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高手～

　　西螺七坎一家的事情算是暫時告一段落，雖然接下來還有漫長的法律程序要走，不過那件事已經委託律師辦理。以抽成案的方式委託律師，相信律師願意幫忙爭取最大福利。

　　西螺七坎一家付出一千七百多萬，但他們全家的損失絕對超過三千萬。其中包括房子用半價賣，賤價出售，金飾、珠寶也送當鋪緊急求現，還有保單解約，以及跟著失業一起消失的退休金，另外還不計精神上折磨以及中年失業的困境。

　　還好西螺七坎相當樂觀，反正最壞的事情已經過去。

　　「伯父情況如何？」

　　「沒事了，就是瘦了點……談了十二年的減肥計劃，在有力人士的強迫下，精彩地減重十五公斤。除了晚上還會做惡夢外，就只有點皮外傷，比較麻煩的是五十歲的人不好找工作。」

　　小崔建議：「不如去賣雞排，簡單，技術門檻低，成本也不高。」

　　神奇迦納搖頭：「不好，雞排的競爭其實很激烈的，現在的小吃攤太多，做的不好吃連蛇都不理，應該先休息，慢慢理清，再找喜歡的事情來做。」

　　千里點頭：「神奇迦納說的是。」

　　小崔：「話不能這麼說，中年失業是很痛苦的，生活壓力很大、很可怕的！不如先求有再求好。」

　　小崔的意見再遭駁斥，西螺七坎搖頭：「不能這麼說，中年失業那是孩子還小、有貸款壓力才可怕。現在我們一家子只要付房租，以及基本生活開銷就夠，錢不必賺太多，夠花就行。至於我的學費已經不必家人擔心，我覺得爸媽他們年紀也大了，該做自己想做的工作比較適合。」

　　千里：「是該為自己而活。」

　　大夥跟小崔唱反調，害他蹲到旁邊畫圈圈：「反正我的意見最沒用。」

　　「小崔怎麼了？在鬧自閉嗎？」東坡肉跟黑色巨塔的朋友們出現，瞧見小崔的樣子都露出好奇的眼神。

　　見到東坡肉，小崔好像被拋棄的小狗狗見到親人立即撲上去，可惜東坡肉很不給面子，用腳迎接他的熱情。於是，小崔就用自己的臉認清楚東坡肉穿幾號鞋。

　　「東坡肉，連你也欺負我！」小崔為自己抱屈。

　　東坡肉瞧瞧小崔，轉向千里問：「他怎麼了？不大正常。」

　　千里平淡的回答：「該餵公子吃藥了。」

　　東坡肉點點頭，很配合的回答：「原來是發作了。」

　　神奇迦納接話：「原來是真的！就像前天那樣……」

　　「啊！」小崔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又痛又急的努力改變話題，顧左右而言他。

　　「銀行門口精神病患搶劫事件簿」是小崔這輩子最大的失誤，要是讓這件事情傳出去，他這輩子怎麼做人。

　　光是想到每次聚會就有人在他背後指指點點的說：「就是他，有一次不知道發什麼瘋，居然戴安全帽、口罩，外加球棒就要搶銀行，結果銀行沒搶成，先被送到醫院掛精神科，雖然經濟不景氣，但想錢想到發瘋也夠可憐的……」

　　這件事絕對不能傳出去，為了阻止神奇迦納多嘴，小崔馬上開出許多關於一起去抓蛇的支票，但根本沒人理他，大夥聚在榮耀之塔的頂樓是為了千里的比賽。

　　千里在榮耀之塔的戰鬥已經很久沒人關心了。

　　大前天的被挑戰賽根本沒有啦啦隊，只有一名下注代表。比完沒人問戰況，只有零零散散的訊息流向下注代表，問的還不是戰果，而是這次的賠率讓他們賺了多少。

　　千里在榮耀之塔的比賽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

　　黑色巨塔的成員以千里、東坡肉為首，就有十幾位是榮耀之塔頂樓的戰士，雖然戰績不似千里耀眼，也有人不拿金星抵消黑星勉強換到獎品。

　　像這樣的黑色巨塔已經不會太在意成員在榮耀之塔的勝負，只有初次打上榮耀之塔時才有慶祝會，還有集滿五枚金星的比賽才有人特別關注。

　　不過這次的比賽較特別，弓箭手的第一人對榮耀之塔的第一人，千里對風之主的比賽。

　　不光是黑色巨塔的成員關心這場比賽，全聖戒的人都將目光投向這場比賽。

　　誰才是聖戒真正的第一高手，風之主已經久坐王位，現在終於出現足以跟他對抗的高手。

　　人們都喜歡英雄，也都喜歡熱鬧的慶典，千里主動挑戰風之主就是個令人期待的慶典。只要是關心榮耀之塔比賽的玩家，早就預期這場比賽的來到。

　　千里從排行榜上有名的高手一個接著一個往上打，靠實力留在勝率前十名、戰場前十名的玩家都被他一個個打敗。值得挑戰的高手他會連打數場，運用不同的戰術證明自己比他強，挑戰的順序也是由排行較低的向上挑戰。

　　勝率、勝場都是第一名的風之主是千里稱霸榮耀之塔的目標，雖然稱霸榮耀之塔不是千里的目標，但打敗風之主自然就會接替他的位置成為榮耀之塔的霸主。

　　「千里沒問題吧，有勝算嗎？」東坡肉關心的問。

　　在場除了千里，就屬東坡肉的PK技術最佳。在他的觀察下，論PK技術千里應該還略遜半籌，如果風之主是九十九分，那麼千里僅有九十五分，差距不大。

　　如果有非技術因素，比方心情之類的影響下，千里只要抓住機會要贏並不難。但相對的，如果千里心情欠佳，雙方的差距會拉得更大。

　　以東坡肉專業的眼光，千里的情緒並不穩定。雖然他看起來就跟其他場比賽一樣輕鬆，同樣是信心十足的模樣，可是熟識千里的人都知道，今天他的心情並不平靜。

　　西螺七坎、神奇迦納、小崔等人認為，這是因為前幾天幫西螺七坎的關係。

　　別瞧張佳駿在銀行表現得相當沉穩，事實上，他還做了被討債集團抓起來打的惡夢，在找銀行之前他先帶上針孔攝影機陪西螺七坎的母親去還錢贖人。

　　跟黑道打交道並不是件輕鬆的事情，特別是跟故意讓你覺得不還錢就會發生可怕事件的暴力討債集團打交道，更是件可怕的事。

　　當時張佳駿雖然表現得很鎮定，其實是強忍心中的恐懼才達成目標，拍到想拍的畫面與對話。要是那時話說得沒分寸，恐怕就要綁上繃帶去找銀行談判。

　　人平安歸來，膽子卻嚇掉半斤，說不怕是騙人的。如果說心理狀況會影響戰果，千里絕對不佔優勢。

　　「你怎麼不等晚些再向風之主挑戰？」西螺七坎問。

　　「放心，我的情況很好。」千里輕鬆的回答。

　　「千里別逞強……你真的準備好了嗎？」在深淵領主眼中，千里則是緊張中強行裝出鎮定，不是好現象。

　　「哈！早晚都該對上他，現在我準備好了！」千里說完便走向選手休息室，完成報到手續。

　　「他準備好了，你們準備好了嗎？」深淵領主問。

　　「我們也準備好了！」眾人大喊。

　　「那麼……去下注吧！」

　　「喔！」

　　該下注的全下注了，參賽的人也已經進入休息室等待比賽正式開始。在這等待的時間，一夥人當然要磕牙聊天，說說勝負如何如何。

　　小崔不無擔憂的問：「千里有機會勝利嗎？」

　　「你不相信千里？」神奇迦納嘟起小嘴，顯得不大高興。

　　「我當然相信他，可是……」小崔的下一句「我更擔心金幣會一去不復返」沒說出口。

　　西螺七坎瞪他一眼：「放心，我們的家主交代我幫忙下注一百萬，你說呢？」

　　小崔：「要我老實說嗎？」

　　「放心，沒人會揍你。」

　　「家主有錢，損失得起。」

　　小崔言下之意指的就是千里會輸，他這話引來不少白眼，但是瞧向他的目光中有不少是佩服的──因為就算有這可能性，你也別真的說出來，這不是打擊我方士氣，助他人威風的行為嗎？

　　小崔把許多人心中的話說出來，但也證明他是個傻瓜。有些事明明知道，但知道就好，不該公開說出來。

　　多數人的眼神都怪怪的，大夥都認同千里的實力，但風之主的實力擺在那，威名比千里更盛。

　　「千里才不會輸！」神奇迦納說。

　　「喔？有內幕消息嗎？」東坡肉問。

　　「沒有。」

　　「那妳怎麼知道千里會贏？」小崔問。

　　「他說會贏！」神奇迦納回答的理所當然。

　　「拜託！」

　　神奇迦納瞪了小崔一眼，質問：「千里說的話哪次沒兌現？沒把握的事，他會坦承。」

　　「切！」小崔暗罵：「情人眼裡出西施，情侶間毫無道理的信心不值得相信。」

　　不過，神奇迦納的話卻引起黑色巨塔眾人廣泛的討論。

　　千里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不說沒把握的話，也從來不跟人賭「運氣」這回事。

　　如果要參加抽獎活動，目標的中獎率是百分之一，那麼千里至少會弄來兩百抽獎券，讓中獎的期望值達到極有可能會中獎的地步。

　　如果是純粹賭運氣的活動，那麼他就會抱持不打算中獎只是玩玩的心態。

　　千里說會贏，那就代表他已經做好能贏的作戰計劃。

　　深淵領主不禁質問：「他真的有把握嗎？就靠他那種節省的習慣？」

　　這話引起共鳴，千里是技術派的玩家，身上的裝備雖然齊全，但……

　　該怎麼說呢？

　　他似乎喜歡用最節省的裝備，可以達成目標就行了。如果一把加六的弓就足夠讓他有效率的練功、解任務，那麼他不會盲目追求好裝備拚命要弄出會發光加十的超級弓。

　　千里的裝備明明白白的輸給風之主，技術上只輸一點點，再加上裝備，那就不只輸一點點。

　　風之主並不是花大錢買裝備的人，可是他在榮耀之塔混這麼久，會缺好裝備嗎？週賽他是冠軍常客，月賽的最佳獎品任由他選。經年累月下來，想不擁有一身好裝備都難，冠軍絕對不是喊假的。

　　除了技術，不停的贏，集中對付各種敵人的好裝備，才是風之主穩坐榮耀之塔第一人的最大保證。碰上矮人，風之主拿得出針對矮人的裝備。遇上魔法師，風之主可以穿上高抗魔的全套好東西。

　　強，累積好裝備，讓風之主的強更穩固。要打破由無數勝利所累積下來的強很難，風之主的強是由無數場勝利堆砌而成的高牆，即使挑戰者是千里，依然沒多少人看好他。

　　千里獲勝的機會，似乎只能期待風之主漫不經心放水讓他贏。

　　就算是千里的朋友也不看好他，黑色巨塔的人把千里的挑戰當成試探。說白一點，就是親身體驗戰敗明白風之主的強，累積失敗經驗從中尋求勝利的機會。

　　張佳駿會幹這種事嗎？絕對不會。

　　喜歡搜集第一名、冠軍的他，怎麼可能會為了成為第二名而戰？挑戰風之主的計劃已經拖了很久，就算想試探，早該在幾週前甚至幾個月前，就該完成試探的工作。

　　在張佳駿的計劃中，千里將打敗風之主。

　　這次的計劃不比之前，過去的計劃是針對目標的能力、戰鬥方式加以分析後，找出二至三套戰鬥方略，針對目標的戰鬥方式，擬定出足以打敗對手的計劃。

　　但這次不同，面對風之主沒有最適合的特殊戰術，因為他本身就是絕佳的戰術擬定者。雖然是人狼族戰士，但是風之主卻學了許多不同的戰鬥技能，使得他可以針對不同狀況實施不同的戰術。

　　面對戰士，風之主至少有十種不同的打法，面對遠程攻擊的法師、弓箭手，他也有好幾套作戰方式。

　　曾有牧師玩家針對風之主對付牧師的打法進行反攻略，捨棄牧師的各種神術，只用瞬發性的神恩加持，把牧師當戰士用，結果還是慘敗。

　　各種神恩確實封住風之主近身戰鬥的各種能力，但風之主拿出飛鏢戰鬥。

　　飛鏢通常只是輔助性的武器，在敵人還沒接近時射他兩發，或是敵人要逃跑時拿來追加攻擊的武器，沒多大的威力。但是發射出致命一擊的飛鏢威力無法忽視，帶有特殊效果的飛鏢更是可怕。

　　更慘的是，那名牧師玩家根本摸不到風之主，兩人的距離很近，只差一點點可以進入肉搏戰，可惜就差那麼一點點，牧師玩家的聖錘就是敲不到風之主，風之主的飛鏢卻能射中他，而且因為近，好像拿飛鏢直接插在標靶上，想不插中致命部位都不容易。

　　魔法師、盜賊、刺客、戰士都曾想過各種辦法對付他，結果全都鎩羽而歸。

　　其中風之主辦的非正式組織PK研究會更給他帶來許多幫助，不管是什麼PK辦法，總會在許多人的腦力激盪中出現。

　　不少玩家苦思出來特殊的戰術，信心滿滿地向風之主挑戰，結果風之主早就看過這種打法，而且已研究出破解之道。

　　對付風之主任何特殊的戰法都不適用，他研究過的戰術絕對比張佳駿多上十倍，任何特殊的戰術、打法他都看過。不必去想特殊的計劃，打，盡力打，用盡吃奶的力氣去打！最後就讓實力來說話。

　　熟悉的競技場。

　　在這裡，千里已經參與過無數場比賽，有無數玩家在此流下鮮血，有在此獲得榮耀的，也有在此傷心失望的。

　　勝利者將獲得榮耀，失敗者則成為勝利者發光、發亮的燃料。

　　風之主、千里，何者會當照亮對方的燃料，就看接下來的戰鬥。

　　倒數秒的準備時間歸零了，風之主認真地看著千里，千里也似笑非笑地打量風之主。

　　這一天已拖得太久，戰鬥開始，兩人卻都沒有動作，已經等這麼久，不在乎再多等一會。

　　「你還是來了，不過比我想的還要晚。」風之主像是老朋友般的說。

　　「你的意思是，我的挑戰早就注定好了？」

　　風之主莞爾一笑：「難道不是嗎？」

　　這個笑容，曾經風靡無數女性，交換到無數友誼的笑容，看在張佳駿眼中，這個笑容卻只是虛偽者無恥的笑。就是這個虛假的笑容騙走佳佳，什麼大有為的青年、樂於助人的大哥、有義氣的好兄弟、認真向上的少年，分明只是個騙子！

　　出身於億萬豪宅擁有者的家庭，故意在貧窮叛逆少年堆中鶴立雞群，有種就在相同出身背景的人裡頭成為牛耳，沒能力寧可當雞首不為牛後？這算什麼！

　　這時的張佳駿心裡是氣憤的，但他緩緩呼吸，暫時拋下心中的不滿。

　　佳佳被騙、西螺七坎把他當成好學長，還有無數將他的成就當目標的少年郎，這些人全被他騙了，沒辦法揭破謊言，只好在聖戒中打擊他！

　　「聽說你喜歡當第一名拿冠軍，所以當你殺上榮耀之塔，我就認定你會為了冠軍寶座向我挑戰，只是沒想到你會等到今天才向我挑戰，不過什麼都要第一名不會累嗎？黑色巨塔已經是闇精靈玩家建立的第一家族，你該不會想成為真正的第一家族？那可不簡單，NPC的實力並不像表現中那麼弱呦！」

　　風之主聽說，能聽誰說，不就是佳佳！

　　不提NPC主持的系統原有家族，黑色巨塔確實為闇精靈玩家建立家族中的第一家族，但這不是張佳駿為了求冠軍才促成，而是為了籌措資源自然而然發展出來的結果。

　　有人說性格決定命運，因為張佳駿實事求是，事事講究計劃，事前規劃全力做到盡善盡美，在沒有比他更認真、更有才智的人出現前，第一名很自然就會落入口袋。

　　也許是因為喜歡第一名的榮耀，冠軍光環籠罩的感覺，使他養成盡力做好一切事情的習慣，而這個習慣使他成為冠軍常客。

　　於是雞生蛋、蛋生雞，哪個先出現已經不重要，就算現在張佳駿不再刻意追求冠軍，冠軍依然會自然而然地找上他。

　　不過，只有跟風之主競爭的冠軍不能禮讓！

　　「開始吧……別放水，我不喜歡虛假的冠軍。」

　　「放心，我沒放水的習慣，基於尊重對手，我會盡全力打一場沒有遺憾的比賽。」

　　說完，兩人很有默契地開打。

　　兩名高手，都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PK專家。沒什麼試探性的攻擊，任何攻擊都是勝利，任何失誤都會帶來決定性的影響。

　　沒試探的必要，雙方都擁有在瞬間扭轉戰局、分出勝負的能力。因此所有的攻擊都是決定勝負的攻擊，所有的攻擊也都是試探攻擊，但試探隨時會變成決勝的攻擊。

　　風之主的移動速度很快，一般玩家在戰鬥中會用奔跑，但不會用全速奔跑。

　　速度快是好事，但是速度太快控制不了就沒意義，但風之主沒問題，他用全速奔跑依然能抓準時間、方位，進行最有效率的攻擊。

　　從武器來看，風之主手中的劍只是視同加五的武器，不算頂強，但是對付精靈卻是很有用的東西。

　　精靈屠殺者（加五）：攻擊加二、傷害加１Ｄ８加二，視同加二的魔法武器。攻擊精靈時傷害加倍，致命一擊加一。

　　最重要的特性，傷害加倍，而且是最終數值加倍。如果原本打出的傷害值是十點，打在千里身上就變成二十點。

　　風之主若是打出致命一擊，就由三倍的傷害增加為六倍傷害！這把武器製造傷害的能力足以一擊決勝！

　　碰上拿精靈屠殺者的風之主，任何攻擊都不能輕忽，被輕輕擦過，就算不是致命一擊也可能打出三、四十點的傷害。

　　除了主要武器，其他的裝備也準備充足。心靈守護，提供意志檢定的好東西。元素守護之戒，供給吸收元素傷害的好東西。金色人狼毛皮，提高天生防護力的特殊防具，在毛皮之上還能再穿上鎧甲，進一步提高防禦力。

　　腰帶則是寒霜巨人腰帶，拿裝備提升力量，將屬性投資在其他地方。

　　另外，還有針對闇精靈才戴上的神聖頭環，平常只是防禦加一的普通裝備，但是碰上邪惡陣營的攻擊時，有十分之一機率將一半的傷害反彈回攻擊者身上，碰上混亂陣營的攻擊會吸收百分之二十的傷害。

　　闇精靈，如果沒有意外全是混亂善良的角色，受到神寵而擔當武技長的千里更是標準的闇精靈。

　　這些都還只是看得到的裝備，另外還有看不出來藏起來的東西。風之主準備充分，把千里當成可敬的對手。

　　千里自然也是準備充分。

　　黑色巨塔的人誤解千里，千里平常沒用好裝備是因為用不上，絕對不是沒有好裝備，在榮耀之塔贏這麼多場，怎麼可能沒換到好東西。

　　連成立黑色巨塔都是為了對抗風之主，早期省錢全是為了將銀彈集中後再購買針對風之主的裝備，現在是打開倉庫，拿出壓箱寶的時候。

　　一級遊俠的宿敵選人狼，五級遊俠的第二宿敵當然還是針對風之主。除此之外，還有特殊裝備獸人剋星，已經做任務加到滿級，從原本的防禦加一、傷害吸收一、攻擊加一、傷害加一、致命一擊加一，升級為防禦加二、傷害吸收二、攻擊加一、傷害加二、致命一擊加一。

　　弓是好弓，消耗品的箭也全是特殊品。以精金、秘銀為材料打造出來的魔法箭，還有用任務與神殿貢獻值換到手的稀有魔法箭。

　　千里沒用淬毒的箭，但那些箭比淬毒的箭更可怕。

　　爆炸箭、雷電箭、元素箭、強酸箭、死亡箭……種種帶來最可怕傷害的箭全都存在他的箭囊中，但這些太平常了，他現在用的全是神恩之箭，同樣是雷電箭，神恩之箭的威力與魔法打造的相同，但不同在於豁免檢定的難度完全不同層次。

　　帶著幽幽黑光的箭射出來，識貨的玩家發出驚呼。

　　「他也太敗家了！換十支箭可以換把精金的神恩箭！」

　　「笨，他對付的是風之主耶！如果值一把精金劍的可以帶來勝利算是超便宜的！」

　　「碰上風之主連節省的千里都要下血本，不愧是風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