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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印師》第54章
第三十八章 夜話

  蘇睿回了房,在床上躺了一晌,忽然咧嘴一笑,打開窗戶,跳到了院子裡。看著眼前這個青色的四不像,蘇睿說道:「辛苦了。」

  原來當日自由之城守衛戰打完之後,蘇睿就放出了青麋一路循著蛇人留下的氣味跟隨而去,過了這些天才回來。按照青麋的腳程,那蛇裔老巢應該是遠在千里之外了。

  「什麼情況?」蘇睿問道。

  青麋傳來信息:「蛇人老巢在往東一千二百里外,是一個山谷,谷中四處都是毒蛇,最深處是蛇人的聚居地。除了蛇人和蛇的氣味,還有一種很奇怪的氣味。但是我不敢進去觀察,我怕蛇。」

  蘇睿苦笑著拍了拍青麋的腦袋,將其收進了印牌之中。

  「你很聰明。」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很柔和,分辨不出發聲者是男人還是女人。

  蘇睿一驚,躍開兩步,四下一看,只見地上幾條籐蔓匍匐過來,糾結纏繞,隨後漸漸膨脹,最終凝聚成一個青綠色人形,週身籐蔓纏繞,說不出地詭怪。

  「你是籐蘿的族長?」蘇睿試探著問道。

  籐蘿凝成的人面上沒有任何表情:「是的。」

  「籐蘿兄怎麼樣了,陞官沒有?」蘇睿打趣道。

  「別打岔,我有事要說。我準備攻打蛇裔領地,希望你配合。」

  蘇睿皺了皺眉頭道:「你一個人?不,你一個籐蘿?」

  「我的封號是天蘿,你叫我天蘿就可以。是的,就我一個人。相信你的驢子也探查到了,蛇裔有一些奇怪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我可以確信,有危險。我需要你的驢子幫忙。」天蘿說著,沒有一絲情感波動。

  蘇睿遲疑了一晌。

  「我可以感知人的情緒,我知道你現在正在考慮有沒有好處,你很無恥。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件事會提高你在植之宮的聲望,有百利而無一害。」天蘿的語氣沒有絲毫波動,彷彿在訴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

  蘇睿見心思被看穿,心裡罵了兩句,訕笑兩聲道:「不說這些,自由之城方面也打算去攻打蛇裔,你有什麼看法麼?」

  「沒有,他們要打便打,我的目標是蛇裔巢穴的不明生物,外面就由他們去打。」

  「我不去行不行?」蘇睿無頭無腦地問了一句。

  「不行。」

  蘇睿歎了口氣,復又嘿嘿笑道:「那作為回報,你能不能告訴我一點事情,比如一些小秘密什麼的。」

  「你想知道什麼?」

  蘇睿苦惱地抓了抓頭,道:「我想知道的東西太多。蛇裔,黑族,還有那些什麼宮的,你知道,這些對我來說太過陌生,陌生的東西總是令人不安的。」

  「黑之末裔是邪教,蛇裔是黑族的分支,四宮是四族的守護力量。你的問題我都已經解答完畢。」天蘿用那萬年不變的語氣說著。

  「那你在植之宮是什麼地位?」蘇睿有些好奇了。

  「十二座,天蘿。」

  蘇睿頓感身體有些不聽使喚,訕笑兩聲道:「那……好吧,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你做好準備,我會來找你。」天蘿說完散去人形,又化成幾條細小籐蘿消失不見了。

  蘇睿呆了一陣,召喚出骨侍,道:「骨頭,我是什麼命啊?為什麼我遇見的高手特別多?」

  骨侍一言不發。

  「你打得過他嗎?」蘇睿轉頭看了看骨侍。

  「應該……打不過。」骨侍頓了頓,神色似乎有點尷尬。

  ……

  與瞳說了攻打蛇裔的事,不出所料,瞳很爽快地就答應了。當下蘇睿回到床上躺著,就著月光觀看起了逝水劍。月光逝水,最是相稱的。月下的劍更有幾分沉如止水的感覺,暗金色楓葉光彩流轉,令人神馳。

  一劍只能幹掉一個,也太窩囊了點。蘇睿想著前幾天在自由之城下的那場戰鬥,又想到殺神般的洛寧,不覺有些悲哀。說來練習刻印訣也快十年了,如今才到刻十,實力還是低微,與瞳和洛寧這兩個比自己還小一點的少年相比,實在是弱了些,平日裡終究是要靠骨侍護著,跟這劍一樣窩囊!

  「說我壞話呢吧?啊?」腦子裡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睡你的覺吧。」蘇睿沒好氣地說道。

  「哎,我看你也挺慘的,不過根骨不錯,我看了這幾天,決定教你一點東西。想學什麼?九陰真經、九陽神功、獨孤九劍、葵花寶典隨你選。」那聲音繼續無恥著。

  蘇睿笑道:「你還真就會這麼多武功?」

  「當然不會,力量就是力量,哪有這麼多花巧的東西。」那聲音無所謂地說著。

  蘇睿將逝水劍四面轉了轉,慢悠悠道:「別整這些深奧的,我聽不懂,你知道我這人很唯物主義的。」

  「不,你現在是個徹頭徹尾的唯心主義者。任何人穿越了都不會再保持絕對的理性。不怕你笑話,我原來也很理性的,但是被你一句逝者如斯,我就徹底感性了。」

  蘇睿不禁笑了笑,這個世界也就自己跟這把劍是老鄉了。

  「我們還能回去嗎?」蘇睿茫然地問著。

  「能。」腦中那個聲音很確定地說道。

  ……

  「這個世界不好。」沉默良久,蘇睿放下劍,雙手枕著頭,神色寂寥。

  「那個世界就好嗎?」

  「……也不好。」

  「那有什麼區別?別說那裡有你的回憶,我在那經過了無數歲月,終於明白,回憶這東西是最不值錢的。」流氓劍難得地露出一絲滄桑。

  蘇睿沉默下去,忽然想起了什麼,微笑道:「既然不好,那就把她變得好一點。」

  「憑你的中國菜和圓舞曲?這樣並不是讓這個世界變好,只是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像那個世界而已。」

  蘇睿歎了口氣:「是啊,終究只是把這個世界變得更像那個世界而已。」

  「我不知道怎樣才算好,這麼多年來,我從未見過一個完美無缺的時代,但我知道,變好是一個願景,要實現它,你就必須有力量。」

  蘇睿微笑道:「我且問你,力量從哪裡來?」

  那聲音也笑起來,反問道:「你說呢?」

  蘇睿的笑容越發愉快了些:「我想是從心裡來吧!」

  「所以說你現在是個唯心主義者。」那聲音也顯得愉快了。

  兩個聲音同時沉默下來,良久,蘇睿又道:「從心而來這個說法太過玄乎,有些形而上了,但在這個世界,真正取得力量的方式依舊是修煉、學習、領悟,常人就算心性再好,要取得力量也是千難萬難,機緣終究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機緣不全是等來的,很多都是尋來的。但你現在已有機緣,比別人幸運得多。」

  「奈何這些天得了這座城,練習的時間也少了很多。我原本倒也想快速練到刻一,如今想來是困難了許多了。」蘇睿無奈地說著。

  「這是羈絆,有些人羈絆於如何管理整個世界,有些人羈絆於今晚吃些什麼,兩者有何區別?」那聲音不緊不慢地說著。

  福如心至,蘇睿沉思許久,忽然低聲笑了起來,道:「是啊,都只是被自己羈絆而已。流氓劍,謝謝你。」

  那聲音沉若止水般說道:「很久很久以前,我開始有意識的時候便執著於追求力量,那是我的羈絆,後來我被人用於殺戮、守護,不同時代的我承載了不同的使命,那些亦是我的羈絆。等到萬載過去,我才漸漸明白,力量、使命,其實連個屁都算不上,在時間的長河中,這些東西沒有絲毫意義。

  「等看透了這一切,於是有了現在的我。你那骷髏眼光很準,我現在沒有一絲力量,但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它。當我與那個世界同化,漸漸泯滅的時候,你一聲逝者如斯把我召喚到了這裡。

  「於是我憤怒,原本我可以就此長眠,和這個狗屁的世界說再見,但我後來明白,這是我的歷練。我曾經告訴過你,我還有另一個名字,等你知道如何使用我的時候,我會告訴你。」

  「你說得多了。」蘇睿微笑著慢慢閉起眼睛。

  那聲音自嘲地笑了笑,道:「是的,說得多了,你趕緊練你的法門,按照我對世界的感覺,這些天來已經有了一絲動亂的徵兆。乾脆我把幾個招數教給你,省得你總是一副三等殘廢的熊樣。」

  「招數?」蘇睿來了興趣,「你不是說,那些都是華而不實的嗎?」

  「別打岔,我現在只能教你兩招,第一招叫做,守。」

  蘇睿腦中忽然多出一些奇詭的劍式,動作古拙,只是自己還難以理解。

  「第二招叫做,殺。」

  原先在腦中的劍式忽然消失不見,此時蘇睿的腦中只有一股一往無前的氣概,和那平淡無奇的一劍,殺劍。

  「我一共只有三個劍式,學了這兩個,你就算是學了我三分之二的絕招了,你要好好練,因為我是永遠站在世界的巔峰的。」那聲音流里流氣地說著。

  「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在任何人看來,站在巔峰的都是我。」蘇睿笑道。

  「當你站在巔峰的時候,你會很習慣地把劍舉起來,那個時候,站在巔峰的就是我。相信我,所有的高手都是喜歡裝B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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