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最後一戰

阿葉的幾個隱藏身份對外公開後，在幾天裡便引起了廣大迴響。

許多能人異士紛紛從世界各地湧入台灣參加這次的護世之戰，雖然其中也有不少連自保能力都沒有卻只憑滿腔熱血的莽夫，但是阿葉可不準備派出一堆砲灰出去送死。

今天對一般社會大眾而言雖然不是一個特別的日子，但是對阿葉與燕子來說，今天卻十分特別。

幾天前阿葉依照燕子的要求向她下跪求婚了，而陳家與李家也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起結婚事宜，只不過因為某些考量，阿葉要求只先公證結婚，其他婚禮過程或宴請賓客一類的事情就將來再說吧。

而知道阿葉顧慮什麼的燕子也很體貼的照著他的要求辦，雖然有那麼一點可惜，不過能共結連理已經讓她感覺到幸福了。

阿葉是不想在開戰前幾天就為了忙婚禮而搞的他們沒有辦法用最佳的狀況去面對戰鬥，他也不想在小軍還被當作人質時舉行婚禮。

之後的幾天，燕子並沒有太多時間沈浸在結婚的喜悅裡，她必須養精蓄銳的好好調整自己的狀況，因為她可是必須從戰鬥中活下來與阿葉舉行隆重的婚禮啊！

雖然燕子仍舊難掩興奮。

燕子一進房門就看見阿葉躺在床上看書，便掀起被子往他懷裡鑽去。

「老公，這次事情結束之後，我們舉行婚禮的時候就讓小軍當伴童如何？」燕子窩在阿葉懷裡，喜孜孜的想像著他們的婚禮。

「當然好，只要妳喜歡就好。」親暱的親了她額頭一下，將手上的書放回一旁的矮桌上後，便關掉了房裡的電燈，只留下了一盞小夜燈。

甜甜的衝著阿葉又是一個微笑，繼續嬌笑道：「吶，我們舉行婚禮的時候要有白色的教堂還要邀請櫻火他們可以嗎？」

「嗯，我對妳所謂的女生的浪漫一竅不通，只要妳喜歡就好，我沒有意見，只要到時候別又給我搞了一堆小花樣，例如要我試穿好幾套新郎禮服之類的要求。」阿葉對婚禮什麼的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看法，只要不麻煩就好。

但按照燕子的個性加上她是個女人這一點，阿葉認定她一定會要他換穿好幾套禮服的。

「你不說我倒忘了，你要穿很多套帥帥的新郎禮服跟我一起拍結婚照，還有啊，我們的結婚照一定要拍滿十大本！日式的，傳統的，歐風的，希臘風的……」燕子還想繼續往下說卻先一步讓阿葉制止了。

「停停停，累死我不打緊啊，可是拍那麼多照片，新娘禮服可是要一直換的，妳不嫌累我都先心疼死了。」阿葉的手指有意無意的在燕子小腹上畫圈，一臉好笑的看著剛過門的妻子。

「你還知道心疼唷？不過的確是很累，那好吧，可是至少得拍滿三本喔！」燕子偏著頭，認真的細想了一下，然後讓步的結果是三本結婚照。

沒有回應燕子的話，反倒一個反身將燕子壓在身下，一臉平靜的直盯著她看，好半會兒都不說話，一直看到燕子推了推他道：「看什麼呢？」

阿葉這才回道：「我想重新將妳的臉記在腦海裡。」口氣很平淡，眼神卻相當無奈。

「怎麼了？是因為擔心大後天的行動嗎？」燕子收起開玩笑的心情，想著該怎麼安撫阿葉。

她當然不會以為像阿葉這種身經百戰的人會為了害怕而擔心，她想也許阿葉只是擔心會讓太多無辜的人送命。

「下次的行動妳別去了，我很怕。」阿葉原來擔心的是燕子，聽到他的話，燕子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感動。

燕子的身體狀況雖然好了許多，但阿葉卻一直固執的認為燕子只是逞強，這些天來什麼都不許她做，就連下個樓梯阿葉都堅持抱著她下樓。

再早幾天更誇張，連拿杯子喝水的動作都被阿葉禁止，阿葉一看見她自己拿杯子倒水喝時，那個受驚程度絕對不比幾天前知道晴兒懷孕還小。

就因為擔心過頭，阿葉居然還叫她只管開口使喚他就好，後來是她快要跟他翻臉了，阿葉才膽顫心驚的讓她自己處理一些簡單的事情，像是自己喝水、自己上廁所、甚至於自己穿鞋。

搥了他胸口一下，生氣道：「你要是趕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我就自己一個人跑去打攝魂塔！」

「把妳關在這棟房子裡幾天不是件太困難的事。」阿葉沒有理會燕子的威脅。他只需要幾個動作就能不費吹灰之力的用一個強大的結界將她關在這房子裡幾天。

「是喔？我親愛的老公，如果你沒忘記沈睡在你老婆體內的女媧之源已經覺醒了的話，那麼你就應該很瞭解光靠一點點小結界是關不住我的，尤其高等結界法術都是由我教你的。」燕子朝他露出了一個恐怖的微笑，試圖告訴他千萬別想要用任何方法將她丟在家裡。

軒轅會的所有高等結界法術都是女媧教給他的，原本軒轅就只是一個武癡，會的結界法術都相當簡單，偶爾作為戰鬥輔助用，所以根本不會什麼高等結界術，那還是女媧無聊的時候教他的。

「別這樣，乖乖在家裡等我回來。」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硬將她留下，阿葉也只有盡可能的說服她，讓她自願留在家裡等他了。

「還乖乖在家等你勒，你以為你只是普通上班族出公差啊？你擔心我一起行動會出意外，我也會擔心你耶！如果真的沒能幫你生個胖兒子，了不起我們下去當對鬼夫妻囉。」燕子自嘲著，倒是看的很開，反正只要能陪著阿葉，要到哪裡去都無所謂。

更何況他們可是確定知道人死後會到冥界去，又不是像正常人一樣，連死後到底還有沒有另一個世界都不知道。

而且聽阿葉說過，好的鬼可以留在冥界生活，雖然他們不能算是好人，但也不算壞吧？在冥界找個好地方住下應該不成問題。

「是我的錯覺嗎？總覺得自從女媧之源覺醒後，妳的性子變了不少。」阿葉搔搔臉，一臉疑惑的打量著燕子。

該怎麼說呢，雖然燕子原本就是比較開放且外向，但是現在卻有點大剌剌且不拘小節？雖然舉手投足之間還是跟以前一樣有著高貴的氣質啦……

「是嗎？那麼你討厭嗎？」問這話時，燕子的表情一點都不擔心，似乎篤定阿葉不會就因為這樣而不喜歡她了，她會問也只是完全想聽聽他忠於愛情的誓言吧。

「不討厭，如果妳大後天能乖乖的待在家裡等我，我會更愛妳。」

「討厭鬼。」燕子朝他做了個鬼臉。

「沒想到我這麼愛妳卻只換來妳一聲討厭？」他故作驚訝。

「不跟你鬧了，反正呢，我是一定要跟你去的。既然女媧之源擁有創世的能力也有滅世的能力，那麼只要我能夠控制好的話，女媧之源未必不能成為贏得勝利的關鍵。」燕子說。這幾天她覺得自己的狀況好上很多，這都要多虧阿葉這幾天無微不至到接近神經質的照顧。

「如果妳的復原狀況夠好，我會考慮答應。」阿葉也沒有那麼強硬，只是他還是希望燕子能夠將自己身體的狀況考慮進去。

「我的復原狀況很好啊，如果你不要用你的標準來看的話，就算我沒有百分百復原，但是以我這樣的身體狀況絕對可以贏過世協裡任何一個人。」她估計自己大概恢復了八成左右了吧。

既然燕子這麼堅持，阿葉知道自己多說也無益，就隨她吧。

今天正是阿葉在廣招義士之時所說好要集合出發的日子，只要時間一到，不管來幫手的人是多是少，他都會立即出戰。

所幸有不少人都懂得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精神。

「也許，我們還有著一點希望。」海兒看著面前擠的水洩不通的人群，以這幾萬人來看，或許攻下一座攝魂塔還有點希望。

阿葉除了發表招攬人手的聲明之外，他另外還說了，如果有其他團對或是國家也想要為整個世界出一點力，他也歡迎，只是希望可以將目標集中，太平洋上的那座攝魂塔由他所召集的人手負責，至於其他兩座攝魂塔就請有意願的人自行協調。

「嗯，雖然突然成軍會有軍紀還有默契上的缺點，但是這也是目前我們最後的手段了，已經沒有時間訓練了。」阿葉點點頭，對於突然成軍所會有的後果他也很清楚，可是他同樣也比其他人更瞭解時間緊迫。

「時間差不多了，動身吧。」海兒看了看頭頂上的太陽。

「嗯。」接著，阿葉便利用法術的幫助，好讓自己這一番演說可以讓這裡的所有人都聽的清楚，這不只是出戰前提升士氣的演說，同樣也是最後一次讓人考慮是去還是要留的十字路口，「各位，這一戰可能會有點艱苦，但是為了全人類，我們只有勝利一途，如果輸了，地球就沒有未來了，希望一起參與這次行動的人能夠將個人生死、兒女情長置之度外，如果不能，就請現在留下，不會有任何人強迫你們的，願意犧牲的英雄豪傑就請跟著我走吧！」

「喔！」雖然每個人都相當緊張，也曾經一度有退縮之意，但是就如領導人所說的，沒有了地球就沒有未來，今天這一戰是避免不了的。

阿葉將這些人全都安排一起進攻太平洋上的那座攝魂塔，那座塔是他們調查過最有可能放置攝魂鏡的塔。

就連軍神獸都只留了嗷虎負責保護燕子的安全，其他的全都讓牠們一起攻擊攝魂塔了。

而他們這群人之間，只有老高還有霸子以及雷克斯、約書亞跟K仔是負責幫忙進攻攝魂塔的。

所以攝魂塔那邊就由他們五個人指揮作戰。

原先櫻火也要跟著東方一起去通天塔的，但是在阿葉與他的堅持之下，櫻火只有跟著懷孕的晴兒一起留在外面幫大家看看外頭的情況。

老柯跟裴芯則是為了向顓頊討回雷力，所以堅持跟他們一起攻上通天塔。

至於風後，他為了想跟顓頊討回傷害風芷的這筆帳，他自然也是跟著一起攻上通天塔了。

一切都安排好之後，雷克斯一夥人便連同那幾隻軍神獸一起領著大夥往攝魂塔前進，而阿葉等人自然就得想辦法進入那座飄浮在空中的通天塔了。

飛進這座塔倒不是什麼難事，阿葉跟風後都可以靠自己的力量飛上去，趙凱跟海兒則靠水兒跟魅影，至於燕子就是藉由嗷虎的幫助上去的。

對已經恢復全部力量的燕子來說，讓受到天帝限制力量的十二軍神獸恢復所有力量並不難，所以取回全部力量的嗷虎要一次載上十個人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一進塔，曾經來過的人全都發覺這座塔一定被顓頊動過手腳，因為跟他們看過的通天塔內部有很大的不同。

印象中通天塔的第一樓應該是伸手不見五指，而且只有一條只能容得下一個人經過的細長長路。

「小心有詐。」阿葉出聲警告大家，但風後卻不理會他，逕自走在前頭。

對此情形，阿葉只是聳聳肩，反正他也沒什麼義務警告風後，況且就算他苦口婆心勸告，風後也不見得領情。

「走吧。」既然有人帶頭，那他們就跟在後面上去吧，大不了風後遇到襲擊時，他救援的動作快點就是。

出乎意料的，他們一路上根本是毫無阻礙的上到七十層樓的地方，不要說敵人的影子了，這裡除了他們自己人的呼吸聲跟腳步聲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聲音，不免開始讓每個人都有一種走錯地方的錯覺。

「真是這嗎？怎麼連個影子都沒看見？」老柯還是按耐不住的先提出了疑問，而其他人也跟他有著同樣的疑問，只是都不敢提罷了。

「絕對錯不了的，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氣從上面傳下來。」阿葉說。一旁的趙凱也點頭附議。

顓頊那股充滿強烈貪欲的邪氣與殺意如驚濤駭浪般自塔頂灌了下來，在眾人之間形成了沈重的壓力。

不過也只有阿葉跟趙凱以及燕子可以感受到他的氣，也許走在前端那位臉上表情微恙的風後也同樣能感受到。

「真的太安靜了，如果顓頊夠聰明的話，他應該不會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們放鬆戒心。」海兒皺眉猜想著到底顓頊還準備了什麼大排場來歡迎他們。

「這位小姐很機警啊！既然妳這麼看得起我們，我們自然不能無禮，所以就請你們慢慢享用我們為大家準備的大禮。」從塔頂傳來了顓頊的聲音，聲音在塔裡形成回音。

一抹黑影閃現，在他們之間立刻出現一個人影，正是先前被顓頊控制了的雷力。

「阿力！」裴芯一見是阿力，高興的就要衝上前去，不料卻讓柯隊長攔了住。

「危險，他已經被控制住了。」老柯搖了搖頭。

這時，顓頊又丟了句話出來，「除非由我這自動解除對他的控制，不然只有殺死他才能讓他脫離我的控制，那種自相殘殺的戲碼雖然有些老套，但一直都很精彩，不是嗎？」

「你這王八蛋！」老柯憤怒的仰天長嘯。那該死的混蛋居然這樣對他們？士可殺，不可辱，如果可以選擇，他相信阿力絕對會選擇自殺也不願意對自己朋友出手，可是阿力卻連選擇權都沒有。

「隊長，請你冷靜……如果由我們兩個拖住阿力，再請大家快點到塔頂阻止顓頊的話，也許能及時解開對阿力的控制。」裴芯看著雷力開始穿戴起保護拳頭的手套後，立刻擺出迎擊姿態準備接招。

緩了緩情緒，老柯也擺出了戰鬥姿態，雙眼緊盯著雷力，卻跟站在自己身後的阿葉說話：「阿葉，雖然雷力曾經是你的情敵，但是他還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夠將私人感情擺在一邊，幫我救回他一條命。」

阿葉瞄了一眼面露憂心神色的燕子，他知道雷力追求燕子的事，她都跟他說了，不過……「我知道，我對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所以也不會故意挾怨報復，我會盡快讓顓頊解除對他的控制，倒是你們得有硬撐的心理準備。」

現在的雷力可不是原本的雷力，經由顓頊控制之後，雷力的力量一定是被控制前的一倍，甚至數倍。

「咬緊牙關也得硬撐，我可不容許把朋友丟在這種地方。」老柯苦笑道。雷力猛然的揮出一拳，老柯硬接了下來，「快走！我怕阿力會一直用爆拳，那他就算不死，兩隻手也會殘廢的！」

「走！」沒有猶豫，阿葉拉著眾人趕緊繼續往上一層樓跑。

而風後早就已經不見人影了，阿葉也不想費心思理會，也許風後早就已經比他們先一步往上走了。

從雷力所在的那層樓之後，每一層都有為數不少的魔獸把關，但是阿葉懷疑顓頊對此的居心。

正如海兒所說，顓頊可沒有天真到以為這群魔獸奈何得了他們。

唯一的解釋就只有，顓頊想要拖延時間。

「不要戀戰！顓頊想拖延我們上塔頂的時間！」阿葉只將擋在去路的魔獸清光，好讓出一條通路。

剛剛他們一路上就有看見一些魔獸身首異處的屍塊，應該是走在前頭的風後做的。

看來他也察覺顓頊只是單純的想要拖延時間罷了。

「不行啊，數量太多了，就算打出一條通路，後面的魔獸也是一直不斷的湧上來，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圍住的。」前面的路來不及打通，後面的追兵就不斷的衝上來，被包圍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該死……陸吾！」阿葉喚出陸吾，想用他來負責開路，而自己則殿後斷追兵。

海兒也讓魅影負責攻擊從左邊出現的敵人，而燕子也讓嗷虎負責右邊的防線。

「不要停下來，繼續走，一停下來牠們就會圍上來了。」阿葉轉頭看了一下大家的情況，卻發現就算魔獸的數量有在減少，但還是會有趁隙而入的。

揮動葬魂，勉強將包圍住他們的魔獸打退，保持己方最低限度的防線範圍後，阿葉立刻又退到隊伍之後清掉已經逼上來的追兵。

嗷虎擊退幾個跨越雷池的魔獸後，赫然發現情況有異，也顧不得那些再次越過雷池的魔獸，繃緊神經左顧右盼的。

「嗷虎？」阿葉注意到了嗷虎的異常，他很好奇有什麼情況可以讓嗷虎驚慌失措。

「燕子不見了！？」東方連忙說道，還不死心的轉頭找人。

「在那邊！她被帶走了！」凱葳指著遠處的樓梯口。

「靠！」阿葉正想追上去，卻被一群魔獸撲倒。而阻礙了他救援燕子行動的這群魔獸，免不了是被一刀腰斬。

「等一下！來不及了。」趙凱制止阿葉追上去，如果讓阿葉追上去，只會使他們被奧坦困在這。

奧坦也跟雷力一樣被顓頊控制住，不過奧坦被控制之後的危險程度卻是遠遠超過雷力的。

自從從古墓中被吵醒之後，他便一直與趙凱一夥人在一塊，尤其是趙凱這個練功狂，加上奧坦是個活死人，連睡覺的時間都省了，練功的時間比任何人都多了好幾倍，長久下來，各項能力皆有所長，現在又加上顓頊控制能力的加成效果，絕對不好應付。

「你們能應付嗎？」強忍住殺人的衝動，阿葉逼自己隱忍下來，意氣用事總是容易壞事，但是他卻還是止不住心中的憤怒。

「你在說廢話？」趙凱譏諷著阿葉，順便提醒阿葉千萬別小看他，舉劍上前。

海兒想想，自己也對奧坦有些責任在，她害得奧坦的大軍全部被收走，還讓奧坦被控制住，她確實有義務就回奧坦，「這裡交給我們吧，你們繼續往上走，後面的追兵我們也會負責斷。」

蔡政廷、林凱葳以及黃亭飛卻猶豫了，他們不曉得自己是不是該繼續往前走，也許越上面的敵人越強勁？雖然他們連奧坦都不見得打的過，但硬撐還是可以的吧？

「猶豫什麼？」趙凱眼睛緊盯著虎視眈眈的奧坦，但一直沒聽見離去的腳步聲。

「我們擔心再上去的對手會更強，也許沒法替首領爭取時間……假如讓我們留在這裡拖延住奧坦，或許我們能勉強硬撐。」凱葳唯唯諾諾的提出他們擔心的事情以及小小的建議。

「你們以為我是誰？如果認為你們辦不到，我就不會讓你們上去幫忙了，既然跟在我身邊磨練了這麼多年，那就該有點值得讓我驕傲的一番作為。上面的敵人或許比奧坦更強，但是你們可以殺了他們。」趙凱冷笑著，手上那把通體烏黑且不帶殺氣的巨劍筆直的朝奧坦的方向攻去。

後頭的追兵又追上來了，魅影與水兒連忙上前斷後。

「快走！」海兒朝他們大喝，揮著驅魔棍也加入斷絕追兵的行列。

「走吧，他說的沒錯，跟奧坦打是場消耗戰，不能殺他也不能被殺，比起那種能傾全力對付的對手，所以就某種層面上來說，你們絕對應付不了奧坦，不過如果是其他敵人，你們至少還有一點點微小的機會。」阿葉沒空對他們來個青春熱血的鼓勵，在戰場上，認清事實會比還抱著生存希望更有用。

一旦知道沒有希望，反而會更敢放手去做，說不定還能殺出一條血路。

「果然這個世界還是需要大爺我的！我等不及要大鬧一場了！」蔡政廷揮轉著臂膀，好像剛剛打完了一大票魔獸都不夠他暖身一樣。

「走吧，時間不多了。」東方催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