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上)
媚蛇 番外一(上)
PS:作者節操自然脫落,請務必慎入。
上界泰華淵,乃是鳳凰族與眾雀鳥群居之處,廣大都城乃是別有一般的奢繁華美,城內四處又可見豔紅牡丹,故又為外界號之牡丹城。
城中瓊樓玉宇,花團錦簇,然真正的美景卻不盡如此。
素聞雀鳥一族盡出美人,當中又以鳳凰為甚,而鳥族不論男女,皆以容貌纖秀為美,除去琴棋書畫還須深諳舞詩詞令等等,故在上界之中最是風雅的,必當屬此族。不僅如此,牡丹城民風亦是極其開放,對於男男女女之間往來並無嚴苛條規拘束,只需你情我願,在成婚前皆可肆意放縱,故而於城中子民尤其那些貴家公子小姐來說,有越多的情人,便代表越受捧,是以這就不難以想像神鳳鸞卿過去那渣到非同一般的個性究竟是如何被慣養出來的了。
自神鳳出世,鳳凰族總算是在數萬年來揚眉吐氣,而神鳳又在此後施行諸多改革,頭一件便是廢了每萬年向神龍天庭進獻美人的舊制,接著又頒佈律典,宣導修行為善。數千年下來收效甚好,族中年輕子輩多有抱負,不願再憑依於天庭庇護,而今又有神鳳坐鎮,亦不怕西邊魔界再來侵擾。
今日乃是神鳳兩萬歲壽宴,萬鳥朝賀,宴席擺於牡丹城中流星河。明月在上,流星河花燈結彩,足有百隊樓船駛於流水上,風鈴絲絛隨風叮叮噹當作響,每艘船頭都有百十個樂師彈奏絲弦,共譜出曲曲神樂。
只看那引領在頭的樓船足有宮殿般大,前頭是一鳳鳥赫赫展翅的金塑,船身一木一架皆由晶石打造,這等手筆怕是全上界再難覓第二艘重樣的。
船樓大殿共納千餘人,酒案無盡,絲弦竹樂之聲不絕於耳,只看那據案而坐的無一醜顏,無論男女皆顏色姣好,一些個蒙紗掩面,便是表明已有訂親。
且看殿上,一層層珠簾架起,唯見那髮絲延綿至地,如同夜幕漆漆。
神鳳即為神主,尋常仙神便難窺其天顏一面,除了親侍神鳳的貴家侍兒,數千年來外人便只能仰望那瑰麗神光,故此過去流傳在城中的神鳳丹青如今已被炒至天價,但卻有親眼見過神鳳天顏的上界神仙評論道──此畫尚不及鳳君三分風華。
作畫的是上界聞名的風流仙道虛子,眾所周知其只為美人作畫,連道虛子都畫不出的風采,莫怪傳聞當年神鳳曾以美貌擊殺上界無數男女,間接造成兄弟鬩牆、姐妹相殘、妻離子散等等的各種倫理悲劇,看樣子亦所言非虛。
神鳳壽宴除了有萬鳥朝賀之外,其他泰華淵外仙神亦有前來送禮,只看那送禮的來來去去,終於等到了壓軸。
雲海仙境天庭使者入殿晉謁──禮官扯著高尖的嗓音,不只不難聽,反是悅耳得很,這點確是雀鳥族的過人之處。
這數萬年來鳳凰族一直依附於神龍一族,直至神鳳降世,鳳凰族方才回歸正統。這數千年泰華淵亦與雲海仙境鮮有往來,唯有在抗衡西方界外魔界之事上曾有幾次聯手。這次神鳳兩萬歲壽宴,於情於禮,天庭必當送禮而來。
只看那幾十個紅箱由殿外抬了進來,天庭使者前至送上幾句佳話,將重禮略略過了一遍。珠簾之後神鳳似微有起身,卻在看到使者面貌時亦再坐回,按著前頭一樣的興致乏乏地道:願爾平安。
看樣子,這些禮物中沒一個能討鳳主歡心啊……
禮官收起卷軸,小心翼翼地揣摩著鳳主心思,卻在此時,又聞鳴鼓奏起,回頭一看,竟還有一個禮隊上前來。
禮官驚詫,忙打開卷軸再細細翻看一遍,竟不知還出了這等紕漏,好在那前來送禮的使者尚會做人,自主拱手報上名來:黑闕山使者攜禮道賀,祝願陛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黑闕山?哪個黑闕山?──十來個禮官面面相覷,皆不曾聽過這六界之中哪座神山號黑闕,哪想那珠簾後方竟突然有了些動靜,原來是鳳主改倚成坐,竟還命人掛起珠簾。
那黑闕山使者亦比前些個多了其他花樣,只看他命仙奴把禮箱成圈而擺,接著便聽幾聲不同於一般的鼓樂節奏,忽有拍掌擊聲,十來個紅箱便突然開啟,十幾個紅衣美娘傾巢而出,手抱琵琶吹玉簫,舞袖靈動似如蓮花,而在她們之中卻有一男子──他一件金繡玄袍薄如蟬翼,那風流身段隱隱現現,一雙玉白赤足用紅繩系著鈴鐺,隨著他的動作清脆而作響。
再看那男子模樣,生得確是玲瓏嬌俏,尤其一雙狹長媚眼兒,望旁撩過便如輕羽淌過心間,實叫人心癢難耐──那面目談不上最美,卻也算是一等一的姣好,在牡丹城中亦不乏善舞之人,卻無人能學得如此風流媚態。
美娘玉指撥弄音弦,就聽他吟吟開腔唱到:
月寒江清夜沈沈,美人一笑千黃金。垂羅舞縠揚哀音,郢中白雪且莫吟。子夜吳歌動君心。動君心,冀君賞,原作天池雙鴛鴦,一朝飛去青雲上。
吳刀翦彩縫舞衣,明妝麗服奪春輝。揚眉轉袖若雪飛,傾城獨立世所稀。激楚結風醉忘歸,高堂月落燭已微,玉釵掛纓君莫違。
照理來說,上界裡但凡有點常識的都該知道,無論是唱曲還是奏琴,萬莫同雀鳥一族比美,不過是班門弄斧、自鬧笑話罷了。而這男子不只唱了,還大膽地獻藝獻到了神鳳面前──然而其歌喉卻又真真極好,一唱一舞之間直讓人目光不由緊緊相隨,而就算哪怕他唱的真的不怎麽樣,就憑那靈動的舞步和撩人的姿態,也斷然是無人會怪罪的。
一曲唱畢,座上讚歎聲無數,已有些大膽年輕男女拋出簪頭上裝飾的牡丹花,此意義非同一般,乃是邀君共度春宵之意。若是接了其中一隻,就算是應了拋花之人,斷不可在事後反悔,若然必要遭全城男女狠狠唾棄。
只看那牡丹花如雨般拋落,將那玄袍男子淹在這花海之中,忽然,那殿上神光之後,竟也輕輕飛出一朵豔紅牡丹。
男子眼尖,騰地飛身一躍,足尖著地之時,便將那牡丹花以指拈住花根,且看他沖那神光勾唇一笑,身姿撩人地將牡丹花別於耳上,更引來殿中男女歎聲無數,可想而知,過了今夜,這謎一般的男子必當成為牡丹城多情男女的詩中佳人……
且不說那黑袍男子隱入那疊疊帷帳之後的倩影如何引人遐思,當指鳳主招誰侍寢這一點,就足夠讓那些侍兒僕從不知所措的了,而鳳主招來了美人兒,卻不要誰在旁伺候,只命人添了熏香,房門一閉,把閒雜人等全都阻隔在了外頭。
只看那一片紅紗帳幕,那男子斜倚於紅榻,兩隻眼兒眨了眨,似如登徒子般嘻嘻笑道:“高不高興~?驚不驚喜~?”
鳳主已經蔽退神光,那無瑕容顏便再無遮掩,只看那容姿端的是春松華茂、流雲蔽月,好在神鳳聖顏旁人輕易不可見,否則按牡丹城多情男女的瘋狂程度,那慘狀絕不亞於當年天界那為博美人青睞橫屍遍野的盛況。
且看那絕色容顏揚揚紅唇,“很高興,很驚喜。”
黑蟒喜滋滋地起身湊上去在那臉上“吧唧”地親了一口,接著卻古怪地一蹙眉,“怪哉,卿卿看起來並非高興的模樣,莫不是不喜歡孤這份大禮?”
哪想此話一出,黑蟒就猛地被拎了起來,一陣天旋地轉之下,他竟被壓在了鸞卿的大腿上。神鳳往床上重重一坐,黑蟒只聽見後頭“啪”的一聲,火辣辣的疼就從翹起的臀部那兒跟電流似地傳了上來。
“傻鳥!你、你居然打、打孤的屁股!”黑蟒扭著脖子往後頭一嚷,鸞卿便又再高高抬起手,往那兩團嫩肉隔著薄紗重重再來一下。
黑蟒“哎喲”一聲,嚷道:“你還打──!”
只聽那天籟似的聲音幽幽道:“知不知錯?”
“啊?”於是後邊又傳來兩聲清脆的“啪啪”!
“傻鳥!你別得寸進尺!”
啪啪!
“放、放肆!孤、孤是將來的天帝!你個臭鳥居然敢打未來天帝的屁股!!”
啪啪!
“你、你……!欺人太甚!欺強淩弱!無恥流氓!”
啪啪!
“你、你再打!孤就回去洞庭天,跟孤的美和尚逍遙快活去──嗷!”
啪啪啪啪啪……
最後,只看黑蟒兩眼通紅,含淚嗚嗚道:“孤、孤知道錯了,卿卿你別打了,孤的八月十五都快裂成幾瓣兒了……”
黑蟒哀哀求了幾聲,總算見鸞卿停了下來,把他給扳過來抱在腿上,抬起袖子看似溫柔至極地去擦黑蟒的眼角,只看這孽畜假哭裝得頗像回事兒,硬是逼出了幾滴蛇淚來。
“那你好好說說,究竟你錯在何處?”
黑蟒吸吸鼻子,本想撒嬌耍賴,卻被那過於美麗的笑臉澆個透心涼,只得坐起來訥訥道:“孤……孤不該穿成這樣……”
鸞卿輕點腦袋,仰著下頜:“還有?”
“不該,到處勾人……”
“嗯?接著?”
“還有啊?別別別衝動,孤想想……呃,孤不該罵卿卿是流氓,不該威脅卿卿要和美和尚風流快活,孤應該要虛心受教,卿卿要罵孤孤就決不能頂撞,要揍孤就該歡歡喜喜地把屁股湊上去──”
鸞卿聽他越說越歪,亦忍俊不住。黑蟒見美人被自己逗開懷,忙拉著他的袖子左右搖擺,力圖將這事兒趕緊揭過去,道:“其實孤還有一曲,是專門學了只唱給你聽的。”
“哦?”鸞卿挑了挑眉,“那我便洗耳恭聽了。”
黑蟒從他懷裡下來,清清喉,似模似樣地施了個禮,接著就陡然撚起個蘭花指,操著尖尖的嗓音唱道:
俏冤家,一去了便杳無音信。你去後,便把奴的心尖尖勾盡!哪一天不在那門前門後,暗地裡瞅出瞅進;空摟著錦被兒,睜大著眼兒難睡,念佛求神,直到那雞叫了頭遍、月牙兒西沈。
愁只愁,爹媽管得緊;恨只恨,情郎這天煞星,別是負了心。教俺擔驚受怕的冤家喲!怎不來得難尋,惹得俺,心頭春火燒得一陣緊一陣。
瞧這黑蟒大唱豔曲不說,還邊唱邊扭著臀,做出女兒思春的姿態甩著帕子湊過來,往鸞卿肩上又戳又捶,直逗得鸞卿兩肩直抖,笑意難忍。
俏冤家,你想煞了俺!今朝來到。喜孜孜,連衣兒忙摟緊著郎腰,直教俺,渾身上下立時堆滿俏;雙股裡是癢還是酥,褲襠兒立時濕潦潦,心尖尖裡盡是那蟲兒又叮又撓。
摟一摟,愁便解;抱一抱,悶巳消。縱不能跟心肝郎,樂個通宵,急匆匆,豁出小命,快把那鳳鸞交,即便是一霎時,澆澆火也是個好!
唱到最後一句,鸞卿便將他細腰往懷裡一攬,齊齊墜在紅榻上。黑蟒故作矯情地“呀”了一聲,手指在鸞卿的胸口打著圈兒,嬌滴滴地嚷:“好一隻大灰狼呀嘛大灰狼~唔……”
鸞卿噙著那胡鬧不止的嘴兒兇狠肆弄,黑蟒毫無誠意地掙了幾下,接著便軟乎下來,放任鸞卿撬開自己的唇齒任由索取。必須說的是,鸞卿這嘴上功夫真乃大師也,玉軟香舌或勾、或纏、或挑、或撓,只伺弄得黑蟒心癢不止,越吻越熱,全身如同萬螞過境一般。
想當年鳳君在上界的名聲也不是虛的,和其有過風流往事的,哪個不是念念不忘,到現在還單著的簡直不計其數,只因都說,與鳳君春宵一度,方知何謂風流快活。
黑蟒本事自認閱人無數,心道自己就算各個方面都勝不過這只傻鳥,在風月之事上還能與之切磋一二,待他後來真試了幾回,方知何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單單是個吻,就能讓人似如飄在雲端,忽輕忽重,黑蟒只覺身子漸漸地要墜下了,他忙緊攀住鸞卿的肩頭,又鍥而不捨地親了上去,席間發出了“唔”“嗯”等細碎的音節。一隻手輕輕地揭開了紗袍,摸到了胸口前端的敏感之處,黑蟒顫顫地抖了一下,忽如瀕死般地急急吸了幾口氣,赤白大腿兒抬起來磨蹭著鸞卿的腰,軟軟地催道:“快摸、孤好癢……”
鸞卿哪裡不懂這身子出奇淫蕩,他笑笑地應了聲“好”,動作卻無半點誠意,只是用指甲輕輕在那紅果的周邊徘徊,一下一下輕彈著,只看那瓊果便在他的逗弄之下挺了起來,像是熟透了一樣,煞是誘人。
“嗯……”黑蟒不滿地嚶嚀一聲,鸞卿這才翻身完全上榻,壓在他的身上,把那薄薄的黑袍掀開一角,獨獨把那半邊胸口暴露在外,接著便低下頭去伸出分舌輕舔舐弄,然後再慢慢地把它給吞了進去,重重地吮吸著,發出了曖昧的“嗦嗦”聲響。
被伺弄的男子像只溺水的魚兒扭了扭身子,軟糯地求道:“另一邊、另一邊也要……”
“好、好,都應你。”鸞卿一笑,拉開了旁邊的帶子,就看那上身的紗袍絮絮一垂,那香肩白胸就袒露無遺。在去吃著另一邊的同時,一隻手已經延綿至下,抬起了那纏在自己腰上的大腿,邊依著紋路邊下移至兩腿間的溪穀,那地方儼然是這一身包的最嚴實的地方,此時亦正鼓出一個凸,顫顫的模樣害羞地躲在暗處裡。
鸞卿這次並沒耍弄太多花樣,許是亦有幾分急色,他扯下了那腰間的絛帶,掀起了幾層薄薄的下擺,手指卻在這時候碰到了一個冰涼的觸感。鸞卿動作微滯,低頭去看,這才見那蔥蔥玉林之間勃起的肉粉玉柱底下,一個精緻的銀環套住根底,藏住了裡邊兒柔軟的囊球。瞧那巧物做得極其精細,摸起來似如暖玉般的質地,邊上鑲著幾顆細碎的寶石,套住根物的地方還插著一根彩色翎羽,鸞卿眼尖,哪忍不得這是自己化鳳之時落下的彩羽。
他的手指勾了勾那器物,問:“這是什麽?”
黑蟒支起身子,瞧他紅著臉:“……貞鎖啊!”接著又自顧自地嘀嘀咕咕:“都是那狐狸精給孤出的主意……說什麽男人見了都會喜愛,怪哉,那孤怎麽不覺得……鑰匙在後邊兒……”
就看那貞鎖連到腰背,一個食指般大的金鑰匙掛在小勾上。
“卿卿你看夠了吧,看夠了快替孤解開……”黑蟒曲了曲腿兒,只看那雄偉根物已經漲滿圈環,似要鎖不住了一樣,且瞧他面色嫣紅,張唇嬌喘不止。
鸞卿忽然便心生惡念,將那鑰匙取來一藏,捏著黑蟒的下頜叫他俯視自己,霸道地嘶啞說:“不夠,還不夠。”
黑蟒眨眨眼啊地一聲,就看那美得不似凡物的男人往旁悠閒地一倚,充滿誘惑地道:“過來。”
作家的話:
還有(下),其實這個番外就是服務大眾的H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