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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一見我,更來氣了,這姑娘看著大家閨秀似的,那身,脾氣鯁直地很,只見她把眼睛瞇瞇起來,慢慢說:「小強,我是不是不算育才的人?」
我一見她瞇眼急忙一個箭步退到吳三桂身後,道:「怎麼不算,你的戶口不是還是通過育才的工作關係轉過來的嗎--其實那個你和鎮江結婚以後再辦也不晚?」
媛臉一紅:「那為什麼開個會都要把我們某些人排斥在外?」
段天狼和程豐收也遠遠地看著我,我一跺腳:「沒的事,一起走,開會!」
媛這才問方鎮江:「剛才你要說什麼?」
方鎮江:「……沒什麼,走吧。」
等我到了階梯教室一看,好傢伙,今天的人是格外齊啊,梁山方面軍、方臘方面軍、岳飛方面軍、顏景生和好幾位文化課老師、段,程攜其弟子、寶金的兄弟寶銀,按職業還有神醫隊、畫家隊、書法隊以及其他,因為不到飯點兒小六子也領著一幫廚子湊熱鬧來了,蹲在教室兩邊抽煙。
面對一片嘈雜,我使勁摔了兩下粉筆盒,大聲說:「說話的不要說話了,抽煙的把煙掐了,後面站在椅子上的同志下來!」
這些人里程豐收他們是以育才員工自居的,見領導說話了都不再閒聊,可梁山那幫土匪他們才不管你說什麼,他們當所謂的老師都是屬於玩票性質的,亂七八糟地喊:「不是開會麼,什麼事?」
我使勁摔黑板擦:「都靜一靜都靜一靜,老子要結婚了!」
這句話一說完。下面果然安靜了……
我敢打賭,那些老師們是生平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大會開場白,第一次見到我這樣地領導。而我的那些客戶們則是想聽我接下來要說什麼,下一刻,也不知誰帶頭鼓起掌來,也有叫好的,大會現場比廟會都要熱鬧。
我把頭埋起來,使勁摔黑板擦:「聽我說……」
張清喊道:「上回不是已經說了嗎,請貼都幫你寫好了。」
王羲之他們都把手裡地活揚起來:「是啊,我們都沒偷懶。」
我抓著麥克風喊:「都幫我想想,還應該叫誰,要買什麼東西?」
領導風風火火地召集開會。結果就是商量這事,不少人都笑了起來,幾個老師交頭接耳:「這就是人性化管理吧?」
顏景生很快領悟了我的意思,他坐在第一排說:「咱們是不是把相關領導都請一請?」
我點頭,看來開全體大會還是有好處的。這一點我就沒想到,我左右環視道:「誰給做一下現場記錄?」
善解人意的李師師道:「我來吧。」她正忙著跟幾位大神寒暄呢,在座的幾個文人她仰慕已久。跟張擇端甚至還見過。李師師就近從柳公權那拿了桿毛筆在紙上做記錄,我囑咐她:「寫簡體字啊。」
我說:「在座的誰沒領到請貼一會自己找王(羲之)老師他們要,我就不另統計名單了。」
方鎮江跟媛說:「你去要一張。」
媛道:「到時候去不就行了?每天見面要啥請貼呀?」
方鎮江嘿嘿一笑,別具深意道:「還是要一張吧,有紀念價值。」
方臘到底是結過婚的人,說:「四色禮、煙酒、紅紙這些都買了嗎?」
我搓著手道:「對對對,記上--」
杜興道:「酒咱有,五星杜松行嗎?」說著沖方鎮江一眨眼小聲道,「武松哥哥,這酒秘方還是你當年帶回來的呢。」方鎮江撓頭:「是嗎?」
王寅自從來了育才沒少蹭酒喝。這時咂著嘴道:「那酒好是好,可是度數太低,好像不太適合結婚用。」
杜興得意一笑:「咱有珍藏品。那個度數高。」王寅眼睛放光,湊到杜興跟前商量:「是不一會先給我嘗點……」
我說:「現在酒解決了。誰認識賣煙的?」
小六忙舉手:「我認識好幾個販假煙的。」
我丟過去一截粉筆頭:「我好容易結次婚,你就讓客人抽假煙?」
小六委屈地說:「販假煙地未必沒有真貨,再說我的意思是讓他們幫著識別識別。」
我大手一揮:「那煙就交給你了,中華和芙蓉王,照20買,回來報帳。」
小六喃喃道:「你不是最少要辦50桌嗎
「少廢話,允許你貪污一條芙蓉王。」我要請的這500大部分好像都不抽煙,你能想像岳飛的部隊人手一煙的情景嗎?
「還有,」我說:「那天你們誰跟我去娶?」
下面亂哄哄地叫道「我去我去」,沒有二百也有一百多。
我眉開眼笑道:「好好,都去,洞穿包子她們家大門地事就拜託各位了。」
我們這裡娶親那天丈母娘家人要竭盡全力地戲耍女婿,光是大門沒有十幾個棒小伙子就擠不進去,當然,雙方的敵對也是半真半假,但是因為受氣不過真的打道回府地也不乏其人。
花木蘭坐在人群當中,笑道:「那天我可得當娘家人坐鎮,不能眼睜睜地看你們欺負我包子妹妹。」
華佗正在一邊屏氣凝神地給她腦袋上扎針,我悲憤道:「華神醫,扎她個半身不遂。」真沒想到啊,堂堂的巾幗女豪傑居然跟魏延一樣是個反骨仔。
扈三娘揮舞著手站起來大聲道:「包子怎麼說也是我乾姐姐,小強,你要怎麼娶她過門,我告訴你,別指望弄幾輛破車就把人接你家去。」
我鬱悶道:「那你說呢?」
「要我說得八抬大轎抬回去。」
眾人一聽,轟然叫好,在座的大部分都不是這個時代的主兒,平時車來車往也就算了,娶親還是偏好於披紅掛綵高頭大馬。
扈三娘這麼一提議,那些非客戶也跟著湊熱鬧,往常只能看電視裡八抬大轎,誰不想親眼看看活的呀--心真髒。
我笑瞇瞇地問:「轎子和馬從哪搞?」
眾人笑:「馬有,轎子現買。」
我擦汗:「誰抬?」
眾人笑:「總不用你抬。」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幫人不管是從哪來的,這回是非玩死我不可,我從來不認為騎上馬上當新郎和騎在馬上遊街示眾有什麼不一樣,反正一般人就是看個笑話,他們才不管你最後是上刑場還是進洞房呢--我看也差不多。
我苦著臉道:「這來來回回的可不近啊!」
吳三桂忽然從懷裡掏出一幅地圖放在投影儀上,這是他跟花木蘭的遊戲工具,上面被畫得亂七八糟的,秀秀叫道:「怎麼上面全是圈圈叉叉呀?」
人們紛紛回頭,捂嘴壞笑,秀秀莫名其妙問花榮:「他們笑什麼呢?」花榮比她還糊塗呢,拉著旁邊的龐萬春道:「秀秀說錯什麼了嗎?」
吳三桂尷尬地咳嗽兩聲,指著地圖道:「從圖上看,育才離包子家很近,所以我們大隊人馬可以從育才出發,搶上包子後回新房,然後坐車去飯店。」
花木蘭道:「你不會那麼容易得手地,我會在包子家門前築起防線。」
吳三桂沉吟了一會道:「嗯,那在這裡會發生交戰。」說著在包子她們家畫了一個叉……
這會開下來,我雖然不得不騎著馬去娶包子,不過總算解決了很多事情,從水果煙酒到各種小零碎都有專人負責,其實想想還不算倒霉,畢竟是我騎著馬去迎娶包子,她只需要在轎子裡坐著就行,要是她騎馬我坐轎子,那我就不如死了算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跟李師師說:「表妹,哥還有個事得要你幫忙,我買小別墅的事你嫂子還不知道,從她們家出來咱還是得先回當鋪,到最後我再給她個驚喜,所以當鋪那你還得佈置佈置。」
李師師笑道:「明白。」
我又轉臉跟花木蘭說:「姐,你要倒行逆施助紂為虐幫包子也行,不過轎子這事你得替我保密。」
花木蘭:「……行。」
「那咱們可就定了攻守同盟了!」我摸著下巴想,其實要讓吳三桂也去臥底在包子家應該是個挺不錯地主意,關鍵時刻還能幫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