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火焚南皮 序幕至第二節
帶著春天氣息的封吹拂的海岸邊的時候,我明白我這次遼東之行算是以失敗告終。這次要去草原看看的想法,以及不以軍事行動來做思想,讓那些商人自動出錢投資搶掠種種想法,被文記和兔兒多走了一點點的距離,而變成了暫時無法開始。這次軍事行動,也正是因為兔兒他們多走的這一步,使得現在可以遼州最容易開採的煤田,處於我們的掌握中。現在遼州煤鐵都已經有了,再加上了鹽和布匹,我們有足夠便宜的東西和草原上那些剩下的部族,交換他們承諾給我們的安全,或者說要他們來依附我們。
遙望北方,我很想去的那個以後可能會被稱為“貝加爾湖”,中國的北海,現在是去不成了。看來真的想有自由的時間,到處遊玩的話,還是要先穩定中原的局勢,讓華夏城邦聯盟根基真正的穩固後,才能去做了。這次和鮮卑打交道,還發現一個問題,我們華夏成邦聯盟關於民族交流的工作人員很不足,看來需要培養這樣的人的時候到了。想到這裡,我不禁想到那個喜歡在蠻族的群山中遊蕩的幼年鳳凰,要是能讓他為我所用,應該會有好處。現在事情過了後,我是不是該去找他才對。
現在只好遙望也許是當年蘇武曾經到過的地方,唉聲歎氣的我,最後覺得,還不是去找他的時候。這個時候我想到一個問題?我們這樣的民族,真的說來,難道我們不也是被人從北邊趕到現在居住的地方的嗎?從歷史上來看,越處於北方的民族,在中緯度以上作戰的時候,應該有不小的優勢。那麼我們的祖先,當年是不是也是被人從寒冷的地方淘汰掉的呢。算了,還是不想這些以前的事情。蠻荒時期再怎麼樣,再怎麼想,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農耕民族先天的惰性,無論如何,是不能再在這片土地上繼續讓他成長的。
遼州現在是一個新的開始,遼東鮮卑和夫餘,已經同意在遼州建立屬於他們自己管轄的出海口,準備建立自己的城市。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最不缺乏,就是參天的大樹。這些樹木將成為建造房屋,建造船隻的材料。而這片土地上豐富的寶藏,也將會為生息在這裡的人民,換來無窮的財富。至少這裡有些地方,黃金產量還是很豐富的。
在冬天裡。這裡部隊除了練習冬季行軍以外,就是把這片土地上以前大戶世族,丟給他們絹帛布匹,還有金銅珠寶。吧這些拉到開始建設的遼東不凍港,把這些人,往倭地和倭地以北的島嶼遣送。管寧已經因為對我頻繁的騷擾,被我丟進遝渚的牢裡,我已經下令開春的時候,把他流放到長安去,讓他好好體會一下。看看獨善其身的好處,在我這裡會得到什麼。這樣做還可以給董卓一些賢名,當我想到這個的時候,心中都有一些佩服自己。
現在管寧在遼州,不,在華夏城邦聯盟的土地上,已經是一個很反面的教材。因為有多大能力,就出多少力的華夏精神,實在是一面映照在這個只是知道自我保護的人身前的鏡子。管寧的表現,也讓我再一次的確定,對於挑選現在這些所謂的知識份子,加入我的陣營這件事情來看,還是要慎重慎重,必須十分慎重的事情。
在欣慰的看著兔兒他們把自己的分內事情,處理妥妥帖帖的我,非常高興的決定在春天來到這裡的時候,離開遼州。我告訴拓拔惠我要帶她回家的時候,她顯得很高興,這個女子終於在我調教下,開始知道一些事情。不過看見調教就會想歪的某些人,我做的可和那些喜歡做的事情沒有關係,只是教她一些內府的規矩,以及做我的妻子應該注意的一些事情而已。
在春天開始光臨遼州的時候,我帶著這次到遼州的收穫,鮮卑女子拓拔惠一起上了回東萊的交通船。
拓拔惠在船上半天後,就把所有的興奮拋給大海。雖然交通船已經設計了一些特別的減低晃動的裝置,但是做為一個習慣在馬上賓士的人來說,看來大海的嚴酷,還是很實在的告訴了她,習慣馬匹的人,不一定習慣大海。
看見拓拔惠這樣,我只好拿出自己準備的東西,開始給她服用,讓她可以適應目前的情況,不然還真是麻煩呢?看著拓拔惠這樣,我心中在暗暗的思量,這些適合馬背上的民族,不知道要多久,才會習慣在船上運動。因為只有那樣,我才有機會把他們中的一些人,送到我希望他們到的地方去。
在船上因為無事可做,我就看了拓拔惠記錄的這次作戰的詳細過程,以及他們當時的一些想法。這個時候,我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個鮮卑使者專門跑來被我割耳朵,因為那是……算了,過去事情還是不說了。交通船在第三天的時候,終於看見瞭望海城的輪廓,對於這次遼東之行,有些不滿意的我,帶著自己新的妻子回到了自己的家。
在船上看著拓拔惠受苦還是很高興的我……這句被她看見了,不算正式開始。
辛辛苦苦從遼州回來的我,一上岸,就發現望海城的氣氛不怎麼對。望海城碼頭上,應該很多該在這裡忙碌的工人,現在不知道去了那裡。船到岸的時候,還是交通船上的水手,自己要船,把船的纜繩系到岸上的,系纜繩的石柱上。
看見平時應該十分忙碌,而且應該是人來人往的碼頭上,居然沒人幹活。還有那些停靠的船隻,居然都沒有人接待,我心中不禁有些納悶。交通船靠岸停穩後,跟在那些下船系纜繩的水手後面。我沒有等跳板搭好,就拿上自己的武器,領先跳下船來。下船後我對還在船上拓拔惠和她的跟班,以及船上的船長和水手叫道:“你們暫時在船上等著,不要下船。那邊的水手,暫時不要把繩子系穩當。來兩個人,跟我一起去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情。”船上的人聽我這樣說後,馬上就從船上跳下兩個身形靈活的水手。我看看這兩人後,就領先走路,我們三人一起向碼頭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不久,就看見城裡的人,很多拿刀提劍的往一個方向而去。看見這樣的情形,我心中微微有些吃驚,這望海城裡怎麼變成這樣。我們三人跟著人流來到城市中央,一個聚集了人群的廣場。到了這裡的時候,看見人群在這裡已經聚集成不小的一團,雖然人很多,但是並不是鬧哄哄的,因為這裡幾乎沒有人在說話。
來到人群邊緣,我看了一下四周後,找了一個人群週邊的人,拍拍他的肩頭後問道:“請問,出了什麼事情,大家聚集到這裡。”
那人也不回頭就開口說道:“有人帶兵包圍了城邊張府,我們準備聚集人手去那裡和那些人拼命。”
聽了這人的話後我吃了一驚,心中馬上思想到,是誰這麼膽大,居然敢包圍我住的地方。我一邊想著一邊問道:“是誰做這樣的事情?不知道那裡是誰的家嗎?”
那人也不回頭,繼續說道:“誰知道,那人似乎是官宦人家的子弟。這樣有人上門欺侮人,先生不在家,我們可要讓他們看看先生家不是好惹的。現在城主正在召集護衛隊,準備去那裡幫忙,我們也想要出些力。我說你怎麼……先生……是先生回來了!”那人一邊說著話,一邊開始回頭看我。還真巧,居然是一個認識我的人。
這人叫嚷起來後,旁邊的人也聽見了。那些人紛紛轉頭看向我,我只好沖著那些看著我的人點點頭。人群也許是因為聽說我回來,開始鬧嚷起來。很快就有一個穿著盔甲的人,來到我面前,他向我行禮後說道:“先生,渤海太守袁紹的兒子袁譚,帶人到東萊遊玩。他到望海城附近的時候,看上先生府邸。現在正帶人圍攻那裡,想要夫人們交出府邸。我正召集人手準備去救援。”
聽見這話後,我心中的火一下子就冒出了來了。這個袁譚,老子想安安穩穩在東萊生活,他居然給我欺侮上門來了,袁紹啊,袁紹,你生了好兒子。今天的事情不管最後如何解決,我都要讓你付出代價。想到這裡我看看面前這個帶盔甲的人說道:“衛城主,你馬上命人去找一件我可以穿的盔甲,還有我可以騎的馬匹來。我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城裡的普通民眾出面,你只需召集護衛隊好好看守望海城就是了,認真說來,莊園的防衛也是很強的。你知道對方有多少人嗎?”
姓衛的城主聽我說話後,對跟著他一起來的人吩咐一下後,又對我說道:“對方有三千來人,兵器並不是很好。但是有一個領兵的大將。那些人正圍在先生府邸外面,因為好像不想那裡受到損失,因此只是在外面威嚇。”
我聽了這話後,思想一下後問道:“樂鷹呢?他知道這件事情嗎?”
衛城主搖搖頭說道:“我們還沒有給樂郡守……樂副指揮帶信,他應該還不知道。”望海城基本已經算是華夏成邦聯盟的一份子了,所以這裡的城主之類的人物,一般都稱呼樂鷹在華夏成邦聯盟的身份。想到樂鷹,我就想到因為遼州的事情,我已經把這裡機動部隊帶走了,現在剩下的士兵,基本都是在東萊郡的邊境上,莊園雖然很好守衛,但是打起來,損失也會不小的。
我看了看那些逐漸安靜下來,但是向我圍過來人群,對跟我來的水手說道:“你們兩人回去報告,還有要囑咐一下船上的那些人不要下船。”兩個水手聽了我的話後,向我行禮後就轉身離去了。
等那兩個水手走了後,我對衛城主說道:“你馬上安排護衛隊守住城門,這件事情千萬不要把普通人牽連進來。區區袁家三千家奴,還不在我眼中。守莊的人們,應該可以對付他們。”我們正在說話的時候,衛城主吩咐去拿盔甲和馬匹的人,帶著盔甲和馬匹回來了。
我看見東西拿來後,對衛城主說道:“我先換上盔甲,你等一下。”我穿盔甲的時候,沒有注意盔甲的式樣。因為夷州府不管是將領還是小卒,除了分兵種不同外,將領和手下士卒的盔甲,除了盔甲上的標記不同外,式樣都是一樣的。因此我沒有注意這件盔甲有什麼不同。很快換好盔甲,我換好盔甲後,對盔甲如此合身感到有些吃驚。我不禁摸了摸盔甲,一陣熟悉的感覺在我手上通過。發現這樣的感覺後,我開始仔細的撫摸我穿的這身盔甲。在摸到幾處特殊的地方後,我看看衛城主後問道:“這套盔甲怎麼在這裡的?”我說完話後,才發現衛城主眼中閃耀著淚光,滿臉光彩的盯著我。
衛城主聽我詢問,又仔細的看看已經穿好盔甲我,俯下身向我行了一個大禮後說道:“先生。看見先生穿上這套盔甲,就好像看見我們夷州府光明的未來,能得見先生威嚴,真是屬下的榮幸。”我聽了衛城主這話後,心中不禁有些傷感。因為衛城主這些話,是我當初第一次穿上這件盔甲的時候,衛城主的弟弟。當時我的第一任護衛隊長,戰死在夷州最後一次平定本地土民的戰鬥中的衛祥說過的話。現在也不是回憶當年的時候,我伸手扶起衛城主後說道:“阿吉,不要如此。看我殺賊去。”這樣的情況下,我也不好再問,這件本來應該是放在東華府的盔甲為什麼在這裡。有人拉過給我準備的,披上了象皮馬甲的戰馬,等我騎乘。
我騎上戰馬後,鄭重的對衛城主說道:“衛城主,你約束一下城裡的居民,調集衛隊好好維護一下治安,我去看看袁紹的兒子有什麼本事。”說完這句話後,我獨自一人縱馬向城外而去。
衛城主的手下,為我找來的這匹馬還不錯,特別是披上象皮馬甲,顯得還是有些威武。縱馬賓士,我很快就來到我家的附近。到了那裡我就看見一群亂哄哄的人,圍在我家的外面。這些人的前面,有幾個人騎在馬上,在那裡沖著我家叫喊什麼。
我策馬繞過這群喧鬧的人群後,沖到那些騎馬的人身前。馬兒穩穩的停在那些人面前。我停下馬,掃視了一下面前這些人後問道:“你們為什麼在這裡喧嘩。”
那些人看著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我,都露出吃驚的神色。他們中那個看起來就是二世祖的小崽子,更是露出很驚恐的神色。也許是看我只有一個人,這人也是最快鎮靜下來的。我看見他眼光看向我的馬匹後,露出露骨的渴望來。這人還沒有開口,他傍邊一個手提長槍,滿臉鬍鬚,看起來就是惡形惡狀打的人,沖著我吼道:“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我又打量了眼前這些人一眼後說道:“你們是誰,為什麼在我家門前喧嘩?”
那些人聽我這樣說,一點也沒有露出什麼不適合的表情。那個年輕的二世祖知道我是這裡的主人,表情都變得囂張起來。他開口就罵道:“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跟大爺說話,不就是有幾匹絹帛,幾塊金子的人。本人渤海袁太守長子,看的起你家是看的起你,快把你的房子,和你家女人獻出來。”
我聽了袁譚這些話後,變得更加的冷靜了,我看了看他後,又看看他身邊那個武將後問道:“你是文醜,還是顏良?”
那個武將看看我後說道:“某家正是顏良,識相的就按照我家公子說的辦。”
我鼻子哼了一聲後說道:“那要看你這些人有沒有本事來取。看你提槍的手都在戰抖,如此無用之輩,還想拿我怎樣。”
顏良聽了我的話後,表情憤怒的拍馬提槍向我沖來。我坐在馬上冷冷的看著顏良,等他要到近前,我撥馬一躍,輕輕的避開他。在馬上單手握住破軍鋒,壓住顏良的長槍,一手撥出腰間長刀,運起刀,撥馬沖到顏良近前。以極快的速度,用刀背壓住顏良的咽喉,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我是東萊張峰,居然欺侮到我頭上,你以為你比呂布如何。”我說完話後,滿眼驚訝的顏良,看著我轉過刀來,切開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