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正偷笑,壺七公卻突地瞪著他道:「小叫雞,你的刀為什麼沒背在身上?告訴你,回去把你那饞嘴師父的爛鍋子藏起來,把刀背上,有事沒事,把鬼刀露兩手兒,千騎社怕了九鬼門,那就不敢動你,否則沒等九鬼門找上你,千騎社先要了你的叫雞腦袋,那這遊戲就玩不成了。」
聽了壺七公這話,戰天風暗暗點頭:「也是,千騎社相對於九鬼門,不過是正席前的涼拌兒,那不叫一個菜,老狐狸不肯幫手,但扯了鬼皮來做大衣,也足可以嚇嚇單老兒。」想得通暢,頓時眉開眼笑,連聲答應。
壺七公又囑咐戰天風,在過了第一關拿到第二關的試題後再來找他,沒事就不要來了,免得萬一給九鬼門的人發覺,戰天風自也一一應了。
先前壺七公的話,說戰天風要找他,要在鼓樓上等三天左右才有可能來,但今夜來得可也太快,戰天風心中起疑,臨走問起來,壺七公一說,卻就啞然失笑,原來壺七公的法子是,戰天風走,他聞著香味也跟著走,戰天風在一個地方停下來,他便也停下來,然後搶先找到那一帶最大的城,就在城中貓下來,再過一天便去東門鼓樓上看一下,今夜裡剛好壺七公來看,所以一下就碰上了。
「還以為老狐狸真的能掐會算呢,原來不過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戰天風暗笑,隨又連呸兩口:「呸呸,怎麼說自己是死耗子呢?現在本大神鍋可是神氣又威風的神鍋大追風,已經是小有名氣,也算得上是成名人物了呢。」
當即分手,隨又借鍋遁回陀家大院來,到陀家,天差不多要亮了,戰天風本不想讓陀家人看到他出去搬救兵的事,想要偷偷溜進去,誰知遠遠的便聽到陀家大院裡哭聲震天,似乎出了什麼大事,戰天風心中一驚,想:「又出什麼事了?莫非陀大少上馬揚鞭,卻又身子太弱以至馬失前蹄,竟是死在了單美人的肚皮上?那就搞笑了。」
閃念間,早已掠進陀家大院,到大廳前停下,廳內廳外,到處是人,個個在哭,戰天風一飛進來,早有人看見,便紛紛叫起來:「戰少俠回來了,戰少俠回來了。」
「出了什麼事?」戰天風落地收鍋,進大廳,卻就大吃一驚,大廳竟成了個靈堂,而死的人不是陀光明,竟是陀安,尚未進棺,直挺挺躺著,兩隻老眼大睜著,竟是死不閉眼,陀光明呆坐在陀安屍身前面,好像一個傻子一般,只有眼眶中的淚水不絕流下來,單如露跪伏在陀光明邊上,一隻手給陀光明死死的抓在手裡。
「陀老伯。」戰天風驚呼,叫道:「這是怎麼回事?單小姐,這是誰幹的。」
單如露哭得像個淚人,聽到他的聲音抬起頭來,更又痛哭出聲,叫道:「是我爹,他派人來打死了公公,又制住了相公,並說——並說。」說到這裡,卻是泣不成聲。
「還說什麼?」
「單家以藥製住了公子,說是陀家若不聽千騎社的話,我家公子便永如殭屍般不能動彈,最後會這麼僵硬而死。」旁邊一個老者接口,酒桌上戰天風聽陀安介紹過,這老者叫燕慎行,是船行的大管事,為人精細重義,是陀安的左膀右臂。燕慎行這時雖也是通紅著眼,一臉憤怒,但說話卻仍十分的清晰。
「暗的不行乾脆來明的,單老兒還真夠不要臉的啊。」戰天風又驚又怒,問燕慎行道:「這是什麼候的事,昨晚上?」
「是。」燕慎行點頭,看著戰天風,有些疑惑的道:「那會兒少俠好像不在這裡?」
戰天風知道他懷疑什麼,這時只好實話實說,道:「是,我一個人鬥不過千騎社幾千人,所以去找個幫手。」
燕慎行釋然道:「原來少俠去找幫手了,可恨他們動手如此之快,老船主。」他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一邊的單如露卻猛地叫了起來道:「對了恩公,你快走,我爹他們先是要來殺你的,你一個人,鬥不過他們的,快走啊。」
戰天風倒沒想到單如露會叫他走,冷笑道:「你爹還真是條賴皮蛇兒,不過我打蛇最拿手了,不怕他。」說到這裡看向靈床上的陀安,突地想到剛得的神仙鉤,心中一動,想:「神仙鉤不知做不做得九死還魂湯的湯引子,七公那老狐狸說神仙鉤的藥性還在還魂草之上,應該做得吧,陀老伯氣是肯定斷了的,卻不知血有沒有冷?」
當下走到靈床前,他卻不知道血冷血熱怎麼區別,左右一看,見旁邊一個燭扦子,拿過來,對陀安叫道:「陀老伯,得罪了。」說著倒轉燭扦子,一下插進了陀安手臂裡。
他這一下過於孟浪,旁邊頓時一片驚呼聲,燕慎行更是怒叫道:「你做什麼?」
戰天風心中也是暗暗打鼓:「陀老伯的血若冷了,我這禍可就闖大了。」不理眾人,伸手去摸陀安手上流出的血,天幸血還微微發熱,心下一喜,反手撥下煮天鍋,去裝天簍裡取了配料,也是五味,乃是風蟬、地骨龍、鑽心子、醒神蟲、紅顏不老,最後取一片神仙鉤的葉子放在湯中,一剎時湯滾,扭頭對燕慎行道:「扶了陀老伯頭,撬開他嘴。」
燕慎行看他舉動古怪,疑道:「你是想要救活船主?」
「不一定。」戰天風搖頭:「陀老伯的血差不多冷了,救不救得活,難說得很,死馬權當活馬醫吧。」
陀安是人不是馬,什麼叫死馬權當活馬醫,若在平時,他這話必定招來一片白眼,不過這會兒也沒人來和他計較這個,個個是又驚又喜又疑呢,燕慎行忙搶步上前,將陀安腦袋抱在自己懷裡,撬開陀安嘴巴,戰天風將半鍋湯盡數灌了下去。
灌下湯,陀安一時間卻並無半點動靜,燕慎行就那麼抱著陀安腦袋,看一眼陀安,又看一眼戰天風,邊上的人也差不多都是他一般情形,所有人都屏聲斂氣,偌大一個廳中,針落可聞。
第五十二章
戰天風不知道神仙鉤到底做不做得九死還魂湯的湯引子,心下也是怦怦亂跳,不敢盯著陀安看,便四下亂瞧,一眼對上陀光明眼睛,陀光明手腳身子不能動,眼睛卻是能動的,看著戰天風的眼神裡,滿是感激期待,戰天風對他點點頭,很想說聲你放心,卻是不敢說,受不住陀光明火熱的眼光,他轉頭看向陀安,忽聽得陀安肚中咕嚕嚕一陣響,隨即身子一挺,竟啊的一聲大叫,睜開了眼睛。
「老船主。」眾人無不又驚又喜,歡叫出聲,燕慎行一張老臉上,更像突然間就開了一朵花,所有的皺紋在那一刻全都給狂喜抹平了。
戰天風也是喜得心中狂跳,暗叫:「這神仙鉤還真靈呢,七公七公,我以後叫你七爺爺吧,你可真是救命的活菩薩呢。」
陀安一眼看到戰天風,猛地就叫道:「戰小哥小心,單家要害你。」
不等戰天風應聲,燕慎行搶先叫道:「老船主放心,戰少俠神通廣大,根本不怕單家,剛才就是他救活了你呢。」
陀安先前並不知自己死了,聽了燕慎行的話再看了身邊佈置到一半的靈堂,頓時明白了,一臉感激的看向戰天風道:「戰小哥,你先救了明兒,現在又救了老朽,山高海闊之恩,陀安真不知怎麼報答。」
戰天風剛要謙虛一句,心中忽地一動,想:「也不知是湯靈還是就只是神仙鉤起了作用,我還是穩著點好,先徹個話頭兒作坎,萬一有個閃失也有個台階下不是?」當下便搖頭道:「陀老伯你先別謝我,此湯少一味藥,所以我可能救不了你,只能讓你還魂一個時辰,當然也不一定,得看著去。」
眾人聽說陀安只能還魂一個時辰,都失望的啊了一聲,燕慎行急道:「戰少俠,請問少的是什麼藥?我陀家船隊走遍天下,或許有這味藥。」
「還魂草。」戰天風看著他:「出自無情谷,你們有人去過無情谷嗎?」
「出自無情谷的還魂草。」燕慎行看向旁邊一個中年漢子,急叫道:「火速傳令下去,找,一個時辰內誰能送過來,賞黃金一千兩。」
那漢子應一聲,飛步出去。
「能還魂一個時辰也夠了。」陀安微微一笑,一轉臉看到邊上的陀光明,眼光一凝,叫道:「明兒,你怎麼了?」
「單家給公子下了身子僵硬的毒藥,以此要脅陀家屈服。」燕慎行怒叫。
「單家欺人太甚。」陀安激怒得全身顫抖,痛惜的抓著陀光明的手,轉頭看向戰天風道:「戰小哥,明兒中的這毒你能解嗎?」
戰天風看陀安神情凝重,不敢說大話,道:「現在還不知道,得看著去,但單家即知你陀家船隊遍行天下多見奇藥卻仍敢下毒,只怕難解。」
「你說得有理。」陀安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說到這裡,眉毛一揚,竟一挺身從燕慎行懷中坐了起來,沉聲道:「燕大主事,傳令下去,讓船行十大主事在半個時辰內都來見我。」
燕慎行道:「先前船主遇害,消息已發出去了,我讓十大主事盡集人手,都趕到這裡來,該快到了,這樣,我再叫人去催。」他話未落音,邊上幾條漢子已飛速奔了出去。
陀安傳了這令,從靈床上下來,忽地對著戰天風拜了下去,戰天風吃了一驚,忙伸手扶道:「陀老伯,你這是做什麼?」
陀安卻不肯起來,只抬起老眼激動的看著戰天風道:「戰小哥,現在的情形你都看到了,單家必要奪我陀家產業,我陀安忍讓一世,但這一次再不能讓下去,可我只能活一個時辰了,而明兒又中了毒,無法率陀家子弟和單家對抗,所以,我想求你一件事。」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只是眼巴巴的看著戰天風。
戰天風以為陀安是要他想辦法給陀光明解毒,心中轉念:「七公上次給我解一笑丸的藥不知解不解得這毒,單老兒不是高師爺,只怕有點子難,不過也不怕,就算解不得,老狐狸不是號稱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嗎?就讓他去偷解藥,對了,就是這主意。」當下拍胸脯道:「陀老伯你放心,陀兄的毒包在我身上,一定替他解掉。」
「多謝小哥。」陀安一臉感激,道:「我知道小哥一定可以替明兒解毒的,但我求小哥的不是這個,我是想。」說到這裡,他略一猶豫,似乎有些難於出口,但卻終於接下去道:「我是想求小哥和明兒結為異姓兄弟。」
「你是想我做你的乾兒子?」這個要求出乎戰天風意料之外,驚呼。
「我知道這要求有些過份。」陀安臉露歉意,卻仍固執的看著戰天風,道:「但我無論如何,不能讓陀家船隊落到單家手裡,我要死了,明兒本來身子就弱,就算小哥替他解了毒,也絕不是單家的對手,所以我只有把陀家船隊托付給小哥,我陀家死盡死絕沒有關係,但單家想謀陀家船隊的算盤卻也休想如願。」
戰天風這才明白了陀安的真實心意,看陀安眼中射出堅決之色,暗暗點頭,想:「每年白白將大把銀子送給三大幫,還以為他就是個烤熟了的軟紅薯,別人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呢,原來裡面卻還包著個硬核兒。」
他琢磨心思,陀安一直看著他,卻以為他不願答應,猛地就叩下頭去,哭道:「讓陀家船隊落到單家手裡,我便是死了也不得閉眼啊。」
「陀老伯你別這樣。」戰天風吃了一驚,看著陀安痛心疾首的淚臉,心下也不禁激動起來,猛一伸手,將陀安身子整個架了起來,讓陀安坐在了椅子上,隨即恭恭敬敬叩下頭去,叫道:「乾爹,乾兒子戰天風給你老叩頭了。」
陀安本來絕望了,不想戰天風突然來這一下,一時間驚喜交集,忙伸手相扶,一手抓了戰天風的手,一手抓了陀光明的手,呵呵笑道:「好了,現在我有兩個兒子了。」掃一眼廳中眾人,道:「陀家上下聽好了,從此戰天風便是陀家的二公子,誰若有絲毫慢待,祖宗家法無情。」
第五十三章
家丁下人一時跪下一大片,齊給戰天風見禮,陀安呵呵而笑,突一眼瞟到陀光明拉著的單如露的手,神色一變道:「給我把這賤人拉出去。」
兩個家丁聞聲便來拉單如露,不想單如露手一翻,竟從袖中翻出一把剪刀來,猛一下便戳向自已喉嚨,戰天風大吃一驚,急伸手搶過,雖搶得急,剪刀尖仍在單如露喉頭紮出了一點血痕,戰天風急了,道:「你身上到底有多少把剪刀啊,怎麼動不動就尋死覓活的。」
單如露哭叫道:「我已和相公拜了天地,生是陀家的人,死是陀家的鬼,陀家可以不要我,但從陀家出去的,只能是我的死屍。」說到這裡,竟又縱身而起,一頭撞向旁邊的桌子角。戰天風措手不及,下意識的雙手急伸,一下抱住了單如露身子,抱得不是地方,落手處正是單如露前胸,兩手各抓了一個奶子,心下頓時閃念:「她的奶子果然比小青的要大,卻一般的軟,難道裡面也是一包水?」這麼想著,忽又閃念:「啊呀不對,她現在可是我的干嫂嫂了呢,她的奶子我可摸不得。」急忙鬆手。
不過給他這麼一抱,單如露一撞之力卻也消了,軟倒在地,戰天風忙閃身擋在了桌子前面,一邊的陀安卻叫道:「讓他撞,死了更好。」
戰天風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卻一眼瞟見一邊的陀光明身子在不停的顫抖,似乎是竭力要站起來,心中一動,走過去看著陀光明眼睛道:「陀大少,啊,不對,大哥,你眼睛能眨動是不是?」
陀光明已急得兩眼通紅,見戰天風過來問他,忙眨眨眼,戰天風點點頭,拍拍他手道:「好,你能表達意思就好,這件事交給我,你不要著急。」說著扭頭看向陀安,道:「乾爹,大哥能表達自己的心意,又是他的老婆,這件事就由他來處理,否則由我們亂來,不能讓大哥滿意,他身子本來就弱,又中了毒,只怕會給急壞了。」
這話正說中陀安軟處,只得無奈的點頭。戰天風看著陀光明眼睛,道:「大哥,我問你,你是想要單小姐死呢還是想要單小姐活——?」
不等他話說完,陀光明眼睛一陣亂眨,那情形倒惹得戰天風笑了起來,道:「我的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大哥,你聽我說完,話都沒完你就一通亂眨,到底是要她死還是要她活啊?」
他這一說,陀光明眼中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不眨眼了,只瞪大眼睛看著戰天風,戰天風道:「這樣,你要她死,就眨一下眼,不要她死,就眨兩下眼。」
他這話說得明白,陀光明眼中透出喜色,當即連眨了兩下眼睛,所有人,包刮陀安在內,都是眼巴巴看著他眼睛的,自然看得清楚,其實也早在預料之中,但陀安還是歎了口氣。
戰天風自然聽到了陀安的歎息聲,知道他心結難解,心中轉念,繼續問陀光明道:「但害你的是單家的人呢,你為什麼不怪單小姐呢?你是認為單家是單家,單小姐是單小姐,單小姐即然嫁給了你,就和單家再沒有關係是不是?如果我說的不對,你就眨一下眼睛,我說的對,你心裡完全不怪單小姐,就眨兩下眼睛。」
戰天風開始問要死要活的話,單如露一直在掩面而哭,沒有看陀光明,但問到這話,她便也抬起淚眼看向陀光明,眼見陀光明又眨了兩下眼睛,她猛一下便撲過來抓住了陀光明的手,痛哭失聲道:「相公,我真的對不起你啊。」
她這一哭,陀光明眼淚也直流下來,單如露心痛起來,伸手替他擦淚,哭道:「相公,謝謝你這麼對我,不論我爹他們怎麼樣,總之我是你的妻子,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只要你不嫌棄,生生世世,單如露永與你在一起。」
「這話好。」戰天風心中暗叫一聲,湊到陀光明面前道:「大哥,慢一點哭,嫂子這話你聽到了,不願和她生生世世在一起,那就眨一下眼睛,願意,那就眨兩下。」
誰都知道陀光明會怎麼回答,但所有的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陀光明眼睛,眼見陀光明堅定無比的連眨了兩下眼睛,所有人的心中,都情不自禁的動了一下,即便是那最不贊成這門親事的人,也不能不為兩人這超越一切的愛情而動容。
「相公。」單如露抓著陀光明的手,又哭了起來,但淚臉上,卻同時泛起了喜悅而幸福的笑,戰天風看著她又哭又笑的臉,暗讚:「我這干嫂子還真的是漂亮呢,也難怪大哥為她要死要活的。」
這時外面腳步聲雜沓,一群人湧了進來,卻是陀家船行十大管事來了,戰天風同時還聽到院外有大批的腳步聲,顯然跟十大管事來的,還有陀家的大批人手,將整個陀家院子都圍起來了。
一見十大管事到來,陀安精神一振,當即將前因後果向十大管事說明,十大管事無不憤慨,陀安隨又介紹了戰天風,說明已收戰天風為義子,然後一手拉了陀光明,一手拉了戰天風,看向十大管事及燕慎行道:「大家都是跟隨我多年的老兄弟,我死後,陀家船行便拜託大家了,明兒能好起來固然是好,萬一好不了,也有天風,盼望大家待天風就像待我一樣,幫著他守住陀家船隊,絕不要讓陀家船隊落到單家手裡,我這裡先拜謝大家了。」說著竟跪了下去,戰天風便也跟著跪了下去,只陀光明不能動。
他這一跪,燕慎行及十大管事慌得也一齊跪下,燕慎行忙雙手扶陀安起來,一臉激動的道:「老船主,你放心,有你的親口交代,我們待二公子一定跟待大公子一樣,大傢伙一定盡心竭力相助二公子與單家對抗,絕不會讓陀家船隊落到單家手裡的。」
「老船主放心。」「誓與單家周旋到底。」十大管事也是一齊表態,群情激湧。隨即正式與戰天風見禮,戰天風油慣了,天塌下來不大當回事,但面對十大管事慷慨激昂的表著忠心,他也著實激動了一把,捋起袖子叫道:「諸位放心,有諸位的盡心助力,別說千騎社,便是萬騎社,我也定叫他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