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交州試驗 第三五節 旅途愉快

　　從南安離開後，我們一路試驗海盜船的作用。發現這些海盜船和後來的人們見到的船並不一樣，和當時地中海天竺洋上那些人使用的船也不怎麼相同，好像設計來就是為了投送士兵進行陸戰的。我心中也有一些疑惑，這些船為什麼沒有被流傳下來呢？難道還是那裡有什麼不同。這些疑問我也不想找什麼答案，只是一路上試驗船隻性能，一邊開始回東海府的旅程。

　　這天我正在站在船頭看著兩岸飛快的變換著的景象，這時耳邊傳來說話的聲音，而且說的還很大聲：“看，那裡，好多船啊，還有大船。”

　　“不錯，不錯，看了院子也不小。”

　　我看看說話的兩人，一人是一個全身被水漂的雪白的，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另外一位年紀和他差不多，皮膚也是被水泡的白白淨淨的人。聽他們二人說話，我看了看天色後說道：“好吧，在哪裡可以停船？”

　　其中一位叫韋雨的看了看我後，高興的說道：“那裡，那裡有一處河口，我們這樣的船隻也可以進去，進去後很長距離都沒有村落。離河口附近，還有一塊大的平地。”

　　另外一位叫鬱馳的人也點頭說道：“就是，就是。先生今晚我們就在那裡休息。”

　　我聽了兩人說後，看看他們後問道：“不過你要告訴我那個莊園主人是誰？”

　　韋雨：“僰道王家，是一個最喜歡販賣南蠻族販子。說不定現在家裡還有一些南蠻族呢。”

　　我聽了這話後看了看和韋雨在一起的郁馳，向他問道：“你大哥說的是不是真的？”

　　鬱馳點點頭說道：“是真的，我們還遇見過他運載南蠻族的船隻幾次呢？”

　　聽了這話後我把臉一沉說道：“這可不好，我和他也算是同行，怎麼能搶他呢。”

　　韋雨聽了我這話後，摸摸自己的腦袋說道：“這個我到忘了。不過王家二女兒很美。”韋雨說這話的時候，我看見他眼中露出一絲哀傷的神色。我看見韋雨這樣的表情，看看鬱馳，我看見他也露出不忍的神色。

　　我看了看韋雨和鬱馳後說道：“王家只有一個女兒嗎？”

　　鬱馳聽了這話後搖頭說道：“另外還有一個女兒沒有嫁人，不過年歲還小。”

　　我點點頭說道：“好吧，你們今天自己去吧。小心不要有人員傷亡，還有不能殺傷裡面的人。看到韋雨的老婆，就搶回來吧。”聽我這樣說後，韋雨忸怩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韋雨和鬱馳是我離開我們造船的村莊不久後收的水盜。說來也是麻煩，我們走之前讓那些北歐海盜小試牛刀，沒有想到那些和他一起行動的村落中的年輕人，居然只有那麼一次就搶上癮了。一路走的磨磨蹭蹭不說，還居然沿途宿營的時候，調查居住地方附近是不是有值得動手的人。這樣一路下來，很有一些莊園主人遭殃，雖然沒有什麼人命殺傷，但是有一些人卻非要跟我們一起走，使得我們的船隊就是越來越大。結果終於禍事來了，引來一些水寇想要吃下我們。禍事最後是屬於對方的，我幾下打發那些人後，有些人居然給我不走，非要我帶他們走，不然全體跳江。

　　全體跳江？一個個水性熟練，跳江有什麼用。最後我還是心軟了，就把他們都編入了護航船隊，一路上就不能走的快了，因為要訓練他們配合熟練。所以就由這些水寇訓練那些年輕人駕船，這樣以來，每天都還要提前宿營，教授這些臨時水寇武藝。本來只要幾天的船程，結果這些人見到可以進出船隻的支流，還就要進去見識一番。一直要走到船不能走了，才不繼續前進了。這樣一來，那些支流上的小村莊，小城鎮也倒楣了。我率領的這只船隊，就向蝗蟲一樣，掃過了那些地方。

　　最糟糕的事情是，現在船隊越來越大，現在居然已經有八千多人了。因為有些被我們掃蕩後的村莊，一些所謂的大戶被殺後，那些依附大戶的一些村民，居然自己駕船，要跟著我們一起走。人越聚越多，使得我率領的隊伍越來越大。雖然物資還算充足，不過這也不是我想要的。現在這只船隊，護航人員已經有三千人餘人，另外的就是一些婦孺。人員增多，使得聲勢大增後，這些人也開始活躍起來，看見岸邊有大戶莊園，就要求停船檢查船隻情況。結果船隻沒有怎麼檢查，倒是那些大戶糧食被他們分掉，船隻被他們掠奪，跟著就是隊伍擴大。

　　看著越來越大的隊伍，我真想把這些人丟下，帶著那五個北歐海盜，因為他們名字比較拗口，所以我現在叫他們：齊格飛、奧貝斯坦、瓦列、魯茲和繆謝爾駕著他們造的船跑回東海。

　　三更過後，韋雨帶人出發時，照例就是我訓話的時候，我對那些頭領說道：“第一，不准姦淫，違者斬立決；第二，少殺人，不要肆意殺人；第三，放火的時候不要燒錯房子，燒錯房子的罰其獎金；第四，搶掠的東西一定要上交，大家公平分配；第五，機靈一點，不要自己去碰在兵器上；第六，要給人留些糧食，不要搶光了；第七，不可貪心，行動速度要快。”

　　這些話，都是他們行動前我要交待的。聽我說完後，我面前這些人怪叫一聲，提著自己的兵器找到各自帶領的隊伍，上了屬於自己隊伍船隻後，駕船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