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世界難題

　　學校的生活，過得很快，一天時間，幾節課下來，瞬間就過去了，根本就沒什麼感覺，不過韓風的時間，卻全是在圖書館度過的，這幾天來，他都沒去上任何一節專業課，全部蹺了。對此，許林虎和李旺兩人敬佩不已，當然，他們兩也勸過韓風，讓他對自己不要放鬆，不過在得知他是在圖書館自學之後，也就任他去了，畢竟大家各自都有自己的學習方法。

　　任課老師幾乎都不點名，但卻不知什麼原因，兩天後他們都知道了韓風蹺課的事實，有些老師對此只是提了一下，並不在意，而有些老師則不能容忍，之後每天上課前，必點韓風的名字，而每次他都不在場，這下可把這幾位老師惹毛了，一致將這個情況反映給了輔導員代興建，並且稱，如果再不來上課，那韓風的平時分就等於零蛋。

　　輔導員為此，專門找了韓風談話，這是開學以來，他第一個找談話的學生，上次為了外宿的問題，他就被韓風磨得頭痛，當然，最後韓風還是妥協了，聽從了他的安排，但是這次，韓風就是滴水不進，無論他說什麼，他就是不打算去上課，說要自己自學。

　　水木大學的辦學宗旨提倡個性張揚，鼓勵獨立思考，學生怎麼學，通常校方並不怎麼關心，高年紀學生不去上課的，例子有很多，只是一直以來，在大一新生中很少出現而已，所以，對於韓風這種情況，代興建也沒有辦法，做了一陣思想工作，他就離開了，不過他在心底卻將韓風徹底打上了「問題學生」的標籤。

　　往常的時候，韓風起床都很晚，因為每天晚上午夜操場上沒什麼人的時候，他都會去操場鍛煉身體，搞得自己身心都很疲憊，沖完澡之後就往床上一趟，第二天則至少要睡到十點左右才起床。

　　不過，今天，韓風一大早就起床了，這次他並沒有直奔圖書館，而是去了神經科學系的教學區，因為今天有李仲聞教授的神經病學課程。

　　到達教室的時候，離上課時間還有十幾分鐘，教室裡已經有一些同學在了，韓風進門之後，就發現有好幾個人在疑惑地盯著自己看。

　　韓風知道是怎麼回事，因為神經科學系本科裡面只有一個班，而且這個班的同學還很少，自然相互之間比較熟悉，而現在自己這個生面孔出現，自然會引起他們的一些疑惑和好奇，不過他並不在意，大學裡面去別系的課堂聽聽課，這屬於正常現象。

　　隨便找了個靠後的座位，韓風坐了下來，然後拿出神經外科學教材，開始看書。

　　他手裡拿的神經病學教材，其主編正是李仲聞教授，裡面的內容雖然看上去很籠統，沒有講述太多的細節，但在韓風看來，對他已經有很大幫助，很多問題他之前都曾碰到過，只不過都是憑自己的觀察和感覺去將它們解決，並沒有一個系統而全面的認識。現在看了李仲聞編寫的這本教材，韓風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看到精彩之處，韓風臉上還會露出會心一笑。

　　韓風的看書方式，他自己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可是在別人眼中，他的行為就有些不正常了。

　　在韓風的右後方七八米處，一女生正杏眉微皺地看著他，如果韓風轉頭，肯定可以發現，這位女生正是他在圖書館看到的那位差點讓他進入死機狀態的女生。

　　一會兒之後，上課玲便響了。

　　見李仲聞教授走入教室，韓風合上課本，準備專心聽聽他的課，看看他的課到底是不是真的如大家所傳言的那麼好，以便決定以後要不要繼續來聽。

　　事實證明，李仲聞教授的課，生動，有趣，能夠將一些比較複雜的概念用很形象的語言表達出來，讓大家能夠很容易接受。他不用看教案，對所要講的東西瞭然於心，並且還經常舉一反三，穿插著許多課程之外的內容，就算你已經將課本事先理解得很深刻，但還是能有很大收穫……聽他的課，很容易忘記時間，會不由自主地跟隨著他的節奏去思考，去歡笑。

　　只聽了十幾分鐘，韓風就已經將他的課列入必上的範圍之內。

　　也許，眾多學生當中，也就只有韓風才能真正領略李仲聞教授知識之廣博，真正聽懂他說的每一句話，並且將他的話和身體中的實際情況對應起來。

　　一路聽下來，韓風一直在跟隨著李仲聞教授的步驟思考，解決了之前遇到的很多想不通的難題。

　　不過，雖然韓風聽得認真，理解得很深刻，但是他卻是班上唯一一個沒有做筆記的人。而其他同學，面對李仲聞教授如此淵博的講授，手中的筆就始終沒有停止過。

　　韓風的這個特殊情況被李仲聞教授注意到了。

　　於是，講授了一個段落之後，他停了下來，遙遙地用筆點了韓風那個方向一下，問道：「這位同學，你是不是有什麼疑問？大家不用拘束，如果有什麼疑問，可以隨時打斷我的講課，提出來，然後大家一起解決。」

　　頓時，所有同學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韓風身上。

　　雖然事發突然，但韓風並沒有多少慌張，而是很平靜地站起來，急中生智挑了一個一直困擾自己的問題：「李老師，根據教材上講述的分子生物學理論，神經纖維上的衝動是一種持續一千分之一的電脈衝，這是1963年的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的得主們得出的結論，也是被大家普遍接受的一個結論，與此伴隨的，還有另外一個實驗結論，即神經脈衝不會產生熱量，而熱力學的物理定律告訴我們，電子脈衝在傳輸的過程中，必然會產生熱量，也就是說，這兩種理論相互矛盾了。李老師，我的疑問是，這是不是意味著，神經脈衝，並不僅僅是一種電脈衝？」

　　「……」

　　靜－－

　　此時此刻，整個教室裡面頓時安靜地掉根針在地上都能夠聽得見。

　　所有同學都臉上或眼神中，都表現出疑惑、迷糊的神色，以他們現在的知識水準，根本就聽不懂，韓風到底在說些什麼。

　　李仲聞教授顯然也很意外，他實在沒預料到，這位學生竟然能夠提出如此有深度的問題，而且這個問題又是和自己剛剛所講解的內容聯繫緊密，也不是說一定要多高深的知識水平才能問出來，不過卻要求提問者涉獵科學範圍廣，並且能夠積極思考。

　　稍微愣了一下，李仲聞教授便回過神來，依然微笑地點了點頭，道：「這位同學，請坐下，請問能不能將你的名字告訴我？」

　　「韓風。」

　　「韓風？」李仲聞教授念了一遍，不過腦海中對這個名字卻沒什麼印象，接著他繼續說道，「以後在我的課堂上，提什麼問題，不需要站起來，直接坐在座位上就行了。韓風同學，你的這個問題提得很好！我們學習的時候，就應該這樣積極去思考，不要總是被動地去接受，要將自己的思維發散開來……」

　　「可能很多同學剛才並沒有聽清楚韓風同學的問題，我再詳細解釋一下。1963年的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將頒給了研究神經控制機制和神經細胞間聯繫的基本過程方面工作的三位科學家，他們分別是埃克爾斯爵士，霍奇金教授，赫克斯利教授，根據他們得出的結論，神經脈衝是一種電脈衝，即神經被「預先包裝」在由液體和蛋白質構成的神經膜內，帶電鹽粒子可以穿過膜內的粒子通道，脈衝在帶電鹽粒子的幫助下，從一個神經的末稍傳到另一個神經。但是，正如韓風同學所說，這個結論和熱力學物理定律的結論發生了矛盾，實驗證明神經脈衝傳導是不會產生熱量的……」

　　「……韓風同學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剛才問了一個世界難題，一個困擾了全世界科學家五十多年的難題，是的，這個難題，至今還未得到解決，很巧合的是，這個難題正是我一直在研究的課題之一。大家可以討論一下，然後發表發表自己的看法，不用擔心說錯了，這是個世界難題，沒人會笑話你，或許，你今天說出的結論，正好是正確的結論。」李仲聞教授並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觀點，而是讓大家來發表自己的意見。

　　隨便一問就問了個世界難題？

　　韓風感到很無奈，他剛才只不過是情急之下，隨便挑了個平時想不通的問題來應景，卻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早知道這樣，他就不會問了。

　　班上的同學本來也只是稍微驚訝而已，聽李仲聞教授這麼一說，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靠，這也是世界難題？我以前就想過，只不過沒說出來罷了。」某個男生酸酸地說道。

　　「難道電傳遞一定會產生熱量嗎？」某電白問其他同學。

　　「除了電脈衝，什麼東西能夠傳導這麼快？」

　　「他就是那個韓風嗎？好厲害啊！……」

　　「……管他是不是電脈衝，有必要弄這麼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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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這節課就這麼討論到了結束，自然，困擾全世界科學家幾十年的問題，是沒這麼容易就討論出來的。

　　李仲聞教授離開的時候，有位同學問道：「李老師，這是你現在研究的課題，你有沒有得出什麼結論啊？」

　　李仲聞教授看了看韓風，然後笑著說道：「我的觀點和韓風同學相同，神經脈衝不僅僅是一種電脈衝。不過，目前的研究也僅僅限於此而已，還有待更進一步的實驗和觀察。」

第19章 他真的能看懂嗎？

　　李仲聞教授雖然平時和同學們相處得很好，為人和藹可親，平易近人，但是在學術上卻是出了名的嚴格，容不得半點馬虎，在這個領域，誰要是能夠得到他的認可，足夠他自傲了。

　　所以，韓風這個外來的業餘者在課堂上大出風頭，讓神經科學系這幫專業人士覺得很丟面子，所以他們都一致認為，韓風這次是碰上了狗屎運，運氣好才提出了一個這麼有深度的問題，所以，下課之後，他們故意不去搭理韓風。

　　韓風隱約能夠猜到他們的想法，不過他樂得如此，今天課堂上不小心出了個風頭，已經令他有些後悔了，心中決定，以後要是被點名，絕對不再問什麼問題，老老實實聽講才是王道，如果真的要問，就私底下單獨去問李教授。

　　至於神經脈衝除了電屬性還有其他什麼屬性，韓風目前並不知道，也暫時不想去關心，他只要知道神經脈衝是一種類似於計算機中的數據流的信號就行了。

　　下課之後，韓風並沒有多作停留，收拾好東西，打算去圖書館，那本書，還有兩天他就快看完了。

　　他剛走了幾步，似乎有什麼心靈感應似的，突然回頭看了一眼，頓時和一道目光打了個照面。

　　「呃……是她？」韓風微微一愣，他又看到了那個女生，那個令他差點陷入死機狀態的女生。

　　不過，韓風卻不敢多看，和她那宛若深潭的目光稍微接觸了一下，他便連忙轉了過去，然後頭也不回地匆匆離開了。

　　原來她是神經科學系的！在轉身的那一刻這樣他這樣想道。

　　韓風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一個絕世美女，如果心靈不美好，就算傾國傾城又如何？他也不相信所謂的一見鍾情，認為這完全是扯淡，兩個人沒有時間去瞭解，怎麼知道在一起合不合適？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韓風今天在這裡偶遇這位女生，他的心底的確有一絲莫名的歡喜，當然，也僅此而已，他的頭緒很快被自己遇到的各種問題所淹沒了，這個版本的超級系統，已經不能滿足他現在的需求，並且還不斷出現各種BUG，他已經在琢磨著將其升級了。

　　按照軟件開發中所遵循的原則，韓風將第一個能夠使用的「超級系統」版本定為1.0版，在這個版本之前，還有0.1～0.6版，不過那些版本的功能，基本上都只是控制局部身體的，不能滿足他正常生活，在0.6版之後，基本要求已經得到滿足，所以韓風直接將其命名為1.0版。

　　而現在，這個1.0版顯然也不能滿足要求，首先是對身體的控制，現在韓風的動作看上去還有點像殭屍，關節活動沒有正常人靈活，尤其是雙手，十指驅動還沒有完成，只實現了四指。

　　通過這幾天的學習，韓風對人體的神經系統已經有了全面而系統的認識，他心裡很清楚，當初「超級系統」在設計上，就存在根本性的問題，自己當初很多東西根本就沒有瞭解清楚，完全靠自己的摸索，從而把「超級系統」拼湊起來，現在想來，這簡直是一個奇跡，連韓風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毅力。

　　當初他編寫超級系統的時候，根本就是一個功能一個功能逐個完成的，例如首先控制自己的眼睛，耳朵，然後是舌頭……最終才是自己的手和腳。

　　就像是搭積木一樣，一塊一塊慢慢完成，整個系統的體積也是慢慢由小變大，由簡單變複雜，剛開始的時候還好，程序少，容易控制，條理也清楚，可是到了後來，往往他要添加一個簡單的功能，就得費上好大的心思，剛加上去的時候，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錯誤，因為要向整體上添加一個小功能，已經失去了最初的獨立性，而是要考慮和其他程序和驅動之間的聯繫。

　　就像這次升級控手驅動，就出現了難以預料的意外錯誤，韓風短時間內都沒有任何頭緒。

　　這種「積木式」的系統架構，不適合大型的複雜的項目，韓風遲早要將其拋棄，進而採用更優秀更嚴謹的架構。不過這種架構上的升級，完全是從底層革新，涉及到的東西實在太多，韓風現在還沒有把握，所以暫時是行不通了，他只是將其提上了日程，作為以後努力的方向。

　　現在急需要解決的，還是控手驅動。

　　對於這個控手程序，韓風在腦海中也已經有了一些頭緒，他打算將那本《人體神經系統》看完之後，再將《運動系統》啃完，然後就立刻著手升級控手驅動，之所以要看《運動系統》，韓風是擔心自己又忽略什麼東西，以至於升級失敗，畢竟知己知彼，才能取得成功。

　　※※※※

　　晚上，李仲聞教授忙完工作回到家裡，想起了今天課堂上的那位表現出色的同學。

　　「我怎麼之前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李仲聞教授很奇怪，他對自己的記憶力很自信，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將整個班級的學生都印入腦海了，卻沒想到今天漏了一個。

　　於是上校園登錄網學生信息管理系統，調出神經病學專業1班的學生名單，查找「韓風」這個名字。

　　「沒有？」李仲聞教授一愣，「難道不是這個專業的？」

　　這可能嗎？外系專業學生能將神經科學學得這麼精通？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李仲聞教授自然不會認為韓風今天問出這個問題，是他人品爆發，夏貓碰上了死耗子，能夠將這個問題想得這麼清楚，沒有平時深厚的積累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兒，李仲聞教授站起身來，走出書房，來到女兒房間，問道：「珊珊，韓風是不是你們班上的？」

　　李珊珊，是李仲聞的獨生女兒，他回國之後，李珊珊也就跟著回國了，目前正好上大一，由於受到李仲聞的影響，學的專業也是神經科學。

　　正在埋頭做作業的李珊珊見到老爸走進來，連忙將耳中的耳機摘下來，說道：「Daddy，有什麼事嗎？」原來她剛才更本就沒有聽到她老爸的話。

　　「說了多少次了，做作業的時候就安心做，別聽歌。」李仲聞教授無奈地搖了搖頭，重新問道，「你們班有沒有一個叫韓風的同學？」

　　李珊珊立刻說道：「你說的是今天那個問你問題的吧，沒有，他不是我們班的。」

　　得到確認之後，李仲聞教授歎道：「難得啊，不是這個專業的，竟然在這方面有這樣深的造詣……可惜了，可惜了……不知道他是那個專業的……」他感歎了幾句，便出去了。

　　「他真的能看懂那些書嗎？」李珊珊想起了前幾天在圖書館的那一幕。

　　那天她去閱覽室查資料，韓風正好坐她對面，讓李珊珊覺得驚訝的是，他手裡抱著幾本神經科學專業的英文著作，這幾本書，她只見過老爸平時做學術的時候借來當參考資料用過，平時放在那裡，根本就沒人看，常常積滿灰塵。就算是從小在美國長大，並且受老爸熏陶培養的她，看那幾本書也覺得非常吃力，很多單詞和概念都看不懂。

　　他抱著這幾本書幹什麼？李珊珊當時覺得很奇怪，看他年紀，應該和自己差不多大，最多讀大二，可是就算是大二學生，也不應該能看懂這些書，畢竟這是在國內。

　　李珊珊這邊還在奇怪呢，可是韓風卻已經坐在她對面，開始興致勃勃地看書了，令李珊珊大跌眼鏡的是，他不但真的在閱讀，而且速度很快，快到連自己的老爸也比不上。

　　和所有在場的同學一樣，李珊珊認為韓風在裝，明明看不懂，還裝作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真是太……

　　李珊珊本是個性格很溫柔很安靜的人，可是不知怎的，她今天對這個男生特別注意，看到他在自己面前，裝模做樣地「糟蹋」神經科學專業的經典著作，她終於還是忍不住輕聲地說了一聲「裝模作樣」，因為以前也不乏有同學故意在自己的面前裝作很博學很厲害，以引起自己的注意。

　　她說得很輕聲很輕聲，純粹是為了發洩一下心中的不滿，但卻沒想到那個韓風耳朵那麼靈敏，這麼小聲也讓他聽到了，他立刻就抬起頭來，望向自己，然後這傢伙就呆住了。

　　是驚艷嗎？李珊珊對這種情形已經麻木了，所以她剛開始並沒有在意，可是接下來，韓風卻一直保持那個姿勢，瞪大著眼睛老盯著自己不放。最終，她受不住韓風那赤裸裸的眼神，只好換了一個座位。

　　可是，在李珊珊起身的那一刻，她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驚恐」的意思，是的她可以肯定，那的確是「驚恐」。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眼神？難道自己很可怕嗎？李珊珊在別處坐下之後，很快就聽到了韓風起立的聲音，轉頭看去，卻他匆匆離開了。

　　原本已經把他給忘記，可是卻沒想到今天又在自己的課堂上看到他了，李珊珊當時還真的以為這個男生盯上自己了，故意接近自己。可是接下來，這個男生卻一直沒有回頭看自己，一直在以很快的速度看書，那本書正是Daddy編寫的教材。

　　「他又在裝了。」李珊珊當時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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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能看懂嗎？」

　　李珊珊再次問了一下自己，輕輕地搖了搖頭，將耳機塞回去，繼續做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