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動亂序曲 第二三節 函谷關

　　巍峨古雄關，盡阻六國兵；

　　將軍領軍來，踟躇難前行；

　　遙望長安路，深思雒陽道；

　　欲行迎帝歸，卻恐國賊驚。

　　“函谷關西據高原，東臨絕澗，南接秦嶺，北塞黃河，是我國建置最早的雄關要塞之一。始建於春秋戰國之際，是東去洛陽，西達長安的咽喉，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

　　隨口胡謅了幾句後，思想起這裡的地勢，沒有親眼得見過的人，怎麼都不可能明白雄關對於古代人來說是一種什麼概念。摸摸腰間的長刀，不禁有些明白。憑著冷兵器，要憑實力攻打這樣的雄關，還真是有一點讓人難以適應。和我站在一起，看著關前道路的曹操，也許聽見了我的嘀咕，開口問道：“承繼先生在想什麼？”

　　我看看曹操後說道：“我想起家師曾經說過，雄關要隘，正是消滅敵人的好地方。只是我不明白，家師怎麼可以在這樣的敵方，從容佈置，輕易而舉攻下這樣的險關要隘。”

　　曹操聽了我這樣說後，皺眉思索一下後點頭說道：“曾經聞的東萊張季高先生，曾經與人論兵。無論別人如何設置，季高先生都可以從容破之，今日聞聽承繼先生之言，看來所傳非虛。”

　　我向曹操行禮後才說道：“家師行事我這做學生的也難以瞭解，只知道他行事如天馬行空，難以捉摸。常常在人無意識處行事，使人不知所云，但是行事之間卻又合情合理。我等做學生的，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先生之智。”

　　曹操聽後歎息道：“真是令人感到遺憾，我居然不能多聽季高先生教誨。”我也點頭，不過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們倆沉默一會兒後，曹操向我說道：“承繼先生，對於這函谷關如何守衛，先生可由教我的敵方？”

　　我微微笑笑後說道：“曹將軍一定已經有了定計，怎麼可能不知道該怎麼守衛這裡？”

　　曹操哈哈的笑了兩聲後說道：“這裡守衛及其簡單，但是何人領軍，卻難以協調。”

　　我看看曹操後說道：“曹將軍不必考我了，徐榮將軍率舊部守衛這裡正是合適人選，何況……”

　　曹操聽我說道這裡突然停下，不禁追問道：“何況什麼？”

　　我看看曹操後說道：“現在諸侯進軍遲緩，我想對於迎接聖上東歸的事情，這些人肯定已經暗暗決定不做了，逼得董卓西奔。正好使得這些人能夠回到自己地盤上後從容佈置。而現在洛陽已經毀於兵火，實在是雞肋一根，因此這些諸侯肯定已經決定不再在這裡停留，如果軍糧一盡，這些人還不跑的乾乾淨淨。這函谷關以東司州之地，就可以算是無主之物了。”

　　曹操聽了這話後心中開始沉思起來，對於目前還沒有地盤的他來說，這裡很有誘惑力。特別是無主的河南郡，只是不知道這時他在顧慮什麼。想到這裡我不禁馬上開口對他說道：“曹將軍，司徒大人已經要出發了，我要跟隨司徒大人到長安，現在就此告別了，望曹將軍保重。”

　　曹操聽我這樣說後，我看他突然眼中精光一閃，看來是想到什麼了。他向我行禮後說道：“多謝先生提醒。我來送先生和司徒大人一起出關。”

　　昨天我利用埋屍體的機會和曹操相識後，我和他一起談話的時候，那個被我擊殺了一個奴僕的司徒大人，和我們見面後，在談話一段時間，又互相介紹後。我說我決定跟決心去長安的司徒大人一起去長安，兒現在我們在華夏軍隊退兵後，迅速被曹操接收了的函谷關中。

　　曹操來到這裡的時候，護遼軍的兩師人馬，在迅速的交接了關防後，向西離開了函谷關。曹操現在不但有他原來的，被襲擊後聚攏的六千人餘人，另外還有徐榮的降兵五千人，以及沿途收攏的逃散的涼州軍，被截在函谷關這方的近兩萬人散兵，也都歸順了曹操。

　　這不是我聽曹操說的資料而是根據自己觀測，以及聽到曹操部下收攏人數的報告。而且因為金銅，珠寶太多，這次華夏軍來搶東西的部隊，並沒有搬走多少糧食。因此這些糧食，曹操也分散了一些給沿途的洛陽居民外，另外都由自己的部隊收攏後，囤積起來。可以說，這次追擊董卓，因為我計畫的行動，讓曹操不但沒有吃虧，反倒發了大財。

　　洛陽居民現在已經開始在陸續返鄉，不過我不回東萊去，也是不會得到這次搬人的詳細報告的。不過這次既然卯兒親自來負責，以他做事精確的性格，我想收穫也會不少的。只是仔細算來，不知道是我賺的多，還是曹操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