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關於弱水的研究

　拋開其他人不說，單說負責煉化那些弱水的林德——既然要煉化，第一步自然應該是先收集。弱水在幽冥界中並不是很少見，然而，要做出一個可以裝下足夠弱水的容器，卻並不容易——弱水強大的滲透性，可不是普通容器可以擋住的，更何況還要有足夠的容量。

　　不過，這對林德來說卻並不是什麼問題。

　　以他的法力，要製作這樣的容器，並不算什麼難事——他只是隨便找了個玉瓶，然後用法力將裡面的空間擴大了一些而已——說起來，這還是他從帝江那裡學來的招數。至於材質，則只要用法力加強就可以了。

　　真正讓林德覺得困難的，還是對弱水性質的研究——

　　這種極輕的水並不是什麼天材地寶，裡面也沒有蘊含多少的靈氣，更絕不是像什麼葵水之精一樣，是水之精華——弱水只是一種性質特殊的水罷了。所以，很多對於充滿靈氣的天材地寶有效果的測試法術，對它反而完全沒有效果。而林德要用這種並不是寶物的液體煉制法寶，自然就極其考驗他的手段了。

　　當然，一般遇到這種情況，還有一個比較簡單的做法——提純。從普通的弱水中提純出最精華的部分，這樣自然也能煉制出法寶——可是，這次六道輪迴需要的卻是大量的同類法寶，以至於幽冥界中弱水的總量恐怕也並不充足。這種情況下，提純這個浪費的辦法自然是不可行的。

　　不過，林德倒是很快就研究出了讓魂魄從溶解它們的弱水中脫離出來的辦法——說也簡單，雖然弱水對魂魄擁有極強的吸附和溶解性，憑空靠法力想要將魂魄從中分離出來非常費力，但是，弱水畢竟也是水的一種——只要將其蒸發，那其中摻雜的成分自然就會被分離出來。林德只是試了兩次，就確定了這點。

　　至於他試驗時所用的魂魄，卻是隨手從幽冥界的空間中抓來的——作為整個洪荒世界魂魄的最終歸處，幽冥界的魂魄密度卻是很高的——雖然大多是一些破碎的魂魄。

　　而將弱水法寶化，就沒那麼容易了。林德費了好多的功夫，才終於自創出一種不需要耗費多少靈氣，就可以將弱水凝練成可以懸浮於普通水中卻又不會被普通水滲透的液體團的辦法——畢竟，為了六道輪迴長時間的穩定運行，是不能往弱水中加入任何其他材料的。

　　然而，在成功之後，林德卻又有些懷疑——自己將弱水法寶化，是不是畫蛇添足了呢？

　　畢竟，作為最輕的水，或者說最輕的液體，弱水和普通水混在一起時，必然是要像油一樣浮於水上的。那樣，即使不對弱水作任何處理，它們也可以起到運載魂魄的作用，而且所需要的數量也不是特別多。

　　當然，這也只是一轉念而已。林德下一刻就想清楚了——弱水的確可以浮於普通水之上，但這樣反而會加快其蒸發的速度，如此一來，被運載的那些魂魄，反倒是未必能被送到輪回星的所在之地，所以，將弱水做成特殊的液體團懸浮於水中，確實是最好的辦法——被普通的水包裹住，弱水的蒸發速度自然要慢上許多，魂魄也就不容易流失出去了。

　　不過，如此一來，林德的任務就完成了。

　　而老子、元始天尊和接引道人三個，卻還在輪迴星的附近考慮著怎樣讓修復的魂魄重新轉生的問題——雖然知道幽冥界六寶，或者說六道至寶各代表一個種族，可怎樣才能讓被復原後的魂魄準確地重生到那六個種族，卻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因為林德自己也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所以，他乾脆也不去打擾那三位。拿了一些弱水繼續深入研究，他卻是準備去看看通天教主和準提的進度，看有沒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

　　他先踫到的是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卻是很高興看到林德。不過，當林德說他是來幫忙的時候——

　　“不用你幫忙！”

　　話似乎並不怎麼客氣，不過豪爽的語氣，加上真誠的表情，卻讓人無法感到反感，林德也是如此。

　　不過雖然答應了不插手，不過看看怎麼回事還是可以的——林德有些好奇地走了過去，卻發現通天教主正對著一張圖紙發愁。

　　那是一張畫的有些亂七八糟的地圖！

　　林德細細一問，才從通天教主那裡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竟然是準提道人向通天教主提出了挑戰。

　　原來，通天教主和準提道人雖然都在鴻鈞座下聽講，但對於身為親傳弟子的三清，準提道人卻總是有些不滿，或者說不服氣——

　　“你們三個不就是老師的親傳弟子嘛！又什麼了不起的！”

　　雖然準提並沒有說過這麼露骨的話，不過他這種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卻還是比較明顯的。而這次，六道輪迴的建設更是給了他一個機會——本來是由他和通天教主一起建設水網，可他卻沒有和通天一起行動，反而提出將整個幽冥界一分為二，兩人各負責一半工作，看誰先完成的比賽主意。而通天教主雖然對準提沒有什麼厭惡感，不過既然對方這麼說，以他的脾氣，自然也肯定會接受。

　　——所以，為了保證比賽的公平，通天教主卻是不能接受林德的幫助的。

　　“原來如此。”

　　林德點了點頭。既然對方拒絕，林德也沒有非要幫忙的打算，他就坐在原地繼續研究起弱水來——

　　在林德看來，弱水溶解魂魄的特性其實是相當重要的，這不但是六道輪迴的一個重要環節，如果弄好了的話，也許還能用弱水煉成一種厲害的法寶——畢竟，只要失去了魂魄，任誰，卻都是與死無異的。

　　至於煉制的方法，林德卻也已經想好了——就是之前想到的方法，提純——提純的方法用來做大量的功用一般的法寶自然會極其浪費，可用來制作一件威力巨大的法寶，卻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只是，在消耗弱水的總量上，林德卻需要注意——如果消耗太多，以至於幽冥界中剩下的弱水總量不足以支持六道輪迴的話，那就不好辦了。

　　所以，一邊時刻注意弱水的消耗量，一邊又不停地採集弱水，林德終於開始煉制他想象中的奇特法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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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不應該說什麼的，但是討論區又是罵聲一片，所以，忍不住說兩句︰

　　說我搞笑，我認；惡搞，可能是寫的不好吧，也認；可說我是無厘頭，為了惡搞而惡搞，我卻不能認——這只是為了最初的目的，人性化。

　　大家可能說，誰寫的不都是人，怎麼就你人性化？這其實也沒錯。不過，他們更多強調了人性中莊嚴的一面，比較神性的一面，所以他們寫的人就是神，神也像神；而我希望能讓人物的性格全部表現出來，所以，我這里的神，像人。

　　當然，大家可能說，你表現性格也不能讓神話人物變成搞笑人物，完全沒有神聖性啊？不過，我也想問大家一句，為什麼神話人物就必須一天到晚擺著神聖的臉？

　　我覺得這其實是我們國人的一種特性習慣——喜歡將偉人，政治人物神性化，連帶的，神話人物也就變得神聖不可侵犯了。建國後的領袖崇拜熱潮，很大程度上就是這個原因。

　　當然，神話英雄也好，偉人也好，自然有其英雄，偉大的地方，但這並不是說他們所有的地方就都是嚴肅的——外國人描寫偉人喜歡用傳記、電影，所以他們的很多偉人都有緋聞，但即使如此，他們也被人們喜歡著；我們則喜歡把偉人請入神殿，當神像一樣貢在那里，似乎他們所有的地方都偉大無比，但你們認為那可能嗎？

　　一個人只要有一個地方偉大，就是偉人；一個人只有有英雄的一面，做出英雄的行為，那他就是英雄——然而，在平時，他們卻是和你我一樣的，也會鬧笑話，也許也很幽默，如此而已。

　　在我看來，大家覺得我這里神話人物不夠嚴肅，應該是這種感情在神話中的一種延伸，我並不覺得這是正確的思維方式——當然，各位愛怎麼想是你們的事，我也沒辦法。

　　其實，我這里的神話人物還是有著偉大與嚴肅的一面的，只是，大家可能只注意搞笑的一些細節，而沒有注意——我寫到現在也有十幾萬字了，但我寫的最用心，最動感情的，卻是渾沌的死——《朝聞道，夕死可也》那章，在那里，我認為自己表現了一種很偉大的東西，但是，可能是因為我的描寫能力不好，再加上我並不喜歡讓人物用大話表達感情，而更傾向于動作和表情吧，所以大家似乎都沒有反應。

　　那個時候，真有點兒郁悶的感覺。

　　當然，我由于開篇比較短，所以很多人物的其他方面都沒表現出來，所以大家就覺得他們都是搞笑的，但大家也應該能看出了，其實並不只是這樣的，他們神性的地方會慢慢出現的。

　　我寫的這個洪荒就像是加了奶的黑咖啡，我只是希望調劑一下而已。不讓文章太壓抑，不過似乎喜歡喝真正純黑咖啡的人更多，那樣也好——老實講，費力編一些笑話，結果沒人笑，只有人罵，感覺真的很差。

　　我並不是一個幽默的人，我更喜歡的是反諷，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