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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83章
賈仁祿議事一畢,領了招安張繡的命令,不敢耽擱,連家也不回,同郭淮一起,直撲南陽去者。南陽離洛陽不遠,二人一路狂奔,一日便到。

  張繡聽聞賈仁祿復來,十分高興,親自出迎,將賈仁祿讓至客廳奉茶。過不多時賈詡聞訊亦到。

  張繡道:「不知此番先生來此何事?」

  賈仁祿目視賈詡,微微一笑,道:「文和該知我此來何意。」

  賈詡笑道:「呵呵,信物可曾帶來?」

  賈仁祿於袖中取出玉珮,道:「信物在此!」

  張繡笑道:「呵呵,仁祿你就不怕我食言而肥,不歸順劉備,還將你給扣起來。」

  賈仁祿哈哈一笑,道:「將軍英明神武,一方諸侯,一言九鼎,想來不會騙我這個無名小卒吧。」

  賈詡笑道:「呵呵,官渡、洛陽一戰,仁祿兄的大名播於天下,如何還是無名小卒?」

  賈仁祿謙虛道:「官渡曹操大勝,一時得意忘形,沒看好洛陽,讓我撿了個現成的大便宜。此乃天欲興劉,我又有什麼功勞。」

  張繡笑道:「呵呵,先生太謙了」

  賈詡道:「你這計能瞞得過袁紹,卻瞞不過我。官渡、洛陽這些事都是你一手挑起來的。」

  賈仁祿道:「這我可真不敢當,我的CPU沒那麼好,運算速度沒那麼高。這些大部分都是元直的主意。」說完一指身後郭淮,道:「當然,也有不少是伯濟的主意。」隨後一指自己,道:「至於我,掛個軍師的名頭,實際上只負責打掃戰場而已,哈哈!」

  郭淮道:「軍師,您就別太謙了。」

  張繡道:「就是,就是。唉,官渡之時,文和勸我趁勢襲許或襲洛陽,可我擔心兵少,一時沒敢出兵,現在是悔之晚矣啊!」

  賈仁祿心道:「你要是打了許都或洛陽,現在還能聽我的麼。」說著一舉手中玉珮,道:「事到如今,不知這五年之約還算不算數?」郭淮也全神貫注,暗暗運勁於臂,恐張繡等人暴起發難。

  張繡道:「當然算數,我算是看明白了,劉使君有你和元直相助,大業定成!」頓了頓又道:「從今天起,我、文和連同此間的數萬軍兵便奉使君為主,任其差遣,萬死不辭!」

  賈詡深有所感,點了點頭,道:「正是!」

  賈仁祿叫道:「好!伯濟你速去請明公來南陽一趟,同張將軍、文和一起共商討賊大計!」

  郭淮應道:「是!」

  汜水關前,張飛領著三千小卒前來攻關。那把關將領姓孫名慶,原是前任將領卞喜手下牙將,關公過關時將卞喜一刀砍為兩截,孫慶得以遞補上來,奉命守關。他知張飛厲害,因此不敢開關出戰。張飛幾次下令攻關,均被孫慶軍用亂箭礌石打退。張飛白白損折了數百軍兵卻佔不到半點便宜,氣得大跳大叫,卻也毫無辦法。

  此後數日,張飛不再攻關,令手下軍卒分成三撥,輪番上前詛罵孫慶全家。自己則在帳中飲酒聊以消遣,打發無聊時光。這日,他閒坐帳中,耳聽著帳外兵士熬熬大罵,十分得意,邊飲邊大喝道:「罵!給我大聲罵!最起碼我這裡要能聽到!」,便在此時,一小卒來報:「報!按將軍吩咐什麼難聽的話都罵了!」

  張飛瞪圓環眼,問道:「可曾罵了他的一十八代祖宗?」

  那小卒道:「便是少一代也不敢來回報將軍!」

  張飛叫道:「那孫慶小兒可曾開關出戰?」

  那小卒將頭亂搖,道:「沒有動靜!」

  張飛大怒道:「什麼!」言罷取過馬鞭,搶上前來,高舉在手,便要揮落。那小卒忙跪伏於地,雙手抱手,不住大喊饒命。

  張飛瞪視那小卒半晌,手中皮鞭遲遲沒有揮落,驀地裡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一個時辰之後,張飛喝得零丁大醉,將那小卒綁於營中一株大樹之上,不住鞭笞,那小卒慘叫之聲不絕,聽起來毛骨悚然,全營皆驚,連關上的曹軍都聽得清清楚楚。孫慶遙望張飛如此施為,不住冷笑,嘀咕道:「哼!人言張飛是個粗人,果真如此,只罵了這幾日便沉不住氣開始鞭打士卒,照我看過不久他便要滾蛋了。」

  如此打了一頓飯的功夫,那士卒吃打不過,已奄奄一息。張飛軍中有同他交好的,不忍他性命不保,忙上前死勸。張飛又狠狠地打了兩三鞭子,這才氣消,停手不打,喝道:「就這樣綁著,無我命令,誰也不許私自放他!」

  當晚二更時分,那小卒仍被綁在大樹之上。其時已近十月,深夜十分寒冷,凍地他的牙齒格格之響。正在悄聲詛咒張魔王不得好死之際,忽地一個同他交好的兵士從暗處竄將出來,替他鬆綁,道:「快走吧,這裡不能呆了,走得越遠越好!」

  那小卒十分感激,悄聲地謝了幾句。便邁步狂奔,於無人之處偷過營去,直奔汜水關上來投孫慶。孫慶見他滿身是傷,知是日間被鞭打的兵卒,便問道:「你說有重要軍情要向我稟告,不知是何軍情?」

  那小卒道:「張飛來時誇下海口,說只要一個時辰便能拿下汜水,因此不曾多帶軍糧來。如今糧草已盡,張飛恐將軍趁機來襲,便決定今夜三更時分悄悄遁走,去洛陽多請兵馬糧草,再來攻打。」

  孫慶道:「哦,今夜三更?」

  那小卒抬眼看了看孫慶,道:「正是!」

  孫慶上上下下打量了那小卒半晌,右手一揮,道:「好了,知道了,你且下去。」

  那小卒退後,孫慶立即來到城樓之上,手搭涼棚,遙望遠方,見張飛大營之中,兵士們行色匆匆,於營中來回亂走,似在準備撤退。孫慶見此情影,手捋長鬚,微微一笑。點齊三千兵馬,準備待張飛兵士準備遁走之時,突然衝上,殺個措手不及。

  三更時分,張飛軍果然撤退,孫慶披掛已畢,大叫開關。關門開處,孫慶領著三千軍卒,大聲呼喊,衝殺而出。

  張飛軍卒措不及防,毫無鬥志,四下亂竄。孫慶急欲成名,撇下小卒不追,直撞入中軍來尋張飛。奔了數里,遙望前方一人,身著大將盔甲,手持丈八蛇矛,正不住打馬逃遁。孫慶認定那人便是張飛,便大聲喝道:「張飛休走!」催馬追去。

  忽地暗處斜刺裡竄出一員大將,大聲喝道:「張飛在此!」打馬上前,更不打話,挺矛便刺。

  孫慶正在苦思張飛從何處習得分身之術時,蛇矛已至近前。孫慶眼前蛇矛越來越近,當此生死關頭,忽地恍然大悟,失聲叫道:「中計……」話音未落,蛇矛已穿喉而過。孫慶不愧是大將,百忙之中,仍不忘將最後那個「了」字補上,這才倒地死去。

  主將一死,餘下之人便十分容易打發,過了小半個時辰之後,張飛便已在孫慶的府邸之中大口大口吞著他窖藏的美酒了。

  轉過天來,張飛命手下牙將替他把守汜水,自已則興沖沖的趕至洛陽報功。來到劉備府上,甫一進殿,便興沖沖地大喝:「大哥!汜水關已被我拿下了!」

  劉備看了看他,微微一笑,道:「哦,汜水關拿下了?」

  張飛道:「對的,那孫慶被我一矛戳死,那關便被我拿下了!」

  劉備又問道:「損折了多少軍馬?」

  張飛伸出五指,道:「五……」一覺不對,忙摁回兩指去,喝道:「三百兵馬!」

  劉備啞然失笑,道:「你還敢說,這幾路兵馬,就屬你最慢。人家子龍、俊乂早已取了函谷、河內前來覆命了。而我也去了一趟南陽,又趕了回來。你才跑來同我報告汜水關已攻下了,不嫌晚點?」

  張飛滿以為自己速度最快,卻不想自己竟然吊了車尾,十分鬱悶,失聲叫道:「什麼?我可是用計才拿下汜水的,他們怎麼可能比我還快?」

  劉備一聽來了興趣,道:「哦,翼德也會用計了,給我說說,你是用的哪一計?」

  張飛忙添油加醋地將自己奪取汜水的光渾事跡給說了一番,劉備一聽笑道:「呵呵,好!沒想到你這個莽夫也會用計了,有進步!」

  張飛道:「嘿嘿,大哥,那子龍、和張郃怎麼可能比我還快?怕是他們謊報軍情吧!」

  劉備道:「你以為就你會用計?先說子龍,他得知守函谷的兵士多是洛陽人,有些人家小俱在洛陽。便令洛陽降卒混進關內散步遙言,說守將欲盡殺洛陽兵士,以防他們嘩變。洛陽兵士聞言大怒,殺了守將,開關投降了。」

  「河內原就是河北之地,俊乂便令袁軍降卒進入城中搗亂,然後內應外合,頃刻之間便攻下了城池,太守魏種投降,此二地幾乎都是不費一兵一卒,便取得了,你折了三五百人,費了這許多時日,才攻下汜水。還有臉跑到我這來大聲叫喚,還不快給我滾回去,好好讀讀兵書,多向他人學學!」

  張飛一臉鬱悶,應道:「是!」怏怏而退。

  劉備看著張飛遠去的背影,微微一笑,道:「來人,有請仁祿前來。」

  賈仁祿此時正在自己府上,摟著貂嬋,不住亂啃,嘀咕道:「太好了,終於見到你了,可想死我了。」

  貂嬋依偎在賈仁祿的懷裡,抬頭看了一眼賈仁祿,道:「我也是,這戰爭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像這樣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再過了。」

  賈仁祿側過頭去,望向門外,歎道:「唉,這樣的日子我也不想過。這當大人物一點意思也沒有,終日提心掉膽,算計來算計去,頭昏腦脹的。還是……」

  正說話間,忽聞嗆啷一聲,似是茶碗摔在地上所發。賈仁祿怒道:「哪個敗家玩意在外面?」

  貂嬋忙走將出去一看,微微一笑,便又轉了進來,道:「桂花在外面。」

  賈仁祿喝道:「嘟,這丫頭啥時候也這麼毛手毛腳的?打爛了啥了?」

  貂嬋笑道:「也沒什麼,我剛吩咐下人給你燉了碗參湯,讓她端了上來。」

  這時桂花收拾好了碎片,走進屋來,跪伏於地,雙手不住比劃,賈仁祿不耐煩地一揮手,道:「打爛了就打爛了,又沒讓你賠,至於這麼大驚小怪麼。就這樣吧,再端一碗上來,可別再打爛了!」

  桂花又比劃了一陣,方退了出去。賈仁祿道:「這丫頭今天這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貂嬋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她今早隨我來的時候還好好的,進府之後便這樣了,估計是鄉下丫頭,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府邸,一時給嚇蒙了也是有的。你別說咱這新府邸還真漂亮,我一見之下都有點暈。」

  賈仁祿道:「開玩笑,這可是皇宮。」

  貂嬋訝道:「皇宮?」頓了頓又道:「是在這位置,你這麼說我想起來了,還真是皇宮一角,怎麼成咱的府邸了。」

  賈仁祿道:「這塊地原是皇宮一角,董卓那老賊跑路時,將宮室燒成白地。後來有一富商買下這塊地,依著斷壁殘垣,又蓋了這所豪宅。怎知那傢伙太也不濟,房子剛蓋好,一天皇室仙氣還沒享著,就給太守尋了個罪過抄家殺頭了,這府邸也就歸了太守。洛陽收復後,使君便將這套居室分給我了。哈哈!咱住這,也算過過皇帝……」

  貂嬋忙捂著他的嘴,道:「別亂說,要殺頭的!」

  賈仁祿心道:「這什麼時代,這樣的話也不能說……」

  貂嬋四下瞧了瞧,問道:「噫,曹靜那小妮子呢?原來一天到晚唧唧喳喳地不停。現在我都回來這麼久了,也聽不到她聲音,病了?」

  賈仁祿眼望遠處假山,熱淚盈眶,喃喃地道:「走了……」說到此便呆立當場,神飛千里,人在洛陽,心已飛到了數百里外的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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