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HP之異鄉》第168章
☆、ACT•335

  對於鳳凰這種動物,海姆達爾始終抱有一種複雜且敬畏的態度,就憑它們死了再活活了再死,反反復複,但就是死不透的身體素質,讓他這個上輩子生個病就膏肓,輕而易舉的被病症KO倒地的人無比的羡慕嫉妒恨。

  斯圖魯松室長不止一次恨恨的想,這種動物反自然,是不正常滴。

  兩輩子的教育得出的結論大致相同,鳳凰是神鳥——凡是死不透的都“神”;鳳凰是鳥中之王——這點參考前一條;鳳凰渾身上下都是寶——依然參考第一條;鳳凰沒有性別——也參考第一條?

  實際上海姆達爾不知道該如何辨認鳳凰的性別,保護神奇生物課還沒有教到大神級的鳥類神奇動物,上輩子的知識在這方面也較為混亂。鳳凰鳳凰,鳳為雄,凰為雌,故而有“鳳求凰”一說。但是龍鳳呈祥時,鳳又變成陰來對照象徵陽的龍。

  所以之前衝動的喊了那幾句話讓他挺後悔的,在不知道對方的具體性別前不該冠上“大爺”“大哥”等稱呼,不過叫“大王”總是沒錯的。

  諂媚的叫了幾聲“大王”,鳳凰就是不搭理他,海姆達爾暗暗琢磨,莫非它的智商不如自己以為的那麼高?於是嘗試換了個口吻“嗨,那個長羽毛的”,梳理羽毛的鳳凰頓時動作一僵。

  它聽得懂……

  海姆達爾心想這下麻煩了,最後一點印象分也扣沒了——如果那點印象分確實存在的話。

  都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他讓跟班們支招,跟班之所以成為跟班,說明他們沒招可支,海姆達爾無奈之下只好一邊注意煉製情況一邊慢慢朝火盆那兒挪。

  他的動作激發出了鳳凰的警惕感,老拿眼睛瞪他,這個時候他就停住不動,怕刺激到鳳凰,萬一鳥大王一個不高興又“死”了,到時候他找誰要鳳凰羽毛去?

  鳳凰瞪眼,他就停,鳳凰低頭梳理羽毛,他就繼續走。

  短短二十多米的距離,走了二十多分鐘……但不管怎麼樣,他上到果嶺了,成功在望了。

  同樣松了口氣的還有眾跟班以及圍觀党們,尤其是專業組的選手,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小心肝一抽一抽的。

  “大王,看在我這麼有誠意的從那裡挪到這裡的份上,給根羽毛行不行?”

  確信煉製沒有出岔子,海姆達爾這才安下心來小心翼翼的說話,還不敢靠得太近,怕挑釁到鳥大王的威信。

  鳳凰還是老樣子,姿態拿捏得十成十,連眼睛都不抬一下。

  說它胖,它還喘上了!

  海姆達爾窩了一肚子火,偏偏不敢有半點異樣表露出來。

  忽然之間,他想到另一種可能性——

  “專業組那邊有鳳凰羽毛嗎?”

  跟班們一聽心思立刻活了起來,對呀,既然供應的種類相等,專業組那邊應該也有一隻鳳凰,如果沒有鳳凰,至少有這種原材料吧?!

  專業組的選手們面面相覷,“我的魔杖杖芯就用的鳳凰羽毛……”不少人這樣說,總結下來就是鳳凰羽毛確實有,但供不應求,基本上都分光了,剩下的那些也被人提前預定了,也就是說沒有多餘的份額給非專業組。

  而且在材料分派上,專業組和非專業組禁止混用,這是大賽的硬性規定,有記錄可循。

  這個法子行不通,海姆達爾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搶別人手上的鳳凰羽毛用吧?!

  鳳凰忽然振了下翅膀,海姆達爾一驚,以為它又“想不開”了,所幸鳳凰只是扇了下翅膀,沒有進一步行動,海姆達爾不由得松了口氣。

  “火焰有變化——注意你手上的杖芯!”專業組的選手揚聲提醒他,海姆達爾趕緊穩住心神,把注意力放到仍在相互排斥的龍角和獨角獸角上。

  剛剛一走神,精神上有了鬆懈,使得火焰溫度忽高忽低,要不是專業組的選手提醒及時,他差點把獨角獸角燒化了。

  海姆達爾朝那名選手感激的點點頭。

  這個時候,鳳凰又有了動作,比剛才更加劇烈的撲棱翅膀。

  海姆達爾立馬轉頭去看,它扇了兩下又不動了。

  望著那只莫名其妙活躍起來的鳥,海姆達爾心裡有了幾絲古怪的感覺,但一時間又說不上哪兒不對勁。

  當那只鳳凰第四次、第五次當著他的面使勁扇翅膀,而後又快速安靜下來,如此頻繁的循環往復。光打雷不下雨,時間一長,傻子也看出問題了,海姆達爾心想這鳳凰居然還知道用“狼來了”來耍他?!

  雖然鳳凰不像人,沒有表情,但海姆達爾篤定這鳥肯定沒少在心裡笑話他。

  鳳凰第六次“曲項向天歌”,海姆達爾的臉刷地就黑了,心情變得十分惡劣。

  飛禽就該有飛禽的樣子!

  “你不肯給是吧?好吧。”海姆達爾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鳳凰以為他投降了,服軟了,第七次“向天歌”。

  就在鳳凰慶祝自己的勝利之時,海姆達爾又道,“沒有鳳凰羽毛,這根魔杖就要到此為止了,以我的本事,我只能想到用鳳凰羽毛做牽制,我的能力也就這樣了。”

  鳳凰竊笑於心。

  “所以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我想無論誰在面臨即將到來的失敗時心情都不會很好,我原來和別人說過,在比賽或者實驗中我會把持不住自己,變成一個六親不認的人,一旦實驗結束或者比賽結束這種狀態就會消失。”

  鳳凰安靜下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海姆達爾,似乎聽出了點不尋常的意味。

  海姆達爾吃驚于它的聰慧,口吻和表情卻毫無變化。

  “但是‘消失’是有前提的,成功了才會消失,失敗了……”說到這裡聳聳肩,“看當時的心情吧,或許會隨手炸掉實驗品,或許摔打手裡的物件,或許破口大駡,也或許什麼都不幹,誰知道呢。”

  鳳凰看上去有點發僵,海姆達爾猜想它可能真的想“死”了。

  “我現在的想法已經很明確了,因為得不到您的羽毛,這根魔杖不得不報廢,然後我會變得非常沮喪消沉。您知道麼,人在覺悟失敗時會有一個心理過程,首先是不願意承認;其次是埋怨他人;再次是否定一切能夠否定的;最後才會轉過身來審視自身。換句話說,在我承認自己的不足之前,我會找個我認為合理的途徑發洩怒火。”

  鳳凰又撲扇翅膀了,這回是被嚇的。

  海姆達爾溫柔的笑了笑,騰出手飛快的摸了下它的羽冠,鳳凰在他的“溫柔撫觸”下如標本一般直挺挺的。

  “我就把話跟你挑明瞭吧,即使跳到火盆裡也沒用,我會想方設法讓火焰一直燒,一直燒,把盆子燒穿,碳灰燒化,直到再也燒不動為止,因為我很生氣。”海姆達爾如面對情人般呢喃傾訴。“也許魔鬼火焰會把你燒成烏鴉,你想試試嗎?”

  可能腦補到了那個畫面,鳳凰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周圍的人們見了鳳凰的慫樣紛紛竊笑,原來是個欺軟怕硬的。

  “對不起,嚇到你了?”海姆達爾抱歉般的說,接下去的話卻是從牙縫裡一一往外蹦的。“沒辦法,因為我很生氣。”

  在他的高壓威逼下,鳳凰投降了,表示願意貢獻羽毛……不是,願意無償貢獻尾羽,還十分殷勤的向海姆達爾展示它所有的尾羽,貌似有“一根夠不夠,不夠還有”的意思。

  一根尾羽沒有了,再長就有了,要是變成烏鴉,還怎麼出門見人(鳥)啊,它還沒成家呢!

  “你們誰去取羽毛?”海姆達爾極力克制住情緒波動,轉頭看向跟班們。

  跟班們面面相覷,誰都不敢應聲,他們都沒有這方面經驗,萬一搞砸了怎麼辦?

  皮肯斯和龐貝剛要報名,專業組那方的選手率先站出來,表示願意出力。

  海姆達爾急忙道,“可以嗎?”

  那人倒也直爽,“就當我是跟班好了。”抽出魔杖去取鳳凰尾羽。

  鳳凰羽毛一般由專門的容器盛裝,一旦觸手或者落地就會自燃,在不需要保存羽毛的當下,該名選手就直接使用了懸浮咒語,把尾羽送到了海姆達爾手邊。

  “謝謝。”海姆達爾誠懇的說。

  “我的榮幸。”此人也很客氣。

  二人交換了眼色,在海姆達爾的示意下,這名選手把鳳凰尾羽推進了火焰中,而後麻利的收手後退,一套動作操作起來極為熟練。

  海姆達爾眼下沒工夫去讚美他人,因為鳳凰尾羽一進到火中,龍角就開始不痛快了。同樣是火屬性的神奇動物,鳳凰尾羽與龍角的融合自然比龍角與獨角獸角要順利,理論上應該是這樣,但是龍角如果不配合,融合工作還是會很棘手。

  海姆達爾原本也不指望龍角會熱烈歡迎鳳凰尾羽的到來,他的目標很明確,聯合鳳凰尾羽和獨角獸角一起壓制龍角過於兇猛的魔法特性。

  所以他暫時忽略龍角極度不合群的反應,讓鳳凰尾羽與獨角獸角先融合,但這個過程也非一帆順風。

  即使把龍角換做鳳凰尾羽,屬性排斥依舊存在,海姆達爾換湯不換藥的目的之一就是把希望寄託在據說脾性溫和的鳳凰身上,不過這個說法已經被他置疑了又置疑。也許從整體上來看鳳凰確實脾氣溫和,但凡事都有例外,流水線上出來的產品都有品質差異,本賽場中的這只肯定就是基因突變的“差異”。

  還有一點,用鳳凰尾羽做龍角和獨角獸角二者的“融合劑”是基於它獨特的屬性,據說找遍所有杖芯原材料,只有鳳凰羽毛能做到這一點。

  鳳凰羽毛可以無視火焰溫度——其中以尾羽最佳,它能夠忍受住所有等級的火焰燒灼,或許這就是鳳凰耐得住魔鬼火焰的原因所在,它們的羽毛天生具備神奇力量。

  在白色火焰的燒灼下,鳳凰羽毛逐漸收縮,海姆達爾暗暗可惜,鳳凰羽毛雖然無視溫度,但它本身的魔法特性需要高溫挖掘,溫度越高挖掘出來越多,白色火焰將降低它的特性揮發,就像獨角獸的角,勢必要犧牲掉一部分魔力。

  不過他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以他目前的能力,這是能想到的、能做到的最佳方案了。

  事到如今,他只希望龍角的魔法特性能全部保留下來,不然等完成以後這根魔杖在能力上只能算一根半成品。

  捨得捨得,既然他舍了,就該有得吧。

  鳳凰尾羽開始發出金色的暗啞光芒,海姆達爾一直等它煉製到細如髮絲才指揮它與獨角獸角第一次親密接觸。依著他本來的想法,讓獨角獸角做內層杖芯,鳳凰尾羽為殼,不過他很快推翻了這個設想,鳳凰尾羽的魔法特性應該盡可能的保留下來,畢竟接下來需要靠它來牽制龍角,如果此刻過度消耗它的魔力,事情又轉回到起點了。

  既然註定要犧牲,就應該把損失盡可能的集中在一個杖芯上。

  或許選擇反其道而行是對的,排斥只在一瞬間,在白色火焰的幫助下鳳凰尾羽一點點融入到銀白色的獨角獸角之中。猶如在瑩潤的白玉中植入金色的火種,當二者合二為一之時,獨角獸角通體泛出一層薄薄的金色火光,就像披掛了一層合體的外衣。

  旁邊人看得不知不覺握緊了拳頭。

  等待片刻,鳳凰尾羽和獨角獸角沒有出現任何不良的融合反應。

  海姆達爾暗暗松了口氣。

  “成功了!”有人驚喜的叫道,周圍立刻響起如潮的掌聲。

  海姆達爾喜悅之餘心情變得沉重起來,接下來要面臨的才是成敗所在。

  鳳凰尾羽為芯、獨角獸角為殼的雙杖芯在海姆達爾的指揮下與龍角融合,在這個過程中,海姆達爾慢慢提高火焰溫度,龍角在青色的火焰中的排斥度不如白色那般明顯了,但是獨角獸角表層出現了明顯的融化跡象,這樣的溫度,它已經扛不住了。

  但是,龍角的最高煉製溫度還沒到,還差了一點,如果他繼續猶豫下去,獨角獸角就會完全融化,他此前的一番努力就付之東流了,問題是一旦把溫度降下去龍角就會很不聽話。

  兩難之下,海姆達爾決定孤注一擲,既然不能後退,那就前進。

  把雙杖芯一鼓作氣送進了龍角之中,然後迅速提升火焰溫度,龍角在純藍色的火焰中騷動不歇,外面是淬煉它的也是它能夠忍耐住的最高火焰溫度,雙杖芯在裡面一點一滴吞噬它融合它,龍角在內外雙層攻擊下漸漸有了頹敗之勢,也就是開始變得聽話了。

  這樣的融合方式很少見,危機過去以後,融合工作就是單純的魔法操作了,專業組的選手們這時紛紛擠到前方來,就眼前的情況發表各自不同的看法,七嘴八舌的向海姆達爾提問題。

  “先生們女士們,很抱歉,我現在沒有精力回答你們的問題。”海姆達爾頓了頓,“融合好像出問題了。”

  話音未落,人們驚駭的發現置於內層的杖芯開始往外擠,銀白色的獨角獸角冒出頭來,一接觸到藍色火焰立刻開始融化剝落,漸漸露出了裡面已經萃取好的鳳凰尾羽。

  “糟糕!是杖芯反噬!”專業組的選手們一個個臉色大變。

  不同溫度煉製出的杖芯在融合時就會出現此類反噬現象,理論上曾做過這方面研究,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把火焰溫度降低,降低到杖芯們都能忍受的範圍,但是此類方法是出自於雙杖芯研究,而且大多是紙上談兵,多杖芯的研究記錄大多見於魔法植物,神奇動物類幾乎沒有。

  “不行!把火焰溫度降低了就功虧一簣了,虧我還那麼賣力的去討要鳳凰羽毛!”就在眾人就此吵得不可開交之時,海姆達爾把心一橫,再次提高了火焰溫度。

  專業組的選手們紛紛驚叫,以為他頂不住壓力,崩潰了。

  紫色火焰完全取代了藍色火焰,在海姆達爾的魔杖杖尖唱起了主角。

  三種杖芯在紫火的舔.舐下出現不同程度的融化現象,獨角獸角是第一個耐不住的,融化之後逐漸消融于龍角中,這時龍角也有了剝落跡象,而後一點點縮小,與銀白色的獨角獸角徹底融在了一起。

  這時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在紫火中巋然不動的鳳凰尾羽開始遊刃有餘地吸收融化後的獨角獸角與龍角,並擴充到自己身上,頭髮絲般的鳳凰尾羽頓時大了一圈。

  三種原材料在紫色火焰中融化結合,成為了一體。

  一根全新的杖芯在海姆達爾的杖尖形成,兩頭尖中間鼓的銀灰色杖芯,被一團耀眼的金色光芒環繞,那團光芒就像一顆衛星,在杖芯周圍不停打轉,時而隱沒在杖芯之中,時而躍出杖芯,故而金色的光芒時隱時現,神秘莫測而富有變化。

  “這是怎麼回事?”專業組的選手們腦袋一空,這種情況已經超出他們的知識常識範圍了。

  海姆達爾可沒時間和他們探討,看煉製的差不多了,趕緊降低火焰溫度,杖芯不能接觸空氣,在住進新家之前,只能用最低溫度的火焰溫著它。

  杖芯已經成形,現在要做的就是灌注到杖身之中。

  長卷髮女士這時機靈的靠上前來,手中拿著海姆達爾早前挑選好的月桂木杖身。

  “現在不能用月桂木了。”雖然杖身選擇比杖芯製造餘地大得多,但是海姆達爾認為既然都走到如今這一步了,杖身選擇應該更講究一些。

  長卷髮女士忙道,“想用什麼?我立刻去找。”

  海姆達爾皺起了眉頭,額頭上又冒出了一片汗珠子,事實上因為精神高度緊張,他裡面的衣服早就濕透了。

  長卷髮女士又掏出手絹給他擦汗。

  海姆達爾道謝後說:“用香柏吧,去找一根香柏木杖身。”

  香柏不僅抗腐蝕性強,在古籍中常常用來比喻華貴、高大的人事物,所羅門時代的耶路撒冷聖殿內也使用這種木材,寓意十分深刻。

  “您認識香柏木吧?”海姆達爾不放心的加了一句,在獨角獸角變龍角的今天,他決定慎而又慎。

  長卷髮女士也不在意,點點頭,大聲說:“跟班們,認識香柏木的跟我一起玩去找!”然後三步並作兩步沖向那一堆堆杖身。

  人多力量大,香柏木杖身很快被送到海姆達爾面前,這一回他看了又看才放心使用。

  杖芯被推進杖身的那一刻,杖身開始劇烈抖動,海姆達爾趁機猛朝它施放固定和防護魔咒,反正這種魔法翻來覆去就那麼幾條。但是所有的固定咒語試下來,杖身仍抖個不停,如果找不到適用於此杖芯的固定魔法,抖動時間長了不僅杖芯會受到損害,杖身也會由內裂開,嚴重點甚至會炸開。

  就在他焦頭爛額之際,忽然想到禁言魔杖的固定方法,雖然書中沒有描述的很詳細,但是上面寫道禁言魔杖固定杖芯需借用骨灰,稍微遜色點的採用人血,也就是物理方法與魔法雙管齊下,當時看書的時候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眼下他似乎有點明白了。

  也許可以一試?

  問題是現在他上哪兒找巫師骨灰啊?至於人血,難道自己放血不成?也不知道需要用多少……

  “您去把植物原材料裡用來固定杖芯的東西全拿來。”海姆達爾對長卷髮女士說。

  當今也只有製造魔法植物類杖芯需要加一道固定工序。

  長卷髮女士聽了有片刻的茫然,海姆達爾不禁大歎。

  “還是我來吧。”又是那位熱心的專業組選手。“您想效仿禁言魔杖的杖芯固定方式?”

  跟明白人說話就是省事,海姆達爾點點頭,苦笑道,“我試過了,直接用魔咒固定不了。”

  那人匆匆離開,不一會兒就轉回來了。

  “我找了幾種,總覺得不合適,然後我發現了這個。”這名選手抓著一隻小圓盒子,盒子裡裝著紅得發黑的粉末。

  海姆達爾定睛看了半天,然後用手指捏了一點嗅了嗅,而後又伸出舌頭舔了舔。

  “……火蜥蜴的血?”製作增強劑的主要原料之一。

  這名選手的眼底滑過幾絲讚賞,“沒錯,加工過的火蜥蜴血。”

  海姆達爾明白他的意思,“那就試試吧。”他小心翼翼的把杖芯重新抽出來,那名選手趕緊接過空杖身,從容不迫地往裡面倒了點紅色粉末。

  海姆達爾見了忍不住喟歎,專業組的人就是可靠,接過杖身,把杖芯一點點推進去。

  “我都搞不清楚固定杖身的原材料要倒多少。”海姆達爾很欽佩的說。

  “我也不知道。”

  海姆達爾楞住了。

  那名選手又道,“沒事,不夠再加。”

  海姆達爾噎了一下,“……那要是倒多了呢?”

  那名選手不以為然,“再倒出來唄。”

  “……”

  “放輕鬆。”這人還來勁了,拍拍海姆達爾的肩膀,貌似語重心長。“這是魔杖比賽,反反復複也是常事,沒人會笑話你的。”

  海姆達爾沉默片刻,使勁把杖芯往杖身裡一推,然後可著勁的施放固定魔咒和防護咒語,魔杖被揮舞得眼花繚亂、驚心動魄,差點戳瞎那名選手的眼睛。

  這名選手不得不往後退,等他再一抬眼,周圍忽然爆發出響亮的歡呼聲,杖芯固定住了。

  這人暗叫可惜,錯過了最精彩部分,斯圖魯松配合使用了什麼類型的魔咒固定杖芯,套了什麼形式的防護咒語他都沒看到。

  “偷雞不成蝕把米。”不遠處的另一名專業組的選手皮笑肉不笑的說。

  這人面不改色的順了順衣襟,擠出了人群。

  “你們認識?”有人問。

  “此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看到他要防著點,他最擅長剽竊和不勞而獲。”

  對此一無所知的海姆達爾此刻正一邊應付如潮的恭賀聲,一邊琢磨是不是再給魔杖刷層清漆……

  ***

  負責在一樓小客廳內看大門的兩名巫師茫然了,今天選手們沒有像往常那樣零零散散的離開會場,而是一窩蜂的三個一群兩個一夥的自二樓走下來,所有人都在激烈的討論著什麼,有些人甚至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

  今天賽場內發生了什麼?

  然後,他們看見海姆達爾•斯圖魯松被一大群喋喋不休的人簇擁著自樓梯上走下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眼底有著深深的倦意,當他們走到一樓時,那些人仍然不肯放過他,把他圍在當中你一言我一語的問這問那。

  斯圖魯松默默聽著他們的長篇大論,目光遊移,不經意間穿透人群,落在小客廳中,然後就見他眼神一滯,眉眼間頓時爆發出一股難以自持的歡喜之色。

  “很抱歉。”他推開堵在眼前的人,快步走到小客廳裡,走到布藝沙發前,胳膊一伸,抽掉擋在面前的攤開的報紙。

  一張帶著濃濃笑意的臉出現在報紙後方,而後,坐在沙發上的人拍拍旁邊的空座位,斯圖魯松二話沒有坐了上去,剛一坐穩,就把臉埋在對方的胸口處搓來搓去,嘴裡發出嘟嘟囔囔的聲音。

  沙發上的人就十分愉悅的用手定住他的頭,捧高他的臉用力親了一下。

  戲劇性的沉默過去之後,人群中有人尖叫起來。

  “威克多•克魯姆!”

  TBC

☆、ACT•336

  尖叫聲過去以後,嗡嗡的說話聲隨之而起,伴隨著眉來眼去相互打眼色。前面的選手堵在樓梯口,後方的選手下不來,不明所以的後方選手自然要問前面發生了什麼,這一來而去,某魁地奇運動員現身歐洲庇護者杯的消息就迅速傳播開了。

  海姆達爾把臉捂在威克多懷裡,使得說話聲聽起來有點悶,“是不是應該面帶微笑的揮揮手?克魯姆選手?”語氣異常開懷,帶著點調侃。

  “現在的威克多•克魯姆只是威克多•克魯姆,難道我就不能有點私人時間?”威克多把下巴抵在他的頭頂上,來回滑動兩下。

  “誰叫你是公眾人物呢,公眾人物就得有這方面覺悟。”

  “克、克魯姆先生?”有人終於決定不再遠遠的圍觀,快步圍上來,把激動化為行動。

  海姆達爾果斷的推開男朋友,一寸一寸往旁邊挪,一邊挪一邊站起身,給他們騰地方。

  威克多早就準備好在這裡等著他了,站起來眼明手快的伸手一抓,把他重新提溜回來,按在身邊。

  “克魯姆先生,您不能這樣……”海姆達爾含糊而快速的說,望著那一群群圍攏上來的,又驚又喜的粉絲,眼皮開始痙攣似的抽抽,臉色也變了。

  威克多堅定的握住他的肩膀——在力氣的較量上海姆達爾從來就沒贏過,而後意味深長的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事到如今,你可不能再把我撇到一旁置身事外,克魯姆選手的家屬。”臉上泛出職業化的笑容,眼底充盈著戲謔的笑意。

  “我告訴你,凡事悠著點,不要有恃無恐!”海姆達爾表示抗議。

  問題是既然能夠“有恃無恐”,那為什麼不呢?

  “你是愛我的。”威克多沒有發出聲音,而是用口型無聲的訴說。

  海姆達爾只能用眼睛瞪他,這話他沒辦法反駁。

  “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威克多說著就把手從他肩膀上撤下去。

  激將?!海姆達爾一把抓住他的手,憤憤然地用力搭回自己的肩上——還是沒辦法,他就是吃這一套。

  威克多在他耳邊輕輕的說:“我知道你不喜歡面對這樣的情況,我只是想讓你參與到我生活的方方面面之中,讓你為難了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後悔,如果還有下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

  海姆達爾聽了嘴角就翹了起來,“也就是說你終於決定不再只是扮演‘英雄’,願意讓我加入了?其實我很高興這次不是通過報紙看到你被球迷們團團圍住。”

  “那你要有心理準備,罵我的、討厭我的也不少。”

  “今天不會碰上吧?”海姆達爾以為他在開玩笑,故作驚恐道,“還不快點去確認一下,我只負責聽好話,罵人的話你自己留著消化。”

  “當然不會讓你有那樣的機會。”

  “……真有人罵你?!”海姆達爾的臉刷地陰沉下來,追問,“是什麼人?”

  威克多但笑不語,可能後悔不該提這個話題,就幫海姆達爾順了順衣領,想要輕描淡寫的蒙混過去。

  海姆達爾不禁眉頭大皺。

  “克魯姆先生?”圍上來的選手們忍不住出聲提醒,分點注意力給他們行不行?

  “對不起,馬上就好,請等一下。”不等威克多說話,海姆達爾朝他們看了一眼,眼神像針尖一般。

  選手們一下子就老實了。

  威克多覺得這個現象十分有趣,好像裡格在這些選手眼裡格外有威信,居然沒有一個對他的話提出異議。

  “都過去了。”威克多拍拍海姆達爾的臉頰。

  海姆達爾撇撇嘴,然後說:“沒關係,你不在意我幫你在意,你不記仇我幫你記仇,所以親愛的,來,跟我說說罵人者都是些什麼人,萬一以後碰到了我好先發制人給對方點臉色看看。”

  圍觀黨們聽了紛紛忍俊不禁,想到小倆口在說“悄悄話”,所以都忍住沒發出聲音。

  威克多見他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不禁啼笑皆非,然後就心隨意動地傾靠過去——

  海姆達爾心中警鈴大響,然而為時已晚,威克多的吻落在他的嘴角,輕咬他的唇角,把他的嘴唇納入口中。海姆達爾情不自禁的張開嘴巴,讓這個吻更加的深入,威克多自然不會讓他失望,更不會輕易放過這個邀請,濕滑的舌頭靈活地探了進去,與他的舌尖糾纏在了一起……

  直到二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威克多才鬆開他。

  他們一分開,四周圍先是一片死寂,而後不知是誰開的頭,此起彼伏的掌聲、口哨聲很快連成一片。

  海姆達爾輕輕咳嗽了一下,覺得自己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在公共場合內行“有傷風化”之事都不知道臉紅,於是指著某個方向、眼睛一直閃閃發光的某人,對威克多說:“那位就是曾經和你提起過的盧卡斯先生。”這是他能想到的最直接的轉移話題的方式。

  “就是透露給你考題的那位?”威克多貌似有點印象。

  海姆達爾點點頭,“記得那份萬國報紙嗎?也是盧卡斯先生給的。”

  威克多的目光一和盧卡斯的有所接觸,後者猛地一個激靈,萬分激動地擠了上來。

  “克魯姆先生,我是您的崇拜者!”朝思暮想的威克多•克魯姆近在咫尺,大鬍子先生幸福得快要昏過去了。

  大鬍子的好友西蒙•米勒沾光,一塊兒跟了過來。

  海姆達爾把米勒一併介紹給了威克多。

  米勒雖然也是一臉的興奮,比盧卡斯要理智多了。

  人群中的其他球迷紛紛對此二人投去羡慕嫉妒的目光。

  “您好。”威克多再度揚起職業化笑容,與大鬍子先生握手。

  盧卡斯把兩隻手全握上去了,只顧著笑,忘記說話,也忘記鬆手,直到威克多不解地揚了揚眉毛,米勒見了趕緊從後面用力敲了下他的後背,盧卡斯這才猛地一驚,撒了手。

  米勒發現盧卡斯已經指望不上了,於是把他推到一旁,拿出個小本,“您能給我們簽個名嗎?”

  “可以。”威克多接過筆和本子。

  “謝謝,對,就簽在這裡……可以再麻煩您在下面寫上我們的名字嗎?”

  威克多從善如流,把米勒說出來的名字一一寫了上去。

  海姆達爾在旁邊瞄著威克多的字,然後掏出口袋裡的新“小抄本子”瞅了兩眼,兩相對比倍受打擊,同樣都是人寫出來的,為什麼差別那麼大?海姆達爾默默的把小本收好,一轉頭就看見盧卡斯正瞧著自己,眼神看上去十分糾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啦?海姆達爾皺了下眉頭,沒想到這不經意的舉動立馬刺激到了盧卡斯,欲言又止變成了大驚失色。

  盧卡斯忽然痛定思痛般的朝他點點頭,在海姆達爾莫名且詫異的目光注視下重新擠到威克多身邊,深吸口氣說:“克魯姆先生,我就是那個人,但是我可以保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米勒一聽,頭一個反應就是立刻掐死他。

  當然,他沒這麼幹,所以盧卡斯繼續絮絮叨叨的說著他能夠想到的所有道歉的話。

  威克多聽了半天,仍然不明白他要說什麼,“我知道您,斯圖魯松先生曾經跟我提過——”

  心虛使得大鬍子又一次會錯意了,驟然打斷威克多的話,不打自招,“沒有下一次了,絕對不會再有,請您一定要明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會管住我的小弟弟的,雖然他平時也很活躍,但是那麼興奮確實少見,可能斯圖魯松先生太對它胃口——”

  海姆達爾傻眼了。

  話語戛然而止,喋喋不休的盧卡斯被米勒捂住了嘴巴。

  幾人之間形成了一個詭異的死寂空間。

  威克多挑起一邊眉毛,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倆,片刻後,低頭寫下了最後幾個字母。

  因為離得近,米勒看到好友額頭上冒出一大片汗珠子,心想活該,誰讓你哪壺不開提哪壺!

  盧卡斯的腦子終於拐過彎來了,想明白自己剛才都說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悔得腸子都青了,恨不得給自己來一個昏昏倒地,好徹底擺脫眼前的尷尬處境。

  威克多把簽名本子還了回去,除了面無表情還是面無表情,和火神隊專為他量身打造出來的平易近人的公眾形象大相徑庭。

  海姆達爾曾經評價過“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很嚇人”。

  這下連米勒都忍不住冒冷汗了,雙手接回本子,小心翼翼道,“我們會繼續支持您的,請您加油……”哪裡是在打氣,儼然一個交不出租子的佃農在和地主老爺賠小心。

  威克多短促的點點頭,抬眼掃了一圈,說:“抱歉,我們就先走一步了。”抓住海姆達爾的手轉身就走了,根本不給別人異議的機會。

  也想要簽名的其他粉絲無奈目送二人離去,等他們走出了大門,再也看不見,就迅速包圍上來,把盧卡斯和米勒團團圍住,一個個兇神惡煞似的。

  就是這猥瑣的傢伙讓他們連簽名都沒拿到!

  望著陡然壓過來的黑壓壓的人牆,盧卡斯和米勒呆若木雞。

  ***

  他們倆一靠近,撒哈拉血鬃就撩蹄子,噴鼻息,猛扇翅膀,反應比較激烈。

  原因很簡單,它雖然是拉車的天馬,但也是自持身份的,它拉的馬車不是什麼人都能坐的,主人讓那金髮小子用馬車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它只負責把那小子送回去,不帶馱一送一的。

  這天馬一不老實,就喜歡拖著車廂到處溜達,要不是威克多手腳麻利穩住他,去拉車門的海姆達爾就被掀翻了。

  被血鬃牽著鼻子來回拖拉了幾次,海姆達爾忍無可忍的喝道,“大青蒜!”

  血鬃拍翅膀的動作就僵住了,海姆達爾見機扯住威克多竄上馬車,合上車門前他從窗戶探出頭去大聲威脅,“別忘了校長原來說過的話,暑假你還是得拉車送我去國際威森加摩,到時候別找我哭訴!”

  血鬃安靜片刻後猛地仰頭嘶鳴——貌似悲摧,振振翅膀,向前奔跑,馬車輕輕一顛,騰空而起,沿著一條看不見的斜線直插雲霄。

  海姆達爾眉開眼笑的轉回臉,威克多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個紙袋子遞過來,海姆達爾接過打開紙袋子,一股濃郁的食物芳香撲鼻而來,裡面裝著類似於三明治的食物,一指半寬的麵包片上塗抹了一層厚厚的奶油,以及看起來十分誘人的香腸,還有一些是甜的,上面撒著細碎的乾酪和晶亮的新鮮果醬。

  “我想你大概還沒吃飯。”威克多又像變戲法似的摸出兩個易開罐。

  海姆達爾拿過來一瞧,“啤酒?!”

  “要喝嗎?”威克多看到他的表情笑了起來。

  海姆達爾望著易開罐有些出神:“你在什麼地方買的?”

  “法蘭克福。”

  海姆達爾拉開易開罐的拉環,就著罐口喝了一大口,略苦但又甘醇的滋味刺激著他的味蕾。

  “你喜歡喝?”威克多沒有放過他的任何表情。

  海姆達爾搖搖頭,“……就是覺得挺懷念的。”

  他把易開罐放到一邊,拿起類三明治啃了起來,不出一會兒,他的飲食特點暴露無遺,香腸一下子就被解決掉了,大概是沒吃夠,伸手在袋子裡摸來摸去,掏出了第二塊,專挑上面的香腸吃。

  應該直接給他買幾根香腸回來,其他都是多餘的,威克多一邊想著一邊俯身舔掉他嘴角的麵包渣。

  海姆達爾鼓著腮幫子朝他笑,“這香腸真好吃。”

  威克多莞爾,把他鬢角的頭髮往後順了順。

  海姆達爾咽下嘴裡的東西,嘟高油乎乎的嘴巴,湊過去對著男朋友的嘴唇吧唧了一下,耀武揚威的宣佈,“這是剛才當眾偷襲我的報復。”

  望著他得意洋洋的模樣,威克多忽而勾起嘴角,抓過啤酒罐喝下一大口,然後扯松領帶,勾住他的脖子用力親了上去。

  海姆達爾因為驚訝嘴巴沒來得及合攏,啤酒和威克多的舌頭一起闖進了口腔中,灼熱的吻帶著麥芽和酒精的芬芳,微醺的熱氣貫穿全身,隨著血液流動到四肢百骸,忽上忽下,酥酥麻麻,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海姆達爾丟掉麵包,兩條胳膊纏上威克多的脖子。

  威克多簡直受寵若驚,裡格現在很少這樣了。

  當然,他的意思不是說裡格冷感,以往他們親熱裡格也不是被動的一方,而是裡格很少會這麼順水推舟的主動,威克多能夠感覺到他喜歡這樣,而威克多喜歡裡格的喜歡,可惜裡格喜歡的東西太多,畢竟順水推舟的主動是要花時間的,他威克多•克魯姆永遠只能排第二,一長串第一排在他前面。

  威克多只能這麼安慰自己,那些第一都不是人,總不能和東西較真吧?!

  “是不是我們最近見面的機會變少了,所以才讓你這麼主動?”如果真是這樣,他是不是考慮一下適當的拉開二人的距離?威克多開玩笑的暗想。

  沒想到海姆達爾認認真真的點頭,認認真真的回答,“早上的約會也取消很久了。”還把臉埋在威克多的肩窩處搓了搓,而後深深吸口氣,貌似委屈的咕噥,“魁地奇世界盃什麼時候結束?”

  威克多怔了怔,突然用力摟進他,握住他的後腦勺,從額頭一路舔吻到下巴,再順到脖子和敞開的襯衫衣襟裡……

  海姆達爾因為驟然爆發的激情而有些微喘,然後馬上感覺到,“你硬了。”

  威克多咬了下他的脖子,哈哈一笑,“都這樣了還軟著就不正常了。”笑聲突兀的止住了,就見威克多眯了下眼睛,與海姆達爾面對面的貼住,“那個法國男人真的用陰.莖幹了那事?”

  “什麼事都沒有!”海姆達爾無語了,怎麼突然想起這茬了?

  “就是突然想起來了。”似乎看穿了海姆達爾的想法。

  “他做了什麼?”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問清楚。

  “他什麼都沒做,你以為我會讓他做什麼?”

  “我剛剛是不是應該給他一拳?”看來有時候過於理智不是什麼好事,至少如果他之前有所行動,現在就不會後悔了。

  “……我覺得他已經很害怕了。”說話都語無倫次的。

  威克多沉默片刻,收緊胳膊,抱住海姆達爾,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緊緊捂著。

  “是我疏忽了,總想著等全部忙完了就好了,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

  裡格看起來個性獨立,不擅長撒嬌訴苦,無論跟他說什麼總是會擺出一副理解的模樣,就是這一系列“看起來”蒙蔽了他,讓他忘了最不應該忘記的。

  不要說他們還年輕,時間多的是。

  他不想像伊凡那樣後悔,總以為還有大把的時間,以為揮霍的量可以控制,以為距離唾手可得,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以為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他願意,總能在抬眼的一瞬間找到約爾夫的身影。

  年輕和時間不該拿來做藉口,只要有機會就該把握住,盡可能的在一起。

  海姆達爾在他懷裡靜靜靠了一會兒,說:“我會去看決賽的。”

  另類的打氣方式?!

  威克多楞了一下,然後笑道,“我知道了。”

  ***

  歐洲庇護者杯辦公大樓一層會議廳。

  考官組組長兩手交握,放置於身前的桌面上,掏出懷錶看了一眼時間,而後站起來,環顧四周,道,“下面我們開始本屆大賽的第三輪成績評估。”

  圍坐在環形會議桌邊的各位評審立刻停止了交頭接耳,大廳內很快安靜下來。

  歐洲庇護者杯之所以能吸引全歐洲的魔杖愛好者的注意力,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它的評審。大賽會請歐洲知名的老字型大小魔杖專賣店的掌門人、享譽國際的魔杖研究者,以及在魔杖研究方面有突出貢獻的或者得過此類殊榮的巫師等組成專門的評審團進行評估評分,換句話說大賽的綜合成績包含了名和利雙重含義。

  考官組的各位考官分別把專業組以及非專業組製造的魔杖送了上來。

  就像以往每一屆評審那樣,在座的評審幾乎直接略過非專業組,把目光投向專業組,似乎在他們的心目中,非專業組沒有讓他們花心思去評審的價值。

  這個現象讓考官組組長幾不可查的蹙了下眉頭,非專業組的選手對於歐洲庇護者杯來說是與專業組同樣重要的組成部分,考官組組長已經不止一次為非專業組的選手們叫屈,可惜這些專家們並不這麼想。

  一根又一根的魔杖經他們的手被登記在冊,得出或高或低的分數。

  “這些選手是不是一開始都商量好的?”審判團中有人發出不滿的抱怨。“怎麼做出來的東西都像從一個模子裡出來的?我們這裡是庇護者杯吧?不是什麼魔杖生產車間吧?”

  審判團中的別的成員們聽了紛紛笑了起來。

  歐洲庇護者杯的工作人員全沉了臉,對大賽的工作人員的來說這話已經超出玩笑話的範圍了。

  考官組組長不動聲色的朝一名助手看去,助手點點頭,撤掉了評分完畢的專業組魔杖,把放置非專業組魔杖的容器挪到正當中。

  很多評審看都不看,接著剛才打斷的話題繼續聊天,這些魔杖勾不起他們的評分欲望,不過大賽花了錢請他們來評分,自然留有餘地,有一部分評審被大賽提前關照過,他們的任務之一就是非專業組,只要他們完成所有工作,大賽願意付給他們雙倍酬薪。

  這部分評審在容器裡抓了半天,就拎出一根魔杖來,不由得面面相覷,“是不是還沒準備好?”

  考官組組長笑道,“本場比賽非專業組就誕生了這麼一跟魔杖。”

  其中一名女性評審說:“是不是都跑去專業組當跟班了?”這位是老資格了,經常被請來做評審。

  考官組組長指了指那根魔杖,“三分之一的組員都跑去做‘它’的跟班了。”

  評審們頓時來了興致,這可是從未有過的,至少他們做評審以來還是第一次。

  “這根魔杖的資料已經被魔杖檢測儀記錄下來了,各位可以看看它的記錄。”考官組組長點點頭,他的助手立刻把一張羊皮紙交到其中一名評審手裡。

  該名評審拿起羊皮紙看了一眼,刷地站了起來,驚道,“三杖芯?!”

  經這麼一嚎,那些正聊到興頭上的評審瞬間聚焦過來。

  “……你剛才說什麼?”有評審遲疑道。

  那名評審把羊皮紙一翻,面向所有人,“27.5香柏木杖身,內鑲威爾士綠龍龍角、默爾曼獨角獸角、鳳凰尾羽三杖芯,杖芯固定為米克諾斯火蜥蜴血粉。”

  大廳內一時間鴉雀無聲。

  “這真的是非專業組的作品?”有評審問。

  考官組組長很有耐心的一遍遍重複,肯定。

  “它的製造者是誰?”

  “報名的單子上寫著德姆斯特朗專科學校魔杖研究室,實際上報名的那名學生就來了一場,他的跟班倒是三場都參加了。”考官組組長說。

  “……那個德姆斯特朗?”

  “那個德姆斯特朗。”

  “這麼說製造這根魔杖的人還是名在校學生?”

  “對,聽說是德校實驗研究室的室長,名叫海姆達爾•斯圖魯松。”

  評審團裡有人聽了不禁狐疑道,“裡格?”

  “您認識?”考官組組長問道。

  該名評審笑了起來,“我是不是應該避嫌?”是奧利凡德老人。

  TBC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