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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話的不是那些武士,而是從那些武士之中閃出來的一個人,他的身高不到一米五,大概比多吉高那麼一點。一顆油亮的圓頭,就像是燈泡,表示他的身份也是一位迪吾,或許他一直站在那些武士的身前,只是和那些武士比起來,他的身材實在太矮小了。以至於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這個光頭小矮子憨態可鞠地深深地哈了一腰,繼續用他那混身發麻,寒毛直立的聲音說:「哎~喲,我們可算是等到你們了,你們是(加密人?),對麼?」
光頭小矮子的目光在卓木強巴他們的服飾和背包上來回地掃動著,顯然也不是很確定。不過他似乎很快就確認,他笑容滿面地抬起了頭,那副親切的樣子,讓岳陽跟張立看了很受用,就像是就像是在五星級的賓館,享受了貴賓級的待遇。
但是卓木他們對這樣的笑容帶著深深的戒備,因為就在昨天下午,在那名叫做馬索的人的臉上曾經見到過同樣能夠的笑。
卓木強巴說,是的,我們是(加密人),你是怎麼知道到的,光頭矮人繼續地笑這:「呵呵呵呵……我說呢,我早就聽說你要來了,特別奉國王的意志在此恭候大家的額,哼哼哼呵呵呵。」
那故意做作的聲音充滿了獻媚,帶著陰陽怪氣的強調,總想起電影裡的那些堅信自己是女人的男人。
唐敏不禁暗想:怎麼,難道這就是闕孟的迪吾大人了麼,這太可怕了!」
卓木強巴他們則以為,是別的村民提前到了闕孟,把他們的消息帶過來了,惟有岳陽覺得這明迪吾說話很含糊,卻沒說是什麼人告訴他的,也沒說是什麼時候。同時他還注意到這位迪吾的左眼黑眼仁已經被一團灰色的污垢所取代了,他的左眼是瞎的,不過那臉上動人的笑容足以掩飾這小小的瑕疵,如果他說話的聲音不這麼做作,說不定岳陽還真會飄飄然。
小矮子拍了拍自己的光頭,又說起來了:「啊,哎,哼哼哼哼哼……忘了自我介紹了,哎,我叫郭日念青,這為是僧蘇,我們的宮廷衛隊長,恩,請跟我們來把。尊貴的客人,我們的王將以最隆重的禮節來歡迎你們。」
桌木強巴他們點了點頭,他們正好要去闕孟。呂競男悄悄地向卓木強巴暗示,要保持警惕。雙方略微做了介紹。郭日念青就敏銳地判斷出誰是來的這群人的頭目了,於是卓木強巴就成了他口中的強巴大人。郭日念青像迎賓的侍者一樣,彎腰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那矮小的體形和稍顯笨拙的姿態使他看起來就像一隻澳洲的樹袋熊,連唐敏都不禁對他產生了一絲好感。
「哎喲。」郭日念青好像剛看到卓木強巴他們的背包,他猛然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說:「請讓這些下人,來替你們背那些沉重的貨物吧,雖然他們都很笨,辦什麼事都辦不好。但是,這一身的蠻力多少還是有一些的用處的,嘿嘿嘿嘿……,他們能為尊貴的客人效勞,哼哼哼哼……,那將是他們畢生的榮幸。」
「這個,就不用了吧!」卓木強巴和呂競男在一瞬間用眼神交換了意見。
「哎喲喲喲喲喲!這怎麼行呢?不行不行,這些本來就是他們下人幹的活兒嘛。恩,還有,哎喲,這位客人的腿上有傷,這樣都不要我們效勞嗎?如果讓國王看見我們怠慢了客人,那我們……那我們可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樣子像是急得六神無主,看起來會是像被國王責罰得生不如死的樣子,卓扭頭一看,岳陽和張立早就迫不及待地把那沉重的背包交給那些武士保管了。
現在,反過來幫著郭日說話了:「強強強強巴少爺,我看吧也不就,就讓他們拿著,是不是?不然呢,他們也沒法交代吶。」
岳陽一見強巴少爺看過來,得意洋洋地暗示著,意思是:武器沒有給他們呢,武器還在自己的手上呢,找幾個背背包袱有什麼不可以的?看他那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肯定早就想甩包袱了。
背包交給了那些武士扛著,他們呢,各自留了一兩件防身的武器,跟在那些武士的身後。在閒談之中,得知這位郭日念青還不是一位迪吾,他只是迪吾大人的學徒,不過,僧蘇等一干武士,都管他叫大人,沒想到學徒的地位也會這麼高。
他們問起闕孟的情形,郭日念青一一做答,不過或許是他的笑容和聲音的原因,卓木強巴總覺得他的回答不盡真實,轉而跟僧蘇又聊起來,對於這個身材比自己還高大的宮廷衛隊長,卓木強巴反而更有好感,但是與僧蘇的談話純屬一問一答,這個壯漢從始至終都面無表情,反而是郭日的臉上一直保持著這種標準的笑,就好像特別鍛鍊過一樣。
在周遊於眾人當中,他必恭必敬回答著各樣的問題,看他挪動著那兩條粗短的快腿快速地翻走著,說不出的滑稽,常常地引得眾人會心地一笑,當卓木強巴等人提出要見迪吾大人的時候,郭日想也不想就慢口的答應,這又讓卓木強巴心生疑竇,但是,又說不出來究竟什麼地方可疑,穿過了密林的機關陣,翻過了橫在眼前的小崗子,天地之間的巨大的轉變,讓人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密林裡陰暗的天空陡然明亮了,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湖——這是他們在香巴拉見到的最大的湖,和它比起來,張立遇到的瑪吉的那個湖泊,頂多算是個大一點的澡盆吧,湖的正上方是一道瀑布,沒錯,那是一片瀑布,不是一道,卓見過的瀑布也算不少了,在美洲遇到的環形梯田式的瀑布,莫脫的山澗飛瀑和冥河裡的銀絲根須瀑布,但是要說雄奇壯觀沒有哪一道瀑布可以比得上眼前的。
由近及遠地望過去,白色的飛瀑與整座湖連成了一片,白色的浪花捲起了千堆雪,飛濺蒸騰的霧氣足有數百米高,瀰漫在整個湖面上,彷彿滿灘湖水都在沸騰。而最令人驚奇的是,站在湖邊,明明感知大地在輕輕地顫抖,濕霧繚亂,然而卻沒有聽到震耳欲聾的聲音,那聲音遠遠地飄盪開,那感覺更像是一曲緩緩奏響的遠古的交響樂……
跟進郭日說,香巴拉的第二層平台,就被這個天然的大湖一分為二,湖的這一段,是郎布王國,湖的另一端就是亞加王國。這道令人讚嘆造物主奇蹟的瀑布,被他們稱為「銀色的天之落幕」,是香巴拉四大奇蹟中唯一存在於第二層平台上的,而瀑布下的大湖,叫諾日朗錯-生命之海。
就是所有人都驚嘆於眼前的奇觀的時候,呂競男仍然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她深深的知道,在這種容易讓人忘記身處何地的美麗景色前,通常也是發動襲擊的最佳的環境。不過,這個時候,這些武士們都像木樁一樣釘在了地上。
郭日的臉上仍然洋溢著那種熟悉的微笑,沒有半點不妥的跡象。呂競男不禁暗想:「是不是自己又多心了呢?」
闋姆,就建在瀑布的後面,從那石窟的造型來看,和卓木強巴他們昨天抵達的穆族遺蹟應該是同一時期的建築,只不過沒有了外面的牆壁,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刺天地長矛,看上去更像是山壁張開了大嘴,那排長矛就像鋒利的牙齒,那道口子向後一直裂深,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些鳥巢鏈接在一起。
向前,則鑽入了白色的瀑布後方,不知道哪裡是頭。有數道千記台階分佈在崖壁之間,不過他們走的並不是台階,而是用絞盤吊籃垂直上下。看著那些沒有護欄的羊腸台階,岳陽忍不住說:「啊呀,這,這裡的確是易守難攻的壁壘啊。只是上下出入太麻煩了」
郭日笑著說:「啊?啊~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艾寶良笑起來聽的我頭皮發麻),為什麼要上下出去呢?我們是為了迎接最貴的客人-你們,才特意下來的,否則平日裡除了士兵鍛鍊和商人來往,其餘人是不會下來的。」
岳陽奇怪的說:「什麼?不上下?不下來,你們吃什麼啊?」
下集預告:
郭日念青告訴卓木強巴一行人,他們生活的上層的平台非常大,他們完全可以自給自足。
等到幾個人上到平台之後,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原來這一切都是闕母人設計好的陰謀,他們被關禁閉了……
岳陽奇怪的對郭日說:「可是,這,這上面的人不上不下吃什麼呀?」
郭日說:「上面很大誒!我們可以自己自足嘛。」
吊籃緩緩上升,岳陽很快又注意到,這個吊籃正中細繩子的地方不是直接懸在吊籃上的,而是一組動滑輪,而繩子的末端系在另一組動滑輪上,兩組動滑輪間隔約有15米,如此算下來,從地面到雀畝大約有二三十組的動滑輪,這顯然又是戈巴族人創造的一個機械奇蹟呀,既解決了繩索的長度不足,又解決了吊籃的啟動能力的低下,這一點,在森蘇那裡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據傳說,這些吊籃的確是戈巴族人帶來的奇蹟,不過現在闋姆人已學會了自己製造這樣的吊籃,並且進行了改進,最大的吊籃起重能力是50頭牛,郭日暗中狠狠的瞪了森蘇一眼,似乎在責怪他,不應該把這樣的秘密告訴外人。
岳陽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表情,同時他注意到,郭日雖然一直那笑盈盈的臉,但,每說一句話好像都在觀察他們的反應,岳陽心想,恩?嘶,他為什麼這樣的小心呢?是怕得罪和慢待了我們,還是別有用心呢?不過,我們是初來,難道前天晚上那些敵人來過?不!我們走的是最近的一條路,並且追上了和我們走同一條路的那幾個人啊其餘的人沒有地圖,而且被迅猛龍追擊、,體力也不如我們啊,他們比我們快,這個幾率幾乎等於零啊,就算筆我們提前到達,他們也只會引起闋姆人的警覺,他們會不會說當地的話還不確定呢,那麼,這些闋姆人見到我們就不是歡迎了,如果,岳陽排除了各種可能性,最後得出了結論是,恩,看來這個郭日啊,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外交家,他應該是國王身邊的親信,他非常善於察言觀色,他對我們沒有惡意,這裡山青水秀,是啊,不知道有沒有另一個瑪姬阿米在等著我們呢,嘿。
談話之間,吊籃漸漸的升到了低頂部,卓木強巴等人驚異的發現,闋姆建成的裂縫在下面看不是很大,到了這兒才發現,裂縫的上下端的高度約70米,進深恐怕得用公里計算了,起碼在萬米以上,兩旁的寬裂那更是無法計量。
卓木強巴突然明白過來了,原來這些裂縫不是人工製造的,而是香巴拉的第三層平台的岩壁形成初期受力部均勻造成的上下斷裂,而形成了第二層平台和第三層平台之間的一個小平台,整個闋姆就坐落在這個小平台上,整個闋姆,可以稱作一座奇蹟之城,到處都是戈巴族留下的古文明,平台邊緣那一溜刺天長矛,在下面看和普通的長矛沒什麼區別,但是,到平台上面看,每一根都有一米的直徑,它刺向天空,高低不等,最長的估有60多米,最短的也有四五十米,這應該是為了防禦那些巨鳥兒準備的,這些巨矛斜斜的刺向天空,為了保證它們被固定在邊緣,埋入岩體的部分起碼也要有漏在外面的同樣的長。
這使他們想起了在到懸空寺裡攀爬過的那些銅柱,天知道,這麼粗大的柱子是怎麼被澆鑄出來的,巨矛之間間隔十餘米,有護欄,那應該是為了防止有人不慎從邊緣跌落。巨矛表面光亮如新,發出了黃澄澄的光,很難讓人相信這些巨矛已經毅力了千年之久,銅合金,這真是一種讓人稱奇的技術啊!
而在裂縫的頂端,還能看見一個個圓盤形的東西,,就像是一面面巨大的鏡子,正是這些圓盤把外面的光引入了闋姆城的深處,使整座平台保持了同樣的光亮的程度。
據森蘇說,以前那些圓盤的數量還要更多呢,因為有些掉下來了,就再也放不上去了,而沒人知道,戈巴族人事怎麼把這種圓盤放上去的,除了圓盤,頂端還有密佈的管道物,用望遠鏡仔細的查看,那些竟然並不是什麼管道,而是他們在到懸空寺看到的那種纏繞一切的植物,不過這種植物在這裡似乎用作了別的用途,他們一端沿著裂縫向外生長,沿著外壁爬上去,應該是直接沒入了瀑布之中,隨後,它那種特殊的生理特徵使瀑布中的水被吸到了闋姆城中,在通過岩壁中開鑿的管道和溝渠把這水引入了闋姆城中的家家戶戶。
在接近平台邊緣,他們已經看見了轉動吊籃的士兵了,沒想到,吊起他們這一行近50人的,竟然操作的只有兩名士兵,隨著吊籃一點兒點兒的高出了平台,闋姆,這座朗布王國的都城漸漸的出現在他們的眼前,看著眼前這廣袤的草場,大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啊!這就是闋姆嗎?難怪供日拉村的迪巫大人告訴他們,這裡是沒有森林,十分明亮並且不怕供鳥襲擊的地方?這裡與穆族的遺蹟完全不同,巨大的草甸好像在這撲下了翠綠的地毯,無數的牛羊在草甸上悠閒地啃食青草,遠處有成片成片的農作物,其中,以青稞和玉米為主,另外還有蔬菜瓜果,也在分片種植著,井然有序,向左看不到頭兒,向右看不到頭兒,這裡完全就是獨立於森林之外的一片空間,兒居民多居住在石屋裡,大多在裂縫的最深處,依岩壁而建,上上下下鱗次櫛比,也有居住在草甸之間的,用石塊和粘土相互砌合搭建而成的房屋,分為上下兩層,下層為牲畜欄,雖說這是朗布王國的都城,卻沒有見到王宮,想來,與那些石窟的居所共融一體,不到裡面是難以分辨的。
岳陽小聲的問亞拉法師說:「誒,為什麼戈巴族人把穆族的遺蹟給毀掉了,卻讓這個地方保存的這麼完好呢?」
亞拉法師想了想:「一個宗教佔領另一個宗教,並不留餘地的毀掉它存在過的一切證明,不過征服一個民族只需要毀掉曾被記載下來的文明,然後改變他們的語言和生活方式就足夠了,而且人們建造的住所是以適應周圍的環境,與宗教信仰方面的關係呢,自然就會少一些。」
而就在這個時候,卓木強巴和巴桑忽然感到不對勁兒,卓木強巴說:「小心!」巴桑則閃向一旁,架開了身後的襲擊同時喝問:「幹什麼?」
呂竟男和卓木強巴在出聲的同時就像一避開了,但是張立和岳陽等人就沒那麼快了,胡楊隊長因為腿上有傷,自不用說,而張立呢,他還沉浸在對闋姆的讚歎之中呢,突然感到身後有風聲,等想避開的時候已經被身後的武士牢牢的擒住了,岳陽就一滾,被四五個壯漢撲倒在地,然後很快就被擒拿,唐敏側身一避,結果正好撞進一個大漢的懷裡,還沒有來得及發力,就被制住了雙手,動彈不得,巴桑馬上抽出了槍,卻被卓木強巴握住了槍筒,只見那些武士把張立,岳陽胡楊隊長推到了身前,唐敏也被森蘇反剪這雙手向拎小雞似的提到了胸前,唐敏咬著牙,沒有吱聲,呂竟男正面對著三名大漢,她已經取出了槍,三名大漢不敢過於靠近,也不敢散開,兩方就這麼對峙著,亞拉法師則在混亂之中失了蹤跡了,地上躺著四名昏倒的大漢,吊籃外的闋姆城內一片喧嘩,遠遠的傳來了追趕的聲音。
「別動!嘿嘿嘿!」那個郭日一改笑容,面目突然變得冷漠,猙獰,他指著巴桑的手中的槍說:「放下吧,放下你手中的武器!我們知道,我們知道很厲害,但是,你們想至你們的同伴的生死不顧嗎?」
一個暗示,張立,岳陽胡楊隊長三個人已然被推到了前面,唐敏則森蘇提著懸在了吊籃的外邊,只要他一鬆手,唐敏就會直墜數百米的高空之下,呂竟男心中一驚,看來對方僅僅通過他們的對話和舉止之中就辨別明了他們的關係,在第一處奇蹟的時候並不急於動手,而是讓他們放鬆警惕,這是一精心算計的陰謀,難道就是這個小個子的導演?他可太狡猾了!
卓木強巴大聲的說:「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嘿嘿嘿!為什麼?為什麼?」郭日獰笑著:「你們這些加米人,你們打傷了我們迪吾大人,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哼!等你們好多天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他看了看亞拉法師逃走的方向,喃喃的說:「哼!沒想到,那個傢伙才是你們當中最厲害的一個,呸!我看你走遠嘍!」
卓木強巴等人明白了,打傷了迪巫大人,在他們之前肯定有人來而且還打傷了這裡的迪巫次節大人,可是,他們的對手也不過是昨天才追上他們,那他們到底是誰?誰趕在了他們的前面打傷了迪巫大人呢?岳陽雖然被擒,卻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心想不好,漏算了,在傘降的時候,那群人裡一定出現了偏降的人,他們從上面直接下來,就算有人飄到了我們前面,那也是有可能的,怎麼,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不要浪費時間了,把你們手中的那些東西,扔嘍!扔嘍!扔在地上,別耍花招!快,快點兒!」
郭日突然聲色俱厲,那高亢和尖銳的聲音,刺痛著人們的耳膜,讓人心中一驚,呂競男心裡說,突然改變聲音,威懾敵人,這種心理戰是在實踐中摸索出來的嗎?那麼,這個自稱迪巫學徒的郭日他在闋姆究竟扮演著什麼角色呢?
而郭日根本不給他們考慮的時間,只見他伸出了手指,緩緩的朝張力一指,擒著張立的幾名大漢忽然就把張抬起來了,接著,就要往吊籃外邊扔。
等等!卓木強巴示意巴桑把槍扔掉,呂競男也放下了槍,可她悄悄的退下了彈夾,把槍放在了一個可以隨時拿回的地方,這個時候,才聽卓木強巴說:「不要,不要做這樣的事,你們搞錯了,我們和你見過的人絕不是同一夥人,請相信!請相信我們會把事搞清楚!」
巴桑輕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矮子,他甚至這個郭日只是想賭一把,看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怎麼樣,就算他們不放下槍,郭日也不敢輕易的扔張力的,真可惜!還是讓他賭贏了,強巴少爺是怎麼也裝不出絕情的樣子的,張力呢,被懸在空中,俯瞰著平台的下緣,一顆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郭日指著地上的槍支,哈哈的笑著說:「啊,哼哼!不是一夥人,恩,可你們背著一樣的背包呢,拿著一樣的武器呢,讓我們怎麼相信?恩?」
然後,他派人去取那些放在地上的槍支,郭日的這句話讓卓木強巴更疑惑了,只有岳陽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向卓木強巴苦笑著,心裡說,不好意思強巴少爺,我,我沒有先想到,雖然不明白,卓木強巴依然據實相告說:「你要相信我們,我們沒有任何惡意,供拉村的村民可以證明我們只是從這裡經過,我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任何人,而是另一群人跟我們有著同樣的裝備,而那些人才是燒殺搶掠的惡徒!」
森蘇把唐敏拎回來了,他詢問著說:「現在怎麼辦?郭日大人?」
郭日眼珠子一轉:「誒!帶走,分開關押,抓到那個老頭兒以後再說!」
沒想到,聯國王和迪巫大人的面兒還沒見,就直接近了闋姆的監獄,這裡陰濕,昏暗,在岩石的夾縫中不見天日,梅臭和血腥味兒瀰漫在空中,熏得人頭昏腦脹,直欲作嘔押送他們的武士點著火把,只能照亮身前的5.6米,在旁邊的黑暗之中,似乎有動物發出了,刷刷刷的爬行的聲音,清水滴在石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脆響,被石洞的回升放大了,石洞內被鑿成一窟一窟的牢房,彼此間是用木欄隔開的,呂競男和唐敏在最右邊,中間是胡楊隊長和張力,岳陽和卓木強巴,最末是巴桑和另外一個人。
「好好的呆在這兒,郭日大人會弄清一切的,不要試圖逃跑,如果被發現,把你們扔進蠍子洞!」守衛臨走之前這樣交代。
火把拿走了,牢房裡漆黑一團,連看周圍環境都看不清,更別說逃走了。
卓木強巴在黑暗中問:「怎麼樣?大家都沒事兒吧?」
張立撫著胸口說:「還好了,岳陽,岳陽,你怎麼樣啊?啊?被四五個壯漢壓在下邊?」
岳陽說:「哼!我比你好,敏敏,沒事兒吧?」
呂競男帶她說:「她在這兒呢,很好」
敏敏說:「嗯,我沒事兒,胡楊隊長的腿傷怎麼樣啊?」
「哦!」胡楊答了一聲,沒想到遇上這樣的事兒,看來是在共日拉村的待遇讓大家麻痺了,說到底,還是經驗不足,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岳陽說:「跟我們同背包跟裝備的敵人,不應該比我們先到這兒啊?」
下期預告:在監獄裡面,他們遇見了同樣被關押的囚犯,江勇扎魯。從他那裡,強巴他們瞭解到了一些和上戈巴族有關的故事。第三天,郭日來到了監獄,情況視乎發生了一些轉機……
岳陽在推斷著,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跟我們同樣的背包的裝備的敵人,不應該比我們先到這兒才對呀,是傘降的時候……岳陽說出了自己的推論和觀察的結果。
呂競男非常不高興的說:「你為什麼不早說?」「這,我確實是忽略了嘛。」胡楊隊長說:「哎呀,這個,這個郭日可不簡單吶,他究竟是個什麼人吶?」其餘的人也陷入了深思。是啊,從這些士兵的口中對郭日的尊稱,看來他在士兵的心中地位是不低的,絕不是狄吾的學徒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