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另一個「造人」計劃

　林德並沒有讀過整篇的《西遊記》，不過他也知道，那是一本「猴子的故事」，而其中除了最出名的一個孫悟空孫猴子之外，還有幾個猴子畢竟出名，其中一個，就是有「假悟空」的六耳獼猴。

　　六耳獼猴的耳朵可是十分的厲害，不但能聽三界的聲音，據說還能聽到人的心聲——這洪荒世界雖然比起《西遊記》的中三界要大上很多，不過以六耳獼猴的本事，恐怕借此偷聽些消息還是可以的。而宓羲又說他是猿族——

　　難道他的本體是六耳獼猴？

　　想到就問，既然說到這個問題，林德也不覺得還需要忌諱什麼：

　　「你的本體是不是有六隻耳朵？」

　　他很直接地問道。

　　「六隻耳朵？」

　　宓羲卻愣住了。

　　「我可沒有那麼多——生就六隻耳朵，那可是我們猿族的幾個傳說之一——我只有四隻耳朵……」

　　說著，他詳細地將自己的來歷向林德講述了一遍——

　　原來，宓羲是一個「四耳獼猴」，而六耳獼猴，則是他的部落中的傳說——傳說認為，擁有六隻耳朵，可以聽到洪荒中一切聲音的猿猴一旦降生，會為他們部落帶來繁榮和昌盛——為此，他們那個部落的長老們從從幾萬年前開始，就開始有計劃地引導整個部落向「六耳」的狀態進化。然而，到現在為止，依舊沒有成功，像宓羲這樣有四隻耳朵，幾乎先天就擁有接近「順風耳」般能力的成員，已經是極為少見了。

　　這就是宓羲能力的真正來源。而他之後又修煉過強化那方面能力的神通，所以現在所能聽到的東西卻是遠遠超過了順風耳的範圍。

　　然而，作為「六耳化」計劃的受益者之一，宓羲卻並不喜歡那個計劃。

　　「把全族的未來托付在一個還不知道能不能出現的小孩子身上，即使這個小孩子是天賦異能，那也太可笑了！」

　　他向林德這麼抱怨著。看得出來，他對這個計劃是很不滿意的。林德撇了撇嘴，並沒有說話，不過心中卻也有些贊同他的說法——

　　的確，一小撮人將希望寄托在他們中最優秀的一個的身上，這是可以理解的。然而，如果將範圍擴大到一個種族，而被寄托希望的還依舊只有一個，那麼這個種族可能就有些病態了。種族要繁榮強大，真正能依靠的還是整體的實力，是平均實力。

　　就拿現在的妖族來說吧！雖然天庭的主人是三足金烏一脈，但是，妖族中勢力最大的，卻依舊是靈獸一族——也就是龍、鳳凰、麒麟等部族。其實這些部族中的高手並不是很多，像龍族，目前刨去林德這個半路出家的以外，真正的高手，也就只有青龍和燭龍兩個，但他們依舊佔據著妖族中最主要的地位。

　　為什麼呢？就在於種族的整體實力。靈獸幾族在天賦上其實並不是最強的，起碼很多洪荒異獸都比他們強的多，然而，幾族通過多年的血脈融合——燭龍就是這項行動的急先鋒，雖然他似乎純粹是出於個人興趣才這麼做的——出生率卻是實力強大的妖族中最高的，而且，他們的每一個孩子都一出世就擁有一定的實力。這樣一來，到了現在，這幾族雖然高手並不是很多，但是潛力卻已經到了其他種族都難以比擬的程度——這樣的種族，未來自然是光明的。

　　當然，林德對自己的這種想法也有所疑慮——畢竟，洪荒世界，個人力量的高低才是最重要的標準。高手秒殺幾百幾千個弱者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個時候，數量的優勢，團體的優勢，應該是很難體現出來的。更何況，把潛力轉化為實力，還是需要很長的時間的——從這個角度來講，種族的力量卻又的確取決於其中的頂尖高手的水平。

　　這似乎是一對矛盾的結論。林德曾經以為，其中必定有一方是錯誤的。不過，他現在又慢慢覺得，也許兩者都是正確的——頂尖高手的作用自然不用說了，而平均實力的作用，卻似乎也是有很大作用的。他在陣法研究方面的進展已經隱隱給他指明了方向。更何況，妖族天庭最近似乎也組建了專門的兵團，並有東皇太一親自率領——如果只是為了充門面，又為什麼要讓東皇親自率領呢？他們肯定也是看到了團體的作用，也許，比自己看的還要更遠些。

　　也因此，當宓羲說了那些抱怨之後，林德就覺得，宓羲可能有著和他近似的想法——

　　「你不喜歡回自己的部族去，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原來，和宓羲住在一起之後，林德漸漸注意到，他不回自己的部族，似乎並不只是單純的「沒事」那麼簡單，所以……

　　宓羲點了點頭。

　　「果然……」

　　林德沒有繼續說下去，他轉變了話題，

　　「我還有一點不明白，你之前說『我們一族，花了幾萬年的時間，在天生道體的道路上也沒走出多遠』，那個一族又是哪族啊？你們本族不是在研究『六耳化』嗎？怎麼又扯到天生道體了？」

　　「這個……」

　　宓羲卻似乎有些害羞，他考慮了半天，才咬了咬牙道：

　　「我都跟你說了吧！我們一族中，還有不少和我志同道合的人，我們並不贊同『六耳化』計劃，所以，自己也秘密地進行著另外一個計劃……」

　　「天生道體？」

　　「是的。」

　　宓羲一副你果然猜到了的表情，

　　「我們希望能將猿猴一族變成天生道體，靈智自開的種族，這樣，一定能成為妖族中最強大的一脈。」

　　「你們也有自己的『造人計劃』？」

　　這次林德是真的有些吃驚了，不過，他說出的話也讓宓羲有些糊塗：

　　「造人計劃？」

　　「哦，是這樣的。」

　　不小心洩露了天機的林德趕忙補救，

　　「『人』是我對女媧造的『玩具』的稱呼，不自覺的就用上了。」

　　「原來如此，但不知……」

　　「對了，你們的計劃進行到什麼程度了？」

　　為了防止宓羲追問，林德忙打算了他的話，將話題再次引向猿族的「造人計劃」。

　　「這個嘛！很不好說啊！」

　　宓羲整理了一下語言，

　　「在最重要的天生道體方面，就如我之前跟你說的，我們的進展不大，遠遠比不上女媧；不過，在靈智早開的問題上，我們卻有意外的收穫——或許是因為我們猿猴一族本來靈智就比較高的原因吧，現在我們那些還未完成的『人』，已經能在出生後四五年內開啟靈智了。」

　　「哦，這可是大進展啊！」

　　林德向宓羲表示了祝賀，同時心中一個想法也漸漸成型。

　　「宓羲，你有沒有興趣去和女媧交流一下『造人』的經驗？」（這話大家不要理解歪了喲！）