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犧牲

「！？」

「怎麼了？」約書亞問著突然停下腳步的阿葉。

「不……沒事。」剛剛那種感覺是怎麼回事？好像就要失去什麼重要的寶物一樣……心頭沈甸甸的，壓的他很是難受。

「快跟上吧。」那隻鴿子大小的火焰鳥依舊充當著嚮導，領著他們前進。

可是走了這麼久，他們還是弄不清楚這隻火焰鳥是敵是友，只能呆呆的跟著走。

拐了幾個彎後，四人再次來到電梯前，火焰鳥張開大口，吐一把火將電梯門給瞬間燒化，然後鑽進洞裡往下飛去。

「媽的！這火的熱度也太高了吧？電梯門都能瞬間燒化！？」雷克斯驚訝叫道。還好他剛才沒有去招惹外表不甚起眼的火焰鳥。

「還好剛才沒真的把牠抓來烤。」K仔大大吐了口氣，拍了拍胸口幾下。

「牠下去了，現在怎麼辦？」約書亞詢問著阿葉的意見。

「也只能跟下去了，動作快。」阿葉很慶幸剛才沒將外套隨手丟掉，不然他下去到目標樓層時，手都要脫一層皮了。

四人見狀也只得再次順著鋼索垂降下去。

一直降到最底樓，火焰鳥才又再次張口燒出出口。

四人全都到底，出了「電梯門」後卻再也遍尋不著那隻火焰鳥了。

「怪了，那隻怪鳥跑哪去了？」雷克斯伸出食指搔了搔腦袋，滿肚疑惑與不解。

「不用找了，找那隻鳥已經不具任何意義了，牠的目的已經達到，功成身退了。」阿葉冷冷的拿出葬魂，擺出攻擊姿勢。

「怎麼回事？有敵人？」其他人還沒有發覺狀況異常，只是因為阿葉擺出攻擊姿態，所以他們也對周遭的環境起了戒心。

從那空曠無人的大廳飄散出一大片迷霧，中心點有個朦朧隱約的影子慢慢的顯現出他的真實面貌。

那右腳先一步劃破了迷霧，將視線往上移動到臉部的地方，迷霧緩緩褪下它神秘的面紗，躲藏在裡頭的是張冷傲的俊臉。

「你終於來了。」等待著阿葉來到的人並不是瑤姬，而是風後。

「你為瑤姬賣命？還是顓頊？」不管他為誰賣命都不重要，只是他想知道為什麼。

「我從不為誰賣命，與顓頊也是合作關係。很久以前我曾經跟你談過這個問題，你忘了嗎？」風後沈著的自腰間拔出配劍。

周遭溫度突然的又變熱了起來，那隻早已不見蹤影的火焰鳥，一聲低鳴之後再次出現，相當神氣的站在風後肩頭盯著幾人看。

難道是風後讓這鳥去帶他們過來的？「瑤姬呢？」阿葉警覺的問道。

「瑤姬？啊呀，你看我真是的，明明知道有客人要來找他，居然還找藉口將他支開……不過你找他跟找我都是一樣的，因為，回生輪在我手上，女媧的內丹碎片也在我手上……」風後擺明了是故意的，但卻故做懊惱，那故做好心的態度早已惹火硬脾氣的雷克斯了。

「操！你個死小白臉，東西給我交出來！」雷克斯舉起那把生化槍便朝風後連開了數槍。

生化槍只對生化怪物有極大效用，而對風後這等有異力且有內丹的人，當然不可能有多大作為。

只見風後大手在臉前朝空氣抓了抓，等再次鬆開手時子彈殼「鏗鏗鏘鏘」的掉落一地。

「我跟軒轅說話，哪輪的到你這人類插嘴？」風後怒目一瞪，居然將雷克斯給瞪飛老遠。

「雷！？」K仔趕緊衝過去攙扶可能斷掉幾根肋骨的雷克斯。

約書亞就這麼僵在阿葉身旁，雷克斯那邊交給K仔就夠了，可是如果這男人使詐，阿葉一個不小心趨於下風不行，所以才小心翼翼的關注整個情況的動向。

「我們一進顧信你就知道了？」阿葉想問問他們的行動究竟是什麼時候被看穿的。

「是啊，當時我正在跟瑤姬談事情，想請他跟我走一趟去見顓頊，你恰好來了，為了迎接你，我只有使出殺手鐗了，還好他很樂意配合，否則只怕趕不上替你開通道路，你會想得太多而臨時撤退。」風後暗著取笑他做事疑神疑鬼，一遇到不對便決定撤退。

「開通道路？如果你所謂的使出結界將我們困住，再讓那隻烤小鳥來引我們出來的話。」阿葉也不甘示弱的鬥了回去。

「如果那層結界沒有發動，任憑你怎麼走都走不到這一層樓的，而且還擔心你永遠被困在裡面，還好心的派出我的火鵻去領你過來……你卻說我有意困你於死地！？」前面說的還好好的，突然氣氛直下，空氣幾乎瞬間凝結。

阿葉一個不備，風後便舉劍攻擊而來。一旁的約書亞很是機警的將阿葉給撞了開，幸運的只在左肩上留下淺淺一道刀傷。

「女媧內丹碎片跟回生輪，你今天休想拿走其中一樣。」阿葉在約書亞投來一個「不要緊」的眼光後，立即翻身躍起，以武相逼。

「當然不會，我兩樣都要。」風後轉手之際，周圍的空氣突然產生強烈對流，很快的引起了風的鳴動。

劍起風止，刀光劍影此起彼落，利刃砍擊劍身激起清脆「鏗鏘」聲，劍尖在牆壁劃過引來的「唧唧」聲令人厭惡做噁。

在這一刻裡，他們沒有多餘的時間與空間能容許他們任何一言一語，好像吐出一個字都會害敵人搶得攻擊先機。

阿葉下腰閃過風後突然刺來的一擊，乾脆就讓自己這樣順勢倒地，並利用高舉的右腳踢擊風後持劍的手。

這一腳雖然準確命中風後持劍的右手，但卻沒能將他手上的劍震落。

阿葉倒地後立即反手向後撐起身子，迅速的自地上彈起再次打過。

「…………」風後直了劍，摒息著硬接下阿葉的正面攻擊。

「！」阿葉的攻擊不能奏效，還給彈了回來，但他不放棄的再次舉起葬魂重新舞著刀法圍上。

「…………」風後見他舞起刀法，瞇起眼睛仔細端詳著，接著好似想到什麼了，突然往後直退。

「想跑？」K仔見風後想要逃跑，趕緊用起自己的異力，使出「通靈之術」召喚出一隻超巨大癩蝦蟆，將整棟大樓壓成廢墟。

可惜這癩蝦蟆沒能出現太久，K仔的力量還不夠維持這麼龐大的能量耗損，所以時間不過五秒，這癩蝦蟆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只餘下一棟差不多被夷平的大樓。

「追！」雷克斯不甘讓人佔便宜，剛剛那一仗，他就是追到地獄也要討回來。

雷克斯忍著肋骨斷裂的痛楚，勉強自己追上風後，可一個堂堂御風高手怎可能跑輸一個肋骨斷裂的傢伙？

「陸吾！」阿葉重新召出陸吾，但卻沒讓牠變的太巨大，他必須考慮到這裡是座城市而不是荒島。「去追雷克斯，暫時當他的雙腿。」

「是。」陸吾接下命令後，也不管阿葉有沒有追上，盡忠職守的執行著自己的任務。

「K仔，約書亞，你們自己小心。」阿葉知道他們就追在自己屁股後面，可是他必須快些追上風後，不能一直領著他們慢慢跑。

「我們知道，你快去吧！」K仔跟約書亞哪裡會不曉得自己妨礙到阿葉的行動了？他們還擔心阿葉只顧著他們而壞了事。

「嗯。」沒辦法了，要追上風後只有狂化了。

看著阿葉的頭髮突然像是魔術一樣的發長，眼睛乎由黑轉紅，雙手指甲與嘴角兩顆虎牙漸漸發長，就像頭野獸一樣，約書亞與K仔當然嚇的呆楞在原地。

他們雖然看過阿葉狂化的樣子，但那是在阿葉的回憶裡看過，這還是第一次親眼所見。

沒空理會發楞的兩人，阿葉趕忙飛身追上駕風逃離的風後。

他不能讓燕子吃下剩下的內丹碎片，回生輪可丟，內丹碎片可千萬不能讓燕子給湊齊。

在馬不停蹄的辛苦追趕下，阿葉好不容易跟上了風後的腳步，但是比起有外力相助的風後，阿葉怎麼追都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風後確定李葉有跟上了，才開始加快速度離開，其中他還跟顓頊聯絡了上，「事情很順利，他的確照計畫跟上來了。」

「很好，我這邊也照計畫進行，現在只等你把人帶過來了。」顓頊道。

在此同時，顓頊也讓那些魔獸軍都退回去守著塔就好，企圖讓所有死神都聚集在一起，好一口氣收拾。

這個步驟最為重要，他需要許多靈魂來啟動回生輪，光靠風後身上的靈體也許不太夠，為了預防萬一，他要一併將這十萬的死神大軍全收掉，一來防止靈體不夠發動回生輪的窘境，二來也解決一隻不死軍隊。

「當然，事情進展絕對順利。」風後大著口氣對顓頊拍胸脯保證。這也等於他對風芷的保證。

在兩人追趕的途中，風後不時裝作被追上，再裝出不敵而逃的樣子繼續引阿葉追上他，有計畫的按照計算過的時間將他引到目的地。

但是他萬萬沒料到狂化後的李葉是他所不能單獨對抗的，幾次下來他早已經逃不出李葉手掌心了。

逼不得已，為了計畫順利進行，他只好直接將李葉引過去了，也許會讓李葉比預定的時間還要早到，但如果現在不出此下策，只怕後果會更不堪設想。

「你還有時間追我嗎？我想現在在太平洋攝魂塔已經開打的如火如荼了，方才收到顓頊捎來的訊息，女媧似乎已經陷入危險中了。」風後藉此威脅著，希望李葉趕緊丟下他趕過去攝魂塔救人。

「！？」阿葉聞言，心頭一跳，立刻以聯繫術與海兒聯繫上。「海兒姊！燕子呢！？燕子在顓頊手上？還是在瑤姬手上？」

「她現在在我們手上，只是陷入昏迷，不過小軍在顓頊手上……」海兒嘆了口氣，憂心忡忡的說著。

「盡量拖延時間，我馬上趕過去！」阿葉急道。所幸這裡離太平洋攝魂塔的所在地並不是太遠。

看見李葉離去的背影，風後稍稍吐了一口氣，「他趕過去了，希望在他到之前，你那邊能夠處理好。」通知完顓頊後，風後便又繼續趕路，趕在李葉之後將回生輪以及內丹碎片送過去好進行計畫。

從原本被追換成現在追人，風後一路上一刻也沒有停過，駕風直驅。

阿葉趕到現場時，眾人正與顓頊僵持不下，見大家都沒受什麼傷，他才放下了心，但當他發現了情況不對的燕子時，心中那塊大石立刻又懸吊了起來。

沒想到在闊別五年後的相見，居然會是在這種時刻……

「哥！」晴兒看見哥哥出現，趕緊迎了上去。

阿葉輕輕拍拍晴兒便越過她朝著攙扶著燕子的海兒去，「燕子……」

「阿葉……是你？」燕子才剛從昏迷中醒來，一醒來就見到她朝思暮想的人，幾乎不敢置信的望著那張令她牽掛了五年的臉龐。

「是，是我。對不起，還有謝謝妳。」他伸手將燕子緊緊摟住，「謝謝妳願意如此深信，深信著我會回來，我也要對我丟下妳的混蛋行為向妳道歉……」

「………」燕子輕搖了搖頭，不願再去計較這些，她只想緊緊抓住這一刻，就怕阿葉下一秒又要離開她。

一邊看見此景的雷力心裡是百感交集的，他為自己難過，卻也為燕子感到開心，可是卻又對燕子在那個男人懷裡露出幸福表情的模樣感到痛苦……

這一切都是他所不能給的，燕子要的幸福，他給不起……

在雷力一旁陪著他的裴芯沒有言語的安慰，只是輕拍他的背。

「哭吧。」柯宗偉站到雷力身前，背對著他。他沒有什麼好給予雷力的，唯一有的只有他寬廣的背。

雷力上前將頭靠在柯隊長的背上，低頭啜泣著。

「雖然相聚時刻非常的感人，但是不可忽視的，全人類的浩劫都還沒渡過。」海兒出言將眾人的情緒拉回。

這時，苦追於阿葉之後的風後也趕到場了。

他邊走向顓頊，邊巡視眾人，眼神裡盡是得意之色，但當他對上風芷的雙眼時卻逃避了，趕緊拿出東西來，「東西在這。」風後將回生輪與剩下的四片碎片一併交給了顓頊。

顓頊拿了東西，緊急更換了戰鬥地點，他可不希望待會的激戰毀了他辛苦建立的攝魂塔間的其中一座。

恰巧不遠處就有一大片平地，顓頊很有技巧的將所有人全都引了過去。

這時，因為看守攝魂塔的魔獸軍撤退而被招回來的死神大軍已經全數返回，奧坦正想讓死神大軍一同上場助陣時，卻聽阿葉猶如雷聲貫耳的大吼聲，「奧坦！將死神大軍全帶回『千年金字塔』！」他手猛地指向海兒身上帶著的那個小型金字塔。

「來不及了！」顓頊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好事讓人給破壞，當下便趁一干死神大軍來不及反應的剎那，拿出回生輪對準了他們。

「不好！全軍撤退！」奧坦大感事情不妙，馬上下令撤退，希望能夠趕上。

可惜的是，在奧坦下令之前，這批死神大軍全都發現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被一個超強力的東西給吸走，讓他們抗拒不了。

面對法老王的命令，死神大軍就算不敢不從卻也不得不違抗了，沒有多久，死神大軍全都讓那回生輪所射出的銀白光霧給收走了。

「啊！我的軍隊！」奧坦乍見此景，憤怒的對天大叫。

「回生輪有啟動的跡象了，但是靈魂還不太夠，剩下的靈魂就靠你了。」顓頊拍拍風後的肩膀，要他做好準備。

他迫不及待的點頭道：「我知道，來吧。」風後期待這一刻已經期待了好長一段日子了，即便當靈魂剝離他身體時會讓他感覺到靈體被拉扯的痛苦，可是只要再撐過這一刻，他想與風芷長相廝守的願望就會實現了。

顓頊笑而不語，將回生輪對著風後的額頭。

風後閉上了雙眼，等待著神聖的一刻到來，可是卻遲遲沒有感受到任何特殊感受。

「不要啊！」當風後因疑惑而再次睜開雙眼時，卻是看見風芷為了阻止他而奮不顧身的朝他奔來。

顓頊見程咬金殺出，連忙發動回生輪吸取風後身上的靈體，「哼！擋我者死。」眼見回生輪就要重生，怎麼能讓個女人礙了他的大計？

「不要……碰她！呃！呃啊……」風後看見顓頊的動作，他知道顓頊想對風芷出手，可是他卻因為靈體被強制吸取而動彈不得，根本沒有辦法出手阻止顓頊。

「綾！」後面一干伙伴怎麼也沒想見事情會演變如此情況，誰都沒想到柚綾會突然衝上前去阻止顓頊的瘋狂行為。

「綾！？」當阿葉衝上前去時，顓頊另一手早已經貫穿了她的身體，他還是遲了一步。

「你這混蛋……放開你的髒手……」回生輪已經將風後身上的靈體悉數吸收，不過因為後作力太強，他現在也只能勉強的撐起身子，困難的呼吸著。

「退回去！」顓頊暼了一眼被抓作人質的小孩，暗示阿葉千萬別想亂來。

顧慮到小軍的安全，阿葉不得以只好退回原地。

「放開就放開。」顓頊將手抽出她的身體，讓只剩些許意識的她就這樣往下墜落。

「風芷！」風後顧不得自己的身體狀況，立即乘風去將人給救回。

「風後……」柚綾那痛苦慘白的臉上微微顯露出一絲愧疚。

「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這麼傻？」風後懊悔不已，為什麼他就沒有想到風芷極有可能會為了他挺身而出而遭遇不測？

「對於你……我有太多的愧疚……我不願讓你一錯再錯，所以才出手阻止……但我還是讓你背負了罵名……」柚綾輕輕捧著風後的臉。

風後身上的靈體還是幫助顓頊將回生輪的能量充滿了，這麼一來，三禁器就都已經到齊，並且還達成了啟動的條件了。

三禁器漸漸起了共鳴反應，天象異變，地動山搖，四處轟隆巨響不斷。

只不過滅世的那一刻並沒有如大家所擔心的來臨，而知道原因的似乎只有顓頊與阿葉。

單看兩人的表情完全沒有驚訝之情，就知道他們一定知道內情。

「我……」看著風芷為他的付出，他才知道什麼叫做犧牲，而他只為了與風芷在一起卻傷害了無辜的人……原來他認知中的為愛犧牲根本是狗屁不通。

人總是要到傷害了最愛的人後才知道清醒。

甚至要到失去後才知道珍惜……

看見風後那副要死不活的死樣子，顓頊不解的訕問：「何必為了一個女人拋棄榮華富貴？你繼續跟我合作，未來我將三界一統時，一定讓你擔任個一界之長。」顓頊知道風後對他手上這個女人有著曖昧的情愫，可是為了他統一三界的大計，可不能讓他太靠近這個女人。

「從來沒有人……能夠在我面前傷害風芷，這筆帳我會跟你算的清清楚楚，而我……當然不可能繼續跟你合作！」風後仔細的端詳著她的傷勢。現在急救還來得及，才剛陷入昏迷，如果能帶回冥界，魔帝一定能夠想辦法的。

「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有這麼簡單放過你？」顓頊因為心中不悅，不自覺的吼了出聲，毀了他一貫幽雅的形象。

「把我的軍隊還來！」在顓頊與風後專心對話時，奧坦終於忍俊不住，飛身衝了上前，去要回屬於他的軍隊。

「！？」顓頊一個不留神，手上的回生輪差點就讓人所奪，這舉動更讓他視為是軒轅一夥人的挑釁舉動，氣的他對奧坦大打出手，直到奧坦被昏了過去才善罷干休。

當他回頭想繼續遊說風後留下來繼續與他合作時，卻赫然發現風後早已經趁剛才那場小騷動將風芷給帶走了。

「綾？」海兒見柚綾被帶走，心中一急便想追上，是讓阿葉給拉住才沒有壞了事。

「放心吧，風後不會傷害她的。」風後最有可能求救的地方應該是冥界了。

攝魂塔雖然已經啟動，但是那只是對外抑制裡面靈體的行動，也就是說，只能進去冥界，卻不能從冥界出來。

聽阿葉這麼說，海兒才說服自己暫且別去擔心柚綾。

「哼！」顓頊暗暗下了決定，敢背叛他的人，他絕對不輕饒，他會讓風後後悔！過眼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