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五十六章 隔岸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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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也覺得我有點冒失了,秦王鼎的秘密全世界知道的包括我在內好像只有三個人……
果然,在專家們忙著摸鼎的時候費三口問:「你是怎麼知道的?秦王鼎好像自從1962年出土以後就沒離開過國家歷史博物館,幾個常年負責維護它的老專家也只能是借助儀器進行深層次分析。」
這時通話器裡傳來興奮的聲音:「頭兒,真的有一隻腿子後面有道印兒,不過被銅銹遮得幾乎摸不出了。」
我說:「就換那隻!」
對面那人顯然聽出我不是老費,遲疑地問:「頭兒,你確定嗎?」
我對老費說:「別的事情我以後再跟你解釋,現在時間來不及了,餐廳那個老外快上來了。」
老費身邊一個外勤終於忍不住說:「你可是要負責的,你知道這不是在西瓜攤上挑西瓜。」
費三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對通話器說道:「確定!」
接下來,那只被我磕過煙灰的贗品又被放進保險櫃,交給段天豹,段天豹那肥短的身子再次蠕回803窗口,他向裡面的時遷發了一個信號,時遷輕車熟路地接住那只櫃子,又回到老外身後等著,但再想把保險櫃換回去難度看來加大了不少--那老外的手現在就放在保險櫃上。
通話器裡傳來一陣急促的通報:「費頭費頭。餐廳地目標已經離開向8走去!」
我們調轉望遠鏡,果然見樓下的老外已經起身來到電梯口處,一個外勤說:「頭兒,現在已經人贓俱獲,就算被他們發現我們正好正式逮捕他們,沒必要再把保險櫃換回來了,我提議此次行動終結,讓那位時遷兄弟撤吧。」
費三口道:「就算想通知他也沒辦法啊,別急,我相信時遷也想把這次任務結束得完美一些。」
那個外勤道:「可是……從電梯到進入房間只需40秒的時間。」現在國寶已經到手。剩下的就只是一場貓抓老鼠的遊戲了,撕破臉也沒什麼,不過我不想給時遷完美的職業生涯抹黑,我使勁衝他做著手勢讓他離開,告訴他已經有人上來了。
時遷在注意著老外的動向的同時也偶爾往我們這邊打量著,我們雖然隱在一片黑暗之中,但慣於在夜間行動的時遷還是能看到我們,他見我在對面手舞足蹈的,也不知道他明白我地意思沒有,他只是微微朝我點了點頭。
通話器裡再次傳來聲音:「目標已經進入電梯。距到達房間還有2秒,倒計時開始:19、18、17……」
這下我也沒轍了,絕望地沖時遷聳了聳肩膀,老費沉著地下達命令:「知會各路人馬,隨時準備應付正面衝突!」
通話器裡一個沉厲的聲音:「收到。」
這時時遷終於明白了我的意思,因為倒計時已經到了「109、87…」我衝他曲著指頭--剛才我要拿望遠鏡,一個手的指頭不夠用。
只見時遷無奈地從衣服口袋裡捏出一個什麼東西,繞到背著他老外的側面,手一鬆,一個小顆粒掉在了老外的肩膀上。在他下意識地用手去彈那小東西的一瞬間。時遷已經把保險櫃換了過來,照舊打開窗戶扔給段天豹,接著身子也躥了出去……
這時的倒計時:「54、3…」
門一開,另一個老外進了房間,在他轉身換鞋的時候,時遷還細心地幫他們從外面關好了窗戶。當倒計時數到「1」的時候。時遷恰倒好處地隱入了一片夜色之中。
費三口並沒有加入到周圍人們地彈冠相慶中。他舉著望遠鏡又看了好一會才說:「從時遷口袋裡掏出來的,居然是一隻小蟲子。」
他身邊的外勤開玩笑說:「我們應該為那只蟲子慶功。」
費三口搖頭道:「五星級酒店裡本不應該有小蟲子的。顯然時遷兄弟也想到了,他遲遲不肯用這招就是因為這樣做顯得不夠無懈可擊,真是個力求完美的人吶。」
……
5鍾後,此次行動的關鍵人物都聚集到了那台指揮車上,當兩個還不如我大的毛頭小子小心翼翼地把秦王鼎交給老費的時候,我詫異地說:「這就是你們的開鎖專家?」
老費笑道:「你以為專家都是白髮蒼蒼的老頭?如果是那樣我們就直接把鑒寶專家也接到頂樓上去了。」
我忙討好地跟兩個小年輕握手:「以後沒帶鑰匙就找你們。」
兩個專家:「……」
老費激動地握著時遷地手說:「歎為觀止呀,這才叫行為藝術呢!」然後又忙拉著段天豹地手,「還有你,多謝!」
矮胖子段天豹幽默地說:「沒我什麼事,你們雇個擦玻璃的一樣幹。」
但是我們都知道這話謙虛大發了--哪個擦玻璃的敢腰裡不繫繩兒爬8?
老費凝重地把秦王鼎放在我懷裡說:「請你最後鑒定一次是真是假?」
我找到鼎上的雷形紋,一根指頭使勁搓了下去,在它下面那條腿的內側確然有一道很不明顯的印跡,我說過了,這個秘密全世界只有三個人知道--當然,現在知道地人是多一些,以前沒人知道是因為這樣地古薰,最大動作也就是拿著小毛刷輕掃細抹,誰捨得拿手使勁搓它那層銅綠下地刀痕?
我把它重新交給費三口:「是真的沒錯。」
旁邊有人捧過經過特殊處理地盒子把國寶小心地請了進去,費三口吩咐他們:「盡快帶著鼎趕到北京,此次行動圓滿結束。我會給你們請功地。」
段天豹走過來拉了拉我,為難地說:「蕭領隊,本來為國家出力那是應該的,可是咱們的事……」
我說:「你放心吧,明天我就帶著人去請你堂哥。」
等段天豹和外勤們走了,我抬頭看了看還亮著燈的803的房間問老費:「就這麼完啦?」
老費也笑呵呵地往上掃了一眼,說:「當然不能,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說:「就是麼,至少要讓丫們明白他們手上那只是假的,要不告訴他們。我還真怕那幫黃毛土鱉把老子的煙灰缸當寶貝藏起來。」
費三口點頭道:「嗯,就是這個思路,咱們不能吃了啞巴虧還讓他們自以為得逞,等秦王鼎到了北京以後我們就放出風去,說國寶已順利由F國抵京,我們還可以給他們發一份官方文件,對他們在秦王鼎在F國期間給予的『配合』表示感謝,咱也噁心噁心他。」
我撇嘴道:「那多不解恨,咱能不能現在派人上去把他們抄出來,關小黑屋。暖氣片兒,然後再往有特殊愛好的犯人牢裡一扔,齊活!」
老費說:「剛才真鼎在他們的櫃子裡地時候完全可以這麼幹,但現在他們手上只有兩隻假貨,他們可以說這是出於對古玩的愛好仿製來觀賞的,我們以前不方便用強,就是我們沒把握他們櫃子裡鎖的是什麼貨色,這是一個矛盾。」
我捅捅吳用:「吳軍師,想一個治害他們的辦法呀。」
吳用尷尬地甩手說:「這方面……我不是太擅長。」
我白了他一眼,連禍禍都不會。給人當什麼軍師呀?不過想想也是。梁山最會禍禍的人其實還是應該屬宋江。想到治害,我忽然想起一個治害人的祖宗來:秦檜!
我跟老費說:「你等等我啊,我打個求助電話。」
我來到一棵樹下,給秦檜打過去,這老小子正無聊得要死,現在得到了我的主動召喚。不由得精神大振。我先講故事一樣把我們今天的事情說給他聽。秦檜到是聽得津津有味,問:「然後呢?」
我說:「然後我想治害治害偷我們東西的人。」
秦檜嘿嘿陰笑數聲。道:「你們是怎麼拿回寶貝地?」
我說:「廢話,我不是都跟詳細告訴你了嗎?我們是經過千辛萬苦……」
秦檜打斷我道:「不對不對,你們明明是在有人裡應外合的情況下順利拿回寶貝來的。」
我:「啥意思啊……」
秦檜著重喊道:「裡應外合!」
我終於有點明白了,遲疑道:「你是說……離間他們?」
秦檜陰森森道:「多明顯的事呀,在防備那麼嚴密的情況下還是把東西丟了,他們的頭頭會怎麼想?你們再適當的『引導』一下言論,由不得F國皇上不信,到時候F國肯定得派人查他們,這當間你讓你們的人從中攪和一下,剩下的就不用管了,就等著看他們本國人自相殘殺吧。」
我不禁寒了一個,這一套詭計使的,栽贓嫁禍、隔岸觀火,最損地是這樣一來,4老外還真是有口說不出,最後下場要不是冤死在同僚地槍下也得終生流亡。
我忍不住罵道:「你他媽真不是個東西!」
秦檜委屈道:「這不是你讓我說的嗎?」
作為一個人,我很憎惡秦檜;作為一個中國人,我也很憎惡秦檜;但作為一個急需報復階級敵人的中國人--我還是很憎惡秦檜,不過他的辦法好像真的很不錯哦。
所以我掛了電話美孜孜地把這個損陰喪德的辦法告訴老費,老費琢磨了一會笑道:「用這個法子對付國外地間諜簡直再妙不過了,我甚至想到了細節問題--我們只需要把賓館地錄像資料洩露出去就可以了,幾乎不用處理,誰都能看到時遷就那麼光明正大地抱著箱子跟在他後面進了房間,剩下地,看來是真的不用我們管了。」
其實費三口還有很多話沒說,但我可以想到,他之所以會採納這個辦法並不是說他有多恨4人,想要他們地命,事實上特工這是一個很奇妙的職業,一個特工他一但走投無路,而且逼迫他的是自己的祖國,他很有可能幹出一些很奇妙的事情來,他們知道的不會太多,但也絕不會太少……
讓我們為F國4特工(有書友總結:簡稱F4)祈禱或者默哀吧他們能被暗算過岳飛的人暗算並得到了差不多的結局,這大概是他們這輩子唯一值得驕傲的事了。
因為這件事而衍生出來的事就是和段天狼的恩怨,今天如果沒有段天豹幫忙,即使是一個訓練有素的特工也不可能像他那樣和時遷進行完美配合,現在兩個人已經有了深厚的情誼,我們也挺喜歡這個膽小又有點諧的小胖子,但段天狼這個人著實不怎麼討喜,礙於承諾,盧俊義和吳用還是把去請他這個活接了下來,暫定人選還有林衝他們過比賽的隊員,嚴禁隨行的人有李逵和扈三娘。
本來為了表示誠意我想把項羽也叫上的,但項羽一聽到這個人名字就說自己平生最恨的就是跟女人動手的人,我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