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三十八章本能和理智

　黃金平原。

　天狗經歷過很多次戰鬥，也有過不少以弱勝強的經歷……

　在好幾次戰鬥之中，他也曾感到過絕望……

　然而，這種絕望的情緒，卻沒有一種有此時此刻這樣的強烈！

　單純從少女身上之前逸散出來的力量波紋，他就很清楚，眼前的這個敵人，因為某種原因，已經擁有了堪比六階的戰力……

　然而，這種堪比六階的戰鬥力，僅僅只是堪比而已……

　為什麼這麼說，其實很容易理解……

　在天狗看起來，力量這種東西，很多時候不僅僅要看單純的強度，也是需要看操控的手法的，操控力量的手法越是卓越，往往也能夠最大限度的將力量發揮出來……

　而毫無疑問的是，沒有辦法進行最大限度操控的力量，實際上並不能夠算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強大……

　這一點，就像是大自然之中兇猛的動物，無論多麼的兇猛，但是實際上卻依然還是無法和人類抗衡一樣，單純從力量的角度來說，人類的力量遠遠遜於獅虎，對於絕大多數的普通人來說，或許一頭狼就足以終結他們的生命……

　然而，人類為什麼卻依然還是大自然之中最大的主宰？

　道理其實很簡單，雖然人類在單純的**力量雖然並不強大，但是卻懂得有各種各樣的方式去武裝自己的力量，一方面是利用各種各樣的鎧甲和武器來讓自己的攻防兩端變得更加的強大，另外一方面則是更大程度上利用自己的理智和智慧去掌控自己的力量。讓自己的力量得以最大限度的發揮出來……

　而在天狗看起來。少女之前的狀態。所呈現出來的，往往就是一種力量並不受控制的狀況……

　或者說，在天狗的認知之中，之前少女的狀態，與其說是少女在控制力量，倒不如說是力量在控制少女！

　這一點，就像是很多武俠小說之中，經常會出現的所謂的入魔的設定！

　在入魔的狀態之下。其實就已經不再是人在控制武功，而是武功在控制人了……

　沒有了理智的約束，人的身體其實就變成了力量的載體，而人呈現出來的力量，就變成了力量本身的力量……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就變成了力量支配人，而並不是人去支配起來……

　事實上，這樣的狀況，也往往是很多強者的必經之路……

　就像是現實之中的有錢人，當權者。其實也是一樣的！

　幾乎所有的這一類的人，都經歷過類似的狀態。當他們的財富和權利，經過了一個質變，並且足以讓他們一下子凌駕在很多人之上的時候，他們之中的不少人都會因此迷失自己的本心，轉而不在是用自己的理智去操控自己的財富和權利，轉而讓財富和權利本身去操控自己的身體……

　而其中一部分人會在一段時間之後清醒過來，重新找回對於財富和權利的掌控，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強者，而另外一部分，則會永遠迷失在其中，徹徹底底成為財富和權利的奴隸，沉淪深淵之中……

　說起來，在武俠小說之中，所謂的心魔的概念，其實也就是這樣的，強大本身就是一種足以改變人心智的東西，對於弱小的人來說，不存在這樣的問題，但是對於強者來說，越是強大的人，也就越是需要一個足以承載自己力量的心境，如果沒有這樣的心境，擁有再多的財富和地位，充其量也不過只是取死之道而已……

　就像是天降橫財，如果落在本身就有錢的有錢人手裡，這筆橫財不需要太多的時間，就會變成真正的財富，而如果是落在一個普通人手裡，或許這筆橫財就可能會讓這個普通人一步步走向滅亡，道理很簡單，因為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往往很難真正掌控一筆超出他掌控能力範圍的財富，而反之，一個普通人突然擁有了一筆橫財，卻反而會支配這個人去做出一些蠢事來……

　事實上，這種近似於入魔的狀態，是每一個強者都儘可能要避免的……

　道理很簡單，力量這種東西，一旦失去控制，很可能和形成巨大的災難，也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幾乎所有的覺醒者，在修煉過程之中，往往走的都是相對平穩的晉級路線，如果有什麼時候突飛猛進了，他們做的第一件事情肯定不會是繼續勇猛精進，而是最大限度的鞏固自己的力量，而本質上來說，這種鞏固，其實就是一種對於一部分超出自己掌控範圍之外的力量，進行重新的操控……

　人的力量，就像是一頭被封印在圍牆之中的野獸，而人的掌控能力，則是圍牆的高度，長度，強度，當野獸的強大程度超過了圍牆的防禦能力之後，那麼野獸就會佔據上風，而想要讓野獸重新回歸掌控，就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裡，重新修建起圍牆來，當然，最好的辦法，是始終能夠在比野獸成長更早一些的時候，將圍牆加固到足夠強大的程度，使得野獸在成長起來的時候，也始終無法突破藩籬……

　事實上，絕大多數的人也往往都是這樣做的！

　從武俠小說的概念來說，所謂的圍牆其實就是他們的心境，心境越高，能夠承載的自我控制的力量也就越是強大，掃地僧曾經說過，少林寺的七十二絕技，每一門絕技都是殺人武功，而想要修煉這些殺人武功，就必須要有大慈悲的心腸，每一種殺人的武功，都必須有相應的佛法去化解其中的戾氣，這樣才是佛門武學的真正面目，如果只是單純的好勇鬥狠，其實也就失去了佛門武學的真諦所在……

　說起來，其實所謂的佛法化解。本質上來說。就是一種心境上的力量！

　心境足夠強大。就能夠承載足夠強大的力量，也就自然而然可以毫無損傷的駕馭這種力量！

　就像是最後慕容博和蕭遠山，雖然武功高強，但是身上卻又很大的隱患，這種隱患，與其說是因為他們強行練習少林七十二絕技的關係，倒不如說，這種隱患存在的原因。只是因為他們的內心之中的仇恨左右了他們的心境，讓他們無時無刻不處在一種想要復仇以及想要復國的念頭之中，無法自拔，可以說，蕭遠山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實際上在絕大多數的時候，卻只是一個被覆仇所支配的人，與其說是他在控制自己的力量，倒不如說，是他的力量在控制著他的行為……

　這一點。從他殺了喬三槐夫婦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喬三槐夫婦和喬峰之間的關係。蕭遠山其實應該很清楚的，他也很清楚的知道養父母在喬峰眼中的地位其實是很高的，如果單純從理智的角度來說，殺死這兩個普通人，實際上是必定會導致自己和兒子之間的關係產生一定程度的裂痕，但是他卻還是這麼做，最終的結果，其實就是讓喬峰夾在兩頭都沒法做人……

　事實上，蕭峰蕭遠山雖然最終父子相認，但是這種相認，對於蕭峰來說，其實是非常無奈並且尷尬的，老子在面前，當然不能夠不認，但是自己的這個親生父親，卻是殺了從小照顧自己長大的養父母和恩師，儘管當中有無數的恩怨情仇在裡面，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是不盡如人意的，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這樣的父子相認，卻終究還是有不小的隔閡在裡面的……

　本質上來說，作為一個復仇者，蕭遠山的做法可以說是無可厚非的……

　但是，從情商的角度上來說，他卻不應該這麼做，因為他這樣的行為，本質上來說，就是把自己的兒子放在了一個非常尷尬的位置上，甚至也是讓自己和兒子之前，存在了一道永遠都無法消去的隔閡在！

　事實上，在天龍八部的劇情之中，如果最終慕容博和蕭遠山沒有隨掃地僧隱去，那麼接下來蕭峰父子之間的關係肯定也不會特別的融洽下去，在外敵環視的時候，兩人自然是同進同退，但是當真正安全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卻必然會因為蕭遠山的行為而產生隔閡和矛盾……

　理解和認同，永遠都是兩回事！

　很多時候，人們往往能夠理解一些人的一些行為，但是卻並不一定會認同他們的做法……

　儘管理智上知道一些人的做法是正確的，但是感情上卻並不是一定就能夠接受這樣的做法，而事實上，這也是很多人明明是站在同一陣營之中，卻始終呈現出勢同水火的姿態，也是一樣的道理……

　所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有些時候，就算別人的行為是正義的，但是仇恨卻依然還是存在的……

　這一點，就像是楊過和郭靖之間的關係一樣，楊過算得上是一個明事理的人，但是在瞭解到兩人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之後，他對於郭靖黃蓉之間的關係，卻還是會不可避免的冷淡下來，其實，在神雕的後期，這一點也是比較明顯的……

　到了後期的劇情之中，楊過的很多行為，表面上看起來像是在幫助郭靖，實際上其中卻也或多或少的有想要打臉的成分在裡面，就像是給郭襄的三件禮物，其實本質上來說，就是對於郭靖的一種打臉行動，我們這麼一些江湖上的雜牌軍，都能夠剿滅敵人的先鋒部隊，我們這麼一些江湖上的雜牌軍，都能夠燒掉敵人的糧倉，我們這些江湖上的雜牌軍，最後都能夠成功殺死敵人的主帥，而你號稱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結果實際上卻什麼都沒有做……

　而事實上，郭靖在面對蒙古人的時候，確確實實是有些蛇鼠兩端的，因為他本身是一個宋人，但是從小卻在蒙古長大，這使得他在很多時候，只是保持一種相對中立的態度，蒙古人要殺漢人，他要去阻止，但是如果漢人想要殺蒙古人，他多半也要去阻止……

　其實楊過做的事情，他早就可以去做。以他的武功加上黃蓉的才智。摸到營帳之中。殺死對方的主帥，其實並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加上他們在江湖上的影響力，他們能夠做的事情，可以說遠遠比楊過來得多，而為什麼他們不這樣去做，本質上來說，就是因為郭靖自己本能的在抗拒這種做法。他雖然是宋人，但是同時對於蒙古人卻又有一種難言的情節，也就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會選擇消極的防守襄陽，最終也是破城而死……

　其實，從神雕後期楊過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是在隱隱削弱郭靖黃蓉在江湖之上的影響力了，很多人覺得黃蓉總是對楊過抱有惡意是黃蓉小人之心，婦人之心，但是其實黃蓉的擔憂至始至終都是由道理的。殺父之仇永遠都是不共戴天的，就算自己的父親是一個該死的人。這一點也是不容改變的……

　而楊過和蕭遠山之間的區別，實際上就是他們在情商上的差距，而這一點，也恰恰是他們在各種小說之中，一個是主角，一個是配角的原因了，楊過走的復仇路線，是讓自己變得有名，然後壓制對方的名望，而蕭遠山走的復仇路線，則是蟄伏外加殺戮，前者的行為，一切都挑不出任何的錯誤，可以說是堂堂皇皇的做法，將自己擺在大義的高度之上，而後者，則雖然讓人覺得可憐，但是實際上卻也讓人覺得厭惡……

　就像是現實世界之中那些報復社會的人一樣……

　絕大多數報復社會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倒霉或者不公平的事情落在過他們的身上，他們會選擇報復社會，很多時候也是無可奈何的行為……

　然而，報復社會也是有方式方法的，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如果一個受到欺壓的人，奮起反抗，一口氣殺死了欺壓者一家人，那麼對於其他人來說，這樣的行為實際上就是一種典型的快意恩仇的做法，瞭解了前因後果之後，絕大多數人都會對此拍手稱快……

　而如果這個人在受到了欺壓之後，又去選擇欺壓比自己更加弱小的目標，比如說少女或者幼童，那麼這樣的行為往往就會讓人不齒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樣的行為其實就和恐怖分子無異了！

　說起來，這兩者同樣都是該死的，但是對於前者絕大多數都會感到同情和惋惜，而對於後者，則往往只會是單純的厭惡……

　說到底，不同人的行為，本質上來說，就是心境上的差別……

　有些人見多識廣，經歷也多，所以在為人處世的時候，就總是會多一份豁達，知道自己錯了，也會承認，也會改正，被人質疑了，也不會太過在意，而有些人，則往往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承認自己錯了，就算是自己錯了，也要叫上幾句，一旦遭到了其他人的質疑，就會拚命的盡一切努力想要證明自己所說的話，說到底，其實也就是格局不夠，念頭不夠豁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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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金平原。

　本質上來說，天狗的想法其實是正確的……

　少女一下子從四階巔峰的實力，突然跨越到六階的實際強度，其中跨度實在是過於巨大，也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少女的身邊才會有多餘的力量被逸散出來……

　這一點，即使少女本身是一個擁有卓絕天賦的血脈傳承者，也並不能夠真正被豁免……

　這一點，事實上不僅僅超出了天狗原本的認知，也在某種程度上是超出少女意料之外的……

　而也就是這個事實，讓少女的力量在一段時間裡處在了一種暴走的狀態之下……

　這是一種不受到控制，自然而然爆發出來的力量！

　就像是少女之前撕裂王龍化身的風暴一樣，完全是一種近乎於力量本能的行為！

　這樣的力量，雖然很強大，但是卻並不是真正意義上毫無破綻！

　也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天狗才會對自己之前近乎完美的一斧有充分的信心！

　就像是往杯子裡倒水的時候。當杯子滿了。自然也就會溢出來，而想要將溢出來的水重新納入掌控，就必須換一個更大的杯子，而在更好更大的杯子之前，實際上這些溢出來的水一旦落在地上，也就沒有辦法去喝了，也就自然而然的會被浪費掉……

　力量這種東西，在不同的人掌控之中。呈現出來的永遠都是完全不同的結果！

　這一點，就像是在slg遊戲或者rpg遊戲之中，敵方的單位數量永遠都會是己方的幾倍到十幾倍不等，敵方的生命值和強度，也往往會是己方的幾倍到十幾倍不等，也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很多此類遊戲的章節，往往光是玩一章，就要花上幾個小時的時間，然而。無論敵方多麼的強大，玩家卻總會是最後的勝利者！

　道理很簡單。因為玩家和電腦不同，電腦ai控制下的怪物雖然強大，但是卻只會按照一定的程序去做事情，但是玩家的卻是有智慧的，所以他們總是能夠最大限度的發揮出自己一方的戰鬥力，步步為營，各個擊破……

　而事實上，如果那些怪物讓玩家們去操控，那麼本身來說，想要通關就會變成劍非常困難的事情了……

　而這也就是力量有沒有操控的巨大區別所在！

　沒有受到支配的力量，只是一種近乎於野獸的本能而已，而野獸的本能，實際上就像是高等級的電腦ai一樣，雖然本身並不弱小，但是卻始終是在一種有跡可循範疇之內的……

　人可以通過設置各種各樣的陷阱來捕獲野獸……

　這就是掌控能力上的優勢所在！

　天狗的想法很簡單，思路也很清晰！

　乘著少女在掌控自己力量的過程之中，自己發動攻擊，儘管在力量的強度上或許比不上對方，但是自己對於力量的掌控程度，卻必定遠遠在對方之上！

　而天狗想要抓住的，就是這一點點的優勢所在！

　這一點點的優勢，其實就像是在各種各樣的遊戲裡，玩家擁有的那一點點自主權，在面對高強度電腦ai的時候一樣……

　但是，天狗卻覺得，這樣的優勢，已經足夠讓自己對敵人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了！

　雙方的力量並不對等，但是雙方對於力量的掌控程度，卻也並不對等，在天狗看起來，這也是自己能夠給對手造成足夠傷害最關鍵的要素所在！

　因為他很清楚，如果對手真正掌控了這種強大的力量，那麼自己將會變得毫無機會可言！

　就像是一台能夠上網的電腦，在不同的人眼裡，能夠產生的價值也是完全不同的……

　對於一個來自於原始社會，這是毫無任何作用的東西，而對於現代人來說，對於小孩子來說，他們可以利用這台電腦玩各種各樣的網絡遊戲，而對於成年人來說，是他們工作的重要工具，他們可以利用電腦在網絡上和別人交談，也可以利用電腦購買給在各樣他們需要的東西，然而，如果是在一個頂級黑客的手裡，那麼一台能夠上網的電話，或許就意味著一整個世界！

　而力量這種東西也是如此，在境界狀態不同的人操控下，往往呈現出來的東西也會截然不同！

　就像是天狗小時候就很喜歡看的漫畫龍珠一樣……

　就算是覺醒者，同樣也會有自己的童年……

　超級賽亞人可以變成巨猿，變成巨猿之後，力量會變得非常的強大，但是取而代之的是，巨猿的形態之下，賽亞人會失去一定的理智，遵照自己的本能行事……

　本質上來說，變成巨猿的賽亞人是非常強大的，但是因為喪失了理智的關係，所以這種強大實際上是有限的，而普通的賽亞人形態，有些時候實際上比巨猿更加的可怕，也更加的恐怖，因為在普通狀態之下，賽亞人對於戰鬥往往有著極高的天賦和智慧，在戰鬥之中能夠展現出來的戰鬥力和破壞力，雖然比不上巨猿狀態，但是卻往往更加的精準……

　然而，巨猿雖然很強大，但是卻並不是巨猿最可怕的地方，巨猿狀態最可怕的地方，其實是他們回覆理智的時候！

　擁有強大的力量，再加上武道上的戰鬥技巧，這才能夠稱得上是巨猿真正最可怕的一種形態……

　事實上，在天狗原來的認知之中，他一直認為自己面對的敵人，只是一頭無法控制自己強大力量的巨猿，這樣的力量，即使強大，但是他卻不畏懼，就像是在漫畫之中，這種巨猿每次出現雖然都毀天滅地，但是卻往往都會短時間裡就被解決，或者是切短尾巴，或者是乾脆的直接把月亮滅了……

　強大的力量，如果失去了控制，本質上來說，其實也就沒有那麼令人畏懼了……

　然而，此時此刻，從少女身上輕微的力量波紋的頻率變化，卻讓他非常非常清醒的認識到了一件事情了！

　那就是，自己此時此刻面對的怪物，不是那種自己認為已經喪失了理智的怪物，而是一頭真真正正的擁有人類理智加上怪物力量的可怕存在！

　只是這樣的一個認知，就讓天狗感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寒意！

　敵人，實在是太過強大了！

　野獸的本能，和人類的理智，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

　野獸不懂得太多的趨利避害，只要能夠獲得戰鬥的勝利，他們不介意付出一些代價，承受一些傷害……

　但是人類卻懂，他們會盡一切的可能最大限度的減少自己遭受到的傷害，有些時候，當局面對自己有利的時候，他們甚至不介意採取一些相對猥瑣的戰術來保持這樣的優勢，而這樣的行為，幾乎是所有的野獸都不會去做的！

　而這也就是理智和本能之間的差距！

　本能這種東西，在戰鬥之中，其實是非常可怕的，但是理智卻往往能夠決定究竟是否去戰鬥，又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去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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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金平原。

　天狗幾乎沒有太多的遲疑！

　即使內心已經感到了如同嚴冬一樣的深沉寒意還有絕望……

　但是他手中的大斧卻是幾乎在落空的第一時間就再一次動了起來！

　這是他戰鬥的本能在驅動他的身體！

　於是，他雙臂強大的力量，又一次支配了他手中的斧子！

　快速地旋轉斧刃，然後就是一次迅猛無比的橫掃！

　是的，橫掃！

　一斧子落空的情況之下，天狗的動作卻是沒有任何的遲疑，即使內心之中泛起了難以用語言信任的絕望和冰冷，但是在潛意識之中的戰意，卻還是驅動他繼續發動攻勢！

　於是，之前還是勢大力沉的自上而下的斜劈，居然在天狗強大的膂力之下瞬間在空中劃過一道小小的半圓形的軌跡，就像是賽車在賽道上快速的漂移一般，然後就狠狠的向著少女身上橫掃而去！

　寒冰王座的寒冰之力幾乎在同一時間再次發動，冰封的力量又一次籠罩到少女的身上，讓少女身軀上原本薄薄的一層冰霜顯得更加的厚實……

　這是第二次斬擊！

　毫無疑問，這是一次看起來極其完美的橫掃……

　然而，在這一次，卻沒有人在內心發出任何一聲的喝彩……

　因為，儘管這一次橫掃看起來非常的完美，但是比起之前的那一次斬擊，卻是差了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