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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江山一鍋煮》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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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子飽了又出不去,洞子是密閉的,卻又不氣悶,戰天風琢磨半天沒琢磨明白,只是猜可能是天巧星玩了什麼巧妙法兒藏了通氣孔,若是別人弄的,戰天風十九便要找出來,但一想到天巧星著作中那種不可思議的奇巧,便徹底灰了心,死心塌地的摸了書來背。

 先通讀了百十遍,大概記熟了,再從頭至尾來背,洞裡也無日夜,大概背了半天,好像是能背了,扔了書到三星面前大聲背去,雖有些結結巴巴,但總算是背完了,作個揖:「三位師父,我背完了,放我出去吧。」等了半天,石門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難道哪裡背錯了?」戰天風大失所望,搔搔頭,只得從頭再背,又熟了些,再來三星面前背誦,這次沒那麼結巴了,可石門還是一動不動。戰天風沒辦法,只得再背,連著背了四五遍,自己感覺確是沒什麼錯了,可石門就是不動,戰天風心下急怒起來,看了天巧星遺體叫道:「天巧星師父,這石門的機關不會是失靈了吧?」話一出口,立馬自己搖了搖頭,想:「天巧星設下的機關若也會失靈,這天下就沒有巧手了。」

 打消疑心,還只是在自己身上找錯處,將九詭書一字一字,從頭至尾認真背去,也不知背了多少遍,中間還睡了兩覺吃了幾次山精玉乳,也不知過了幾天,這天又自背得昏昏欲睡,卻忽聽到轟轟聲響,急扭頭看時,石門竟是緩緩開啟了。

 戰天風狂喜,看了天巧星叫道:「天巧星師父,我就知道你老的機關再不會失靈的呢,弟子拜別,他日借三位師父詭器詭戰詭陣揚威韁場,大大的替三位師父揚名啊。」急叩三個頭,看那石門已過中線,又開始緩緩合上了,急起身一步竄出,到外面洞裡一看,洞壁上的石門卻沒打開,不過戰天風心底實在是信服了天巧星,並不著急,眼光四下一看,這才注意到洞壁上竟有一排木樁,顯然是給下面的人攀爬用的,戰天風用不著爬木樁,但看了木樁,更信天巧星一定有安排,絕不可能讓他出了內洞卻又關在外洞裡的,正四處亂看,背後的石門緩緩關上了,而就在背後石門關上的同時,石壁上的門竟緩緩開啟了。

 「原來下面的門關,上面的門就開,果然是做得巧啊。」戰天風又驚又喜,這時卻猛地想起剛才出來的匆忙,九詭書忘拿了,這時再想進洞是不可能了,但他這兩天將九詭書反來復去的背,早已滾瓜爛熟,有沒有書倒也無所謂,當下縱身飛起,待石門打開,閃身而出。

 出得洞,重見天日,戰天風高興得大叫一聲,叫聲出口,卻猛地捂了嘴,想:「鬼丫頭不知還在峽中沒有?」估算一下,自己進洞,看書,睡覺,背書,尤其是背書,也不知背了多少遍,反正至少兩三天是有,想:「鬼丫頭功力不弱,該自己把穴道解了,早離開這裡了吧。」等了一會,不見有人來,鬆了口氣,卻猛地想:「啊呀不好,這峽谷中野物只怕不少,萬一鬼丫頭急切間解不開穴道野物卻來了,一代鬼女,餵了野狼,那就搞笑了。」這麼想著,便向那日鬼謠兒被制處掠去,心中卻搞不清到底是盼鬼謠兒真給狼吃了呢還是成功解穴走了的好。

 到地頭,沒看見血肉模糊的場景,卻一眼看到了那天的那隻猴子,那猴子看了他做鬼跑,跑的方向,還是那洞子,戰天風哈哈一笑:「你猴大爺的,還想誘本大追風進洞去啊,本大追風才不上當呢。」卻又想:「巧手師父機關做得如此之巧,即有了傳人,外面那石洞門十九是打不開了。」

 不過這會兒他實在沒心思去驗證這個想法,先飛掠出谷,到崖頂立定,左右一想:「鬼丫頭更恨本大追風是不用說了,必定在四處搜,但不可能就知道本大追風是七喜國使臣,有了師父的車弩,這兵不借也罷,但還是回城和楊浦打個招呼,順便一路馬車回去,官帽子戴著,反不易露風。」想好了,便去林中等著,到天黑,便取煮天鍋,煮了一鍋一葉障目湯喝了,展開凌虛佛影身法,飛回西風城。

 戰天風有點子擔心,鬼謠兒或九鬼門其他高手感應到靈力波動,又會中途攔著,還好,沒這麼倒霉,鬼謠兒沒出現,也不見其他任何人,不過戰天風還是小心了一把,先在城西落地,再走路回驛館來。

 回到驛館,楊浦還沒睡,戰天風先喝口水解了一葉障目湯魔力,再到楊浦房中,楊浦一見他,又驚又喜,急站起來道:「大將軍回來了。」

 戰天風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遇到點子事,也沒和你們說。」

 「大將軍為七喜盡心盡力,屬下自感慚愧。」楊浦一臉的敬意。

 戰天風沒想到他會這樣說,目瞪口呆,心中低叫:「本大追風自認也是拍馬高手了,但若與他比,那還真不是一個檔次呢。」

 楊浦看他不吱聲,便道:「大將軍,下官這兩天把西風國朝中的人事打聽了一下,大致清楚了,西風王年老多病,久不上朝,現在當權的是國舅田芳和丞相馬齊,下官試探了一下,一說到借兵的事,人人搖頭,都說西風國的兵是絕不會邁出西風山一步的,這事看來。」說到這裡,他沒有說下去,只是一臉憂鬱的看著戰天風。

 「我知道了,明天我們就回去。」戰天風一擺手。

 「回去?」楊浦驚看著戰天風,結巴道:「那——那——兵——兵不借了?」

 「不借了。」戰天風點頭,道:「本大將軍另有妙計對付九胡聯軍。」

 他這話牛皮哄哄的,楊浦一臉驚疑的看著戰天風,但卻仍不忘拍句馬屁:「大將軍神勇。」

 「馬屁精。」戰天風在心裡低哼一聲,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楊浦去打了招呼,一行人又啟程回去,所有人都和楊浦一樣,不知戰天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戰天風不說,他們也不敢問。

 回去同樣是打馬飛奔,戰天風急著回去趕製車弩呢,一天就出了西風國,又急奔兩天,戰天風因怕路上碰到九鬼門探子,回程坐的是馬車,這天正在馬車裡晃得昏昏欲睡,忽聽到前面馬蹄聲急響,他也沒在意,卻忽聽外面的隨從叫了一聲,奔馬便停住了,隨從隨即在外面稟道:「大將軍,國中急報。」

 「難道九胡這會兒就聯兵攻城了?」戰天風心中嘀咕一聲,想不出另外還有什麼事啊,打開簾子,卻見是雷訊站在馬旁,卻跑得滿頭大汗,衣衫盡濕。李一刀做了將軍,雷訊是他的親兵隊長,怎麼送起信來了,戰天風更是奇怪,而雷訊一見,卻猛地跪了下去,而且大哭起來,叫道:「大將軍,國中出大事了,王妃被擄了。」邊哭邊從背上解了文書遞上。

 「什麼?」戰天風驚叫一聲,急打開文書一看,卻是華拙寫來的,一看之下,直氣得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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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戰天風一行人走了沒兩天,雜胡突然派兵攻打七喜北面的野麻城,野麻城是七喜國僅餘五城中的第二大城,地位十分重要,消息傳回,蘇晨召集百官商議,朝中分為兩派,盧江力主出兵,他的理由是,雜胡攻打野麻城的兵馬並不多,不過四五千人,而其它八胡又不見動靜,雜胡可能只是孤立的行動,如果出兵救援,若能一舉擊敗雜胡,將更挫九胡士氣,而華拙卻認定這是九胡的誘兵之計,因為九胡即有聯兵攻打七喜城的計劃,怎麼雜胡又會單槍匹馬去打野麻城呢,要打也來打七喜城啊,所以堅持認定不可出兵。當時朝堂上沒有形成決議,誰知到下午,七喜城中突然有了謠言,說新軍本是山賊,不服王化,真要他們打九胡是不可能的,死要呆在七喜城裡,肯定另有打算,李一刀等聽到謠言,又驚又怒,到王志處投訴,王志卻站到了盧江一邊,認為新軍出兵去救援野麻城是正確的,並說王妃也贊同讓新軍出兵。王志也這樣說,李一刀等沒辦法了,回來吵了一氣,但看在戰天風面上,還是決定出兵,不出華拙所料,新軍還沒到野麻城,探子便急報背後有大批雜胡騎兵截斷了歸路,華拙當機立斷,八千新軍悉數撒入喜山,而七喜城那一面,馬胡銀胡五萬大軍兵臨城下,銀胡同時派五千精兵飛奪南峰關,肖勇戰死,胡兵隨即佔了老虎嘴,徹底斷了七喜軍退路。佔定先手,刀扎汗飛書入城,要求蘇晨嫁給他做后妃,否則將要攻破七喜城,將城中百姓斬盡殺絕,雞犬不留,以報前次兵敗之仇。兵臨絕地,蘇晨沒有辦法,為了保全七喜百姓,只有答應刀扎汗。

 「真是氣死我了。」戰天風將書信撕得粉碎,一把將雷訊揪了起來,叫道:「王妃真的跟刀扎汗走了?」

 「是。」雷訊哭著點頭:「王妃為了七喜百姓,不惜屈身事賊,她在城外拜別,一城百姓哭聲震天。」

 戰天風將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道:「那造謠逼新軍出城的人是誰?是不是盧江?」

 「沒查出來。」雷訊搖頭,道:「盧將軍和大將軍交好,大將軍又是新軍統領,他該不會造這樣的謠吧。」

 「給老子查出來,老子非把他活煮了不可。」戰天風兩眼通紅,放開雷訊,厲聲道:「回去告訴李一刀,以後新軍只聽我一個人的,我不在就請軍師拿主意,其他任何人的話都不要聽。」

 「我們本就只聽大將軍一個人的,逼得出兵也只是怕大將軍回來生氣,那些鳥人我們是從來不放在眼裡的。」雷訊狂喜大叫,卻忽地想起一事,道:「小人回去稟報,大將軍自己不回去嗎?」

 「我先走,去救王妃。」戰天風叫一聲,展開凌虛佛影身法,一閃不見,雷訊楊浦等人還是第一次見戰天風展示玄功,一時都驚呆了,隨即一齊拜倒在地,楊浦咋舌半天,對雷訊道:「傳說風大將軍是天上金童下凡,看來是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雷訊一臉傲然點頭,又神秘的看著楊浦道:「楊大人聽說過總山大王沒有?」

 「總山大王?」楊浦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搖頭,道:「沒有,我只知道尊上是山大王,難不成你們上面還有個總山大王?」

 「當然。」雷訊用力點頭,道:「我們那山大王是叫出來的,但總山大王卻是佛祖親封了山字金印的,總天下的山,山中的山大王,都歸他管,我們來投風大將軍,其實是總山大王下的令,現在王妃有事,總山大王絕不會坐視的,所以王妃一定是可以救回來的。」

 「真有總山大王啊。」楊浦眼中放光,道:「但盼總山大王幫把手,救回王妃,王妃可真是好人呢。」眾隨從也跟著他一起喃喃禱告。

 戰天風一路飛掠,傍黑時分回到七喜城,城外倒是不見胡兵,但城裡卻是死氣沉沉,戰天風飛掠到王志府中,也不要通報,直掠進去,到大廳中,卻見王志呆坐廳中,盧江在一邊站著,蘇晨的丫頭玲兒竟也在廳中,在那兒聳著肩膀嗚咽。

 一眼看見玲兒,戰天風心中一奇,在廳中落下,叫道:「玲兒,王妃呢?」

 玲兒抬眼看到他,頓時就哭了出來,叫道:「風大將軍,你回來了,太好了,快想法救救王妃啊。」

 看見玲兒,戰天風心中還有個萬一的僥倖,因為玲兒是蘇晨的貼身丫頭,還是吞舟國帶來的,不可能不帶在身邊,一聽這話,可就心中一沉,道:「你是說王妃真跟刀扎汗去了,那你為什麼不跟去。」

 他眼發厲光,玲兒哇的一聲便大哭起來,道:「王妃說她一個人就好了,不要我也受胡人欺辱,無論如何也不肯帶我去,所以——所以。」

 不等她說完,盧江卻猛一下跪在了戰天風面前,紅著眼睛道:「風大將軍,風兄弟,我知道你會異術,求你了,救救王妃啊。」

 華拙信中說得明白,首先便是盧江提議新軍出城的,因此戰天風對盧江實在是一肚子火,他又不是什麼世家子弟,很有修養,這會兒便臉一板,毫不客氣的道:「原來是盧將軍啊,別叫兄弟,可不敢當,我可不懂兵法呢,但你這開口兵法閉口兵法的奮勇將軍,怎麼就眼睜睜看著王妃給人擄去呢?」

 這話尖刻,盧江本是個驕傲的人,哪聽過這樣的話,一張俊臉一時間脹成了豬肝色。

 「都怨我啊,是我老糊塗了啊。」王志在一邊捶起胸膛來。

 戰天風冷瞟他一眼,道:「大元帥,現在說這個沒用了,我只請你做一件事,查出當日說新軍不願出戰是想留在城裡另有打算的那個人,本大將軍救回王妃之日,要他腦袋給王妃洗塵。」

 他這話出口,跪著的盧江身子猛地一顫,王志卻一臉驚喜的看著戰天風道:「風將軍能救回王妃?」

 「救不回王妃,那就提刀扎汗的腦袋回來。」戰天風冷哼一聲。他本只是街頭的混混,這時激發了胸中潑性,那張臉可實在是不好看,但王志看到他這張臉,心中卻反燃起希望,在平時,溫文爾雅讓人喜愛,但當疾風勁吹的時候,猙獰強悍卻反讓人心底充實。

 戰天風身子一閃,出城直向西掠去,王志白胡顫動,跪倒在地,顫聲禱道:「喜山神啊,保佑王妃,保佑風大將軍啊。」玲兒也跟著跪下,盧江本來就一直是跪著的,這時伏身在地,沒有出聲,雙手指甲卻死死的抓著地下的青磚。

 放出謠言的,確實是盧江,他倒也並不是存心要害新軍,只是心切立功,急於表現自己,他瞧不起胡人,認為荒蠻胡夷,只會蠻幹而已,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出人意料的兵法戰法,雜胡打野麻城,就是衝動之下的蠻幹,新軍若是聽了他的,必可打勝這一仗,那就顯示出了他在軍事上的眼光才幹,所以才想出造謠的法子逼新軍出戰,誰知胡兵卻真的是謀定而後動,蘇晨是他心愛之人,看著蘇晨被逼答應嫁給刀扎汗,他心中的痛苦,其實還在戰天風之上,他本就是驕傲的人,心愛的女人被人擄走欺凌,他早已五內若焚,再加上戰天風的一番諷刺,那心裡,真就像刀絞一樣,這時沒有祈求上蒼,卻反而在埋怨:「我盧江為什麼就這麼倒霉,老天爺,你前世和我有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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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人逐水草而居,不像天朝人一樣有城池房屋,日常起居,就一頂帳篷,但部族的族長首領,一般都是霸佔著水草最豐美的地方,長期不動的,雖也是帳篷,卻是很大的帳篷,稱為汗帳。刀扎汗的汗帳在魚兒湖,魚兒湖方圓百里,是九胡地域最大的三個湖泊之一,另兩湖是落雁湖和珍珠海,分別是青胡赤馬汗和黃胡天駿汗的汗帳所在地,九胡內裡其實是分為三股勢力的,馬胡與雜胡銀胡關係最鐵,青胡則與黑胡白胡接近,而黃胡與羊胡毛胡卻又是死黨,九胡內裡常有衝突,一般都是三股勢力之間的衝突,三股勢力內部相對來說就要團結得多,當然,若是對外,九胡那就是鐵板一塊,這就像一屋人三兄弟,雖然兄弟間也常幹架,但若和外人起衝突,那自然是三兄弟齊上。

 三湖面對天朝,成斜三角之勢,魚兒湖落雁湖在前,珍珠海在斜後,黃胡要入侵天朝,走直線必須要經過雜胡的地盤,否則就只有往南繞行,那離七喜國已經很遠了,所以七喜國幾乎沒有受過黃胡羊胡毛胡的擄掠。戰天風當了十幾天大將軍,咬牙切齒愁眉苦臉的瞭解軍情處理軍務,當時苦,這會兒便顯出了好處,九胡的大勢他熟了啊,不要問,也知道魚兒湖在什麼方位,正西,距七喜城一千三百餘里。

 先前激怒之下趕回七喜城,已消耗了不少功力,這會兒一出七喜城,戰天風便取出煮天鍋,借鍋遁飛掠,以保存體力,因為他從諜報中知道,九胡也有玄功好手,雖然沒聽說有特別了不起的頂尖高手,但二三流人物絕對不少,想要從刀扎汗的汗帳中救出蘇晨,鬧不好會有一場惡戰,若只是趕急,到時可沒力氣打架。

 借鍋遁急趕大半夜,遠遠的夜空中,突然現出星星點點的火光,戰天風估算了一下,該還沒到魚兒湖,但那些火光,絕對是大隊人馬在宿營,夜裡苦寒生的營火。

 戰天風心中嘀咕:「這一路只會是馬胡人馬,難道走了這麼幾天,他們還沒趕回魚兒湖?」

 想到這個可能,戰天風急收遁術,落地聽了一會,並無靈力波動,顯然沒有驚動馬胡營中的玄功好手,當下扯開兩腳急奔近去,玄功雖快,但若是探營,那還真是趕不上兩腳步行來得隱密,除非確知對方營中沒有玄功高手,否則對方一旦感應到靈力波動,立即便會暴露。

 天上看很近,地下跑卻有七八里,戰天風奔到近前一看,果然是胡兵大營,帳篷散佈數里方圓,少也有數萬人。

 「看來還真給本大追風趕上了。」戰天風心中暗喜,心念一轉,煮一鍋一葉障目湯喝了,大模大樣奔進營中,雖有巡哨,睜眼看不見他也是白搭。

 這麼大一座營盤,想憑瞎找找到蘇晨是不可能的,戰天風徑直摸進一座帳篷中,帳篷中睡了五個胡兵,都睡得正熟,摸把刀一刀一個,一氣幹掉四個,再制住最後那一個的穴道,一制穴,那胡兵醒了,戰天兩指如鉗,夾著那胡兵的嘴巴,那胡兵身子不能動,嘴巴給夾住,偏偏又看不見人,只以為見了鬼,一雙眼睛一時瞪得有燈籠大,喉嚨裡胡胡出聲。

 戰天風自然明白他心裡怎麼想,低叫一聲道:「不要動,我是索命鬼,還是個色鬼,本來是來索命的,但聽說你們掠來的七喜王妃很漂亮,想看一看,告訴我七喜王妃現在在哪兒,我就不索你的命,要是敢叫,你的小命就喝不到明天早上的馬奶子。」

 聽得人聲,那胡兵眼珠瞪得更大了,待得聽清戰天風的話,忙點頭不迭,戰天風估計嚇得他差不多了,鬆開手,那胡兵喘了口氣,忙告訴戰天風,七喜王妃的帳篷就在刀扎汗的汗帳附近,刀扎汗的汗帳在大營正中,汗帳也好認,比別的帳篷大,帳篷頂上插了三根紅雞毛的,七喜王妃的帳篷頂上則插了一根白雞毛。

 戰天風聽得明白,眼珠子一轉,喝道:「你不老實,為什麼七喜王妃的帳篷在汗帳邊上,難道刀扎汗沒和七喜王妃一起睡嗎?」

 「沒有不老實,沒有不老實。」那胡兵急叫,道:「七喜王妃說要大汗行了大禮,正式娶了她後,她才肯和大汗睡覺,因為七喜王妃太漂亮了,大汗被迷住了,不敢強逼她,只得答應她的條件,所以七喜王妃是另外一個帳篷。」

 戰天風看他一臉情急,不像是假話,大喜,卻道:「本索命鬼先去看看,若有假時,回來一定要你的命。」說著一掌將那胡兵打昏了過去。

 出帳,直奔營盤正中,有了目標,找起來就容易了,很快便找到了刀扎汗的汗帳,果然比邊上的帳篷要大得多,頂上還插了幾根紅雞毛,大帳十餘丈開外,有個帳篷略小些,上面插了一根白雞毛。

 看到刀扎汗的汗帳,戰天風略一猶豫,尋思:「要不摸進去給他一刀,真的弄他個刀扎汗?」

 刀扎汗汗帳周圍有胡兵巡視,戰天風不在乎這些胡兵,但他擔心刀扎汗身邊有玄功好手護衛,照道理來說應該是這樣的,他又不敢運靈力掃視,所以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先救蘇晨要緊,刀扎汗的腦袋,割不割無關大要,而萬一驚動刀扎汗身邊的高手,到時連蘇晨也救不出,那就太划不來了。

 戰天風腳步放輕,悄悄摸到蘇晨帳篷前,聽裡面悄無聲息,當下掀帳進去,一眼就看到了蘇晨,蘇晨是面對著帳篷口躺著的,竟沒有睡著,帳篷輕輕一動,她一下就睜開了眼睛,警惕的看過來。

 她的頭髮有些蓬鬆,臉容也憔悴了好些,但眸子仍舊是清亮的,顯示出心靈深處的勇氣。

 沒看到人,她緊張的神情又鬆了下去,卻翻了個身,仰頭看著帳篷頂,眼角有淚悄悄的流了下來,突然低叫了一聲:「王太子,你到底在哪裡?」

 戰天風這時已進了帳篷,她這話雖輕,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禁一跳。

 在蘇晨前面,睡了兩個胡女,其中一個也沒睡熟,聽到蘇晨翻身便睜開了眼睛,扭頭看了看蘇晨,見蘇晨只是翻了個身,便又放心的閉上了眼睛,這兩個胡女顯然即是服待蘇晨的,也是用來監視她的。

 戰天風先走到這胡女面前,在她額前一點,打暈了,再在另一個睡熟了的胡女頭上也補了一指,他弄出的聲音極輕,但還是驚動了蘇晨,疑惑的扭頭看過來,她練過武,看出兩胡女情形有異,可又看不見戰天風,因此驚疑不定。

 戰天風看蘇晨一臉驚疑不定,先跨前一步,做好伸手捂蘇晨嘴巴的準備,這才低聲道:「我是風天戰,王妃,不要出聲,我來救你了。」

 他的聲音近在咫尺,可偏偏看不到人,蘇晨果然啊的一聲,身子猛地往上一挺便要坐起來,戰天風只防了她會叫,卻沒想到她會一下子坐起來,尤其蘇晨擔心刀扎汗侵犯她,隨時在戒備中,這一下挺坐起來,用的力很大,她又是練過武的,戰天風一下沒摀住她嘴,再伸手來捂,蘇晨卻往旁邊一扭,嘴裡似乎也要大叫起來,戰天風大急,再顧不得別的,雙手齊上,右手一抱蘇晨身子,左手便緊緊摀住她嘴,急叫道:「王妃別叫,我真的是風天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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