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妳怎麼出來了?」
風言訝然的看著浮現在他面前的雪,不能理解為什麼沒有被呼喚的雪可以自行跑了出來。
「我本來就是有具自我意識的妖精,所以當然可以憑著自己的意志出來呀。只是我這次出來是為了阻止你的,你和我的體力都還未完全恢復,再沾染上一次污血的話,我們是負荷不住的,千萬別為了這些人類做出這種傷害自己的事呀。」
雪捧著風言的臉頰勸說著,而在她背後的那五翼巨大火翅則緩緩的展開,做出個保護住眾人的火膜,好不讓風言的朋友們受到這些人類的傷害。
天使?在雪背後的年輕道士們在看到雪背上那潔白且帶火的羽翅時全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見到了西方世界中所代表純潔與神聖的天使,而且她就站在自己的身前,展翅保護著這些代表邪惡的妖怪們!
「別被騙了!」穿著黃袍的老道士在發現自己所帶來的徒弟們,信念開始為此而動搖之後,立刻張嘴大喝著:
「這並不是天使,這只是個叫做雪的小小櫻花樹妖罷了,她背上的羽翼都是假的,你們別全給騙了!」
「沒想到你這個道士還記得我這個小樹精嘛。」雪抱著風言,緩緩地轉過了身來。
「上一次,我沒有能力去阻止你將那華給關起來,但是這一次,我已經蛻變成不同的模樣,能力也增強了,所以我絕對不會讓你再有機會去傷害我和風言的朋友!」雪墨綠色的眼裡隱藏著忿怒的火光,頓時讓那名老道士胸前的八卦圖無火自焚了起來。
「嗚哇哇!」猛烈燃燒的火勢頓時讓裝的道貌岸然的老道士嚇得直往身上拍著,就連一旁佈好陣的年輕道士們也急忙湧了過來,伸手幫忙拍掉那炙人的烈焰。
「嘻嘻,現在的我隨時都可以殺死你,可是,我不能讓我和風言的手上沾染上血腥,所以先饒過你,以後別再來招惹我們了。」雪笑著從嘴裡吐出冷冽的話語,頓時讓從沒見過雪這一面的風言當場呆愣在地,覺得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雪這副保護著他的模樣與神情,看起來和紫媚好像呀!
「妳這個臭妖怪!」老道士氣得將燒了個大洞的黃色道袍丟在地上,用腳大力的踩滅上頭的火星。
「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要收伏你們的,妳真以為這種小小的把戲能讓我打退堂鼓嗎?哼!我告訴妳,那是不可能的!我玄真道士今天一定非要將你們全給趕出這個人界不可!」
「呵,雪的話你是聽不懂是嗎?就叫你滾離開我們的視線了,你還是硬要留在這裡是嗎?很好,看來不給你個教訓你是不會了解我們的意思。」那華緩步的走近了雪的身邊,抬頭向浮在空中的雪說道:
「雪,把保護我們的結界給收起來吧,妳放心,妳不用保護我們,我們也會沒事的,這次沒有人質在手,我看他還能搞什麼花樣!再說……」那華苦笑著對雪眨了眨眼,「妳如果不趕快把火炎的結界給收起來的話,恐怕在妳還沒保護到我們之前,我就會先被妳給熱死了。」
那華無奈地舉起已被她身上的汗水給浸溼到滴水的袖子給雪看,雪這才驚覺到那華這個雪精是禁不起高溫炙炎的侵蝕的,趕忙慌慌張張的收起火焰所做成的結界說道:
「對不起,我沒有想到這麼多,我這就立刻解除結界!」
呼!那華不由得吁了口大氣,慶幸自己沒給雪的高熱給融解掉。其實身為高等雪精的她是不怕什麼小火焰的,但是新生的雪她身上所帶著的,是一種更為高等,幾乎和自己的冷度不分上下的神聖炙炎,所以她才會有些耐不住這帶著神聖魔力的熱度。
「好啦。」待雪解除掉火的結界之後,那華揮了揮袖子,濕到可以滴水的袖子上立刻結成了許多小大不一的冰柱,她再一揮,冰柱紛紛掉落至地上,她寬大的袖子再度恢復成之前的乾爽。
「你這個死道士,既然我們好說歹說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們,那麼看來勢必得有個正面上的衝突了。看你帶了這麼多人來一定是有所準備了,那我們這裡也不能遜色太多囉。」
那華手指一彈,屋子內外的所有出入口立刻被厚厚的冰層給封住,使得這些進得來的道士們再也出不去,除非把她給消滅了,再升大火去融冰。
「你們想做什麼?」發現情況不對的老道士立刻尖聲質問著。這次的情況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使得他不得不提高警覺,以免出了什麼意外。
「沒什麼呀,冰之嵐!」那華突然叫出了冰之嵐的名字,讓正在後頭對眼前這情況一頭霧水的冰之嵐霎時嚇了一大跳,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之後,他才指著自己的鼻子,訥訥的回道:
「什,什麼事呀?叫我做什麼?」
「你過來,我有事要和你說。」那華勾了勾手,示意著冰之嵐向前,不明所以的冰之嵐只好在眾目睽睽之下向那華走了過去,鏡片後方的雙瞳裡全寫滿了不解。
「什麼呀?妳幹嘛叫我過來?」看著前方謹慎地盯視著他的不善視線,冰之嵐不禁暗自吞了口口水,不懂那華幹嘛要拉他上這種戰場的最前線來。
那華手一伸,當場勾住比她還高的頸項,硬將冰之嵐往她的方向拉,直到她可以對著冰之嵐的耳朵說話為止。
「喂,你少裝死了,在這種危急存亡的關頭裡,你不覺得你應該為你的紫媚姐負擔起一些責任嗎?既然紫媚不在了,那保護她的式魔和男寵們就該是你負的責任才是呀!」那華鼓起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向冰之嵐鼓吹著,將冰之嵐給唬的一愣一愣的,像是真信了她的話。
「是,是嗎?聽妳這麼說好像也是這樣沒錯,可是,我的能力又不強,連妳都比不上呀,妳要我去怎麼保護這些可能比我還強的式魔們呀?」紫媚的式魔們之強連自己都知道不可以隨便去招惹他們,而她的男寵們也不是弱者,那還要他做什麼呀?推出去送死嗎?
「笨!」那華使勁的搥了冰之嵐的頭頂一記後,又拉下他吃痛的腦袋瓜子竊竊私語著:「你變身後不就可以保護他們了嗎?你的能力要變了身之後才能發揮呀!你忘啦?」
「可,可是,紫媚姐不喜歡傷人呀,尤其是在她的房子裡,要是事後給她發現了的話,她一定會很生氣的。」
冰之嵐不由得也跟著那華一同低聲細語著,可是在她想到紫媚姐可能會有的怒氣時,她不禁開始猶豫著那華所說的提議。
「拜託,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會找你呀!你想想你的能力,而且紫媚現在也不在,只要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們送到你的能力範圍裡,再把他們給咔嚓,你想想,紫媚還會發現嗎?」那華伸出食指,劃過了自己的脖子,暗示了自己的意思之後,便賊賊的笑了起來。
「對喔!」冰之嵐猛一擊掌,也跟著那華賊笑了起來,而隨著兩人的笑聲漸揚,屋子裡頭的空間開始變暗了起來,從只是有點昏暗,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你們這些妖怪們又搞了些什麼鬼!」道士們驚慌的聲音傳來,讓一旁的風言和斯拉更是一頭霧水,只有那華和紫媚的式魔們知道是為了什麼。紫媚的式魔們不約而同的暗嘆了口氣,知道待會兒一定會有更大的混亂在等著他們去收拾善後。
「謬爾,這是怎麼回事?」不解的巧巧略帶慌張的握了握謬爾牽著他的大掌,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明明還是白天,電燈也開著,可是卻變得如此的黑暗。
「別緊張,是嵐小姐要出來了。」謬爾回給巧巧安心的一握,即使巧巧看不見他的微笑,但他還是笑著,只希望能夠消除巧巧的害怕,即使是一丁點也好。
「嵐小姐?」巧巧欲加不解的瞪大雙眼,希望能早日適應眼前的黑暗,這樣才能看清眼前的一切,也才能知道到底誰是嵐小姐。
噢呵呵呵呵!
一陣突兀的笑聲傳來,緊接著是那華壓抑過的嘆息,「嵐呀,既然妳出來了,那這片黑暗的領域也可以撤去了吧,這麼黑,妳要我們怎麼打呀!」
「好啦好啦,別急嘛,人家這不就撤掉了嗎。真是的,給人家一點神秘感又不會怎樣。」
才說著,巧巧等人的眼前霎時光芒大作,讓所有的人全為突如其來的光明炫花了眼,一時之間完全搞不清楚又發生了什麼事。而一旁的不受影響的式魔們則微躬著身,朗聲齊誦道:
「嵐小姐!」
「拜託,妳已經夠有神秘感了啦,幹嘛每次都非得要弄個轟轟烈烈的出場不可,真是受不了妳。」那華無奈地笑著仰頭看向仍高了她半個頭的冰之嵐,只是他的面貌不再是個男性,而是個看起來精明任性的美麗女人。
長長的秀髮不再受髮束的束縛,如絲般地披散在腦後,前額銀色的髮絲在空中輕柔的飄揚著,明媚的眼脫離了眼鏡的遮蔽顯露了出來,性感的豐唇微噘著,修長且豐滿的身段被幾乎快開岔到大腿根部的草綠色中國式旗袍包裹著。
如果眼睛利一點的人就可以發現,原本戴在她左耳上的菱形耳環在變身的過程中改戴到右耳上了。
「等等,妳旗袍的岔是不是又裂的更高了?我記得上次見到妳時才到大腿的一半呀!」那華的眼溜到了冰之嵐雪白豐腴的大腿上,使得她不禁懷疑起冰之嵐的動機。
「哎呀呀,給妳發現了呀!」冰之嵐愛嬌的伸手捧住自己發紅的雙頰,濕潤的黑眼則意有所指地瞥向了一旁的風言、斯拉以及巧巧,「今天有可愛的娃娃和俊男在咩,人家不多露一點自己的美腿怎麼可以呢,藏在衣服裡頭多可惜呀!」
是是,我看妳乾脆全脫光算了。那華受不了的直翻白眼,雖然她早就習慣了女的冰之嵐的個性了,但有時還是會受不了呀!
「喂!你們別故意把我們給忽略了!降妖伏魔,急急如律令!」
受不了一直給人忽視的老道士伸手就是一把繫著紅線的金錢劍丟了過來,可是只見冰之嵐伸出的左手手腕一轉,一道如紙般厚薄的黑幕立刻擋在她的身前,當著眾人的面將那把疾射而來的劍給吞沒入黑暗裡,然後消失不見。
「雕蟲小技而已,也敢在我的面前現醜。」冰之嵐愛嬌的神色在看向礙眼的臭道士時立刻變了樣,冷酷的眼神就像是無底的黑暗一樣,幾乎要將人給吞沒了去。
「對呀,這些傢伙很討人厭對不?」那華帶著笑回望著被冰之嵐冷冽的眼神給凍住的道士們,「怎樣,想不想給他們一個教訓呀?」
「哼,想給我們教訓,你們這些不成氣候的小妖小怪們還沒那個資格呢!」雖然知道情況和自己所預計的差異甚大,但礙於尊嚴和周遭徒弟們期盼的眼神,老道士只好硬著頭皮說出違背良心和現實的話。
「小妖小怪?這是什麼怪名字呀?我怎麼從來沒聽過?」冰之嵐皺著眉頭,很是好奇的問道,「不過,你這個道士身上並沒有沾染上幻境圖書館的波動,那你是怎麼從圖書館裡把書給偷出來的?」
「哼,妳以為我會告訴妳嗎?告訴妳,那是不可能的,我和那人約定過,絕不會洩露有關他的事,而我一定會守住我的承諾,這是我們人類所具備的尊嚴,才不像你們這些妖怪一樣不守承諾,任性而為。」
老道士一番連諷帶刺的話卻反倒給了冰之嵐線索,讓她了解到那失蹤了許多日子的書的確是這些道士們所偷來要困住那華他們的,而這名道士並不認識自己,所以,「回溯的幻境與進行式的現在」這本書一定是那名老道士口中的那個「他」所偷來的才是。
這下子,自己勢必得要逮到老道士口中的那個「他」才行,免得自己還得要再提心吊膽的擔心幻境圖書館裡的書再次被偷。
「哎呀,別廢話這麼多了,既然人家都上門來找碴了,那我們不表示一點歡迎怎行呢?」
斯拉興奮的摩拳擦掌著,躍躍欲試的想和這群臭道士們好好比劃一番。雖然他沒有高強的魔力和法術,但是他有銳利的爪子、鋒利的牙齒以及敏捷無比的動作,就不信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臭道士能奈他何。
就算紫媚不准他們殺人,但給個教訓應該可以吧,紫媚所奉行的法則一向就是有仇必報呀!那他們這些男寵們怎麼可以違背她的原則呢!
「嘿嘿,既然如此,那大家也就不用客氣了,一起給這些臭道士們一個教訓吧!」那華雙手平舉空中,強大到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的暴風雪頓時從她寬大的袖中竄出,而掛在她臉上的,是雀躍到幾近興奮的神色,看來她是打算一口氣解決掉她這十數年的積怨了。
耶!
斯拉一貓當先的衝了出去,一抬腿就撂倒了兩名因寒冷僵硬而行動緩慢的小道士們,讓他們連符咒都還沒來得及拿出來就先給踹倒在地上,斯拉還很不客氣的在他們身上跳了幾下,確定他們在短時間之內無法再站起身後,才繼續尋找著下一個目標。
至於紫媚的式魔們則在估量了眼下的情況之後,一致決定先保護好家裡的重要客人們再說,免得主人回來時發現客人有損傷,怪他們沒有好好照顧客人而感到不悅。
「雪,我們也不能落於人後,就在不弄死人的範圍內好好的玩玩吧。」風言朝浮在半空中,環著他肩膀的雪笑出個妖艷到會炫花一旁俗人眼睛的笑。
自從知道雪之前在這些道士手頭上時所受到的殘酷待遇之後,更讓風言對這些卑劣的人類厭惡到極點,決定給他們一個永生難忘的經驗,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是好招惹的。
「嗯。」雪輕笑的點著頭,溫柔的應著風言的話,「一切都聽你的。」
「火紅之花,緋紅之舞,聚集在風中的火之元素,集合在我們的面前,化為俗世的焰火吧。」風言先起了個頭,而雪則接著應和,一同齊聲朗誦著咒語。
以風言和雪的言語為媒介,高壓的風渦在兩人的四周迅速生成,以他們為中心點打著圈旋轉著,而在風言和雪身體之間的風旋中心點,一個小小的白色光球開始凝聚成形,緊接著,帶狀的橘色火焰從光球中猛地突伸而出,像是彩帶般火焰的與白色的風旋纏捲在一起,包圍著風言和雪兩人,就像是個大型的錐狀紡針一樣。
「去吧,燃燒掉所有的邪念與罪惡,讓這些庸俗的人們了解到,什麼是神聖之火吧。」
風言的話一出,火焰所形成的橘色風帶立刻從風旋的四周竄伸了出來,像是有自我意識的朝著各方的道士準確攻擊著,嚇得他們四處竄逃,深怕一個不小心就給這些烈火所化成的帶子綑綁住,燒成一具焦屍。
「呵呵,你們玩得很愉快嘛,接下來就換我啦。」冰之嵐扳扳手,發出咔啦咔啦的聲響之後,唇角咧出抹險惡的笑,隨即從她的懷裡掏出些瓶瓶罐罐的各色陶瓶,趁著這些不速之客專心應付風言和那華的聯合攻擊時,飛竄到他們的身邊,在他們不及防備之際將裡頭的各色粉末撒到他們身上後再快速離開。
當然,中途她也不忘使出她的拳腳功夫,踹倒幾個想要攻擊自己的軟腳蝦後,再多灑了幾種奇奇怪怪的藥粉上去。
「嗚哇!這是什麼藥粉呀!好癢呀!」
「哇!我的頭髮!哈啾!哈啾!」
「哇哈哈哈!眼睛好辣呀!哈哈哈,為什麼我一直笑個不停呀!?」
不同的慘叫聲從不同的地方傳來,只見有人笑得在地上打滾,就連給風言的火焰燒到了也一樣狂笑著猛拍自己身上的火焰滅火。而有人則是全身的毛髮都掉光了,還一邊不住的直打著噴嚏,瞧對方眼淚和鼻水齊飛的模樣,想必很是難受吧。
也有人是癢的在地上摩蹭著,試圖減緩自己身上那彷彿有數萬隻螞蟻在鑽著的麻癢。可是,某些奇怪的光景卻也出現在屋子裡的其它角落。
「啊!師兄,快來嘛,人家好熱喔。」
「嗯,寶貝師弟,我也是熱到受不了,就讓我來幫你把衣服脫光吧。」
兩個大男人倒在地上赤裸交纏的景象霎時讓一旁的那華等人看傻了眼,而一直在巧巧身旁保護著他的謬爾則是很快的將巧巧好奇的雙眼給矇住,免得他不小心看到了什麼限制級的場面。
「嵐嵐,妳給他們下了什麼藥呀?」那華手一指,那兩名已經脫得光光的,倒在地上糾纏成麻花狀的男子立刻給那華凍成冰塊,僵在原地,沒再繼續他們已經超過尺度的瞹眛舉動。
「呃,我看一下喔。」拿著藥到處亂灑的冰之嵐也不知道她到底倒了些什麼藥,只好拿出她身上所有林林總總的藥瓶尋找著,一會兒後,她不好意思的拿出個紅色的瓷瓶,吐舌笑著。
「不好意思,我下的是意亂情迷啦,下毒下成強力春藥了。」
天哪!所有人聽了簡直差點暈倒,這種藥也可以到處亂灑呀,灑錯人怎辦!
「嵐嵐呀,拜託妳在灑藥前先看一下什麼藥可以灑,什麼藥又不可以灑行嗎?這種春藥不適合用在這種場合吧。」那華無奈的搖頭低嘆。她可不想長針眼呀,如果這藥灑在俊男身上還養眼些,但是眼前這些傢伙……看了實在有點傷眼睛。
「會嗎?還好吧,反正你們放心,這點春藥我還有解藥可解,就算灑到你們也不會有事的啦。」冰之嵐很爽朗的笑著,但是從四面八方射來的白眼卻直接澆給了她一盆涼水。
事情的重點不在這裡吧,這個花痴女!
所有人心中不約而同的冒出了這句話,但都聰明的沒有說出聲。誰知道這個女人聽不聽的進批評呀,要是她一個不爽,又拿起了手中那些怪里怪氣的藥亂灑,那就是真的自己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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