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什麼！？」要不是看阿翰一臉嚴肅，阿葉還真以為阿翰只是尋他開心。

雖然天界跟冥界不能太過干預人間發生的事情，但是古訓這一次做的的確過分了點，不僅將天靈界的活屍引到人間，還企圖重創整個人間界，所以不得已之下，才盡量多透漏點線索給阿葉，也才會讓阿翰帶他來找古訓的四代目。

阿葉一度處於震驚之下，兩個組織的首領就這麼見面了?而且還是沒有排場的會面！?實在太隨便了。

總該也有個什麼二十一響禮炮，或是來個隆重的儀式吧？

算了，反正阿葉本來也不是那麼喜歡排場的人，既然都見面了，還是先搞清楚古訓的人到底想怎麼樣吧。

古訊四代目沒有心胸寬大到請一個跟自己組織為敵的人坐下，反而是阿翰主動領著阿葉坐到椅子上。

當然也是阿翰先開始話題的，不然要等到這兩個不同組織首領說話，不知道要花多久時間。

「我知道你這一趟來找我的目的，我該告訴你的，我會說。不該說的，你就是嚴刑逼供，我一樣不會認！問吧！」果然瀟灑，雖然已經被歲月摧殘過的臉上滿是滄桑，剛毅的線條卻顯的分明。

「失禮了。那麼就從我一直都抱著的疑惑開始吧，古訓和異域分別在什麼時候創立的？當初兩個組織的成立宗旨是如何？」既然主人都這麼灑脫，他身為客人，自然也不好扭扭捏捏，心一橫，直接開門見山的問起問題。

「古訓創立在異域之前還要再早好幾百年，那時候古訓也是朝著守護世界的宗旨奮鬥，只是後來親眼看見人類太多的黑暗面，所以古訓才會毅然決然的忍痛犧牲他們，一步步讓所有已經敗化的朝代下臺，歷史上所有的改朝換代，其實多是古訓在背後促成。」四代目若有所思的看著遠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而異域的人依然執著他們自己的看法，於是乎，兩個組織本來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戰友，就這樣分裂了。」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讓人不勝欷噓阿。

異域主張著，應該讓人類自己掌握命運，就算是要改變自己的命運，也該是人類真的有心想要改變才有可能成功，否則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改朝換代，那也只是永無止盡的結果。

「我們古訓五個頭目中，尤其以五代目的心態更為激進。他也是認為，這樣一昧的改朝換代不是辦法，只是他的想法非常的極端，打算引發一場大浩劫，就讓人類從此滅亡，只讓優秀的品種存活下來，再重新一段新的人類歷史。」他並不恨五代目，因為他也累了，正好有個機會可以讓他就此長眠，有何不好？

阿葉和阿翰皆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問題是不是有點嚴重…？」阿葉問了等於白問，只是總要找點話說，才能掩飾他心中的不安。

拯救世界？多麼荒唐、可笑的話啊！這個世界又是槍又是炮的，不要說全世界了，一個國家要他打，他都打不過…

更何況，他也不過只是一個高中生，即將成年的高中生，說實話，他除了童年過的比較悽慘之外，他往後的生活都算平穩。

他原本也是想就這樣平穩的度過一生，進入普通點的大學就讀，娶個普通女孩子，組個普通家庭，找份普通的工作，生活過的普通就好，誰知道他那個見鬼的前世需要他來逆天…這時在強人所難阿！

「不是有點，是非常！」阿翰看了阿葉那頹廢、茫然的樣子一眼。

「那麼…五代目長的怎樣？我這樣也好認人…他的能力又是什麼？」見招拆招吧，既然免不了，就擋吧！

「從來沒有人看過他的真面目，就連我也是在五代目處心積慮的篡位之下喪生。我還是古訓頭目的時候，從來沒有見過五代目。或者該說，我根本沒有推舉那個人成為五代目，而是他殺了我後，假傳我意，就此成為五代目。」他搖搖頭。

「既然不知道五代目為何人，那麼你也一定不知道他的能力囉？」

「對。」

雖然目前對五代目的身份還是相當模糊，但是光從可以使天靈界的怪物們幫他這一點看來，他絕對跟天界脫不了關係。

他到底是跟阿葉一樣，經過轉世…還是根本沒有轉世，只是像阿翰這樣，化身成為人類而已?

「那麼讓滿載著油罐的貨輪翻覆，也是這一代的古訓所做?」回想起他們第一次進入蒼海族的領域，就是因為那載著油的客輪翻覆所造成的。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天靈界有一種魔獸，石油可以加速牠的力量壯大，如果說現在的古訓有飼養這種魔獸，那有可能使貨輪翻覆只是障眼法，目的是為了藉著混亂，把石油偷走讓那魔獸壯大。」他畢竟已經死了四十幾年了，怎麼可能會知道現在有了一番變革的古訓在想什麼?

「你怎麼會知道天靈界！?」要是跟天界沒有關係，應該不會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就連阿葉都是必須從亂那邊的書籍才能得知有天靈界的存在。

難道不只是有能力找到天靈界怪物當作幫手的第五代是跟天界有關，就連古訓每一代都有可能嗎?

「因為讓古訓存在的是個人類，只是他轉世之前是個天界的神將，盤古。所有的事情，我們都是從他留下的書籍得知的。」

「盤古！?」怎麼會是軒轅的哥哥?難道兩兄弟就這麼對打?

「盤古轉世的那個人，正是創立古訓的人，他就是讓古訓以守護世界為宗旨的首代目。只是二代目之後，所有的組織成員已經發展出跟首代目不同想法的思想了，所以古訓才會變質，而我意識到這一方面的問題，所以才故意減少古訓的運作，也才會被五代所殺。」四代目在思想上的認知，是持著跟異域相同的想法。

只是就算理念跟異域相同，他身為古訓的頭目卻是不爭的事實，怎麼可能就這樣向異域投降?那叫他的手下、他那些曾經為了兩組織之間，不同理念而犧牲的夥伴如何安息?

然而就在古訓快要被殲滅之前，現任的五代目卻從他背後補他一刀，古訓就這麼苟延殘喘的活著，而他也就這麼死了。

古訓的五代目認定，四代目已經失去了他們本該秉持的理念，所以自己必須讓組織的成員想起他們組織成立的使命，這也是他生存下去的意義。

只是大家都忘了，組織成立的目的，盤古轉世只是希望古訓的存在，是為了做個歷史的推手，而不是讓人類互相殘殺。

至於現在的五代目會不會是盤古轉世，答案絕對不是，因為他的理念跟盤古轉世的那個人完全不同，所以絕對不可能是盤古。

阿葉從這邊得知不少關於古訓的情報之後，而四代目也表示，他偷偷把一些東西藏了起來，為的就是要削弱古訓的力量，將東西的所在地點告訴阿葉後，就絕口不提任何事情了。

無奈之餘，阿葉跟阿翰也只得先行離開了。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要跟前世的哥哥打對台勒，兄弟打架實在讓我心理很難受。」一聽見古訓的創立人是盤古轉世，阿葉整個人都慌了，好在現在的古訓理念已經不如以往了，不管怎麼想，盤古轉世都不太可能會站在古訓那邊，而且這樣的組織實在有點偏激。

「我沒有見過你哥哥，他是怎樣的人?」阿翰也只聽過有關於盤古的一些傳說罷了，他跟軒轅相識也是在盤古死掉的好幾千年之後了。

「雖然我只能憑藉著前世的記憶回憶他，但是他是個很厲害的人，對於人間這個地方，他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以前在天界，我常常跟著他一起出差，印象中的他，是個笑口常開的人，或許我前世還有這一世的個性多半都受到他的影響吧。」阿葉不太想回憶那段過去，相聚的時間太多，分離的悲傷太多，他只希望盤古能活在他心中的最深處就好。

「你哥哥，應該也轉世了，只是不知道他知道自己的使命了沒有，多他一個人的話，你們對抗古訓會更輕鬆。」不過前提是，要找到他的內丹。

即使轉世了，找不到內丹，轉世後的人也一樣沒用。

而且冥界這邊也查不出什麼人轉世之後會變成什麼人，只能知道是變成哪種動物。

現在的古訓，也還在養精蓄銳，近期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動作，所以盤古轉世的人他們也可以不需要急著尋找，目前敵暗我明，應該好好鞏固自己人的防禦。

尤其是老媽那邊，千萬不可以讓她繼續待在顧信工作。

而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趕快找出古訓的人到底是怎麼去到天靈界，買通天靈界的怪物跟他們聯手的，還有那隻專吃石油的魔獸，又是哪種魔獸。

夜幕低垂，雖然冥界沒有星星還有月亮，但是一到了晚上，鬼火遍布，夜店也相當的多。

這一區是第一區，因為居住這邊的人大多都是好幾百年前的人了，所以他們的建築大多比較偏向古老的傳統式建築，連那些鬼的穿著也都是古裝。

古代的小攤販，四周都有個幾盞鬼火照明，就連那種大酒樓都有千百盞鬼火，第一區燈火通明的，非常的熱鬧。

「你帶我去市場吧，我肚子好餓，想吃點東西。」阿葉經過這麼一場打鬥，肚子早就餓扁了。

「如果你吃素，又可以接受元寶、蠟燭的話，我就帶你去。」

「那吃葷勒?」他當然不可能吃元寶還有蠟燭，素食絕對不列入考慮。

「這裡最出名的，就是香爆眼珠，還有人骨大腸湯。怎樣?想試試?」阿翰可不吃這些東西，所以才常常跑到人間去吃人類的東西。

「算了…我戒指裡還有些食物…」聽見那些噁心的菜名，他寧可吃戒指裡的東西，也不想試試這邊的名菜。

「你把陰陽勾玉拿給我看看，說不定我能知道問題出在哪。」阿翰把車子停在路邊，伸手像阿葉拿陰陽勾玉。

阿翰拿著陰陽勾玉把玩，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翻來翻去就是那個樣子，弄了好一會，宣佈放棄。

「這邊的時間應該也比人間快吧?」要是魔帝真的去個一兩個月不回來，那他不就甭回去了?

「你電動打多了喔?冥界跟天界一天，人間也都是一天啊。反正就算你不能回人間，我也可以幫你傳個口訊啦！」

「那你都怎麼上去人間?或許我也可以用你那個方法回去啊！」要是真的可以，就不用等那個只會喝酒打架的臭小子了。

「嗯！?我們去人間都會經由傳送點，可是這必須要是冥界的執法公務人員才能使用…不過如果你有那個實力，就強行硬闖，也不是不可能。」

這個方法雖然有點麻煩，但是總比等待魔帝那臭小子回來還要快，所以阿葉毫不考慮地就接受了這個方法。

反正那見了鬼的陰陽勾玉，改天魔帝回來，再讓阿翰去問問，居然敢送他爛東西！?太過分了。

那個傳送點是由牛頭馬面所看管，為了避免麻煩，阿翰會假裝跟阿葉不認識，由阿葉先去闖關，接著阿翰在看情形進來，之後再假裝要將阿葉制服，把阿葉推到傳送陣去，讓阿葉闖關後，阿翰再以要抓拿逃犯為由，馬上追上人間。

商量好計謀之後，阿葉就暫時在阿翰的宅底休息一晚，等候明天恢復的差不多了，再趁著白天牛頭馬面比較虛弱的時候去闖關。

鬼門關是通往人間的唯一通路，而牛頭馬面鎮守這裡是因為，一堆對於這邊的酷刑受不了，想要逃脫的惡鬼，就會從這邊溜走，雖然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惡鬼闖入，但是凡事就怕萬一，所以牠們還是像個門神一樣，守在鬼門關前面。

「聽好了，一進去就開打。他們絕對不會聽你有什麼理由的，不是執法人員就絕對不可能通過的。」阿翰一等到中午，就開著車，帶阿葉來到鬼門關前面。

看著眼前凶神惡煞的牛頭馬面，阿葉也不想多說，反正這是阿翰叫他打的，有什麼事情就讓阿翰自己扛。

收到阿翰的暗號，阿葉卯足全力，先是使用了疾風符加快自己的速度，然後趁牛頭馬面還來不及防禦的時候，將手掌放到牛頭的耳朵旁邊，使自己身體裡的氣匯聚在手掌上，在牛頭回過神來之時，氣功已經匯聚到飽和的情況，大喝一聲，牛頭的臉就被轟爛了，就這麼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牛頭倒下的聲音，氣功爆破引起的氣壓，都讓馬面全身的神經都提起警覺，看著闖入的來人，舉起手中的兵器就開始攻擊。

而馬面就不好對付了，剛才阿葉也只是趁著牛頭沒有戒心，所以才能輕而易舉的秒殺牠，但是因為這樣的騷動，已經引起馬面的警覺心，怎麼想都不覺得馬面還會這麼好攻破。

兩人就這麼一來一往，馬面也不問話，因為牠所接收到的命令就是，硬闖者，格殺勿論！

打了一會，阿葉眼見一直佔不上風，突然有股想要求牠放行的衝動，可是同伴被殺，有可能妥協嗎?想到這裡阿葉就很懊悔，剛剛為什麼要這麼衝動殺了牛頭，抓起牠跟馬面談判不是很好嗎?

馬面現在無暇管牛頭的傷勢，雖然同伴的傷勢要管，可是讓想闖鬼門傳送點的鬼闖過去的話，上面怪罪下來，可是牠們兩個都承受不起，為了不讓自己背黑鍋，只有委屈同伴先忍耐一下。

而在外面一直觀望的阿翰，也知道該是時候介入了，於是便假裝順路經過，「什麼人！?為何在此撒野！?看我抓鬼將軍如何抓拿你這惡鬼！」還好他平常電影看多了，演起戲還有模有樣的。

「鍾馗將軍！?有您的支援實在太好了，這廝惡鬼，不分青紅皂白的闖進鬼門關，之後就是一陣亂打，預備從傳送點逃往人間去，還傷了牛頭，請您為兄弟做主！」馬面看見抓鬼將軍出面，總算多了點信心了。

牠在跟敵人的打鬥中也完全佔不上風，兩個人只能說是勢均力敵，牠可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才苦撐下來，要是再沒有人支援，牠這關絕對守不住了。

而阿葉也因為跟一群活屍大戰，能力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他並沒有發揮實力，只是這也已經是發揮了他僅剩下的，最完整的力量了。

阿翰在不讓馬面發現的前提下，非常巧妙的將阿葉引過來對打，讓馬面可以暫時歇一會，這樣也比較不會影響到他們的計劃。

「束手就擒吧！」阿翰正在找機會把阿葉丟到傳送陣裡，又不至於讓馬面看出是他放水。

趁著兩人身體碰撞在一起時，阿翰湊在阿葉耳邊，小聲的說：「等一下，你就把我推向馬面的地方，讓我撞倒牠，你就趕快趁機跑進去。」

傳送陣的使用方法跟軒轅秘境上的那個一樣，軒轅也是依照這一個為範本，上去到軒轅秘境創造那一個傳送陣的。

至於要去什麼地方，阿葉跟阿翰兩人昨天晚上早就已經討論好了，回到拿坡里，喬凡特的住所外。

「知道了。」說完話，兩人的身體再度拉開距離。

阿葉利用牆壁的反作用力，雙腳重重的踩了牆壁一下，讓自己的腳充當彈簧，就這樣筆直的朝著阿翰撲去。

阿翰也就假裝一時重心不穩，被阿葉撞翻了過去，然後自己暗中運氣，在跌落到馬面身上時，把自己的重量加重，讓馬面反應不及。

馬面雖然被撞倒，但是牠還是很盡業的專注著入侵者有沒有跑進傳送點，一看見那入侵者闖入傳送陣，馬面暗叫不好，連忙想把壓在自己身上的鍾馗將軍推開。

可是阿翰豈能讓牠得逞?一樣是假裝掙扎了好久才爬起來，只是這時候，阿葉早就已經消失在傳送陣了。

「鍾馗將軍，他跑了，我們該怎麼辦?閻王大人要是怪罪下來，我就會跟牛頭一樣了。」那個女魔頭，要是知道他們工作出了紕漏，一定會把他們推去斬了。

闇夢蝶跟鍾馗這段地下戀情，全冥界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而闇夢蝶公事公辦，絕對不會摻雜任何私事這一點，阿翰再清楚不過了，所以闇夢蝶是絕對不可能讓阿葉不按規矩的闖鬼門關回人間。

而且就算阿葉沒死，跟魔帝大人是私交也一樣，還是得要按冥界的規矩走，因為就連魔帝都要照著他自己所訂立的規矩走。

就因為闇夢蝶在規矩上太過死板，阿翰才會帶著阿葉勇闖鬼門關，至於闇夢蝶要如何懲罰他，那就是以後的事了。

反正他甜言蜜語幾句，闇夢蝶還不是一樣會放過他?

只是現在為達成計劃，阿翰還是一臉慷慨就義的表情，「好吧，我現在上去抓拿他，你就暫時守住這條消息，只要不驚動閻王大人，應該會沒有事情才對。」

說罷，阿翰也跟著踏入傳送陣，來到了跟阿葉約定好的地方了。

回到了人間的拿坡里，一樣是正午時分，阿葉只在原地等候阿翰幾分鐘後，就看見阿翰也出現了。

「我殺了那個牛頭，沒有關係吧?」剛剛一心想回到人間，都忘了殺害牛頭的事情，一冷靜下來，就發現事情大條了，抓著阿翰就問。

「冥界的人都是鬼啊，哪會死?只是你把牠的頭轟掉，牠要花很多時間才能恢復，而且力量也會大打折扣，牠會被你害的提早退休。」言下之意就是，阿葉罪不致死啦。

一但沒有能力，被換下台也是很正常的，這不管在哪個世界工作，應該都是生存的鐵則吧?

既然阿翰都這麼說了，阿葉也就不再放在心上，反正那牛頭歲數一大把，也是該回家享福去了，早早退休也好。

阿葉一回到人間，立刻就跟燕子取得聯絡，報個平安。

雖然被燕子罵的狗血淋頭，但是能聽見燕子這樣罵自己，不正代表著因為燕子關心，所以才會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嗎?

所以阿葉一點也不覺得燕子囉唆，還很享受被燕子罵的過程，當然罵完之後，就是兩人甜言蜜語的時間了。

在昨天夜裡，燕子已經經由傳送點回到了台灣，因為離開的太唐突，所以燕子叫阿葉順便去跟喬凡特知會一下，也趕緊返回台灣。

阿翰還要結束他在這邊的寄宿生活，就算要跟阿葉走，也總該跟那對熱情的夫妻表示點什麼，就算要去台灣，也應該要過個幾天，不可能當天就跟著阿葉一起回台灣去的，所以兩人就各自去處理在拿坡里還沒有處理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