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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艷遇生活》第46章
第九十三章:少女心思

好高明的逃生手段,她難道會輕功?

 我搖搖頭,不可理解,走到陳纖纖身邊,剛才激烈的搏鬥似乎把她嚇傻了,她半天沒說話,而半天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她走了?」

 「是跑了。」我淡淡地說,「你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嗯。」陳纖纖看我一眼,點點頭。她想了想,清清嗓子,向我娓娓道來。

 原來這幾天她心情都不好,在趕走那些服侍自己的家政後,三天前,天虎堂又給她找了個大媽過來。這位大媽年紀雖然看起來不怎麼大,但長了張奇醜無比的臉。陳纖纖看到她更感心煩意亂,就不停地找機會罵她,想趕她走。誰知這位大媽脾氣也真好,竟能一直忍受下來。昨天半夜,她忽然敲開陳纖纖的門,就用了一把刀指著她。

 那位大媽逼她,讓她引我到她房間裡來,好趁機對我下手。

 陳纖纖這才明白,她是針對我來的,她白天在自己這裡忍氣吞聲,而夜晚則去打探我的下落,可能覺得我身邊有幾個人身手不錯,不好下手,所以才出這招。

 我看著她微笑著問:「所以你一受她威脅,就把我給賣了,故意對蘇晨說你要親自找我?」

 陳纖纖臉紅了紅道:「其實若她真的只是拿我的命來要挾我,我還不至於,可她……」

 「她怎麼樣?」我追問著,我實在想不出,這世上還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忽然,我好像想明白了,是貞操。女孩子最注重貞操,尤其像陳纖纖這種未出嫁的女孩子。可是不對啊,那殺手分明就是個女的,一個女人能用什麼方法奪去另外一個女孩子的貞操呢?

 「難道她想對你……」我看著她,意味深長地說,稍通點人事的女孩子,都會明白我的意思。

 「不是。」陳纖纖的臉更紅了,「她拿著刀在我臉上劃來劃去,說如果我不答應的話,她就要在我臉上劃個幾十刀。我本來想騙騙她,暫時答應她,可誰知她好像看出我的想法,說:『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敢騙我,我隨時都可以在你臉上劃幾刀的。』我見過她的本領,她能從四樓的窗戶跳下再上來,就像個女飛人,飛簷走壁的。我怕她真劃破我的臉,所以我就……」下面的話她不好意思說了。

 呵呵。我點點頭,表示理解,對於女人來說,比生命比貞操更重要的東西,當然就是臉蛋了。

 女飛人?我再次走到窗邊,四樓高,換作是我,別說我不敢跳下去,就算跳下去連站起來都是個問題,別說再爬上來了。我伸了伸舌頭,自言自語地說:「嘿,這個老女人還真厲害!」

 「夏……夏大哥!」陳纖纖叫了我一聲,姑娘似乎有點害羞,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嗯,你想說什麼?」

 「其實我覺得,她不是一個老女人,她是易了容的,她可能不想別人見到她的真正模樣。」

 我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你是怎麼知道她不是老女人的?難道你見過她?」

 「不。」陳纖纖搖了搖頭,「我沒見過她,但我也是女人,憑女人的直覺,我覺得她應該是個很年輕的女人,還有,她應該是個很有品位的女人。」

 「哦,這你也知道?怎麼看出來的?」

 「因為她身上那股香味,那股香味很特別,我也很喜歡香水,可那種香水味我長這麼大都沒聞到過,清新怡人,她用的香水很特別。一個老女人,不是會用這種淡雅的香水的。」

 「嗯,也許是吧。」我點點頭,雖然我表面上不以為然,但我內心也隱隱覺得那殺手是易了容的。

 回想著那蓮藕般的玉壁,一個老女人,會有這樣細嫩光滑的皮膚嗎?

 想到這裡,我壞笑道:「纖纖,說不定你的直覺很靈哦,你跟我說說,以你的直覺來看,那位易容的殺手漂亮不漂亮呢?」

 陳纖纖臉又紅了:「這個我可感覺不到,至少也不應該像她表面上那丑吧……夏大哥,那位殺手漂亮不漂亮很重要嗎?」最後一句,她的聲音卻是極小的。

 「呃,這個……」我老臉一紅,「沒,沒什麼,也不是太重要,我只是想知道殺手的特徵罷了,誰知道這次失敗後,她下次還來不來殺我啊。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嘛。」

 「哦。」陳纖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似乎我這個理由很充分,又問:「夏大哥,你得罪她了嗎?你看她下次還來不來殺你呢?」

 我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我也沒得罪過什麼人啊,也許是因為現在我做了天虎堂老大這個位置,有人看不爽,想擺我一道吧。」

 「嗯。」陳纖纖又點點頭,這一點她深有體會,她老爹虎哥曾經也是天虎堂的老大,可能也經常遭別人行刺吧。「夏大哥,看不出來原來你這麼能打。」

 我傻笑中,被女人誇獎,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我忽然想起什麼,問道:「纖纖,聽你說最近心情不好?」

 陳纖纖臉色一悲,點點頭道:「我爸剛去世,我心裡總是空落落的,看誰心裡都不舒服,這段時間脾氣是大了點。」

 年青喪父,這的確是人生中最悲慘的事,況且虎哥又死得那麼慘,我很能理解陳纖纖的心情。我安慰道:「纖纖,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順便,我想虎哥在九泉之下,也不想看見你傷心難過的樣子,關鍵是你要好好活下去,那樣虎哥在下面也安息了。」

 陳纖纖含著淚點點頭:「謝謝你夏大哥,我不會自暴自棄的。」說完,她小聲地問:「夏大哥,我把你騙到我這來,別人要殺你,你不生我的氣嗎?」

 「生氣!我當然生氣!我現在就氣得不行了!」我故意板起臉,陳纖纖一驚,我緊跟著就笑起來,「傻丫頭,我怎麼會生氣呢,你也是被逼的嘛,換作我,我也會這麼做的。況且我一進來,你就提醒過我呢,只是我當時沒能理解罷了。」

 見我不是真的生氣,陳纖纖也笑了:「夏大哥,那時見你進來,我真是急得不得了,我怕她突然對你出手,如果你受到傷害,我就要後悔一輩子了。對了,夏大哥,我想後來你再進來的時候,大概已經知道了吧,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進來呢?你不怕嗎?」

 「怕,當然怕,誰不怕死啊?」我故作一副後怕的樣子道。

 「怕你為什麼還要進來?」陳纖纖睜大眼睛天真的問。

 「你真的想知道?」

 「嗯。」

 「那是因為你還在她手裡嘛。」我拍拍她的肩膀,「你在她手裡,我怎麼能不進來啊,我可捨不得你啊。」

 聽完這句話,陳纖纖的臉更紅了,也更害羞了,趕緊低下頭,雙手扭在一起,聲若細蚊的道:「夏大哥,你對我真好。」

 我看得心神一蕩,忍不住就想再調戲她兩句,忽地心中一驚,想起蘇晨的話:我可不能調戲良家婦女啊。重重的咳嗽一聲,我正色道:「我這不是對你好,因為我答應過虎哥,一定要照顧好你的,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會良心不安的。」

 陳纖纖抬起了頭:「夏大哥,你……你回來救我僅僅就是因為對我爸爸的承諾嗎?」

 當然不是。我心中這樣想著,嘴裡卻道:「嗯,是的,我不想失信於你爸爸。」

 「哦。」陳纖纖喃喃地應了一聲,臉上盡顯失望的神色。見到這種臉色,我暗想,難道這小丫頭還希望我對她有點什麼。

 「對了纖纖,我們後來馬上就要搬遷了,到時候你也得和我一道走,你願不願意?」

 「當然願意!」陳纖纖馬上回答,隨即臉色一黯,說:「夏大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啊。」我爽快地說,同時心裡想,這小丫頭哪來這麼多問題。陳纖纖不安地扭動雙手,問:「夏大哥,你身邊的那個蘇晨姐姐,是不是就是電視上常出現的那個大明星啊。」

 「對啊,原來你也認識她啊。」我笑呵呵地說,充滿了自豪感。

 「當然認識,像我這麼大的,哪個不喜歡她呀。」陳纖纖明顯是屬於多愁善感類的女孩,前一秒笑著,後一秒又黯然,「你,你和蘇晨姐姐她?」

 「她是我老婆啊。」我照實回答。

 陳纖纖臉立馬變得慘白,咬著嘴唇說:「哦,那,那,那你真幸福。」

 接下來陳纖纖情緒變得很低落,跟她說什麼好像都勾不起她的興致來,我說十句,她只說一句,而且每句不是一個「啊」字,就是一個「哦」字,惜字如金。我覺得氣氛不太好,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便吩咐她要好好休息,後來要趕路等等,她一一答應了。

 我告辭。

 我剛走出了門口,身後傳來陳纖纖的一聲叫喚:「夏大哥!」

 「嗯。」我回頭。陳纖纖一張秀美的臉像是在哭出來:「夏大哥,我祝你和蘇晨姐姐永遠幸福!」說完,「砰」的一聲關緊大站,差點砸著我的鼻子。

 我笑笑,這小丫頭莫不是真喜歡我了吧。想到這裡,我有點臭美,想我夏雨現在身為堂堂的一幫之主,又年輕帥氣(太臭美了),又斯文典雅,還有一身高深莫測的功夫,試問,天下間有哪個小姑娘對我不傾心呢?

 小丫頭,也別那麼太著急嘛,真的喜歡我,可以慢慢來嘛。我可以考慮接收你的。不過,接收你之前,我可得回家好好和兩隻母老婆商量商量。

 回到住處,蘇晨照例給我削了只蘋果,問:「和陳纖纖談得怎麼樣了?她好點了沒?」

 考慮再三,我還是沒告訴剛剛在房裡發生的事,怕她擔心,我說:「搞定了,她心情好多了。」

 「看來她還是蠻聽你的話的嘛?」蘇晨的口氣中透露一股酸意。

 「咦,你聞到什麼味沒有?」我故意轉移話題,「一股怪味。」

 「什麼味?」蘇晨用力吸了幾吸,沒聞到什麼異味。

 「哈哈,是醋味啊,你沒聞到嗎?」

 「好啊,你敢損我!」蘇晨開始掐我,打打鬧鬧中,我順勢將她攬在懷裡,然後再順勢將她壓倒在床上。

 「老公,不要啊……這是大白天呢。」蘇晨抵擋著我的魔手,不過那阻攔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

 「哈哈,白天更有情調嘛。」現在所有的問題看似都解決了,我也該好好放鬆放鬆了,有段日子都沒和蘇晨親熱過了。

 纏綿中,我不知不覺又想起了御女心經中的體位,心法,我知道,如果繼續練下去,身手一定會更一步提升,不過體內的邪氣也會更進一層,到時候我可能就無法控制自己了。

 我的自制力不錯,放棄了繼續練御女心經的想法。

 完事後,看著像小貓一樣溫順躺在我懷裡的蘇晨,我想起那位殺手來。究竟,是誰派她來殺我的呢?

 是龍少爺。

 除了他,我也想不出更好的人選了。看來他已經對我注意上了。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越早走越好。

 我臨時決定,行程得改一改,今天下午就出發。這時,門外響起了一個急促的聲音:「老大,不好了!出事了!」
第九十四章:美女軍師

的確是出大事了,死人了,數十具屍體,被天虎堂的兄弟們抬在堂口,並列排成一排。

 「老大,他們還沒走出天虎堂的範圍,就已經死了,當時屍體東一個西一個,死得很慘,大多數被人割破喉嚨而死的。」天虎堂的成員向我報告著。

 死者一個個睜大雙眼,彷彿死不瞑目,由於是割破喉嚨至死,每個人臨死前,都用手緊緊摀住自己的喉部,神情痛苦。從他們的衣著來看,死得是天虎堂的兄弟。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正準備搬遷了,卻一下子死了這麼多兄弟,真是出師不利啊。

 不一會,陳纖纖也收到消息趕來,見到這麼多具屍體,「呀」的一聲尖叫,看了看我問道:「夏大哥,他們……他們是怎麼死的?是……是她殺的嗎?」

 我知道她指的是那位女殺手,剛開始我也懷疑過是她,不過據天虎堂的兄弟講,他們是在三個小時前就發現這些屍體的,而女殺手在殺我時,是一個小時前。女殺手絕不可能在沒殺我之前而先殺我的手下來驚動我。

 我看了看屍體的狀態,思考了會,說:「咱們天虎堂出了內奸,是自己人幹的。」

 我看出死者們在臨死前連掙扎的痕跡都沒有,一個人在遭到攻擊時,怎麼可能不還手,一定是攻擊的那人和死者們都很熟悉。

 天虎堂的成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從對方的臉上讀出點什麼東西來,太恐怖了,身邊若隱藏著這樣一位殺手,對於大家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就是兇手。

 「咦,他們已算不上是天虎堂的人了。」有人仔細辯認了一下,說道,「老大,他們就是當初你允許他們退出的那些人。」

 「是嗎?」我心裡一驚,看了看,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接管天虎堂的時間不長,活人都分不清,何況是死人。苦笑了一聲,我說:「我想我知道這是誰幹的了。」轉頭對一名手下道:「刀哥呢,帶刀哥來見我。」

 「老大,刀哥去醫院還沒回來呢,他肚子疼。」有人向我稟報。

 「屁,你們在附近找找,我保管他沒在醫院,肚子疼?肚子疼就會去醫院嗎?你們也太小看刀哥了。」

 被我命令的那人疑惑的看我一眼,在他看來,刀哥這會一定在醫院躺在呢。不過我是他們的老大,我的話他們不敢不聽,招了招手,帶了幾個人出去尋找,不一會,喜滋滋地跑回來:「老大,刀哥果然在附近,你真是神機妙算啊。」

 幾個人都向我投過來佩服的目光,心想,不愧人家當老大,就沖這一點神算子功夫,咱就不行。

 他們是在天虎堂內設的藥房找到刀哥的,看到刀哥時,刀哥正在往身上抹金創藥呢。

 我看著刀哥,沉下臉,說:「刀哥,新家法你還記得吧。」新家法是我新上任時臨時頒布的法規,開玩笑,一個諾大的幫派,沒有個法律法規怎麼行,那還不亂了套了.之所以要頒布新的法律法規,是因為我覺得天虎堂的老幫規太墨守陳規了,根本沒什麼約束力。新幫規也是我從一些港台電影中偷師學來的,約束力還是很強的。

 刀哥眉頭也不皺一下說:「記得,老大,我知道我錯了,請你懲罰我。」刀哥既不否認也不辯解,這倒出乎我的意料,可能他也知道,他一殺掉這些想退出的成員,我一定會猜出是他幹的。我不禁向他豎起了大拇指,這人,算得是條真正的漢子。

 可是佩服歸佩服,家法既然頒布了,那是一定要執行的,否則我這個老大當得也沒什麼威嚴了。定了定神,我道:「刀哥,新家法第三條規定,濫殺無辜該受怎樣的懲罰?」

 刀哥想都不想,便說:「吃三十大棍。」說完,俯身趴在地上,屁股朝上,「來吧。」

 沒有人動,大家都愣了,他們以為我找刀哥來會有什麼好事,哪知一上來就要給他喂棍子。

 這些人真笨得可以,到現在還看不出這十幾個人的死和刀哥有關。看來回到K城後,我得好好調教調教他們。

 我眼一瞪,說:「還傻站著幹什麼?快去拿棍子,刀哥犯了條例你們不知道麼?」

 竟然還有人傻不愣登的問:「刀,刀哥犯了啥罪啊?」

 我差點暈死,指了指地上的數十具屍體:「你問問他們吧。」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這才明白過來。大夥兒背脊一寒,原來這事是刀哥干的,幸虧當初自己堅持下來,沒有打退堂鼓的打算。幾個人匆匆向外跑去,好一會兒,才大汗淋漓地跑回來。我一看,操,雙手空空,什麼也沒拿來。

 「棍子呢?」

 「老大,哪,哪來的棍子啊。我們翻遍了都找不到棍子啊。」

 我汗,的確,由於新家法是新頒布的,事起倉促,有些執行家法的設備還不齊全。不過沒關係,其他的家法刑具難找,不過棍子這一類的可以就地取材嘛。我四處看了一眼,目光鎖在一張椅子上。走過去,操起一張椅子,運一口氣,手用力朝椅子腿一砍。

 「卡!」椅子腿應聲而斷。其實我大可不必用手,用腿完全也可以。不過我是想立個下馬威來著,露出這一手,怎麼也讓大家看看我不是個花拳繡腿,是有實力來著。

 果然,大家一看我露出這一手,臉色大變,對我既是恭敬,又是佩服。

 不過我這一手付出的代價也夠大了點,手隱隱作疼,像裂開一般,看來還是功力不夠。

 我咬緊牙光忍住疼,如法炮製,又接連砍斷那張椅子的其他幾條腿,然後遞到幾名天虎堂成員手中,說:「看,這不就有棍子了。你們開始吧。」

 四個人接住短約尺許的椅子腿,這場景的確有點可笑,執行家法的刑具竟然這麼寒磣。不過大家都不敢笑,因為這時候的氣氛嚴肅的要死。這也是我要的氣氛,我沉聲說:「有人犯刑法,無論是什麼人,都不要留情面。別說是刀哥,就算日後是我犯了刑法,大家也要留情面。」

 幾個人點了點頭,走到刀哥身邊,蹲了下來。

 棍子太短了,不蹲著夠不著啊。

 「行刑!」我威嚴地說了聲。

 三十棍,四個人,每個人只要打七八棍就成了。這些人平日對刀哥很是佩服,想手下留情,可礙於我在一旁盯著,手底下可絲毫不敢放鬆。可是大家邊打,嘴裡邊小聲念著:「刀哥,對不住了,我們也是沒辦法啊,你別怪我們。」

 刀哥一向是那麼硬氣,硬挺著,哼都不哼一聲。

 我看看打得也差不多了,便說:「好了。」和顏悅色地對刀哥說:「對你執行家法,你服不服?」

 我想,他心裡應該服了吧,畢竟是十幾條人命,而且還是曾經的兄弟,我這麼對他,已經算是對他最輕的處罰了。沒料到他說道:「老大,我處罰我是按規定來,我服,但我這次沒做錯。」

 我暈,聽他這意思,難道是我做錯了?

 「十幾個人啊,十幾條人命,你說你沒做錯?」我不敢想像,這刀哥,把人命看得太輕濺了吧。

 刀哥卻大義凜然地說:「的確,我殺他們,有點殘忍,但為了幫會的前途著想,他們不得不死。」

 我汗,不明白幫會的前途和這十幾條人命有什麼關聯。

 刀哥振振有詞地說:「萬一這些人去找龍少爺,向他告密怎麼辦?我們的行蹤這些人多少也瞭解一點,他向龍少爺一舉報,咱們就完了。」

 我默然,這番話,說得也未償不是理啊。我當初只想著讓自己做一個仁慈的老大,這一點,卻沒想到。

 本來大家對刀哥動不動就殺人滅口的做法感到一絲寒意,可聽刀哥這麼一解釋,也都豁然開朗。

 這些人,是非死不可的。他們不死,咱們的路就難走了。

 好了,算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反正罰也罰了,事情也弄清楚了。嚴格來說,刀哥這還算不上是濫殺無辜,他畢竟是在為幫會考慮。

 沒想到我正準備赫免刀哥的罪狀時,刀哥卻大聲說:「老大,雖然我很服你,但有一點意見,還是想向老大提出的。」

 我汗啊,這才當老大幾天啊,就讓下屬對自己有成見了。我勉鉛了笑,說:「有意見是好事,說來聽聽,我會誠心接受的。」

 「老大,你有個最大的缺點,就是心腸太軟。不錯,心狠手辣是大忌,不過心腸太軟,也是一種忌,尤其是咱們這種混黑道的。以前虎哥管理幫會的時候,雖然仁慈,但他該狠的時候狠,該仁慈的時候仁慈,老大,你的缺點就是不該仁慈的時候仁慈。」

 刀哥什麼都好,就是說話太直這一點不好。怎麼說我也是堂堂一幫老大,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我,讓我顏面何存?我心裡大罵:媽的,老子本來就沒想當這個老大,當初是誰讓老子當老大的!現在好了,看我不順眼了?

 我大怒:「新家法第四條規定是什麼!」

 「頂撞上級,該吃六十大棍!」

 頂撞上級得吃六十大棍,這是所有處罰條例中最嚴重的一條,可見我對自己的權力看得有多麼重要。

 無論我怎麼仁慈,但我是不容任何人藐視我的權力的。

 我對著一幫傻不愣橙的天虎堂成員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打!」

 「又打?」幾個負責刑事的人嚇得臉色發白,可能他們絕想不到,為什麼刀哥一力挺我,又為什麼一力與我頂撞。

 棍子又如雨點般落在刀哥的身上,大伙見我氣成這樣,這一下更不會手下留情。我知道刀哥有點承受不了的,身子在微微顫抖著。

 不過,他還是一聲不吭。

 幾個行刑人的臉上露出不忍的神色來。

 我心中殘忍的冷笑:哼,不是說我心慈手軟嗎?現在我就心狠手辣讓你看看。

 我忽然心中一動,在這些人當中,究竟是我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重要?還是刀哥在他們的心目中重要呢?

 我想,這如果是道選擇題的話,大家一定會選刀哥,畢竟我初來乍到,而刀哥則是幫會中的元老,而且還立過不少功,大家對他是打心底的佩服。

 在一個幫會中,如果自己的擁護者沒有自己的一個下屬的擁護者多,這是一種什麼概念?

 如果哪天刀哥要反我,大家究竟是站在哪一邊呢?想到這裡,我心中一驚,想起一個詞:功高震主。

 這刀哥,留不得啊!

 腦中這個念頭乍起,又趕快壓了下去。因為我知道,刀哥就這性格,直是直了點,不過就是這種直性格的人忠誠,他絕不會反我。

 既然不能殺他,那就得讓他對我死心塌地,不能動不動就跟我唱反調。

 突然間很羨慕起刀哥來,刀哥這樣的人,如果在古代君王帝家,可能活不了這麼久。不過跟了我,算是他的福氣,我一定要好好用他。

 行刑完畢,行刑的人已累得滿頭大汗,而刀哥更是奄奄一息了。刀哥躺在地上,像一攤軟泥,額上汗如雨下,不止連動都動不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把他抬到藥房,用上等的好藥敷他的傷口。」

 大家又愣了,這個新老大,真是不可猜測啊,把刀哥打成這樣,又要用上等的藥。

 大家疑惑著,扶著刀哥去藥房了。

 大家都走了後,我站在原地未動,低頭沉思。看電視的時候,覺得做黑幫老大很威風,現在自己成了老大才知道,有很多事自己得去考慮。關鍵是,自己身邊沒一個出謀劃策的人。刀哥衝動驍勇,讓他衝鋒陷陣還可以,可要讓他出謀劃策,他的確做不來。

 也不知道有多久,突然一隻小手輕拍拍我的肩膀:「夏大哥,你在想什麼呢?」

 是陳纖纖,剛剛我在處罰刀哥時,她一直在一旁看著,什麼也沒說。

 這小丫頭今天氣色看來比往日好轉多了,不過眼裡還有那層淡淡地憂傷,畢竟失去親人的悲痛不是三兩天就能化去的,她已經算是很堅強的了。

 我勉鉛笑,說:「沒想什麼呢。」

 「騙人,我看到你一直就這麼站著,我咳嗽了好幾聲你都沒聽到。呵呵,你在發什麼呆啊?」

 陳纖纖說完,小臉一紅,她這麼一說,不是明顯在告訴我,她一直在注視著我。一個女孩子那麼關注著一個人,意味著什麼呢?

 「纖纖,你覺得我今天做得對嗎?」

 「你是指處置刀叔叔這件事嗎?」陳纖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這是你們幫派的事,幫派的規矩,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夏大哥你這麼有能力,你做的應該是對的。」

 這是什麼理論啊?我哭笑不得,不過小丫頭對我的信任度還是讓我有種滿足感。我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纖纖,你幫我一個忙行不行?」

 「啊。」陳纖纖好像有點受寵若驚,不明白她一個弱女子有什麼可幫忙的,「夏大哥,你能幫你什麼忙?不過只要能幫的,我一定盡量幫。」

 小丫頭臉紅紅的,興奮得神彩飛揚。

 難道能幫我一個忙是種榮幸嗎?

 「是這樣的,纖纖,我覺得現在天虎堂太缺少人才了,大家好像都習慣用手,而不習慣用腦,我在天虎堂裡找不著一個幫手,我想請你來輔助我,做我的軍事。」

 「啊?軍事?我行嗎?」陳纖纖有點兒猶豫。

 「你行的,不過,再做我的軍事之前,你得加入天虎堂。」

 「加入天虎堂?」

 「對,這也沒什麼關係,我不也加入了天虎堂,以後咱們可就是站在同一戰線上了啊。」

 可能「和我是統一戰線」這句話有點誘惑,陳纖纖答應了下來。

 「夏大哥,我們什麼時候走?」她隨即問我。

 「走?」我笑笑,「不急,至少也明天走吧。」我本來是決定下午走的,不過突然想到一件事,又改變了注意。

 下午,我召集了全體天虎堂成員聚集。

 「以後,天虎堂將多了一位成員,她就是虎哥的女兒,陳纖纖,她以後是天虎堂的軍師。」我說宛,陳纖纖有些害羞的扭著小手,像個鄰家小妹一樣,有哪一點像黑社會的樣子。深深地向大家鞠了一躬:「以後請大家多多指教了。」

 我差點跌倒,這,她在日本留過學嗎?

 儘管大家不明白咱們混黑社會的,還要個軍師幹啥,不過陳纖纖是虎哥的女兒,她入幫會,沒有誰會不服的,一時間,雷動歡乎。

 蘇晨則在一旁不以為然地撇撇小嘴:「哼,軍師?我看是小蜜吧。」

 接著,女軍師陳纖纖向大家傳達了一個意思:「本來是決定今天走的,不過考慮到刀哥受傷嚴重,行動不便,命全幫上下休息一天,明天出發。」

 我發覺女人辦事就是一個好處,那就是很容易讓大家集中精神聽她的命令。

 不一會兒,消息傳到刀哥的耳中,刀哥既感激又羞愧,一定要來見我,在別人的攙扶下,他來了,羞愧難當:「老大,為了我一個人,耽誤了大家一天前程,我,這,我實在不好意思。」

 「呵呵,沒關係,你有傷在身嘛,行動又不便,不適合長途拔涉的。」

 「老大,我想通了,今天的確是我不對,我不該一意孤行,至少,我在做某件事的時候,得先和你通通氣的。還有,我不該頂撞你,你既然能做老大,能力就比我強,我沒有資格說你。」刀哥沒口子地道歉著。

 我要的就是這效果,我哈哈大笑:「沒事算了,下回注意就行了,現在你好好養傷吧,否則明天又要耽誤大家的行程了,這樣你的罪過更大了。」

 刀哥心中一凜,心想這還真是,在別人的攙扶下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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