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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異鄉》第31章
☆、ACT•61

  T_T希望明天能再早點……

  ***

  「日記一九七九年十月十二日」

  懷孕讓我心情焦躁,而且變得愛哭,這時候我總是會躲起來,我不能再去刺激西裡斯。我想等過一段時間再去和西裡斯好好談一談。但是我的壞情緒還是影響到了他,他以為我的不穩定是神經質造成的,一種天生的精神強迫症。

  這時候我會感到沮喪,迷情劑讓他接受我,卻無法讓我真正走進他的內心。

  我嘗試購買了一本麻瓜的育嬰雜誌,裡面的圖片非常可愛,我忍不住開始幻想孩子的小模樣。

  當我的心情變得愉快時,會格外心軟,也許我可以把他(她)生下來,這想法反復閃現,直到我開始妥協。

  ***

  這天早上鬧鐘沒響海姆達爾就自己醒了,他關掉鬧鐘上的鬧鈴按鍵爬起來。希娜沒有像往常那樣立刻出現,可能它也習慣了鬧鈴模式帶來的便捷。這位家養小精靈第一次被鬧鐘驚嚇到時滿房間抱頭鼠竄的樣子給海姆達爾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他掀開被子下地,然後脫了睡衣開始穿衣服。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而且都是圍繞他的身世展開的,可能他潛意識裡把自己和真正的裡格分成不同的人來看,所以他始終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問題。不夠熱衷、不夠用心、不夠……讓大人們滿意。但是每每想到自己可能要對一個陌生男人表現出熱情親情,他就通體發寒。

  海姆達爾捫心自問:你能對著西裡斯•布萊克毫無顧忌地稱呼為爸爸嗎?

  做不到,他覺得自己無能為力。

  “喔,或者西裡斯•布萊克先生根本就不想做這個爸爸……”滿不在乎地癟癟嘴。一轉身,他就看見房間的門慢慢推開,希娜局促地站在門口。讓海姆達爾無比吃驚的是,風姿綽約的瑪律福夫人竟然也立在門口,面無表情地望著自己。

  當海姆達爾的目光與她相遇時,她有些不自在地微微偏開臉。

  “早上好,瑪律福夫人。”

  納西莎聽言立刻回眼朝他看去,目光中帶著幾分淩厲。

  海姆達爾不為所動,沉著地做了個請的手勢。“房間有些亂,如果您不介意,請進。”

  納西莎垂下眼瞼,走進房間,並在希娜的佈置下在書桌前的木椅子上坐下。“這沒有什麼,看見你我總會想起德拉科,他的房間也不是每時每刻都那麼一塵不染,男孩都這樣。”說著,她嚴厲地看了眼希娜,小精靈在她的注視下縮了縮脖子,手腳愈發麻利起來。納西莎依然端著她的高姿態,但是她所呈現出的氣息卻不是那麼不近人情的。

  穿衣服的工作由希娜接替,海姆達爾只需站在那裡伸伸胳膊伸伸腿就行了。瑪律福夫人仿佛失去了交談的興致,她盯著海姆達爾看了好一會兒,眼神中流露出的情感讓人琢磨不透,帶著一絲迷離的水霧。

  海姆達爾沒有驚擾她,自顧自做自己的事,在希娜的幫助下收拾東西。

  納西莎的注意力很快被書桌上的日記本吸引住,她定定看了一會兒乏善可陳的封面。“艾薇有提到過她的家族嗎?”她一字一句地說,仿佛措辭艱難,難以啟齒一般。

  “沒有正面提及。”

  納西莎點點頭,像是毫不意外。“她都是怎麼說的?”

  “她覺得自己類似於儲藏的貨品,到時間就必須清倉。”

  納西莎飛快地勾起一抹笑容,隨即又立刻板起臉。“她的做法實在太愚蠢了!”

  海姆達爾聞言轉眼看向瑪律福夫人,後者抿著嘴唇,揚起了下巴,極度不悅地說:“我們又不是住在烏托邦式的童話故事裡。依她的身份完全能給自己找一個比較體面的丈夫,客觀認清現實才是一個上流社會的女子必須具備的清醒認識。她的所作所為只會讓親戚蔑視她,遠離她,而不會同情她。因為她的行為會導致一個家族社會聲望的下降,這是任何一個稍有頭腦的人應該預見的。在她所處的社會階層裡愛情什麼都不是,雖然她的衝動是勇氣的體現……”(不知道巫師知不知道烏托邦這詞,姑且這麼用吧)

  海姆達爾眨了眨眼,很吃驚納西莎竟會這麼評價。

  “……但是很愚蠢,不值得,太不值得了。”納西莎喃喃低語,臉上劃過一絲感傷和迷惘。

  海姆達爾鬧不清她到底如何看待自己的小姑子。應該不討厭吧?!海姆達爾猜測著。

  納西莎好像打定主意要和他“共進退”似的,不止起床時間到他的房間,就連吃飯都親自盯著。希娜的神經經受了相當巨大的考驗,廚藝也跟著奮進了一把,發揮了超常水準,這個變化自然便宜了幾個師兄,一個個像饑民似的狼吞虎嚥。海姆達爾挺佩服哥幾個的,在納西莎很有存在感的關注下竟然還能這麼我行我素,不愧是見過國際世面的魁地奇校隊成員。

  “等一等。”在進入團體賽比賽場地前,納西莎突然叫住了海姆達爾,然後彎腰替他順了順鬢角微亂的髮絲,又拉直了長袍前襟。或許是出於下意識舉動,她把他同誰搞混了,因為她做完這些之後突然恍然般地楞住了。

  同行的四位師兄雖然覺得她的舉止很怪異,卻體會出她沒有惡意,便聰明地閉口不談,當什麼都沒看見。

  為了不使她難堪,海姆達爾迅速道謝,並朝她擺擺手,轉身離去。

  走出一段距離之後,他回頭望去,納西莎依然站在那裡,周圍是鬧哄哄的人群,她卻一反常態地視若無睹,隔著空間專注地張望著。

  真是一個好母親。海姆達爾拔回視線喟歎一聲。

  ***

  “你終於來了。”這話應該是陳述句,雖然怎麼聽都不像是陳述句應有的語氣。

  海姆達爾走到亞當•克勞斯身旁,看著滿地的工具,好奇道,“你把你的工作室都搬來了?”

  “你特別喜歡顧左右而言他。”

  面對亞當的指控,海姆達爾依然面不改色。“夏比呢?怎麼沒看到他?”

  亞當放下卷到一半的龍皮,抬眼道,“你怎麼不先問候我?問候你能看見的人才能體現出你良好的教養不是嗎?”

  海姆達爾看著他略顯陰鬱的臉色,奇怪自己居然沒有一開始那麼畏懼了,儘管眼前的人目光不善,臉色發黑,站起來像座鐵塔。其實他的體格也沒有什麼,海姆達爾如此想著,校隊中隨便撿出一個人都和他一樣高大。

  “一般說來,問候不在現場的人更能展現出這個人善解人意的美德。”

  “虛偽!”亞當毫不留情地批判。

  嗯,動輒得咎。海姆達爾點點頭,他嘗過這滋味,最管用的方法是閉嘴。

  鑒於亞當•克勞斯一副兇神惡煞的吵架模樣,賽前準備這段時間,沒有一個選手自作聰明地上來和他打招呼,大家都站在圈外小心翼翼地觀看,順便猜測這個團隊會不會因此成為本屆大賽第一個賽前崩盤的隊伍。

  “你承認你虛偽?”亞當的濃眉皺了起來,順便掃視周圍一圈,眼神中充滿了警告。當他看向某個人時,那個人便立刻看向別處,但是當他一把目光挪開,這個人肯定會再度看向海姆達爾,眼神中飽含著同情。

  “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是咱們的頭,都聽你的。”海姆達爾避重就輕地回答。這時候他的目光突然被某個人吸引住了,那人正站在不遠處朝他招手,是那個紫袍卷髮男孩。此刻,他正掛著無恥的笑容朝海姆達爾做鬼臉。

  海姆達爾挑眉咕噥一聲。

  “海姆達爾親愛的,”亞當不滿意他的注意力被別的東西帶走,他要求高度的關注度。“最好停止你的行為,這裡是比賽現場,不要隨便對別人傻笑!”

  傻笑?!海姆達爾無語,他當然沒有傻笑,事實上進入場地以來他連笑都沒笑過。

  “我沒有傻笑,克勞斯先生。“海姆達爾斬釘截鐵的說。

  “你很自以為是。”

  恰恰相反,自以為是的是你。海姆達爾想了想,然後道,“通常情況下笑容都是具有一定的目的性的,有時候這很管用。”

  亞當雙臂抱胸,不依不饒。“通過賣弄風情達到目的?”

  賣弄風情?!海姆達爾的臉黑了。這人瘋了麼?!笑一笑就是賣弄風情?

  “我不隨便傻笑,更不會賣弄風情!”

  亞當•克勞斯嗤笑一聲,不以為然。

  “因為不笑一樣管用,我一般都會這麼做。”海姆達爾隨便看向一處,那裡正好有一名年輕的選手在悄悄關注他們的動靜,當海姆達爾的目光與他相撞時,這名選手畏縮了一下,立刻移開視線,但是不一會兒他又把目光移了回來,海姆達爾始終不偏不倚地看著他,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直到他滿面通紅地低下頭,最終不由自主地朝海姆達爾走來……被同伴及時拉住了。

  海姆達爾放過這位身不由己的選手,把視線重新拉了回來。

  果然,亞當•克勞斯的臉更黑了。“我不是輕而易舉就會神魂顛倒的傻小子!”他說。

  “我沒有說您是。”海姆達爾心情愉快地告訴他:“我只是想告訴您這當中差別在哪裡。”

  “我……回來了。”夏比的聲音傳了過來,事實上他早就回來了,就是找不到插嘴的機會。

  “歡迎歸隊。”海姆達爾說。“你去做什麼了?”

  “去拿設計圖紙。”夏比揚起手裡的羊皮紙。

  亞當•克勞斯向來能分清楚主次,他立刻拋開紛亂的思緒,迅速投入到比賽中。他拿過圖紙看了看,少頃便皺起了眉頭:“雖然早就想過這位冠軍的圖紙只會有個花架子,沒想到這麼不堪入目。”說著,他把圖紙遞給了海姆達爾。

  海姆達爾接過仔細看了看,這位冠軍在設計方面或許是超前的,但是在製造方面絕對是門外漢。除了理念比較完善,製造細節完全跟不上,他畫出來的打造圖紙根本像個另類的玩具設計圖,一點都用不上。

  抬眼看看其他團隊的反應,一個個都在搖頭。

  亞當•克勞斯抓起圖紙搓成紙團朝工具箱裡隨手一丟:“不能指望冠軍,要不然也就不用設這個團體賽了。”

  海姆達爾這才放任自己的目光看向場地邊緣的木材堆放處,那裡擺放著各種木料的展示樣品。“你打算怎麼選材?”

  亞當回答,“聽說英國人一般首推冬青。”

  夏比翻了個白眼:“請你別在這時候發作。”

  亞當嗤笑道,“其實我想就此表揚來著,冬青樹很適合做飛天掃帚。”

  “我覺得鐵木更好。”海姆達爾發表不同看法。“就是沉了點。”

  亞當點點頭,那就去看看吧。

  TBC

作者有話要說:  

☆、ACT•62

  個人單項賽裡有原材料研究這個項目,組委會在備賽的時候就把能夠搞到的木材一次性全部到位,既方便了個人單項賽,也方便團體賽。許多大團隊內人才濟濟,原本在原材料研究這個生僻項目裡不受關注的選手,今時今日大放異彩。被自己團隊內的隊員們團團圍注眾星拱月,一時間風光無限。狠狠地為他們找回了一把先前沒能在個人賽裡體會到的備受矚目的焦點感。

  在選材方面,海姆達爾是門外漢,只知道點皮毛,說了鐵木之後就不敢信口開河,不懂裝懂也是需要勇氣的。看著眼前一塊塊碼放在地上的有著成年人手掌大小的木塊,海姆達爾覺得眼暈,粗粗辨認了幾塊之後就宣告放棄了。

  亞當目不轉睛地看著那些木材,一塊接著一塊拿起,一塊接著一塊放下,他的初判標準就是該木材的重量。密度低的木材不適合做飛天掃帚,因為這些材料往往不耐腐蝕,當然,在製造過程的後期可以施加魔法規避這個問題,但是在國際上普遍流行的飛天掃帚購買標準裡,掂重量是很多買家評判該掃帚品質是否過關的首選要素。即便有很多優秀的掃帚手感輕盈,但是老百姓更願意相信和遵守傳統觀念。

  夏比拿著紙筆跟在後面記錄亞當的選材心得,當所有木材全部品鑒完畢之後,紙上出現了如下幾個選項:橡木、鐵木、櫸木、白蠟木、胡桃木。

  亞當沒有很快決定下來,他朝海姆達爾使了個眼色:“先看看其他隊伍的反應。”之後,壓在角落裡的三人不聲不響地散進人群中。

  87支隊伍整合成的人數還是挺壯觀的,人多了充數起來也就方便了,海姆達爾因為個子不大,混跡在人流中不容易打眼。再加上他有意避著躲著不露聲色,各隊又是那麼的專心致志,鮮少有人發現防範他。這三人沒費多大工夫就接獲了不少“情報”。當他們仨碰頭時,面上都露出了稍許興奮之色,這種不涉及殺人放火的“間諜”勾當還是挺刺激、挺有意思的。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由夏比率先啟口:“橡木、白蠟木、胡桃木,這三個命中率最高。”

  “我的結果和你差不多。”海姆達爾說:“我數了數,我這邊約有二十隊選擇了櫸木。”

  亞當想了想說:“可以理解。一直以來,櫸木在世界飛天掃帚製造領域方面使用率較高,佔據的份額也大。問題是這種木材做出來的掃帚被普遍劃定為中流偏上的層次,高不成低不就。如果今天團體賽比的是飛天掃帚行銷,我十有□會選它。”

  夏比在羊皮紙上畫下一條黑杠——櫸木出局。

  “至於胡桃木和白蠟木……”亞當拿起這兩塊木材的樣品放到夏比和海姆達爾面前。“你們怎麼看?”

  海姆達爾接過白蠟木,情不自禁地撫摸上面美麗的木紋。

  亞當笑道,“高檔白蠟木的木紋確實賞心悅目,胡桃木也一樣。”他豎起胡桃木樣品,指著巧克力色材面上呈抛物線形狀的花紋。“這玩意兒的價格比白蠟木有過之而無不及,很久以前便受到上流社會人士的追捧。”

  海姆達爾點點頭,有錢人喜歡用來做傢俱,為了好看。

  夏比不聲不響地又劃下兩條杠——白蠟木和胡桃木接連出局。

  看著上面漂亮的木紋,海姆達爾想明白一件事,飛天掃帚是不需要外露木紋的,就算木材本身存在亮麗的花紋,在經過繁複的打磨拋光以及各種各樣的清漆塗層的包裹之後,最後還要附加好幾種針對性的魔法,等一把掃帚做好,木紋什麼的早就成浮雲了。這兩種木材之所以價格昂貴,一方面是其本身的優異品質,另一方面就是它們的花紋。用它們來打造飛天掃帚確實大材小用、奢侈浪費了點。

  最後,三人的目光聚焦到橡木和鐵木身上。

  “我賽前就做過估計,橡木或許會獨佔鰲頭,照這結果看來跟我預估的差不離。”亞當對自己的判斷很是滿意。

  夏比的羽毛筆一直懸在橡木和鐵木上方,就等其一聲令下。“別賣關子了,快點。”赫奇帕奇催促道。看看其他隊伍,都已經開始搬材料了,就他們還在這裡琢磨木紋和自我表揚。

  “那就鐵木吧。”亞當最終拍板。

  “我還以為你會選擇橡木。”夏比劃掉了橡木。“你不是一直喜歡隨大流,然後讓自己在大流中脫穎而出,以顯得自己有多麼的與眾不同嗎?怎麼突然改走個性路線了?”

  “偶爾也要聽聽我們另一個隊友的意見。”亞當對他的風涼話置若罔聞。“橡木很好,而且選橡木肯定錯不了,一般說來只要是多數人的選擇,即使是錯的最後也會變成對的。”

  海姆達爾覺得這話怎麼聽怎不對勁,這什麼邏輯埃“我對原材料可一竅不通,萬一錯了別賴我身上。”他迅速表態。

  亞當倒是不慌不忙,他問:“那你能說說你對鐵木的認識嗎?既然能說出它好,說明你對這種木材具有一定的瞭解。”

  這方面亞當比他內行,海姆達爾立刻回答,“我只知道鐵木長時間泡在水裡或者埋在地下也不會腐朽變形,麻瓜用它們造船、造房子、造橋樑,甚至在麻瓜獨有的機械製造方面鐵木都能參上一腳。因為它的硬度不亞於鋼鐵,故而被命名為鐵木。”

  亞當笑了笑,耐心十足地說:“還有嗎?”

  “飛天掃帚不是什麼省心的東西,尤其是競技掃帚,買回家後需要定期保養維護,每保養一次錢財就要耗損一次,因為有些保養物品,比如防水漆它是高消耗品,隨工具箱附贈的防水漆往往只能使用一次,而且有些廉價工具箱裡附帶的防水漆甚至不夠刷完一把掃帚,這時候,高防腐材質的運用就至關重要了。其實人們並不怕另外購買防水漆,這東西並不昂貴,他們怕的是需要一次又一次反復購買。如果能出現一把在防水方面一勞永逸、或者說不需要總是來回折騰的掃帚,我想人們會願意去嘗試一下。”

  夏比和亞當對看了一眼,他們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意外的神色。夏比忍不住好奇道,“你平時沒事就琢磨這個?”11歲的男孩不是應該喜歡研究哪一家的糖果店更琳琅滿目,哪一家的玩具店更新奇有趣嗎?

  “當然不是。”海姆達爾飛快否認。“我的遠大目標不是飛天掃帚推廣和銷售。”

  “那這些想法是從哪兒來的?”其實夏比很早以前就想問了,海姆達爾帶給他的與眾不同的古怪感何止這一條,簡直是“罄竹難書”。

  “我曾經在對角巷賣過兩個月的飛天掃帚,做過一個月的飛天掃帚工具箱促銷員。我說的是我的售貨體驗,是廣大的英國巫師回饋給我的資訊。”

  夏比拍拍亞當的肩膀:“亞當,行啊,當初隨隨便便在紙上一點就能拉到一個經驗豐富的機靈鬼,不得不說,你確實挺有一套。”

  亞當沒好氣地斥道,“行了,別貧嘴了,快去申請領取木材1

  夏比嘟囔一聲,拿著羊皮紙朝木材領取處走去。

  ***

  一離開比賽場地,海姆達爾立刻發現四周圍的變化,腳下踩著的依然是碧綠的草地,頭上卻飄起了大朵大朵的雪花。雪花紛紛揚揚往下落,一觸及某樣物體便立刻消融,不留下一絲痕跡,就連一滴水珠都不剩。這是魔法造就的景象,並非大自然的奇跡。

  高聳入雲的巨型聖誕樹被豎在了居住區的正中央,地上的帳篷仿佛都變成了火柴盒子,一個個都縮了水。聖誕樹披掛著鮮亮的彩衣,除了繽紛亮麗的彩帶、星星、彩球等常見裝飾,還墜了很多餅乾、糖果模樣的玩具,在樹枝上大大小小繞了好幾圈,引來無數垂涎的吞咽聲。耗子造型是必不可少的,久未露面的小老鼠們齊齊亮相,為即將到來的節日增添了不少熱鬧歡騰。

  上空飄來了空靈悠揚的樂聲,海姆達爾豎起耳朵仔細聆聽,是聖母頌歌《萬福瑪利亞》。

  終於有點聖誕臨近的感覺了。海姆達爾一邊揉著脖子一邊繼續朝前走。四位師兄很快發現了他的蹤跡,紛紛快速靠上來。

  “你出來的好像比別人早嘛。你的兩個同伴呢?怎麼沒看見他們?”艾德蒙探出身子往前張望,這時候才看見場地內陸續有人走出。

  “亞當大發慈悲讓我先回來,他和夏比留在那裡收拾東西。”海姆達爾換了個手繼續揉脖子。沒想到打造飛天掃帚會是個體力活,光是撿樹枝這一項就夠受的,要撿那種比較直的、粗細均勻、長短吻合的,撿完了之後再是修剪,修剪好了以後要給每一根枝條拋光上漆……總之,裡面名堂太多,太累人了。

  “看不出來他還挺會照顧人。”鄧肯評價道。

  威克朵拉掉海姆達爾胡亂按摩的手,然後頂替上去幫他揉捏僵硬的雙肩和後頸子,海姆達爾舒服地歎了口氣,威克多的技術比自己要好太多了。

  “你同學來了?”一直未開口的貝爾尼克一上來就是這句。

  “同學?今天?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卡羅•鐘斯從貝爾尼克身後繞出來,並向他投來一個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海姆達爾望著他似乎又寬了一圈的身段,不由得感慨萬千。“我就不問候你好不好了,”海姆達爾笑嘻嘻地說:“因為你看起來好極了。”(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這胖小子)

  “真是沒有禮貌。”鐘斯故作生氣地說,順手丟給海姆達爾一個小袋子。“這是我替你收的信,你可得好好感謝我。”

  海姆達爾道了聲謝,“奧拉爾怎麼樣?”一段日子不見,還挺想的。

  “你家的‘貓頭鷹’越長越大,已經超出一般女王鶻的大小了,拉蒂瑞教授因此總喜歡用一種熱切的眼神望著它,布魯萊格懷疑她想把你的奧拉爾整個切開。”(拉蒂瑞教授是德姆斯特朗的【保護神奇生物課】的老師,前文沒有出過場,這裡特別說明一下)

  海姆達爾一聽急了:“她不會真那麼做吧?”

  “當然不會。”鐘斯說。“我懷疑不是切開,而是用她自己特製的藥水直接毒暈,然後帶回去自己養。”

  “……”

  海姆達爾決定放棄這個話題。“你怎麼提前來了?不是說要下個月嗎?你們的團體優惠票呢?”

  “我又不是來看你的。”鐘斯立刻面不改色地潑來一盆冷水。“我是來看我姐姐的,你的比賽怎麼能和我姐姐的相提並論。”

  海姆達爾被他噎得沒話講,一臉的苦瓜相。四位元師兄對這種情況感到十分好笑。

  海姆達爾覺得七年以後自己的神經肯定會變得異常強大,時不時被“友愛”的同學刺激一下,再脆弱也會堅強起來。深深吸口氣,他問:“你姐姐也來參賽了?什麼項目?”

  “飛天掃帚維護和修理大賽。”鐘斯抬頭挺胸,無比驕傲地說。

  維修大賽?海姆達爾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烏莉•摩爾。”

  “摩爾小姐是你姐姐?”

  “你知道?”

  “見過。你們是親戚?”

  “她是我親姐姐1

  海姆達爾奇怪道,“你們不是一個姓,而且摩爾小姐是法國人。”

  “我也是法國人1鐘斯立馬擺出我很愛國的架勢。

  “你不是住在英國嗎?”海姆達爾搞不明白了。“你的爸爸不是英國魔法部的官員嗎?”這還是他自己透露出來的。

  鐘斯擺擺手:“那是我繼父,我親生父親現在還在法國。當年我們的雙親是協議分手,我姐姐跟了我爸爸,我跟我媽媽一起去了英國,直到後來再嫁。”

  “你父親是弗朗索瓦•摩爾先生?”

  鐘斯楞了一下,然後看向鄧肯:“是啊,您認識?”

  “喔,認識,”鄧肯聳聳肩。“你父親大概也要再婚了,婚禮定在明年六月,跟我姑姑。”

  鐘斯吃驚地瞪大眼。

  海姆達爾也瞪眼,這情況叫啥,緣來一家人?!

  過了一會兒,他又重新蹭回最初站立的位置,少頃,先前中斷的揉壓適度的按摩重新降臨在雙肩上,海姆達爾立刻滿足地長舒一口氣,要是這時候再來杯伏特加紅茶就好了。

  “威克多,你接不接受包養?”

  肩膀上的力度沒有中斷,卻久等不到回答,海姆達爾回頭瞥見他的嘴角在笑,立刻放下心來,不是生氣就好,於是便繼續玩笑道:“我是說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這場比賽下來以後,我突然有種覺悟,或許我這輩子就是勞碌命了,因此非常需要像你這樣的手藝高超的人。依照先前我父親、叔叔提供的家底來看,我肯定養得起你,你真的不考慮考慮?”

  “真到了那天就來我家吧。”威克多的聲音聽起來波瀾不驚。“這樣你連錢都省了。”

  “不行不行,那多不好意思埃”海姆達爾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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