時的手指,輕笑一聲,“不要說大話啊小子,還輪不到你來說這話呢。”
在與宇智波富嶽談話後不久,銀時申請了提前畢業並順利通過了畢業考試,成就了繼旗木卡卡西後又一個天才的傳說。也許是被他所刺激,不久後宇智波鼬成功地開啟了寫輪眼並愈發苛刻地鍛煉起自己來。
銀時也開始更加積極地鍛煉自己,雖然仍以劍道為主,但忍者的戰鬥方法也學習了不少,並漸漸開始適應這個世界的戰鬥方式。連宇智波富嶽都驚異於他爆發式的成長速度,那宛若野獸一般的戰鬥本能。銀時總是暗笑,誰又能說自己不是野獸呢?在經歷了那樣腥風血雨的時代後。自己本質上或許就是一隻只會用撕咬維護自己地盤的野獸罷了。
銀時九歲那年,他終於如願以償地升為了上忍並加入了暗部。不久後便第一次參與執行S級任務,一身浴血回來,領到了任務金後他第一時間坐到甜品店點了10人份超豪華super芭菲,直到宇智波鼬找到他時,他的桌子上已擺滿了空杯,周圍形成了詭異的十米無人區。
“喲,要不要來一份兒啊?阿銀我終於嘗到有錢人的滋味了,超感動啊!今天你強運碰上了阿銀我百年難得一見的請客日哦!趕快不要廢話感激涕零地坐下品嘗銀桑的恩賜吧!”
宇智波鼬黑著臉坐在他的對面,“第一次執行S級任務死里逃生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吃甜品,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餵,不要小瞧甜品啊小心甜品大神詛咒你一輩子只能吃納豆哦!糖份可是生命能量啊!”
鼬的聲音裡有種無力與疲憊,“我也加入了暗部。”
銀時收斂了表情,沈下聲音問他,“誰的意思?”
“父親。”
“嘖,那個貪心不足的臭老頭。”
“他當初也是這樣逼你加入暗部的麼?”
“啊,那倒不是,是我自願的。”
“為什麼?”
“這還用說麼?!暗部獎金高啊!阿銀我所有努力就是為了此刻無限制吃芭菲的幸福和滿足感了!”
鼬沈著臉有好一陣兒不說話,銀時猶豫了一下還是一臉肉痛地推過去了一杯草莓芭菲。鼬盯著芭菲又看看銀時仿佛在質問這種東西真的能讓人連命都不要了?。
銀時遺憾地拍拍鼬的肩說道,“我以為喜歡三色丸子的你能懂我的心。”
鼬靜靜地盯著銀,聲音裡有種沈郁,“不,我不懂。或許該說我從來弄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要執著於宇智波這一狹隘的族群,為什麼要答應他們要你做的事,為什麼在叫我不要多想的同時已經衝出去了那麼遠。為什麼我作為哥哥卻要接受你不自量力的保護。”
“不要以為早出生兩年就可以在阿銀面前傲慢起來啦!銀桑的內心可是住著比你成熟很多的大人哦!雖然經常被人說成沒用的MADAO(廢材大叔)但關鍵時刻可是比中二少年靠得住得多哦!”
“你這樣難道就不是傲慢了麼?”
“小鬼我比你強所以要聽我的不服你打我啊!”
鼬唰唰地扔了幾個手裡劍過去把銀時的衣服釘在了座位靠椅上,“你這是挑釁麼?”
銀時頓時毫無節操地把臉埋在桌面上行大禮,“鼬sama我錯了一不小心糖份補充過量就得意起來了原諒我吧!”
見到他這樣表面無賴實際上卻毫不妥協的樣子,鼬無力地嘆了一口氣,收回了手裡劍站了起來,“算了,等會兒我要去暗部報到,你吃完了先回去陪佐助吧。如果有時間陪陪他練練手裡劍。”
“啊,小鬼什麼的,好麻煩。”銀時一邊不耐煩地抱怨著,一邊卻讓老板來結了帳與鼬一同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