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金色的鑰匙插入鑰匙孔,正想要轉動時,一個強猛的勁道從孔中的另一端將鑰匙給推了出來,讓紫媚手中的鑰匙再次哐鐺一聲掉落在地。
……這是第三次了,紫媚不悅地盯視著躺在地上的鑰匙,直到傑將它給撿了起來。
她受夠了!紫媚看著傑放在大掌中遞交給她的鑰匙,不怒反笑。
她何時需要遵守這些既定的規則來著?紫媚玉手一揚,就像颳起了陣狂風般,厚重緊鎖的大門頓時給硬生生地吹開,撞在牆壁上發出鈍重的聲響。
這樣還差不多,紫媚微笑地想著。
轉為黃昏的紫紅色光暈,隨著大門的開啟而射入屋內,紫媚伸手開燈,卻發現它並沒有如仲介所說的一閃一滅,而是完全的不亮,也就是說,燈壞了。
真是的……紫媚嘟嚷著看向一旁的傑。
「燈壞了。」這句話是撒嬌,也是事實。
「妳需要燈嗎?」如果不是很熟悉傑的人,會以為一臉正經的傑是在調侃著紫媚,但傑並不是,他只是在陳述一項事實。
「至少我不需要。」因為他有夜視能力,所以用不著,而紫媚就當然更不用說了。
「不用。」紫媚嬌俏一笑,從胸前緊束的衣服裡掏出一疊用硃砂畫成的符咒,準備大展身手。
「老實說,」傑很正經地望著紫媚高聳的酥胸,「我實在很好奇,妳的胸前到底還放了些什麼玩意兒?」
他跟了紫媚那麼久,每次都可以看到她從胸前掏出一大堆有的沒有的東西來加以利用,可偏偏她每次穿的不是緊身洋裝,就是小可愛這些根本塞不下多餘東西的衣服,所以實在真讓人猜不透。
「這是商業機密。」紫媚朝傑眨了眨眼,唇邊也勾出抹媚人的甜笑。「所以……不.告.訴.你!」
正當兩人調笑之際,一陣詭異的腥臭冷風從兩人身旁呼地吹過,也讓他們知道,遊戲正準備要開始了。
「傑,別浪費多餘的體力,最重要的是解決根本的問題。」紫媚收斂起玩笑的心神,準備全神貫注地應付該下來可能會有的突發狀況。
果不其然,房子開始微微的左右晃動,並傳來陣陣恐怖的怒吼聲和低低的啜泣低喃。
「就這樣嗎?」紫媚嘲笑的開口諷道,「我還以為你們會使出些更厲害的手段來嚇唬我們呢!沒想到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嘖!真是太令人大失所望了。」
怒吼聲停了一陣,而後開始如排山倒海般地從四面八方傳來,甚至伴隨著更為淒厲的嘶鳴聲,使得屋子也跟著為之劇烈搖晃起來,像是被人抓在手掌心中,用力地向四處甩打著一般。
「我負責上面,你負責下面,咱們分開行動。」紫媚迅速下了指令,拿起手中的符咒往天空就是一陣亂灑,像是要引開對手的注意力似的,緊接著立刻拔腿往樓梯口奔去。
可她那符咒並不是隨意亂灑的,只見得那符咒落了地之後,竟像一根根釘子般直挺挺地立了起來,牢牢不動,而那撼人的震動也在符咒立地時立即停止,像被符咒給釘牢在地面上似的,動也不動。
「沒問題。」待震動停止後,傑伸出了指肉中的長爪,彎勾如刺,長數十吋,在黑暗中閃著金光的褐色銳眸中,夾雜著狂暴與冷靜,他站在一樓的大廳中央,等著不怕魂飛魄散的鬼怪們自投羅網。
紫媚邊跑邊揮灑著手中彷若源源不絕的符紙,口中也唸唸有詞道:「哪裡呢?在哪裡呢?」
一群白影浮現在走廊上,張牙舞爪的朝紫媚撲來,但紫媚理也不理的邁著她的三吋高跟,靈活的從中迂迴穿過,還不忘灑下一把符紙,鎮住這些膽敢向她攻擊的
鬼魂們。
但,任由她身手再靈活,眼前的鬼魂們仍好似無窮無盡地朝她的方向襲來,一波又一波,紫媚閃得吃力,帶著從容笑意的唇也開始抿直了起來。
真是的……她最近怎麼老是遇到群像蟑螂螞蟻一樣,打也打不完、死也死不盡的敵手呢?虧她還打算別趕盡殺絕呢,偏偏,這些執拗的遊魂們卻仍然一波接著一波地湧向她,讓她不自禁地動了氣。
紫媚拿下髮中的水晶簪,朝前一揮:
「破邪!」一陣紫光如煙火般飛散四周,將圍繞在紫媚身旁的那些面容猙獰的幽魂們瞬間蒸發,一個不留,但,如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的鬼魂們依舊湧上,再度將她給困在長廊中央。
「真是糟糕……」紫媚頭痛地看著四周那些慘白、模糊的鬼魂們。再這樣下去,任憑她有多少靈力和體力也都無法應付這彷彿源源不絕的『鬼』海戰術,看來,她一定得先找出是什麼原因,才會引得這些鬼魂們不斷在此集結的癥結,和讓它們能夠不斷冒出的源頭才行。
紫媚難得嚴肅的眸子轉紫,她飛身一躍,用髮簪所射出的靈光在身前為自己開道,「全部給我滾開!」她大吼著,用飛也似的步伐穿梭在白影之間,兩隻媚眼不忘留意著突來的襲擊和可能的線索。
終於,在踹開了幾道門鎖和繞了許多迴廊之後,紫媚終於找到了!
「傑!快上來!」紫媚一個大吼,穿過了冤魂們淒厲的尖叫咆哮,清楚無比地傳到了正在樓下和惡鬼們打鬥的傑耳中。
「沒時間跟你們玩了。」右手一個橫劈,帶著驚人妖力的利爪撕裂了三個白影,讓他們如煙般消散在空氣中。傑邊拔腳往二樓衝去,邊左右開弓地揮爪格開任何會阻止他前進的阻礙。
「紫媚!妳在哪?」踩上樓梯扶手再借力躍上二樓的傑,只看見滿坑滿谷、密密麻麻地堵住所有通道的淡白色鬼魂,哪裡看得到紫媚的身影。
「在這裡!」紫媚高舉著手上的水晶簪,讓它發出燦如白晝的紫色光輝,好指引傑來到她的身邊。「快點!」
「我馬上來!」傑拱身展開背上的褐色羽翼,幾個振翅就來到了正在努力驅離近身鬼眾的紫媚身旁,而兩手利爪一揮,便為自己清出了可供降落的空地,也讓忙碌的紫媚能偷得短暫休息。
「幫我擋住他們。」紫媚鬆了口氣的望著傑,就算她再厲害,遇到了永不消減的敵人仍是很吃力的。
「沒問題!」傑兩手一伸,幾個撲上來的白影又消失在他的利爪之下。
「馬上就好。」紫媚伸手使勁拉開背後的門,一陣青光的光線隨著房門的開啟而向外射出,鬼氣幢幢、陰風慘慘,吹刮著站在門前的紫媚和傑。
「這是?」看著身後那條像是以青色光線與風旋所形成的甬道,傑不解的發問。
「這是鬼道,是死去亡魂前往靈界的必經之路,這棟房子在蓋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風水上面的問題,以至於這一端的牆角剛好堵住了鬼道的行經之路,使得從此地經過的鬼魂們不自主地被屋子外頭的地氣給困住,既離不開這房子,也無法往生。」
看著從鬼道中不斷湧出的亡魂,紫媚知道這問題再不趕緊解決的話,只怕會愈來愈嚴重,到時如果鬼道扭曲崩壞,那這方圓百里之內恐怕就會變成生人迴避的鬼域了。
「那該怎麼辦?」傑努力地阻擋住不斷想往鬼道內湧入的白影,再望向身後那塞擠在甬道裡那正欲湧出的鬼魂,傑的額前不禁冒出冷汗。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因為他們有體力上的限制,而鬼魂們卻沒有,所以他們必須得想個好辦法,速戰速決才是。
「打通它!」紫媚運起泛紫的魔力,以水晶簪為媒介,發射出強大的魔力。轟地一聲,紫媚眼也不眨一下的,就將位於鬼道中央,屬於屋中一角的房間給轟掉,頓時,價值兩千萬的豪華別墅當場就成了棟缺了角的半毀屋子,瞬間貶值了不少。
可下一秒鐘,
被擠壓阻塞許久的鬼道,像承受不了內部的壓力一般,向外膨脹炸裂;緊接著,青色的光芒大盛,從鬼道裡頭所釋放出的巨大壓力,突又轉變成像是要將所有的一切都給吸入的強大吸力,像巨大的漩渦般將所有堆積在屋內的亡靈都給一一吸入,引領著他們前往他們所該去的地方。而後,青光逐漸變淡,陰風漸驅平息,終至消失不見。
「這樣就解決了嗎?」感覺到空氣中劇烈的波動已經減弱,傑看著變得空盪盪的屋子,鬆了口大氣。
「不,還沒。」紫媚瞄著礙眼的牆壁在被她轟掉後,所出現在她眼中位於一樓屋後的一口封了蓋的水井,眼中有著彷若得到意外之禮的興奮,「我得先將這屋裡沾染的鬼氣祛除。」
說完,她高舉起手中的水晶簪,與她眼中同步散發著強大的紫光,「淨化!」
之前她所四處亂丟散落的符紙立時燃起了燐般的紫光,朝屋內各個角落四散飛突著,轉眼間就淨化了屋中僅剩的黑氣與穢氣,恢復它本應有的清新與明朗。
「那現在……」傑還未即說些什麼,一股清泉突地從屋子後方的水井噴射而出,將封著的蓋子噴得老遠。那在半空中直瀉而下的水花,映著夜晚的月光,閃爍著點點晶瑩。而後,一股地氣跟著從屋內中央竄出,穿透過地板與天花板,直達天際,與井中的靈力交會融合後,輕灑而下,籠罩住整棟屋子。
「這是!?」傑訝異著體內消失的氣力迅速回復,他不解的看向紫媚,希望能得到解答。
「呵呵,我不是說過了嗎?這棟房子的主人在蓋房子時,並沒有特別注意到風水與地理方面的問題,所以當他將房子蓋在這裡時,不僅壓抑住底下水氣和地氣的流通,還擋到了鬼道,使得被困在這裡的鬼魅們,藉由地底陰氣的漏洩而有了作祟的能力,現在,我將鬼道打通,又淨化了這裡,那底下被困已久的地氣與水氣自然泉湧而出,想另闢通道,而我們……理所當然就成了這既得利益的受益者囉!」紫媚眸色轉墨,笑的一臉愜然與得意。
「匯整後的靈氣想要另尋通道,於是就由我們這屋子裡噴出,本應隨著大氣的循環再次回歸於大地與萬物,但,很不巧的,住在這裡的不是些不能吸取天地靈氣的人類,而是我們這群可加以吸納利用的人,所以這源源不絕的靈力將可一直為我們所用,直到風水自然再度改變它的流向為止。」
也就是說,他們這棟房子以後不但是個適宜人居的好地方,更是個適合他們妖魔居住的好所在。
所以說,他們還真是撿到寶了!
※
「哈囉!該起床了!」悠悠哉哉地回到那塊原本曾經有棟溫馨小屋的殘破空地,紫媚眸光一閃,解除所施的封印後,拉開木製的活門,呼喚在裡頭睡大覺的三人起床。
「怎麼了?天亮了嗎?」風言和斯拉抬起前腳揉揉眼,惺忪地往四周瞧了瞧……沒呀,四周還是暗暗的,天根本還沒亮嘛!
「什麼天亮!」紫媚兩手一伸,抓住斯拉和風言背脖附近的皮毛,將繼續窩在裡頭打瞌睡的兩人給拎了出來。
「現在還是大半夜呢。」
「那叫我們醒來幹嘛?」風言張嘴打了個哈欠,露出他尖銳的小牙和血紅色的長舌。
在這種充斥了寶物靈氣和香氣的小倉庫裡,睡得還真是令人感到舒服呢!
「紫媚主人!妳已經找到房子了嗎?」可愛的巧巧在一聽到紫媚的聲音後,立刻從壺中蹦了出來,拉著紫媚的裙襬,興奮地問道。
「當然找到了!」紫媚抱起巧巧,在他軟嫩的頰上蹭了蹭,像是撫慰著自己一晚的辛勞般,再親了一口。「我現在就是來帶你們過去的。」
「可是為什麼是現在?」縮在傑腳邊偷睡的斯拉,被紫媚踢了一腳後,揉揉自己可憐的小屁屁,哀怨地抬眼瞅著她。
「廢話!白天搬家的話,豈不是會引人注目嗎?還不如現在大家手腳俐落些,趕緊搬搬,可以省得許多麻煩。」
她可不想讓她辛辛苦苦收集來的這些心肝寶貝給人見到後起了覬覦之心,再者,白天搬家的話,不弄幾台大卡車來是搬不完的,她可不想自找麻煩。
「對喔!」斯拉搖了搖自己分成三叉的尾巴。他們這群奇珍異獸的確不適宜出現在尋常人類的面前。
「知道就好。」紫媚拿下被她封印在耳上的圓形耳環,低唸了幾句。
圓形耳環立時在咒術的解放之下恢復原樣,變成了個籃球大小般的飄浮物,也就是之前被她封印住的單眼妖。
「紫媚主人,請問有什麼吩咐嗎?」單眼妖垂下牠八隻又長又細的長手,恭敬地問道。
「去把那倉庫裡的東西全都搬出來,一個也不要遺漏了。」紫媚邊說邊從胸前掏出幾張畫著符的人形紙樣灑在空中,瞬間,紙人化為實物,直挺挺的站在眾人的面前。
「你們幾個去幫單眼妖的忙,把裡頭的東西小心的搬出來,千萬別撞傷了。」
是!美形的式魔們應了聲,開始分配著自己的工作。只見他們快速卻有序地將裡頭的寶物一個個給搬了出來,放置在紫媚的面前讓她清點著。
「等等!我的我自己來搬。」巧巧急忙跟著式魔們走下倉庫內的小梯子,小心翼翼地抱起自己的本命壺,危顫顫的跨上木梯。
但,無奈那壺跟他人一樣高,他跨了兩步後就氣喘噓噓地停下步伐,望上興嘆。
真是糟糕……人小力弱的他根本就很難上得去!不但看不到前面,連上一階的樓梯在哪兒都看不到。再往上走,說不定一個不小心,踩空了腳,摔破了他自己的本尊,那可就划不來了。
「我來幫忙吧。」一個低沈的聲音出現在巧巧的頭頂,原來是個式魔看不過去,不忍巧巧那嬌小的身軀抱著這沈重的大壺,所以他立時果斷地伸臂,將巧巧和壺給一把抱了起來,穩穩地放在地面上。
「謝謝!」巧巧甜甜一笑,放下了手中的壺,彎個腰,行了個九十度的大禮。
「不客氣。」式魔溫柔地拍拍巧巧的頭,又回去繼續他的工作,完全沒注意到巧巧崇拜的目光。
「喂!那你們兩個呢?打算在這偷懶嗎?」看看巧巧那副自動自發的乖順模樣,再看看那蜷縮在腳跟旁的兩團毛球,紫媚不善地瞇起了媚眼,口氣中也頗有幾分威嚇的味道。
「不、不!我們馬上就去幫忙!」一發現大事不妙,風言和斯拉立刻四腳抹油,一溜煙地鑽進小倉庫中,藉以躲避紫媚可能突發的怒氣。
很快的,不到一會兒,動作迅速的式魔們已經將倉庫裡的東西整齊地堆放在地上。……要是沒有斯拉和風言這兩個無聊人士在一旁搗亂的話,他們肯定能更快完成。
別以為他們幾個只是群看起來微不足道小小的式魔,要知道,紫媚所擁有的每一個式魔,可都是擁有著自己獨特的個性與思想的,且絕不背叛主人。再者,他們被賦予的魔力極大,不但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單手舉起百來斤以上的重物,還可以使出些小型的法術,己經比一些小妖小怪們要強得多了。
「都弄好了嗎?」紫媚迅速地瀏覽了下堆放在她眼前的寶物,經過清點後,發現少了兩個,「咦?那個娃娃和木盒呢?」
尾巴輕拍的觸感讓她低頭往下看:
只見斯拉口中銜著個繫著綠色絲帶的木盒,盒子則是用上好的柳枝所做,看得出來是高檔貨。
而風言嘴裡則叼著個穿著白色絲綢蕾絲蓬裙的金髮洋娃娃,白皙的臉上有著細心描繪出的粉紅櫻唇和巧鼻,長長的金色睫毛下有著燦如水晶的藍眸 -- 看得出來是個價值不菲的高級名家精品。
而斯拉和風言這兩人討好的動作也明白表示著他們有在幫忙做事……或者該說是破壞?但卻也可以看出他們是在偷懶,專撿輕鬆的做。
但紫媚並未責怪他們,反倒是驚疑地看著他們嘴裡的東西,兀自喃喃自語著:
「奇怪了,他們怎麼可能會降尊紆貴地讓你們兩個亂碰呢?」更別說是用嘴巴咬著的了!
「怎麼了嗎?」風言和斯拉偏頭不解地看著一臉思索的紫媚。怎麼?這兩樣東西有什麼好稀奇的嗎?
「斯拉,你去把風言嘴裡的東西拿過來給我。」她要確定一件事。
「好吧……」將口中的木盒放在堆起的大箱子上,斯拉上前準備咬過風言嘴裡的洋娃娃。
不料,才走近兩步,嘴還沒張開,那個洋娃娃突然起了異變!
只見她那美麗如絲的捲曲金髮,無風自動地像蛇一般地豎了起來,在空氣中不停
扭動著。眼睛大睜暴凸到幾乎像要掉了出來、還發出駭人的詭異藍光!
櫻桃小嘴裂成了血盆大口,小小的貝齒也暴長成尖銳的獠牙,伸出口中的分叉紅色長舌,在空氣中不斷地嘶嘶作響和揮舞著,那副駭人的恐怖模樣,簡直就像是要將靠近她的斯拉給撕開來吃了般!
「這!這?」斯拉驚駭地退了兩步。怎麼?那隻臭狐狸選中的東西竟是這樣恐怖的怪物!
「果然……」紫媚邊低誦著轉移的咒語,邊確信地點頭道,「他們選中你們兩個了,哎呀呀,這下子,別人連碰都不能碰他們了。」當然啦,她是唯一的一個例外。
「選中?」同樣也看到這幕駭人景象的風言,瞪著金色的大眼求救似地望著紫媚。
不會吧!?這不會表示說他得一直和這恐怖的玩意在一起吧!
「你們認命吧!」紫媚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誰叫你們要偷懶的呢,這下子,連我也沒有解決的法子了。」
「不要啊!」風言驚恐的大眼向下瞪著嘴裡叼著的洋娃娃,想放又不敢放,只能一直咬著。
「我、我們!?妳說我們?」斯拉回頭望著那只他叼來的木盒,該不會……「那個木盒裡有什麼?」
紫媚神秘一笑,高舉起水晶簪。畢竟,要運用咒術來同時運送這麼多的東西是很吃力的,她現在可沒多餘的心力來和這兩個笨傢伙解釋。
「我們出發吧。」說完,龐大的人與物一同消失在空地上。
「不要啦!快告訴我那裡面有什麼啦……!」斯拉的慘叫就跟那夜晚的微風一樣,一吹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