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訓【三人行必有Nice Boat】
對於高杉來說,蠍可謂是最為棘手的對手。
因為對方是用傀儡攻擊難以近身,而對方所用的傀儡攻擊又多是物理攻擊,即使傀儡不能接近他超過三米否則傀儡查克拉線就會失效斷掉,而且傀儡機關發出的暗器失去了查克拉的屬性加成而速度大減,鋪天蓋地而來的暗器也讓他陷入了困境。
尤其是對方的暗器上居然還淬了毒,如果不是因為毒可能帶些查克拉的屬性而被削減了作用,這場戰鬥的勝負還真的未可知。
戰況在蠍利用螺旋斬升空並用出“百機操演”後陷入了對高杉壓倒性的不利當中。
高杉在以地對空的不利局面下躲避了數發暗器後終於一腳踩上了近身的一具傀儡,並借力躍高踩上另一具傀儡。每一個被他近身的傀儡都因為查克拉線的消失而失去作用,拼著中了數發暗器的代價的高杉,終於以極快的速度近到了蠍的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頭從高空砸入了地面。
由於高杉身邊三米特殊的磁場,本身是傀儡靠著查克拉才能行動的蠍所有動作都立刻都停了下來。
知道大勢已去的蠍遺憾地看著高杉“真可惜,中毒了都沒事麽?想知道如果刺穿你的心臟的話,會不會死呢?”
高杉沒有回答他,而是看著對方心口處露出的寫著“蠍”字的傀儡核心,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蠍看到他的表情,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怎麽?同樣身為人偶的你不是最能體會這種感受麽?”
高杉淡淡地回道,“原來如此。因為追求永恒而把自己變成了傀儡,卻因為無法再體會到人類的溫度而寂寞著麽?在他人的身上投射自己的影子,為找到同類而歡愉著,真是可悲的存在。”
蠍感到一陣被輕侮的憤怒,反擊道,“你的樣子看上去也只是個被奪走了重要東西而失去了理智的可憐蟲罷了!”
高杉用刀抵著對方的心口,語氣無波無瀾地說道,“既然也被奪走過重要的存在,就把憤怒發泄出來,毀滅這個無理的世界就好了。如果不主動去改變,即使讓自己永久的存活下去,看到這個醜陋的世界,也只會徒增困擾。或者你是在期待著誰來拯救你麽,還是來拯救這個世界?有趣的玩偶先生。”
蠍楞了一下,然後愉快地低笑了起來,“還以為曉已經是個思想夠危險的組織了,沒想到世上還有你這樣不講道理的傢伙。死在你這種人手裡,也不算冤吧。”
蠍的神情漸漸平靜了下來,閉上了眼睛毫無留戀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最後看在你陪我說這麽多話的份上,告訴你一條你感興趣的情報吧——你手上的戒指,加上風之國的另外九枚,說不定會引發什麽有意思的效果。”
獲得了意料之外的情報的高杉略有些意外地看著對方,思考了一瞬,突然收刀入鞘,然後伸手將對方的核心從身體裡面掏了出來放入了袖中。
“既然如此,拿你做個實驗也不錯。”
就在高杉準備踏過一地傀儡碎片繼續向前時,小櫻和風之國的千代婆婆正好闖入。
看到已有人在,小櫻立馬警惕起來,千代婆婆卻敏銳地從遺留的戰場發覺了剛才的戰況,出聲道,“小子,你是哪方的人,剛剛同你戰鬥的是曉之蠍麽?”
高杉轉過頭來,把手搭在了刀柄上,“蠍的熟人麽?”
千代見狀立刻出聲澄清,“不要誤會,我們是風之國的援軍,你是誰?”
高杉收回了手,“原來是假髮的人。”說完不感興趣般準備轉身離去。
千代聽到對方的稱呼,楞了一下,突然出聲道,“你是我們風影大人的朋友麽?閣下不如稍等一下,如果我沒猜錯,剛剛你與蠍的戰鬥過程中應該中了毒。”
高杉猶豫了一下,還是回身看了過來,“你有辦法解毒?”
雖然現在毒素起效得慢,但畢竟還在體內,能解開當然最好。
千代聽後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如果你是趕來救援的援軍,我自然會幫你解毒,但是你要怎麽證明自己的身份?”
高杉聞言後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勾了勾嘴角,緩聲說道,“我想你們風影最喜歡說的一句話應該是‘不是假髮,是桂’,會把一尾叫做伊麗莎白,而且總是會執著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千代聞言也笑了起來,“看來閣下真的是風影大人非常親近的朋友。”這麽說完後,她拋過來一支針劑的血清,同時說著,“如果你不相信老太婆,可以讓老太婆先試試毒,不過這種解藥可不多,你要想好。”
“不必。”高杉一手接住解藥,反手便給自己注入,然後丟掉了針筒毫不流連地離開。
高杉闖入外道魔像所在的大廳時,桂和阿飛還在戰鬥著,看到來人,兩人同時一頓,然後迅速分開慎重地觀察起事態變化來。
高杉的視線緩緩地掃過二人,最終停在了那個紅髮少年身上。
“假髮?”高杉試探性地喊道。
“喲,高杉。”桂一手拿著刀,揮了揮手熟稔地應道。
“聲音倒是沒變。”高杉低沈著聲音說道,“時隔多年未見的朋友,再次見面時已經物是人非,真是令人感慨萬千。”
桂面無表情地轉過臉來,“這叫Imagechange~再怎麽用文藝的說法也掩蓋不了你想要吐槽的事實,不要掙紮了,高杉。”
高杉笑了笑沒接話,轉而把手搭在了刀柄上,“怎麽,需要幫忙麽?假髮?”
桂挑眉看他,“這麽熱心?終於決定中二卒業變成成熟的大人了麽?”
高杉緩緩地把刀拔了出來,“只是覺得既然換了個虛假的世界,那麽偶爾重溫一下與你並肩對敵的舊夢也不錯。”
就在二人敘舊的時候,一直被忽略的阿飛不滿地叫嚷起來,“啊拉啊拉,這是什麽場面?夫婦和好麽?不要無視阿飛啊~”
高杉聞聲轉過臉來,“又是你麽?你可真是無處不在。”
阿飛立馬用輕浮的語氣反駁道,“我可不認識你,不要隨便認錯人哦~引起了什麽誤會可就困擾了呢~畢竟好不容易才夫婦和好的不是麽?”
桂突然一臉認真地看著阿飛,“剛才就想問,你口中的夫婦是指誰?你和高杉麽?什麽時候結婚的?”
不等阿飛回答,他又轉頭看著高杉,“所以說結了婚居然不請我喝喜酒,高杉我們從什麽時候起走到了這一步?”
桂說完這句話後,一尾不甘寂寞地在他身後舉出牌子,“三人行必有NiceBoat,劈腿者自重。”
顯然這塊從背後冒出來的牌子桂沒有看到,反而是高杉看得一清二楚,仿佛在二度解說著桂剛才的話一般。
在多年糟心的臥槽生活中早已練就了屏蔽絕技的高杉淡定地移開視線,看向高大的外道魔像上站立著觀望事態的立體影像。
仿佛信號不好影像閃爍著的佩恩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有過一面之緣的危險男子,開口道,“我以為你的興趣只是毀滅世界。”
高杉挑了挑眉,又收回視線不再看他。
莫名被無視了的佩恩正滿心疑惑時,桂好心地出聲解釋道,“他只是不喜歡仰視人說話,要不你先下來?”
懶得再扯皮的佩恩在從過戒指通訊得知迪達拉、鬼鮫和鼬三人都無法趕回後,留下了一句,“先撤退,改天再動手。”就果斷切斷了影像信號。
阿飛立馬朝高杉和桂二人揮了揮手,“拜拜咯~兩位~”然後利用空間忍術離開。
遠處正在戰鬥的迪達拉三人也各自用自己的方法脫離了戰場。
等曉的人都撤離後,鳴人一行人才最終趕到。
一見到桂,鳴人就高興地叫了起來,“我愛羅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桂糾正道,“不是我愛羅,是桂。”然後淡淡地頷首,“弟子你也來了麽?果然是尊師重道的好學生。”
想起那一場兒戲般的師徒緣分,鳴人有些無語地抽了抽嘴角,正準備說什麽,突然看到桂的身後冒出來一根尾巴,舉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喲,九尾。”
鳴人驚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失聲叫道,“那,那是什麽!”
牌子翻過背面,“你英明神武的守鶴大爺,沒見過世面的九尾小子。”
鳴人的表情瞬間裂了。
桂的視線掃過鳴人,突然想起來般說了一句,“對了,弟子,你體內的肉球跟你打招呼了麽?”
鳴人伏地體前屈在原地,幽幽地說了一句,“打了。”
桂感興趣般問道,“怎樣?捏了肉球了麽?感覺如何?”
鳴人身上落下一片陰影,“差點被當成變態……”
桂疑惑的皺眉,“不應該呀?難道是個Girl麽?”
Girl這個詞又一次地擊中了鳴人,他默默咽下湧上喉頭的血,無力地自我說服道,“也許是每個尾獸的性格不一樣吧……”
桂還在想著什麽,一尾已經迫不及待地舉出了牌子,“九尾傲嬌一生推。”
然後鳴人就絕望地發現在這樣的挑釁下自己體內的九尾查克拉竟蠢蠢欲動了起來……
救援行動順利達成了目標。
砂忍村的忍者們看到桂平安出現後都高興地歡呼起來,有的甚至是喜極而泣。
桂略感動容的說著,“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啊……”
卡卡西已經順利歸隊,出於舊時之誼鼬給他透露了不少關於曉的情報。
此時桂對卡卡西致以了鄭重的道謝並表達了對木葉的仗義出手的感激之後,突然提出了要召開忍屆聯系會議的邀請。
卡卡西遲疑了一下,反問道,“是指所有忍村頭領而不是單指五影麽?”
桂點了點頭,“既然是事關整個世界的事件,那麽讓所有有能力的人都盡一份力吧。”
卡卡西想到銀時並非五大國的影之一,於是了然地點了點頭。“我會像火影轉達您的意見的。”
雙方寒暄幾句後客套地道了別。
桂還特意囑咐了一句鳴人,“弟子啊,即使是傲嬌系,被捏了肉球也會剝開堅硬的外殼對你敞開他柔軟的內心世界的~”
一尾不忘適時地加一塊註釋板,“虐哭了你就贏了……”
鳴人只覺體內九尾又有隱隱暴走的趨勢。
和木葉告辭後,桂遣回了自己的部下們,高杉也心照不宣地讓佐助先行去據點等他,然後兩人默契地同路敘話。
桂一邊走一邊冷靜地對高杉道,“這次你會出現在川之國,不是巧合吧?高杉。這幾年鬼兵隊的行動一直很活躍。”
高杉看著前方,毫不在意地回道,“假髮,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常玩兒的攻城戰略遊戲麽?銀時總是不參加,而我與你,直到最後一次遊戲為止,勝負正好持平。”
桂皺眉看他,“你想說什麽?這個世界不是任你玩鬧的地方。或者說你行動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如果也是想實現自己的改革理想的話,我們未嘗沒有合作的機會。”
高杉笑了起來,“假髮啊,遊戲要有對手才好玩兒不是麽?”
桂看著高杉,突然毫無徵兆地抓住了對方的手臂前臂,高杉慢半拍地才反應過來,用無動於衷的眼神看著他,桂了然道,“原來如此麽?高杉,你想回去吧?這個你感受不到的世界對你而言可能真的是遊戲世界也說不定。”
“吶,假髮,那你又是怎樣接受的,這個完全沒有老師存在痕跡的世界,要如何相信它是真實的?”高杉掙脫了桂的手,略帶譏諷地說道。
桂想了想回道,“大概我曾為這世界留下過眼淚。”
高杉嗤笑了一聲,“你從小看八點檔都會流淚。”
“但我也從來沒有到達過那樣的世界。”桂毫不猶豫地回道,“即使有一天醒來發現自己只是一個漫畫人物,我依然會認真地活下去,會相信著世界的真實。說到底人類只是一種非常容易滿足的生物,睡覺工作吃飯,當三者都得到滿足,人類就會有活著的實感。”
高杉嘲諷般勾了勾嘴角,“按照你這樣的說法,我大概是不會有活著的實感的。”
桂楞了一下,正準備再說什麽,高杉卻打斷了他,“你的目光注視著未來,銀時關注著當下,而我卻是個徘徊在過去的亡靈,這一點你還沒有看明白麽?”
桂略帶感傷地看著高杉,卻說不出話來。
在川之國邊境分別的時候,高杉對桂說了一句,“假髮,就讓我們拋開一切來盡興地玩兒一場吧。記得在風之國等著我兵臨城下。”
沒等桂回話,高杉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