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 整肅軍心
賈仁祿心道:“這小子來了,就沒老子什麼事了,老子等著看好戲吧。”
立于一旁的那個兵士回頭一見劉封,嚇了一跳,撇下同伴,轉身便跑。趙云冷笑道:“想跑?沒這麼容易”拾起地下一粒石子,彈了出去,嗤的一聲,石子破空而去,正中那人左腿膝蓋,那人啊地一聲,滾倒在地。
就這麼一阻擋,以為兩名劉封親兵趕了上來,拔刀指著他的前胸。劉封一個箭步搶上前去,飛起一腳,將那個趴在女子身上為非作歹的士兵踹的平平飛出數尺,腦袋撞在了樹干之上,登時昏暈過去。劉封微微冷笑,一揮手,兩名親兵大踏搶上,取出繩索將他綁了起來。
那女子忙拾起地上的衣服,擋在胸前,縮身向后,靠在一個大石塊上,大聲叫道:“別過來……別過來。”
劉封向那女子瞧了一眼,只見她年紀在三十許間,端庄秀麗,雖不及劉夫人漂亮,卻也可算是一等一的人才了,怔了一怔,說道:“姑娘別怕,我不是坏人。”說著側過身子,背對著她。
那女子見這十余人人人將身子轉了過去,背對著她,略感放心,迅速將衣裳裝好,羞得滿臉通紅,小聲說道:“公子可以轉過身來了。”
那女子穿衣的情景,賈仁祿倒是瞧得個一清二楚,口水流了一地,心道:“你怎麼也沒有想到坡上還有人吧,老子可不是劉封那傻小子,他是謙謙君子,老子可是謙謙流氓,這種免費的毛片不看豈不可惜了?”側頭向趙云瞧去,只見他閉緊兩目,悄悄嗤了一聲,心道:“傻瓜!”
劉封轉過身子,道:“請問姑娘為何只身一人在荒郊野外行走?”
那女子的衣衫頗為鄙陋,再加上被那兩兵士扯破了,小臂胸前等處露出雪白粉嫩的肌膚來,不禁飛紅滿面,低垂著頭,細聲細氣,道:“小女子姓王,本是上黨屯留縣人,家道殷實,衣食無憂。怎奈天下兵亂,匈奴鐵騎橫行鄉里,我所住的那個村子也遭到了匈奴人襲擊,全家數十口一朝被戮。徼天之幸,我被人所救,得以逃出虎口,從此流落江湖,四海為家。其后我几經輾轉來到滎陽一大門人戶家里為婢,曹操攻打滎陽時,主人棄了婢仆舉家遷往濮陽避禍,我便又無處安生,四處流浪。我原本打算去洛陽碰碰運氣,哪知才走到此間,便遇到這兩個歹人欲圖非禮,若非公子仗義相救,小女子只怕性命不保。”說著襝衽一禮。
劉封脫下外袍,擲了過去,那女子伸手接過,披在身上,心中大是感激。劉封道:“王姑娘也太客氣了,這事其實我也有錯,這兩個人就是我手下的兵士,我差他們出去打探消息,卻遲遲未歸。我擔心他們遇到變故,便親自出來查察,沒想到這兩小子竟躲在這里做這種不知廉恥之事。我屬下兵士對王姑娘無禮,我在這里向你賠罪了。”說著長長一揖。
賈仁祿悄聲對趙云說道:“好象沒什麼屁事了,我們也出去吧?”
趙云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劉封听的身后山坡上發出聲響,心中一凜,喝道:“是什麼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
賈仁祿哈哈一笑,道:“我!”
劉封听聲音十分耳熟,轉過頭來一看,卻不認得,問道:“你是誰?我早就知道你們躲在那里,快報上名來。”
賈仁祿道:“老子的聲音你都認不出來了麼?”
劉封大吃一惊,道:“你是賈……賈軍師?”
賈仁祿道:“不是老子還能是誰啊!”
劉封道:“孟起將軍讓我來接應軍師,我差這兩只畜生出來哨探,哪知他們卻躲在這里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說著瞪了那兩個兵士一眼,那兩個兵士低下頭去,不敢看他。
賈仁祿笑道:“老子的命沒這麼值錢,不需要你們瞎操心,再說老子跑路的絕技已瑧化境,曹操老兒又豈能捉的到我?”走到那兩兵士面前,笑了笑,道:“你們兩個小子卜卦的本事倒挺好,拿著烏龜殼一卜,就知道老子安然無恙,于是也不費神哨探了,躲到這來享清福了。這手本事老子佩服的緊,什麼時候教教我啊?”
那兩人打了個寒襟道:“軍師饒命,我們下次一定不敢了。”
趙云冷笑道:“你們還想有下次。”
那兩人忙道:“再也不敢了,還請軍師、公子念在我們初犯饒了我們吧。”
賈仁祿道:“你們已触犯軍法,我也沒話好說了,這樣吧回去后我將你們兩拉到全軍將士面前,他們說饒了你們便饒,他們若說不饒,那可就對不起了。”說著右手向下一劈,又道:“老子只好借你們的腦袋申明軍法了。”
那兩人面面相覷,心想其他將士幸災樂禍都來不及,怎會幫自己說話?不禁嚇得心中突突亂跳,先前那個在邊上看熱鬧的兵士,側頭望向另一人道:“是他,都是他不好,是他見色起義攔住那女子,欲行非禮,我曾在邊上勸來著,可他不听。軍師這一切都是他做的,根本沒我什麼事,還請軍師饒了我吧。”
賈仁祿微微一笑,瞧向另一人道:“這樣的兄弟沒見過吧?”
那人道:“沒見過,我自知有罪,必死無疑,不求軍師饒恕。只是他和我一起作惡,若竟得以活命,我死不瞑目。”
先前那人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不說話。
賈仁祿見他被綁得結結實實,不能反抗大感放心,拍了拍他的肩頭,道:“放心,你們兩個不一定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肯定是同年同月同日死。”目視那兩人身后的親兵,下令道:“拉下去,回到軍中再行發落。”
四名親兵轟然應是,將他們拉了下去。
劉封回頭見那女子仍怯生生的站在那里,便道:“適才确實多有得罪。”手一伸,一名親兵從袖中掏出几十串錢來,雙手恭恭敬敬地捧著,交到他手里,劉封道:“我知道這些錢難贖我的罪過,不過我來得匆忙,就帶這麼多錢來,還請王姑娘收下,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做個小買賣吧。”說著將錢遞了上去。
那姓王的女子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問道:“你是將軍?”
劉封點頭道:“我是劉皇叔義子劉封。”指著賈仁祿道:“這位是皇叔麾下衛將軍賈福字仁祿。”指著趙云道:“這位是趙云字子龍,也是皇叔手下將軍。”
那女子道:“公子向我表明身份不怕我去告密?”
劉封笑道:“我看你不是這樣的人。”
那女子道:“我本來想到洛陽去碰碰運氣,現在看來上天真的給我机會了,還請公子看在我無家可歸的份上,讓我到府上為婢,我什麼苦都能吃的。”
劉封道:“這……”
賈仁祿心道:“這女的差不多可以做劉封老娘了,沒法子只能跑到他那為奴做婢了,要是年歲相當,估計就是以身相許了……”說道:“王姑娘看上去也挺可怜的,公子就收下了吧,要是公子實在不想要,老子還有些想要呢,自從從巴蜀回來后,老子手下的婢女再也沒有增加過,花字輩后繼無人,老子心里也不是個滋味。”
趙云向他瞧了一眼,似笑非笑。
劉封走到賈仁祿身旁,伸嘴在他耳邊悄聲道:“你也知道爹爹對我要求很嚴格,若是我府里來了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爹爹怪罪下來,我怕是吃罪不起。”
賈仁祿說道:“沒事,你爹爹那里老子幫你去說。你手下的兵士坏了人家的名節,這事你也有責任,你再不給她條活路,她怕是只有上吊的份了。”
劉封點了點頭,道:“好吧,就這樣吧。”
那女子忙跪拜行禮,劉封將其扶起。身處是非之地,眾人不敢多耽,立即起行,行了半個時辰,一行人來到了劉封營中,劉封命人好生看管那兩名犯紀兵士,自己則將賈仁祿讓到中軍大帳。當晚眾人便在劉封營中歇宿,賈仁祿久不逃生,疏于訓練,跑了一整天的路,累得筋疲力盡,躺在床上悄聲抱怨貂嬋克扣他的伙食,終日讓他吃糠喝稀,至使營養不良,沒力氣跑路。其實他安逸生活過久了,終日游手好閑,又不常運動,身上墜肉橫生,使得原本就十分難看的體型變得更加的難看,他見泡妞本錢越來越少,不免心生郁悶,下定決心減肥,讓貂嬋做些健康食品給他吃,這些他如今心情激動,也是想不起來了。
抱怨了兩聲,一股困意涌來,兩眼一閉,便往見周公了。睡至中夜,忽听外間一陣擾嚷,似有人亂喊亂叫,大吃一惊,坐起身來,眼還沒睜開便亂叫道:“曹兵劫寨了,緊急集合!”
只听帳外腳步聲響,賈仁祿睜開眼來,但見劉封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賈仁祿問道:“出了什麼事了,曹兵來劫寨了?”
劉封搖頭道:“不是,那兩個犯事小卒乘守衛松懈,掙脫綁縛逃走了。”
賈仁祿道:“不就跑了兩小子麼,至于鬧這麼大的動靜麼?老子還以為曹兵劫寨呢。”
賈仁祿之所以不立即斬了那兩個小卒,倒不是因為他存了惻隱之心。只是如今劉備大軍連戰連胜,軍心難免浮躁,兵士大多以為自以為是,飛揚跋扈,目中無人。賈仁祿看在眼里,覺得若不安定軍心,長此下去,肯定會出事。只是一時也找不到題目來發標,自己空有一肚子詭計,也是無可奈何。如今這兩個小卒犯事犯得极是時候,他正好借著這個由頭,殺一儆百,申明軍法,整肅軍紀,安穩軍心,是以他打算將這兩兵士帶回長安,當著三軍將士的面斬首,以使那些心驕氣浮的兵士們知道違反軍法的下場。這兩個小卒當真是萬金難買,實在是難得可貴之至,賈仁祿令劉封好生看押。怎知看守兵士心生懈怠,認為兩人被綁得嚴嚴實實,和個粽子相似,如何還能逃跑,便疏于防守,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讓那兩小卒有机可乘,掙脫繩索逃了出去。
劉封道:“這里還是曹賊轄地,若是那兩人投了曹操,可就糟了,所以我正差人四出捕拿。”
賈仁祿道:“老子將人交給你,讓你好生看管,怎麼就會跑走了?”
劉封臉上一紅,道:“屬下失職。”回頭大聲叫道:“押進來。”
八名親兵推進四個五花大綁的兵士走了進來,賈仁祿伸手一指,道:“這些家伙又犯了什麼事了?”
劉封瞪了他們一眼,道:“你們犯了什麼事自己和軍師說。”
一名兵士脹得滿面通紅,道:“將軍讓我們好生看守犯人,可我們卻偷懶跑去喝……喝酒了,還請軍師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賈仁祿怒氣上沖,伸手在床沿上一拍,道:“***,這樣的兵還打個屁仗,早晚有一天主公辛苦打下的江山都要敗在你們手里!”
那四名兵士嚇了一跳,雙膝一軟,跪了下來。
賈仁祿對劉封說道:“公子打算如何處置?”
劉封道:“全由軍師定奪。”
賈仁祿道:“非常時期當用非常之法,將全軍將士集合起來,當著他們的面將這四個人給喀嚓了,讓他們知道違背將令的下場是什麼。”
那四名兵士嚇得全身發顫,冷汗涔涔而下,連聲叫道:“軍師饒命啊,軍師饒命啊。”
賈仁祿微微冷笑道:“你們知不知道什麼叫殺雞駭猴?那兩個兵士本來就是老子千挑萬選才選出來的小雞,准備用來嚇你們這群猴子,可是卻被你們放跑了,老子找不到小雞只好拿你們來充數了。”下令道:“拉下去!”
過不多時,大小將校集中在中軍帳前,排列整齊,四名兵士跪于他們面前,身后各站著一名劊子手,執著一把冷森森的鬼頭刀,昂首不語。
劉封道:“軍師都准備好了。”
賈仁祿冷冷道:“你們這些家伙打了几場胜仗就以為自己很牛,上司的話也可以不用听了是不是?”
帳前鴉雀無聲,三軍將士無不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賈仁祿拿起一支令牌,右手一揚,擲了出去,喝道:“斬!”他在電視里見到包公鍘人,頗為威風,早有心效仿,如今總算是逮到机會,架子自然擺得十足,他臉色本黑,看上去倒和包公有五六分相似,只不過腦門上少一月牙,難免美中不足。
劊子手聞言舉起大刀,向下一劈,四顆人頭飛出,滾到了地上,三軍將士心惊膽裂,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