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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江山一鍋煮》第16章
第六十九章

 戰天風自然不應聲,更斂氣屏聲,鬼荊遲叫了兩聲不見戰天風答應,飛身過來,到岩石後一看,看不見戰天風,頓時大吃一驚,轉身四下亂看,嘴中邊叫:「姑爺,姑爺。」

 看他轉身,戰天風將刀尖對準他後心,猛一發力,一刀就從鬼荊遲後心戳了進去,隨即一跳閃開,取鍋喝了口水,現出身來。

 鬼荊遲挨這一刀,身子往前一栽,一個踉蹌,卻站住了,轉過身來,一眼看到戰天風,臉上現出疑惑驚怒之色,叫道:「你——你——?」

 戰天風嘻嘻一笑,道:「想不清你家鬼姑爺怎麼會突然不見了是吧,哈哈,不好意思,這個不能告訴你,等哪天我和你家鬼小姐上了床,被窩裡倒是可以悄悄的告訴她。」

 說到這裡,哼了一聲,道:「你也別怪我,本來我們無怨無仇,你若不是硬要看鬼牙石,只是考校刀法,我何至來害你,到這會兒我也不騙你了,鬼牙石確實是沒有了,我跟你去,只有死路一條,你要我死,所以我只好要你先死了,抱歉,抱歉。」說著笑嘻嘻抱一抱拳。

 「鬼牙石果然給你毀了。」鬼荊遲點了點頭,看著戰天風,卻忽地冷笑一聲,道:「戰天風,你也別得意得太早了,九鬼門的規矩你不知道,替小姐擇婿是大事,不但有擇婚使,還有鬼靈在旁監督,就是怕萬一擇婚使懷有二心,不能公正考校,你雖然殺了我,但鬼靈已回報門主,小子,你同樣死定了,我在奈何橋頭等你,最多七天,你就要來和我相會了,不過到時我認不認得你還真不好說,因為你會死得慘不堪言,除非現在就自殺。」

 「鬼靈,是什麼鬼東西?」戰天風大吃一驚,四下亂看,卻並沒有看到什麼。

 「你看不到鬼靈的。」鬼荊遲哈哈一笑,笑聲未落,仰天一跤栽倒,戰天風先前並沒有撥刀,他擔心鬼荊遲反手給他一下啊,所以一下就跳開了,這時那刀先撞在地下,頓時將鬼荊遲戳了個對穿對過。

 「看不到鬼靈?什麼意思?難道真是個鬼。」戰天風嚇一大跳,恰好背後冷風吹過,頓時毛骨怵然,轉身便往回跑,邊跑心中邊轉念頭:「看那遲到鬼咬牙切齒要吃肉的樣子,說的只怕不是假話,七公當日對著九鬼門也是十分小心,又給袋子又讓我鑽地道的,九鬼門的鬼名堂只怕真的很多,那什麼鬼靈十九是個真的,這可如何是好,先前只是考校刀法,這會兒可真是要考我脖子的硬度了,但我的脖子又不是鐵打的,怎麼能硬得過刀子?得想個救命的法兒。」

 這麼想著,腦子裡第一個便想到馬橫刀,隨即又想到了白雲裳,想:「要不也叫燕大叔放風聲,就說我不但是馬橫刀的義弟,和白雲裳也是姐弟相稱,這兩塊金漆招牌打出來,九鬼門該要怕了吧。」剛想到這兒,卻猛地連呸數聲:「呸呸呸,你小叫雞還真出息了,原來馬大哥看得起你,是要你借他的金漆招牌來保命的啊。雲裳姐就更不要說了,要借一個女人的號來保命,那還是去買塊豆腐來撞死吧。」

 「不知七公有什麼主意?」戰天風又想到了壺七公,卻又想:「事情到了這一步,七公只怕也沒什麼主意,無非是躲了,是了,就這一個老主意,不管他鬼靈還是閻王靈,找不到本大追風,那就通通不靈。」

 打定主意,已到了蘆棚前,這靈是守不成了,要躲就要連夜走,也沒什麼東西要帶,只要和陀光明說一聲,到蘆棚前,卻想:「這小兩口不會在裡面騎馬馬吧?」尖耳一聽,似乎沒什麼響動,剛要張口,卻又想:「一句半句也說不清楚,算了,說什麼說,還是本大追風的老招牌,給他留一幅墨寶吧。」轉身到自己蘆棚裡,火盆中取根木炭,便在棚柱上大筆一揮:我去也。下面署名:神鍋大追風。

 剛要轉身,卻又想陀光明只怕不知道神鍋大追風是他,便又在後面寫道:注,神鍋大追風便是戰天風也。卻一時寫發了性,再又寫道:再注,先前陪你玩,但現在你有老婆玩了,我就不陪了,就此說明,莫說本大追風來去不光明也,行了,不再注了,再注就囉嗦了,走也,走也。

 這麼一大段寫下來,一根柱子不夠寫,把旁邊柱子又寫了半根,始才收手,歪著腦袋自己欣賞一會,頗覺滿意,扔了木炭,借鍋遁便往巨野城來。

 陀光明兩口子第二天早間起來,看了柱上留言,不免絕倒,雖說戰天風走了有點子傷感,但看柱上留言,一注二注三注,卻是看一遍笑一遍,怎麼也傷心不起來。

 戰天風去巨野城,是想看能不能找到壺七公,雖然自己有了老主意,但能問問壺七公的主意還是更有把握些,但在巨野城頭等了個多時辰,始終不見壺七公來,想:「七公又不知溜去了哪兒,我還是趁早開溜的好。」隨手找一塊瓦片在牆面上留字道:情況不妙,他們知道石頭沒了,捅破天了,小叫雞玩不轉了,要開溜了。後面署名:叫雞公。

 在這裡他謹慎了一下,前不寫壺七公之名,後也不寫自己戰天風的號,是怕萬一給九鬼門的人看到牆上的字,給壺七公帶來麻煩。

 留了字,再借鍋遁掠起,一時卻不知往哪裡去,前後一想:「還是往西去好了,即躲了九鬼門,若還能找到還魂草,摟草打兔子,也算是一方兩便的事。」當下便徑直西去。

 飛了小半夜,少也有上千里,看看天明,實在是凍得受不了了,剛好見到一隻野狗,便駕鍋追上去打死了,洗剝乾淨,提到一個破廟裡燉了一鍋,美美吃了一頓,就在香案下睡了一覺,午後醒來,練了半日功,再燉一鍋狗肉吃了,復又駕起鍋遁,再往西去,如此連跑了幾天,始終不見有什麼異象,心中想:「上次七公只讓我跑出五百里便算,這一次少也有五千里了吧,行了,該沒事了。」

 這麼想著,心下便鬆懈了下來,這日傍黑時分又打了一隻狗,想:「晚上風也實在太大,今兒個晚上便不趕路了吧,吃頓狗肉,美美睡一晚上再說。」卻又找了一處破廟,燉了一鍋狗肉。

 狗肉燉得越久就越香,戰天風也不急,先練了功,又搬了一尊菩薩放屁股下坐舒服了,這才準備大吃一頓,筷子剛伸進鍋裡,耳邊忽聽得異聲,急扭頭時,只見破廟門口站著一個女孩子,和白雲裳一樣,也是一身白衣如雪,但卻不是白雲裳,而是鬼瑤兒,而那張清麗絕倫的臉上,仍是冷若冰霜,一雙比天上寒星還要冷上三分的眼睛正冷冷的看著戰天風。

 戰天風心中急跳,整個人也想跳起來,但立即就穩住了,心念電轉,臉上便一臉笑道:「娘子還真是有口福呢,來來來,門口風大,快進來,暖暖的吃塊狗肉,包你肚中春意蕩臉上映桃花,加倍的漂亮十分呢。」

 戰天風故意放鬆語氣,笑得賊忑兮兮,鬼瑤兒神色卻沒有半點改變,冰冷的眼光直射著戰天風眼睛,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第七十章

 戰天風差點要給她那寒冰一樣的眼光射得找個洞躲起來,但還是強做鎮定,在第一眼看到鬼瑤兒時,他就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跑不了,以前他什麼也不知道,只是以為鬼瑤兒會仙法,至於仙法還有沒有高下他是完全不明白的,但現在他明白了,看一眼就明白了,鬼瑤兒實是一個可怕之極的高手,或許還趕不上白雲裳或馬橫刀,但絕不在刑天道人靈心道人之下,可能還要強些,至少給戰天風的感覺裡是這樣。不論九鬼門還有沒有其他高手跟來,就鬼瑤兒的身手,以戰天風這點子區區靈力,不出絕計,無論如何都是死路一條。

 「什麼是什麼做到的啊,你是說你的未過門的相公煮的狗肉為什麼這麼香是嗎?這簡單啊,就是多放香料啊。」戰天風呵呵笑著,從裝天簍裡抓了一把香料放進鍋裡,攪了兩攪,隨即挾一塊到嘴邊。

 「少裝糊塗,說,你是怎麼毀了鬼牙石的?」鬼瑤兒厲喝:「否則我要你生死兩難。」

 「娘子啊,對自家相公,怎麼這麼的不溫柔呢?」戰天風全不害怕,反而越發笑得燦爛起來,看一眼嘴邊那塊狗肉,道:「是啊,千古艱難惟一死,何況生死兩難,不過娘子啊,你知道為什麼夫妻上床,是男人睡上面女人睡下面嗎,因為女人天生就是不如男人的。」

 說到這裡,他不再說下去,卻又轉眼看向鬼瑤兒,鬼瑤兒眼光一凝,道:「你剛才在鍋裡灑了什麼?」

 戰天風剛才灑進鍋裡的,其實是江山美人湯的配料,但他就是要鬼瑤兒誤認他放進鍋中的是毒藥,才好行計,一聽到這句話,他喜得差點要跳起來抱著鬼瑤兒親一口,嘴裡嘖嘖連聲道:「不愧是我戰天風的小娘子,果然是聰明,也沒灑什麼啦,就是叫什麼沾唇醉的,我也沒試過,聽說是只要一沾唇就醉了,而且一醉千年不醒,我說那人是扯蛋,一醉千年不醒,那不是死人了嗎?那還叫什麼沾唇醉,不如就叫沾唇死好了,娘子你說呢?」

 他笑得春光無限,鬼瑤兒卻是暗暗咬牙,最初找到戰天風,只是個讓她完全瞧不上眼的小混混,後來感應不到鬼牙石,也只是略覺奇怪,直到前幾天傳回消息,說戰天風居然毀了鬼牙石,她心中才稍稍重視起來,但也是好奇心更多一點,親自趕來,不是認為戰天風厲害到要她親自動手,只是想不明白戰天風有什麼本事能毀了鬼牙石,她確信,只要她伸手,要殺死戰天風,真比掐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然而這一刻,只是稍稍的大意,竟就給戰天風搶了先手,她當然要戰天風死,可沒明白鬼牙石的事之前,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戰天風死的,但現在呢?

 「你想要什麼?」鬼瑤兒咬牙冷哼。

 「我想要的東西多了。」戰天風嘻嘻笑,道:「例如每天美美的吃頓狗肉啊,吃飽了再把我的鬼娘子也就是你抱上床啊,我聽人說,再傲的女人,抱上床剝光了也是很浪的,我還真想看看娘子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浪法兒呢?」

 「你真個想死?」鬼瑤兒眼光一凝,更是寒氣逼人。

 戰天風搶到了先手,全不怕她,嘻嘻一笑,道:「古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但如果生不如死,那還不如趁早死了的好。」說到這裡,臉色突地一變,冷眼看著鬼瑤兒道:「但我到底把鬼牙石弄成了什麼,這一個大秘密,卻也要跟著我進墳墓了,你九鬼門雖然滿門是鬼,也沒法子追到閻王殿去問我吧。」

 鬼瑤兒再咬了咬牙,又問一遍:「你到底要什麼,開出價錢來。」

 「呵呵。」戰天風卻又笑了,道:「你知道的,我本事有限,就算誠心想毀了鬼牙石,也是老虎咬烏龜,無處下口,但到底鬼牙石怎麼了呢,這中間說來話長,而且牽涉到白衣庵的白雲裳小姐和我大哥馬橫刀。」

 「白雲裳,馬橫刀。」鬼瑤兒低呼一聲:「果然跟他兩個有關。」

 戰天風打出這兩張牌,就是要把鬼瑤兒的心神往其它地方引,以免猜到他真正的意思,眼見鬼瑤兒上當,戰天風心中暗喜,嘻嘻笑道:「是啊,我都說我的鬼娘子最聰明了,別人家娘子都睡下面,以後你和我成親了,睡上面也可以啊。」

 鬼瑤兒雖然根本不在乎這樣的話,但老聽著也煩,卻暫時又不能把戰天風怎麼樣,只好瞪著他,戰天風卻只是嘻嘻笑,道:「娘子別生氣,你進來啊,門口風大,這麼吹著你我可心痛呢。」見鬼瑤兒不願動,又道:「而且我老這麼扭著脖子也不好說,這中間的故事長著呢,你也不願你相公變成棵歪脖子老榆樹吧。」

 鬼瑤兒知道自己若不進去,這小子絕對是不肯說的,嘴又油,娘子相公的,還不知要叫多少句呢,沒辦法,只得進廟來。

 見她進廟,戰天風暗喜,面上卻半點也不顯露出來,始終笑得見眉不見眼,一指對面一塊石頭道:「娘子請坐,一起吃塊狗肉,也算是我們夫妻半場的緣份。」

 「什麼夫妻半場。」鬼瑤兒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冷叱道:「你嘴裡乾淨點兒,有命真個娶了我,再相公娘子的叫吧。」

 「就是因為我沒有命娶你,有緣無份,所以才說是夫妻半場啊。」戰天風哈哈笑。

 他這麼直接說自己會沒命,鬼瑤兒有火倒又發不出了。她出身好,長相好,腦子也精明,一生人來,無論什麼場面,從來不落半點下風,更沒受過丁點兒氣,可碰著戰天風,卻有處處受制的感覺。但她也是絕不肯坐,走到一邊,離著火堆大約丈許,道:「你說吧,若真有可以原諒之處,我也不來怪你。」

 「鬼丫頭想騙你家相公,可惜啊,你找錯對象了,你家相公天生就是個騙人的鬼,只有你家相公騙人,哪有人能騙得了你家相公的。」戰天風心底暗笑,看鬼瑤兒站的方位,剛好迎著這面窗口進來的風,該可聞到湯氣,當下暗念口訣,只見鍋中白影一閃,果然就顯出鬼瑤兒的虛影來,跟鬼瑤兒的真人完全一模一樣,只是只有尺許高下,就那麼凌空飄在煮天鍋上方,離著湯麵約有三四寸的樣子。

 鬼瑤兒正面對著戰天風,鍋中現出虛影,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大吃一驚,厲叫道:「你玩什麼鬼花樣?」

 戰天風使盡心機把鬼瑤兒誘進廟中,惟一擔心的是怕江山美人湯不靈,眼見湯靈,再不害怕,哈哈一笑道:「不是玩鬼花樣,是玩鬼老婆。」說著去鬼瑤兒全身上下一掃,嘖嘖讚道:「我聽人說,真正的美人,不但要臉蛋漂亮,還要身材好,腿要長,腰要細,屁股要圓,奶子還要翹,你臉蛋是沒得說了,但身材嘛,還得要你家相公我驗過才能算數。」

第七十一章

 「你想要做什麼?」鬼瑤兒又驚又疑,想要上前打翻戰天風的鍋子,剛一邁步,眼前突然現出幻象,那鍋子突地變大,直有丈許方圓,裡面狗肉翻滾,熱氣騰騰,而她的人竟是立在鍋子邊上,只要腳步往前一邁,立即就會踩進鍋子裡,跌落滾湯中,頓時大吃一驚,驚慌之下,情不自禁往後一退,幻象卻立馬消失了,鍋子還是在戰天風面前,離著她還是有丈餘遠近,不過她的虛影也始終立在湯麵上。

 「什麼幻術敢在我面前來使。」鬼瑤兒驚怒交集,身子復往前一頃,幻影立現,她雙掌一併,靈力狂濤般推出,在她想來,戰天風玩的,無非是種幻術而已,不會有什麼真功夫,雖然她一時之間看不破,但以自己靈力之強,硬摧硬打,不論什麼幻術都可破去,然而她錯了,那一鍋狗肉湯,竟像是一座無邊無際的大海,她狂濤般的靈力捲過去,卻像是江河入海,連波濤也沒驚起一點,或者說,連狗肉也沒能打得翻個身兒。

 鬼瑤兒不心服,再催靈力,連擊數掌,都是一樣,有心直衝過去,終又害怕,正如戰天風猜的,她其實十分精明,可不像單家駒那樣,莫名其妙的驕傲著其實只是個大傻瓜,她腦子可靈光得很,心念一轉,已有主意,反手撥下腰間短劍,左腳往前一跨,一劍刺出,直刺鍋中,回身,幻象消失,然而短劍上卻真的戳著一塊狗肉,湯水淋漓,香氣四溢。

 這竟然不是幻象。

 鬼瑤兒看向那鍋子,戰天風靈力高低她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很顯然,是這鍋子做怪。

 鬼瑤兒反應極快,一明白自己奈何不了那鍋子,立時反腳一繞,繞向戰天風身後,然而當她想在後面撲向戰天風時,明明在戰天風身前的鍋子突又到了她眼前,連繞三次,都是如此,只要她靠近戰天風一丈以內,幻象就會出現。

 鬼瑤兒知道無法近身,微一凝神,退一步,幻象消失,她手立時揚起,手中短劍閃電般飛出,射向戰天風,這時她出了真火,顧不得問鬼牙石的事了,只要能殺了戰天風就行,但她還是沒有成功,那短劍明明是射向戰天風,不知如何卻中途轉向,射進了鍋裡,戳在了一塊狗肉上。

 鬼瑤兒不知道,煮天鍋魔力極強,只要是聞著了湯氣的人,那無論她用什麼法子,都過不了煮天鍋那一關,因為湯氣已鑽進她體內了。

 鬼瑤兒若是沒聞著湯氣,在廟門口這麼給戰天風一飛劍,戰天風絕躲不開,立馬完蛋,可惜鬼瑤兒給戰天風誘進了廟中,聞著了湯氣,所有的舉動便全都是白搭,可事前她怎麼可能知道戰天風會煮這麼一鍋怪湯啊?

 這中間說來囉嗦,其實鬼瑤兒反應快得異乎尋常,所有的舉動幾乎都是在眨眼間完成,戰天風呆住石頭上,看著鬼瑤兒掌擊劍射,眼花繚亂,背心上則是冷汗直流,因為他沒把握啊,鬼瑤兒功力之強,更在他的想像之外,煮天鍋雖靈異,抗得住嗎?一個抗不住,他今夜可真就要成鬼戰天風了。

 直到看見鬼瑤兒短劍射入鍋中,而鬼瑤兒也站在那兒發起呆來,戰天風懸著的心才一鬆,知道師父說得沒錯,這江山美人湯果然具有非凡魔力,聞著了湯氣,鬼瑤兒便再也近身不得,當即哈哈一笑,看著鬼瑤兒道:「鬼老婆,鬼娘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跟你說,今夜你只有一條路走,就是和相公我乖乖的拜堂成親,然後讓相公我把你脫光了,好生浪一回。」

 「你做夢。」鬼瑤兒冷叱一聲。她雖然奈何不了那只鍋子,但戰天風想近她的身,卻也是絕無可能,這個她有絕對的自信。

 「做夢,哈哈。」戰天風仰天打個哈哈,忽地臉一沉道:「出嫁從夫,三從四德你不知道嗎?跟你說乖乖的,否則休怪為夫不客氣,把你脫光了往這滾湯裡一按,那你這冷美人可立馬成了熟狗肉了,啊呀不好,你是母的,這狗肉好像是公的,公配母,卻不知有毒無毒,便無毒,也不知那肉會不會酸。」

 「戰天風,你儘管牙尖嘴利,但今夜我看你怎麼脫得我手?」鬼瑤兒又恢復了先前的冷靜,冰一樣的眼光冷冷的看著戰天風。

 戰天風從她的眼光裡看到了濃重的殺機,心中狂跳,卻反激起心中怒火,想到師父說的可讓虛影脫衣服的事,暗暗咬牙:「臭丫頭,想要本大追風死,本大追風先讓你出個大醜再說。」臉上卻嘻嘻一笑,道:「真不聽話,相公可要動手教訓你了。」

 鬼瑤兒哼了一聲,並不理他。

 戰天風點一點頭,道:「好,這是你自找的,呆會可不要哭啊。」說著就手把鬼瑤兒射進鍋中的短劍拿起來,劍尖指向鬼瑤兒飄在鍋面上的虛影。

 劍尖伸到虛影衣服面前,戰天風卻又看向鬼瑤兒道:「再問你一遍,你是自個兒脫呢,還是要相公我幫你脫,先說清楚,本相公我幫你脫時,可有點毛手毛腳,摸奶掐屁股的,到時得罪你可莫怪。」

 「你還是省點力氣吧,你這一世沒有碰著我衣服的命。」鬼瑤兒冷哼一聲,雖然自己的虛影被攝去了鍋上,但她根本不信戰天風真能脫去虛影的衣服,那虛影雖然和她的本體看上去確實是完全一樣,但無論如何只是個虛影而已,她的本體不脫衣服,虛影的衣服能脫嗎?

 「沒有這個命嗎?那我們就來試試好了。」戰天風嘻嘻一笑,看向鍋面上的虛影,道:「這女人的衣服本大追風還真沒脫過,從哪兒脫起呢,對了,先把這帶子弄開了。」說著,劍尖挑著虛影衣服上的腰帶一劃,那腰帶竟真個斷了,落在鍋中,而虛影身上的衣服也一下子就鬆了。

 那情景是如此的真實,真就像鬼瑤兒自己解開腰帶一般,鬼瑤兒大吃一驚,急看自己身上,還好,自己身上的腰帶並沒有斷,好好的繫著,心中一鬆,冷哼一聲,道:「一個虛影而已,反正你是個死人,我倒看你能玩出什麼鬼花樣來。」

 一般的女孩子,在這種情形下,會害羞,會憤怒,但鬼瑤兒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家世與自身的優越感形成的驕傲幾乎已滲入了她的骨頭深處,她認為,戰天風玩的不過一種虛幻的小把戲,她瞧不起這種小把戲,而她是絕不會為自己瞧不起的東西害羞或動怒的,即便戰天風玩的這小把戲是以她的虛影為對象。

 她無動於衷,但她的話卻激怒了戰天風,戰天風哈哈一笑,道:「就是死人才好玩啊,死人玩活人,那叫一個稀奇。」劍一撥,撥開了鬼瑤兒虛影的外衣,露出裡面上身的小襖和下身的裙子。

 看了裡面那一身,鬼瑤兒有一剎那的驚奇,因為那小襖和裙子正是她身上穿的,難道那虛影不只是形貌相似,連裡面穿的衣服也真的都一模一樣?真的可以層層脫下來?鬼瑤兒心中嘀咕,不過隨即想到,外衣不是太厚,戰天風或許能看到她裡面的衣服也不一定,明白這一點,心中的驚疑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仍只是冷然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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