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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異鄉》第211章
☆、ACT•421

  [……裡格沒有回來。]豆莢說。

  威克多手中的書本翻了一頁。

  [那個小八眼也不見了。]

  威克多還是不做聲,把書本放下,關上了燈。

  豆莢跳到他的枕頭邊,又道,[你剛才進來的時候為什麼笑成那樣?]

  黑暗中的威克多勾起嘴角,“你去信使房間看一眼就知道了。”

  [跟你說話又費勁又沒勁。]豆莢跳下床。

  “你都沒勁了還怎麼費勁?!”

  豆莢腳步一頓,片刻後問:[裡格不要緊吧?]

  威克多在床上翻了個身,煩惱的說:“我已經盡可能不去想這事了,你能不能安靜到明天早上,讓我好好睡一覺,補足精神?”

  豆莢貓這個晚上光“裡格”就提了不下二十次。

  熟悉的擺設、熟悉的傢俱、熟悉的房間全都變得索然無味,就連空氣都透著幾分寂寥,時間仿若凝固在黑夜中止步不前,只有擺放在床頭櫃上的南瓜小鬧鐘發出輕微的哢哢聲,提醒屋子裡的人光陰正一分一秒的流逝。

  刷著一層金漆的鑄鐵吊燈在黑色的背景下輪廓猙獰,威克多瞪眼打量了一會兒,他早就過了被異想天開的恐懼打敗的年齡,他慢慢轉過頭,面向另一邊,那裡是空蕩蕩的枕頭和冰涼的床鋪。

  蒼白的月光穿過窗櫺,灑出一床的逶迤清幽。

  他在心裡歎口氣,拉高被子,數著綿羊,閉上眼睛。

  ***

  卡卡洛夫在公共休息室門外打了個哈欠,然後迅速把身上的簇新巫師袍整理一遍,又梳了梳頭發,抹了抹鬍子,做完這一切後有些神經質的四下張望,再三確定沒有學生進出注意到剛才的不體面,才精神抖擻的走進休息室。

  卡卡洛夫沒有想到威克多已經坐在休息室內的單人沙發上了,他拿出用彩色寶石鑲嵌著德校校徽圖案的懷錶瞄了一眼,錯愕的說:“你這麼早起來幹什麼?”

  現在才淩晨五點。

  三強爭霸賽的第二個項目定在早間九點在黑湖上集合,徳姆斯特朗的三桅船離集合地點非常近,就算遊過去也花不了四個鐘頭。

  威克多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他抿了抿嘴,“……我睡不著。”

  卡卡洛夫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歎道,“你完了,克魯姆。”

  威克多怔了怔,而後笑了起來,“也許吧。”

  “別笑,別不當回事,以後想哭都來不及。”卡卡洛夫短促的哼哼。

  “但是我現在的感覺還不壞,事實上好得不得了。”

  “那是因為你們還年輕,年輕的時候看什麼都是好的,即使不好也覺得早晚有一天會變好,年輕就是這樣,認為什麼都可以拿來揮霍,即使跌倒也覺得好笑。”卡卡洛夫搖搖頭。

  威克多無所謂的聳聳肩,“既然年輕人都這樣,那麼我為什麼不能這樣?您也說了,我還年輕。”

  卡卡洛夫噎了一下,擺擺手,沒再把這個話題深入下去。

  卡卡洛夫認為以威克多現在的年紀和閱歷,說這話確實太早,他根本聽不進去。

  之後,德校的其他學生陸陸續續的起來,他們對今天的比賽也是期待得不行,第一個專案結束後,威克多和霍格沃茨的哈利•波特都拿到了40分,算打了個平手,但波特是東道主選手,所以威克多在名次排位上被壓了一頭。

  對三強爭霸賽賽做了跟蹤報告的《預言家日報》把哈利•波特的名字放得鬥大,擺在頭版頭條,明明比分一樣,位列第二的威克多的名字卻渺小得不值一提。

  這讓德校代表隊情何以堪,他們奔相走告,群情激憤,脾氣暴躁的當場就把掛著“未來冠軍波特”字樣的報紙翻出來墊盤子,心底堅定的認為威克多這回一定能把比分拉開,擴大優勢。

  徳姆斯特朗的學生整個早餐時間都在腦補這件事。

  威克多並沒有去霍格沃茨吃早飯,待在湖面上能使他的心情舒緩,他注意到卡捷甯教授一直沒有出現,頓時欣慰不已,至少卡捷寧比眼前這位卡卡洛夫辦事靠譜,幸好跟著裡格一塊兒去的不是卡卡洛夫。

  也幸好卡卡洛夫不知道威克多在想什麼。

  校長先生對威克多貌似四平八穩的做法十分贊同,這位小心眼的校長覺得威克多和另幾位選手關係處得太好,在他看來只要維持表面功夫完全足矣,即使關係好也不能讓別的選手為此放棄奪冠的目的,所以關係好了又能如何?

  卡卡洛夫式的人際交往就是這麼“實在”。

  威克多九點不到就在卡卡洛夫的帶領下乘小船去了集合地點,豆莢和奶糖分別被學生抱著,在甲板上等消息,以便第一時間乘船前往目的地為威克多加油。

  選手集合的地方位於湖泊的中心,一個由寬大的木條搭建起來的臨時著陸點,其實就是一個大平臺,威克多登上去的時候,芙蓉已經到了,東道主的兩位選手還沒有抵達。

  這是新年以後威克多第一次與芙蓉見面,平時在霍格沃茨的校園裡雖偶有相遇,不是她看見他的背影,就是他與她擦身而過,幾乎沒有交集。

  芙蓉依然風姿綽約,美豔不可方物,只是今天的法國美人臉色有點小蒼白。

  湖面上寒風凜冽,每個人都被吹得鼻頭通紅,毫無氣氛可言,在這樣的氣候下,英國魔法部的官員都無心炒作氣氛了。

  芙蓉機械性的裹緊大衣,神態更顯浮躁不安,身邊的馬克沁夫人與她說話,她也是心不在焉的點頭,或者半天才吭一聲。

  還有一點與往常不太一樣,芙蓉沒有上來和他打招呼,和芙蓉相處的時間長了,就能發現,她其實不是為了引人注目才老是和威克多打招呼,大美人對所謂的避嫌不屑一顧,單純的認為這是一種禮貌,大家都認識,不能視而不見。

  當然,大美人對不認識的人也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

  威克多不由得心裡一動,看來她也知道她的寶貝“丟”在哪兒了。

  不多時,塞德里克和哈利一前一後抵達,兩個人的臉色也不太好。

  鄧布利多沒有參與這次的賽前動員,他擺擺手,主持集合重任的巴蒂•克勞奇走上前來。克勞奇講了幾句場面話,又說了一些杜絕作弊的警言,然後才把話頭轉到第二個專案上。

  他說:“程式基本和上一場比賽一樣,大家先來抽籤吧。”

  穆迪捧著一個上方挖了一個窟窿的盒子走過來,巴蒂•克勞奇把手指向第一場“冠軍”哈利,穆迪卻把箱子遞到了卡卡洛夫面前。

  卡卡洛夫在穆迪面前不由自主的退了一小步,穆迪見了,嘴角一勾,表情充滿了嘲弄。

  卡卡洛夫看著箱子,遲疑的說:“我抽?”

  “別想作弊,沒門!”穆迪沒好氣的哼哧。

  克勞奇臉色變得很難看,但是他一向對穆迪那瘋子沒轍,只好默認了穆迪的臨時起意,讓徳姆斯特朗先抽籤。

  卡卡洛夫一下子擺脫了對穆迪的畏懼,用力朝手掌哈了一口氣,搓了搓手,把手伸進箱子裡去,掏了半天,掏出一塊牌子。

  卡卡洛夫把牌子死死攥在手裡,想攤手看看,穆迪突然喝道,“幹什麼?!”

  卡卡洛夫一嚇,手裡的牌子啪一聲掉在腳邊。

  穆迪一腳踩上去,對他警告道,“作弊,沒門!”

  卡卡洛夫欲哭無淚,委屈的不行,他就是想看看,怎麼成作弊了?

  穆迪小心翼翼的捂住箱子,彎腰拾起牌子,“4號。”他對鄧布利多說。

  卡卡洛夫總覺得他的笑容很古怪,但是穆迪不給他觀察下去的機會,邁步走向了哈利身邊的麥格教授。

  抽籤結束後,四位選手的牌號分別是威克多4號,哈利2號,塞德里克3號,芙蓉1號。

  這個號碼與先後順序不相干,而是和起始點有聯繫。

  第二個項目的謎題這個時候正式對外揭曉,四位選手都把自己的寶貝丟在湖裡,那些寶貝現在是人魚們手中的人質,勇士們需要從人魚的歌聲中參透線索,尋到人質並帶回陸地,比賽時間為一個小時。

  這就是埋藏在金蛋中的秘密。

  除了這個集合台——也可以稱之為主席臺,除了這個檯子,霍格沃茨為了第二個項目,還另外搭建了東南西北四個不同方位的檯子,每個檯子對應一個號碼牌。

  也就是說四位選手並不在同一個地點下水。

  威克多的4號在北台,哈利的2號在南台,塞德里克的3號在東台,芙蓉的1號在西台。

  選手們拿著號碼牌,在主席臺邊搭乘小船,朝各自的出發點駛去。

  ***

  德校學生們已經乘船抵達了北台,以德拉科為首的一群斯萊特林也陸續登上這個檯子,八面來風,空空蕩蕩的檯子頓時熱鬧起來。

  德校學生編了一首加油歌,非常豪邁的引吭高歌,一時間威震四方,很有點“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意思。撇去打氣歌動聽與否不談,造勢效果極好,大家欲罷不能唱了還想唱。

  斯萊特林們不懂德語,格格不入的站在一邊,德拉科聽了一會兒學會了,調子簡單朗朗上口,不一會兒就和德校學生們勾肩搭背一同嗷嗷嗷,使得一眾英國同學又驚訝又羡慕。

  [加油!]豆莢對周圍的一切置之不理,又開始神神叨叨:[就算不行了,也要拼盡最後一口氣遊上來呼救!]

  豆莢貓曾經歷過父母雙雙離世的痛苦,寂寞了幾個世紀才等來今天熱鬧的幸福生活,所以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坐立不安,草木皆兵到了謹小慎微的地步。

  想通了這一點,威克多寬容微笑,好脾氣的連連點頭稱好。

  威克多脫掉外套和長褲,開始活動筋骨,舒展肌肉,準備就緒後突然想起什麼,左右張望著在心裡問豆莢,【小八呢?還有奧拉爾也沒來。】

  昨天睡覺之前他特地去信使房間和奧拉爾說了這件事,也因此見到了令他忍俊不禁的一幕。

  [你走了以後它們也走了。]

  【走了?】威克多納悶,【走到哪兒去?】

  [奧拉爾馱著小八眼飛出去了,那個小八眼一路“飛飛”、“飛飛”叫個不停。]

  豆莢貓的腔調有點啼笑皆非。

  ***

  又吹了一會兒冷風,主席臺那方終於決定不再折磨望眼欲穿的四位選手,丟出一顆紅色信號彈,信號彈流星般由下而上直入雲霄,豔麗的火光在高空璀璨綻放,染紅了大片湖面,也成功阻止了卡卡洛夫那“催人淚下”的滔滔不絕,兩名不苟言笑的魔法部官員在心裡咆哮著“梅林萬歲”,淚流滿面的目送威克多頂著一個大氣泡躍入水中。

  湖水冰冷刺骨,威克多拼命甩手,待習慣後抬眼左右張望,他所在的這片湖區內的光照並不充足,帶型水草生長繁茂,遮天蔽日,從上方往下看,湖底深幽晦暗,莫測難辨。

  湖水並不清澈,甚至有些渾濁。

  可以說他這次的抽籤運相當不給力。

  為了能看得更遠,他沒有著急下潛,而是利用有限的光照進行初步查找,這次的拯救人質行動時限一個小時,他必須先確定人魚的位置。

  威克多大致判斷了某個方位,而後全力朝那方遊去。

  湖面上,一個大黑影自他下水的地方一晃而過,又盤旋了一陣,才依依不捨的飛離。

  大黑影飛過了主席臺,而後在空中一個大拐彎,朝另一個方位飛去。

  飛過湖泊,飛進了黑色的森林。

  奧拉爾急速撲棱幾下翅膀,利用氣流朝前滑翔了一段,背上的小八又開始興奮的尖叫,直到它精准的降落在一塊凸起的大岩石上,小八才重歸沉寂。

  早就等在這裡的八眼太子順著蛛絲落下,有些忌憚的停在了奧拉爾的上方。

  馬人貝恩是個急性子,白隼連著兩天沒來,他連著寂寞了兩天,於是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怎麼樣?他什麼時候能來?”

  貝恩還指望白隼今天能進樹林,瞧,他把耗子都帶來了。

  “裡格,水裡,威威,下水,救命。”小八自打跟了海姆達爾以後,說話越發言簡意賅了。

  貝恩不瞭解當中的來龍去脈,所以聽得一頭霧水。

  “我前面跟你說了他們在舉辦三強爭霸賽,今天正好是第二個專案,你就死心吧。”八眼太子從來都把打擊馬人到一蹶不振視為不可推卸的重任。

  坐在凸起大石頭邊上的龐洛克“咿呀”叫了一聲,太子馬上抓住機遇:“聽聽,龐洛克都明白了。”

  貝恩訕訕的別開眼,嘴裡不甘心的嘀嘀咕咕,“在水裡能幹什麼?人類就是能折騰!”

  “不幹什麼,裡格現在算是人魚的人質,那個男朋友是選手,任務就是把他救上來。”八眼太子倒是對三強一直挺好奇,轉而問小八,“這個項目有時間限制嗎?”

  “一個小時。”小八細聲細氣但口齒清晰。

  “人魚的人質?科科斯瘋了?它怎麼變得和人類一樣出爾反爾、倒打一耙?!”貝恩本來就對前因後果漠不關心,聽八眼太子解釋時也漫不經心,左耳進右耳出,乍聞這個匪夷所思的消息,一下就炸毛了。

  “……你其實是混血吧?”八眼太子憋了老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貝恩頓時暴跳如雷。

  太子機靈的掉頭躲到樹上去,任貝恩在下面因鞭長莫及而大發雷霆。

  奧拉爾驚得振翅而起,龐洛克也不見了蹤影,被殃及池魚的小動物們紛紛跑出來對著貝恩憤怒得上躥下跳。

  他的智商太侮辱馬人了,穩坐釣魚臺的八眼太子忍不住發出這樣的感慨。

☆、ACT•422

  海姆達爾驚醒過來時眼前一片晶瑩,天亮了……正模模糊糊的想要看清楚那大片大片蕩漾遊曳的色塊是什麼東西,胸口突地一悶,身體情不自禁的縮了一下,張口吐出一個大氣泡。

  氣泡?!

  海姆達爾愣住了,這才發現周圍的異樣,他什麼時候跑水裡來了?!

  晶瑩的是水光,蕩漾的是水草,四處遊曳的是人魚,一左一右,一近一遠還掛著倆人……沒等他看清楚左鄰右舍的模樣,沉悶的感覺再度襲來,海姆達爾低頭一看,一團金色的水草在胸口處磨蹭,伸手用力一扯,原來水草是個姑娘,不,確切點說他以為的水草實際上是一個姑娘的頭髮。

  這姑娘貌似有點眼熟。

  他還在腦補姑娘是何許人也,水草姑娘突然臉色大變,像甩開燙手山芋一般的把他從眼前用力推開,雖然她的漂亮小臉蛋已經很難看了,但是這會兒直接過渡到了不能看。

  小姑娘個頭不高,力氣有限,敵不過水中阻力,海姆達爾不痛不癢的穩住身子,正要質問她幹什麼,小姑娘猶如驚弓之鳥般賣力劃動了幾下,手足無措的樣子有些滑稽,在經過短暫的思想鬥爭後,又朝海姆達爾靠了過來,海姆達爾再度被勒住。

  原來是一條人魚擦過不遠處的水草。

  與此同時,海姆達爾也發現她剛才看見自己為什麼會大驚失色了,看著被細密的青鱗包裹住的雙手,海姆達爾欲哭無淚,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又返祖了?

  難怪他沒有呼吸障礙……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問題,貌似只有一個解釋能說得通,這就是第二個項目,也就是說他被謎題了。

  想到這裡,海姆達爾有點小鬱悶,能夠被英國魔法部認同為威克多的寶貝,當然是件很令人愉快的事,但這“寶貝”當得也太水深火熱了。

  領口突然被狠狠拽住,海姆達爾看見水草姑娘目眥欲裂的望著自己,一開始以為她因為太害怕所以情緒不穩,但是看這姑娘一邊死命攥著自己,一邊慌張的指著口鼻,霎時明白過來,她快窒息了。

  海姆達爾二話沒有,抱住她奮力往上游,腳腕處頓時傳來一股下拉的力量,海姆達爾和水草姑娘猝不及防,被扯得一個趔趄,小姑娘捂住嘴巴,臉色又青又白,痛苦的直翻白眼。

  海姆達爾把她換到左手,右手抽出魔杖,用魔法割斷了捆綁在二人腳腕處的接地水草,而後以最快的速度朝水面上游去。

  在附近巡邏的人魚被一一驚動,提叉帶戟氣勢洶洶的朝滯留人質的地點遊來,多數人魚在發現騷動製造者是海姆達爾以後,掉過頭去,直接無視。以桑布為首的少部分人魚留在了原地,就這麼毫無作為的目送海姆達爾越遊越遠。

  海姆達爾和三強爭霸賽在人魚心中孰重孰輕,一目了然。

  二人破水而出,湖面上大霧彌漫,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水草姑娘抱著海姆達爾大口喘氣,咳嗽間夾雜著幾聲幹嘔,眼睛和鼻頭通紅,臉上的水混合著鼻涕和眼淚。

  這個時候無論何種美麗都面臨大打折扣的窘迫。

  水草姑娘撿回了一條命,海姆達爾的腦子也漸漸恢復了功能。

  自己在水中醒來還能理解,十有八、九是因為返祖,這姑娘為什麼會醒,而且還比自己醒得早。

  海姆達爾斜眼看那姑娘,姑娘被刺激到了,她當然無法忍受有人用打量“異形”的眼神打量她,況且還是這麼個小美女,他們倆之間明明他才是那個“異形”!

  “這樣不行啊,你乾脆回去吧。”海姆達爾用英語對她說。

  小姑娘又咳了兩聲,眨巴著眼睛。

  哦,聽不懂。

  “你還是回去吧,人質都自救了。”海姆達爾用德語對她重複。

  這回她有反應了。

  “不要,我不回去,你也不用送我……”她斷斷續續的說。

  “誰說我要送你了!”海姆達爾明目張膽的鄙視她的自作多情。

  水草姑娘噎住了。

  “你、你怎麼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渾然忘記了面對這張臉的恐懼感,小姑娘橫眉怒目,生氣盎然,與剛才的奄奄一息大相徑庭。

  “我只是想通了,我又不娶老婆,有什麼好紳士的。”

  “這和娶老婆有什麼關係?”

  “我怕對你太好,你會愛上我,那樣我會很苦惱的。”海姆達爾說的煞有介事,他這是從過去的經驗教訓中總結出來的。

  水草姑娘恍惚了,“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女人真煩。”海姆達爾咂咂嘴吧,長籲短歎,“說得委婉點吧被指責虛情假意,說得直接點吧又要被質疑人格。”

  海姆達爾也不管人姑娘會有什麼反應,直接道,“會不會用泡頭咒?”

  “學過。”姑娘一臉防備的瞪著他,“你不要動歪腦筋,我姐姐馬上就來救我了,到時候有你苦頭吃。”

  是的,這姑娘就是芙蓉?德拉庫爾的妹妹,XX?德拉庫爾,或者XXX?德拉庫爾,或者XXXX?德拉庫爾……具體名字他不記得了。

  “信不信我現在就鬆手?”海姆達爾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的恐嚇她。

  小姑娘慌張四望,而後用盡全力抱住他,惡狠狠的說:“你、你敢把我丟下,我就喜歡你,我就跟我姐姐說我要嫁給你當老婆,我姐姐對我可好了,我說的話她肯定照單全收。”

  海姆達爾被瞬間KO,這姑娘太辣手了。

  “你怎麼一點氣質都沒有?”她姐姐可是氣質和美貌並重的全方位立體型大美人。

  小姑娘白了他一眼,“你又不娶老婆,我幹嘛要氣質給你看?!”

  這丫頭也是實用主義者。

  “好吧,你贏了,”海姆達爾歎氣,“親愛的,趕緊對自己用一個泡頭咒,咱們下潛回去吧,說不定速度快的都已經要找來了。”

  暴露在空氣下的皮膚針刺般的疼痛起來,海姆達爾知道這是身體在對他發出渴水信號。

  出乎海姆達爾的意料,這姑娘用泡頭咒很熟練,不一會兒,他們再度潛了下去。

  泡頭咒能夠提供的空氣有限,為了省著點用,小姑娘能不說話儘量不開口,海姆達爾只能通過她的嘴型連蒙帶猜,經過一番艱苦溝通,他大致瞭解造成目前局面的前因後果。

  總的來說是這姑娘自己不好。

  海姆達爾對賽前集合的最深印象是羅恩和拉文克勞的秋張,這水草姑娘可能是後來才到的,他的記憶斷在喝了那杯味道有些古怪的茶那裡。

  問題就出在那茶水中,根據水草姑娘自己的解釋,她雖然喝了,但悄悄吐了大半,因為她來的時候看見房間裡躺著仨人,周圍的教授表情古怪,她起初不願意吃任何東西,馬克沁夫人當她不懂事,用不怎麼高明的謊話欺哄她,輕易被她識破,於是越來越害怕,人一害怕警惕心就會空前高漲,所以沒敢把茶水喝的太實在。

  具體是怎麼回事海姆達爾無從得知,也許,他猜測,沒喝實在的後果就是蘇醒的比預期要早。

  另二位就是喝的太實在,至今綁在水底神魂不知。

  “我是怎麼醒的?”

  “我們的巡邏員給你喂了白帆船。”

  海姆達爾聞言回過頭去,看見桑布領著三隻全副武裝的人魚遊了過來。

  水草姑娘縮著脖子,藏到海姆達爾身後。

  原來她怕人魚,想到剛醒來時的情況,海姆達爾恍然大悟。

  “你看,能不能給她也喂一個?”海姆達爾還是很有同胞愛的。

  “我不要,我不要長鱗片。”這姑娘有點不識好歹,而且還誤會了白帆船的作用。

  桑布和三位人魚兄弟看在海姆達爾的面子上沒有和她一般見識。

  可能小姑娘意識到自己是弱勢群體,很有警戒心的和人魚拉開距離,遊到一邊去了。

  發現桑布看自己的目光又開始閃閃發亮了,跟在它後面的三位人魚兄弟也澎湃的不行,海姆達爾不自然的笑了笑。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白帆船見效的比較慢。”桑布的言辭充滿了遺憾,它們都巴不得海姆達爾永遠變不回去。

  海姆達爾聽了心裡一動,也許白帆船的返祖藥效對人體的作用極其有限,多用之後自身會產生“抗體”,如果是這樣的話,這種藥在返祖方面的功效就更顯渺小和不確定了。

  又和桑布說了一會兒話,海姆達爾詞窮了,人魚不像人類,它們的交際方式不包括相互耍嘴皮子,桑布還肩負著巡場的重任,它在這裡等著海姆達爾歸來就已經很怠忽職守了。

  目送桑布和三隻人魚離去,海姆達爾轉過頭來,發現水草姑娘正一邊拽著水草一邊發呆,海姆達爾靠上去問她冷不冷,小姑娘頓時目光如刀。

  她好不容易轉移注意力,讓自己漸漸忘記氣溫對她的影響。

  海姆達爾自知理虧,順從的讓她剜了幾眼。

  小姑娘看向飄在他們頭頂上的羅恩和秋張,又開始利用自欺欺人來傻等。

  百無聊賴中,海姆達爾掏出懷錶看了看,當看見錶盤底部那圈奪目的深紅色變得暗淡無光,頓時懊惱不已,他又忘記自己在水裡了。

  這表不會報廢吧?防不防水也不知道,就在海姆達爾翻來覆去的折騰他這塊懷錶時,水草姑娘拉住他的衣擺用力一扯,十分彪悍的把他扯到大石頭後方,自己也一塊兒擠了過來。

  “你幹什麼?!”

  水草姑娘做了個噤聲的手指,然後點點上方。

  順著她的指示張望過去,海姆達爾驚訝的張了張嘴吧。

  第一個抵達人質救援地點的既不是威克多,也不是芙蓉,更不是塞德里克。

  海姆達爾和水草姑娘面面相覷,雙雙臉色發沉,然後,繼續默不作聲的偷窺。

  哈利?波特在水中遊刃有餘的擺動四肢,仿佛一條真正的魚,看上去自在的不得了。

  克魯姆老爺呢?

  眼看第一名即將拱手讓人,都這個時候了他到底在幹什麼?

  我們去看看。

  ***

  毫無疑問,威克多這次的抽籤運奇差無比,北台下面那片水域實際上是人魚地盤擴充之後的邊緣地帶,也就是與水魔的地盤相接。

  本就水生植物鋪天蓋地遮蔽視野,再加上時不時有水魔躥出來搗亂,儘管一路上強行用火精靈開道嚇跑了大部分水魔,還是嚴重阻礙了他的行程,拖慢了他的行動速度,甚至連他的判斷都出現了偏差。

  當中游錯了方向,幸好及時覺察出不對勁,半道改了回來。

  就是在這半道上,他與布斯巴頓的選手芙蓉不期而遇,乍一碰面,二人都挺意外。

  芙蓉是個要強的姑娘,朝威克多生硬的笑了笑,從旁邊匆匆遊過,沒有要和他合作的意思。

  由此可見芙蓉的抽籤運也同樣糟糕,換言之,這一次梅林選擇大力護佑霍格沃茨的兩位選手,也許梅林大巫師是一個愛國主義者,對異國人不屑一顧。

  威克多見她選擇的方向恰是自己剛才放棄的,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講,他沒有義務提醒自己的競爭者,況且他也不敢保證那個方向絕對錯誤。

  威克多返身繼續朝自己的目標前進。

  他有一種預感,無助的裡格就在前方等著自己。

  ***

  沒有錯,某室長的確在等他,可惜不是他腦補的柔弱無助,而是有點咬牙切齒。

  威克多怎麼還不來?!他在禁林裡對自己吼的那些話可是言猶在耳,總不能關鍵時刻掉鏈子吧。

  看見哈利已經遊動到了羅恩身前,海姆達爾感到大勢已去,貌似也只有坐二望一,希望威克多比塞德里克或者芙蓉來得快。

  哈利愣愣的看著另兩條飄來蕩去、空空如也的水草,以為自己來晚了,這個時候他反而不著急爭分奪秒了,舉起魔杖欲割開捆紮住羅恩的水草,眼睛不經意的一抬,看見了漂浮在那一頭的秋張,手裡的動作不禁停了下來。

  專注的眼神中帶著幾許癡迷。

  也許他在猶豫,如果真要對人質較真,在哈利心中,秋張絕對能算一個……

  “我還以為哈利?波特有多大本事,看見漂亮女人就腿軟的小鬼。”水草姑娘忍不住放棄沉默,不屑的撇撇嘴。

  “鬧什麼彆扭。”海姆達爾摸摸她的頭。“如果你綁在那裡,他的眼裡肯定只裝得下你。”

  仿佛被看穿了心思,水草姑娘惱羞成怒,一把拍開海姆達爾的手,也不管什麼氧氣供應有限了,很有點豁出去的意思。

  “我沒那麼膚淺!”水草姑娘不服氣的說。“但是我絕對比那拉文克勞好看。”

  小姑娘糾結的是外貌上的輸贏,而非愛慕上的攀比。

  海姆達爾保持客觀態度,“我覺得沒法比,東西方各有千秋。”

  水草姑娘不太滿意他的模棱兩可,氣呼呼的癟癟嘴,然後抽出魔杖,果斷的說:“準備好了,我們上吧。”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海姆達爾對她的跳躍性思維束手無措。“準確點說,我們要準備什麼?”

  “你難道不打算阻止他?”小姑娘投來質問的目光。

  海姆達爾張口結舌,“……你要阻止他?”

  “之前那些教授有跟你說什麼注意事項嗎?”

  “……好像沒有。”

  “就是啊,我們是人質嘛,選手之間能不能相互扯後腿另說,但是我們可以扯選手的後腿,大賽並沒有規定人質不能干擾選手。我們可以暫時拖住他,對他進行干擾,直到我姐姐過來救我。”小姑娘理直氣壯。

  海姆達爾有容乃大的忽略了最後一句。

  雖然聽上去有點牽強,但大賽的確沒有這麼規定,因為這一關人質應該泡在水裡人事不省。

  “你真要這麼做?”海姆達爾斜眼瞄她。

  “是男人就少廢話!”小姑娘揚了揚下巴。

  二人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眼中看到大放異彩的猥瑣之光,不由得相視一笑。

  “知道我叫什麼嗎?”海姆達爾指指自己。

  小姑娘點頭,“海姆達爾?斯圖魯松。”

  海姆達爾也點頭,並一臉嚴肅的問,“你叫什麼?”

  水草姑娘:“……”

  那一邊,哈利弄斷了羅恩腳下的水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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