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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宅悍妻(驚世媳婦2)》第11章
第九章

  等到張薇薇的胎養得差不多了,大夫診斷過確定可以出門,布禦霆也打聽好了那方的消息,點齊了車馬,一大群人浩浩蕩蕩便出發了。

  因爲張薇薇有孕在身,又帶著元哥兒一個小孩子,他們並不急著趕路,晚上必定進城或是進鎮休息。

  這一日,他們在一個大的驿口休息,這個小鎮雖然不大,卻是從西北或南方要轉往京城的一個重鎮,又因爲離前後城鎮都有一大段路,若是不在這裏歇腳,可能就會淪得露宿荒野的地步,所以路過的車馬大多會選擇在這裏歇一晚,隔日再動身。

  布禦霆早已盤算好行程,所以這一路上,都早安排下人提早他們一日前去安排住宿,這一晚也不例外,早早就有人替他們包了一個大院子,前後兩進的院子,左右廂房都各五、六間,不只他們住夠了,身邊服侍的人也都有地方住了。

  只是他覺得當主子的和下人,男男女女混雜同住一個院子不太好,想著也不差這一點錢,除了貼身伺候的,其他跟著的人都打發去了另外一個院子住下,雖說沒有這個院子大,但是也是不錯的了。

  晚上,剛用完膳,就聽到外頭有人在叫門,春柳帶著一個小厮出去察看,不一會兒,就看到她臉色有些奇怪的回來了。

  “怎麽了,誰啊?是哪一個管事過來了?”張薇薇正喝著燕窩粥,見春柳一下就回來,還以爲是有事情發生,特地來找布禦霆,便推了推正在替她挑魚剌的他,“找你的。”

  布禦霆還沒開口問,春柳就結結巴巴的說:“夫人,不是管事們啊,是……”

  “是誰啊?”張薇薇懷孕後耐心大減,忍不住先問了。

  春柳眨了眨眼,回道:“是表少爺。”

  瞬間屋子裏所有人都安靜了,張薇薇一臉不敢置信,布禦霆則是直接用筷子戳爛了魚肉,春草愣得連手裏的茶都要倒滿出來。

  春柳見大家這般失態,忍不住小聲嘟哝,“所以我才說這實在是不好說啊……”

  誰知道表少爺這麽陰魂不散啊,他們人在外頭他都還能夠這麽准確的找上門來。

  話說,他是怎麽知道夫人也同行的,難不成是什麽心有靈犀?

  一想到這種可能,春柳忍不住身體抖了抖。

  呸呸呸!表少爺和夫人心有靈犀,那大爺算什麽啊!真是腦子壞了,竟然連這樣的猜測都想得出來。

  張薇薇有點尴尬的看著正在散發冷氣的布禦霆,斟酌的道:“我想這是個巧合,他又不可能知道我們是一起出來的,所以說不定是來找你的,是吧?”一邊說著,還一邊向身邊的人征求意見。

  春草自然是站在自家夫人這邊,連忙點頭如搗蒜。“應該就是這樣,表少爺應該是來找大爺的呢!”

  春柳也連忙點頭。“也是,剛剛表少爺也沒提到小姐呢!”

  雖然後來表少爺看到她後,是有多關問了夫人的事,但……春柳暗暗吐了吐舌,這個還是不要說好了,大爺渾身散發的寒意都能夠讓人穿著大氅也覺得快凍僵了,她還是知趣點好。

  張薇薇點點頭,接過他手上那盤魚肉,推了推他。“他既然是來找你,說不得有些難事,或者是有什麽話要說,我不出去,你去見見他也好。”

  再說了,現在就算已經是冬末快要開春,外頭仍舊冷得很,讓一個讀書人在外頭吹冷風,她還真怕他冷出什麽毛病來呢!

  布禦霆忽略了那一盤剛剛被他戳爛的魚肉,直接接過丫頭遞過來的帕子淨了淨手,才慢慢站起身准備出去。

  臨出去之前,他眼帶警告的叮咛著,“外頭天冷,你們夫人身體不佳,不要讓她出屋子,記得!誰要讓夫人受了風,誰就自己領罰去!”

  張薇薇憋著笑,一臉正經的點頭,身邊兩個丫頭也跟著急點頭。

  “明白的,夫人絕對不會去外頭吹到半點風。”

  布禦霆犀利的眸光又掃了三人一遍,才終于轉身走了出去,走沒幾步,就聽見屋裏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他耳根微微發熱,卻一點都不想承認他的小心眼。

  對于一個觊觎他妻子的男人表達適當的提防,他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尤其是這種像牛皮糖一樣的家夥。

  啧!如果能夠像處理牛皮糖一樣,把人給卷一卷扔了,該有多好?

  布禦霆還沒無禮到讓人直接站在院子外,而是讓小厮領著人到了前院的偏廳,還上了一壺熱茶。

  他一踏進前廳,就看到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慢慢轉過身來,對方樣子比上次樵悴不少,他眉頭一皺,暗暗冷哼一聲,只覺得他這姿態無非是想博取某人的同情,心中帶著不屑,表情也是淡淡的,招呼著他落坐。

  “不知道今日過來有什麽貴事?”

  如果不是非不得已,溫淮南也不想來,他也沒有表現得多熱情,只是平淡的道:“我恩師帶著家眷出行,要往江南去,只是進鎮的時間晚了,都找不到好的院子,有的院子不是太小就是不適合女眷居住,打探下得知這院子不錯,又只有一家人住,所以特意來拜訪,想問問租下這院子的人能不能挪幾間房,卻不料是布兄,同是出門在外還請布兄幫個忙給恩師和家眷暫住一晚。”

  這件事情對布禦霆來說不是難事,他包下的這個兩進院子,前頭不住人,只留了一個小厮傳消息,其余完全是空著的,他們主要是住在後一進院子裏,只是……如果入住的人多了眼前這一個,他就要好好考慮考慮。

  這個男人明顯就對他的妻子還抱有不軌之心,他光是想著讓他們兩個住在同一個院子裏都別扭得慌。

  溫淮南剛剛開門後,看到張薇薇的貼身丫頭也在,就知道她也來了,心中雖然想要再見一面,但是也知道可能不大,所以一見他遲疑,自然明白他顧慮些什麽。

  他淡淡地道:“只有我恩師還有家眷入住,我隨便在外頭找間房間住就行了。”

  布禦霆也不在乎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他一聽他不住進來,就點了點頭。“行,商人自然要廣結善緣。”除了情敵外。

  溫淮南也不戳破他的一點小心機,立刻准備告辭離開。

  他和他都明白,因爲愛上同一個女人,他們注定不可能好好坐下來說話,剛剛那樣的寒暄請托,已經是彼此的極限了。

  溫淮南轉身離開的瞬間,望見他得意自信的眼神,心中泛起淡淡苦澀。

  風雪輕輕的灑落在他單薄的背影上,隨著夜色慢慢融入在落雪中。

  布禦霆讓人去告訴張薇薇事情的前後,自己留在前頭,准備接待隨之而來的借宿客人。

  雖說他在商會裏,有著至高的地位,但是士農工商,商卻是末等,等等又是有品階的官員到來,他自然是要表現出一番熱情。

  雖說來的人有女眷,但估算一下應將近四十歲,就他來說也是不必避嫌的年紀,所以只讓自己家的下人領對方的奴仆去安置行李,自己站在前頭等著。

  外頭風雪還有些大,布禦霆帶著一絲柔和淺笑站在屋檐燈籠下,等著馬車直接進來院子裏。

  馬車停下後,先是兩個丫頭下了車,然後又扶著一個已經滿頭白絲的婦人走了下來,他還沒來得及正眼對上,那個婦人就已經瞪大了眼,看著他淚流滿面。

  布禦霆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兒,怎麽會這個夫人會突然見了他就哭了起來,後頭馬車又下來一個中年男人,溫淮南聽到動靜也從院門口走了過來。

  “這是怎麽了?”溫淮南有些不解的問。

  布禦霆看了他一眼,心中比他更想知道答案。

  婦人在丫頭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走向前,用力抓住了布禦霆的衣衫,語氣悲淒的說:“這是我的春生,是我的春生……”

  溫淮南一聽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他站到布禦霆身邊,低聲說,“師母二十來年前丟失了一個孩子,這幾年都沒有下落,大概是……”

  這時候站在婦人後頭的中年男人也開口說話了,“內子這幾日心思較重,有些失禮了,還請見諒。”

  布禦霆看著眼前的中年人,不知怎地覺得有些熟悉,卻又說不上來,忍不住開口問道:“說不上失禮,只是還沒問如何稱呼?”

  “恩師姓範,武陵侯的三子,在京爲官,這次是陪著夫人回家探親。”溫淮南知道恩師不可能自己介紹身份,他只好在一旁幫忙介紹。

  範城科見到眼前的年輕男子也覺得有些熟悉,只是馬上就搖了搖頭,想著或許是剛剛妻子抓著他喊著次子的名字,自己才會有這樣的錯覺。

  見妻子還拉著人家的衣袖,甚至淚流不止,他又是心痛又是無奈的勸著,“夫人,那不是我們的春生,我們的春生早已不見了……”

  溫氏連連搖頭,像是有些瘋魔了般。“不!這就是我的春生!是我的春生!”她深深的望著布禦霆,那和丈夫有著七八分相像的容貌,加上他那一雙如她的眼眸,她很堅信不疑這年輕人是她的春生沒錯。

  她找了這麽久,沒有比這次更確定的了。

  範城科有些無奈,只是妻子想找回孩子的執念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一時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勸才好。

  布禦霆苦笑,沒想到他們往北走,想要見的人卻正在往南走,如果這次錯過,他們是不是就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

  他握緊拳頭,幾次深呼吸後,望向範城科,沈聲道:“範大人,既然在這裏遇見了,我也想說,其實我這次前往西北,就是要去尋你的。”

  “尋我?”範城科皺了皺眉,不明白一個不認識的人,找自己做什麽,接著一想到溫淮南說他是商人,忍不住皺了眉頭,“莫不是你在這次的西北大水裏,也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兒?若是這樣也不必說了,老夫就是去住馬車裏,也不會接受任何人說情。”他義正辭嚴的說著。

  布禦霆只覺得無奈又好笑,上輩子他拚了命想要找門道打點的禦史,竟然就在眼前,而且兩個人之間還有著說不清的關系。他忍不住淺笑,搖頭道:“並不是,我這趟,也是爲了尋親而來。”

  範城科有些訝異,愣了下,看著還抓著他衣袖的妻子,絕望已久的心,又緩緩升起些許希冀。

  是這樣嗎?會是他想的那樣嗎?

  他靜靜的看著布禦霆,過了好半晌,才輕歎一聲,沈著聲說:“不管怎麽樣,進去再說。”

  尋子二十多年,範城科也看過不少招搖撞騙的,尤其是他靠著軍功脫離了流放軍戶的身份後,這樣的人更是多不勝數。

  只是,不管是誰,他都總能戳破他們的謊言,但是眼前這個年輕人,他卻看不透。

  “你說你是尋親而來,有什麽依憑?”

  布禦霆搖了搖頭。“我沒有依憑,只是據我自己的調查分析而來。”他說著,就把自己調查來的消息還有從趙氏那裏聽說的話,一一說了出來。

  溫淮南越聽心越沈,範城科也忍不住有些激動。

  不說別的,這些年他就是用了依憑這件事情戳破了不少招搖撞騙的人,因爲當初他的次子丟失的時候,身上並沒有帶任何的東西,唯一的一塊衣料也不是什麽罕見的,而這也是尋子的過程如此艱難的原因。

  “我現在的養母趙氏說過她當年是我的乳母,但是卻是由一個叫倩姨娘的人把我給抱出府的,又說我當初的家裏是犯了罪流放西北,根據種種,我才想親自至西北問問,我是不是……”

  布禦霆說得不疾不徐,但只有汗濕的裏衣和冰涼的掌心說明了他現在有多緊張。

  範城科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著,他眼神垂下,想藉此掩下眼裏的激動。

  幾乎信了九成,他就要相信他是自己的兒子了,因爲當初是倩姨娘偷偷把孩子送出府的事情,除了家裏人以外沒有人知道,而且她偷抱了主母的孩子出去,也不是什麽好心,她是想著報複妻子,才做下這樣的事情。

  當初跟著孩子一起消失的還有孩子的乳母,他們也從來都沒和人說過,如今他卻說得如此肯定,他是不是真的就是他的兒子?

  廳裏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等著答案,是或不是都沒有任何的證據,只有彼此的推測。

  這樣的寂靜無聲最是折磨人,直到前院裏又有人大聲的撞門,打破了這一片的沈默,才讓人有了短暫的喘息空間。

  “我去看看。”布禦霆急著想往外走,卻被範城科給攔了下來。

  “也不用你親自去,讓個小厮去吧!”

  布禦霆應了聲,直接讓身邊的人去看看,不過一會兒,就聽到一聲聲的吵鬧聲往這裏而來。

  布禦霆一愣,範城科馬上注意到他的表情,問道:“怎麽了?你知道來人是誰?”

  “……是我的養父母一家人。”

  範城科還正想說什麽,剛去重新洗漱的溫氏紅著一雙眼,臉色激動的走了出來。“你剛剛說養母就是你當初的乳母,如果是這樣,你讓她進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

  範城科一愣,覺得這真是一個好法子,沒有物證依憑,但是若是有個人證,也能證明布禦霆就是他們的孩子。

  布禦魏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直接請布家人進來,自己則是站起身來等著。首先傳進來的果然還是趙氏的聲音,她一路罵罵咧咧的進來,“布禦霆你這個殺千刀的,我就知道你現在是徹底不把我們當成家人了,肯定是張薇薇那個狐媚子把你引得連家都不要了,竟然帶著家當就這麽走了,我告訴你,你想就把我們這樣丟著,沒門!”

  那天她爲了女兒和他們起衝突後,怕布禦霆真的對他們一家子撒手不管,一直盯著他,才能追上來。趙氏罵著,看也不看坐在上位的人,見到布禦霆就要撲過去打。

  就在她的手又要抓到布禦霆的臉上前,溫氏黑著一張臉,大喝道:“放肆!這是什麽地方,豈容得你這樣撒野!”

  趙氏一開始還沒搞清楚是誰在說話,還以爲是張薇薇,馬上回頭吼道:“我在教訓兒子,是哪個吃飽撐著的來多嘴了。”

  溫氏冷冷的看著她。“你說什麽?趙氏!”

  趙氏一轉過臉來,溫氏第一時間就認出她來了,雖說看起來比當年老上一點,但是因爲這些年過得不錯,還是相差不大。

  趙氏第一次還沒聽清楚,這次看到了人又聽了聲音,忍不住雙腿一軟,直直跪了下來。

  “夫、夫人……”

  溫氏看著她,真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著她的血。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害得她骨肉分離二十多年!

  溫氏恨得眼裏幾乎都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的說:“好!真是好得很啊!當初就是你抱走了我的春生吧?就是你……硬生生的讓我們母子分離這麽多年?!若不是佛祖保佑,我是不是這輩子都見不到我的春生了?!”

  趙氏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雖然地板的涼氣一個勁兒的往骨頭裏鑽,她還是不敢站起來。

  “不是的,是倩姨娘說……倩姨娘說若不把小少爺抱走,可能武陵侯府就沒有半個活口了,所以我才……”

  “才什麽?”範城科也同樣恨恨的看著她。

  “才什麽?才把孩子抱走,然後想著貪下了那兩百兩銀子,等有一日我們會自己找上門來,又會得到一筆銀子?!”

  當初審倩姨娘的時候她都說了,她把孩子給人抱走了,給了對方一筆銀兩,還說會有人來接孩子,那時會再有一筆賞銀,但武陵侯府的人早被發配西北,那人發現沒有後面這筆銀兩時,孩子也大了,要找回親生父母就更加難了,至于那家人會把孩子留下或者是扔去哪,那就得看孩子的造化了。

  當年聽到了這些話,溫氏差點哭死過去,流放的路上硬生生大病一場,差點就要撐不過去。

  趙氏發著抖不敢再解釋,因爲那字字句句的確都說中了她的心思。

  布禦霆沒興趣再看下去,轉身走了出去,看到站在廳外的布老漢還有布燕西等人。

  他避開布老漢的眼神,然後看向布燕西,他語氣平淡的問:“沈慧心那件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情?”

  沈慧心綁架他妻子那件事情,他已經打發人去和布老漢一家人說過,所以他們都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只是沒想到布禦霆如今卻劈頭就問布燕西這樣一句話。

  布老漢驚愕的看著女兒。“你--”

  布燕西目光飄移,沒有回答,但是這樣的表現無疑就是最好的答案。

  布禦霆點點頭,冷笑道:“原來這就是我寵了許多年的妹妹。”

  布燕西立刻反駁道:“你哪裏對我好了?如果真對我好,就該把那女人休了……”

  布禦霆沒有回應她,只覺得心寒,接著他再看向養父和弟弟。

  布任武笑咪咪的說:“大哥,不管怎麽說我們還是兄弟,你總不能自己發達了就把我們給舍了……”

  布禦霆冷冷的看著他。“如果真是兄弟,你怎還能夠睡了我名分上的妾?如何,沈慧心被賣掉了,你是不是覺得有點可惜?還是你也覺得擺脫了一個麻煩?”

  這次換成布任武愣住了,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麽知道的,明明他也才得手過兩次而已。

  最後,布禦霆轉頭看向布老漢,曾經他以爲這個家裏對待他還算有一絲感情的人。

  “爹,或許這是最後一次這麽喊你了,你用那兩百兩買的那些田地,全給了他們兩個人,你可有半分心虛沒有?”

  所有人都沈默了,就連偏廳裏頭正在質問的範家夫妻也是,溫氏紅著眼眶聽著,範城科是冷著臉看著布家一家子。

  布禦霆目光冷冷掃過布家每一個人,輕聲道:“從今以後,過去的情分就算兩清吧!那棟宅子給你們,我再另外給你們一千兩,以後……就好自爲之吧!”

  畢竟還有二十來年的相處之義,他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趙氏還不知足的抗議,“一千兩銀子,是打發叫花子呢!”

  溫氏見她這副貪心不足的模樣,冷笑道:“你知道倩姨娘當初是什麽下場嗎?也是這樣的下雪天,在外頭剝得只剩一件裏衣,狠狠的打上五十大板,全身的肉都給打爛了,這樣可好?可不是打發叫化子了吧?”

  趙氏是知道溫氏爲人的,絕對說得出做得到,連忙爬了起來跑到自家丈夫的身邊,再也不敢多說半個字。

  “流風,送客。”布禦霆已經不想再看到他們,甚至連送這一程都不願意了。

  他站在那裏,看起來孤單蕭瑟,直到一個穿著綴白兔毛大紅鬥篷的女子,在兩個丫頭的攙扶下緩緩從雪中走來,朝他錠放出一抹燦爛的微笑。

  他走上前去,抱住了那個從雪中走來的女子,忽地,心中所有的失落與怅然若失,全都如雪融般消失無蹤。

  張薇薇在後頭等久了,聽到前面這邊鬧得不像話,也顧不得丫頭不斷的阻攔,還是堅持要來這麽一趟。

  她慶幸,幸好她來了。

  獨自站在那裏的他,彷徨的面對新家人,怅然的送走了對他毫無感情的家人,這時候,只有她最應該站在他的身邊。

  他們彼此牽手,彼此依靠,會這樣牽手一生一世。

  她握緊了他的手,笑得燦爛溫暖。“走吧,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我會一直這樣愛著你、陪著你。”

  她說的是他的上輩子,這輩子,即使他可能永遠不會知道,但其實他們早已用同樣的靈魂糾纏了兩世。

  布禦霆勾起一抹淺笑,也緊緊的回握著她的手,仿佛許諾般的低喃,“我也是一般,用這一輩子、下一輩子一直愛著你。”

  她許諾的是他的前世今生,那麽他許諾的就是他們的今生來世。

  他們相視而笑,往溫暖的屋裏走去,兩個人的手緊緊相牽,只願能夠這樣長長久久的走下去。

  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全書完

  想知道還有哪些吃定相公、搞定婆婆的媳婦兒,請看--

  艾林新月甜檸檬系列730驚世媳婦之《醉誘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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