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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煉心》第0章
~人物介紹~

傳 英:一代奇人,被江湖人尊為「刀君」。百歲後,心與天合,得道成仙,在蘭風山飛昇。

天靈子:傳英的師弟。想以閨閣之事、御女之法入道,處處控制李瑟,最終悔悟,並以兵解成地仙。

李 瑟:傳英的弟子,新一代「刀君」。甫入江湖,便遭陷害,被江湖人誤會為淫賊花蝴蝶而武功頓失,從此艷遇不斷,和他追求仙道的理想大違,開始了煉心煉性的江湖生涯。

花蝴蝶:江湖最著名的大淫賊,蝴蝶派的門主。縱橫江湖二十年,死於李瑟之手,但死前巧布計謀,陷李瑟於尷尬境地。

古香君:女主角之一,華山派的千金小姐。嫁與李瑟為妻,溫柔賢淑,是良妻典範。

花如雪:女主角之一,千年狐狸精的化身。單純可愛、心地善良,擅長變化、狐媚之術。初遇李瑟,誘惑不成,反被其風度和見識所迷,陷入愛河。

楊 榮:楊榮、楊士奇和楊溥為明代歷經三朝之賢臣,有「三楊」之稱。本書按情節需要,擅加改動,和史書大有不同。

不 清:少林寺方丈。大智若愚,深不可測。

司徒明:泰山派掌門。處世圓滑,不拘小節。

古玄中:華山派掌門。為人世故,與司徒明結拜。

柳芙蓉:峨嵋派掌門。以為人保媒聞名武林。

泰山派: 江湖六大門派之一。位於五嶽泰山。

華山派:江湖六大門派之一。位於五嶽華山。

少林寺:江湖六大門派之一。位於五嶽嵩山。

峨嵋派:位於峨嵋山。因和江湖六大門派的關係極為密切,故有江湖第七派之稱。

蝴蝶派:魔門六派之一。以善於採花聞名江湖,其門人皆為正派所不齒的淫賊。

隱湖小築:江湖上極其神秘的門派。門人多為女子,所在地是杭州,其真傳弟子被武林稱為「劍后」。

茅山派:以鋤妖捉鬼、勘測風水聞名天下。因江湖術士多冒充其門下,故其真正的傳人鮮可遇到。

龍虎山:奉張道人為祖師,也是擁有鋤妖捉鬼能力的奇異門派。

第一章 論道飛升

第一章 論道飛升

  蘭風山上大雨下了三天三夜方停,蘭風山乃古之仙山。與名山大川相較,無華山之險,泰山之壯,峨嵋之秀,只因仙跡傳說,故才名顯于世。

  此時蘭風山上雨過天晴,天高氣爽,夕陽西下時候,一人身形飄飄漫步蘭風山極頂,他仰望西天,見朵朵殘雲如峰似巒,一道道金光穿雲破霧,直瀉人間。在夕陽的映照下,雲峰之上均嵌著一層金燦燦的亮邊,閃爍著奇珍異寶般的光輝。不由輕聲吟道︰“誰持彩筆染長空,幾處深黃幾處紅。” 然後卻是一聲嘆息,深邃的目光透過天幕,象看穿了什麼一樣。

  他旁邊的一個年紀約二十上下的年輕人,眉清目秀,呆道︰“師父,您……您怎麼嘆氣?我……我從記事起就沒見過您嘆氣。” 他見師父仰首望天,落日的余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鍍了一層金一樣,發出奇異的光芒,然最奇處乃是只覺師父此時人與天合,如若與萬物混為一體,那麼自然和諧,如同天與地和他同在,亙古以來就有之,這年輕人不禁呆了。

  那人輕輕地轉過身,他高額白眉,鼻直口闊,目蘊天庭,一縷白須賽雪,真個是一副神仙模樣。他輕輕撫摸著那年輕人的頭頸,說道︰“我傳英威鎮江湖數十載,鋤強扶弱,斬妖除魔,被江湖中人尊為”刀君“,受萬人景仰,後來退隱江湖,看破紅塵,乃窮究宇宙人生之理,登臨仙界之道,孜孜以求近百年矣,到如今大道將成,復有何嘆?只不過想起你淪落人間,不能和為師同登仙界,身混同于流俗之間,性泯滅于庸俗之中,心感不到眾妙之門,識墜落在紅塵之畔,不禁擔心。”

  那年輕人听了一怔,忙跪下懇求道︰“師父,那麼您就帶徒兒一起成仙而去吧!”他師父還沒回答,忽听一人大笑道︰“求他?小子,你還不如求我,他連師徒之情都看不破,割舍不下,如此道行,還想成仙飛升?誠可笑也。”說完笑聲更熾,那人由遠處而來,只幾個起落就到了二人跟前。傳英听了也不動怒,微笑撫須言道︰“徒兒,這是你師叔天靈子。”那青年見來人白面黑須,風度非凡,只不過三十許年紀的樣子,怎麼倒會是師父的師弟了,看來真是稀奇,不過也不敢亂問,便跪下道︰“師叔,小啾李瑟拜見師叔。”

  天靈子也不看李瑟,只道︰“罷了,不用多禮。”盯著傳英道︰“師兄,你躲起來不見我,將近四十年了,這回你以天心感應之法叫我來,所為何事?怎麼,你不怕再見我了嗎?”傳英微笑道︰“你心里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你卻不肯說出來,你到底怕什麼?逃避什麼?” 天靈子眼楮一縮,冷笑道︰“我怕什麼?我逃避什麼?我看怕的是師兄你吧!躲起來四十年來不見人,我倒想問師兄有什麼可怕的。”

  傳英嚴肅地道︰“是的,我怕。我怕你還是執迷不悟,誤解道法,沉迷于聲色之道,留戀于女色之間。你要是再進一步,那麼地獄之門正為汝設;你若能盡快省悟,後退一步,則天堂之門便為汝開。”

  天靈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傳英,大笑道︰“你!你知道什麼?道藏真經三千卷,你懂得多少?哈哈……” 傳英還是平靜地道︰“隱形變化之術,氣禁胎息之功,符咒印章之秘,奇門遁甲之訣,祈禳禁忌之法,分形變化之道,小術爾。我不徒明五經、知仙道而已,兼綜九宮三奇,推步天文、河洛讖記,莫不精研。” 天靈子冷笑道︰“師兄幾十年沒見了,還是這麼的厚臉皮,仙士閉心,不思慮邪惡利得,若昏昏冥也。那是一種斷絕一切塵緣俗事、如醉如痴、一心味道的體驗;是一種特別的直覺體驗,這種體驗乃是心物一體的,當排除了一切外界干擾時,就能如幻似真地體驗到與至上神、太上老君的同在,天人合一的境界。你連師徒之情,人間的塵事都看不明,看不破,還妄稱知仙道?我不知師兄所雲為何!”

  傳英說道︰“仙人,人也,就算看不破人情,有何稀奇?大道深淵,豈能言明?人取法于地,地取法于天,天取法于道,道又取法于自然,所以貴在自然二字而已。天之性得一之清,而天之所為非清也。無心無意,無為無事,以順其性。玄玄默默,無容無式,以保其命。是以陰陽自起,變化自正。故能剛健運動以致其高,清明大通,皓白和正,純粹真茂,不與物糅。確然《大易》,干干光耀,萬物資始,雲蒸雨施,品物流形,元首性命,玄玄蒼蒼,無不盡覆。地之性得一之寧,而地之所為非寧也。無知無識,無為無事,以順其性。無度無數,無愛無利,以保其命。是以山川自起,剛柔自正。故能信順柔弱,直方和正,廣大無疆,深厚清靜,萬物資生,無不成載。順其自然,正是因為天地的無為,才保持了現在天覆地載、萬物繁盛的和諧狀態,而就正是大道和自然本性的最佳顯現。你妄想以人滅天,以閨閣之事,行天之道,以陰陽之常理,修人性之絕倫,豈不謬乎?”

  天靈子一怔才道︰“”無根樹,花正偏,離了陰陽道不全。金隔木,汞隔鉛,陽寡陰孤各一邊。世上陰陽男配女,生子生孫代代傳。順為凡,逆為仙,只在中間顛倒顛。“ 陰陽得類歸交感,二八相當自合親。若陰陽各偏,或陽感而陰不應,或陰求而陽不招,或陽過而陰不及,或陽盛而陰不足,皆是真靈之花有偏,不中不正,道不成全也。人之真情如金,真知如鉛,二物屬剛;靈性如木,靈知如汞,二物屬柔。真情真知,剛而易沈;靈性靈知,柔而易浮。若以性求情,情來歸性,以真制靈,靈歸于真,剛柔相應,陰陽和合,化為一氣,生機長存而不息矣,以男女交合之處為中間,以男采女血為顛倒,逆而為仙,豈有謬乎?我九十有八,卻白面黑須,臨仙之道,其不遠矣,可笑師兄鶴顏卻白發,老態畢露,卻不自行檢討,卻來教訓別人,太可笑了,哎!數十年不見,沒想到師兄糊涂成了這個樣子,開始我還以為師兄有什麼寶貝的東西要拿出來炫耀呢!”說完跌足狂笑。

  一旁呆看的李瑟心想︰“師叔淪入魔道了,還不自知,真是可憐。”只听他師父傳英嘆道︰“”無根樹,花正新,產在坤方坤是人。摘花戴,采花心,花蕊層層艷麗春。時人不達花中理,一訣天機值萬金。借花名,作花身,句句《敲爻》說得真。“師弟,看你的意思,你定是以御女閨丹妄猜妄作此句吧!” 天靈子言道︰“何為妄猜妄作?我以此道返老還童,《黃帝素女經》里也雲;”一日御七女不瀉者,可以成仙。“你自以為是,卻雲我是妄猜,難道古來很多的道家都是妄猜?張真人遺此《無根詞》一書與我二人,寄厚望于你我,可笑你道行淺陋,卻妄言教訓起人來。千里見我,原來師兄是叫我來听教訓的。哈哈”

  傳英皺了一下眉,苦笑道︰“五十年前,張三豐真人以此書贈我二人,卻料不到使你竟淪入了魔道,可嘆啊!”然後耐心地道︰“新者,本來之物埋沒已久,忽而又有之,謂花至于新,光輝復生;如月現于西南坤方,純陰之下,一點微陽吐露,比人之虛室生白,真靈發現,復見本來面目矣。這個本來面目,即我本來不死之真人,有此人則為人,無此人則非人,乃我之秉受于天,而得以為人者是也。但此真人不輕現露,非可常見,當虛極靜篤、萬緣俱寂之時,恍惚有象。虛極靜篤,即坤純陰之象,故曰”產在坤方坤是人“。這個人久已為塵垢掩埋,絕無蹤跡,一旦現象,便是新花,時不可錯,急須下手,摘之采之,以為我有。摘花戴者,摘此真人之花也。采花心者,采此真人之心也。漸摘漸采,由少而多,積厚流光,真靈不昧,則花蕊層層,萬理昭彰,隨心走去,頭頭是道,其艷麗如春日,陽氣遍地,處處花開矣。但此花人人俱有,人人俱見,人人不達,每多當面錯過,若有達之者,超凡入聖剎那間耳,故曰”一訣天機值萬金“。仙翁慈悲,借花之名,作花之身,即有形無,句句”敲爻“,分說先天之旨,蓋欲人人成道,個個作仙,奈何時人不達此花中之理,而猶有像師弟這樣的以御女閨丹妄猜妄作的人,雖仙翁亦無如之何也。可不笑諸!”

  天靈子冷笑道︰“師兄的長篇大論,我听了也沒什麼,你無非說我行的是魔道,你卻行的是正道,那麼,請問師兄,你的正道修的如何了?”傳英又是一嘆道︰“我早知道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的,不過勉力為之而已,另外叫我徒兒听听大道之理,今日我”三嘆脫俗“,了結塵緣,即將成仙飛升而去,你們二人見了,可以堅定道心,他日飛升仙去,也不遠也。”天靈子驚道︰“你……你又騙我。” 傳英說道︰“騙你什麼?你已達”天心通靈“之境,感應得到的,你不過不願意相信罷了。你要不要來試試,看看你的”九幽刀法“能奈我何?”天靈子一怔,才譏笑道︰“你這話就是騙人的,世間武功,能測出仙道嗎?你被江湖中人尊為”刀君“,要應付我的刀法,還不是綽綽有余?”

  傳英大笑道︰“好見識,你確是說的對,傳說中所載”畫符請雨“、”分形變化“、”醉臥深淵“、”烈火不灼“、”冬設瓜棗“、”夏致冰雪“、”鞭巫驅邪“等神異事跡,乃小術耳,我如今六神俱通,天下之事,無所不能,第一目通,能微視洞達,坐見十方,天上地下,無有障蔽,六合內外,鬼神人物幽顯大小,莫不了然分明,如視掌中。二耳通,能洞听天上天下,四面八方,一切音聲,無不悉聞,人天禽獸、飛蠢動,一切眾聲,聞悉曉了分明。三鼻通,曉百和寶香,分辨氣數濃薄,差失毫必記,四方上下,異域絕境,香臭之氣,聞如面前。四舌通,萬品眾物,合為一食,經舌悉知種類,分別其味。五身通,能飛行上下,履火涉水,經山觸石,無所懾礙,分形散體,千變萬化,形長充于八極,短入于毫微。六心通,回一切法,皆悉空淨。”邊說邊手里往天空一揮,瞬時,天空放大光明,亮如白晝。

  天靈子和李瑟都驚得呆了,傳英卻又輕一揮手指,只見一汪清水從他手指流出,竟流進眼前的一個畫面里,那水在畫面里驀地變大變迅,洶涌如長江之流,阻斷了一路人馬,那畫面里的人馬都在江邊搖頭嘆氣不已,天靈子和李瑟二人都是驚得說不出話來。傳英手臂輕揮,一時撒土成山,畫地為牢,斷地為淵,點火成林,雲霧為陣,一共阻隔了六路人馬。傳英說道︰“見不如不見,機緣已了,再見無期,你二人有此機緣,觀天之道,只望善加利用,執天之行,若能堅持,盡心盡力,他日仙界相見有期。”這時忽地天上傳來音樂聲響,又有撲鼻的氤氳香氣,都是聞所未聞的,真是難描難畫,李瑟忙跪下哭道︰“師父,您要去了,不如帶弟子一起去吧!我……我舍不得您。”

  傳英微笑道︰“痴兒啊!昔日劉安得道,一人飛升,仙及雞犬,我豈不能帶你們飛升?不過仙分九品,你們到天上不過下仙,從仙之流,古語雲︰”寧為雞頭,不為鳳尾。“何況你們都有仙根,不怕他日不能得成大道的。我若帶你們去,反是害了你們。”李瑟道︰“師父,那弟子以後該怎麼做?”傳英捻須道︰“入世方可出世,你在紅塵中歷練去吧!若要心堅,何事不可成?我命在我不在天,切記。”接著對天靈子說道︰“你幾曾見過流雲可駐,春花把冬扼過?”話音聲中,傳英身如柳絮,飄飄而起,天靈子也是泣道︰“流雲,你還記得她?你別走,你別丟下我們啊!”

  一幕不可描述的奇景出現在天靈子和李瑟的眼前,那種體驗用語言無法說出,看到的景象也用他們以前的感知,所知無法說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都不知道,只是第三天後,李瑟從迷茫中省來,看看四周,一個人也沒有,他的師叔天靈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李瑟失魂落魄地在山上過了幾天,經過了這次事情之後,他的武功不進反退,從天通眼的境界跌落到了天靈眼的境界,他心知他再也不能象從前一樣修煉了,想起師父說的入世方可出世的話,便打點行裝,下山去了,想起師父仙去,他如今貴為刀君了,受人景仰,心里也滿是興奮。

第二章 甫為淫賊

第二章 甫為淫賊

  李瑟離了蘭風山,也沒有什麼目標,便在江湖上閑逛。不覺已經過了月余,他武功本高,可是因為沒遇到什麼高手的緣故,在江湖上還是默默無聞,他也無心求名,只不過隨遇而安而已。他對于在路上遇到的新奇事都是好奇不已,也覺得大是新鮮,不過有時想起師父憑空御虛,得道飛升時的情形,心里還是震顫不已,那種說不出來的體驗對他的影響之大,難以言表,想起師父以前告訴過他的話,武林中和刀君齊名的劍後是他的對手,刀君和劍後是二個武林神話,可是他們之間的關系卻是錯綜復雜,既是朋友,對手,也是情人。師父傳英用四十年才忘了那個出自隱湖小築的劍後,刀道臻于大成,以後乃進軍天道,現在師父已去,現在的刀君便是他了,他將面對什麼樣的劍後呢?他自己也覺得好奇,不過想起師父臨去的情形,李瑟不禁心里暗下決心︰“師父,弟子一定會擺脫俗世情緣的,一定會見到您。”

  這日,李瑟來到一個叫鎮山的小鎮,這里離華山不遠,不過百里之遙。李瑟心想︰“既然來到了這里,不如明日去華山逛逛。早聞華山之險,天下無只了。”打定了主意,他便在一個叫悅來客棧的客棧歇息。他到此地,也是機緣湊巧之下來的,原來他在路上遇到一伙押鏢的,路遇強盜,他就露了一手武功,助那些鏢師打跑了賊人,那些鏢師見他武功高強,又沒有什麼目的地,便邀他一路,李瑟見那些鏢師倒也有趣,再說一路上又管他吃喝,他便沒甚推遲,也就跟著他們一路了,到了押鏢的目的地才分手,是以到了此地。

  晚上李瑟洗漱完畢,便在床上練功,功畢休息,哪知睡到二更時分,李瑟忽地驚醒,眼楮一縮,自然地抄起刀來,橫于胸前,只覺窗外院中,一人魔氣之盛,生平未見,李瑟乍驚之下,立刻心如止水,渾身的精氣達到了最佳狀態,因為這是個和李瑟同級別的對手,他的魔氣之強,簡直超過了李瑟的想象,以李瑟天靈眼的境界,他竟不敢肯定能勝過他,心里竟暗悔自己沒有恢復到天通眼的境界就遇到他。同時李瑟也知道窗外那人同樣也感應到了他自己的存在,在院中定住身形在等待他。李瑟定了定神,一咬牙,身形一動,穿窗而出,來到客房外。

  眼前的是一個黑衣人,懷里還抱著個女人,那女人已經半裸,容顏很美,似乎她還沒昏迷,因為李瑟感覺她好象看了自己一眼,李瑟只記得這些,因為對著一個魔功大成的魔頭,李瑟對她有如此感覺,那女人一定很美,才叫他略有印象,否則要是一般女子,李瑟心里絕不會有一絲印象和感覺。李瑟立刻只感到一只眼楮了,別的李瑟什麼也看不見了,那人的眼楮幽黑如深洞,李瑟望向他的時候差點覺得掉進了冰洞里,李瑟急運足功力,和他對望。那人仿佛從地獄里來的一樣,天上的月亮清冷地灑向地面,更增添了一絲詭異。那人忽問道︰“刀君?”李瑟也不吃驚,只答道︰“是”。那人忽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兩不相犯,怎麼樣?”李瑟心如電閃,說道︰“你放了她再說。”

  那人嘆道︰“那看來是沒商量了。”他話音才落,李瑟一刀而出,這是李瑟全力而發的一刀,氣勢之盛,別人要是看見一定把李瑟當神來崇拜,可是那人隨手甩開了懷里的女人,輕輕地就閃過了他的驚天動地的一刀,李瑟似乎還听到了他又嘆了口氣,竟心里忽地閃過師父“三嘆脫俗”時的情形。

  李瑟如影隨形,刀刀向那人攻去,李瑟知道如果他有反擊的機會,自己幾乎必敗無疑,而且敗就是死,在李瑟和他之間的真氣互感的情況下誰也逃不掉的,不過當世能在刀君的天刀之下,從容避開的也不多見。那人展開“天魔縮影大法”閃避,在李瑟凌厲的刀光下,大耗真氣,他乃絕世魔頭,立刻察覺了,便不再躲,卻閉上眼楮,然後竟掌掌劈在李瑟的刀背上,絕不落空,每一下兩人同時都是一震,他們在拼內力了。李瑟沒料到對手魔功如此高強,他甫一出道,就遇此高手,不禁心里叫苦。

  二人比拼內力,無疑李瑟才二十歲,那魔頭的功力一定高過李瑟,可是李瑟卻沒法以招式取勝,李瑟用盡絕招,卻一點也逃不過那魔頭的靈覺,差點難過的要哭。李瑟每一震,就內息受傷,不過對手也不好過,交手第八招的時候,李瑟一下被震退開來,還吐了口血,那人也是一樣,李瑟借那一震之力,倒飛回屋中,然後心里一動,忽然散去渾身功力,然後置刀于桌上,慢慢再退開。他此舉大是冒險,不過他知道他比那人受傷為重,不冒險是不行的了,他散了功力,他們誰也感覺不到誰,對于他還是有利的。

  李瑟才一退開,還沒等思量對策,那魔頭就破窗而入,一掌向桌上劈去,李瑟萬料不到他如此強悍,竟敢如此冒險,想來定是感應到了他的那把寶刀的精氣,想殺他一個措手不及,李瑟見他一招使出,破綻大開,再不遲疑,一掌劈去,那人悶哼一聲招架,只掌一交,二人又都吐血退開,都各跌坐在屋角喘氣,這一招李瑟大便宜,可是仍未能致敵,心下駭然,二人都受了重傷,都運功恢復氣力,誰恢復快,誰的勝機就更大一些,李瑟忽然感覺他的魔氣沒有消弱,心中一驚,才知道他魔功確是高強,內力比他強上一些,他先療傷是為了擊殺自己的把握更大一點,要知道他自己貴為刀君,刀君的最後一擊,誰知道威力呢?他也是不敢冒險。李瑟心里雖然明白了處境,卻也不慌,集中精神恢復,聚積功力,他冷冷地等著,心想︰“誰要殺了我李瑟,他也不會活下來的。”面臨生死前,李瑟那麼的冷靜,他什麼都不想,只有這樣才有機會活下來。

  可是那魔頭還不動手,李瑟分明听到了他喘氣的聲音,他喘氣的聲音越來越大,雖然李瑟也感覺到魔氣也越來越重,但他卻清楚地感應到那魔氣很混亂,似乎失去控制一樣,李瑟不由奇怪。忽然那人再也忍不住了,突然一掌劈來,那一掌之威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強勁的魔氣彌漫全屋,可惜卻沒有準頭,李瑟就輕輕一跌,跌進了他的懷里,只一掌就擊中了他的胸口,在驚天霹靂聲中,在那魔頭的掌力下,房間已蕩然無存,變成了平地,而李瑟也打得那魔頭嘴里狂噴鮮血,李瑟被他內力反震,跌坐在地上,氣血翻騰。

  二人都是喘氣,那魔頭竟然忽地“哈哈”大笑道︰“這真是命啊!誰也逃不了天命的!”說完冷冷看著李瑟,說道︰“你以後也逃不了天命的。不過我花蝴蝶閱盡天下美女已經沒遺憾了,要不是我天魔精氣發作,你雖為刀君,也不是我對手。”說完看了看那個美女,鄙夷地對李瑟道︰“要是我御過她,你豈是我敵手。”李瑟怒道︰“你原來就是淫賊花蝴蝶,你壞事做盡,老天早該叫你死了。”花蝴蝶一嘆道︰“不錯,我是該早就死了,能逃脫天魔氣的控制,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我死就死了,也沒什麼遺憾,不過我死後,我的《御女心經》怕要失傳,大是可惜,里面有我多年來的心得,不如就送給你吧?”

  李瑟怒道︰“無恥淫賊,你當我李瑟是什麼人?我要那東西有什麼用?”花蝴蝶鄭重地道︰“我們道,魔本是一家,《御女心經》里的心法對你也是大有好處的。”李瑟曬道︰“笑話,我刀君倒要修煉你們淫賊一派的武功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花蝴蝶黯然道︰“不要就不要吧,可惜了我的藏寶圖了,我縱橫江湖二十年盜得財寶無數,看來也只好陪我下葬啦。”言下甚是可惜。“什麼,財寶?”李瑟呆了,心想︰“本刀君什麼都有,就是沒錢,要不也用不著混吃混喝到了這里,遇此大淫賊。”李瑟不禁心動,躊躇起來,

  花蝴蝶察言觀色,又說道︰“如果你為我的心經找到傳人,我就以我的寶藏相贈。”李瑟說道︰“你信得過我?”花蝴蝶說道︰“刀君一言九鼎,有什麼可信不過的,就怕你不答應。”李瑟心想︰“財寶是一定要的啦!可以接濟一下自己這個大窮人,多余的給些別的窮苦人,也是一大善事。不過給他的淫經找個傳人也不行。”忽地心里一轉,便點頭道︰“好,你要給我寶藏,我就替你找個傳人也就是了。”心想︰“我給你找個白痴傳人,給他你的破書,他若學不會,可別怪我。我只答應給你找傳人,可沒說是什麼樣的人。”

  花蝴蝶听了卻甚是歡喜,交代了李瑟很多事情,什麼這個瓶,那個罐,總之拿出一大堆淫藥,又拿出一大堆淫書,最後交代了了什麼藏寶圖,說完後,死了。

  李瑟見花蝴蝶已死,不禁“哈哈”大笑,他實在是痛恨淫賊,便踢了花蝴蝶的尸體一腳,罵道︰“他媽的,不早死,死前說那麼多干什麼。浪費本刀君時間。”忽地想起還有個美女在地上,心想︰“對,要保持風度,本刀君可是武林的大人物。”李瑟收好花蝴蝶那家伙的東西,主要是藏寶圖,來到那半裸的女子身旁,把那美女的穴道解開,那美女立刻下拜,正要說什麼感激的話,李瑟卻正眼也不瞧,他可沒興趣听,只擺擺手道︰“好啦,好啦,你快回家去吧,我還要療傷呢。”那美女看李瑟一臉厭煩的樣子,也沒敢多說什麼,但還是期盼地問了一句︰“恩公尊姓大名?可否賜告小女子?”李瑟看她一臉期待的模樣,大是動人,本來以他的修行,豈會動心?可是也不知怎地,就做了一件令他後悔一生的事情,李瑟說︰“本刀君名叫李瑟。”那美女歡喜地一拜到地,滿意而去。而李瑟也叫來了嚇得呆了的店主,吩咐他處理了尸體,又要了個房間,運氣療傷去了。

  李瑟在屋里運氣療傷,可是受傷太重,只恢復了一半的功力,心知看來只有慢慢療傷了,不禁暗呼淫賊好厲害,心想︰“我才出江湖,就遇到了這麼厲害的角色,要不是運氣好,師父在上天保佑,那淫賊不知怎地魔功大亂,我刀君還沒當幾天,小命就要不保了,不過經此一役,我刀君的大名就要傳遍江湖了。”心下也不禁得意。

  早晨李瑟用過了飯,沒事情做,就翻了翻那淫賊的破書。叫?叫,對了叫《御女心經》,李瑟看了看,里面都是什麼陰陽交合啊,什麼十八種那個什麼的姿態,還有什麼三十六絕技,都是淫穢不堪的下流的東西,李瑟看了不禁勃然大怒,要不是答應給那淫賊找個白痴傳人,早就把它撕了,然而最可氣的是又翻到一本淫書,名字叫《泡妞大法》,前言說只要是女人,只要按著書里的做,那就是貞節烈婦,十世下凡的玉女,也會手到擒來,李瑟雖然心里痛恨的要命,但好奇之下,還是看了第一頁,只見開篇言道,欲要成功,一定要下定決心,要對自己說,你就是個淫賊,你就是天下第一淫賊,不要自尊,不要臉皮,為了泡妞,不要禮教,不要是非,用盡手段,必能成功。李瑟最恨淫賊了,看了這幾句話,只氣了個倒仰,氣的他差點要把這書撕了,幸好這時候,店小二來報告說有三個人要求見。李瑟就把那些破書塞在懷里了。

  只見來的是一個老和尚和二個五十多歲的道貌岸然,慈眉善目的家伙。那和尚道︰“閣下是李瑟施主嗎?”李瑟說︰“是啊?三位是?”和尚道︰“老衲少林方丈不清,這二位是華山派掌門古玄中和泰山派門主司徒明。”李瑟驚訝地“啊”了一聲,心想︰“我李瑟才出江湖,剛宰了個大淫賊,這幫家伙就知道我是刀君啦!這麼快的來拍馬屁了,難怪他們幾大門派存在江湖幾百年了還沒散,就靠這功夫混過幾次江湖大難的。”原來李瑟听師父講起過武林的幾個名門大派和他之間的關系,要不是他師父力挽狂瀾,救幾大門派于水火,魔教早就殲滅了幾大正派了。

  李瑟心里雖有些瞧不起,可是嘴里卻連忙道︰“原來是三位大駕光臨啊,我李瑟乃江湖無名小輩,還沒前去拜見,倒是麻煩三位前輩親自來見了,真是失禮之至。”華山掌門古玄中道︰“哪里,哪里,在下還要多謝昨夜公子解救了小女香君呢。”李瑟這才了然,心想︰“原來那女的是華山千金啊,難怪美麗非常,听說好象江湖八大美女有她一個呢,不過要不是她運氣好,遇到了我,恐怕江湖八大美女就除了她的名字了。”只听那華山掌門古玄中繼續道︰“為了多謝大俠救小女的救命之恩,請大俠受老朽一拜。”說完就要下拜,李瑟哪里能真的叫他拜下去,忙要去扶,忽然似乎看見泰山派門主司徒明露出得意的一笑,李瑟心里一動,心想︰“不好,他怎麼不開口叫我刀君?有陰謀。”想及此,李瑟連忙一閃。

  果然只見華山掌門古玄中袖里一劍刺來,李瑟閃的快,才沒被刺到,不過衣服還是破了,李瑟差點氣暈過去,“真卑鄙,他們是正派的掌門啊!看來十有八九是假冒的。莫非是那淫賊的一伙?”李瑟還沒等再想,那個禿頭和尚的渾厚的“金剛掌”就迎面而來,側面還有泰山的“流風劍氣”,李瑟不能擋其鋒芒,只能閃避。不管他們是什麼人,可是這些少林絕學,泰山劍氣,倒都是真的,也厲害無比。李瑟心下不禁叫苦。

  李瑟長倉促下只能閃躲,心想︰“別叫我拔出刀來,你們這些王八蛋,等我撥出刀來,你們就死定了。死淫賊!你們竟然這麼快來報仇了。”可是李瑟哪有機會拔刀,那三個人豈會給李瑟機會?李瑟在狹小的房間實在是躲不開了,只能一掌拍開司徒明的寶劍,李瑟與司徒明同時吐血,李瑟心里大怒,心想︰“要不是我只有一半內力了,非給你好看。”還沒來得及轉念,“不好!老和尚的金剛掌!”李瑟忙又是一擋,“嘿嘿,老和尚你也吐血了吧,哈哈,我刀君李瑟厲害吧!”李瑟還沒等說完話,一口真氣便上不來了,立刻昏了過去。

  李瑟一會就醒了,心想︰“看他們的武功和氣度,絕對不是假冒的掌門,他們干什麼要殺我啊?給我機會,我要知道啊,我可是刀君啊,正派的一伙的啊。”李瑟不能動彈,自是被點穴了。只听司徒明道︰“花蝴蝶這淫賊果然厲害,難怪縱橫江湖二十年,做下無數奸案,不僅沒人知道他真面目,還叫他逍遙至今。”那老和尚也說︰“是啊!是啊,老衲二十年沒受傷了,鮮遇敵手,今天終于遇到高手了。”李瑟一听他們的對話,差點又暈過去,心想︰“他們在說什麼?啊?把我當那淫賊了?真不要臉,要不是本刀君和那淫賊花蝴蝶拼斗受了傷,憑你們三個再練二十年你們都不傷不了我,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說明白,解除誤會再說。”當下李瑟咳了咳道︰“三……三位前輩,花蝴蝶已被在下殺了,你們誤會我了……我……”李瑟吐血不止,再也說不下去了。

  老和尚不清道︰“不錯,我看你的功夫好像是正派的。”李瑟大喜,心想︰“老和尚畢竟有幾分見識。”卻听不清說道︰“不過我們先搜搜你再說。”“啊!”李瑟嘴巴張得能裝下個雞蛋,心想︰“糟糕!那該死的什麼心經。”果然三人看完從李瑟身上搜出的東西,臉色都變了。李瑟心想︰“他們定力真差,一定想歪了,看,臉都綠了,不,是紅了。”李瑟忙道︰“那不是我的。”不清道︰“施主的意思是這些破東西是我的?”李瑟忙辯解道︰“不是,不是啊……”平時李瑟嘴沒有這麼笨的,可是當此情形,李瑟氣得差點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不過幸好三人還都有耐心,慢慢地李瑟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三人就開始商量。泰山派門主司徒明說︰“我看這小子不象淫賊。他這麼年輕,怎麼會是花蝴蝶?”李瑟听了心里高興,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司徒明,心說︰“老兄,你真有眼光,喜歡死你了。”古玄中道︰“花蝴蝶駐容有術,要不是這麼年輕,怎麼他奸污過的女子怎麼沒一個恨他的呢?還千方百計為他開脫,致使江湖人物,二十年來,不僅沒有抓到他,連他的模樣都眾說紛紜。要不是駐容有術,這小子這麼年輕,那會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要合我三人之力,才能擒住他?”

  司徒明听了立刻摸了摸李瑟的臉,大是慕,說道︰“你這小子真是厲害,這麼樣的臉蛋,難怪那些女人被你迷住。”李瑟听了目瞪口呆,忙道︰“不是,我確是今年二十歲,我都說了,我乃當世刀君,你們要誤會了我,我也沒有辦法。”三人見此事重大,便商量了起來,一會就爭論的不可開交,嫌李瑟吵點了李瑟的穴道。

  三人你爭我吵,爭論的不可開交,卻都沒準主意,只听得李瑟一會喜,一會悲,難過之極,卻心里只能大叫救命而已。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綠衣美女走了進來。李瑟一眼瞥見,心里大喜,原來昨天晚上救的那個美女叫什麼古香君的來了,心想︰“這回可以說清楚了吧!”懸著的一個心才放下來。

  那綠衣美女古香君進門說道︰“爹爹,二位前輩,你們怎麼來啦?”忽然一眼看見李瑟衣衫破裂,滿身鮮血,呆在那里,不由驚叫一聲,立刻撲了過來,伏在李瑟身上,哭道︰“爹爹,他怎麼啦?”卻見司徒明老臉一紅道︰“沒什麼,只過被我們點了穴道了。”

  古香君哭道︰“好端端的,點他干什麼。”雖然李瑟身上的美女溫暖滑膩,香氣撲鼻,可是李瑟看見古玄中那殺人的眼光,不由心叫不好,心里只想︰“拜托,求求你,就當我沒救過你,我是你的仇人好了,你快離我遠一點吧!”果然古玄中怒道︰“這淫賊,人人得而誅之,香君你快讓開,我要殺了他。”哪知古香君抱得李瑟更緊了,李瑟氣得心里大罵︰“死女人,你她媽干什麼,我是你什麼人啊,快滾啊,要殺人啦,救命啊!我又不是你老公,你抱著我干什麼,奶奶你的快滾啦!”原來他一路和哪些鏢師一起,倒學會了兩句罵人的話,就是“他媽的”和“奶奶你的”。那些鏢師還說道︰“公子,你這麼個文質彬彬的樣子,怎麼像江湖中人,要大碗吃酒,大塊吃肉,大聲罵人才行。”李瑟那時听了只一笑,沒想到當此危急時刻,氣得心里亂罵起來,要不是穴道被封,怕要破口大罵了。

  古香君哭道︰“他不是淫賊啊!他是女兒的救命恩人,如果爹爹要殺他,先殺女兒好了。”李瑟听了古香君的話,真是要被氣得昏倒了,心里罵道︰“你他媽的死女人,你要干什麼啊?你這是救我啊?天那!”古玄中听了果然更是大怒,說道︰“好,你連家門都不要了,也要保護這淫賊,那我就救成全你好了,當我沒有你這個女兒。”一劍奔古香君而來。古香君也不閃避,只哭泣道︰“爹爹,請恕女兒不孝啦,以後不能侍奉左右。請您以後多加保重身體。”古玄中听了忽地棄劍于地,痛苦地捂著臉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司徒明看著李瑟,欽佩地道︰“果然好手段,厲害,真是厲害。”

  這時不清道︰“老衲……想明白啦!既然我們不能確定他是不是淫賊花蝴蝶,就留他一命好了。”李瑟大喜,心道︰“英明真是太英明啦!少林的方丈到底有些見識。”不清繼續道︰“不過,未免後患,武功不可留。”“啊,這是他想明白了啊,他真是太他媽英明啦!我的大俠夢啊,我的天道啊。對了,師父不是神仙了嗎?師父,救命啊……”李瑟暈了過去。

  李瑟醒來的時候,發覺躺在床上,眼前一個美女,美麗動人之極,明眸皓齒,顧盼生輝,正是古香君。她見李瑟醒來,微笑道︰“公子,你醒了啊!”李瑟雖練成了天靈眼,一般不會動情,但在這美女面前也不能太無理,李瑟一笑道︰“是啊!多謝古小姐關心。”古香君道︰“你沒事了吧!”李瑟一驚,才想起了發生的事情,立刻運氣一查,“什麼,沒真氣了?!”李瑟連忙跳起來摸了摸全身,“他媽的,我被廢武功啦!我的天道啊……”李瑟狂叫起來,忽地昏了過去。

  李瑟再次醒來的時候,看見了淚流滿面的古香君,輕輕地用她的小手給他撫胸,見他睜開眼楮,古香君哭泣道︰“都……都怪我不好,連累了你,我……我恨死自己了。”“你她媽還裝同情。”李瑟用殺人的眼光看著她,喊道︰“你她媽去死,你還在這里干什麼,我是淫賊,你這千金小姐怎麼會在這里?你們都他媽的滾啊!”李瑟把她推到了地上。

  古香君哭道︰“我知道你是好人,都怪我連累了你,我沒救了你,我只好照顧恩公你一輩子,我什麼都沒有,只有我這個身子,情願做牛做馬來報答恩公,也贖我爹爹的萬錯之于一。”李瑟武功全失,絕不可能再修天道了,一直以來的夢想碎了,他始入江湖,竟然生不如死,還沒等名揚天下,竟然稀里糊涂被人正派人物,廢了武功,此刻腦里亂哄哄的,心里也是沒有著落,只想一心去死,也不知道怎麼了,忽地獰笑道︰“報答,什麼報答?我是個大淫賊,你她媽就是想要離開,我還能叫你走?”

  李瑟眼楮通紅,如野獸一樣,向古香君撲了過去,一把撕開了她的衣服,古香君心里害怕,卻不敢反抗,只是求道︰“你……你別這樣。”李瑟見她露出的肌膚賽雪,頭更是昏了,只道︰“不這樣,要怎麼樣?”繼續撕開古香君的衣服,撫摸著古香君滑膩溫香的身體,見她尖挺的玉乳盈盈可握,可愛非常,眼里便都看不見了,只手握著玉乳,肆意蹂躪,只覺得渾身要炸了一樣,只想找個地方要發泄出氣。

第三章 香君酒家

第三章 香君酒家

  清晨醒來的時候,李瑟呆呆地看著懷里那動人的美女,她雪白的胳臂摟著他,如新月般的面龐輕靠在他的胸膛,露出淺淺的微笑,想是做著好夢。李瑟呆愣了一下,心想︰“我昨夜那麼粗暴地對她,她為何不記恨?”想起昨夜的顛龍倒鳳,大是荒唐,不由心酸。不過他也不想深究古香君到底心里怎麼想,卻自顧自想著他自己奇異的心事,以前的那些種種事情無不清晰地在眼前緩緩流過,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他記起原來每天練刀的辛苦,磨練心靈時的心靈煎熬,在每個月夜練氣的寂寞悲哀,那都是為了一個目標而努力的,可是現在……李瑟不由流下淚來,“這些都已經離我而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李瑟輕輕推開懷里的那如雲潔白溫柔的女子,看著這個他懷里的他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女人,心里不禁略有歉意,不過隨即心想︰“她不是愛我的,她對我最多只是心懷感激和歉意罷了。師父已仙去,這世上已沒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了。我殺了花蝴蝶,我卻也要因他而死,我們誰也不欠誰。至于那廢我武功的三個滾蛋,古香君昨夜也算償還了,我在這個世界真是無恨無愛無牽無掛了,正好走的干淨。”想及此,李瑟更是眼淚長流,“師父,弟子不肖,不能追隨在您身邊了,如果有來生,弟子再續此緣吧!”

  李瑟輕輕的下了床,看著那個他的曾經的她,本來已是平靜的心情,悲哀起來,忽地又落下淚來,見古香君倦慵地睡在那里,如一朵盛開的海棠,那美麗無匹的容顏身段,發出醉人的聖潔光輝,李瑟忽地覺得自卑,怎麼也想不通他昨夜怎麼下得了手,心想︰“好姑娘,我和你有緣無份而已,我死了,也許于你還是一種幸福。我現在武功全失,廢人一個,你跟著我,生不如死啊!我既然到了這樣的地步,也沒有拖累你的必要。可惜,如果昨天想通了就不會對你那樣了。不過以你的容貌地位,就算不是處子了,卻也不愁找不到如意郎君。”想到這里,李瑟心里稍安,定神看了她最後一眼,便轉過身。

  李瑟拾起昨夜他的她的腰帶,那帶上還有古香君的香氣,李瑟慢慢拿在鼻中聞了聞,輕輕向屋中間走去,臉上微笑著,心說︰“我就要用你的這個東西結束我的生命了,如果能帶去,就讓它追隨我吧!”微笑中,不禁遇到古香君後的情形在腦中浮現出來,李瑟卻是心里沒有一絲的怨恨,只是自傷自憐而已,心里一嘆︰“我原來命如此而已,天意弄人啊!”

  李瑟把古香君的腰帶掛在梁上,輕挪來了一個椅子,可能他剛失去武功吧,還不習慣,他把挽了結的腰帶掛在頸上的時候,忽地跌倒了,古香君立刻就被驚醒了,她明眸一閃,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她嚇得就那麼赤裸裸的躍下來抱住李瑟,哭泣道︰“瑟郎,你何苦如此啊?你想丟下我嗎?”雖然古香君赤裸的身體很有吸引力,可于李瑟卻和看見骷髏沒有區別,李瑟冷冷的望著古香君道︰“請你放開我吧!我武功已失,猶如廢人,夢想如昨日黃花,不可再尋,生命沒有跳躍的火種,豈能再燃?我現在無恨無愛,無牽無掛,這世上已沒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雖然昨夜對你無禮,可是你卻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我挽救過你的貞潔,又親手毀去了,也算了兩無相欠。我自己要做什麼,和你無關。我願意去死和你更是一點關系也無,而且就算你要攔我,能攔了一時也攔不了我一世,你放過我吧,叫我安心的去了。”古香君泣不成聲︰“我知道我沒資格叫你作什麼!不過我只知道至少有我是真心愛你的,你在世上還有愛人啊!”然後一字一頓地道︰“這世界若有一人愛你,你就不該去。”

  李瑟渾身一震,然後卻眼楮一縮,冷冷地道︰“你對我只不過是心懷感激和歉意罷了,你哪里是愛我?你知道什麼是愛?”古香君淚眼望著李瑟,卻不再哭泣。臉上發出神聖的光輝,對李瑟述說,又象是輕聲自述道︰“那天你突然出現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做夢,你發出那一刀的時候,就像天神一樣,我現在就是閉眼,也記得你那時的樣子。我從見到你的那一刻就愛上你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愛你,可我就是愛你,我十八年來,苦苦等待的人,就是你,如果你不出現,我就會等你一生,我那時才明白,我原來生下來,來到這世界上,只是為了要遇到你。你趕我走的時候,我難過的比我被那淫賊擒住的時候還要難過,我愛你已經勝過于愛自己了,瑟郎,為了我你就活下來吧!如果你死了,我就算不陪你死,也會像那沒有根的鮮花,慢慢會枯萎的。”

  古香君看見李瑟還冷靜如冰的目光,古香君又道︰“瑟郎,也許我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你就真忍心丟下我們母子?”李瑟不知道心里被觸動了哪根情腸,心里竟然一動,心里沒了主意,本來是一心求死的,可是忽然覺得手足無措,心里又憋又悶,立刻就象瘋了一樣捶打自己,古香君連忙去攔他,哭道︰“瑟郎,你……你別這樣傷自己。”李瑟兩眼放出奇異的光芒,一下撲向她,說道︰“色狼,色狼的。我就色給你看。”一時古香君方經風狂,又遇雨驟,唯宛轉呻吟承歡而已。

  此後幾天李瑟除了吃喝拉撒睡外,都躺在床上和古香君不停的作愛,卻是一步也不離床塌,古香君先前還格外溫柔地哄他出外逛逛,可是李瑟開口就是斥道︰“你若是嫌棄我,就趁早滾開,老子就是這個模樣,看不慣,你他媽的滾啊!我又沒拉著你!”古香君嚇得也就不敢再勸。

  李瑟傻吃混睡,任事不理,除了作愛時粗暴地拉過古香君就作外,平時卻是對她毫不理會,過了幾天,古香君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大著膽子對李瑟道︰“李郎,我們沒錢了,店錢還沒交呢!我們該怎麼辦啊?”李瑟瞪了瞪她道︰“我他媽的怎麼知道?你不是要照顧我嗎?我廢人一個,你倒問我,我他媽的還不知道問誰呢?你自己想辦法去,不過你要用華山的一分錢,你就給我滾回華山去,我的大小姐!”說完,李瑟倒頭睡覺去了。

  過了兩天,古香君用馬車把李瑟接到一個小酒店,這是她隨身帶的首飾當來的錢買的,李瑟見了只是冷笑了一下,心想︰“她一定後悔應該多帶些首飾出來。”不過此念一閃就過,依然腦里迷迷茫茫的,什麼也不想去思考,他只要腦里略一清醒些,心里就憋悶得很,喘不過氣來,難過得欲死。有時李瑟半夜醒來,那股胸中的濁氣實在是無法排遣,便像瘋了一樣,對古香君大肆蹂躪一番,古香君雖低聲求饒,百般討好,也是無用。這晚古香君忙完店里的生意,已是深夜,疲憊已極,見李瑟已經睡了,便也輕聲上床,倒頭睡去。原來,古香君買的這個小店,以前也是酒肆,原來的店家只因生意不好,就盤了給她。古香君買來也開了個酒家,起名叫“香君酒家”,她居然倒也會釀酒,她釀的酒芳香可口,香而不膩,過了幾天這個小店的生意居然好起來了,不過這樣倒也不免使古香君更加勞累起來。

  古香君迷糊中才剛睡去,一會兒忽地便覺有人在她身上亂摸,古香君睜不開眼,只是求道︰“好郎君,我太累了,你就饒了我這遭吧!”李瑟卻全不理會,還是放肆在她身上馳騁,大力握著她的玉乳,加意地撮弄,古香君呻吟道︰“好……好老公,我真累了,身上不舒服……”李瑟卻是喉嚨“”了幾聲,對她的求肯毫不理會,更加粗暴起來,嫌古香君嘴上羅嗦,便強吻過來,用嘴品嘗古香君的小香舌,古香君只覺渾身酸痛,又不敢大力掙扎,身子擰了擰,頭一偏,李瑟的嘴就吻在她的粉頸上。

  忽地古香君覺得李瑟在身上不動了,古香君心里一驚,暗叫不好,果然李瑟抬著頭,冷冷地望著她道︰“你若要嫌棄我,不若走了的好。”古香君不敢說話,接下來對于李瑟的更加粗魯的動作,便只好忍受了,忽地只覺下身一痛,同時想起自己以前都是頤手使氣,指揮別人的,如今忍屈受辱,情何以堪?眼淚不由刷地流了下來,下身更痛,猶如鑽心一樣,李瑟本來頗不高興,這時見古香君委屈地流著淚,不由勃然大怒,從古香君身上翻下來,罵道︰“男女之歡,乃人倫之大統,你竟然如此,怎麼?我是個窩囊的廢人,配不上你這個華山派的千金大小姐是吧!你是在嫌棄我是不是?”古香君哭泣道︰“不……不是,人家身上不好……”李瑟斷喝道︰“什麼不是?你還嘴硬,我怎麼了你?你就哭哭啼啼的?發你的千金小姐的脾氣是不是?”

  見古香君還在哭泣,更是惱怒,一把抓住古香君的頭發,就把她往門外拖,古香君驚叫一聲,跪下抱住李瑟的大腿求道︰“好老公,你就饒了我這一次,我以後改就是了。”李瑟見古香君下身竟然流出血來,在地上拖了一道血痕,忙強忍住心神,卻怒目道︰“要改?可也晚了,早你想什麼來得。”仍是使勁地拉古香君,要把她推到門外,可是古香君略有武功,他武功已廢,這樣和他一抗,李瑟豈能拉得動!李瑟更怒,罵道︰“你欺負我沒有武功是不是?”說完揚手給了古香君一記耳光,古香君吃痛之下,也不敢還手,更不敢運功相抗了。

  李瑟把古香君推出了門外,回身拿起古香君的衣服,見古香君還要回屋,便一腳把她踢開,然後把衣服丟在她的身上,罵道︰“你這樣的女人,我豈稀罕?你以後別來見我,沒得污了我的眼楮。”古香君怕外面有人,被人看見,忙含淚穿起衣服,待轉身時,只听砰的一聲,李瑟已經重重地把房門關上了。

  李瑟掩上房門,靠在門上,卻是一動也不能動了,靠了一會兒,心里暗叫︰“忍住,忍住。一會兒就過去了,一會兒就過去了。”閉上眼楮,好一會兒才喘了口氣,睜開眼楮,慢慢向床上踱去,每一步都有千斤重,看見地上的血跡,淚水忽地再也忍不住,潸潸而下,卻是不敢放聲,任淚水悄然落下,看見床上還有一件古香君的衣服,心想︰“糟糕,秋露頗重,外面很冷,還是落了一件衣服沒給她拿出去。”卻也沒听古香君的敲門聲,又想︰“她定是早就走了,少穿些衣服,也凍不死她。”嘴上喃喃道︰“一切都要結束了,很好,都要結束了。”跌在床上,迷糊了過去,只方才這一件事情,于他就像經過了上萬件事情那樣勞累,大費心血。

  天明雞叫起來,李瑟霍地驚醒,像想起了什麼一樣,披了一件衣服,一個箭步下地,便打開房門,忽地怔住,見一個少女,倚在門旁,睡得正酣,卻不是古香君卻是何人。李瑟心里一酸,差點落下淚來,心里也不知是喜是愁。

  古香君睡夢中感覺到有人看她,忙睜開眼楮,見李瑟正盯著她呆看,不知在想什麼,忙爬起身來,顫聲道︰“郎……郎君,我錯了,你別趕我走。”李瑟卻不說話,好半晌,才道︰“我餓了,你去弄飯。”古香君一聲歡叫,忙應聲去了。

  此後的數日里,香君酒家的生意日漸其好,李瑟也對古香君卻也不再粗暴,只是得空就是狂喝古香君釀的美酒,直到爛醉如泥才罷,每天都是身上酒氣,別說洗澡換衣服,就是洗臉都一次也無,搞得他身上不知道什麼氣味,這也罷了,沒事還發酒瘋,把家里的東西是見什麼砸什麼,有時跑到店里,嚇跑了很多的客人。

  古香君一來擔心李瑟的身體,二來見他酒醉後也實在是不象話,便自己偷偷特意地給他釀了一壇酒,酒味雖好,卻是怎麼也喝不醉,哪知李瑟一喝之後,就是大怒,罵道︰“這是什麼破酒?喝得不醉,還能叫酒嗎?”把那壇酒砸了,自去尋好酒來,仍是個爛醉如泥。

  一日,古香君見他身上太,實在是不象話,就趁他酒醉的時候,給他洗澡,哪知李瑟醒來,又是發了一通脾氣,把澡盆摔了個稀碎,大罵道︰“老子不愛洗澡!你管得著?你要是受不了,嫌棄我,盡可以滾蛋,奶奶的再要胡來,可別怪我不客氣。”古香君低聲下氣地勸道︰“好郎君,我是怕你身上難受,你要是舒服的話,我以後就不給你洗就是了。”李瑟罵道︰“哪個要你多事?你是我什麼人了?又沒明媒正娶的人,說得好一點的是我的小妾,說不好听的不過是我的情婦,沒名沒份的,和我窮混個什麼!我要是你,就有多遠滾多遠。”古香君一怔,卻展顏笑道︰“我跟著你,可也不圖什麼,你把我當什麼都好,我只要在你身邊就好。”李瑟冷冷地道︰“世上的女子竟有你這樣的人,難怪古人都以”賤“字稱女人。”

  古香君听了心里氣苦,可是一轉念卻就好了,只是笑道︰“我是你的人,你願意怎麼說都好,我听著就是了。”倒把李瑟給噎了個沒脾氣,別的難听的話也就說不出口,古香君見他今天還是氣色不錯,便勸道︰“郎君,你以後少喝些酒吧!保重身體要緊。”李瑟听了這話,卻出奇地沒再罵她,呆了一會兒,卻嘆道︰“身體……保重……我就怕我不死呢!我要死了,你就把我埋在酒缸里葬了吧!足感盛情!也不枉我們相交一場。”說完又哭又笑,大聲吟道︰“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拿過酒來,只一會兒就醉倒了,古香君反復吟道︰“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不由痴了,兩眼也是流出淚來,順腮而下,犁花帶雨,真是我見猶憐。

  香君酒家的生意很好,卻也不是全因為古香君釀酒釀得實在是好的緣故,另外更重要的是古香君的容貌太是格外的出眾,在櫃上只待了幾天,就艷名遠播了,人人都曉得香君酒家的老板娘是個絕色的美人,可是她的老公卻也是個胡吃海醉的齷齪酒鬼。一些輕浮的男子就覺得有機可趁,都想自己說不定有機會可以得到這麼個美人呢!便都沒事就來喝酒。

  可是下手最快的當然是當地的一些地痞流氓,他們一听聞此地有個賣酒的美人,便都趕來瞧,見了古香君的容貌,哪里還能把持得住,迷迷登登之下,就來調戲,古香君乃是當今武林六大劍派之一的華山派的大小姐,武功再不濟,對付幾十個地痞無賴還是綽綽有余,何況只是幾個小無賴。只見她俏臉一沉,使出手段,幾個無賴還沒曉得怎麼回事,就被點中穴道了,古香君正心里有氣,沒處發泄,這幾個倒霉鬼觸到了霉頭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古香君拿起端盤,一頓扇打,打得幾個無賴都變成豬頭了,直嚇得幾個無賴臉都白了,嘴里央道︰“哎呦,我的姑奶奶,您可千萬饒命啊!您要饒了小的們,您必定早生貴子,財源滾滾,夫妻和睦,加官進爵……”等等諂詞不絕于耳,無意中倒說得古香君心里歡喜,解開他們的穴道,罵道︰“滾,讓姑奶奶再看見你們一眼,就把你們的眼楮都挖了。”幾個無賴連滾帶爬得去了。

  如此一來,倒把一些好色之徒給唬住了,而香君酒家的左鄰右舍,見古香君一個姑娘家,居然制服了那些無賴,他們早就受那些無賴的欺負了,這回一個個都大出了口氣,如同找到了靠山般,對古香君贊不絕口,加意地加以巴結,尤其一些三姑四婆,更是當古香君仙女下凡一樣,不知道怎麼夸贊好了。

  而那些無賴吃了苦頭,豈能善罷,便拉來了他們的頭目,可是哪里是我們華山派的大小姐的對手,不過又是一次自取其辱罷了,不過當時李瑟在場,他弱不禁風的樣子,大是可笑,在威風凜凜的古香君的映襯下,越發顯得李瑟是那麼地怯懦無能,窩囊滑稽。眾人都對古香君居然能忍受這樣一個窩囊樣子的酒鬼,大是驚異,還居然受這個酒鬼的打罵,更是難以置信,心里都覺得真是癩蛤蟆吃了天鵝肉。李瑟雖然喝得糊涂,可是心里卻是清醒得很,心里難過欲死,更是一天天的喜怒無常。

  古香君又要照顧李瑟,又要忙生意,漸漸的她瘦了,如果她沒武功的話,她早病倒了。小店的生意因為古香君既美貌,武功又高的傳聞傳出後,生意更好了,又多雇了幾個伙計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有時李瑟看見古香君受苦,心里也同情過。不過李瑟立刻又硬起心來,心想︰“她如果受不了的話,回華山去做她的大小姐對她不是更好的選擇嗎?我希望她幸福,跟著我還能有什麼前途。”有時候沒醉時,李瑟偷偷看著古香君那俏麗的面龐,也懷疑自己是愛上她了,不過李瑟最後想道︰“我豈會愛上她,我是對自己絕望太深而已。同情她罷了。”

  瘋也有夠了的時候,酒醉終究要醒,過了些日子,李瑟見古香君對他的種種行為,實在是不起不能忍受的心思,也就不甚胡鬧了,李瑟開始沒事就看看書,有時也寫寫詩。但是每當太陽西下的時候,古香君都看見李瑟痴痴地望著西邊的雲彩,那種神情說不出的落寞,只看得人心里發酸。

  有一天半夜里,古香君忽地被李瑟的囈語驚醒了,只听李瑟驚道︰“師父,您別走啊!別丟下弟子,弟子不是成心放棄仙道的,您救救我,幫幫我啊……”一會兒,李瑟又怒喝道︰“古香君,你這個賤女人,你為什麼老是纏著我,你真是我命中的克星啊!求求你,你快走吧!叫我一個人安靜地活。”古香君听了這句,不由得肝腸寸斷,心如刀割,心里說不出的難過,心想︰“原來我讓你這樣的難受,我真是……真是費力不討好,原來我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我雖不堪,可也不會再糾纏你了,我對不起你,可是卻幫不了你,你只要快樂,你就當不認識我好了——只當我們從沒遇到過。我明天就走。”

  她心里下了決心,可是痴看著李瑟消瘦的面龐,想起初次遇到李瑟時的情形,不由心都碎了,眼淚更是走珠似地落下。

  古香君正哭得傷心時,忽听李瑟又驚叫道︰“香君,你別走,你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我好寂寞啊!我害怕。”古香君听了,再也撐不住,一把把李瑟的頭抱在懷里,大聲哭道︰“好郎君,我在這里,我就是死了,被人一刀刀的割碎了,也不離開你——就是死,也要死在你懷里。”李瑟從夢里驚醒過來,立時心里清醒了,見古香君哭得花容失色,肝腸欲斷,把自己抱在懷里,連忙掙扎,一把推開古香君,怒罵道︰“滾開,你半夜不好好睡覺,發什麼花痴。”古香君卻仍是啼哭不止,撲在李瑟的懷里拱蹭了幾下,繼續哭著,李瑟實在無法,翻過身去,罵了聲︰“他奶奶的真是討厭,要哭就去別人家哭去。”蒙起頭睡覺去了。任由古香君伏在他背上也是不理。

  這夜以後,古香君竟然容光煥發,就是不管多麼勞累,臉上都是笑嘻嘻地,也不有什麼怨恨,對李瑟更是照顧得無微不至,見李瑟喜歡看書,盡管她也手里沒什麼錢,都要千方百計地省下錢來給他買書,無論李瑟需要什麼,都務必叫他滿意。李瑟自從愛看書後,酒醉的時候也越見其少了。

  有一次古香君看到了李瑟寫的二句詩︰“虛負凌雲萬丈才,平生襟抱未嘗開。”不由哭了,她摟著李瑟道︰“李郎,李郎都是我不好,委屈你了。”李瑟很是感動,真想安慰她,可是卻沒有。只是嘴上吟道︰“仙山只在海中央,風逆波緊無船渡。桃源去處隔煙霞,咫尺塵埃無覓處。人事有時天注定,不如意事常八九。怪道美酒傳千代,醉中原有神仙渡。”吟完大笑喝酒,不久爛醉如泥睡去。古香君只是反復地咀嚼他作的詩句,如同痴了一樣。

第四章 兩情如一

第四章 兩情如一

一天,香君上香去了,一些無賴早就等這機會了,臣進店來,大砸了一通,見了李瑟,更是嫉妒心起,痛打了李瑟一頓。古香君因為惦念李瑟,幸好回來的早,危急時刻出手救下了李瑟,然後對李瑟說道︰“郎君,你在旁邊看著,我要好好收拾這幫壞蛋——竟敢打你。”看見古香君威武的樣子,看熱鬧的人們齊聲喝彩,李瑟想起自己昔日的豐采,心里實在是氣不過,也想找幾個無賴來打,可李瑟使出渾身力氣就象給人撓癢,那個挨打的家伙一邊擺手,一邊還說道︰“別鬧了,別鬧了,你快一邊玩去。大人打架,沒你的事情。”

李瑟氣道︰“求你了,給個面子嘛!你就假裝裝暈一下嘛,我李瑟好歹也是刀君啊。”那家伙不听,還把李瑟一拳打飛了起來,李瑟心里又愧又痛,滿擬要跌了個七葷八素,可是一下卻跌進了一個人的懷里,那懷里溫暖,膩香,李瑟听得四周人的轟笑聲,害羞的把頭埋在她的懷里,那知道她拉起李瑟的頭,抬起李瑟的下巴,戲縞ua道︰“相公,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李瑟本來應該大怒的,可是人就那麼奇怪,李瑟突然竟什麼氣都沒有了,竟然嬌聲道︰“那你可要好好保護我一輩子呦!”四周人的轟笑聲蓋過了天,可李瑟卻感到幸福,“他媽的,我真他媽的變態了。我……我,我可是刀君啊!”想到這,李瑟忽地只眼就濕潤了。

晚上,李瑟摟著古香君,溫柔地道︰“這些日子可苦了你。”古香君差點落下淚來,顫聲道︰“不,郎君你才是心里有說不出的苦。我那是什麼苦啊!我表面苦,心里甜,郎君才是真的有說不出來的苦;要是別的人,一定早瘋了,只有郎君才能這麼厲害活到現在。”李瑟突然覺得找到了活著的意義了,“就是為了我的知己,我的小香君,我也要活下來。”想到這里,李瑟不禁放聲大笑,“我李瑟今生是做不了刀君了,不過香兒你要賠我一個刀君來。”古香君懷疑地道︰“怎麼賠,人家不知道啊!”

李瑟只手摸向她的玉乳,笑道︰“讓我來教教我的親親小香兒吧!”古香君玉容帶暈,膩聲道︰“好哦!你來啊,你要好好得教哦!”李瑟輕解開古香君的羅衫,露出了古香君的美玉無暇,香馥馥的酥胸,以口允之,古香君覺得酥麻麻不盛其癢,不禁呻吟出聲,古香君那美不勝收的香丘是李瑟的最愛,李瑟用嘴不停的親,咬用盡各種方法,手也撫摩她的圓潤的香臀,修長的玉腿,最後滑向那只屬于他的禁地,那里早就香氣漫溢,水流不息了,最後李瑟在佳人的請求下合二為一的時候,李瑟只覺得仿若神仙,直到今天他們才真正地水乳交融了。“哈哈,我知道什麼是仙化了,好師傅,對不起了,徒弟找到了自己的成仙的方法了,以後不能再見你了。”就在那激情迸發的那刻,李瑟淚流滿面,大聲地道︰“乖香君,給我生個小刀君。”

李瑟心中放下了了仙道後,心情大好,他知道他自己就是再苦練一百年也再沒以前的功力了,那還不如花二十年養他個小刀君出來,來實現他未竟的心願。想通了這一點,李瑟就不那麼痛恨那廢他武功的三個混蛋了,他相信天道,覺得有時天意作弄,人力有時無法相抗,還是順其自然得好。盡管他心里還是堵得慌,可是想起古來多少名將,名臣,英雄美人,多有不如意事,心里也就不那麼難過,有求死之心了。

李瑟和古香君恩愛非常。古香君照顧得李瑟是無微不至,李瑟也對古香君溫柔體貼起來,二人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真是如神仙眷侶一樣。但饒是如此,李瑟每當夕陽西下的時候,想起師父傳英那日黃昏,在蘭風山飛升時的情形,心里仍是悵然無比,古香君有時見他對著晚霞痴痴地,就偎依在他的懷里,陪他一同看斜陽,卻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可是她從來不問,就是那麼溫柔地陪伴著他。

李瑟和古香君的感情越來越好,不覺冬月已經來臨了。一日李瑟午睡醒來,卻見古香君抱著一本書定楮在看,看得入神,李瑟到了她身邊,都是不覺,李瑟感到奇怪,在她背後看了看,卻是他殺了的那個令他倒霉無比的淫賊花蝴蝶的淫書《御女心經》,李瑟不禁大怒,冷哼了一聲道︰“你倒看得好書。”古香君不妨,倒被嚇了一跳,見李瑟臉色不善,這樣的臉色已是多日沒見過了,不由嚇得心里亂跳,強笑道︰“郎君,我好奇,才翻翻的,你……你要怪我,就打我一頓好了,可別氣壞了身子。”說完走到李瑟的身前,偎依在李瑟的懷里討好,李瑟冷冷地推開她,又是“哼”了一聲,說道︰“這淫賊的東西,留著何用?怎麼不燒掉?你倒像寶貝似地留著。”

原來那日華山派的掌門等三人廢了李瑟的武功後,就丟下了他,那些淫書等物卻沒拿走,被古香君當李瑟的東西給收拾起來了,李瑟見了,只心想︰“這幾個混蛋,必是都想啕為己有,可是又都不好意思,要是他們一個人在,必定會搶了去了。”因心里悲傷自己的可憐的遭遇,便把那些東西也就丟開不理了,任由古香君給他收起,這刻見古香君在瞧,不由給勾起了怒火。

古香君見李瑟氣得臉色發白,忙道︰“這就燒了,郎君別氣了,都是我不好,我……我不該看……看的。”想起自己居然一個女孩家,偷看這樣的書,不禁害羞,臉上紅暈如潮,大是難堪,正無地自容的時候,恰巧店里有事情,店伙計喊她出去,古香君連忙去了,臨走對李瑟道︰“郎君,你要燒了它們,就把它們添到火爐里就是了。”原來已是冬天,屋中在燒火爐取暖。

李瑟見古香君走了,仍是氣憤不已,正想燒了那些淫書,忽轉念一想︰“香君是個好女孩子啊?在看什麼那麼入神,倒也稀奇。”李瑟想到這里,便不忙燒那書,按古香君看的那些大概頁數,看了起來,只見上面寫道︰“老子曰︰”萬物負陰而抱陽,臣氣以為和。“天地陰陽四時,有一定順序,是萬物的始終死生根本道理,違逆這種大自然法則,必然災害叢生。比如春生夏長秋收冬藏的時序,若在秋冬播種,自然要枯死泥中,不能生長。因此萬物都有規律,水性太強自然便滅掉了火性,這就是男人體力衰竭的緣故。因為天地間有木、土、水、火和金五個要素,循循不息的存在著,組成天地萬物萬體。五行又相克,即水能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又克木,循環相生。因此水性(女子)大強則易傷及火(男性)。因而和女子交歡時不能調配彼此高潮,也會造成不良後果。一般男人在射精後便因困倦而呼呼睡去,此時若女子未能完成高潮,會造成病態後果。新婚的女子往往會懷疑,在交歡前,男人多方的”花言巧語“,在達到”逞欲“目的後,便置之不理,乃至呼呼大睡,實在是卑劣之極。這都是女子不明男人身體的關系。男人是火性,若經大水一潑,便因射精而熄滅。女子是水性,愈受火勢焚煮,則鼎中水便愈沸騰、洶涌。因而男子如歡後對女子加以安慰,必會陰陽調和……”

李瑟呆呆地看完,竟然大是後悔,心想︰“我都是和香君……把她欺負完了後,就呼呼大睡的,有一次,我睡了一會兒醒來,看見她明眸閃亮地盯著我,我還怪她洛u韝ㄩ 惟O!原來……”李瑟思量了一會,忽地“哈哈”大笑起來,自言自語道︰“看來我什麼都不懂啊!”這樣一來,就不燒那些淫書了,李瑟心想︰“看來這淫賊說得並不是全無道理,我看看再說,挑些有道理的瞧一瞧,又如何?不過不學他的那些什麼”不倒神功“罷了!”

李瑟本來對于自己武功被廢,不能再修煉仙道的事情耿耿于懷,而這件事情,和那個淫賊花蝴蝶大有關聯,一想起那淫賊來,心里也是不好受,又加上李瑟從小一直來都視那些淫賊為魔道,因而大是鄙夷花蝴蝶,因而去看花蝴蝶的書,那是絕不可能的。可是這些日子來,李瑟和古香君恩愛非常,心情略好,雖然夢想破滅了,有時想來,還是心如刀割,但也堪可忍受了。見古香君為了他,吃苦受累,也是一無怨言,不由對她大是憐惜,這時偶爾讀了一點那淫賊的秘籍,竟然發現夫妻之間,還有很多學問,不由檢討起以往對古香君的粗暴,心里歉意不已,為了不再犯些錯誤,李瑟就破天荒地看起那淫賊的秘籍來。

李瑟一看之下,見了里面很多的新奇古怪的奇淫技巧,不由皺起眉頭,大大地不以為然,心想︰“如此糟蹋女子,和把她們看做禽獸又有何異?情愛出乎于自然,若一味地貪歡求愛,則人與獸就沒有區別了,可笑像花蝴蝶這樣的人,流于下乘,還不自知,最後死于刀劍之下,倒是便宜了他。”李瑟看了冷笑,便揀那些于夫妻間大有益處的地方詳看,不由也是收獲良多。

晚間,李瑟和古香君二人一起用過飯後,古香君見李瑟和顏悅色,倒像沒生她的氣一樣,心里也是納罕,可仍是不放心,心想︰“與其又是擔心又是害怕的,不如叫郎君打我一通,讓他出氣好了——好過這樣提心吊膽。”便嬌媚地道︰“李郎,下午那時是我不好,你要生氣,就來罰我好了。只是你不要再生氣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那我的罪過就大了。”李瑟卻嘆了一口氣,溫柔地把古香君摟入懷里,嘆息道︰“香君,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說來是我對不起你呢!我又沒用,又窩囊,叫你跟著受了太多的委屈,你滿可以抱怨我的,怎麼卻一味地討好我呢!今日也不怪你,倒是我平日對你不夠體貼——怪道你看那書看得入神,你定是大起共鳴啊!”古香君見李瑟這般溫柔,又听他說得話,心里卻嚇了一跳,忙急道︰“不,不……我沒受委屈,只要我在你身邊一輩子,我就什麼都不怕,我真知道錯了,以後真再不敢亂看書了,郎君你打罵我吧!可別趕我走。”

李瑟听了,只手把古香君輕輕推開,抓著她的香肩,定楮看著她的眼楮,見古香君含羞帶怯,楚楚可憐,閃了他一眼卻不敢看他,真個是有些怕了,不禁笑道︰“好香兒,你是怎麼了?我是真的沒怪你啊!你對我這麼好,我還怪你什麼?而且我以往確是有很多的不是,你……你用不著這樣對我,你對我太好,我反而心里歉疚。”說完不禁有些悵然。

古香君受寵若驚,甜甜地笑道︰“郎君,你才是對我好。我……我給你惹來了那麼大的禍,你不怪我就好了,還這樣對我,我就是死了,也報答不了你啊!你怎樣對我,都是應該的,我為了你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李瑟愛憐地把古香君擁入懷里,嘆息道︰“人生短暫,生死無常。福禍榮辱,誰能料得準?你說你害了我,真是傻子,”天意捉弄“,你懂不懂?有些事情,千差萬錯,趕得巧了,都是天意安排啊!和你有什麼關系?你不要對我有內疚的心,也不要心懷歉意,過去的就過去了,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我什麼本事都沒有,只是拖累你,你如此辛苦,我卻不僅幫不上你,還對你也不夠體貼,你活得如此累法,不如我們分開吧!”

古香君本來在情郎懷里,听他說著關懷的情話,正自高興,卻不料話音一轉,見情郎竟說出分開的話,不由一下驚得呆住了,好一會兒才醒悟過來,眼淚嘩地流了下來,嗚咽道︰“李郎,你心里還是怪我是不是?我知道,你一生追求的東西,你的夢想,都是毀在我手里的,我也不敢有什麼怨言,可我真想在你身邊啊!我沒什麼大用,就是一點點小用,我也想在你身邊,你看見我就生氣是不是?就想起以前來,心里難過是不是?那你讓我怎麼做,你才開心呢?你告訴我,我一定听你的——只要不是趕我走。”說完再有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卻怕李瑟不高興,又連忙忍住,卻哪里能忍住呢!

李瑟見古香君如此模樣,便把她扶起,用手給她擦淚,悲聲道︰“好香兒,我沒怪過你,你別這麼想,你這樣……我心里難受。看著你跟我受罪,我真是……真是心里不好受,你不要心里有感恩或者贖罪的心思,過往的帳,這些日子你陪著我,都算算清了,我既沒用,又不懂夫妻之道,我看來不是個適合成家的人,我向來追求仙道,俗世的事情,我不太懂,也不想懂,我們分開吧!這樣也許對彼此都好,你放心,我已經想通了,不會再去尋死了,我回山去我師父那里尋些秘籍功法,也許能恢復武功也是有可能的。”

古香君听了他話,哭得更是厲害起來,身子一軟,跪了下來,抱著李瑟的大腿,泣道︰“好郎君,我都說了吧!我是實在愛你太深了,離不開你了,我怕你不要我,才說要報答你的話,我實是愛你啊!不和你在一起,我就會死了,你要趕我走,不如就殺了我……我就是死,也要死在你面前。你……你到底不要我了嗎?”

李瑟听了,大是感動,見古香君哭得花容失色,大是可憐,心里感激之下,也是流淚嘆息,俯身抱起她,嘆道︰“好啦!我知道啦!我們在一起就是了,不要哭了。”哪知古香君仍是流淚不止,李瑟安慰了半天,還是無用,便用嘴輕添她的香腮,那淚水咸咸的,別樣味道,李瑟道︰“我們以後永遠在一起,別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李瑟的舉動使古香君心里又驚又喜,不由紅暈上臉,大是情動,漸漸不哭了,主動獻上香舌,二人纏綿在一起,二人方才情怨幽幽,此時兩情相悅,不由格外情動。

二人纏綿之下,古香君早是香汗淋灕,口中不覺嬌呼郎君不止,李瑟在鶯聲燕語下,更是意氣風發,見古香君的百般嬌柔的姿態,忽地想起看過得《御女心經》里的話︰“女子十個動作的象征是︰一、兩手抱男人時,是想緊摟對方,陰部相觸。二、挺伸只股,是希望陰戶上方受到充分的摩擦。三、露張腹部狀若迎奉,無非是希望男子射精。四、臀部拽動,顯示女子已有快感。五、只腳彎曲,勾搭男人身體,是要陽具插得更深。六、雨股腿相交,表示陰道內淫難禁。七、腰向惻擺,希望陽具深插且左右搖弄。八、曲身向上緊依男人時,已在高潮之途。九、全身縱擺伸直,顯示出四肢百骸已達快樂頂點。十、陰戶津液肆流,表示已達性感巔峰,完成高潮。”這時一一加以驗證,不由心里了然。

過了良久,古香君雲髻松,寶釵(實是木釵,寶釵已當)墜,兩腕難抬,口懶言,身如綿,不由低聲求饒,無奈李瑟麈柄鏘鏘,卻見古香君身不能持,想起《御女心經》中對女子不可粗暴的話,只好掃興罷手。古香君心懷歉意,不由低垂粉頸,輕展玉手,方才令李瑟過了。李瑟心里大暢之下,卻也歉意,摟著古香君道︰“好香兒,你……你怎麼對我這麼個好法?”古香君紅著臉笑道︰“你說我好,那你……你還趕我走嗎?”

李瑟說道︰“你自己要不想走,我和你在一起,高興還來不及呢!”接著一笑道︰“你要走了,我靠誰養活啊!再說……再說你又這樣好。”古香君撲哧一笑道︰“郎君真是說笑,我人都是你的,更別說別的了,若沒我,你又會討別人的,還怕沒人伏侍你?郎君到時候娶了別人,我不敢說什麼,只是到時候郎君不要忘了我。”李瑟听了悵然道︰“香君,你真會說笑,我如今這個樣子,還能有誰瞧的上我,就是正眼瞧我,把我當做人樣的,都是少有。”

古香君道︰“瞧郎君說的,郎君就算沒有武功,也是個頂厲害的男子。真要有美女瞧上你,那時郎君可別拋棄我。”李瑟定定地看著古香君,奇怪地道︰“傻丫頭,你說得是什麼?就算有人肯嫁給我,我既娶了你,還會要她?”古香君低頭含羞地道︰“我……我才沒嫁你呢!”娶為妻,奔為妾“,我跟著你,不過是個丫頭罷了,連妾都不算的。”李瑟听了,哈哈大笑道︰“傻丫頭,反正就我們兩個人,也沒什麼親戚,你要什麼虛禮做什麼,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老婆,除了你,任誰我也不會要的,你放心好了。”古香君驚喜地道︰“真的?你當我是你的妻子?”李瑟臉上笑道︰“自然。”心里卻大是悵然,心想︰“除了你,誰還會再看上我,我一無所有,連吃飯都要靠你養活,哎!你還擔心我會花心,真是傻丫頭。”

古香君听了歡喜無限,忽地又憂愁起來,擔心地垂下頭道︰“那我……我方才那樣,你……你不會嫌我下賤吧!我以為我是你的丫頭,才那樣的。”說完害羞不已,李瑟奇怪地道︰“你說的我不明白,這和你是不是我妻子有什麼關系?”古香君道︰“郎君這有什麼不明白的,我要是你的妻子,自然要尊婦德,我以為要做你的丫頭,才那樣討好你,好叫你記得我的好,不忘了我。”李瑟哈哈笑道︰“原來還有這樣的學問,你是哪里學來的?真是古怪。”古香君害羞地道︰“我今天看的書……書里……”李瑟一怔,不由笑得喘不過氣來,古香君滿面通紅道︰“怎麼,我錯了嗎?”

李瑟止住笑,說道︰“沒錯,你做的很是。不過我要你白天做我的老婆,晚上做我的妾室。”古香君听了嘻嘻笑道︰“我才不,你已經說了我是你妻子,以後我才不那樣——怪的。”李瑟笑道︰“什麼,你說我,那我就給你看。”就把古香君壓在身下,古香君連忙求饒,不由一室皆春。

李瑟和古香君芥蒂一去,兩情如一,不由更加的恩愛。可是李瑟再怎麼求肯古香君像那晚那樣的對他,她卻說什麼也不肯,李瑟說道︰“閨房之樂,有甚于畫眉者,我們這樣好,你對我這樣怕什麼?”可是古香君就是紅著臉,笑嘻嘻地,只是不答應,李瑟也是無法,只好隨她了。

第五章 刀君賣刀

香君酒家的生意因為古香君釀的酒實在是好的緣故,生意也越來越好,無奈受制于店小的緣故,古香君每天忙碌得很,也是所掙有限。

  一日,古香君對李瑟道︰“郎君,我們再賣酒個兩,三年。攢些銀子,買個大酒樓,既有釀酒的地方,又有儲藏酒的地方,那樣生意就會更好了,住得也舒服了。”李瑟道︰“酒賣的都供不上,還儲藏做什麼?”古香君抿嘴笑道︰“呆郎君,沉年的酒才又好喝,價錢也貴啊!可惜了我的手藝了,只是沒地方,無法施展。”古香君說完倒沒在意,李瑟听了卻心下難過,想起自己一個大男子漢,連自己都養不活,不僅靠妻子養著,還讓她受很大的罪,真是窩囊沒用,又想到古香君原來貴為江湖大派的千金小姐,如今當壚沽酒,操此賤役,而自己竟然什麼都幫不上忙,不由心里大是內疚。

  李瑟原來跟著師父傳英,粗茶淡飯,只靠打些柴來賣過活,生活得很是清貧,但也毫不在意,這時卻成家帶口,卻是連打柴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眼見著妻子受苦,不由心灰意懶,心里難過之極,忽地一個念頭在他腦里一閃,然後卻是心痛如絞,心里只道︰“李瑟,李瑟,你真是到此地步了嗎?”

  第二天,古香君傍晚回到屋中,見李瑟在窗前仍是手里拿著他的寶刀,痴痴地在看天上的晚霞,不由擔心,想起早晨他就尋出了很久都棄置不理的寶刀,撫摸著呆看,她知道郎君又是想起了什麼,不過也無可相勸,便自去忙了,心想︰“叫郎君自己想通,恐怕更好。”哪知如今回來,見他仍是痴愣愣地,不由大是心疼,忙嬌笑道︰“好郎君,你在看什麼呢?”把嬌軀輕投進李瑟的懷里,嫵媚地求歡。

  李瑟怔怔地抱住古香君,也不看她,只是悵然道︰“沒什麼,我什麼都沒想。”古香君用手把玩李瑟手里的寶刀,說道︰“郎君,這是你的刀嗎?怎麼黑黝黝地,毫不稀奇?是什麼做的?”李瑟神情一凜,然後卻又一笑,把寶刀擲在屋角,笑道︰“什麼好東西了!你說得對,一把破刀,連砍柴都嫌鈍的,以後丟了它就是。”古香君和李瑟相處日久,見李瑟笑的勉強,心里不敢亂問,想起郎君以武林中的神奇人物,一代刀君的身份,如今卻連刀也拿不起,不由心里暗憐,只欲流淚嘆息,忙面上嬌笑道︰“好郎君,你把它丟了,如今只我在你手里,你可別丟我出去。”

  李瑟只臂一緊,把她摟住,笑道︰“那可說不準,那要看你听不听話,討不討好我了。”古香君道︰“我怎麼不听話了?我一直都很乖啊!你說怎麼討好你呢!”李瑟道︰“我叫你親親我。”古香君嬌羞地道︰“不,我才不,看你把我怎麼樣。”李瑟道︰“好,這是你說的,我要丟你了,就像丟掉那破刀一樣。”古香君忙道︰“別,不許那樣丟。”李瑟笑道︰“那你听不听話?”古香君嗔怪地瞪了李瑟一眼,說道︰“冤家!”便獻上香吻,那小嘴又香又膩,格外甜蜜,李瑟受用之下,笑著說道︰“恩!你以後不听話,我就把你摔得重重地,叫你害怕。”哪知古香君說道︰“真的?那我可不怕。”李瑟奇怪地道︰“怎麼?那你現在怎麼怕了?”古香君瞪著秀目道︰“你方才不是說”我要丟你了,就像丟掉那破刀一樣“嗎?我不怕痛,就怕像那破刀那樣難看。”

  李瑟听了,只覺匪夷所思,定定地看著古香君,仔細打量起來,古香君見了奇怪,問道︰“怎麼啦!我有什麼不對?”李瑟說道︰“奇怪,我的小香兒說話古怪,我怎麼都不明白,我要仔細看看你是什麼做的,好好的了解你——也許你是狐狸精呢!”說完把古香君抱在床上,動手動腳起來,一時二人濃情密意,曲盡于飛。一時事畢,二人相擁而眠,古香君雖見李瑟表面上毫無異常,但經過多日的相處,她已大致比較了解李瑟了,知道他心里定有心思,但不好明問,只好裝做不知,果然,李瑟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宿沒睡,二更後,李瑟再也忍不住,忽地起床下地,拾起牆角的那把刀,輕拉出鞘,驀地在微露進光華的屋中,那刀閃出明亮的光華,然後竟微微發出一聲顫音,似乎在埋怨主人多日也不見它一樣,李瑟輕撫了撫刀背,然後深深地看了一眼,把刀插入鞘里,驟然間,眼里有晶瑩的淚珠流下,古香君眯目偷看,這時吃了一驚,心里也是酸楚不已,忙不敢再看,緊閉上眼,只恐自己也是流下淚來。

  天明,李瑟和古香君二人是一夜幾乎未睡,不過一個知道,一個糊涂罷了。二人都早早起來,吃過飯,李瑟對古香君柔聲道︰“香君,我今日悶得慌,想出去走,可成?”古香君心里一驚,面上卻笑道︰“瞧郎君說的,我怎麼敢管你!要去就去吧!”李瑟一笑道︰“不是什麼管不管的,我怕你見我驟然間出去了,以為我要逃走,丟下你不理呢!所以先告訴你一聲,省得你惦念。”古香君听了,便撒嬌道︰“是啊!我是害怕呢,郎君可別真得丟下我,一個人走了。”

  李瑟笑道︰“你瞧你,說些什麼話,我要走了,誰給我生小刀君去。”古香君紅了臉,手打了下李瑟道︰“討厭!誰給你生……我……”李瑟道︰“你不生?那我真走了。”古香君道︰“不行,不許走。”李瑟道︰“為什麼?你又不給我生孩兒。”古香君忽地紅著臉,低頭道︰“我……總之你不許走。”李瑟見古香君嬌羞無比的樣子,哈哈大笑,便不再調笑,只是隨手拿過那把刀,大笑道︰“好了,看你的模樣,都成親多久了,還只是害羞,連句玩笑也受不得,我去了,早些回來再和你玩笑。”古香君只好道︰“好的,郎君記得早些回來,不要走遠——看迷了路。”李瑟道︰“曉得了。”推門去了。

  時值冬日,屋外雖無大風,但甚是清冷,一路上少有人行,李瑟卻對徹骨的寒冷渾然不知,只是心里難過之極,想著自己就要賣了手里這把跟隨他十幾年來的寶刀,不禁心痛如絞,記起師父傳他寶刀時候,對他說的話︰“這把寶刀是我們刀君一派祖傳下來的,到我這里為第三代,傳到你手里為第四代了。此刀為虯龍的筋骨混以北冥山的千年精鐵所鑄,上可通神靈,下可斬妖除魔,你自己好好參悟吧!”自己當時呢?是這樣回答的,“弟子一定好好守護它,誓死不離開此刀!”師父卻笑道︰“痴兒,凡物有始就有終,這刀雖寶貴,可是終究是把刀而已,你為它拼命就流于下乘了,不過要順應天意罷了,如此刀在你手里無用了,丟掉它也無不可,不要強求,只要記得自然行事就好。就像我們刀君一派的心法,如果能傳下去,自然是好,但如果不能,也不必強求。”那時自己還暗笑師父多心,自己心里說,就是死,也要保護好這把刀和本派的心法,可是現在呢?李瑟一想到這里,心里真是百感交集,頓覺難受之極,心里一酸,就要落下淚來,連忙強忍住,遠望蒼天,但覺其茫茫然不知其大,心里也是茫茫然地,沒有著落處。

  李瑟逢人打听,來到了鎮上的集市,尋了筆墨,在一牌上寫道︰“寶刀待沽,紋銀千兩。”便舉著在集市上等待,集市上賣什麼的都有,天氣雖寒冷,但集市上人來人往,卻頗見繁華,只一會兒功夫,便在李瑟身邊聚集了很多的人,見了李瑟寫的,都嘲笑道︰“喂……你這小子,賣的是什麼寶貝刀了,莫非是金子做的這麼值錢?”“還有這樣的傻瓜,大冬天,在這里賣這樣的東西。”等等冷言冷語,不絕于耳,李瑟也不動氣,只心里一嘆道︰“唉!昨為刀君,今為刀販,人事之無常至于此。”閉目對周圍好奇的人們毫不理會。

  那些看熱鬧的人們見了,都起哄道︰“喂,賣刀的!你的是什麼寶貝,叫大伙瞧瞧,如果真是削鐵如泥的寶刀,那麼咱買了。”李瑟也不睜眼,只道︰“有什麼好看的,要買的人不用看的,我等的人不是你們。”那些人哈哈笑道︰“胡說八道,誰買東西看都不看,你說得是什麼話?只要是賣的東西,還有不叫人看的道理?”說完這些人便一哄而上,把李瑟推倒,奪了寶刀來瞧,他們都是這市集的常客,見李瑟眼生,料是外地的,哪里還瞧在眼里。

  眾人抽出刀來,見黑黝黝地,毫不出奇,且刀刃極厚,拿東西來試,連木棍都砍不斷,就都大笑散了,把那刀擲在地上。李瑟忙爬過去,把刀收了,心想︰“幸好這些人不識此寶刀。”忽地轉念想道︰“自然了,他們都是些粗俗的人,豈會知道這個,我竟連這些人都不如了,我竟淪落至此。”又想起自己以往的雄心壯志,想想真是灰心,閉目想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站起,對自己道︰“這些都是俗世常情,有什麼看不開的,李瑟啊李瑟,你就這樣的胸懷?你以前又不是沒賣過東西,你以前不是賣過柴嗎?”可是他以前賣柴,卻胸懷大志,充滿希望,可是現在呢?他的命運已經注定了的,李瑟一想起以前,心里更是難過,又見周圍的人再不理他,猶如他不存在一樣,想是新鮮勁一過,誰還來瞧他,不覺更是五內俱焚,就像自己被全世界的人拋棄一樣。

  李瑟心中難過,但他終究見識不凡,慢慢的也就想開了,這時抬頭看天,原來天氣已晚了,集市上的人也快沒有了,便舉步回家去了。

  李瑟回到家中,見古香君早就給他做好了飯菜,還燙好了滾熱的燒酒,便笑道︰“外面真是冷極了,還是家里好。”便入席吃喝起來。古香君道︰“知道外面冷,那就以後別出去了,有什麼好逛的。”李瑟頭也不抬,說道︰“你不必心疼我,我知道你在後面跟著我的,你不要往心里去。人,到什麼時候就唱什麼戲。這點我還是能做的到的。”古香君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泣道︰“郎君……郎君怎麼……怎麼知道的。”

  李瑟嘆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我武功雖失,但我再笨,也知道你定會不放心我的,況且也瞞不了你什麼,我把我的寶刀賣了,我們的生活就能好些了。”又柔聲道︰“你也不必那麼辛苦了。”

  古香君淚如雨下,嗚咽道︰“我不辛苦,武林里誰不知道刀君的寶刀是多麼寶貝的東西啊!你留下吧,你難道不為我們的孩兒留著?至于錢財,我去想辦法。”哪知李瑟臉色一變,厲聲道︰“你糊涂,你定是想去華山要錢是不是?你如果要有此心,想做我妻子由不得你,就算做我的丫頭亦不由你。只要你敢和華山有一絲來往,我們就恩斷情絕。”說完後,李瑟見古香君哭得更加厲害,心里一軟,也是不忍,摟著她的香肩柔聲道︰“你既想跟著我,我豈會看著你受苦?不過盜亦有道,我自有我為人的準則,你不要往心里去,我怎會不想把那我們刀君一派的寶刀留著呢?可是其主人已廢,刀魄已失,就算留給我們的孩兒,又有何用……唉!又有何用!”

  古香君哭道︰“可是……可是昨晚,我看你舍不得它。”李瑟听了,只覺一股似酸非酸,似澀非澀的東西涌上心頭,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忙大笑轉身道︰“什麼話?一件東西罷了,有得有失,我才不在乎呢!來,好香兒,不必說這些掃興的話了,你陪我喝酒。”

  李瑟倒過一杯酒,來到還在抽泣的古香君身邊,輕輕吻著她的香腮,然後一飲而盡杯中酒,大笑道︰“酒中摻著美人淚,最是銷魂不過啊!沒想到我李瑟還有此艷福。”把古香君抱在懷里,又去倒酒,古香君在李瑟的撮弄下,漸漸忘了傷心事,也喝起酒來,二人濃情密意,都喝了個大醉。

  此後,李瑟仍是每天去市集賣刀,古香君也不再管,只是心里難過,見過了十多日,仍沒有賣掉,見李瑟落魄的樣子,心里不由大是難過,卻不敢在李瑟面前表現出來,只能暗自垂淚。

  卻說李瑟把一口破刀,當做寶刀,沽賣千金的消息漸漸地在小鎮傳了開來,大家都笑他是個傻瓜,李瑟卻對那些冷嘲熱諷毫不理會,只做沒听見,仍是自顧自的賣刀。

  這日,李瑟抱著刀,跺著腳,卻腦中正在迷糊之間,忽听一人道︰“小伙子,看你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卻在此賣刀,你定是有為難的地方了吧!”李瑟睜眼一看,見是個慈祥的老人,衣著甚是華貴,遠處還有一輛馬車等在那里,那車夫還望向這里,顯是這老者的僕人,當下忙答道︰“勞駕老丈垂問了,您老可是來買刀的?”這時周圍的人瞧見,圍了過來,有人小聲議論道︰“咦!張大善人來了,我看那傻小子要得好運了。”“你還不知道他?他就是那個美女酒家的那個美女的酒鬼老公,也不知道他什麼變的,恁大福氣,有那麼能干的美人老婆。”……

  對于周圍的議論,李瑟只當沒听見,卻見那眾人口里的張大善人說道︰“不錯,我見小伙子你在這冰天雪地里如此的辛苦,卻沒有人理會你,甚是可憐,這樣吧!你這刀我五百兩買了,也可救你一時之急。”圍觀的人們都發出了“嘖嘖”的聲音,都慕李瑟的運氣,心想李瑟定會喜出望外,哪知李瑟卻微笑搖頭道︰“老丈!您沒看清嗎?我這把寶刀價值千金呢!你出的價錢我是不會接受的。”

  此話一出,倒把那老頭氣了個倒仰,心說我好心幫你,你卻不領情,忍住氣道︰“沒料到你的刀如此值錢,不過我無非是想幫你罷了,這樣吧!銀子你拿去,這刀我也不要,這樣行了吧!”李瑟卻微笑道︰“老丈的好心,小子感激不盡,不過我不用您幫忙,我有此寶刀,只要賣了,足夠我一生無憂,卻不勞您費心。”張大善人本來轉身要叫人拿銀子來的,听了李瑟的話,再也忍不住,怒罵道︰“給你臉你不要臉,瞧你的德行,就你那把爛刀,我看你這輩子能賣出去不!”說完怒氣戰逋地走了,李瑟又閉目休息,心道︰“沽名吊譽之徒一個,世上真是什麼樣人都有。”圍觀的人們起先都是呆了,後來醒悟過來,都笑李瑟痴呆,什麼樣的言語都有,李瑟只做沒听見。

  天氣說變就變,本來好好的天氣,竟然下起雪來,一時市集的人們走了個精光,李瑟見沒有人了,只好扛刀回家,心想︰“還是在香君的懷里舒服。”想起古香君,身上也不覺冷了,心頭大是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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