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動亂序曲 第三一節 匈奴 續

　　“我生之初尚無為，我生之後漢祚衰……”

　　“漢季失權柄，董卓亂天常……”

　　《胡笳十八拍》和《悲憤詩》？亂世女兒，大多如此吧。

　　漢家子，漢家子，何其弱，何其苦。刀兵常臨身，侮辱時時伴。念我女兒多愁苦，窮塞邊外棲其體。絕域萬里望歸程，苦苦只盼漢家旗。

　　作者湊了這麼多字數，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不過我還是注意眼前的事情吧，這次諸侯興師，也給這些南下牧馬的胡人一次機會，使得他們久已沉靜的心思，又開始活動起來。也許這就是五胡亂華的起始也說不定。漢家天下，從此開始反覆淪亡的歷史。

　　“先生，先生！先生！！！”坐在馬上，看著燃燒著營火的匈奴營地的我，模模糊糊的聽見有人叫我，我回頭看去，看見路原正盯著我看。看見我看向他了，路原放低自己的聲音說道：“先生……”

　　我看看路原後問道：“怎麼了？”

　　路原向我行禮後問道：“先生，不敢請教，先生在想什麼？”

　　我看看路原後說道：“明妃辭故國，風塵襲其身。男兒當知恥，不忘漢家子。”

　　我念完這四句不怎麼通順的東西後，看了看盯著我的路原說道：“漢家男兒，不能奮起保衛自己的妻兒鄰人，已是恥辱之極。如果再眼見漢家姐妹，受胡虜之氣而不做為，實在是生為男兒的恥辱。兒郎們，胡人逼迫，我等怎麼不可奮起殺之。”說道後來，我漸漸加大了說話的聲音，在黑夜中，這聲音傳的很遠。大家聽了剛才我說完話後，都齊聲應答了一聲。乘著這股氣勢，我揮舞手中的破軍鋒，催馬向前，直向匈奴人的營地而去。

　　我的馬快，搶先沖進了匈奴營中，這些是那些胡人一些人正圍在篝火邊烤肉吃酒，一些人更是抱了女子在那裡調笑。乘著那些胡人驚訝之時，我提馬沖到火邊，用破軍鋒挑起火堆中的柴火，丟向那些胡人的營帳。

　　我接連點燃了幾處營帳，殺了一些在我馬前驚訝的看著我的匈奴人。這時驚雷般的馬蹄聲，開始在營地裡響起，聽見這些聲音後，顯得更加驚訝的匈奴人，開始變得不知所措起來。一個個表情驚訝，竄來竄去，看他們這樣表現，好像是不知道是要戰，還是要走。

　　我殺了一陣，一些匈奴人開始叫嚷起來，順手抓了一些東西向我們反擊。我們衝突一陣後，看見大多數匈奴人逐漸的回過神來，也許是發現我們人不多，想要有所動作。我一揮破軍鋒殺掉自己面前這人後，招呼和我一起來的士卒，告誡大家暫時不要戀戰，可以撤退了。就著營帳點起的火光，我們順利的撤了出來，沒有馬匹的匈奴人，因為被襲擊，顯得有些措手不及。他們並沒有追趕。

　　來到休息的地方，清點人數後，發現居然沒有人死亡。看看這些剛才勇猛無比的士卒後，我對路原說道：“路中尉，你把人數分配一下，分成三組。輪流休息，今晚不能讓匈奴人休息。這次輪流出擊的時候，多搶一些匈奴人的弓箭回來，我們白天的時候，也不能放過他們。”

　　路原聽了我的命令，領命之後，就去佈置去了。就這樣我帶一隊人，路原帶一隊，另外一個少尉帶一隊人，開始輪流襲擊匈奴人的營帳，搞得那些匈奴人一夜都不能安枕。

　　在輪流襲擊期間，我們搶回了很多匈奴人的弓箭，每人分配一些後。第二天開始輪流配合，騎射襲擊騷擾匈奴人，讓他們不能休息。到了這天晚上，派出每隊人輪流襲擊匈奴人一次後，我們回到了船上，把船駛到對岸。不過，我們渡河的去休息的時候，又派出守船的人，圍著匈奴人的營地，跑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休息好了的我們，又開始了對匈奴人的攻擊。

　　不妥協，不交涉，不停止，不原諒。我們在磨了十天后，以微小的代價，把這群匈奴人的男人不是殺死，就是砍成了重傷，而且最後，我們更是沖進營地中，呵斥那些被抓的漢女，要他們用匈奴人的兵器為自己報仇。這一部匈奴人並不是很多。我們抓獲的一些奄奄一息的俘虜，在我們的照顧下，為了求死，講了他們做的事情。他們是看洛陽被燒後，附近漢家軍隊沒有空閒，因此乘勢而且，開始擄掠漢家女子和財物。

　　聽見這樣的說話，讓我這幾天在征戰的過程中，時時想起《胡笳十八拍》和《悲憤詩》所描述的場景。亂世百姓，命不如豬狗，任人屠戮，任人蹂躪。而且生為女兒的淒慘之處，更是令人……雖然做的不是很多，但是以我所見，我當盡力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