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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煉心》第4章
第六章 人心難測

 楊盈雲見李瑟的背影消失不見了,才抬眼望天,喃喃道︰“恩,刀君果然厲害,我心里竟然有點舍不得他呢!”忽听背後一人笑道︰“雲姑娘,你若動心了,那才是怪事情,你這番做作,不是表演給老衲看的吧?”

  劍後楊盈雲轉過身來,對著一個一身白衣如雪,白眉,白須的老和尚笑道︰“心空大師,您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小女子可不明白呢!”心空笑道︰“這有什麼不明白的,你不必再裝樣子了,好象是個多情的女孩子一樣,這樣的刀君,能打動你的心?那才是怪事情。這里沒別人,你方才嘆氣的樣子,不是給老衲看的嗎?”

  楊盈雲皺眉道︰“大師說話奇怪。他怎麼啦!他人又英俊,又對我又溫柔又好,我們刀君劍後,不正是武林里人人慕的一對兒嗎?他很有吸引力,你看連冷姑娘都喜歡他呢!為了他,要死要活的。你看他多有魅力啊!”心空听了哈哈大笑,說道︰“好,姑娘是在考較起老衲來了,那老衲就說說吧!李瑟雖為刀君傳人,可你看他多麼淺薄,智慧又低,才出江湖,就被人廢了武功,可見他的修行有多差了。再說他在你面前,他叫你什麼了?他叫你姐姐啊!他如此叫法,是心甘情願地臣服于你了,若他有爭勝之心,只會把你當做妹妹。你們刀君劍後,在修行上互相爭斗,誰敗了,那麼心境和修為上都不免為對方所虜,那麼一輩子都不能進軍天道了,所以刀君劍後之爭,表面上給外人的感覺是和和美美,甚至是香艷綺麗,可是內里的凶險,那是非常殘酷的。所以說,這麼窩囊的刀君,你不會看在眼里的。”

  楊盈雲平靜地道︰“大師猜錯了吧!我和他要是這樣的關系,我還怎麼會鼓勵他呢?還會關心他?”心空道︰“自然啦!你這樣做,當然有你的想法。在修行的道路上,只有遇到困難,遇到挑戰,遇到比自己強的人,那樣才能激發斗志,激發潛能,你鼓勵他,是希望他能做你的對手,能對你構成威脅,好對你的修行有幫助,不過你心里也是矛盾的,你害怕他恢復了勇氣和信心,對你不利,所以你鼓勵他的同時,又給他添加了枷鎖,你讓他多娶幾個美女,令他沉迷于欲海和情網里,終究不會對你構成大的威脅,老衲猜的可對?”

  楊盈雲“撲哧”笑道︰“恩,老和尚果然厲害,說的好象是真的一樣。可你太瞧不起刀君了吧!你可別忘了啊!他剛才可親了我一下呢!這個見人家第一面,就把人家的初吻給偷去了,他好厲害喲!”

  心空呸道︰“那算什麼初吻?又不是動心下的少女給情郎的,你們剛才那樣,不過就像是拉拉手,表示問候一樣的,你可別告訴我,剛才你被親的時候,你心里很動情喲!”

  楊盈雲眨眨眼道︰“好,就算你說的對,可是冷姑娘憑什麼愛上他了?如果不是刀君厲害,武林里最冷傲的大美女,怎麼會愛上他?”

  這回心空大師不禁啞然失笑起來,他寬寬的額頭,澄清透明的眼楮,無不發出智慧的光芒,再加上他眉須皆白,一身白衣,一塵不染,宛如一個在世的活佛,另人無端地肅然起敬。他用手摸了摸光亮的頭頂,笑道︰“這個你也要來難我!冷如雪練的是魔門的”詫女大法“,她定是想吸收李瑟的精氣,卻不知怎麼在床第上敗給了他,這樣她如果不能擺脫李瑟的心靈枷鎖,就會一輩子做他的俘虜了。李瑟刀君的心法沒練好,這個淫賊的本事倒是不小,哈哈,真是奇才啊!”

  楊盈雲說道︰“看看,大師也說他是奇才了吧!不過你可看他看得太錯了,不清大師,司徒門主和古掌門絕不是莽的人,他們是听一位武林前輩的話,才知道李瑟是淫賊花蝴蝶的傳人的,因而廢了李瑟的武功。大師焉知李瑟不是蝴蝶派的傳人呢?”心空一怔道︰“不可能,連你都肯定他是刀君的。”楊盈雲一笑道︰“是啊!他確是刀君,可是他也會是蝴蝶派的傳人啊!冷姑娘都修煉魔教的武功,想憑魔入道,焉知李瑟不也是這個想法?他在陰差陽錯下,失去了武功,所以他更想籍魔功入道,剛才他故意叫我姐姐,是因為他知道以他現在的修為,是不可能是我對手的,所以他故意示弱。而且,你看他對我就像親人一樣,甚或對我好象是他的母親一樣,好激起我的女人的慈母天性,你看,他不是成功了嗎?不僅親了我一下,還令我對他戀戀不舍呢!”

  心空目瞪口呆,沉默了良久,才黯然嘆道︰“莫非……莫非他真像你說的一樣!傳英的徒弟,確是不可有一絲小窺的。唉,難道他是我在世上的第三個看不破的人?老衲一生修煉,破執著,除人我,卻一直不能得窺大道,因而又再行入世,我看不透我師弟不清,遇到了姑娘,我又看不清姑娘,唉!難怪我不能再行精進,原來我道行太淺啊!”

  楊盈雲說道︰“怪不得你一直跟著我呢!原來是這個道理,你想在我身邊,一直研究我是嗎?等你明白我的一天,也許你的德行就圓滿了呢!原來是這樣,嚇的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愛上我了呢!我心里還道少林寺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和尚呢!還以為你是被趕出來的呢!”說完調皮一笑。

  心空苦笑道︰“姑娘,你就取笑老衲吧!唉,我七十多歲的年紀了,修行近五十載,卻被你玩弄于掌股之上,唉,真是可悲。”

  楊盈雲笑道︰“好啦!看你老是嘆氣,說得可憐,我就教你個乖吧!你現在陷進了才智關了,真正慕道之士,黜聰毀智,韜明養晦。不在塵緣中出頭,不于俗事中爭勝。一念純真,萬有不知。老老實實,樸樸誠誠,一切假才假智,絲毫不用。將諸般爭強好勝,師心自用,妄猜私議,無而為有,虛而為盈,等等偏病,一筆勾消。改頭換面,以誠而入,以柔而用,庶乎學道有望。否則,只知有己,不知有人,恃才用智,機謀詭詐。本欲向前,反落于後。妄想明道,難矣。”

  心空听得愣住了,良久才苦笑道︰“你師父說你的心思,沒人能懂,你的修為,深不可測,看來果然如此啊!”還欲再說,忽然皺眉拱手走了,只道︰“冷姑娘來了,老衲去也。”

  冷如雪逶迤走來,對楊盈雲道︰“楊姐姐,他……他呢?”問完卻害羞地低下頭,楊盈雲愛憐地挽住冷如雪道︰“唉!好可憐的妹妹,這樣一個向來心高氣傲的美人,現在竟然憔悴成這樣啦!看得姐姐都心疼死了。”冷如雪道︰“姐姐既心疼我,那……那我托姐姐的事情,怎麼樣了!”說完羞愧難當,把頭埋進了楊盈雲的懷里,楊盈雲笑道︰“你要听我的話,你的事情一定成功,不過可要你自己費一番氣力的。”冷如雪抬起頭,驚喜地道︰“真的?多難我都不怕,姐姐快告訴我,我一定听姐姐的。”

  楊盈雲見冷如雪白玉一樣的面龐,星月一樣的明眸,閃著喜悅的光芒,不由愛憐地撫著她的柔發道︰“這樣一個美人,哪個男子能拒絕得了呢?偏偏有人不識趣,還要求肯他他才肯要,這樣的傷女孩兒家心,依我看,不如不要他算了。”冷如雪忙驚道︰“不,不……不要。”話一出口,見楊盈雲含笑看著她,不由粉面羞紅,輕聲道︰“姐姐!別逗人家啦!人家以後一定會報答姐姐的,求姐姐告訴我怎麼做吧!”楊盈雲笑道︰“你既然想好了,決心已定,姐姐怎麼不幫你?你听好了,你依照我說的做就成啦!最後實在是難的話,你只要記得這句話,對他說出來,他就會要你啦!”

  冷如雪喜道︰“真的?姐姐快說吧!”楊盈雲見一向對什麼事情都不在乎,冷若冰霜的冷如雪這麼性急的樣子,不由撲哧一笑,不過還是告訴了她,冷如雪听罷,就立刻告辭去了,楊盈雲嗔道︰“看你急的,有了情郎,就不要姐姐啦!”冷如雪笑嘻嘻地道︰“等妹妹日後再謝姐姐吧!我一定會報答姐姐的。”說完急匆匆去了,楊盈雲不免又撲哧一笑。

  卻說李瑟趕回家中,古香君聞訊趕來,哭著撲進他的懷里道︰“郎君,你去哪啦!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李瑟笑道︰“這麼美貌又乖巧的老婆,誰會舍得?再說若離開了你,我就會餓死了。你說我會丟下你嗎?”古香君嗚咽道︰“我……我才不好。我怕郎君嫌棄我,去……去……”說著號啕大哭,話卻說不下去了。李瑟雖然以前見過多次古香君哭的樣子,但卻從沒見她哭得這麼大聲過,覺得奇怪,再也忍不住,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古香君本來哭得傷心,要忍住也要很久,不過見李瑟竟然“哈哈”大笑起來,不由驚愕,止住哭聲,抬著淚眼,驚異地道︰“郎君笑什麼?”李瑟又“哈哈”笑道︰“看你,哭得像個小花貓了,再說像個孩子似的,你真是有趣。”古香君忙收住眼淚,到屋中的鏡前補了補妝,然後回來用粉拳使勁地捶了李瑟幾下,嗔道︰“你這個大壞蛋,害得人家這個樣子了,你還只知道笑。”李瑟皺著眉道︰“哎喲!好痛,原來娘子這麼厲害,下次我可不敢了。”

  古香君見李瑟吃痛,忙用手給他輕輕揉著,嘴上卻道︰“誰叫你丟下人家,再要這樣,非給你更大的苦頭吃不可。”李瑟笑道︰“我可不敢了,我可怕了你這母老虎……”古香君還沒等他說完,就嗔道︰“行啦!不許再往下胡說了。你吃飯了沒有?”二人都記得那“摸老虎屁股”的話,都會心一笑,沉浸在濃濃的愛意中,足有好一會兒,李瑟才道︰“我還沒吃呢!麻煩老婆了。”古香君笑道︰“好啦!和我客氣什麼!回來怎麼像變了個人一樣,連說話都古古怪怪了。”說完一笑去給李瑟弄飯去了。

  古香君托著香腮,看李瑟吃完飯,然後收拾停當,二人回房。古香君見李瑟盯著自己滿面笑容,不由嗔道︰“郎君,你在做什麼?為什麼那樣傻笑著看著人家?”李瑟听了,笑了一聲,然後像餓狼一樣撲向古香君,把她擁在懷里,嘴上道︰“好老婆,想死我了,我看見你歡喜,自然笑了。”正要去吻古香君,卻被古香君用胳臂擋住,古香君道︰“不對,郎君,你心里好高興的樣子啊!和以前一點也不相同!你到底去哪里啦!回來後你整個人都不同啦!”

  李瑟笑道︰“誰說不同了?不過有一個地方可和之前不同了,不信你摸摸看,變大了喲!”說完毛手毛腳起來,古香君被李瑟一番侵伐,也是情欲上臉,不再問剛才的事情了,二人只分開了些時辰,便好象幾年一樣,都是格外的動情,李瑟吻著古香君的香唇,把她抱到床上,輕去羅衫,但見美人如玉,不由喜愛非常,二人膩在一起,正如膠似漆時,忽听寂靜的夜里傳來一陣琴音,那琴音從容宛轉。如泣如訴,動听之極,李瑟和古香君二人在濃情密意下听了更是覺得好听,二人都側耳傾听,古香君道︰“這人彈的是一首情詩,是根據詩經里的《關睢》︰”關關睢鳩,在何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化來的。”說完隨著琴音吟道︰“江沱汝漢河洲,赤沙碧草地偏幽。看並立王鳩,雌雄聲應也氣求,關關相友和柔。只宿食,只並游,鳩無相狎愛姿優那游。水禽鳥,難為儔……,德不相侔。摯而那有別,關睢冠于毛傳首,思憶憶,……”

  李瑟見古香君低眉淺吟,聲音宛轉動听,容顏美貌無比,不由欲火大起,再加上剛才二人的一番調戲,便忍耐不住,一下古香君推在身下,說道︰“管他什麼淑女君子呢!我們先來行周公之禮。”褪了障礙後,李瑟正要入巷,忽听那琴音大變,臣涼無比起來,叫人听得難過之極。李瑟一听之下,心里悲傷無比,竟痴痴地听了起來,待醒悟過來,欲念早消,不由怒道︰“這人是誰啊!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到我們家這里彈什麼鬼琴,這還叫人活不活啦!他彈的是什麼鬼名堂啊!怎麼听了像鬼哭一樣。”

  古香君撲哧笑道︰“郎君,她彈的是一首《長門賦》,她定是被他的郎君拋棄了,所以才發此感慨。”李瑟听了,心里狐疑,問道︰“什麼《長門賦》?”古香君一笑,便細細地給李瑟講解了起來,原來漢武帝故事曰,武帝為膠東王時,長公主嫖有女,欲與王婚,景帝示許。後長公主還宮,膠東王數歲,長公主抱置膝上問曰,“兒欲得婦否?”長公主指左右長御百余人,皆雲不用,指其女問曰,“阿嬌好否?”笑對曰,“好!若得阿嬌作婦,當作金屋貯之,”長公主乃苦要帝,遂成婚焉。漢書曰,“孝武陳皇後,長公主嫖女也。擅寵驕貴,十余年而無子,聞子夫得幸,幾死者數焉。元光五年,廢居長門宮”。樂府解題曰,“長門怨者,為陳皇後作也,後退居長門宮,愁悶悲思。聞司馬相如工文章,奉黃金百斤,令為解愁之辭。相如為作長門賦,帝見而傷之。復得親幸。後人因其賦百為長門怨也”。

  李瑟听了古香君的一番解說,怔了一會兒,起床披衣道︰“我出去看看這人是誰?好言勸她想開些,走了吧!以前未嘗在咱們家這里听過,想來她定是外地來的。”古香君笑道︰“去吧!她要不願意走,留下來也無妨的,我是听郎君的。”李瑟紅了臉道︰“胡說八道些什麼!”

第七章 楚楚可憐

第七章 楚楚可憐

李瑟推門下樓,來到樓外,春寒咋冷,涼風不禁,令李瑟為之一醒,嘆了一口氣,他才向彈琴的地方行去。一棵柳樹下,一白衣女子撫琴輕奏,其姿態曼妙無比,微風拂起她的衣衫柔發,仿佛她是凌空飛舞的仙女一樣,令人目眩神迷。

那女子見李瑟來到她的身旁,便停琴罷手,心里微驚,卻又有些歡喜又有些憂愁,正胡想間,听李瑟說道︰“冷姑娘別來無恙否?”這女子正是從華山趕來的冷如雪,她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欲待說好,可是自己千里來此,是為了什麼?待說不好,只是想念你,可又怎能說出口,不由怔住,說不下去了。

李瑟見天山玉女含羞帶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里也是不忍,心里嘆了口氣,便道︰“你的琴彈的真好,沒料到姑娘有如此雅興。”冷如雪道︰“我……我彈的才不好,琴要彈得清麗而靜才是上乘。地不僻則不清,琴不實則不清,弦不潔則不清,心不靜則不清,我……我心里不靜。”

李瑟對于音樂一道其實是一竅不通的,他師父傳英教導他絕聖棄智,方能得成大道,又說“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只要一心味道,從刀而起,煉心煉性,其余的學了都沒有用處,反而對求道不利,因而不僅音樂,就是奇門遁術都不叫他學,告訴他要“善養浩然之氣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于天地之間。其為氣也,配義與道;無是,餒也。”說只要心懷正氣,則諸般魔道都是沒有用處的,乃虛幻之物,他自己就是因為沉迷于道術,奇幻之法,才耽擱了領悟天道的時間,幾乎喪失了成仙的機會,不過幸虧他悔悟得及時,才終于在百歲後成功了,所以呢,李瑟受師父的教誨,對于音樂是不懂的,這時听了冷如雪的話,怔了一下道︰“你說的是什麼,我不懂。我對琴之一道是不通的,你和我說這些真的是對牛彈琴的。”

冷如雪低下頭道︰“這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心里……心里想著一個人,所以彈的不好。”李瑟見她含羞說來,心知要來的終究躲不過,心一橫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好,行為卑鄙在前,不過你我都是可憐人啊!我也是受不清,司徒明,古玄中那三個混蛋騙,才遇到你的。你別以為我多了不起,其實我武功被廢,又沒有什麼營生,都靠我老婆香君維持這個酒樓,我們才勉強度日的。而你是一個武林赫赫有名的大俠女,又有錢又有勢,再加上容貌美得不得了,你說我們的地位和境遇相差多麼懸殊?那真是不可以以道里計的,我哪里能高攀得起你啊!我今日如實說了,這回你可以死心了吧!你放心,憑姑娘的容貌,想娶姑娘的人車載斗量的,其實也不用我廢話,姑娘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姑娘何苦來尋我這個卑微的臭小子呢!”李瑟邊說邊看冷如雪的表情,見說得她眉開眼笑,心里暗松了口氣。

冷如雪听李瑟說完,笑道︰“喔!我還以為郎君擔心什麼,原來是這樣啊!我才不管郎君是什麼人呢!我不在乎的,你別擔心啦!”說完起身就要撲入李瑟的懷里,李瑟嚇了一跳,連忙躲開,冷如雪奇怪地道︰“怎麼了?郎君,只要你不嫌棄我,我是不敢瞧不起郎君的。”

李瑟忙說道︰“不,不是,我們根本就是兩種人,要是在一起的話,是不會幸福的,你是那麼高貴的人,你到底喜歡我這個傻小子什麼啊?”冷如雪道︰“什麼……什麼都喜歡。”李瑟听了心里卻是難過,耐住性子道︰“可是……可是你彈的琴我都不懂,我們又彼此一點都不了解,我們怎麼能在一起啊?”冷如雪道︰“那怕什麼,多待些日子就都知道了嘛!你不懂彈琴,我可以教你啊!”李瑟見冷如雪一味地痴纏,不由怒道︰“可我不愛學。”

冷如雪一怔,忙道︰“那就不學吧!郎君喜歡什麼就做什麼。我……我會像香君姐姐學習的,一定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說完害羞不已。李瑟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害羞,再說也不想知道,只想好快點打發她走,便說道︰“冷姑娘,可能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其實不是個有錢的人,武功也不行,可以說一無是處,我現在就算是個賣酒的,你何苦要跟著我遭罪?”

冷如雪明眸閃閃發亮,說道︰“就算郎君是個賣酒郎,那也是個頂厲害的賣酒郎,我也喜歡的。”李瑟听了哭笑不得,見冷如雪歡喜的樣子,確不是故意裝出來的,也不是在說笑,心里又是無奈又是莫名其妙,懇求道︰“冷姑娘,你別犯糊涂啊!我是個沒出息的人啊!你又高貴又美麗,我哪里配得上你,你就算現在不了解我,喜歡了我,可是你在我身邊久了,你就知道我了,我脾氣又不好,人又邋遢,又沒用,你以後定會討厭我。你別以為我在胡說,不信明天你去問問我的那些鄰居去,他們誰不知道?別說我的鄰居了,就是這鎮上的大半的人,都知道我李瑟是個酒鬼,人又最沒用了,只會靠老婆養活。”

冷如雪听了李瑟的話,驚奇地道︰“真的?”李瑟狠狠地點了點頭道︰“當然是真的,這話騙不了你,大家都知道的。”冷如雪忽然吃吃嬌笑了起來,用手捂住小嘴,笑著道︰“呵呵!郎君,你怎麼這麼有趣啊!你是怎麼做到的啊!真想早點在你身邊就好了,看看他們為什麼那麼說你,呵呵!”李瑟本擬冷如雪定會討厭自己,哪知看見冷如雪那對自己饒有興趣的樣子,真是給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再也耐不住性子了,就怒道︰“喂!你到底明白不明白啊?我們根本就不相配,再說我都有老婆了,你還纏著我做什麼?你到底要做什麼?”

冷如雪臉色立刻蒼白起來了,委委屈屈地道︰“我……我想在你身邊。”李瑟“哈哈”大笑,說道︰“好,好,你想在我身邊!我問你,你到底喜歡我什麼?你愛我什麼?你說說看,你要說的有道理,我就答應你。”冷如雪立刻驚喜起來,說道︰“真的?好,你听我說。”然後卻是囁嚅了好一會兒,擰眉半日,也沒說出一個字來,李瑟道︰“怎麼了?你說啊!”冷如雪黯然道︰“我……我說不出,我……我不知道。”李瑟冷笑道︰“這話稀奇。恕在下得罪了,小姐的美意,我看在下只有推辭了。”冷如雪忽然跺腳哭道︰“人家就是愛你嘛!人家怎麼知道為什麼?我哪里知道為什麼?那麼多的男人,我見了都討厭的,誰知道見了你就喜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啊!你這樣無情地對我,我要是不是不見你面,心里牽腸掛肚的,什麼也不想吃,什麼事情也不想做,我才不會找你呢!我……我幾曾受過這樣的委屈!”說完淚如雨下,甚是可憐。

李瑟見了,心里也是一動,不過立刻想︰“她現在一時可憐,比等日後跟我一世可憐強很多。”便心硬起來,冷笑道︰“莫名其妙!誰叫你自作自受了。你覺得我給你氣受,那麼一輩子別來見我好了,日後我遇到姑娘,在下會退避三舍的。”說完扭身便走。冷如雪沒料到李瑟如此絕情,不由哭得更加厲害起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只腳亂登,只手也胡亂抓地。

李瑟走了很遠,回頭見冷如雪還是哭得厲害,冷如雪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一下子映在腦海里,想起自己卑鄙在先,又失禮在後,太也絕情,心里終究不忍,便停住想了一下,暗下決心,便轉身要往回走。哪知回頭卻見柳樹後趕來兩個少女,去攙扶冷如雪,冷如雪卻不領情,忽然劈頭蓋臉地打了那兩個少女一頓,那兩個少女也不敢躲閃,只是央告︰“小姐,請消消氣吧!都是奴婢們不好。”李瑟見了,真是怒從心起,想起冷如雪冷酷好殺的性格,不由心里暗驚,心想︰“幸好沒對她心軟,她日後要本性復發,我和香君都要遭殃。”便忍住不再觀看,走回家中去了。

李瑟回房,古香君沒睡等他,見他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便不敢取笑,也沒問什麼,只給他收拾被褥睡下。李瑟翻來覆去只是睡不著,想起自己以前的行為,大是卑鄙,本想補救彌補,可是卻哪里有萬全之策呢!冷如雪雖然痴纏自己,可是不過只是一時意動罷了,難保日後不和自己反目,再加上她冷酷好殺,那是危險極大的,所以為日後計,對她是不能稍以柔情示之的,以免更加麻煩,而且無論如何,也不能對不起古香君的,想起古香君的種種好處,不由側臉看她,見她呼吸均勻,嬌面染紅,大是可人,心里不由一動,不過看她睡得正酣,也不忍打擾,便強迫自己睡去,可是心里有心思,怎麼也難入睡,直到天明,才迷迷糊糊睡著。

一覺醒來,見陽光充足,才知道已經中午了,連忙起床洗漱,走出寢室,忽然聞到撲鼻的菜香,便來到大廳,見桌上擺滿了酒菜,不由食欲大動,眉開眼笑起來,听得後面的腳步聲響,便回頭笑道︰“香君,今天為什麼做這麼多好吃的?也不……”忽然怔住不說,原來見來的那女子端著一盤菜,姿容美貌,但卻不是古香君,而是天山玉女冷如雪。李瑟吃驚,怒道︰“你……你來做什麼?香君……香君呢?她在哪里?”冷如雪張慌失措,囁嚅道︰“我……她……”

李瑟見了更是心驚,喝道︰“你……你把她怎麼了……”李瑟正橫眉大怒,忽見古香君也端了一盤菜進來,嘴上道︰“郎君?你這麼大呼小叫的做什麼?可別嚇壞了我的好姐妹,瞧你,我就這麼個好妹妹,大老遠的來瞧我,你就這樣對待人家的客人啊!”李瑟一見古香君沒事,心里也就定了,及至听了古香君的話,不由奇道︰“什麼?她……她是你的朋友?來……來瞧你?”古香君和冷如雪把菜放在桌上,古香君挽住冷如雪,說道︰“是啊!小雪是我小時侯的朋友呢!我們很久很久沒見啦!上次在杭州我們都沒互相認出來,這次我才知道她原來就是小雪。她來看我,我很高興呢!我不許你對她不好喲!還有,她給我買來很多好衣服和飾品呢!等吃完飯我穿了給你瞧。”說完笑嘻嘻地看著李瑟。

李瑟听得目瞪口呆,怎麼也想不明白冷如雪有甚本事,竟哄得古香君如此待她,難不成她們小時候真是好朋友?李瑟只好對冷如雪施了一禮道︰“在下魯莽,冷姑娘莫怪。”冷如雪忙不迭地還了一禮,卻被古香君拉住,說道︰“別理他,他呀,一點也不懂禮貌,咱們姐妹不理他。”李瑟唯有苦笑。

三人一起用飯,不過李瑟見冷如雪只是拿眼偷空瞧他,眼里又羞又懼,但仍難掩愛慕之意,心里不由氣惱,待她一看他,便怒目瞪她,嚇得冷如雪越發不住眼楮擱一會兒一閃他,瞧他氣消了沒有,不過這樣一來,那飯還怎吃得下?古香君忽地撲哧笑了一聲,隨即板起面孔道︰“李郎,你做什麼?快點走啦!老是欺負我妹妹,你在這里她吃不好,你快些吃了去吧!我們姐妹好在一起無拘無束地待會兒。”不管李瑟吃沒吃飽,見他吃完了一碗飯就推他走,可憐李瑟早上沒吃飯,中午只吃了一碗就被趕走了,到了書房去看書,無奈肚里沒食,哪里還有精神,不由心里怒極,又大生天山小仙女的氣來。

晚上三人吃飯,李瑟這次可學乖了,埋頭大吃起來,也不管二人。一會兒就吃了一碗,待吃第二碗時,忽听二女同時撲哧一聲嬌笑起來,李瑟扒拉完碗里的飯,抬頭道︰“笑什麼?”遞給古香君碗,叫她盛飯。哪知二女更加笑得大聲起來,冷如雪怕李瑟生氣,笑了一聲後,連忙伏桌悶笑,李瑟見古香君也是笑得花容失色,連碗都接不住,便道︰“莫名其妙。”自去把飯盛了。

李瑟飛快地吃完飯,見二人還是笑得吃不了飯,心里真是莫名其妙,心想︰“冷如雪倒也罷了,怎麼香兒這丫頭也這樣,莫非瘋了不成?都是冷如雪這妖女害的,等回房去,我必叫香兒把她趕走。”當下便和二人拱手做別,但見二人笑不可恃,便皺眉去了。

李瑟在房中待了良久,忽然瞥見鏡中的自己嘴角沾了米粒,這才恍然二女為甚那樣笑他,心里大是氣憤,又很難堪,心想︰“香君也作弄我了,真是氣煞人,那妖女太厲害了,可怎麼好?”這時古香君姍姍進來。李瑟已半日沒見古香君了,她都和冷如雪在一起,雖然時間雖短,但他想和古香君聊聊,問她冷如雪是怎麼一回兒事情,所以見古香君進來,不由大喜,笑道︰“可見到了你,想死我了。”古香君也笑道︰“郎君說什麼啊!我們天天在一起,有什麼可想的。”

李瑟道︰“誰說的,你老是陪那個妖女,幾時理我了,來我們親熱一下。”說著笑著就去摟古香君,哪知古香君嗔道︰“郎君!你別鬧啦!你別亂說話,當心冷姑娘听到。”走了開去,自去床上把李瑟的被抱起往外走。李瑟奇道︰“你這是做什麼?”古香君道︰“好郎君,你今天去廂房住吧!我陪陪冷姑娘,很久都沒人瞧我了,你不會小氣不許我吧?”

李瑟听了,嘆了口氣,嚴肅地道︰“香君,你這麼說了,我豈會不答應你,不過冷如雪可不是個好惹的人,你別犯糊涂,中了她的迷惑。”古香君嗔道︰“她才不是那樣的呢!你別老是亂說人家,郎君,你可要換換腦筋喲!”李瑟一怔,苦笑道︰“你怎麼幫起她來了,真是古怪,你到底是怎麼了。”話還沒說完,卻被古香君用被推著,一起出了房門,到了廂房,古香君安頓好之後,關門離開,關門之前,笑著對李瑟說道︰“郎君,這下你可快活了吧!就像魚兒到了水中。”李瑟笑道︰“胡說,我是魚兒,你就是我的水啊!”說完伸手去抓古香君,古香君卻立刻“砰”地關門笑著去了,留下李瑟滿是無趣。

第八章 貧賤夫妻

卻說李瑟獨自一個人在廂房里住,翻來覆去,也是睡不著。他和古香君一起生活了幾個月,從未離開過她,早就習慣了,這時忽然叫他自己一個人睡,真是孤枕難眠。李瑟拼命地閉目強睡,但這又如何能夠睡著呢?李瑟睡不著,不免胡思亂想起來,想起自己向來的理想乃是追求仙道,現如今竟然離開古香君便不能入睡,想來也真是可笑,心里不免悲哀起來,出了一會兒神,這才不想了,卻又想起冷如雪的事情來,自己對待冷如雪的種種惡劣的態度,都是自己不願意的,可是自己又該如何是好呢!且不說冷如雪有殘忍好殺的脾氣,和她在一起有極大的危險,就算她是個溫柔可愛的好姑娘,自己也是不能要她的,自己答應過古香君,豈能對不起她,另外再娶別人呢?說來說去,都怪自己以前見識太淺陋,定力又差,行為卑鄙,陷進了如今這樣的兩難的境地,左右也要得罪一人,看來只有對不起冷如雪了。李瑟主意打定,也不知是什麼時辰,慢慢也就睡著了。

  早晨李瑟起得很早,但是還沒到大廳,就又聞到了飯菜的香氣,李瑟正皺眉時,果然見古香君和冷如雪二女笑殷殷地端菜進來。二人都是花枝招展,美麗異常。李瑟看見古香君,眼楮驀地一亮,不過及至眼光又掃過冷如雪,心里卻又黯然起來,雖然冷如雪的容光不遜于古香君,甚有過之,但李瑟卻有如哽在喉的感覺,心里別提有多麼的不舒服。

  席上李瑟只悶頭吃飯,古香君和冷如雪卻鶯聲燕語,不知道哪里來的那麼多的話,只管互相說笑,卻對李瑟置之不理,李瑟幾次用眼色示意古香君,可是古香君卻毫不理會,李瑟氣得只好在桌下用腳輕踢古香君,可是古香君扭扭身子,曲了腿,仍像沒這回事情一樣,李瑟只好作罷,心里大是氣憤,卻把怒氣都怪在了冷如雪的頭上,對她更加的厭惡。

  吃完飯,李瑟在書房生悶氣,正在房中走來走去時,忽然古香君笑吟吟地推門進來,李瑟先是大喜,然後卻怒道︰“你來做什麼?你不是不理我了嗎?”

  古香君笑道︰“好郎君,你是做什麼!我怎敢不理你,席上不是有客人在嗎?我才那樣的,你看,現在我不是來了嗎?來,別生氣啦!看我這身衣服好不好看?”說完在李瑟面前轉了一個圈,其姿態輕盈無比,又帶起了一陣香風,迷得李瑟早暈頭轉向了,李瑟不由自住地說道︰“好,好看!這身新衣真是配你,你真像朵牡丹花一樣。”古香君笑道︰“郎君真是越來越會哄人家啦!我那麼丑,哪里像什麼牡丹花兒!”

  李瑟見古香君衣杉鮮艷,玉容嬌艷欲滴,大是可人,不由情動,就欲伸手攬住古香君親熱,哪知古香君卻笑著躲開,說道︰“郎君這是要做什麼?外面有客人啊!”李瑟听了這句話,才眉頭一皺,放下了手,說道︰“香君,我正要為此事找你,我也不瞞你,那冷如雪乃是為了我來的,你卻這麼熱情的對她,恐怕她會賴在這里更久了。不如我們想個法兒,叫她快點離去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古香君含笑道︰“郎君,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小雪人很好啊!她既喜歡你,你為什麼不要她?”李瑟狐疑地盯著古香君的臉,見她一臉誠懇,確不是生氣說的氣話,便奇怪地問道︰“香君,你怎麼不生氣嗎?怎地倒為她說起話來?不是氣得糊涂了吧!”

  古香君嗔道︰“郎君才糊涂呢!我很清醒啊!小雪人那麼好,又美麗,又大方,只要郎君喜歡,就討了她來,我也不生氣,相反,我還很支持呢!”

  李瑟一呆,說道︰“你居然叫我娶別的女孩子,這……是為什麼?”古香君輕輕走到李瑟的身邊,把身子緩緩投進李瑟的懷里,輕聲道︰“郎君,只要你歡喜,我什麼都不攔你,只要你對我現在這樣好,不要離棄我,其實你就算再多討些女孩子,我心里也歡喜,也是滿足的。”

  李瑟怔了怔,輕聲道︰“香兒,你放心,我不會委屈你的,我是絕不會娶別人的,你大可放心。我絕沒有別的心思。唉!都是冷如雪那丫頭害的,叫你胡思亂想來了,我們商量一下,把她趕走,我們的日子就平靜了,雖然她只來了一天,我就覺得我們家里很不正常了。”

  古香君听了,忙從李瑟的懷里出來,抬頭急道︰“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郎君,我是真的喜歡你娶了冷姑娘,我一個人,沒有玩伴,很是無聊的,她的好處那麼多,你就要了她吧!人家求你啦!”

  李瑟見古香君撒嬌帶賴,不過居然是叫自己另娶別人,真是匪夷所思,也不知她的那個小腦袋瓜里又在亂想些什麼,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古香君見了,用粉拳使勁地在李瑟的胸膛上捶了幾下,瞪著眼楮道︰“郎君,你笑什麼?人家可是認真的。”

  可是李瑟覺得古香君大是有趣,仍笑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笑,然後正容對古香君說道︰“香君,我不管你怎麼想的,可是冷姑娘,我是絕對不能娶的,她脾氣古怪,動輒殺人,無論誰要娶了她,都是危險極大的,你可千萬不要中了她的計謀才好。”

  古香君听了,半晌沒說話,好一會兒才撲哧笑道︰“郎君真是多慮啦!沒嫁人時,哪個姑娘家沒有些小脾氣呢!要說脾氣壞,我原來在家時,比她還厲害呢!我也曾是個調皮的,可是自從嫁了給你後,我乖不是不乖?”

  李瑟听了卻沒有笑,說道︰“她怎麼能和你比,你夸她又美麗又大方,定是她給你買的這些東西的功勞了。你看你的新衣服,還有手上的這個飾鏈,都是她送的吧?難怪你這樣幫她。”

  古香君道︰“不是,才不是這樣……”李瑟攔住她道︰“好啦!好啦!不是,不是。我知道你,只要我喜歡,你就會千方百計的討我歡喜,可是冷姑娘的確是不能要的,她地位尊貴,我一個無名小卒,豈能配得上她?就不說這些,說真的,我和世上大多數的男子不同的,我其實是不喜好什麼女色的,有了你,我就很知足了,再無所求了,你這樣的為我好,豈不知卻是害我呢!”

  古香君低下頭,輕聲喃喃嘆道︰“唉!好郎君,你不知道,這正是我最擔心你的呢!”李瑟听不太清楚,說道︰“你小聲嘀咕什麼呢?什麼是你最擔心的?你放心,我此生絕不會辜負你的。”

  古香君強笑道︰“沒什麼的,不過郎君你真的不喜歡冷姑娘嗎?她……她好可憐。”李瑟一下子愣住了,喃喃道︰“她……她是很可憐,可是有些事情,過些日子,想開些就好了,世事豈能盡如人意?人生就是這個樣子的啊!”說完大是惆悵,待醒過神來時,古香君早已經離開多時了。

  李瑟和古香君談過了後,本以為她定會叫冷如雪離開的,哪知二女變本加厲,更加的親密,李瑟竟然好象成了外人一樣。二女出則同行,入則同塌,一刻也是不分,完全視同李瑟為外人一樣,弄得李瑟哭笑不得,有苦說不出,這樣也就罷了,偏偏二女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尤其美麗,在李瑟面前晃來晃去,李瑟非復是先前的那個修煉仙道的定力堅強無比的刀君了,在自己的妻子面前,還要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那要多麼辛苦!可是古香君好似和李瑟做對一樣,幾天來,都是不單獨近李瑟的身邊,卻百般制造機會讓冷如雪接近李瑟。李瑟不勝其煩後,抓住機會偷偷的暗示給古香君,讓她不要這樣,古香君卻置若罔聞。

  李瑟原本就痛恨冷如雪,這樣一個情景後,李瑟更加的惱怒,可是每逢李瑟借故要怒斥冷如雪,都被古香君攔住,李瑟真是窩火之極。

  這日,李瑟看準機會,見古香君一人在廚房忙活,忙閃了進去,苦笑道︰“好老婆,終于逮到你啦!我求你啦!你別折磨我了!你到底要做什麼?快點告訴我,我是怕你啦!”

  古香君撲哧笑道︰“瞧郎君說得可憐兮兮的,太也過份,說得人家像是鬼怪一樣,我可沒折磨郎君啊!”李瑟撓頭道︰“我的天那!這還不算折磨,你故意不見我,定是報我原來對你不好的仇是不是?”

  古香君听了,臉色一變,連忙急著說道︰“郎君可千萬別誤會了我,我可從來沒那麼想過,其實,我知道郎君之前做什麼都是為我好的。現在我不理郎君,是想叫郎君對冷姑娘好些,能和她親熱一點,絕沒有別的心思,郎君可別誤會我。”

  李瑟見古香君很是害怕,連忙辯解,便笑著說道︰“恩,我明白了,香君,你不必擔心,我知道你的心思,你看冷姑娘可憐,才要幫她吧!可是她和你真的不一樣,記得我們以前在那個小酒家的時候,日子過得非常清苦,你都沒有怨言,都陪我一起吃苦,有什麼好的東西,你自己不吃,都留給我吃,你自己卻吃粗食淡飯,我們可算是貧賤夫妻了,可是冷姑娘嬌貴慣了,絕不能如你一般的,日子久了,她反生厭倦,我們何必讓她和我們吃苦呢?”

  古香君扭頭道︰“郎君夸得我都不好意思啦!我哪里有你說的那麼好。不過冷姑娘我看倒是個執著的人,她跟著你,絕不會背棄的,郎君相信我一次好了。”

  李瑟微一沉思,笑道︰“老婆既然這麼說,我就給她一次機會,不過從今日起,我們都吃粗糧,她要真能忍受,我們再說別的,不過你可不能事前告訴她,那樣我知道了可不答應。”

  古香君喜道︰“好,一言為定。我絕不會偷偷告訴她的,不過我看她一定能吃苦的,你那麼無情地對她,她那樣的冷傲的姑娘,都能忍氣留下,我看你這些小把戲可趕不走她!”

  李瑟一笑,假意怒斥道︰“都是你在背後幫她,否則她早……”正說間,忽听一人嬌呼道︰“香君姐姐,你在里面嗎?”聲音由遠及近,古香君道︰“她來啦!”

  李瑟“哼”了一聲,心想︰“每次都和香君還沒說上幾句話,她就來搗亂,真真氣人。”再不說話,推門出去了,迎面正到冷如雪,冷如雪怔了下道︰“你……”李瑟也不理她,掃了她一眼,徑直走了。

  這天晚上,果然席上都吃粗食咸菜,才吃了幾口,就听冷如雪叫道︰“咦!香君姐姐,你做的這是什麼啊!怎麼這麼難吃啊!”古香君道︰“小雪,你真是少見多怪,這怎麼算是難吃呢!天下的很多人都吃這些的,還有些更苦的人,連這都吃不上呢!”

  冷如雪道︰“啊!我明白啦!這就是粗糧是不是?你們原來到了這個地步了啊!姐姐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我叫人送上些銀子就是了,姐姐和我還這麼客氣。”

  李瑟打斷了二人的談話,接口冷冷地言道︰“冷大小姐,我們窮苦人家,吃這些早就慣了的,你要給我們銀子是什麼意思?可憐我們是嗎?我們可不敢領受。”冷如雪漲紅了臉道︰“不……不是……”轉臉望向古香君求救,卻見古香君出奇地沒有幫她,悶不做聲。

  李瑟冷笑道︰“我和香君同甘共苦,什麼苦都吃過的,那日在杭州那麼風光的樣子,我也和你說過的,不過是不清和尚他們替我裝些門面的,我其實是個落魄人,我和香君只能過這些吃飽肚子的生活,開始香君開比這還小的酒家的時候,我們比現在還苦,有時候沒有東西吃,香君都寧可省下自己不吃,也要留給我……”

  古香君輕聲道︰“郎君,你……你怎麼知道?過去的,你就別說啦!”李瑟伸手握住古香君的手,臣她微笑了一下,又對冷如雪道︰“我和香君算是貧賤夫妻了吧!她為了我,什麼苦都吃得下,我們之間的那種感情,你是不知道的。”冷如雪呆呆地道︰“我知道,我知道的。”

  李瑟嚴肅地道︰“你不知道,你若知道,定會早些離開,不要打擾我們安靜的生活。我以前對不起你,是我的錯,可是我沒辦法彌補你的,你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在一起根本不合適,你琴彈的多麼好啊!可我是粗魯人,卻听不懂,你應該找個風流瀟灑,精通音律的男子,那樣該有多好,高山流水,知音共賞,琴瑟和諧,才是人生樂事,我知道你心里也定會這樣想。”

  冷如雪星眸閃亮,盯了李瑟一會兒,然後害羞地道︰“我心里怎麼想,我自然自己知道,你原來是這樣的好男子,越接近你,我越發現你的好。”然後又慕地轉頭看著古香君,說道︰“香君姐姐,你們原來還有這樣的故事,真叫人慕,真恨不能早些認識你們。”說完忽地撲哧一笑,拿起飯碗,說道︰“好,我也嘗嘗你們以前一起同甘共苦的滋味。”說完面帶微笑,津津有味地吃起飯菜來。

  李瑟倒不料冷如雪這樣的態度,不由愣住,古香君著李瑟抿嘴一笑,李瑟只好搖頭嘆息,冷如雪如此匪夷所思,倒把李瑟給難住了,不過心里還有一絲希望,那就是冷如雪不過是圖一時新鮮,如果天天這樣的難咽的飯菜,冷如雪定會受不了的。想到這里,李瑟也便舉箸吃飯,可是吃到嘴里,差點一下子吐了,全沒想到粗食居然這麼難吃法,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天天吃這樣的食物,甚至不如這樣的食物,是怎麼過來的,當二女面,也不好不吃,李瑟只好強咽下肚,忽然心里一喜,心想︰“我都覺得難吃,冷如雪那丫頭恐怕更覺得難吃,她就是裝,也裝不像的。”可是偷眼看她,仍是一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

第九章 兒女情長

第九章 兒女情長

  李瑟本想冷如雪是個嬌貴慣了的小姐,如果每天粗茶淡飯,她定會受不了離開的,可是每天粗茶淡飯就這樣過了三日,冷如雪卻絲毫沒有受不了的模樣,席上吃的不少,卻還像是很開心的樣子,而李瑟卻被這些粗食鬧的壞了胃口,每天一到吃飯的時候就發愁,可又不能不去,還要裝做吃的很香的樣子,真是難過之極。

  開始李瑟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對食物如此挑剔了,以前和師父傳英一起生活的時候,吃的比這還不好呢,後來仔細一想,才想起和不清等三人一起游玩到杭州的事情,他們一路大吃大喝,吃盡山珍海味,早就胃口變的高了,及至回到家里,和香君也是吃的比以前大加的好了,難怪再吃粗食大是不慣,李瑟這才恍然大悟,心想︰「原來人到什麼時候就能吃什麼樣的苦。原來日子清貧,也不覺得吃的不如意,現在日子好了,回到以前就不習慣了。」李瑟自作自受,每天遭罪,不由更加的希望冷如雪快點走,可是哪里又能夠呢!這日中午,李瑟實在是忍受不了,席上只吃了一點,就回房休息了,過了一個時辰,李瑟偷偷的溜進廚房,見沒人看見,連忙找些可口的東西來吃,正吃得開心時,忽然听見樓梯響,只听傳來冷如雪的聲音︰「香君姐姐,你在里面嗎?」說著人快要進廚房來了,李瑟大急之下,見無處可躲,只有一個原來裝東西的大櫥架,久已不用,放在那里,便不加思索,忙打開就要躲進去藏一會兒,可是一打開,卻嚇了一跳,原來里面居然藏了一個人,李瑟一下愣住,見那人含笑帶羞,卻是古香君。

  古香君嘻嘻笑道︰「原來郎君也忍不住來偷吃東西了。」李瑟原本以為古香君藏在這里,是見自己來偷吃東西,怕自己遇到她覺得難堪,她才故意躲起來,不叫自己尷尬的,哪知听她問話的意思,竟然她也在廚房偷吃好東西,難怪廚房里有許多的美食。李瑟先是一呆,然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古香君也跟著笑了起來,這時冷如雪站在門口,遲疑地走了進來,好奇地道︰「香君姐姐,你們笑什麼?這麼開心。」李瑟好似冷如雪不在一樣,忍住笑,對古香君道︰「香君,我明白了。原來人都是追求美好生活的,我們現在日子還行,再過窮苦的生活,就不慣了。不過我們真要再沒錢,在過窮苦的生活,我們還是可以適應的,是不是?」古香君道︰「郎君說的很是,其實吃苦也不算什麼!可是我們有錢,再要裝窮,就很難忍住啦!」李瑟笑道︰「是啊!我輸了,不過我心意不會改變的,你以後還是做些好東西好了,不要怠慢了客人。」說完一笑揚長而去,臨去還拿了一塊熟肉。

  冷如雪驚奇地看著李瑟的背影,喃喃說道︰「姐姐,他今天真的好象很高興呢!他方才都沒瞪我,我感覺他心里真的蠻開心的,之前我打擾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悄悄瞪我的。」古香君撲哧笑道︰「是啊!他以前是故意那樣的,他其實心里是喜歡你的,今天終于沒裝好,叫你知道了。」冷如雪撅嘴道︰「不是啊!前些日子我知道他是很厭煩我的,那不是騙人的,姐姐,可我就是喜歡他,不想離開他,他怎麼對我也不怕,你說我不是不真的很叫人厭煩,還老是叫姐姐你為難。」說完明眸罩了一層薄霧,輕輕偎依在古香君的懷里,心里大是憂愁。

  古香君嘆道︰「傻丫頭,你那麼美,他喜歡的。再等些天,他就對你好了。他……他心里其實最是疼人的。」說著用手輕輕撫摸冷如雪的秀發,目光望向窗外,深思不已。

  李瑟想趕走冷如雪,可是卻沒有成效,心里不免郁悶,這也罷了,偏是二人都打扮的分外華麗鮮艷,又逢春日,天氣已暖,二人都穿得甚是單薄,坦露些香肌,大是撩人,把李瑟鬧得心里更加不好過。

  李瑟想起原來的練功心法,雖然可以滅一時的欲火,可是古香君乃是他的妻子,在她面前已經習慣了,本不需要再強制什麼,因此得空李瑟便想和古香君親熱,可是古香君卻大加推托,老是不和他配合,總在還沒得手時就被冷如雪給打斷。

  這天,天高氣暖,和風習習,令人沉醉不已,李瑟百無聊賴,心情懶散,便出了書房的門,路過寢室,透過窗紗,見屋里只有古香君一人穿著平日她最愛著的綠衣,背坐在那里,也不知是看書還是刺繡,儀態萬方,大是可人。

  李瑟瞧了瞧四周,真的沒有別人,心里不由大喜,忽然心里一轉,又好笑起來,心想︰「唉!和我妻子,還要偷偷摸摸的。」心里想起「偷偷摸摸」四字,卻心里格外興奮,搓了搓手,推開房門,大叫道︰「老婆,你老公我來啦!看你往哪里走!」說著進門後隨手把門關了,把古香君從後抱住,只覺一股幽香撲入鼻中,懷里的佳人溫暖滑膩,別提多麼的受用,心里真是暢快之極,大掃連日來的郁悶。

  那佳人被李瑟一抱,口里叮嚶一聲,略掙扎了下,便攤在李瑟的懷里。李瑟聞其嬌音,倍加銷魂,自然地從後握住她的香乳,輕輕搓弄,只覺碩大無比,柔軟之極,心里一驚,忙把那女子轉過身來,見懷里的佳人眼若秋月,顏若桃花,卻是冷如雪。

  李瑟先是一怔,及見冷如雪櫻嘴微張,嬌艷欲滴,粉面嬌紅,無比誘人,雙瞳閃爍,卻大是羞怯,一點責怪自己唐突的意思也沒有,心里不由理直氣壯起來,大聲說道︰「誰叫你穿香君的衣服來的?這下須怪不得旁人!」說完不等她回答,低頭就朝冷如雪的小嘴吻去,心想︰「誰叫你老是妨礙我和香君在一起親熱,又老是穿那麼少的衣服在我面前晃蕩,這次又穿上我老婆的衣服,可怪不得我了,只能怪你自作自受吧!」想起冷如雪的種種可恨處,便決意好好的懲罰她。

  李瑟心中的欲火大盛,顧不得別的,著實對冷如雪親熱起來,這一開頭後,更覺懷里的佳人柔若無骨,嫵媚動人,不免更加情動。

  李瑟只吻得冷如雪嬌喘吁吁,才放開她,伸手去解她的褻衣。李瑟的手還沒等踫到冷如雪,不想冷如雪卻「咯咯」笑了起來,李瑟怔道︰「你……你笑什麼?」冷如雪神情嫵媚,抿嘴道︰「我開心嘛!郎君終于肯理我啦!」李瑟道︰「什麼亂七八糟的,誰叫你作怪!我這是懲罰你呢!」說完毛手毛腳的又去解她的衣服,冷如雪一直來心情不爽,大受情郎的白眼不說,似乎情郎對自己無動于衷,心里難過極了,這時見情郎回心轉意,對自己親熱之極,心里歡喜,又被李瑟弄到癢處,不由嘻嘻笑得更加的歡了。

  李瑟不知道冷如雪的笑聲乃是喜極而發,听得冷如雪的笑聲,雖然有銷魂之意,但他覺得似乎有嘲笑之意,心里不禁有些羞愧,忽然心里一動,心想︰「我這是在做什麼?」手上越來越慢起來,後來終于停下手來,盯著眼前的情形,心道︰「我是怎麼了!我……我怎麼又……」忽然以前的一些景象浮現在眼前,和古香君絕望纏綿的時刻,和冷如雪搏命銷魂的時刻,都閃現在了李瑟的腦海中,李瑟心里一縮,痛苦地用雙手捂住了臉,喃喃道︰「我……我怎麼又自甘下流了!」冷如雪等了良久,見李瑟停了下來,卻無別的動作,只是呆呆的,便把身子偎依過去,雙手攬著李瑟的脖子,撒嬌道︰「郎君,你記得我們在杭州的時候嗎?我那時什麼都不懂,以為世上的男子都是壞透了的,令人討厭之極的,所以听說你揚言要降伏我,我就氣的要命,還心里決意要見了你的面就要殺了你呢!幸虧沒有,要不可怎麼好。」說完長出了一口氣,還用小手輕輕的撫了下胸口。

  李瑟卻對冷如雪的一番話毫無反應,似乎沒听見一樣。冷如雪奇道︰「郎君,你怎麼啦!你是怪我以前的壞想法嗎?人家以前不是不認識郎君嘛!你別生氣,我以後都對郎君好的,什麼都听你的。」說完不知想起了什麼,紅暈上臉,偎依在李瑟的懷里,不敢抬頭。

  李瑟愣了一會兒,輕輕推開懷里的冷如雪,痛苦地道︰「我們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我們不應該沉迷在欲念中,而使以後落入痛苦的深淵里。我們不適合在一起。」冷如雪花容帶暈,說道︰「怎麼不合適!郎君,你忘了在杭州的那晚了嗎?我們在一起,那是多麼的好啊!要是永遠在一起,你說,那不是更加的好嗎?我們會是世上最快樂的一對兒!」李瑟迷茫地睜著雙眼,輕聲道︰「那晚?是啊!你是我老婆的。」李瑟伸手把冷如雪抱住,盯著冷如雪明亮的雙眸,笑道︰「你是我的女人,是的,就是你。」忽地又想起了什麼,眉頭皺住,雙手捂頭,痛苦地道︰「不是,我錯了,我不該那樣的,我真對不起你。」然後轉身欲走,冷如雪不明所以,一下子呆住了。

  李瑟腦海中天暈地旋,一會兒想起為了活命,徹底征服冷如雪,使用了《御女心經》中的卑鄙的招數的事情,一會兒又憶起和冷如雪溫柔纏綿的時刻,雖然那時心中提心吊膽,可是現在想起,卻格外的溫馨甜蜜。想到溫馨處,李瑟忽地又轉過身來,心里想著︰「這個是我的女人啊!」伸手向冷如雪的誘人的雙峰摸去。冷如雪又驚又喜,閉上眼楮,一動也不敢動,忽听一聲悶哼,接著又是木頭斷裂的聲音,冷如雪忙睜開眼瞧,見木門已被撞裂,李瑟跌跌撞撞的已經去了。

  冷如雪呆呆地,心里痛苦異常,轉念一想,卻又「咯咯」笑了起來,心想︰「郎君非是對我無情啊!他剛才對我忍得多麼的辛苦,他還是心里喜歡我的,可是卻不知道顧及什麼,我們再多相處些日子,他就對我不再有所懷疑了。」想起李瑟伸手摸向自己乳房的時候,那種欲摸不摸的極難受的表情,大是好笑,想到這里,冷如雪不由臉上羞紅,用手輕輕摸著自己的雙乳,神思飛揚起來,心中想的念的,都是一個人而已。

  卻說李瑟跌撞地離開了冷如雪,撲在書房的椅上喘氣,他頭上的汗水涔涔而下,心里更是亂糟糟的難受之極,想起曾經和冷如雪共享魚水之樂,不過卻要狠心地不再理她,自己大是無情無義,以後天各一方,永不能再見面,憶起那晚在一起的風光,于庭月清風之下,黃昏傍晚時分,真是情何以堪呢!自己為了逃避,老是不想這件事情,可是原來終究放不下的。

  李瑟想了良久,想起自己對待古香君何嘗又不是和冷如雪一個樣子呢!自己做出了對不起古香君的事情,內心大是歉疚,因此古香君不主動離開自己,自己不管是為了責任,道義還是真的喜歡上了她,自己還是沒有偷偷的逃跑,回到那養育自己的蘭風山。李瑟對前塵往事思量了個遍,最後終于下定決心︰冷如雪說到底是和古香君不同的,自己雖然對不起她,但她那時是要殺自己,就算自己做的事情也不對,終究也是情有可原的,況且冷如雪殺人不眨眼,留下來終究是個禍患,自己萬不能一時心軟而釀成後患。

  李瑟主意既定,想起自己剛才忍不住就要對冷如雪動情的情景,真是暗捏了把汗,不過也不是責怪自己的時候,唯今之計,只有和香君兩情如一,冷如雪自然的也就會知難而退了。

  晚上,李瑟裝病不去吃飯,果然古香君姍姍而來,最令人高興的是冷如雪居然沒有跟來,李瑟不由大喜,跳下床來,抱住古香君道︰「你可來了,想死我啦!香君,你不想我嗎?居然這麼狠心,這些天都不理我。」古香君道︰「你……你沒不舒服嗎?我……我……」她見李瑟一臉誠摯的樣子,確是想著自己緊了,自己何嘗又不是想念他了呢!不由低頭含羞,也是情動,忽然心里一轉,忙伸手擺脫了李瑟,含笑道︰「郎君在說什麼,都是老夫老妻的了,還說什麼想念的話,不是在哄我吧!我看郎君是喜歡新鮮的才真。」一句話倒說得李瑟不由紅了臉,想起白天對冷如雪的事情,心里大是羞愧,只好強道︰「香君,你定是厭倦我了,老是躲著我,我可真是想你了,你再不陪我,我可真要生病了。」古香君听了心里歡喜,差點投入李瑟的懷里,叫道︰「老公,我也想你啊!」不過想起自己的計策以及為了自己的以後打算,還是強忍心神,笑道︰「郎君,你別這樣,我這些日子忙得很,沒有空閑,你要氣悶,冷姑娘閑著呢!你去找她吧!好啦!別說這個了,你看,這是我和小雪買的耳墜,你看好看嗎?」說著輕輕搖了搖頭,兩片耳墜相撞,發出悅耳的聲音。

  李瑟見了,只覺古香君可愛動人之極,再也忍不住,一把把古香君纜入懷里,強吻了過去,古香君卒不及防,被吻個正著,差點一下便迷失在那熟悉的懷抱里,不過腦里還有一絲清醒,仍是努力掙扎著。

  李瑟吻過古香君,把她攔腰抱住,笑道︰「看你這次還跑到哪里去!」古香君見真沒辦法走脫,便道︰「好郎君,我這身衣服是新買的,不要弄皺了,待我脫下來,好好服侍你。」李瑟道︰「那你還跑不跑?」古香君道︰「郎君吩咐,自然是不敢走啦!」李瑟一笑放開了她,古香君輕解衣衫,解開後忽然把衣衫丟在李瑟頭上,然後笑著推門跑了,只留下一陣悅耳的笑聲。

  李瑟把衣衫拿在手中,大是迷茫,古香君從來沒有違背過他,更是從來沒有騙過他,可是現在卻不知道是為什麼這麼調皮了。那衣衫還有古香君的體香,幽香陣陣傳來,李瑟猶如醉了一般。

第十章 有始有終

第十章 有始有終

  李瑟見古香君對他不理不睬,和以前大不相同,心里迷惑,全然不明白為什麼冷如雪來了之後。古香君就好象變了一個人一樣。李瑟思忖良久,才恍然大悟,心想︰“是了,冷如雪給香君買了很多的物飾,討好她,難怪她對冷如雪好,處處幫她,她是怪我什麼東西都不給她買呢!女孩子喜歡些小東西的。可是我身上一文錢也無,若向香君去要,原無不可,可是用香君掙的錢,再給她買東西,那是大大不妥的,再說我沒有很多的錢,也斗不過冷如雪,終究壓不過冷如雪,反顯得寒酸,失了面子。”忽然,李瑟心里一動,想到一條計策,心里才高興起來。

  這一天清晨,古香君剛在店中打點,忽然見李瑟到了店里,東張西望了一陣,然後忽然神色古怪地到了她的身邊,古香君見他神色大異平常,這時又居然破天荒地到了店里,心里暗暗稱奇,心想︰“郎君不知道要搞什麼花樣。”

  李瑟道︰“香……香君,你跟我來。”口氣先是遲疑,之後卻語氣很重,大有命令之意,而表情又顯得忸怩不安,古香君本來想推托的,不過見李瑟這個樣子,心里大是好奇,又有些畏懼,便笑道︰“郎君,做什麼?有什麼事情嗎?”李瑟臉色漲了漲,說道︰“你來不來?”古香君道︰“好。”放下手中的活計,隨李瑟去了。

  二人來到書房,李瑟轉過身子,低著頭道︰“香君,你跟著我這麼久了,我什麼東西都沒有給你買過,真是委屈你了,難怪你心里生氣,都不理我了,我什麼本事都沒有,也不會賺錢,也買不了什麼東西給你,這是我編的小東西給你吧!你要嫌棄我老是這麼窩囊,你就是離開我,我也不會埋怨你什麼的。”

  李瑟說完話後,從桌下拿出一個用柳條編的花環,期盼地遞給古香君,古香君見那花環發出清新的花草氣息,再加上上面一些不知名的小花格外的鮮艷美麗,帶著春天的氣息,真是美妙異常,古香君妙目流盼,把花環戴在頭上,卻是剛好,不由心里歡喜,對李瑟嬌呼道︰“老公!”

  李瑟撓撓頭道︰“你真喜歡嗎?”古香君點了點頭,一下子撲入他的懷里,說道︰“老公,你待我真好,我不是嫌棄你不給我買東西,關懷我的,我是……唉,還是不要說了。”

  李瑟笑道︰“我猜也是呢!你那麼好的人兒,豈會做俗人想,可是你老是不睬我,我不願意。你看這里還有我做的花籃呢!都給你玩的,你看好不好?”說完拉著古香君去看,只見用柳條樹枝編的一些小花籃,小手環等都很精致小巧,古香君見了,“哇”地驚呼了一聲,用手把玩了一陣,然後抱住李瑟的脖子道︰“李郎,謝謝你啦!難怪這些天不知你忙些什麼,躲著不理我們,原來是為我做這個。這些我都喜歡,你真好。”

  李瑟道︰“等等,你先別忙說好。我還給你做了首詩呢!你要听了再說好,可要答應以後再也不離開我,不許再刁難我,嘿嘿,最要緊的是晚上一定不許賴皮,要陪著我。”古香君听了眼里閃著淚花,吻了李瑟一下道︰“你不用吟詩啦!我听郎君的話,不離開你啦!這些天,我也想著你的。”

  李瑟搖頭道︰“不,不行。你一定要听。我別的不行,天幸還會作詩,還不給老婆大人做,太也對不起你啦!也難怪你這些天不睬我。”說完抬頭吟道︰“春風何處寄相思,總在嫣紅嫩綠枝。莫怪啼鴦窺繡帷,可憐佳樹繞游絲。盈盈碧玉含嬌日,滴滴文君乍嫁時,博得回眸舒一笑,憑是見慣也魂痴。”

  古香君見李瑟為了哄她開心,像孩子一樣賣弄,心里一陣感激,不由流下淚來,哭道︰“郎君,無論什麼原因,我再也不離開你啦!你就是以後不要我,我最多有死而已罷了。”李瑟奇怪地道︰“你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會離開你呢?你怎麼老是提這個?哎!你為什麼哭呢?到底怎麼了,我定是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了,是不是?”

  古香君擦淚道︰“不是,人家見郎君給我做的詩,寫的那麼好,心里開心嘛!所以才哭的。”李瑟展顏笑道︰“是嗎?呵呵,你們女孩子真是奇怪,開心還會流淚。”古香君道︰“是啊!我們女子是這樣的。”說完伏在李瑟的懷里,想起李瑟的這一番情意,心里大是激動,忽然又想︰“老公待我這樣好,可是以後要是他真不在我身邊了,我的日子該怎樣過?”想著淚水更是不止。

  李瑟輕輕抬起古香君的頭,柔聲道︰“別哭了,雖然知道你是開心,但看你流淚,我的心也會疼的,乖,別哭了。”說完用舌尖輕添古香君香腮上的淚水,二人分離多日,都是情動,不由吻在了一起,李瑟擁著古香君柔軟的嬌軀,心里歡喜地如同炸了一樣,

  二人小別數日,這一接觸,哪還能收起手來,李瑟吻著古香君,便去解她的衣衫,正濃情蜜意時,忽听一聲門響,二人吃驚,連忙分開看去,見一個少女靠在門邊,倚門而立,面色悲戚,卻不減絕色容光,不是冷如雪還是何人!

  古香君羞愧不已,說道︰“小雪……我……”也不知要說什麼好,忽然想起自己衣衫不整,不由更加的難堪,連忙去整衣服,卻被李瑟一把拉著攬在懷里,只听李瑟說道︰“冷姑娘,我們夫妻在一起說話,你連門也不敲,就這樣進來,大是失禮吧?”

  冷如雪痴痴地看著李瑟,悲哀之情便是鐵石之人看了也要心疼。她呆愣了良久,才低下頭道︰“唉!難道真是無法挽回你的心嗎?”李瑟聞言“哈哈”笑道︰“既沒開始,又何談挽回的話,姑娘的話言重了。”

  冷如雪霍地抬起頭,嗚咽道︰“是啊!對你來說是沒開始,可是對我來說,那晚的一點一滴,你的多情憐惜,我都不會忘記。”李瑟听了心痛不已,心想︰“那……那晚,我是在憐惜你嗎?”心如刀絞一般,不過知道若是有一絲的憐憫給冷如雪,那麼便再不能趕她走了,後果大是難料,便冷聲道︰“過去的,還提它做什麼!形勢所迫罷了,你我都是苦命人。我和香君兩情相悅,是沒有別的人容身的地方的。”

  古香君忙道︰“郎君,別這麼說,小雪人很好,你要她,我不介意,而且……”話還沒說完,李瑟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小嘴,說道︰“沒你的事情,你別插話。”

  冷如雪呆呆地看著二人,良久才掄婉一笑,對古香君說道︰“唉,我全明白了!香君姐姐,多謝你這些日子以來那麼幫我,可是看來他真的是只喜歡你,我再留多久也是無用,我這就去了。我本來是找你想彈琴給你听,這下正好,我彈給你听,算是我臨別一奏吧!”

  冷如雪說完,從背後解下古琴,調了幾下音,其聲婉轉綰涼,動人心魄,听得二人心里都是一動,古香君想起幫不了冷如雪,她竟然如此可憐,心下也是謐然,再也忍不住,流下淚來。

  冷如雪調了幾下音,心里也不知想要彈什麼,想起自己花容月貌,卻被心愛的男子拒之門外,真是所遭不幸,又想起古代的很多紅顏女子的遭遇,悲歡離合,也大都是命運多難,不由悲從中來,便邊彈邊唱道︰“懷愁苦兮,嘆那參商;悲淪忘兮,玉容何祥。姐妹固寵兮,一朝俱死;束昏不令兮,乃爾同死。侯門似海兮,蕭郎陌路;失身非類兮,茂林爭光,為郎憔悴兮,及爾同死;離魂情重兮,淺唱低觴。有使無終兮,悲忽失侶;門前冷落兮,老大誰將。今古紅顏兮,莫不薄命;紅顏薄命兮,莫不斷腸。我本怨人兮,乃為怨曲;誰聞此曲兮,誰不悲傷。”

  古香君听了冷如雪唱的都是一些前代的一些女子的遭遇,不管她們生前多麼的美麗無匹,可是身世遭遇,都是謐涼無比,就算是能風光一時,但最後終究不免悲慘收場。眼見冷如雪那絕色容光,仍免不了一場心事成空,難道真是紅顏多薄命嗎?而自己雖然此刻情郎在抱,風光旖旎,可是能永遠這樣嗎?想到此,受琴音感染,淚水更是滾滾而下。

  李瑟見冷如雪悲傷無比,听她所唱的,都是些失意的女子的事情,想起自己的遭遇,也是做了不得已的事情,有不可得之事,心里也是悲涼,想來紅顏才子,都是遭天忌的,不能隨心所欲,一展才華,自己志向高遠,欲求仙道,可是此情此景,自己還能有希望嗎?想到悲哀處,不由地對冷如雪大起同命相連之感。

  這時冷如雪一曲奏完,她白玉般的臉龐,有兩滴晶瑩的淚珠流下,晶瑩剔透,宛如明珠。李瑟見了心里更痛,差點大叫道︰“你……你委屈了!”可是終究理智孀了上風,盡管心里波浪滔天,可是仍忍住了不出聲,他心知只要一出聲就怕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心在滴血,可是慢慢傷口會愈合,會好的,時間是一劑良藥的。

  冷如雪痴痴地看了李瑟最後一眼,緩緩轉身,就在她要痛下決心飛奔離去,離開這個傷盡了心的地方的時候,忽然記起楊盈雲楊姐姐告訴過她的話來,她按照前面的話做了,可是最後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那是楊姐姐千叮嚀萬囑咐的。可是真的還要再經受一次打擊嗎?如果再回頭,只怕自己會受不了失敗的打擊,會受……不……了的,冷如雪難過之極。

  好一會兒,冷如雪強打精神,心里對自己道︰“楊姐姐是個神仙般的人物,見識勝我十倍,她決不會騙我的。”想罷,深呼一口氣,轉過身,盯著李瑟道︰“始亂之,終棄之。”這句話一說完,只覺得自己委屈之極,淚水便像決了堤的洪水一樣,洶涌而下,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失聲痛哭起來︰“自己平日眼高于頂,可是真正地愛上了一個人,怎麼卻這麼個難法呢!看來姥姥說得對,世上是沒有好男人的。”

  李瑟萬不料到冷如雪忽然轉身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不由宛如雷擊,腦中轟地一聲,千般思緒,紛至沓來,那夜自己千方百計,征服冷如雪的景象,也一幕幕在眼前閃過。痛苦,迷惘,絕望,悲哀,憐惜各種情感在李瑟的腦海中交織出現。李瑟喃喃道︰“始亂之,終棄之。始亂之,終棄之……”心中想道︰“是啊!我失足于前,絕情于後,她還是一個姑娘,不管怎麼樣,都是我的錯啊!我……我是傳英的徒弟,我怎麼這麼個卑鄙法了呢?男子漢,大丈夫,做了的事情,豈能不負責任呢!”只見冷如雪哭得花容失色,肝腸欲斷,其腰細細,身體單薄,不由心中憐惜之情大熾,冷如雪以前的種種嬌媚美好的姿態在心里都閃現了出來,可是只覺自己真是沒有用,對她真的是無能為力,想想真是叫人灰心,李瑟不由心灰意冷,望著冷如雪,不覺淚水也是滾滾而下。

  李瑟正痴迷傷心時,忽地只覺一只小手輕輕搖晃自己的胳臂,一人溫柔地叫道︰“老公!老公!你別讓她走了好嗎?”李瑟見正是滿面淚水的古香君,這才驚醒過來,想起自己也是淚流滿面,大覺尷尬,忙擦了淚水,對冷如雪道︰“冷姑娘,我也幫不了你什麼,你要真想和我在一起,不覺得自己委屈的話,我就答應你……”

  冷如雪听了李瑟的話,如同聞听聖旨大赦,心里忽地一輕,然後一下子撲入李瑟的懷里,“哇哇”縱情大哭起來。李瑟听了雖心生憐惜,但還是輕輕推開她,說道︰“你先別忙,我話還沒說完呢!你若要和我們在一起,須得答應我一件事。”

  冷如雪嗚咽道︰“什麼我都答應的,什麼我都听你的,別說一件事情,就是一萬件也行。”李瑟道︰“那倒不必。你听好了,日後你要厭棄我了,就算要殺我,可是你絕不可以動香君,就算一絲頭發也不可以,你只要答應這點,也就是了。”

  冷如雪微感奇怪,抬頭收淚道︰“為什麼你要我答應這個?”李瑟仰首道︰“我自己卻沒什麼的,可是香君她對我恩重如山,她為了我,寧肯舍棄親情,你不知道,世上親情最重的,和這個相較,她陪我吃苦都顯得不足道了。她如此待我,我絕不會使她置于危險之中,所以你以後要是後悔了,盡管找我出氣,卻絕不能遷怒她。”

  古香君在旁听了,眼里閃著淚花,嗚咽道︰“老……老公!”冷如雪秀眉微蹙,眼角還有淚光,堅定地說道︰“我以後听你的話,也听香君姐姐的話,我還會像她學習的,難怪你那麼寵她,我現在知道原因了。”

  李瑟道︰“你還沒答應我的事情呢!”冷如雪道︰“已經答應了啊!我以後听你們的話,怎麼還會殺你們?我寧可自己委屈,以後也絕不敢對你們不好的。”說完忽然心里一動,心想︰“郎……郎君要我啦!”心里歡喜無限,破涕為笑,在李瑟的懷里拱蹭了幾下,用他的衣服擦了淚水,這才笑盈盈地抬起頭來。

  突然之間三人的關系轉變之巨,令李瑟大感尷尬,不知所措,李瑟想起古香君也是這樣喜歡用他的衣服擦干淚水的,不由望向古香君,見古香君面帶微笑,也痴痴地看著他,不過目光中卻好象在說︰“郎君,這回你又有一個老婆啦!看你以後怎樣待我。”

  李瑟也朝古香君一笑,似乎說︰“你放心,我會待你好的。”冷如雪本來見李瑟已經接納她了,情郎定會憐惜自己,哪知卻不理會自己,他們二人互相對望,濃情密意的,自己似乎倒是外人,不由心里生氣,撅嘴道︰“李郎,你們怎麼不睬人家。”

  李瑟用手把冷如雪抱在懷里,笑道︰“你放心,我既然不叫你走,自然會待你好。”低頭見冷如雪貌美如仙,心想︰“難怪她有”天山小仙女“的綽號。這樣的美人,不愧有仙女的稱號。唉!她以後要和在一起了吧!”忽然之間心里也不知是喜是愁。

  冷如雪見李瑟溫柔體貼,心里歡喜,臉色羞紅,說道︰“那你待我和香君姐姐一樣好嗎?”李瑟說道︰“自然啦!”冷如雪道︰“你那麼喜歡香君姐姐,那為什麼不叫香君姐姐見她的家里人呢?”本來這個問題冷如雪不該問的,她在江湖上撕混很久,歷練不淺,不是個一般女子,可是陷入愛河的女子,智慧便淺,有時很無知的問題也會問情郎,倒不是她變傻了,只是一個因由是懶得思考了,另一個因由是喜歡和情郎搭話。

  但這個問題倒真把李瑟給難住了,他極其痛恨古玄中那些人,不想和他們來往,可是香君是無辜的,老是難為委屈香君,太顯得自己小家子氣,李瑟怔怔地望向古香君,卻見她一臉期盼的樣子,心里明白,她心里怎麼能丟下親人呢?要是以前,李瑟說不定會大怒的,不過想起自己現在辜負香君良多,再不補償她,自己心里真是難安,心里一嘆,說道︰“我以前生氣時對她說說玩的,她倒當真了。腿在她自己的腳上,她自己不去,卻怪得了誰?”

  古香君听了,顫聲道︰“老公!你……你說的是真的?”李瑟道︰“自然了,你願意什麼時候去就回家住些日子吧!”古香君道︰“真的?那我現在就回去看看,媽媽早就想我了。”說完已是眼角帶淚。

  李瑟一怔,竟無端心里一灰,嘆道︰“去吧!去吧!”忽然轉念一想,說道︰“對了,我也要去華山見一個人,我們一起走吧!不過我是不想理華山的那些人的,香君你記得可別為難我。”古香君道︰“知道啦!”心想︰“你叫我去見家人,就已經很好啦!可不敢奢望再勞煩你。”

  李瑟本不想帶冷如雪去的,卻見她瞪著秀目,神采飛揚,只手攬住自己的右臂,哪里有一絲離開自己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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