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四十章 邪神

阿葉以及小軍為了要幫助莉莉姆，正一步一步小心的接近那個海底裂縫，試圖從那裡面找出整個事件的背後主使者。

他讓莉莉姆躲在外面等他們，阿葉跟小軍就跑到裂縫裡面去找找有沒有什麼線索，為了避免有聲音引出怪物，所以阿葉讓小軍說話都要利用聯繫咒。

「好像沒有人在…」這個裂縫很寬，而且不會太深，阿葉跟小軍很快的就到底了。

「爸爸，那我們該怎麼辦?」小軍問。

「分頭去找亡者遺物，找到通知我。」阿葉看這裡都沒有怪物，所以就大膽的變回人型。

阿葉扶著牆，緩緩的往前邁進，小軍則是往返方向的地方搜尋。

「看了這麼久…都沒有什麼不正常啊…」阿葉敲敲右手邊的牆，連聲音聽起來都很正常。

「怎麼回事?地震嗎?」才剛敲完牆壁，阿葉馬上就感覺到地殼劇烈震動，而且搖動的很厲害，他一直是扶著山壁才能勉強站穩。

「爸爸！?」小軍在另一頭也感受到了這劇烈的震動。

「應該是地震，沒關係的。」地震很快就會停的，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爸爸，這邊有個洞！」地震過後，小軍就發現原本沒有通道的地方，居然被震出一個洞穴。

阿葉一聽到事情有進展，掉頭就往小軍那邊的方向去。

「這個洞…有點怪…」阿葉看著比人還高的洞穴，就是覺得洞穴不是天然形成，很像是被刻意挖掘出來的。

「好吧，反正也沒有什麼頭緒，就當作被騙了。」反正應該不至於太有危險。

阿葉讓小軍變成手電筒，拿著就朝著那引誘他進入的洞穴前進，裡面的通道比阿葉想像的要寬很多，估計可以讓五個人並排通過，走了約莫三分鐘左右，通道底

部又出現三個洞穴，阿葉猶豫了一下子，他決定照著他的直覺走，往最右邊那個通道走了進去。

「好多鬼啊…」走道這個通道最盡頭，阿葉只看見一大群跟莉莉姆一樣透明、沒有血色的鬼魂，而且他們不像莉莉姆有自己的意識。

這裡有的鬼之多，應該是地府之後的誇張吧，而且全都是正值青春年華的美少女，他們只是坐在地上，什麼事情都沒做。

還好鬼互相碰觸不到，全部重疊在一起也不會擁擠，否則這空間根本容不下一堆鬼，看來看去，這坐滿女鬼的洞穴，已經沒有其他的通道了。

擒賊先擒王嘛，這麼多鬼，他哪處理的完?而且這些鬼都沒有錯，他是來讓他們可以真正的到極樂世界去的，要幫他們，也只有找到亡者的遺物了。

既然這裡沒有線索，只好先退出那個洞穴，往右邊數去第二個洞穴繼續深入。

這個洞穴比剛剛那個地方還要寬很多，可是裡面什麼鬼都沒有，阿葉進去晃了一圈，也沒看見什麼奇怪的東西，轉頭便離開，或許另外兩個洞穴有什麼。

往外走到一半的時候，阿葉清楚的感覺到有一大群鬼正往洞穴通道走進來，數量應該比剛剛那群女鬼多，因為有一股強大的陰風，快速且危險的逼近，讓阿葉汗毛直豎，頭皮發麻，身體的溫度突然降了好幾度，一陣冷列的感覺襲上他的背。

他不知道這些鬼能不能看見他，也許他們因為沒有意識，所以不能向莉莉姆那樣看見他，而且他也不知道這些鬼能不能感覺到他的存在，但是如果被發現，他鐵定被整慘，電視上不都演，鬼擁有法術嗎?他可不想被整死在這裡，馬上叫小軍把燈滅掉，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趕在他們逼近之前游回剛剛那個沒有任何東西的洞。

阿葉游回那個大洞以後，就把所有的氣都收起來，讓自己沒有半點生氣，緊貼在洞穴口的上面，伺機離開。

阿葉就位沒多久，那些鬼就全都湧進來，還不時夾雜著幾聲特有的低吼，湧進來的速度比土石流快上好幾倍，而且數量也比剛剛那些女鬼眾多，但是清一色全都是男性，青、壯年都有。

雖然這個諾大的洞穴很快就被那些湧進來的鬼填滿，但是那長串的鬼群，似乎還沒有全都進來，以那樣湧進的速度，居然還用了將近三十分鐘的時間才全都到齊，要不是親眼看到，阿葉還不相信這個空間居然可以容納這麼多鬼。

看了看通道，只剩下零星幾隻鬼還在游進來，等待最後一隻鬼進入洞穴，阿葉立刻拼命的衝出那個陰森的洞穴。

「亨~~~」阿葉游到三十分鐘前遇到鬼群逼近的地方，又聽到有鬼正在低聲嘶吼，雖然只有兩隻鬼，但阿葉一點都不敢大意，趕緊靠到旁邊，讓他們通過。

而那兩隻鬼好像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在經過阿葉身邊的時候，還一直搜索查看。

阿葉頓時明白，他們兩隻應該是這些鬼裡面，道行最深的，而他們之所以這麼落後，並不是因為落後，而是為了管理那些鬼，等眾鬼群都進去後，他們還必須留下來看看有沒有什麼事情，以免有新來的鬼因為意志太強烈，而脫離控制。

看他們突然停止不再到處搜索，阿葉研判他們應該是放棄找入侵者的行蹤了，或許他們已經相信根本不可能有其他活人在這裡可以生存這麼久。

為了避免離開時被他們發現，阿葉特地等他們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轉身離開。

游出了剛剛的洞穴通道，繼續往第三個洞穴侵入。

這個洞穴通道最為冗長，但是也最沒有前面兩個，那麼陰森的鬼氣，走到了最盡頭，阿葉緊貼在洞穴通道的上方，看著這裡面的鬼，數量應該是最少的吧，五百多隻鬼全副武裝到處巡守，而他們看守的是三樣讓阿葉摸不著頭緒的東西，其中有像是螺旋槳的東西，還有兩隻很像是船槳的東西，跟一個青銅鑄的鼎。

「奇怪…那三樣東西，看起來好像很平常啊…有必要看守嗎?」阿葉不懂那三樣東西有什麼好保護的，不就是破銅爛鐵嗎?

那五百多隻看守的鬼，莫名的就開始動作起來，螺旋槳被兩隻鬼抬了出去，那兩隻船槳也各被兩隻鬼拿了出去，他們出去後，幾乎所有的鬼也跟著出去，只留下五十幾個看守那個鼎。

「恩?幹麻兩樣東西，要上百個人護送啊?而且鬼不都不能碰到東西嗎?」阿葉因為好奇心重，所以也跟在那群鬼屁股後面出去。

一路跟著他們離開洞穴，已經到了地底裂縫的那個入口，接著一群鬼就直直的往上面游去，阿葉當然也跟著游出去啊。

「速度還真快…小軍，變成鯊魚載我游上去。」阿葉的速度太慢，很快就落後了一大截，趕緊叫已經變回人型的小軍再變成鯊魚。

他也不必擔心小軍的氣會被發現，反正小軍本來就是妖怪，在這群鬼，甚至是已經成精的鬼裡面，可以說是完全安全的。

阿葉騎在小軍變成的鯊魚身上，很快就又追到那群鬼的屁股後。

「這些石柱…好像有點怪…」阿葉總覺得他剛來的時候，這些密密麻麻的石柱還不至於讓他無法快速穿梭，怎麼好像越變越密集了?

海面外的光線已經漸漸的透進海裡了，那些鬼也就不再繼續往上移動了。

一群鬼很快、且有系統的分化成三支團隊，其中兩支團隊，各拿著一隻船槳，往相反方向的地方去，而拿著螺旋槳的那支團隊則是留在原地。

留在原地的那群鬼，讓阿葉明白，為什麼一個小小的螺旋槳需要那麼多鬼護送了，「會變大?難道是神器?難怪那些沒什麼道行的鬼可以碰到了…但是神器怎麼會流落在此?」看著漸漸變大的螺旋槳，阿葉已經慢慢察覺到這一整件事情，背後一定有古怪，搞不好還牽扯到一些神祈。

螺旋槳變大到一定的大小後，就不再變了，而這支隊伍的一百多人剛好可以支撐住，多一個浪費力氣，少一個卻又支撐不起來。

「起浪了?」阿葉還奇怪為什麼螺旋槳變大後就不動了，突然感覺到水波陣陣湧來，而且還越湧越強勁，暗潮洶湧，水面下都如此猛烈，水面上一定更加慘烈，大概是波濤洶湧的情況吧。

「爸爸，那些石柱會動！」小軍從剛剛就一直在注意那些怪異的石柱，起先石柱只是稍微移動，小軍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後來起浪後，小軍就明顯看到石柱群的確是在移動，趕緊通知注意著鬼群的爸爸。

「果然有古怪。」阿葉腦海裡傳來小軍的通知，眼睛已經看見那個螺旋槳已經開始轉動了。

轉動不久，很快就出現了一個大漩渦，還好阿葉離那個漩渦有一段距離，否則要是被捲入，搞不好也少了半條命了。

漩渦轉動，水波洶湧，石柱也到處移動，整個情況詭異到了最高點，就好像這三件事情是為了達成某一個目的而發生的。

突然一堆尖叫聲從海面上傳到下面，一大片陰影籠罩著，阿葉才知道整件事情根本就是另一齣悲劇的開端。

把所有的線索串連起來，阿葉很快的推理出整個陰謀，「對了！！先製造強烈海浪影響船的行使，等船進入滿是暗礁的石柱林，再移動那些石柱讓船沉沒，而且有漩渦在附近，不管怎麼逃，船的命運不是觸礁，就是被漩渦捲入！」阿葉看著那群操作螺旋槳的鬼，一刻都不敢猶豫，隨即衝上前去。

「我不會讓你們繼續害人的！」阿葉馬上弄出一發氣功彈，瞄準螺旋槳打去。

螺旋槳雖然被氣功彈擊中，但是卻沒有損壞，氣功彈的威力還不足以傷害它的情況，讓阿葉更加篤定它絕對是神器。

「可惡！怎麼能讓一堆人又死在這片深遂的大海?」如果不能阻止漩渦轉動，那就去把船弄到平靜的海面去。

阿葉往那巨大的陰影游去，避開那堆處心積慮的石柱，很快就到了船底，看著船已經被石柱撞的差不多了，要是再經過幾次碰撞，搞不好就真的沉了。

這艘船很大，是那種超豪華的那種遊輪，雖然阿葉很討厭一些仗著有錢，說話就大聲的人，但是大部分的人其實還不錯，而且也不是在船上都是那麼討厭的人，更何況，不能再讓那個控制亡者的妖怪繼續胡作非為了。

阿葉叫來小軍，讓小軍先暫時撐住船，讓船離開水面一點，自己就往另一邊去，確定船上的人看不見這片山崖後方的情況，阿葉很快就從重裝武場拿出一艘規模差不多的遊輪。

然後再返回去接應小軍，讓船離開那片暗礁，還有漩渦區，把船弄到剛剛拿出來的遊輪旁邊。

「小軍，你再支撐一下，我去讓那些人換船。」阿葉又將船交給小軍，自己則是沿著船身一些利於攀爬的地方爬上去。

看著一堆驚慌失措的人，阿葉找來一名船上的保安人員，「你是這艘船的保安吧?你馬上讓所有人全都移過去隔壁那艘船，這艘船的情況雖然岌岌可危，但是應該還可以稱一下，你馬上讓所有人安全的過去。」

「是的，請問那艘船?」保安人員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在這片汪汪大洋裡，居然會出現一艘亮麗如新的豪華遊輪，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名溼淋淋的少年會知道船的情況，而且說的好像隔壁那艘船是他的。

「不要問了，那艘船沒有任何駕駛人員，一定要有船員才行，還有，船的空間很夠，不要放棄任何人！」阿葉交代完他，大略估計了船上的狀況。

「我是這艘船的船長，這位兄弟，你是?」一名穿著看起來就像是鐵達尼號裡面船長服飾的男子從慌亂人群中出現，他剛剛就注意到了這名少年跟他船上的保安人員的對話，因為船突然不受他的控制，一直往這邊過來，讓他覺得奇怪，而且聽少年話裡的涵義，好像就是他讓船脫離險境的。

「我是誰不重要，要是再不趕快讓所有的人都過去，這艘船就要沉了，我還有事，不要試著搜尋我，你們找不到的，而且我也不會有事的！等確定所有人都安全過去後，打一個信號，我會讓你們安全離開。」說完，撥開船長的手，縱身又往海裡跳去。

回到海裡，阿葉看著遠方那群拿著螺旋槳製造漩渦的鬼，似乎還沒有發現船已經脫離險境，仍然繼續執行自己的動作，但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事情不對勁了，要是船上的人再不快一點，不要說那艘已經快沉沒的遊輪，就連阿葉拿出來的新遊輪都會不保。

他不太可能跟鬼打架還去注意到兩艘船的狀況。

而阿葉跳入海裡後，那位保安就急著要放小船下去救人，只是被船長攔下來。

「那裡有漩渦，他這樣下去，不就死定了嗎?」保安掙開船長抓住他的手。

「他會這麼做，一定有考量過了。我也很擔心他，可是我更相信他，他絕對不是船上的乘客，那麼在茫茫大海裡，他又是怎麼來的?而且另一艘船，如果真如他所說，連一個船員都沒有，那艘船又是從何而來?」船長看著遠處的漩渦，心有餘悸的說。

另一名在旁邊聽到船長跟阿葉對話的船員，插嘴道：「如果真如船長所想的，他要不是害人的妖怪，就是要放我們一條生路的神仙，那一艘船一定有古怪，那我們是否還要讓所有乘客過去?」

「他要是想害死我們，就不用把我們的船弄到這邊，光是把我們推入漩渦就足以害死一船的人了。再說了，都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了，我們也只有賭一把了，在這艘船上，早晚都會沉船，還不如過去那艘船賭賭運氣！」船長說完，便對著廣播室的船員下達命令，讓他通知船上的每個人，都到隔壁那艘船去。

而海面下撐著船的阿葉還有小軍，知道事情已經快要到不能收拾的地步了。「糟糕，那些鬼已經開始騷動起來了…上面要是再不快一點，我就沒辦法了。」

弄了這麼久，船還沒有沉，那些鬼已經發現不對了，已經停止製造漩渦，到處找尋船的蹤影，終於發現了阿葉跟小軍好像撐著什麼重物，互相通知另外兩隊集合後，就往阿葉這邊的方向火速趕來。

「慘了，都過來了，上面怎麼那麼慢啊?」阿葉現在動彈不得，要是他動，上面一定會慌成一團，可是不動又快要被鬼追到了，只有祈求船長夠英明，可以盡快讓所有人過去了。

船長果然不負阿葉的期望，很快就安撫好所有人，正確且快速的做好領導工作，兩艘船上的尖叫聲已經少了。

「報告，所有人員已經安全過去了，而且船員也就新的控制位置了，請問是否要如那位少年所說，打信號給他呢?」那名船員在突然出現的船上，對著甲板上的船長大聲報告著。

「沒錯，放信號！」船長點頭，他雖然不知道這發信號可以為大家做什麼，但是答應了的事，怎麼可以反悔?

船員接到命令，馬上利用船上的資源，鳴了一聲響笛。

「是信號！太好了，小軍，你馬上護送這艘船離開，我去拖住他們！」阿葉一聽見笛聲，將那艘快不行的遊輪丟往那些鬼的方向，也許只要拿到船，他們就會罷手了。

那些水鬼看見船沉了下來，潛進去看了一下，看見裡面居然沒有任何人，全都發怒的繼續往船丟過來的方向衝。

小軍將那艘船推到遠處的海域，確定不會再被捲入，很快就又返回阿葉身邊。

「跟你們不能溝通，而且也不想讓你們不能投胎，找你們老大出來！」事實上，阿葉也沒有辦法讓他們不能投胎，氣功又對付不了，異力也完全沒有辦法施展，只有找那個背後控制一切的妖怪出來了。

阿葉話才說完，馬上就被拖下去了，他的腳踝被不知名的力道拖了下去，而且力氣大到他無力反抗。

小軍看著爸爸被拖入海底，而且身後又跟了一大票的鬼，他相信爸爸應該沒有問題，但是不能讓那些鬼去礙事，所以上前去把那些鬼全都攔了下來，他跟著大聖爺這麼久，不僅武功學的不少，就連大聖爺那古靈精怪的脾氣跟個性也學到不少。

跟那些鬼一來一往的玩了起來，他也知道這些鬼不是壞的，所以沒有去傷害他們，只是把他們拖住，不讓他們去打擾阿葉。

而被拖入海底的阿葉，已經差不多到底了。

「人類?」低沉沙啞的聲音在阿葉被拖入海裡時響起。

「你就是控制這一切的主謀者?」阿葉才剛從光亮的海面上下來，一時之間眼睛還不能適應黑暗，現在的他就有如瞎子摸象一般，只能茫然的對著聲音來源說話。

「你好像有很強的能力，居然可以讓一艘大船脫離險境，如果你願意幫我弄到更多人命，我就饒你不死，但要是你不答應，那你就得死！」那低沉沙啞的聲音一下子出現在阿葉左邊，一下子出現在右邊，接著又從後面傳出。

「你有幾年的道行?」阿葉雖然看不到，但是他從傳出的聲音知道，那妖怪一定正繞著他轉。

「想聽聽我道行的深淺決定是不是要跟著我啊?好吧，就讓你稍微知道一點，我叫做黑虯，我的道行沒有三千年也有兩千多年了。」黑虯得意的說著。

看著被拖住的一大票鬼，黑虯也不以為意，反正區區一個人類，他還不看在眼裡。

「原來你是這麼古老的妖怪啊?難怪你的台詞都這麼老套，沒創意…失敗！名字也挺俗氣的…失敗！而且還蠢到讓我適應黑暗…失敗中的失敗！」阿葉很快就又適應了深海底的黑暗，他剛剛只是為了拖延一點時間，好適應環境。

他適應黑暗後，只看出黑虯形似八爪章魚，可是卻是烏龜的身體，鯊魚頭，雖然看起來非常滑稽，但是他的龐大卻讓阿葉不敢輕看。

正如莉莉姆所說，他比一艘巨輪還大，阿葉猜想，搞不好黑虯都有兩隻大鯨魚大了。

「愚蠢的人類，妄想跟我對抗！?」黑虯知道自己被戲弄了，生氣的朝著阿葉的方向噴射黏液。

「完蛋了！」阿葉怎麼也沒有想到黏液噴射的速度居然這麼快，而且讓他也看不清楚黏液是從哪裡噴出來的，正想避開的時候卻已經被黏住了。

扯著自己身上的黑色黏液，阿葉想盡辦法想要掙脫，但是卻越弄越緊。

「你只是個愚蠢的人類，有什麼資格跟神對抗?我就是大海裡的神啊！哈哈哈~」黑虯看見礙眼的小蟲子已經動彈不得了，越發得意的大笑。

「你這是什麼東西?快點解開！」阿葉驚慌的看著黑虯。

「你掙不開的，我的黏液，連水神都聞之卻步，更何況是你一個人類?」黑虯顯然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水神?你不是說你是海神?這怎麼又扯上水神?海神難道比水神高上一等?」阿葉從來沒有聽水神說過什麼海神。

「我自然是比水神還要厲害，這片大海，全都歸我管，難道不厲害嗎?」黑虯似乎還沒有察覺出阿葉認識水神，還一直對自己的豐功偉業讚不絕口。

「如果你說自己是海神，又為什麼要害那麼多人命?」身為一個神，殺害生靈難道不是不被允許的?

「只要我得到一百萬個亡者遺物，我就能成為真正的神，要把水神踩在腳下，也不是一件難事了！」黑虯還在為他的春秋大夢，癡心妄想著。

而阿葉也發現他的說辭前後不一，先是說他比水神偉大，現在卻又說總有一天會踩在水神頭上，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成為神有什麼好處?」阿葉問。

「成為神就可以主宰整個世界，所有的人的命運，全都是我可以操控的，我愛看火山爆發就看火山爆發，我想看大海嘯就看大海嘯，只要我成為神，只要我動個手指，所有的生物不都像螞蟻一般?」黑虯已經開始在腦海裡面幻想著，他當上天神，那風光的樣子。

「你已經不配活著了，就算是神，也不可能操弄天下萬物的命運，更何況，你已經犯了天界的戒條，你以為害死這麼多人以後，你還有可能變成神嗎?」阿葉突然不再驚慌，好像加諸在他身上的黑色黏液已經消失一樣。

他從剛剛就一直演戲，試圖從黑虯嘴裡套出什麼，結果才歸納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黑虯絕對跟水神認識，而那些神器，一定也是從水神那裡偷拿的，他猜測，黑虯大概是水神的坐騎，或是幫手之類的。

本來阿葉就決定不管他是不是有理由殺害人類，都絕對要教訓他，現在知道他居然只是為了私慾而殺生，阿葉更是不可能放過他。

「你又知道天界的戒條了?區區一個人類，哪裡會知道神仙的事情?」黑虯正色道。

他正想要上前給這不知好歹的人類一擊，卻被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震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