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睿看著前方的影像,有些呆滯了。影像上是一個夜晚,畫面中的人物正是甦睿自己。而那個夜晚,正是甦睿得到逝水劍的那個夜晚。然而由于逝水劍與時間的同化,影像中甦睿並沒有得到逝水!這意味著什麼?難道後面的時代已經完全改變?!
甦睿不知道是該就此沖進那個世界還是穿梭到更後面的時代。一邊的拉拉望著甦睿,“怎麼了?對了,你在那里,那最好不過,我們就知道了確切的時代了。”
甦睿茫然搖了搖頭,“歷史從逝水消失的那一刻就已經改變,逝水入世修煉,本就已經徹底打亂了歷史,而逝水與時間同化的時候,任何一個時代都沒有了逝水的蹤跡,由逝水造成的時間分支應該是……消失了!”甦睿喃喃著,對自己的這個推論都感到無比荒謬。
影像中的那個時代,甦睿正躺在床上自言自語著,但是逝水劍並沒有無端從天上掉下來落在甦睿的房間里。
拉拉看著甦睿,她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見甦睿沉思,拉拉也就沒有打斷他。
甦睿看著影像中的那個自己沉沉睡去,沒有拿到逝水,之後的刺殺如何應付?蛇裔進攻自由之城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永恆在自己手里,影像中的那個自己還能拿到靈魂武器嗎?無數問題在甦睿心頭盤旋,成了揮之不去的魔障。
“等著。”甦睿說了一句。
影像中的這天清晨,甦睿走出了府邸,手上沒有逝水劍,目的地還是城主府。這天下午就會發生暴亂,身在空界的甦睿正為影像中的那個自己擔心著,不過想到那時候骨侍依舊在甦睿身邊,也就放心了許多。
“走吧,去那里。”空界中的甦睿忽然說道。
“那樣不是有兩個你了?”拉拉驚道。
“沒法子,我那個未來應該已經消失了,在這條時間線上,發生的事情完全不同,而昨天晚上,正是那個時間分叉消失的時候,這條才是時間的主干。”甦睿開口說道。
拉拉點了點頭,“那你去吧,我們要準備準備,恢復力量對付我的哥哥。”
甦睿點了點頭,元素第二印的空間力量在手中凝聚,空界中的空間開始扭曲,一個通道出現在甦睿面前。
“逝水啊逝水,你真是給我制造了大麻煩了,算了,今天開始,我就不叫甦睿了,叫什麼呢?碎風吧……”甦睿喃喃著走著了空間通道。
經過空間通道的時候,甦睿一直在想,要不要干擾這個時代的自己?要不要悄悄地幫他把一切事情都擺平?這個時代的甲之宮不知道背叛了沒有,甚至,下午到底會不會出現刺客攻擊這個時代的自己?
走在尼洛城的大街上,甦睿越發覺得荒唐,自己真的是一無所有了,只剩下一個願望,讓這個世界平靜一點。
夜族人可能還是會投向黑之末裔。不可以!
埃克塞爾可能還是會發動戰爭。不可以!
甲之宮可能還是會攻擊獸之宮。不可以!
甦睿覺得自己現在就好像一個冷血的獨裁者,他要抹殺一切他不願意看到的情況,他希望看著另外一個自己悄然地改變世界,而自己則為他做一個冷血無情的屠夫!他相信這個時代的自己有能力改變世界,所以,今天,原來的甦睿已經死去,留下一個叫做碎風的劊子手!
甦睿沒有在尼洛城久留,按照當天發生的情況,蛇裔現在應該已經攻到了自由之城,想到這里,甦睿騰空而起,片刻就來到了自由之城的上空。
果然,黑壓壓的蛇裔人眾已經圍困了自由之城,埃克塞爾正在城頭做著抵抗。甦睿簡單想了想,此戰之後埃克塞爾必定會發動對蛇裔的討伐,而這個時代的甦睿沒有逝水劍,必定無法殺死那條大蛇,這樣這支軍隊很可能會喪在蛇谷,而天蘿也很可能被那條大蛇殺死。
甦睿很明白自己的目標,盡快削弱黑之末裔的力量,給空界那些人留出足夠的時間。想到甲之宮的回音螺數次驅趕海怪,甦睿明白,甲之宮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背叛了。然而這個時候,其他三宮並不知道甲之宮已經背叛,如果貿然屠殺甲之宮的人,有可能引起其他三宮的反彈,陷入這種情況的話,甲之宮只要扮演好受害者的角色,就能夠將甦睿置于萬劫不復之地。
證據!可是,上哪里去找甲之宮叛變的證據?!
下方的攻城戰打得越來越激烈,那個信使應該早早地就出發去了尼洛城。甦睿皺了皺眉頭,右手一抖,一柄金色長劍出現在手中!
甦睿浮在遠空,長劍斜斜指向圍困自由之城的蛇人,驟然,狂猛的氣勢直直指向那些蛇人,原本混亂的戰場竟然瞬間就安靜下來。甦睿看得清清楚楚,那些人已經完全被勢劍的帶來的壓力所震懾,只听一陣輕微的響聲響起,那些蛇人和毒蛇開始緩緩倒地,已然是心膽俱裂,死去了。
甦睿自己都沒有想到勢劍調動威勢的能力竟然如此之強!只是劍尖一指,包圍自由之城的蛇人竟然無一生還!他卻不知道,戰印第二魂攻的能力已經融入了他的身體,剛才的勢劍已經夾帶了魂攻,直接將蛇人的精神擊碎!
看了一眼震驚中的自由之城諸人,甦睿直接用輔印傳送回了尼洛城,這個時候還是上午。當甦睿回到尼洛城城主府門口的時候,這個時代的甦睿已經從城主府走了出來,想來,刺殺很快就要上演了。
一路跟隨到了西城區,果然有刺客出來刺殺,而那個甦睿很直接地召喚出了骨侍,看著他手中的那把短劍,一邊旁觀的“碎風”嘴角浮起一絲笑容。
骨侍的能力絲毫不用懷疑,這些刺客也沒有必要讓“碎風”親自出手,他只是在想,永恆在自己手中,這個時代的甦睿還能不能拿到屬于自己的靈魂武器。
沒有作任何干擾,“碎風”看著這個時代的甦睿和骨侍干掉了所有的刺客,與自己經歷的有些不同,這兩人並沒有回城主府讓洛菲和同幫忙,很直接地就殺死了這些刺客,並且徑直殺到那個萊索托的家,把萊索托抓了起來。
而這一天,這個時代的甦睿並沒有很直接地選擇兵變,只是召見了弗蘭德,並宣布任命弗蘭德為城衛軍副統領,打算循序漸進掌握尼洛城。
“碎風”一直觀察著那個年輕的甦睿的舉動,覺得另一個自己原來遠遠比自己沉穩,于是很放心地離開了,這個從消失的時代回來的甦睿開始執行自己的計劃。
千里外的蛇谷。
這是個深夜,甦睿靜靜地浮在蛇谷的上空,他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靠近。
“月讀?原來是這個時候來的,原來早早地就在旁邊觀察了,原來那個時候沖進來的軍隊都白死了。”甦睿自言自語著。
感受到那股力量靠近,甦睿戴上一個面具,收斂了自己的氣息。現在的他使用各種印就仿佛使用自己的身體,毫無阻滯。
兩點紅光從遠方靠近了蛇谷,甦睿飄浮在比月讀更高的地方靜靜地看著下方的月讀。那個光著腳,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絲質黑袍的女人冷冷地俯視著蛇谷,卻沒有動手。
“怎麼不動手?”甦睿俯視著月讀,冷冷地說著。
月讀猛然抬起頭來,不甘示弱地飛到上空,與甦睿平視,“你是誰?為什麼戴個面具,沒臉見人嗎?!”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我只是個不該存在的人,但是你既然來了這里,既然知道蛇裔現世,身為人之宮的人,黑之末裔的敵人,你為什麼不動手?”甦睿冷冷地問道。
“你覺得你有權力向我質問這些嗎?”月讀的語氣冰冷,黑色鐮刀在月下泛著冷光。
“人之宮不能代表什麼權力,我能在這里跟你說話,就有資格問你這些問題。”甦睿低頭看了一眼蛇谷,“告訴我吧,為什麼不動手?難道你在等什麼人來殺他們嗎?或者說,你根本不知道蛇裔有什麼值得動手的地方?不,讓我想想,身為人之宮的人應該知道黑族的每個分支都有圖騰獸吧!或者,是那個琉璃玉牌?”
月讀神色一凜,“你知道得太多了!”說完黑鐮一橫,暴漲出一道接天蔽日的彎月狀光波,直直向甦睿切了過來。
抽劍,收劍,甦睿只做了兩個動作。黑色光波倏然飄散,帶走了月讀的一縷黑發。
月讀收了鐮刀,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盯著甦睿。
“我不想和你動手,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對尼洛城那個小城主感興趣,為什麼要等他來殺這個圖騰獸,或者說,為什麼你非要讓那塊玉牌落到他的手里?”甦睿靜靜地問著。
月讀驚疑地看了甦睿一眼,心里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仿佛能夠看穿人的心思,自己心中所想竟然被他一眼看透!
“如果是為了他掌握的那種力量,那麼我也可以幫你!”甦睿說著左手一動,不再掩飾自己身上的氣息,一個夾雜了死屬性的極陽光線直接向蛇谷中射去,擊穿地面,瞬間將地下的巨蛇雕像擊成碎片!隨後左手虛握,手中多了一個琉璃玉牌。
月讀看著這塊玉牌,又看了看眼前這個假面人,忽然開口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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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坑一個。可能有些書友不會喜歡。今天磕了些藥,癥狀輕了點,碼了三千多,抱歉啊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