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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觴》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艾玫拉

黑色迷霧裡似乎又更加的黑暗,阿葉跟阿翰也因為實在是能見度下降太多,避免在這伸手難見五指的黑霧裡面遇上其他強敵,他們商議過後決定走出黑霧再做打算。

就在即將走出黑霧之際,阿翰突然發現前方似乎有東西朝己方前來,提醒阿葉跟小軍道:「前面那邊好像有什麼,小心些。」

聽見朝己方前來的一群不知容貌的敵人正呼嚕呼嚕的叫著,阿葉想起這是他曾經看過的一種語言之一,不過他根本不可能去記什麼呼嚕呼嚕的語言,現下急著用時,才恨自己當初不學好,還好身邊還有小軍在。

阿葉扯扯小軍褲管,問道:「小軍,你懂得那些語言吧?」

他只能少許聽、講一些異族語言,要不是亂逼迫他學,他也許連聽都聽不懂。

「嗯。」小軍點頭回道。

來人的身影越來越清晰,阿葉等人的戒備也越來越嚴謹。

「啊,是凱瓦族。」小軍看見來人的耳朵奇長,體型格外嬌小,很快就認出牠們的種族。

「凱瓦族有什麼特徵?」阿葉曾經在天靈界記事一書裡看過凱瓦族的介紹,不過也只是匆匆一瞥,沒多大留意。

「牠們是精怪的一種,很勤快,但是不喜歡說話。」小軍以前遇過很多次,說起來也算是有些交情。

凱瓦族是藉由一種很微妙的聲波交談,而且族人分佈的相當廣,因為牠們對人類沒什麼危害,所以也有許多族人在人間生存,藉著聲波交談,兩邊的消息很快就能夠流通了。

「呼~呼嚕嚕嚕~呼嚕!?」一名長著兩顆小尖牙的凱瓦族用著凱瓦語問道。

「牠說什麼?」對方突然呼嚕呼嚕的叫,阿葉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接著才明白原來那是凱瓦語。

「牠問我們是誰。」小軍解釋道。

「你說我們是來找居住在這裡的一個女天人,問牠知不知道那個人。」阿葉想了一下,然後把自己的問題讓小軍幫忙翻譯過去。

一陣交談過後,幾個凱瓦族人自己呼嚕呼嚕的討論了起來,好一下子才回話。

「牠們說知道,牠們就是幫艾玫拉大人做事的,說可以帶我們過去找她。」小軍聽見凱瓦族回覆的消息,開心的向爸爸回報。

「太好了,麻煩牠們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那個女天人之後,自己就能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不過怎麼說也是向前邁進一步了。

凱瓦族人帶領著他們朝艾玫拉的住所前去,可是走著走著卻走到了斷崖,阿葉正想出口詢問,那個有著兩顆小尖牙的凱瓦怪又呼嚕呼嚕的說話了。

「爸爸,牠說從這裡必須飛上去。」小軍照著牠們所說的傳話。

這些凱瓦族並不擔心這幾個人類要怎麼上去,反正牠們一定是從次元裂縫上來的,既然能從那邊上來,一定有不少的本事。

「嗯。」阿葉將龍泉從靈晶球叫了出來,看見牠一臉不高興,還特地囑咐牠千萬要配合。

阿翰也翻上白澤的背,幾個凱瓦族也紛紛揮動著自己的尖長耳朵,揮了幾下,牠們的尖耳朵緩緩變大,將牠們帶離了地面。

飛過一個幽暗深谷,他們開始朝上攀升,途中還看見不少奇形怪狀的天靈界居民,不過他們不是來觀光的。

「下面的石林真是壯觀。」阿葉忍不住對他們腳下的石林發出讚嘆。

「那個女天人應該就是住在前面的高塔上了。」阿翰沒有因為阿葉的讚嘆轉而觀賞腳下的壯闊風光,順著他們飛行的方向,就看見一棟座落在孤立的高聳斷崖上,天庭風格的美麗建築。

「加快速度過去吧。」阿葉對著座下的龍泉說。

為了早些擺脫這些低等生物,龍泉當然不會介意加快速度,衝過凱瓦族,直朝著高塔飛去。

一等阿葉跟小軍落地,龍泉一刻也不想多留,一溜煙的又躲回牠的靈晶球去。

「總算到了,不過這大門怎麼開?」阿翰隨後就到了高塔下,只是眼前的大門,他也沒把握推的開。

「等凱瓦族的吧。」阿葉敲敲那扇門,雖然是木頭做的,但是這樣一扇門最少也有十噸重,他可不想浪費力氣。

而那些被龍泉飛行的尾流波及到的凱瓦族一落地就氣呼呼的又呼嚕呼嚕叫罵了一頓。

阿葉不用透過小軍翻譯,就大概猜的到凱瓦族為什麼這麼生氣了。

等到牠們罵過一陣後,總算肯開門了,只見其中一個凱瓦怪從衣服裡拿出一個閃著瑩亮藍綠色六角水晶對著大門上,青銅打造的圓形裝飾一照,那青銅面版就轉動了起來,然後從中一分為二,向兩邊打開,裡面就露出了一個六角形的凹槽。

將六角水晶放進凹槽後,那木製的厚重大門果然打開了,轟隆巨響不絕於耳,想必是轉動這扇門的機關齒輪在運轉吧。

木門大開,眼前的是一條冗長的白磚道,上面有一些鮮綠色的青苔,兩旁還有小瀑布流下清列的泉水,牆上也有許多無聲蔓延的洗類維護著這裡的靜謐,更為整棟建築增添些許寧靜的優美。

在眾人的讚嘆下,凱瓦族帶著他們走過白磚道,走上白色的階梯,眼前就看見了一個露天平台,看上去很像是種祭壇,可是又沒有祭祀什麼神像。

凱瓦族將他們帶到這邊以後,呼嚕說了幾聲就作自己的事情去了。

阿葉正專心欣賞這邊的莊嚴景象,哪有心思去管那幾個凱瓦族人想做什麼?從天空看到地上,轉著圈子四處的看,看著看著,突然發現這個平台後面還有一個小房間,招呼了阿翰一聲,率先走了過去。

那小房間裡面的擺設宛若一個小型簡陋的會議室,而阿葉也在裡面找到了消失已久的,異域前幾任首領。

「你終於來了。」東皇轉過身,對阿葉這麼說著。

「我還以為只有您老在這而已,怎麼前幾任首領也都在這?」阿葉看見其他五人正看著他跟小軍,而且似乎都知道他跟小軍靈魂對調的事情。

因為東皇跟他說話時,眼光確實落在擁有小軍外表的他身上。

「呵呵。」東皇只是神秘一笑,不願透露太多。

「你們好像知道我跟小軍靈魂對調,呃,李軍,就是筋斗雲。」阿葉忽然想起他從沒有將小軍跟眾人介紹過,趁此機會簡單介紹一下。

「是啊,關於恢復原狀一事,我已經幫你跟艾玫拉大人交涉好了,她能夠幫助你恢復原樣,只不過相對的,你也要替她辦妥一件事情就是。」東皇這個好消息對阿葉來說有如久旱逢甘霖。

只要能變回來,做什麼都行,不過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先問問要做些什麼吧,阿葉問道:「她要我做些什麼?」

聽見阿葉的疑慮,東皇非但沒有為他解說,反而說起其他事情來,「因為次元裂縫的關係,整個天界、天靈界、人界大亂,有不少的精怪、魔物逃過監視,趁機私下凡間作亂,次元裂縫本來只有一處有,而艾玫拉大人這些日子以來為了補好次元裂縫忙得昏天暗地,第一個次元裂縫還沒補好,第二個、第三個居然又開了。」

「要我幫忙補天嗎?」補天啊?也不知道他一個人類做的來嗎?

「不是,她要你下去幫忙追捕一些冥頑不靈的漏網之魚。」錦插話道。

「哇,不是吧?這次元裂縫開的那麼大,逃下去的魔物沒有成千也有上百了吧?我要怎麼抓啊?」這工作真要人命,就算他真的可以順利換回來,有沒有命過完下輩子都不一定呢。

「你放心吧。你真以為這樣的工作只交付你一個嗎?艾玫拉大人也已經派下幾名好手去圍捕那些魔物了,只是這些天他們回報說,有些魔物強的不像話,他們實在無能為力,所以才想麻煩你順手幫個忙。」東皇答道。

其實從次元裂縫逃下人間的魔物雖多但不強,次元裂縫就像一個網子,小的魚能從縫隙穿過,大的則會被抓起來,不一樣的只是在於次元裂縫是一面能量網,能量小的反而能逃出去,能量強的反而不得其門而入。

「那一共有多少啊?」這樣還像話些。

「不知道,不過據可靠消息指出,那些強一點的魔物居然在某一天突然不再依靠自我意識行動,反而像是有組織似的行動,研判是受人控制,所以你可以透過這條線索將那些魔物一網打盡。」諸葛亮閉目深思了許久,也接上話來。

「我想大概可以知道是誰做的。」阿葉胸有成足的對他們表示。

他曾經與古訓一名大將對戰過,也親眼看見那個傢伙操縱了貳負,叫做師改是吧?

「總之呢,你的任務就是要把漏網之魚抓回來,要是殺死了也沒有關係,不過那實在很費勁,所以只要打到那些魔物身體開始透明化之後,你就可以啟動次元輪,把牠們傳送回來。」東皇把一個掌心大小,黃色外框搭配青綠色紋身的一個圓形鐵質的東西交給阿葉,再次囑咐道:「那些魔物沒有削弱到一定程度,次元輪是不能有任何作為的,等到牠們身體透明化之後就是最佳時機了。」

「嗯,那……艾玫拉大人在哪?」阿葉看這裡都是熟面孔,怎麼也找不到疑似艾玫拉的人。

「她去拿讓你們恢復的丹藥,就快來了。」孫悟空也說話了,不過他的眼神裡卻透露著懷念之情。

「大聖爺,真是好久不見了。」阿葉知道孫悟空眼裡的懷念是因為小軍,遂對著小軍鼓勵道:「去吧,跟你跟隨了千多年的主人敘敘舊吧。」

「等會再敘吧,我先把你們變回來,我還有事情要忙,變回來後你也快去執行任務吧。」從房外走進一個穿著樸素絲質衣裳的女人,清秀淡雅的外表很適合她在這理的形象,神聖且莊嚴。

「艾玫拉大人。」

「艾玫拉大人。」

她一出現,本來坐著的所有人頓時肅然起敬,絲毫不敢有放肆之舉。

「你就是李葉吧?那個男人的轉世……跟我來吧。」艾玫拉冷言冷語的對著阿葉說道,而她口中的那個男人指的應該就是軒轅了。

「是。」阿葉扯了扯小軍的褲管,要他跟著一起走。

眾人跟著艾玫拉走出房間,又回到了方才進來的那個平台上,艾玫拉將兩顆紫色的藥丸給了阿葉跟小軍一人一個,接著要他們坐在平台上的兩個高起的圓形台階。

等他們做定位,艾玫拉立刻比起手勢,閉起眼睛,嘴裡唸唸有詞的說著好似咒語的語言。

而阿葉跟小軍也在聆聽咒語的過程當中突然感覺一陣暈眩,當咒語聲停止後,他們也失去了意識,昏厥了過去。

「可以了,將他們抬進去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東皇、錦還有啻,跟著我去補天吧,這裡交給其他人就行了。」艾玫拉收了勢,揮揮衣袖走下了階梯。

「你是鐘魁大人吧?」諸葛亮突然對著阿翰問道。

「叫鐘魁或是阿翰就行了,大人實在不敢當。」他當官可是比諸葛亮還晚,怎麼說諸葛亮也是頗負盛名的先人,這聲大人他自覺當不起。

諸葛亮只是微微一笑,沒有爭辯什麼,又道:「實在抱歉的緊,我還有事在身,就麻煩你將他們二人抬進屋內休息,泉還有悟空會幫你的,告辭了。」他微一作揖,也離開了。

「來吧,跟著我走。」孫悟空抱起已經恢復原狀的小軍,要阿翰幫忙抬阿葉,朝著另一處石磚砌成的房屋走去。

童海兒一回到家,就被地上擺著的一個水桶絆了一跤,還好她即時扶住一旁的椅子才沒摔的發疼。

「什麼東西……哇,這麼多魚?不會是那臭石頭抓來的吧?」她提起水桶,放到桌上,看著裡面因為空間太狹窄而擠的水洩不通的魚。

之前趙凱因為傷勢,所以都只能用釣竿釣魚,數量自然不會太多,可是眼前這一桶滿滿的魚也太誇張了吧?

整整一桶都是魚,要是把魚全都抓出來,裡面的水估計不會超過一杯的容量。

看著魚滿為患的水桶,還在想著這些魚要怎麼辦的時候,趙凱已經回到家門外了。

只穿著一條短褲,全身濕漉漉的,脖子上還掛著一條半濕的毛巾,兩手還各提一個水桶,且因為水桶的重量讓兩手的青筋都顯露了出來。

海兒不可置信的看著趙凱的戰利品,驚呼道:「你就花一整天抓這些啊?」難怪她打電話回來都沒有人接。

「不是,兩個小時前才去抓的。」他知道她有打電話回來,那時候他還在運氣療傷,因為怕分心而岔了氣,所以才沒有去接聽。

「你的傷好很快啊……什麼時候要走?」算算日子,她跟這個陌生男人居然也已經一起生活了一個禮拜了。

「外表看起來傷是好了,可內傷還在,不過妳放心吧,我會更加努力做事的。」他只是找個藉口留下罷了,他覺得童海兒一定藏著什麼秘密,所以對她很有興趣,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察覺到了他的內丹居然跟海有些微妙的共鳴,為了找出其中的關係,他決定繼續借住下來。

「隨便你吧,不過你先想辦法解決這些海鮮,我的冰箱可放不下那麼多東西。」本來一桶魚就夠她煩的了,趙凱居然還提著兩桶回來,有螃蟹還有章魚。

「噢。」他回來的時候有看見魚販,不知道他們肯不肯收購。

趙凱聽從童海兒的指示,挑出一些海鮮後,就抱著三桶水桶又出門去了,等到他回來後,天色早就已經暗了,不過他口袋裡卻也多了幾張鈔票跟一些零錢。

「賣魚的錢。」雖然這些錢少,不過也不無小補,趙凱全都掏出來拿給海兒。

「哇,那些海鮮只賣這些?那個魚販收購的?根本是欺負你不懂嘛……」也許是因為窮慣了,她對金錢看的還挺重的。

「不說了,我餓了。」他才懶得管錢多不多,反正解決了一大堆海鮮,也拿到些錢,不錯了。

坐到飯桌前,大快朵頤了起來,吃著吃著,趙凱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嚥下嘴裡咀嚼的一口飯菜後,他問道:「妳很多時候都很晚才回來,也經常不在家,妳打什麼工啊?還沒見過排班這麼不穩定的工作。」

「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多了嗎?」海兒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那妳怎麼回來的?過了十二點還有公車嗎?」趙凱不理會她的不快,繼續追問。

他知道童海兒沒有交通工具,就算有也只是一輛腳踏車。

童海兒放下拿著碗筷的雙手,央求道:「拜託你別問了,你真的很煩你知不知道?」

趙凱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說他煩,他也不知道他自己是什麼時候改變的了,以前那個不顧及別人感受的自利鬼哪去了,他自己也不曉得。

他也從來沒有那麼多問題過,這幾天下來,他們每次見面時,他都有一堆問題可以問,也難怪海兒說他煩了。

「怎麼會?我只是好奇啊。」趙凱回道。

「那你也太過好奇了吧?」說完,飛快的將碗裡剩餘的飯菜扒進口中,嚥下,又道:「我吃飽了。」她起身將自己的碗筷收到廚房的水槽中放著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她進房後只留下趙凱坐在客廳吃飯,一個人吃飯也挺無聊的,他用著比平常還快的速度將剩下的魚啃掉,扒光了碗裡的飯以後就收拾起碗盤來了。

擦過桌子,將碗盤洗乾淨正準備走出廚房之際,趙凱就聽見大門開啟的聲音,連忙出去察看,卻只看見童海兒一身勁裝打扮,也不曉得要去哪裡。

「妳的裝扮不是平常打工的裝扮啊?」趙凱嘴巴問著,眼睛卻偷偷打量著他從未看過的童海兒。

只見她將平日放下的長髮向後紮起成馬尾,臉上還擦了些許淡妝,一件白色短披肩,搭配著短裙,一雙修長的美腿還套著一雙馬靴,要是再有些風吹過來,短裙隨風飄盪,只怕眼前美景更加誘人。

「看什麼看啊?不准看。」海兒抓起自己的小工具箱後,發現趙凱正楞著眼睛叮著她瞧,紅著臉罵道。

「妳敢穿還怕人看嗎?」趙凱嗤之以鼻反駁著她。

「老規矩,先走啦。」時間緊迫,就不跟他爭了,衝出家門連門也不關,就跑掉了,又是留下趙凱看家。

趙凱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緩緩將敞開的大門關上,他當然清楚海兒口中的老規矩,那是他給她訂的一些條例。

雖然不知道她老是出去做些什麼,不過有幸好她常常出門,而且一去就好幾個小時,這讓他有機會作自己不想被發現的事情。

確定該做的事情都做好之後,趙凱輕輕將門帶上並且上鎖後,走向他才熟悉幾天的海岸邊去。

帶點寒意的天氣,冷冽的海風拍打在臉上讓人感覺一陣舒暢,夜晚的海邊是黑暗的,尤其在沒有月亮的夜裡,夜晚的海邊根本不能說是個浪漫的地方。

他閉上雙眼,微張雙手,深深的吸了口氣,一口氣吐出後才緩緩的道:「好久不見了,不知道你過的好不好啊……」接著他將右手向天拖舉,大聲的喊道:「湛瀘!」

一抹烏亮黑光閃過,原來是一把黑劍從沙裡竄出,不過卻遲遲不肯安靜的躺在主人的手上,四處飛舞穿梭著,似是在抱怨著主人的來遲,也像是許久未活動顯得的興奮之感。

等到趙凱安撫它後,它才安靜合作的回到他手上。

從趙凱被打暈在沙灘上時,湛瀘就依照主人一直以來給他的命令做事,當他昏迷不醒時,它必須盡快找個地方藏好,以避免被人發現,而那天海邊一戰正是它第一次執行這個命令。

很久沒有舞劍,趙凱這劍一沾手,連日來沒有活動筋骨的他就開始全身發癢,做了個起手勢,開始擺弄起他的劍法,從他剛強劍法的揮砍刺擊之中,可以感受到他與湛瀘聯手的力量,時而剛強時而柔軟。

一招一式之中早已不復今生與阿葉第一戰時的頑強死板,不再只是明白力量之間的差異,而是更明瞭在心深處,是必須以柔克剛,用最尖銳的攻擊突破敵人最為鬆懈的防備,而人類的心是最鬆懈的,對抗人性就必須從內心著手。

這正符合了湛瀘的精神,是從內心感化而非武力教化的仁者才是真正的強者。

「哈哈哈哈,我悟出來了,湛瀘!從今以後,我一定能夠毫無保留的完整發揮出你的潛力,雖然成為一個仁者是我從沒有想過的,但是這感覺確實不壞啊!」頓悟出湛瀘的奧義之後,趙凱笑的更開了,他給人的滄桑感覺也已經因為他此刻的意氣風發而不再淒涼,那是種看透塵世之後的豁達啊。

悟出其中奧義的趙凱絕對不可能在現在這個興頭上停下舞劍的,手上的劍舞的更加賣力,動作也越來越精簡而專精,以往一些多餘的動作已經在趙凱不斷的參透與練習下而看不見了。

手輕輕一挑,湛瀘憑空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形,轉身下腰出劍刺擊,搭配著舞動的節奏,兩腳前前後後,或跳或蹬的在沙灘上將沙子挑的凌亂不堪,可是造成這凌亂的罪魁禍首依舊沒有停手的意思。

「喝!」趙凱大喝一聲,賣力的邊舞劍邊朝海裡跑去。

他的動作越來越大,就好像有個無形的對手正與他對戰著,劍氣越來越明顯,起先只能引起驚濤駭浪,現下居然可以瞧見湛瀘揮過之後,劍身殘留的紫紅色光輝,在這漆黑的海邊,看著那飛舞的紫紅色光暈,聆聽著劍氣引起的陣陣海浪拍擊的聲響,宛如一場唱做俱佳的藝術演出。

這場演出沒有觀眾,也沒有全場轟動的掌聲作為結束,但是卻在紫紅色光輝筆直朝著大海劈去引起的滔天巨浪的短暫美麗中謝幕。

流了一身汗後,在冷冽的海風吹拂下,終於感覺到涼意了,趙凱收起劍,心滿意足的走回童海兒的住所去。

舒服的重新洗了個澡,才穿好衣服,耳邊就傳來一連串的撞擊聲還有東西摔落的聲音,他連忙趕出去察看。

才踏進客廳,趙凱本來的好奇瞬間讓警戒取代,他連忙上前攙扶起受了重傷的童海兒,擔心的詢問:「妳沒事吧?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童海兒幽幽的睜開眼睛,輕輕的搖了搖頭,勉強提起力氣說道:「你快去村口幫我找來直叔,快去。」

「妳先吃下這傷藥。」趙凱拿出一個褐色橢圓型的藥丸,拿到童海兒嘴邊餵她吃下,緊接著將她攙扶進她的臥房,讓她好好休息。

他讓她吃下的藥是之前他還跟阿葉一群人待在一起的時候,阿葉煉給他的藥,這幾天他為了自己的傷勢已經用去不少,還好還有這最後幾顆可以幫她撐住。

「妳休息一下,我馬上去找直叔。」趙凱知道童海兒這麼嚴重的傷不太可能是人為造成,可是他又沒感覺到有什麼異常的天災發生,直覺認為其中必有問題,一點也不敢大意,連忙循著走過幾次的路線去到直叔家,將他請了過去。

連人帶抓的將直叔這個六旬老翁扛回海兒家,深怕一個來不及就誤了她醫治的黃金時刻。

「你小伙子也真是的,我一把老骨頭了,你還這樣待我……」直叔直拍著自己的心窩,剛才被趙凱這麼一搞,他還真怕自己老命就要丟了。

「你先看看她再說吧。」趙凱把直叔帶進海兒的房間,指著已經陷入昏迷的海兒說道。

「怎麼會這樣!?」直叔被海兒的狀況嚇了一跳,一改方才的模樣,聚精會神的為她診斷。

趙凱知道這個直叔曾經當過醫生,從海兒口中得知,當初他也是被直叔救回半條命的。

「傷勢沒有我想像中的嚴重啊,可是看她的樣子又好像遇到過什麼東西……」直叔幫她大概檢查過後,奇道。

傷勢已經被趙凱給她服下的藥給大概控制住了,不過沒有直叔想像中的嚴重並不代表情況就不嚴重,童海兒的情況依然很危險。

「她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嚴重成這樣,有力氣卻不去醫院求助而寧願跑回這裡找你?你又是誰?」趙凱毫不客氣,用著他那咄咄逼人的語氣質問著直叔。

「現在不是談論那個的時候,救她要緊。」直叔自動忽略過趙凱的質疑,眼前他比較擔心海兒。

「我可以救她,但你必須老實說出她究竟被什麼所傷,否則只怕誤了事。」有道說要對症下藥,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意外而倉促救人,是容易造成二次傷害的。

直叔沈疑了好久,看著躺在床上,從小看著長大的海兒,又想到她身上的傷的確自己也無能為力,這瞞住許多人類的秘密終究不敵他想救人的慾望,只有違反他跟海兒之間的約定了。

他沈重的緩道:「魔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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