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收穫季節 第五節 一場被人笑話的戰鬥

作者：東方征人

　　一陣激烈的，有節奏的敲擊我乘坐的馬車車門的聲音，把我從睡夢中驚醒。聽見這樣的聲音，我馬上起身，打開馬車門，伸出腦袋看向外面。等我冒出頭來還沒有詢問的時候，一個騎在馬上，靠近我馬車的士兵就急切的對我說道：“主上，前面派出的斥候回來報告，在我們車隊東北方向，發現有沖天的火光。斥候報告說是剛剛才開始燃燒起來。他們還沒有靠近那裡，就遇見有人在周圍聚集，所以馬上回來報信了。”聽了這話後我馬上走出車廂，爬上了馬車頂，向這人說的方向望去。

　　抬眼望去，果然在那個方向，那邊的天空已經開始被染的通紅。我看見這樣的情形後馬上下令到：“全體停止前進，馬上開始設立營地結陣。派出第一小隊為斥候小隊，分成斥候小組，向那個方向進行散佈形式的隱蔽偵察。務必要儘快將準確訊息傳回來。命令騎兵隊第四至第十小隊到一邊找一處地方隱蔽待機，等待訊號再出擊。”我下完命令後，那個來報告的人領命後就去傳令去了。

　　在以前設計馬車的時候，就考慮過要是突然在野外與敵人遭遇，那麼這些馬車，就要發揮特別的作用，現在正是檢驗這些馬車行軍是最重要的作用的時候了。等那個去傳令的士兵走了以後，我開始吩咐那些剩下的騎兵隊，開始把馬車，利用馬上上的一些附屬設備，開始把馬車連接起來，組成一個圓環形的陣勢。兵器開始取下藏在馬車隱蔽部位的小型投石車，還有小型弩炮，開始做防禦的準備。

　　這一切很快的就佈置好了，過了一會兒，穿著一身戎裝的阿二張子莉就來向我報告：“相公，姐妹們和侍衛已經準備好了。相公還有什麼吩咐？”

　　我看了看周圍後說道：“大家先吃一些東西，解決一些個人問題。再派出第二隊騎兵做為斥候，開始做以我們這個地方為中心點的向心圓形偵察，瞭解周圍的地勢。”

　　第二小隊出去後，做為斥候的第一小隊的人逐漸的開始回來了，回來後他們開始向我報告：“主上，我偵察的方向沒有發現有人活動。”

　　“主上，我走得方向發現一個村莊，可是那裡已經被人焚毀了，沒有發現有活人存在。”

　　“主上，我走的方向沒有發現有人活動。”

　　“主上，火光燃燒的地方是一處莊園，我靠近偵察後發現一些頭紮黃巾的人正在那裡搶掠，以及還在和人廝殺。”

　　“主上，我發現一些騎馬的人向我們這個方向來了，這些人頭上沒有紮黃巾。約有五十餘人。”

　　“主上，我發現一個村莊，那裡還有村民，不過現在已經有頭紮黃巾的人到了那裡，正在和那裡的村民爭執，沒有起衝突。”

　　第一小隊組成五隻斥候小組，一一的向我報告了發現的事情。等他們一一報告的時候，我一一的接受完他們的報告，就吩咐他們下去休息。找到十二子後，帶著他們和女侍衛們，開始檢查馬車圈好的地方的佈置情況。

　　我們一邊檢查，一邊和十二子聊天，首先開口詢問的是三子張子絮，她是四個食用了武備丸的人之一：“相公為什麼不逃走，而是要結陣自衛？”

　　我握握拿在手中破軍鋒後問道：“阿三這樣問，你們怎麼想的。”剛才那些斥候來報告的時候，十二子也陸續在我身邊集合，她們也陸續瞭解了斥候傳回來的報告。

　　九子張子紅（食用武備丸）看看三子後說道：“我想相公是不是認為形式不明朗，所以我們要以不變應萬變，等瞭解周圍的情況後再作下一步打算。”

　　阿五張子蘭點點頭說道：“九子說的對，現在我們在黑暗中行軍，情況不明，只有以不變應萬變，等到天亮以後，我們再準備行動。今夜幸好月色充足，我們不用引火就可以做事，不然還真是有點令人害怕。”

　　阿七張子繡看看我後說道：“相公，我們應該再作一些什麼準備？”

　　我想像後說道：“儘量多準備一個石塊，對了，我們這樣一大群人一起走，也不是什麼事，還是各自找一些事情做吧。阿一，你帶著阿四、阿六、阿八、阿十和十一一起去準備救助傷患的設備。阿五和十二，你們去組織人手隨時準備瞭解戰鬥的情況，隨時匯總情報。其餘跟我一起繼續巡視。”

　　聽完我的命令，十二子一起答應一聲後，開始離開去做準備了。我帶著二子他們走了輛圈後，做為斥候的第二隊人陸續的回來了，前面三組還沒有什麼消息，不過第四組回來的時候，帶來了小小的緊張氣氛。他們帶隊的人手臂上纏著一塊白布。他是背著朝陽，騎馬沖進我們臨時設立的陣地的。

　　騎士沖入我們設立好的營地後就大聲的招呼：“封鎖，封鎖……”

　　“封鎖”是我規定的軍隊訓練條例行軍紮營時候的用語，表示已經有敵人靠近，營地要注意安全，以及關閉營地大門，準備迎戰。

　　聽見這樣的招呼後，前後兩個營門附近的人行動起來，開始把路障設置到營門。開始封鎖進出營門的道路。

　　我看見這個斥候包著白布後就站在營地中央等他，這包白布在身上也是一種警告的標示，是警告已經有敵人靠近，在營地門口的人就會根據這個表示來等待斥候帶回來的消息。

　　斥候騎馬沖到我門前，在馬上向我敬禮後就向我說道：“報告主上，我們發現約有一萬頭紮黃巾的人向我們這裡而來。這些人來得方向就是起火的方向。我們被他們的前鋒發現後，那些人主動向我們發起攻擊。”

　　我聽了後點頭說道：“知道了，你去傳令，命令第三小隊派出兩組斥候，一組向那個方向偵察，另外一組向北面偵察，第二組走遠一點，看看能不能探察到一條道路出來。傳令後你就去吃飯休息，準備戰鬥。”我說完命令後，那個斥候向我敬禮後就去傳令去了。

　　等這個斥候走了以後，我拿出一張我所在的地方的簡易地圖出來——這些圖是我交代那些夷州出來的商人畫的，只有大略的地形，以及道路表示——看了地圖後，我又拿出自己做的定位裝置計算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後，腦中回憶一下自己周圍的大概地形。皺起眉頭思索起來：“以歷史上瞭解來看，這附近在這一時期，並不是黃巾起義活動的地方，但是這樣一股黃巾出現，是怎麼來得呢？或者是這一股黃巾人數太少，所以根本沒有什麼記錄，還是這些人本來是來這裡搶掠一下就走的呢。”

　　也許是看我陷入什麼矛盾之中，這時姐妹散去做自己的事情後，配著我的幾個妾室中的五子張子蘭開口向我招呼道：“相公，相公。”

　　聽見五子的招呼後，我看看她後說道：“阿五，有什麼事情嗎？”

　　張子蘭：“相公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嗎？”

　　我點點頭後說道：“當然，我們走到這裡，四周無險可守，只有我和你們十二子在的話，以我們的能力，強行離開這裡也沒有關係。可是這些侍女和那些兵丁，我們卻不能丟下他們，這附近也沒有什麼城池，也沒有什麼地方好躲藏，因此我在這裡想該怎樣應付目前的局面。”

　　張子蘭：“相公是不是有什麼定計？”

　　我搖搖頭說道：“我們手中力量太少，不可能有什麼大的做為，根據斥候們傳回的報告，這些黃巾似乎不是黃巾主力，但是正是這樣，顯得有些辣手。”

　　張子蘭：“相公怎麼這麼說，不是敵人主力，反倒顯得辣手？”

　　我看看張子蘭後說道：“黃巾起事主力常常裹脅家眷行軍，現在這些部隊沒有家眷。沒有攜帶家眷，反倒使得部隊變的容易行動，因此要面對這些人變的有些辣手了。嗯……”

　　張子蘭：“相公有什麼事情？”

　　我仔細的看了一眼張子蘭後說道：“我有一個計畫，可是缺乏領軍的人才去執行，想要你們十二子中人去，我卻怎麼放心，因此只有我自己去。現在我想要你們姐妹協力，在這裡堅守營帳，我到外面帥軍想想辦法。”

　　張子蘭緊緊的握握自己的手後，看著我說道：“相公有什麼事情你就去做吧。我們這裡的營地雖小，但是抵擋一萬餘烏合之眾的進攻，還是可以堅持一兩天的。”

　　我聽了張子蘭的話後沉思一會兒後說道：“好，你去叫阿二他們回來，我把剛才說的事情和他們說一遍。”張子蘭聽了後向我應了一聲後，就去找帶著另外一些姐妹在營內巡邏，以及做著各種準備的那些姐妹。

　　一會兒後，張子蘭帶著張子莉他們回到營地中央，我看看她們們後向她們說道：“各位，我現在準備出去率領在外面的六個小隊騎兵在外面騷擾敵人，而你們姐妹率領人在這裡堅守，等到天黑以後，我們再想辦法離開這裡。你們姐妹中阿一雖然是大姐，但是她平時只會算算數字，安排一些生產，因此我離開之後，軍事上的事情就有阿二負責，希望你們姐妹團結一心，等我回來。”

　　十二子都恭敬了應了一聲，沒有說話，但是看她們目光中都沒有什麼洩氣的表現。我一一的擁抱她們一下後，提起破軍鋒，穿好專門設計的簡易盔甲，騎上一匹戰馬後，再對她們說道：“你們馬上傳令下去，好好的在這裡堅守。你們也知道，這些馬車結成的車陣並不容易被突破，因此各位只要小心謹慎，就不會有大問題，我出去想辦法把那些賊軍擊潰。”說完後，我縱馬提著破軍鋒，來到營門口，吩咐搬開路障後，騎馬向那些隱蔽的騎兵隊報告的藏身處跑去。

　　我沖到那些騎兵躲藏的地方，和那些騎兵回合後，回頭向我來的地方看去，這時在我們設立營帳的地方，已經開始湧起滾滾的煙塵，雖然我們紮營的地方是在草地上，可是這是周圍湧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也使得那裡的顯得烏煙瘴氣起來。

　　這些騎兵躲藏的地方是一處小樹林，在現在這個時代來說算的上小了。但是樹木還是很高大的，我迅速的爬上一株大樹，向營地方向看去。那些鬧哄哄的人群開始一股股的向營地湧去。仔細看了一會兒，那些人確實是烏合之眾，進攻沒有一點章法不說，還各不配合。是什麼人靠近營地後，就在開始衝鋒攻擊，根本沒有一點組織起來才進攻的意思。

　　看見那些人這樣，我一邊溜下樹來，一邊思索。下到地上後，我就下令到：“第四隊陸續替換著派出一人到樹上觀察。等那些人開始整隊後，就向我報告敵人首領的位置。第五，第六小隊，你們繞到對方我們營地的左面去，去的時候在樹林裡多砍伐一些樹枝，等我們這邊開始衝鋒後，你們把樹枝綁在馬背後，人員儘量的散開一些，然後向敵人方向衝鋒。剩餘小隊現在儘量休息，照顧好馬匹，，做好隨時衝鋒的準備。”

　　第五、六小隊的人領命離去後，我也開始下馬休息，敵人看來想要組織起來，也許還要等一會兒才會那麼做。時間漸漸的過去了，我心裡開始焦躁起來，因為我出來的時候，還有第二小隊派出一組斥候還沒有回來，而且我看敵兵開始攻擊的時候，也沒有人向那裡跑去。或許是我沒有看見的地方，雖然心裡這樣安慰我，但是我還是有點擔心。還有那五十多騎騎馬的人，不知道是那方面的人，如果是什麼地方的黃巾部隊偽裝的斥候，那就有些糟糕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第四小隊的人不斷換人上樹下來，向我報告最新的情況，敵人還是在亂哄哄的攻擊，而且因為我們的營地不寬，敵人每次進攻的時候，自己這方好像也不能展開。雖然進行的是四面圍攻，但是應為我們帶的小型投石車和小型弩炮比較多，彈藥準備的也很充分，很多時候，那些人在半途就被人解決了。而且根據觀察很多都是衝鋒過程中受傷，連累和他一起衝鋒的人退出戰鬥。

　　亂哄哄的情形到了中午的時候，樹上的人下來報告，敵人之中似乎沒有什麼領軍人物，一直都在各自為戰。現在這些已經開準備吃飯了，不過還是分出了一部分兵力開始監視我們營地設立的地方。

　　知道這些事情後，我就開始思索起來，看來這些確實沒有什麼打仗的經驗，而且看來也真的沒有什麼有力的領導者才是。過了一會兒，我們所處的地方騷動起來，我向騷動的地方看去，是第四小隊的隊長，領著幾個人來到我面前。那些人很快走到我面前向我報告道：“主上，我們是第二小隊派出的最後一組斥候，和第三小隊第二組斥候。我們偵察的時候，發現有部隊聚集起來，正在離這裡約有三十裡的地方圍攻一處縣城。還有我們在路上陸續看見有頭紮黃巾的人向那裡集中。我們回來的時候遇見第五和第六小隊的人，他們告訴主上你在這裡，所以我們來向你報告。還有我們路上抓了兩個掉隊的黃巾賊。”

　　聽了斥候的報告後我馬上問道：“那麼還有沒有部隊向我們這個方向集結，那些圍攻縣城的黃巾一共有多少人。”

　　斥候回答道：“我們偵察已經沒有部隊向我們這裡集結，這些圍攻我們的黃巾是到者附近籌集糧草的，這些人是由一個叫管亥的黃巾首領帶隊的。”

　　“管亥？”聽見這個名字我吃了一驚，如果是管亥在這裡的話，我們似乎不可能這麼輕鬆才對，難道是他那裡出了什麼問題？想到這裡我馬上下了決定，我看看周圍那些開始聚集到我身邊的各小隊的小隊長後說道：“現在要馬上開始行動，大家準備好武器，樹上的人注意一下，要是那些人開始吃飯，就馬上發訊號，我們要準備開始出擊了。第十小隊，你們準備好樹枝，散在我們的隊伍後面，等到我們開始衝鋒後，你們準備攪起煙塵，迷惑敵人。”

　　說道這裡後，我停了一下後，舉起破軍鋒後大聲的說道：“兒郎們，大家請奮勇殺敵，我們馬上去救你們一起生活的兄弟姐妹。”說完這句後，我舉起手中的破軍鋒揮動了一下，我面前的這些隊長也撥出自己的馬刀，揮舞了一下。

　　我揮舞著破軍鋒開始向前衝鋒，很快沖出樹林的我們就沖到了包圍圈的邊緣。不過遇見的敵人，都沒有什麼表情，更沒有表現出大吃一驚樣子。這樣一來，吃驚的反倒是我們。因為我們沖到那些人面前的時候，那些還在無精打采的吃著東西，而且有些人還是手裡拿著食物，卻是迷迷糊糊的在打盹。我們這樣沖到他們面前了，這些人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看見這樣的情形，我心中暗暗覺得奇怪，這也太沒有組織了一點，這樣的一萬部隊還怎麼打仗，這些人究竟是怎麼聚集在一起的。按下心中這些疑惑不提。我掄起破軍鋒挑翻擋在我面前的兩個人後，周圍的人才注意到我們已經沖進來了，靠近我們的人伸手想去拿武器，可是我們騎兵已經衝鋒起來，這些毫無準備的人實在是無法抵擋。我率領的這一百餘騎，毫無阻擋的想著包圍圈人群聚集的地方衝殺起來。

　　迅疾的馬蹄聲終於驚動這些人，他們並沒有組織起來反擊，反倒是慌亂起來。一會兒後，這些人中有些人發了一聲喊，居然丟下自己的武器捕拿，手中拿著一個窩頭之類的東西，緊緊握住後，久開始四散的奔逃而去。這些人這樣的做為，反倒把我嚇了一條，這究竟是怎麼會事，這些人怎麼這樣？過了一會兒，包圍圈周圍的人都逃走了，我把衝鋒而來的騎兵隊召集到一起後，檢查人數的時候，發現這些衝鋒起來的人，居然沒有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